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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1 鹦鹉晒月-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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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老却道:“太后,据属下所知,您不会在意全天下的看法,而您又很看重这个国家,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
“够了!”朱砂顿怒:“你也知道本宫看中夏国!本宫用在夏国的心思不比任何一代帝王少,对皇上更是竭尽心力的教导,本宫要的是这个国家从人文、经济、文化、军事的全面昌明发达,可夏之紫到好,好好政务不忙,成天想这西乱七八糟的东西,说实话本宫很失望。”
“太后本身值得皇上倾心,曲太督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哈哈,你的意思是本宫该去死,别污染了你们伟大勤劳的帝王。”
“老夫,不敢,太后……”
“滚!”朱砂不想跟他们再多说一句,如果他们认为自己十多年的劳心劳力为了是这一刻,她宁愿把夏之紫赶下皇位,圈禁他到死了为止!
茶焉汗流浃背的跑进皇宫,见夫人坐在踏上脸色难看,默默的站一旁不敢出声,现在的她非常怕,因为她的不小心,夫人竟然跟圣母太后对话,万一皇上……
帝寝殿外,郑太贵人越闹越凶,她一定看到了朱砂,朱砂绝对在里面!“让我进去,你们没看到里面有人,她怎么会在里面!朱砂怎么会在里面!她不是走了吗!她不是跟臣子私通没脸见人吗!放我进去!让我把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揪出来!”
小太监吓的脸色苍白,他当然知道里面有人,今天早上他还见了,皇上对她宠的不得了,可,可,可圣母太后为什么说里面的人是朱砂……小太监想到那两个字立即不敢再想,宏德太后怎么可能,不是,绝对是圣母太后看错了。
郑太贵人就是要进去,她甚至调来了她的近身侍卫,一定要闯进去,她不能容恩朱砂在里面,儿子是她的,她绝对不会让给朱砂!
帝寝殿的侍卫见太后硬闯,直接拔刀相向,两方人马竟然在帝寝殿门口打了起来。
五年来,这是皇上和圣母太后,发生的第二次大冲突,最后以圣母太后的失败结束。
郑太贵人不甘心,她一定要把朱砂揪出来,别以为煽动儿子、躲在里面她就不能碰到她!
郑太贵人还想再闹,徐天晴缓缓走来,温和的‘劝’走了盛怒中的圣母太后。
郑太贵人不死心的跟徐天晴说她看到了朱砂,义正言辞的说朱砂就在帝寝殿内。
徐天晴看着圣母太后,认着的看着她提醒道:“太后,您眼花了,宏德太后怎么会在宫里,即便宏德太后在,太后也该出现在静心殿,太后,您看错了。”
郑太贵人想说没有,朱砂化成灰她都认识,可看着徐天晴看她的目光,郑太贵人到了嘴边的话不自觉的咽了回去,却气恼的挣开徐天晴搀扶她的手,恼怒的带着自己人向郑翠宫走去!
徐天晴看着圣母太后离开后,不自觉的看向帝寝殿的方向,宏德太后?怎么可能,但郑翠宫的太后应该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徐天晴忍不住想回去看看,最后还是守住脚向贵妃殿走去。
……
忙了一天的众人还在寻找,连续不断的搜查让本就渺茫的希望变的微乎其微,如果子时还没有消息,三军会认定所找之人不在皇城将撤销皇城的封锁。
曲云飞已经找了一天,各方回来的消息都说没有异常,可如果没有异常他的娘子和孩子去了哪里!“继续搜!我就不信他们能飞出大夏国!无论什么代价,活要见人!”死要尸首!他定让敢对朱砂的不敬的人付出该承担的代价!
