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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1 鹦鹉晒月-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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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星官吓的大哭!撕心裂肺的流泪:“哇!哇!——”
周家家卫赶紧带着少爷离开,跑远了还不忘丢句狠话:“你小心点!我们家少爷可是周老爷最疼爱的孙子!啊——快跑!”
朱砂赶来,急忙冲向自家儿子:“怎么样伤到了没有,让娘看看,是不是伤到哪里了哭的那么大声。”
曲折立即把糖塞母亲嘴里:“吃。”
曲云飞提醒:“哭的是别家的孩子。”自家的哭了别人能活?
朱砂松口气,放心的捏捏儿子的脸:“小东西,告诉你多少次了不可以闯祸、不可以欺负家里以外的人,万一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甜。”
朱砂抱起他,微笑的付清糖钱:“抱歉,小孩子们调皮,扰了你的生意。”
“不,不,是小摊福气,小摊福气。”摊主边说边急忙收拾收拾东西,先一步跑了,惹了周家的小煞星,不跑难道想死。
朱砂和曲云飞互看一眼,笑了笑没有放在心上:“走吧,徐君恩等着呢。”
……
周家老爷大发雷霆,敢打他孙子:“一群饭桶!让你们保护少爷你们干什么吃的!竟然让一外来的人欺负!给我查!什么人吃饱了撑的干动我孙子!”
“是!”
周家是西城数一数二的商户,可在官界地位并不高,但凡有什么事知府、太守就要从他就爱抠银子,他纵然有再多的金银也不想无缘无故的给了那些人,夏朝与金国开战,西城捐银六千万两,其中五千九百万两都是周家给的,可恶的太守!欺负他周家无官!
周家老爷子想官都想疯了,可是朝廷没有捐官之说,西城天高皇帝远他想攀上高门也没机会,所以夏朝和金国开战时,周老爷死活把三儿子推上战场,企图他能混上功绩让周家的日子好过点,可惜他最疼的三儿子却死在了那场战役,只留下才四岁的儿子,他怎么能不疼,周老爷觉的是自己的错才让星官没了父亲,所以更加宠爱。
周老爷现在也死心了,没官就没官,只要子孙都健在比什么都重要。可如今自家孙子被人欺负了!那怎么行!“到底谁把我孙子吓哭了!他为什么现在还哭!”
周家众儿子儿媳、孙子孙媳,满屋子人统统在哄哭着的周星官,尽管有些人不乐意可因为老爷子偏心,只能好言好语的哄那小不点,愿意讨好老爷子的人更是卯足了劲哄他,结果越哭越大声,惹的周家老爷子吼的更大:“饭桶!饭桶。”
二儿媳妇轻蔑的看向大儿媳妇:“活该,哄的起劲又怎样,人家孩子根本不领情。”
“都闭嘴!如果星官再哭!你们全都滚出周家,一个铜板别想拿到!”
屋里的人顿时拿出浑身解数哄那哭的昏天暗地的小家伙。
……
朱砂住进西城从未对外开放的西大街,大门铺开之际,引来多方势力窥探。
西大街三十多年从未住人,却是西城最庞大最恢弘的建筑群,所跟从的土地富饶广博,占据西城耕种面积的三分之一,具体主人是谁,一直没有出现,如今西门大开,怎么能让不好奇!
朱砂吩咐春江收拾东西,顺便听说了仆人谈起周家的周星官:“这周老爷挺护孩子吗?”
春江忍不住笑:“若论护孩子,谁有老爷独一无二,奴婢看,周家少爷这次是亏定了,被老爷吓了一跳,他还不做几天噩梦。”
朱砂在意的是另一件事:“都令我头疼,等再过几年,曲折如果长成周家少爷的脾气,我看我也给他派个护卫队算了。”
春江吐吐舌头,心想,只有更过分才对:“主子,传西城太守来见吗?,西城太守可见过您,若是您在西城活动总会碰到。”
朱砂却不在意:“碰到也是他跪,我能绕了他走?他最好别给本宫出岔子!否则本宫让他坐不稳现在的位置!对了,冬江最近怎么没消息送来,宫里难道出什么事了?”
