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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暖雪生香 by南枝(吴湘,容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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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道,“奴婢姓邢,名奉安,是干爹让我来见王爷,说如果王爷看得上,我以后便誓死追随王爷,做王爷的奴才。”
他说着,已经跪了下来。
对于他这么直白的话,容简倒一时没有表示,这是第一次,有人送他一个和吴湘一模一样的人。
但是,居然,他一时没有办法拒绝。
容简转身就走了,没有说这个少年是走是留,如何处置。
不过,跟着他的贴身侍卫,却明白要如何做,直接拿了一个帖子递给他,也转身跟着容简走了。
18、第十八章 醉酒
18、第十八章醉酒
第十八章
天气越来越热了,担心小如儿着凉,闵湘之前一直没有将床上褥子换成簟席,这下,实在太热了,也不得不换了。。D9123。org
时辰还早,才吃过早饭,太阳还未升起太高,顾大娘出门去买水果和冰去了,闵长清最近晚上总回得晚,闵湘看他太劳累,便让他饭后又去再睡会儿了。
他自己便从柜子里拿出簟席来,在院子里用凳子架上,将簟席放上去,从水缸里舀了一小桶水出来,将簟席洗洗刷刷,小如儿跟在他的腿边,巴不得能够在什么上面帮他一点忙,一会儿说,“爹爹,我来舀水。”
一会儿又说,“爹爹,我才擦席子。”
闵湘也不理睬他,小如儿哪里是真想帮忙,只是觉得这样好玩罢了。
他将席子擦洗干净后,就让它在太阳下晒,又去将桶里剩下的水浇在进院子左边的那一株百年大紫藤树树根处,上面此时已经枝叶繁茂不已,正午时分坐在下面也很凉爽。
他提着桶,小如儿就巴巴地跟在他的脚边,等他将桶放下,小如儿就伸手拿里面的水勺舀水,他力气小,哪里能舀多少,而且又洒了一大半在他自己衣服上,他穿着嫩绿的童衫,衣服湿了,连里面的红肚兜也能看见。
闵湘想骂他两句,看他那么卖力的样子,又只好罢了。无奈地叹口气。
正是这时候,外面响起非常嘹亮的声音,声音远远地从巷子口传来,“醪糟~~卖醪糟呐~~~”
小如儿一听到这个声音,将手里水勺一扔,就往院子门口跑,怕小如儿又像之前那样走丢,院子门一向是卡紧了,小如儿的力气根本打不开,他拉了门没拉开,就跑过来拉浇水的闵湘,“爹爹,爹爹啊,买醪糟啦~”
闵湘真是不知道他儿子怎么能够这样惦记吃食,将桶里的水都浇完之后,一边提着桶回灶房,一边说道,“闵真如,你看看你的衣裳,湿了一大半了。”
小如儿低头看了,他早知道湿了,不过,大夏天,他本就是恨不得全身都浸在水里的,所以也不以为意,但是知道爹爹要生气,所以就故作委屈地道,“一会儿太阳就会晒干。”
闵湘将水桶在灶房里放好,一边出灶房门,一边说,“过来,把衣裳换了。”
小如儿嘟着小嘴,“爹爹,买醪糟的要走了。”
闵湘已经往卧室走去,说,“你不把衣裳换了,我不会买给你吃。而且,不拿钱,你让小贩送你吃么?”