夏之紫累了一天返回皇宫,从昨晚对她不敬到现在,他一直避开回到这里,他不吭声并不代表他不心虚,不管是什么借口都不能弥补他爱上父皇女人的事实,他想以男人的姿态拥有她而不是儿子。
他不后悔他做的,只是后悔方式错了,可如果他不如此,他一辈子也别想接近她,他承认他忘恩负义,他更知道他不是人满脑子都是对朱砂的想法,但尽管知道不能如此,他还是没管住他的私心,所以他甘愿承受所有的将来。
夏之紫深吸一口气,迈进帝寝殿的大门。
荣安听完小太监的汇报突然惊慌的睁大眼睛,赶紧跑到夏之紫身边:“皇上,不好了,圣母太后今早来过帝寝殿见到了太……太……见到了夫人。”
夏之紫闻言颜色顿变,多年的敬畏让他直觉恐慌事情暴露的后果,但五年的大权在握又让他快平静,他猛然意识到他已经不是当年的她,现在的她不用恐慌更不用看谁的脸面:“她怎么进的帝寝殿!你们是怎么当差的!”
荣安吓的后退一步:“回皇上……不……不是守卫的错,圣母太后并没有进来,是宏……是夫人她远远的说了一句话,激怒了圣母太后,侍卫们想拦也没拦住。”
夏之紫抬起的脚停住,狠狠的瞪了一眼里面,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走:“荣安,你去把曲寒带来,让他陪着朱砂!”看她敢不敢堵上孩子的性命!
夏之紫不悦的转身:“摆驾郑翠宫!”
郑翠宫内,郑太贵人越想越不对,如果里面是朱砂,为什么她会在帝寝殿,皇儿把她接进宫想做什么?郑太贵人一想,头皮顿时发麻,莫非朱砂想回来抢回她的位置?不行!
四蕊奇怪的看着郑太贵人,不明白她为什么焦虑的走来走去,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听说在帝寝殿看到了什么,可她去打听却说太后什么都没看到,只是神经过敏?四蕊疑惑的打量着喃喃自语的圣母太后,刚想打听什么。
门外的太监来报:“太后,皇上来了。”
郑太后刚回头,夏之紫已经跨步而入,阴沉的脸色能降下基层霜。
郑太贵人看到儿子的脸色,到口的话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到底不是她从小养大的孩子,总觉的有些疏离,平日里已经很怕他更何况现在他看起来更不好。
郑太贵人立即赔笑:“怎么过来了,用膳了吗?四蕊传膳。”
夏之紫严厉的看眼郑太贵人,礼也不行了直接对四蕊吩咐:“带这些人下去,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郑翠宫!”
四蕊低着头不敢表露脸色的疑惑:“是,皇上。”
郑太贵人脸色发白的看着众人离开,心里越来越不安,皇儿支开这些人做什么,她并没有得罪他才是,郑太贵人猛然想到朱砂,护甲紧紧的卧在手心。
夏之紫看眼郑太贵人连母后也不叫了,直接叫她以前的封号:“太贵人,您今天在帝寝殿看到了什么,朕说过任何人不得擅闯帝寝殿,太贵人难道认为你能例外。”
郑太贵人闻言脸色非常难看,任谁被儿子训斥心里也好不到哪里去:“皇儿多虑,本宫只是去帝寝殿走走何来闯宫之说,更何况本宫关心皇儿难道还不能去帝寝殿看看皇儿!”
夏之紫讽刺一笑,坦然自若的在郑太贵人眼前做下,目光阴冷高傲:“太贵人最好弄清楚你的头衔是谁给的,就如太贵人所说如果朕是你皇儿,是不是该事事为朕着想呢?可太贵人似乎并没有那样,反而在帝寝殿外大喊宏德太后的名字,敢问太贵人,您……居心何在!”
郑太贵人被夏之紫表情刺激的异常难受:“夏之紫!我是你母亲,你不用像防贼一样的防着我!”
夏之紫看她一眼,漫不经心的端起桌上的酒杯:“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更敬重留守皇陵十二年的你,而不是坐在郑翠宫享受荣耀的太后。”
“你——”
“太贵人!你我之间,朕从不想揣测的太功力,可您偏偏在我江山已定稳坐皇位的时候出现,你让我怎么想你,你来到皇宫不对朱砂行礼,不感激她养育多年的情分,却处处让朕和养母作对,你又让朕如何想你,但……”
夏之紫话锋一转,没打算把心里的想法挑开,她是他生母是任何人改变不了的事实,他能做到的就是让她颐养天年:“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多说无益,朕只问你——”夏之紫顿时看向郑贵人:“你在帝寝殿外看到了什么!”