春江也有些担忧:“已经好几天了?主子,会不会是圣母太后介入了后宫的势力让冬江受了难……”
朱砂闻言忍不住捏捏她的耳朵:“说你笨你还不相信!你除了伺候人完全不如冬江机智,这也是我不放你在后宫的原因,冬江怎么可能被郑贵人那白痴治住,我觉的可能是皇上……”
“皇上?”
朱砂点点头,虽然有些担心却不太在意:“能让冬江寸步难行的只有他,好在他不会有什么恶意,至于郑贵人,我早有预料,若她安分守己,则与我的人没有冲突,若她不识相,紫儿绝不会看重她,所以后宫不会有任何变动,冬江震得住。”
春江只能点头,冬江耶?她一直很佩服的人,若不是太后把她们分开负责不同的重点,她肯定争不过她:“主子……”
“嗯。”
春江欲言又止:“主子……”
朱砂纳闷:“吞吞吐吐干什么!说话!”
春江委屈的嘟嘟嘴,说就说,被骂也要说:“主子有孕快两个月了。”说完赶紧跑了!一个曲公子险些惹怒了皇上,若是再有一个,主子以后怎么回宫!
朱砂怎么会不知道,这孩子绝对不能给曲云飞养,否则她还不头疼死。
曲折顿时撞过来,扑入母亲怀里:“娘,那边……水车……折折要水车……”
朱砂险些没被他撞倒,他的力道撞死头猪都行,为什么就没人告诉他:“哪里……的水车。”想要万福不会拿给他?
曲折立即拽着母亲向后院跑去。
朱砂看到后院占地五亩的巨型水风车时头瞬间大了,她蹲下身哄道:“宝贝,这是水车,用来灌溉、抽取地下水,它不能玩不能被拿起来,只有埋在地下才会发挥它的做——”
曲折一听不能拿,哇哇的开始叫:“就要!就要!折折要!哇!哇!”眼泪吧唧吧唧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朱砂顿时怒了:“曲折!你最好适可而止!水车有水车的用处,就算它没有用处那么大的东西也不能玩!还哭!——”
曲折声音顿时小了一倍,但还是执著的重申:“折折要风车……折折要风车……呜呜,折折要风车,就要风车……”
朱砂瞬间盯着他,一动不动的盯着他:“我再重申一次,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玩。”
曲折抽噎着哼哼,嘴里嘀咕着,要风车,要风车。
朱砂对他算没办法了,严肃不听话、哄更不听话、道理说不通,曲云飞是怎么养孩子的,她若不把他正过来,就不是他妈:“万福。”
“奴才在。”
“把少爷按在墙角站着,直到他明白错了不再要风车为止。”
万福有些懵,罚小少爷站着?如果曲太督知道了还不疯了:“主……”
“怎么我的话你也不听。”
万福赶紧拉着小少爷堵在墙角,太后的火气他一样惹不起,身为太后的奴才当然要为太后效力!
朱砂看着他们站好,虽然心疼,可不会退步,曲折的性子她正定了!“我有些困了,等他说错了,就让他自由。”以曲折的聪明应该知道该说什么。
可直到傍晚曲折都没说,他倔强的站着,站到徐伯伯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母亲经过了无数了,他还是站着,他就站着谁能把他怎么样!
直到傍晚十分,朱砂吃了晚饭忍着没叫曲折去睡,她就不信忍不赢一个孩子!
曲云飞处理完外面的事回来,见儿子站在后院走廊里,立即高兴的过去想抱抱。
曲折飞一般的跑入曲云飞怀里,哭声震如滔天:“爹爹,折折饿,折折饿!哇!哇!”
曲云飞看到儿子红肿的眼睛,明显受了委屈的样子,脸色明显难看:“万福!自己去领罚!小七!说一遍发生了什么事!李妈给少爷准备晚饭!今天但凡看到少爷挨饿没有出声的全部杖责二十大板,不愿意挨打的就滚出曲府!”