小如儿一听,赶紧迈着腿跟上闵湘,进了卧室,闵湘为他找衣服时,他自己就把自己身上的衣裳脱光了,光溜溜站在那里,闵湘找到衣服回头看他,就在心里又好笑又好气,赶紧为他穿上了,这次换了一件嫩绿的肚兜,又一件嫩黄衣衫,下面套上裤子,小如儿穿好就拉扯闵湘的手,“爹爹,拿钱,快拿钱。”
闵湘只好拿了钱带着他去开院门,这时候,卖醪糟的小贩正好到他家门前,小如儿已经去灶房里端了一个大汤盆出来,递给小贩,“叔叔,呐,多要米酒汤。”
小贩笑道,“小公子真乖巧啊。”
小如儿还羞涩地笑了笑,闵湘站在旁边,看小贩为他们舀醪糟,又抬起头朝斜对门的那扇门看过去,那扇门自从那日之后就再没有开过了,容简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啊。
闵湘怕小如儿端不稳,就自己接过了那一小盆醪糟,给了小贩钱,带着小如儿进屋了,小如儿眼巴巴盯着闵湘手里的汤盆,闵湘说,“等你奶奶回来了,煮过之后你再吃。”
小如儿嘟着嘴巴,“爹爹,现在就吃不行吗?”
闵湘将汤盆放到了碗柜最上层,在这里小如儿根本拿不到,说,“刚吃早饭,你就饿了?”
小如儿忙不迭点头,“嗯嗯,饿了。”
闵湘说,“饿了也不吃。”
他一身白衣,束着长长的黑发,眉清目秀,典雅冷清,却和儿子不断说着不能现在就吃醪糟的事。
因为闵湘无论如何不让小如儿现在就吃,小如儿也无可奈何,只得垂头丧气等顾大娘回来。
闵湘将小如儿弄湿的那套衣裳拿出来晾在院子里的竹竿上,就进书房画画看书去了,小如儿等顾大娘一直不回来,就去闵长清的房里找他给自己端醪糟下来,闵长清晚上睡得晚,此时床帐低垂,他睡在翠竹簟席上,枕着竹枕,床一边还放着一个竹夫人,长发挽到一边铺在席子上,五官俊雅迷人,此时睡着也微微蹙着眉头,小如儿爬上脚踏,撩开床帐趴在床沿上,静静把闵长清看着,看了一阵,发现二叔不醒,只好伸手去碰他的脸,闵长清被他一碰就醒过来了,只是精神还有点迷糊,睁开眼看到小如儿趴在床沿上,就愣了一下,伸手过来摸了摸小如儿的脸颊,声音微哑,“小如儿,怎么在这里?上床来么?”
小如儿摇头,小小声说,“二叔,你端醪糟我吃吧。”
闵长清爬起身来,一边拢着头发一边下床,小如儿眼巴巴看着他,闵长清整理好了床上被子,又挂好了床帐,这才问小如儿,“什么醪糟?”
小如儿说,“爹爹刚刚买的,但是不给我吃,放到柜子上面去了。”
闵长清蹲□,小如儿赶紧张开双臂扑进他的怀里去,让他把自己抱起来,闵长清没有束发就抱着小如儿去了灶房,小如儿兴高采烈地指着碗柜上面的汤盆,“就是那个里面。”
闵长清将汤盆端了下来,放到一边的案台上,说,“你爹爹既然不让你吃,那你就不能吃太多。”
小如儿高兴地说,“我知道,我就尝尝就好。”
小如儿从他怀里挣下地,闵长清拿了一个小碗,用汤勺为他舀了一小碗,放到他跟前,说,“就吃这一小碗,知道吗?不然,你爹爹知道了要发脾气。”
小如儿忙不迭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这时候,院子门被敲响了,闵长清看小如儿乖巧地端着碗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吃东西,自己就出去开院门,一路上又把头发拢规整,院门外面站着从温华园过来的护院,叫林安怀。
最近闵长清晚归,总是他送他回来。
此时看到闵长清穿着薄衫,披散着长发的模样,他就愣了一下,甚至耳根还红了,说,“闵师傅,院里来了贵客,说让你去,春娘让我来找你。”
闵长清当没有看到他对自己的迷恋的眼神,点了一下头,说,“你等一等,我去收拾一番就出来。”
林安怀就等在门口,也不进院子里来。
闵长清回房换了一身衣裳,又把头发给束了起来,擦擦脸,收拾好自己,就拿过一把伞,准备和林安怀一起走。
离开前他又去看了小如儿一眼,小如儿还坐在凳子上吃那碗醪糟,他说道,“小如儿。”
小如儿赶紧看向他,有点做了坏事紧张的样子,说,“二叔?”