郑太贵人闻言布满皱纹的眼深陷了几分,声音隐含着愤怒的颤抖:“我看到了什么?!你想我看到什么?我就是再对不起你,我也是你娘,我难道还能害你!”
夏之紫收回目光:“那朕多谢太后体谅,恳请太后以后多想想再出声,否则因为太贵人的任性,而让更多的人惨遭不幸就糟了,来人!”
荣安走进来:“奴才在。”
夏之紫盯着郑太贵人含笑的开口:“早上所有跟圣母太后去过帝寝殿的人,一律处死!”
郑太贵人闻言气的险些背过气去。
夏之紫却不为所动:“太贵人何须生气,难道太贵人想那件事人人皆知,朕早说过太贵人以后做事要想清楚,被总意气用事,太贵人什么时候想开了再来跟朕说‘一切都是为朕好’如何?”
夏之紫冷笑一声,直接站起来转身离开:“好自为之!”
郑太贵人看着夏之紫离开后,气的踩碎了地上的护甲:“混账!本宫就算做的再不对也是你你娘!”
四蕊第一时间走进来,见郑太贵人在发脾气,立即跑过去捡起地上的护甲:“太后息怒,太后息怒,娘娘一定要小心,护甲会伤了您的脚……”四蕊紧张的捡起地上的护甲,小心的放在桌上:“太后娘娘……”
郑太贵人恼怒的一巴掌扇在四蕊脸上:“不就是一副护甲!本宫连一副护甲也踩不起吗!”
四蕊不敢捂脸,垂着头不敢出声,但心里立即确定圣母太后和皇上吵架了,可,为了什么!
郑太贵人见四蕊不哭不求饶也没了打她第二下的心思:“出去!出去!看见你一张死人脸更有气!”
四蕊不敢耽搁的退出来,心里越发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前如果太后发脾气,一定会说出来,这次竟然没有说……发生什么事了?
夏之紫从郑翠宫出来,改口到:“荣安,那些人你分配出去,现在不能杀。”等过了这段时间再处理:“明日皇城的搜寻就会结束,你该做到事不能停止朕也会继续找,曲云飞就算不在皇城他的爪牙也不会松懈,不能放松。”
夏之紫说完,突然看向另一条路通往的宫的路:“当时还有徐贵妃在场是不是?”
荣安心里一颤:“是,是……”可……徐贵妃是徐将军的妹妹,静安王更是宏德太后的宠臣,怎能……
夏之紫突然拍拍荣安的肩,难得和颜悦色的开口:“怕什么,朕只是问问?传旨下去,圣母太后精神不济,特意传旨徐贵妃为圣母太后抄经祈福,因诚心是佛家之重,徐贵妃自愿闭门一月,这样……她自然会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荣安松口气,幸好。
夏之紫看荣安一眼,转身向帝寝殿走去,想到即将面对的人,周身的锐气瞬间消减,心里有些不安,朱砂与他之间的身份,无时无刻不提醒他就算得到他也不会跟她有好结果。
夏之紫刚走了两步。
不远处一对含笑的母子在宫女的服侍下缓缓走来,她们似乎没有看到皇上,一路上有说有笑的走着,母亲温柔的看着儿子,儿子调皮的围着母亲蹦跳,小男孩似乎问了什么有意思的问题,女子慈爱的揉揉儿子的脑袋,听不清说了什么。
娇昭仪抬起头,突然看到前方的皇上,惊得立即拉着儿子后退一步:“臣妾不知皇上再次惊扰了皇上,请皇上赎罪!”