小七说完,曲折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放下最后一口菜,委屈的圈着爹爹的脖子,小声的抽泣。
曲云飞心疼的拍着他的背,曲折的依恋让他心里十分难受:“都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少爷要飞车,给我挖!挖不出来你们不准吃饭!”
“是,老爷。”
春江跑进主子房间,赶紧把主子叫起来:“主子,主子,不好了,老爷回来了正在给小公子挖风车。”
朱砂朦胧的睁开了一丝又闭上:“让他挖……”他不挖才怪。
194入曲
啊?真让老爷挖?明天怎么吃水?再做一座水车吗?春江头疼的给主子放下床幔,赶紧吩咐下人储存些水。
曲折趁机告状:“娘亲坏,不给折折……玩。”
曲云飞把他抱到腿上,很严肃的开口:“你母亲是为你好,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爹爹就是娘最疼你,所以不可以说娘坏,你想想,平时是谁喂你吃饭?谁陪你睡觉?谁哄你开心?小折是懂事的孩子,心里应该知道谁对你最好,是不是。”
曲折垂下头,发现告状失败小手纠结的攥着的衣角:“折折……折……”
曲云飞拉过他的手,一点点的分开他的手指:“告诉爹爹,娘对你好不好?说真心话,用心想。”曲云飞注视着曲折的眼睛,认真的看着。
曲折被爹爹看的慢慢低下头,嘟着小嘴想了又想后,微微的点头。
曲云飞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怜爱的摸摸他的头:“那现在告诉爹爹,你基于什么心态跟你娘对着干。”饭他绝不会自己不吃,委屈他觉不会没有目的的受。
曲折的小脑袋垂的更低了,他想挖风车,但娘的态度表明不能挖,可他就是想挖,所以才利用爹爹同情他:“折折错。”然后垂着小脑袋再也不肯多说。
曲云飞想问,想趁机教给他一些正确的观点,但看儿子可怜兮兮的样子,立即忘到脑后:“好了,不说了,走,爹爹抱你去看看风车挖出来没有。”
“爹爹最好!”曲折顿时眉开眼笑,抱着曲云飞的脸涂了一堆口水……
阴了一天的云,在傍晚时刻,降下了入秋以来第一场雨,冷风夹杂着雨水落下,增添了入秋的凉意。
西城太守府在阴雨中却灯光大亮,西太守召集了自己的派系商讨他最关心的问题:“这次的税务除了周家,本太守也想会会新搬来的曲老爷,如果周曲两家能收起全部的费用,我们这次会更有金银讨好太后。”
年轻的官员,皱着眉开口:“太守,曲家老爷什么来历我们才没有摸清楚,万一和京城曲家有什么关系,我们反而……”
五十岁的西太守摆摆手:“无碍,我们以礼相待,若他们强硬,我们收手,若他们上交,先收一万两白银看看,就算出事也能搪塞,曲府的事先这样,今年给静心殿的贡品照着去年的标准准备,不能因为宏德太后不在降低了标准。”
“太后,还是贡上所有的现银吗?新西宫那边?”
“一点不剩,至于新西宫……再等等皇上的态度,如果皇上还是不冷不热,咱们这些臣下简单意思一下就行。”
“是,太守英明。”
……
天蒙蒙亮起,细雨变成牛毛,地面的水坑上溅起细密的痕迹。
曲云飞坐在书房和徐君恩商议西城的事,徐君恩惊讶的道:“西城太守是皇上的人?”
曲云飞把资料放下,坐在书案前分析:“西太守每年可以捞到大量显银,但你看西城太守像有银子的人吗?每年西城都会派出大量人力物力在世界各地收集奇珍异宝,但却不见西城太守进贡,反而是足不出户的皇上,每年都能弄到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送入静心殿,就差没用南海冰石铺静心殿的地面,这些东西从何而来?”