宣哲看到父皇,像其他孩子的一样敬畏的躲在母亲身后,一丝不苟的行礼:“孩儿参见父皇。”
夏之紫看眼宣哲没什么停留的再看向娇昭仪:“你没有看到朕经过这里,难道那些太监宫女也没有看到。”
娇昭仪闻言吓的立即下跪:“皇上恕罪,臣妾无疑冒犯,臣妾只是来看太后,臣妾不敢隐瞒皇上,皇上息怒。”
宣哲也胆小的跪了下来,他隐约知道父皇在生气,小脸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喜色。
夏之紫看向娇昭仪身后的宫女。
兴儿早已经吓的趴在地上,吓的浑身发抖:“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婢只是……只是……”
娇昭仪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皇上已经有半年没有宿在娇昭殿,侍女有这份心思并不难猜,何况这条路容易遇到皇上,一般都有宫女特意巡视一遍免得触犯了皇上的禁忌:“皇上,是臣妾疏忽,恳……”
“的确是你管理不利,连约束下人的能力都没有,朕很怀疑你能不能带好宣哲。”
娇昭仪顿时惊慌,孩子……孩子……她……
夏之紫冷眼看她们母子一眼,不再多说的带着众人离开。
娇昭仪看着皇上走了,顿时搂紧宣哲紧张的把他抱在怀里,她可以没有他的怜惜,但不可以没有宣哲,宣哲是他唯一的希望:“兴儿,以后这种事别再做了。”她承担不起那个人的怒火,何况那个人怎么会有心放在后宫的女人身上。
兴儿愧疚的跪在地上:“奴婢不该自作主张,奴婢该死。”
“不怪你。”娇昭仪苦涩的看眼怀里的孩子,都是她不好没能力得到他的眷顾,连带着宣哲也……
宣哲见母亲难过,无声的往母亲怀里靠靠:“娘……”
娇昭仪赶紧让他别喊,紧张的四下看看,确定没有外人才松口气,她的地位尚且没能力让儿子喊她一声娘,如果不是太后眷顾,宣哲也不会被她养在身边:“好了,走吧,太后还等着呢。”
娇昭仪站起身,下意识的看向皇上走远的方向,随后落寞的牵起儿子的手向郑翠宫走去。
初入宫时她曾以为年轻俊美的皇上一定是温柔有情的男人,他年少掌权、能力卓绝,总能勾起后宫无数女人隐藏在心里的情怀,可抱着所有梦想的女人在入宫半年后彻底清醒,皇上几乎不在后宫留宿,偶然的几次宠幸也是早已进宫的姐姐们。
最令她们绝望的是,那些想办法接近皇上,通过各种手段引起皇上主意的人,都在与皇上撞见的当天再也不会出现在后宫中,她才通过太后的眷顾知道,皇上经过的路上不准任何人出现,否则死罪论处。
她也曾经心跳过,以为她会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那段时间,久不入后宫的皇上突然频繁的传召她,开始她还惶恐不安,可是皇上每次都很温柔,偶然还会问她为什么喜欢经书、会耐心的与她讨论佛珠捻转一圈能念到孝经的第几行。
那时候她宠冠六宫,骄傲之余又小心的收起自己的得意,她想她无论都受宠都会为他安定后宫,不然姐姐们以为她威胁到了她们的地位;她以为皇上是疼她的,即便成为众人之失,她也倔强的愿意承受皇上的宠爱。
她甚至为此谦逊的给贵妃娘娘、曲妃娘娘、沈妃请安,无乱风雨从不敢间断,即便太后宠她,她也不敢怠慢,她以为这样做,三位娘娘会看到她不想争位的讨好之心。
211对峙
现在想来,她那时候就是个笑话,想必她放低姿态的时候,她们一定觉的她可笑无比,皇上怎么会喜欢她,不过当她有趣,闲着打发时间的工具而已。
或许该说,皇上会喜欢谁?皇上早凉透了所有姐妹们的心,她们冷眼看着她受宠又失宠,怜悯的看着她上演自编自演的笑话,她也从有感到了现在冷眼看别人的境地,即便是金竹殿的那位,又能风光到何时?
“娘娘……”兴儿见娇昭仪突然目光狠厉心,心里咯噔一下,如果不是她自作主张皇上怎么会斥责主子,主子那么盼望能见皇上一面却被她弄砸了。
宣哲抬起头,酷似娇昭仪的小脸柔韧有余却过于软嫩,他刚想喊娘,想到母亲的劝诫又改口道:“娇昭仪……父皇……是不是不喜欢……哲?”要不然父皇为什么每次看到他都不高兴。
娇昭仪快速收起思绪,急忙安抚儿子,她没想到儿子会这么想:“皇上怎么不喜欢你呢?你父皇一共就你们几个儿子,皇上不疼你们疼谁?”要怪也是自己不争气,不能给儿子挣个好前程:“皇上最近很忙,等皇上不忙了就会来看哲儿,你想想你皇兄,不也是很久没见你父皇了吗?”
宣哲看着母亲,可刚才……敏感的孩子想向母亲求证什么,可见母亲笑容勉强,不敢再问:“咱们去见太后奶奶吧。”
……
夏之紫阴郁的回到帝寝殿,他以为会看到曲寒哭着告状,或者朱砂盛怒的局面,最不济朱砂也该安慰着被关了七天的孩子,也许这些事能避过昨天犯下的错误。
可夏之紫进了寝宫,却见曲寒规矩的站在窗前的小桌上临摹松散的字体,不远处,朱砂坐在软榻上想事情,见他回来,朱砂并没什么反应。
夏之紫没来由的有些胆怯,手心里的余温尚有她的感觉留在心里,昨天的胆量现在所剩无几,如今只剩下她过高的威信和他永远跨不出去的距离,现在看到她,顿时让他有些五年前的胆怯和渺小。
曲寒见皇上进来,礼貌的走出书案,然后一丝不差的行礼,童声童气的声音带了几分朱砂的高傲:“草民参见皇上,小民感谢皇上近些日子的收留,可,小民和母亲留在皇宫多有不便,敢问皇上何时让小民和母亲回去?”
夏之紫顿时狠狠的瞪向曲寒,他表现的越谦恭越令夏之紫不悦,五岁,正是他被推上皇位与朱砂相依为命的开始,为了不被嫌弃,他也极力讨好过朱砂,他心里比谁都明白:只有更懂事才能让朱砂怜惜他,曲寒凭什么用他……
“哼!”夏之紫不怕曲折,曲折绝对不是朱砂欣赏的孩子,可这个曲寒不一样,曲寒从被关到现在一声不吭,甚至他去地宫看他时,他也是干净整洁的坐在铺满稻草的软石上高贵的像个王族,这样的曲寒就像看到五岁的自己,小心翼翼又奋力讨好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小曲寒不见皇上回答,再次抬起头,初露无双的绝色容颜现今也风华尽显:“请皇上谅解,小民的父亲如果不见母亲和小民回去必将怪罪小民,请皇上看在天下苍生均为君子的仁德上,放小民和母亲回去。”
夏之紫冷笑一声却看向朱砂:“他真是你儿子?!果然好口才,只是……难得曲云飞竟然会让他儿子向别人行礼,果然是家教森严的曲家?”
朱砂厉眼一扫:“你的家教不也好不到哪里去?本宫也不记得教过你祸乱朝纲!”
夏之紫顿时脸色酱红,被抢白的哑口无声!
朱砂冷笑一声,低下头继续检查儿子的字迹:“曲云飞不让的事多了,你还不是照样都做,如此迫不急的强行索要不就是怕竹篮打水全成空,至于寒儿,他本身就是夏国人,敬你一声皇上也不为过,所谓长幼有序,身为弟弟当然要先行皇兄!”
“够了!”她不提醒彼此身份,不戳他的痛处过不了一天吗?从小到大无论他做什么,她总在背后揭他的伤疤,想不到现在依然如此:“我爱你有什么不对!为什么你不用心看看我!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努力成长!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的很好!凭什么我只能是你的儿子!”凭什么爱她就是祸乱朝纲!
茶焉已经吓的两腿发软,大殿内所有的人都跪在了地上,荣安更是惶恐不已。
朱砂泰然自若,五年的时间尚且不足以消耗夏之紫对她的畏惧,或许再过个五年,那时候她就是案上的鱼,怎么跳都得任命,可现在的朱砂不怕大权在握的夏之紫:“茶焉,带二公子下去。”
曲寒担心的看向母亲。
朱砂坚定的对他点头,微笑的让小寒不要着急。
茶焉不敢耽搁,赶紧抱起曲寒跑了。
夏之紫见人都走光了,骤然大声的心虚道:“怕什么!他有什么不能听!还是你没脸面告诉他,他是堂堂太后和臣子私逃后生下的孩子。”
“你说够了没有。”朱砂的声音不温不火:“他的母亲是我,父亲是曲云飞哥哥是曲折,有什么不能说,本宫少年守寡,养个栾臣谁管的着,试问天下苍生谁有能力质问本宫的私生活。还是皇上认为,你的出身低人一等。”
夏之紫猛然看向朱砂:“你竟然这样说!”