徐君恩恍然大悟,随即想到什么脸色顿时严峻:“想不到皇上竟然有这样来银的渠道,这些银子若是用在军事和国策是他不至于多年来斗不过咱们!到是咱们小看了他。”
曲云飞嘴角讽刺的上扬:“不止这点,我们的确小看了他,西城每年深入丛林、河川、原野、湿地的人不计其数,死伤更是惨重,可多年来没有一件传入咱们的耳朵里,可见他给出的贴补优越程度,夏之紫果然是当帝王的料。”
徐君恩欣赏多过惊讶:“毕竟是太后一手带大的,没有两下子怎么能入太后的眼,皇上能有这样的属下,以后从政会容易很多,下官以后不用替皇上担心了。”
“你到底是谁的派系!”
徐君恩赶紧转移话题:“外面的水车你怎么解决?这一个月咱们怎么吃水,你也太冲动了,小折根本别拿不动,你那么迫不及待给他弄出来干……”
曲云飞根本不让徐君恩说完:“拿不动怎么了?我也趁机教育他,让他勤加修身以后就拿动了,没发现我儿子今早丑时就起来练功了!你们只看到我儿子不好的一面怎么就看不到他听话懂事,努力进去的性格?”
徐君恩诧异的想,有吗?“后院你怎么弄,还是修水车,万一折折还想拆……”
“那就拆,我曲云飞还给儿子拆不起几座水车!”
徐君恩赶紧投降,拆吧!拆吧!“同样的,你也想想周家老爷子的心情,人家也是亲爷爷,堵着你的门骂了两天两夜了,你也给人家一句话。”
曲云飞很好说话道:“行,千影!去把门口那些人乱棍打死!”
徐君恩立即拉住千影转身的衣角:“别,别,我说错话了,咱拆风车,下次我保证帮着拆,周家老爷子也不容易,算了。”
“徐老爷说算了就算了。”
另一方面,周家决不能算了,自家孙子受了这么大委屈,就算是西城太守也该给他个说法,既然堵门不管用,就让官家解决,太守每年从他家拿走那么多,怎么能不让他们护民!
周家老爷一纸文书告到了衙门。
衙门首次处理孩子纠纷案,看到状纸的一刻险些撕烂了扔周老爷身上:“周老爷,只是孩子间的玩笑,有必要弄成这样。”何况被你孙子你打的人少吗?没到底别人家不告只有你家告!
最后周老爷气愤的出来,骂骂咧咧憋的脸色通红:“跟老子‘借’银子的时候,低头哈腰!回头就不认账!混蛋衙门!可恶的曲府,不给老子个说法,老子绝不会那么算了!”
周家老爷拄着拐杖,咚咚的跳上车:“去曲府!都给老子去曲府!”
曲云飞出去办事,周老爷子砸门的壮举落入在后院修花的朱砂耳朵中:“春江,去前面看看怎么了?”
“是。”
曲折努力的在一旁扎马步,扎一会就跑过去举举挖出来的巨大的木质风车,发觉举不动继续回到原地扎马步,他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并顽强坚持。
朱砂不知该说她儿子聪明还是愚笨,那是能一蹴而就的事吗?不过好在曲折没什么耐性,坚持三四天他估计又会找到新乐子。
春江跑过来:“夫人,是周家老爷子,门卫拦着他们进不来,在门口闹呢?”
“周家?”朱砂看眼又跑到水车旁的儿子想到怎么回事,她放下剪刀,吩咐春江着装:“去前面看看。”
“是,太后。”
朱砂瞬间看她一眼。
春江立即笑着耍赖,没办法吗主子有时候的散发的气势,忍不住想喊太后。
朱砂带着仆人们打开曲家大门,淡紫色牡丹花纹裙底雍容高贵外面罩着银丝寒蚕纱织,腰身上缀着一块翠绿的玉佩,头上的木摇头簪简单的把头发挽起,脚下的步履藏在群内,托在地上的紫色蓝底边无一丝污渍:“住手,不得无礼。”
打斗的人群立即散开,见到是夫人恭敬的行礼:“参见夫人。”
周老爷一听刚打算发怒,目光转过去后却生生噎住!那份气质让悦人无数的周老爷顿时觉的心惊肉跳,虽然此人没有过多的装饰,但见惯了天材地宝的周老爷也惊讶不已。
如果他没看错,此位夫人头上的发簪是万千红木,木身如血、色泽坚固、剑穿不透,她身上的衣料更是千载难逢,就算是周家也制不起全套的寒蚕丝纱,她徐徐走下台阶,紫色纹路透亮如波,翩然雍容的气质就算是太守夫人也不如,周老爷顿时心里有了计较,该骂的话也忘的一干二净。
朱砂停下,眉目含笑气质清雅:“是周老爷吗?果然如传闻中一样富态贵气,幸会。”
周老爷忍不住哆嗦一下,觉的她和善的说话也有种高高在上的错觉,还有她眉宇间的淡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还能如此镇定,身份绝对不一般:“不敢,怎敌夫人富贵!”说完暗自唾弃自己,他是来替儿子报仇的!
朱砂笑笑,让开一步迎周老爷进去:“仓促迎接没什么准备,周老爷勿介意我一个妇道人家招待不周,请。”
“不……”敢,周老爷赶紧挺起胸膛:“进去就进去!来人,把孙少爷请来让曲夫人给孙少爷验伤。”说完大步跨进去。
周老爷踏入曲府第一步,有种转身逃跑的错觉,早知西街府邸广袤,可也没来料到如此宽敞,放眼望去的前院竟然没一座建筑,绿林花草假山流水,还有群禽齐聚,竹林翠翠、花木繁多,他走上鹅卵路时竟然发现路旁种的是原野牡丹,最令人惊奇的是,此牡丹还是花期?不对,这里所有的花草都是茂盛期,初秋时节连迎春花也在盛放,周老爷的脸色立即凝重。
195二更
林苑的仆人远远看到主子们走来,身体自动退后一步,维持见礼的动作直到主子们走出很远。
周老爷神情更加严肃,什么样的身份需要养出如此规矩的仆人,历经大半辈子的周老爷首次有种想离开的感觉,或许他今天就不该来,周老爷眉头越皱越紧。
曲折拎着铁球飞跑过来,汗水顺着他额头流下,他猛然停下脚步,神气的看着自家妈:“看!”说着得意的举起硕大的铁球,洋洋自满的向母亲展示:“飞!”
周老爷瞪大双眼惊讶的盯着不及他腰高的孩子,举着比他腰还高的巨型铁球!但凡其中一个铁球从他身上压过都能把小不点压没了!
朱砂不解的看向曲折身后的万福:“少爷这是做什么?”刚才不是在扎马步。
万福嘴角含笑的拱手:“回主子,小少爷手上拿的是水车把手上的平衡球,少爷好不容易搬动了,才急急向主子展示。”
朱砂了然的点点头,难怪看着那么眼熟,朱砂从袖子里取出丝巾,给曲折擦擦额头的汗,小孩子一个,明明拿的很吃力,还特意过来显摆,明显是想抗议自己不给他挖水车的过错,小小年纪心眼不小:“我们小折真厉害,就算挖出地泉也值了,好了,快放下来,别压着你的小胳膊。”压坏了,你爸还不疯了。
“哼!”看娘下次还敢不敢小瞧他。
周老爷子艰难的咽口唾沫,小少爷?曲家的小少爷怎么能?这孩子几岁?莫非天生矮小?
朱砂歉意的看向周老爷:“不好意思,小儿调皮耽误了周老爷时间,万福带公子下去,周老爷请。”
“是,主子。”
周老爷不自觉的看万福一眼,虽然来人一直没抬头,但总有种锋芒在背的感觉,如果他没料错,此人应该杀人无数肯定上过战场!周老爷肥胖的身体也压不住头皮发麻,他到底进了什么人家,小孩子也能举起那么大的铁球。
还有称呼,主子?看似简单的两个字一般富贵人家和官员根本不敢用,周老爷越来越觉的这里不简单,他怎么就忘了,能在西城西街有这么大园子和土地的人家肯定不凡,早知道他就不该冲动进来,最不济也该摸清对方的底。
春江急忙提醒:“周老爷,周老爷。”
“啊?”