“我说错了吗?你母亲不是皇后,甚至不是四妃之一,论权势论地位,你都不足以参加皇族盛宴,请问尊贵的皇帝陛下,本宫说错了什么!”
“朱砂!你何必对我如此。”揭他的身世他就会退缩吗!朱砂未免太天真,可他多年的努力最后都换不来她一丝怜惜:“为什么你可以温柔的对所有人偏偏不能是我,曲云飞能做到的我一样能!为什么你从不给我机会!”
朱砂放下手里的字体,认真的看着夏之紫,他的确对得起她的栽培,至少不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昏君,可儿子就是儿子,他只要做好儿子的事就行!:“夏之紫,你总说本宫对不起你,好,本宫可以给你机会?”
夏之紫骤然看向朱砂。
朱砂道:“养一个曲云飞跟养两个曲云飞没有差别,别人的看法本宫更不放在眼里,那么请皇上让权给本宫,本宫自封女帝,到时候封你当个男妃什么的,想必曲云飞不会有意见?”
夏之紫紧紧握紧双拳!
“怎么?有什么问题!”
夏之紫顿时苦笑,他输了,输的彻底,原来他夏之紫在她心里连笑话也不是,他那么认真的谋划着不惜一切的想名正言顺的拥有她,在她说给他机会时,心里的喜悦让他以为真的会有可能,可她竟然——
朱砂含笑而立:“舍不得了?还是以为本宫再开玩笑?告诉你,本宫一样一言九鼎!”
“朕——凭什么相信你!”
朱砂轻蔑的看向他:“本宫虽然久不在朝廷,可若想征讨天下,相信即便是皇上也阻挡不了本宫,夏之紫,就算你握有天下本宫也不是你江山里的棋子,试问你能关我多久?一年,恐怕你都没那份自信,曲云飞现在不怀疑你,可他早晚会怀疑,你真的要跟他作对吗?”
夏之紫看着朱砂,无数次的迷恋在她的自信里,却没有一次她的刺会对着他扎:“我如果让权,你……”
朱砂突然走下去,一巴掌甩在夏之紫脸上,盛怒的看着他:“夏之紫!我警告你!如果我有一点掌权之心也轮不到你做皇上!你以为你这个位置已经稳了吗!不要认为你说出这句话多伟大!你不要脸面,本宫还要在夏国的名声!我虽然不是个好母亲不是位好妻子,但身在夏国,本宫绝对对得起你们夏家王朝!”
夏之紫愤怒的看着她:“你还是骗我!夏朝!夏朝!你的心里除了夏朝还有什么!你是个女人不是个皇帝!”
朱砂可笑的看着夏之紫:“你既然跟本宫说这些!如果本宫是女人,当年你就不可能称帝!你坐到了龙椅上走到了今天当然有权利否定以前的不如意!可你别忘了,那时候的你没资格说这句话!”
夏之紫不服:“那又怎么样!你以为我喜欢当皇上!如果我不是皇上!我就可以毫无顾忌的爱你!”
朱砂突然哈哈大笑:“好个爱我?夏之紫,如果你不是皇上,你凭什么爱我?你有什么全力爱我?凭我这张脸想爱我的人多了,可你纵观全夏国敢对我表白的能有几天,你今天敢说爱我,你敢说不因为你是皇上!不是因为你位高权重!连你的爱都是我给你的资本!你有什么资格说的掷地有声!”
夏之紫的慌乱稍纵即逝,这些年的手段让他快速恢复他的威严:“至少我可以选择不是你的儿子!”