春江微微俯身:“我们主子说请。”
“哦,哦。”周老爷抖抖肥胖的肉,赶紧跟上,不自觉的落了周身的气度。
曲府正殿是名副其实的正殿,八宝八角封顶,长廊环绕处才见正殿正院,院子延伸的顶端才是正定,是皇家或是一品府邸才能用的的八殿布局。
周老爷突然不走了,他觉的他肯定掉入了高深莫测的陷阱,再说自家孙子虽然受了惊讶,但毕竟是孙子先动手,这样的人家想动自己孙子还不是跟捏死只蚂蚁一样简单,周家没有官职,周老爷咬咬牙,他认栽不理论了:“那个……夫人,老夫想到还有事忙就不进去喝茶了,改天再来拜访,再会。”说完带着家丁赶紧转身,唯恐走慢了后面有毒蛇猛兽追出来一样。
朱砂含笑的看着他走远,然后慢慢的抽chu为曲折擦汗的丝巾,擦拭自己的食指:“他三儿子死在雪城战场上了?”
春江点点头:“回太后,是,据说周家三公子是周家最有才学的少爷,可惜全在商才,乡试都没中。”
朱砂叹息的收起手帕,当初战争结束她划出了所有库存后续抚恤,可对不缺金银的周家来说无疑是最大的讽刺:“唉,难为周老爷了。”容她跟云飞商议下,看看能不能弥补些什么。
朱砂刚想转身,曲管家快速走来俯身:“夫人,周孙少爷和曲小少爷在前院吵起来了!”
“什么!”周老爷不是刚走,莫非岔了?“赶紧去叫周老爷,我先去前院看看。”
曲折哈哈大笑,挥开周星官的指着他的竹竿:“将军?”这点小力道能当将军!
周星官气恼的抓狂:“你嘲笑我!你竟然敢嘲笑我!我爹爹就是大将军!所以我长大了也能是将军!”
曲折高高的仰起头,他见过很多将军,每个将军都比他厉害:“爹爹……杀千军……将军。”
万福翻译:“我家小公子说,能杀千军的人才是大将军!”
曲折瞬间抽chu万福腰间的铁剑,咔吧一声折断:“将军。”这样才能当将军,爹爹说的。
周星官惊讶的看着曲折,刚才的气愤早忘到耳朵后面,顿时跳上前捏捏曲折的胳膊:“哇,你能折断铁剑!真厉害!你几岁了?怎么能比我厉害,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练木剑都不能折断,曲折你太厉害了!教我行不行!你教我教我!”
曲折不懂的眨巴眨巴眼,但隐约知道周星官在夸他,顿时高兴不已,能得到比自己大的小朋友认可当然高兴:“伯伯厉害。”
“你是说,你伯伯更厉害,那你伯伯一定是大将军!”
曲折赶紧点头:“徐君恩……大将军!”娘是这么叫的,君恩。
赶来的周老爷顿时傻住!静安王徐君恩!?他竟然听到静安王的名讳!这小子到底是谁!他到底进了什么地方啊!
周星官兴奋的跳起:“我可以见他吗?我想拜他为师,我爷爷如果知道我个将军师傅一定很高兴?快我们去见大将军!我要让他当我师傅。”
曲折闻言很义气的扯嗓子就喊,声音洪亮的穿透绿林刺过高墙在曲府内回荡:“徐伯伯!——徐伯——”最后一个伯字还没有发出。
徐君恩着急的出现在曲折身边,赶紧把曲折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打量了一遍确定他没事才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喊那么大声伤嗓子,下次让仆人传话。”
周老爷在一旁站的浑身发抖,将军?王爷?虽然他没有见过,但是……但是……那身杀气和久经沙场的慑人气魄不会作假,天下只有一位徐君恩徐王爷!那人……那人……
周星官兴奋的喳喳:“变出来的!哇!好厉害,当我师傅当我师傅,教我变出来。”
徐君恩率先看向不远处的周老爷,目光凌厉寒气逼人:“敢问你是……”
周老爷吓的噗通跪下:“草……草……草民……”草了半天,周大商也没草出个什么!
朱砂赶过来越过跪着的周老爷向孩子们走去:“怎么了?才一会的功夫没打起来吧,刚才小折喊你做什么?”
“教我教我,我要学变变。”
曲折得意的道:“没骗。”没骗周星官,他可以叫来将军。
朱砂见儿子和周星官都没事松了一口:“吓死我了,以为曲折打了周星官,没动手就好。”
徐君恩忍不住想笑,怕打了对方赶来第一件事却是看自家儿子。
“怎么了?”声音近在耳边。
徐君恩察觉距离太近,赶紧站起来退后一步:“少爷没事,是两个孩子闹着玩,想拜师傅。”
周老爷胆战心惊在一旁跪着,暗地里频频向孙子使眼色让孙子赶紧过来,快死了!那人还叫小不点少爷!少爷?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周家的家卫见老爷跪下也跟着跪了一地,至于为什么根本没人敢问。
朱砂借着春江的胳膊直起身:“没事就好,吓的险些心跳超速。”有个这样的儿子果然吃力:“君恩,小孩子想找你当师傅,你看着喜欢就收,以前你教导天放和紫儿都很成功。”
周老爷闻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最后脑海里只剩下君恩、天放、至于紫儿是谁他想都不敢想的晕了,对于热衷权势,把儿子送去过战场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徐天放和徐君恩是谁!
周星官吓的跑过去,小脸煞白。
春江立即吩咐人抬周老爷进客房,赶紧派人去请大夫:“主子,你先去休息,这里有奴婢处理。”
“不了,我看着。”周家儿子的死,她和曲折有间接责任,虽然就算不因为曲折她也会开战,可或许晚几个月周老爷会断了送儿子上战场的想法。
千医诊断完,眯着眼看了眼床铺,然手站起来开药方:“回夫人,病人没事,想必病人现在已经醒了,小人再给他开上几幅压惊的药吃几贴就好。”
周老爷一听大夫泄底,赶紧从床上轱轳下来瞬间跪在地上:“草……草民……草……”
朱砂扑哧一笑,顿时满室生辉,可惜此等美景不是每个人都敢抬头:“周老爷起来吧,本宫远离京城来此地修养,没有曝露行踪的意思,还望周老爷别说出去,否则,本宫单应付各地官员就头疼不已了。”
周老爷的头咚一声砸在地上!他前两天骂什么话了吗?他有几个脑袋敢在宏德太后面前连嗓子!“草民该死!草民一时鬼迷心窍才……才……求夫人开恩,求夫人看在草民什么也不知道的份上饶草民一死……求太后开恩。”
朱砂示意春江扶周老爷起来,声音柔和祥泰却字字清晰:“周老爷多虑了,是本宫没有打着旗号出来,临时编来的身份,你不知道在情理之中,周老爷起来吧,现在咱们都是商人,若是以后有需要还望周老爷在生意上多多提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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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哇,二更了
196态度
周大富哪敢起来,提携也轮不到他……无论春江怎么拽,周大富动都不敢动一下,恨不得把肥硕的头扎地底下,表示自己的渺小,平日见了县令也行礼的他,见的最高官员不过是太守,很多年前遥遥望见徐小将军带兵亲征海外还历历在目,他万万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能看到活着的宏德太后,竟然是活的……
徐君恩猜着是吓着了,上前一步:“夫人,你先去休息,这里有我在。”
朱砂也看出周大富不自在:“这里麻烦你了,有什么事再跟我说。”朱砂转过身刚想抬步离开,周星官突然从外面冲进来,拽住朱砂的衣裙大叫:“还我爷爷!还我爷爷!你杀我爷爷你敢杀我爷爷!”说着又踢又踹的往朱砂身上招呼。
曲折也冲出来,瞬间把周星官扔出,更大声的叫嚷:“打我娘!”曲折冲上去,顿时把周星官揍的鼻青脸肿。
朱砂赶紧让人上去拉架。
周老爷也吓的快速爬过去,抱住自己的孙子一起承受粗重的打击,也生平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挫败,什么是滔天权势下的不能反抗。
“都愣着干嘛!还不把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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