朱砂轻蔑的扬唇:“放心,如果你不是本宫的儿子,现在不过是被圈禁的命运……你看你四皇兄夏之绿,不也是从矫勇善战的大将军变成了残废暴躁的王爷,还有你六皇帝蓝儿,他小时候可比你聪明多了,现在不是也……所以——你要不是本宫的儿子,你现在就是跪在我脚下的蝼蚁!”
夏之紫被说的脸色发白,愤恨的握紧手里的佛珠,眼前的人似乎再一次让他的努力成为笑柄:“既然这一切都是你的!你拿去!我不要了,我宁愿是是四皇兄宁愿是废王爷,也好过遇见你!”
“把你错误的感情怪罪于我?你认为合适吗?”
夏之紫立即恢复目空一切的帝王姿态:“就算一切都是你给的!……既然已经给了!你为什么不尽太后的责任!”
朱砂善意的看着他,口气不冷不热:“责任?本宫还有什么责任?儿子长大了,本宫就不能享受自己的生活吗?男人而已,我有什么错?”
“你——”
“夏之紫,本宫清楚皇位有你一半的努力!本宫既然把你捧上去就没想让你下来,但——少打本宫的主意!”
夏之紫忍着心里的不甘,他竟然说不过她,明明是她不对,明明是她跟臣子有染,她竟然还能义正言辞的教训自己:“曲云飞有什么好,你让我娶亲我娶了,你让我拥有继承人现在也有了,朕这么多年的努力对的起你的养育之恩!所有我不愿意做的事我也照样做了,如今你凭什么不让我留在你身边!你竟然已经给了我皇位,注定我有一争的能力!”
朱砂闻言皱着眉看向夏之紫:“夏之紫!你知不知道你越长越像你父皇……”
夏之紫突然上前一步抱住她:“那不是你的借口,你说过我会是千古一帝,你教我为人道理,你说过会看着我直到你死,你以前很疼我,即便我错了你也原谅我,你凭什么不让我爱你,试问整座皇宫朕接触的女人中有谁比你更值得朕爱!朕喜欢你!为何让你不能接受!你又凭什么不让朕喜欢你!”
朱砂努力的挣脱。
夏之紫死活不放手:“别拿以前的恩惠绊住朕一辈子!朕既然是皇帝就没想过放弃朕的女人!”
“夏之紫你疯了!”
“是你逼的!”
朱砂深吸一口气,拉下脸跟他讲道理,谁让动手她不是他的对手:“夏之紫,天下何其大,能入你眼的东西何其多,难道所有你看上的都要搬进宫来被你把玩?人要所有取舍才能为之人!我当年不也是放弃了很多,放弃了我所有的尊严容忍你的父皇,才能有你的今天!”
“我不会再让你遗憾,不会再让你放弃,我接受曲寒,我也能照顾他!”
朱砂顿觉无力,她就不明白了她到底哪里让夏之紫以为她是可以爱的:“你听着……你现在认为不可放弃的,或许将来想来,不过是一段小小的遗憾。”
夏之紫着急的抱紧她:“不是!我愿意拿我江山换,朱砂,我愿意把皇位让给……”
朱砂恼怒的瞪向他:“你再敢说一句!我就让你知道从高出摔下去的滋味!”他是她的儿子,就算再过多长时间她也只能把夏之紫看做儿子!
夏之紫闻言更加苦涩,朱砂根本就不承认他爱她,就因为他是她儿子,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也是男人,她根本不记得他掉下水井时她焦急的守了他一夜,所有人都不支持他稚嫩的决策时,她总温柔的鼓励他可以,她虽然严厉,可每天都记得问他的餐食和学业,那时候的她就是他全部的希望。
他也像所有男人一样,在情窦初开时期待过唯一相守的爱情会开花结果,怎么可能说忘就忘!“朕不放手!就算被天下唾弃也不放手!”
“那行,皇位是我的,你滚出皇宫,本宫到要看看,你到时候拿什么跟曲云飞争!”
“曲云飞又怎么样!现在的他不过是一界商人!他能做到的朕也能!他能给你的朕比他做的更好!”
朱砂认真的回视,看着夏之紫陌生又熟悉的坚持,似乎看到了夏显驾崩时混乱的国家局势,为了女人的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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