闵长清道,“院里有事找我,我先过去了,你过会儿给你奶奶和爹爹说,我去了院里,不回来用午膳,晚膳也不一定回来吃,你们不要等我。”
小如儿乖巧地点了头,“我记住了,二叔一路小心。”
他学着他爹爹的样子和闵长清告了别,闵长清又提醒他一句,“醪糟吃了那一碗就不要吃了,不然你会醉酒,知道吗?”
小如儿忙不迭又应了,闵长清这才出门出院子,又将院子拉紧不让小如儿出门乱跑。
闵长清去了温华园,被告知果真又是欧阳大人来了,他去换了一身院里穿的行头,白衣素洁,长发如瀑,清冷高洁,倒和这里面出身的人很不一样。
他的童儿抱着他的琴跟在他的身后往绿竹轩而去,欧阳徽坐在榻上翻着书,只有一个伺候的丫头在,轩里再无别人。
门口倒是守了两个护卫,闵长清在门口行礼问了好,听到里面欧阳徽说,“进来吧。”
闵长清便进去了,又对着欧阳徽行了一礼,欧阳徽一挥手让里面伺候茶水的丫头出去了,闵长清的童儿也把琴给放好,人也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欧阳徽和闵长清。
自从上次闵湘来把闵长清带走,欧阳徽就再没来过这里,这还是那次之后的第一次,他慢慢走近闵长清,说,“你去坐下弹那一首流水吧。”
闵长清便坐到了琴后面去,随着几声调琴音之后,流水的旋律便被拨弄出来,欧阳徽站在不远处盯着他看,突然说道,“你的哥哥,以前是叫吴湘,是么?”
闵长清的琴音顿了一下,又才继续响起,欧阳徽一身绛色儒衫,慢慢走到闵长清面前去,说,“吴湘没有死。”
闵长清让自己冷静下来,琴音变得激昂,他当自己完全没有听到欧阳徽说的话。
顾大娘买了水果和冰回来,因为东西太多,冰便是让冰店里的伙计给提了回来,她将东西都在灶房里放好,又给了那伙计跑路费,这才开始忙碌一家人的午饭。
现在已经有早熟的西瓜卖,杏子,桃子,李子,梨子,这些都有,她买了西瓜、桃子和梨子,将冰从桶里拿出来,京城里到夏天不少卖冰的人家,都是在靠近河边的地方,冬天河水结了冰,大户人家和这些专门卖冰的人家,就从河上切了冰块搬回家在冰窖里藏好,夏天就拿出来用。
这也并不是太贵的东西,有干净的可以用来做吃的,诸如酸梅汤,水果冰,不干净的就用来冻水果。
顾大娘最爱小如儿,拿着梨子往堂屋里走,边走边喊,“小如儿,奶奶回来了,来吃梨子。”
却没有人应她,她走进堂屋,眼睛就瞄到了躺在地上的小如儿,她一愣,心里就是一慌,放下梨子就跑过去将小如儿抱了起来,小如儿满身发烧,一张白嫩小脸绯红,正呼呼地睡着。
她一看,就知道小如儿是醉了酒。
小孩子这样子可是要病,她赶紧叫闵湘,“公子,公子……”
闵湘从书房里出来,看到睡在顾大娘怀里的小如儿就过来摸他的脸和额头,“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烫。”
顾大娘说,“他怕是偷了酒喝。这可不行,得去让大夫看看,以前我就见到有小孩喝酒醉酒死过去的。”
闵湘也担心起来,拿了银两,撑着伞和顾大娘一起出门去外面街上的药铺。
19、第十九章 出事 。。。
19、第十九章出事
第十九章
小如儿醉得不轻,送进药房时,大夫说幸得送得及时,不然不定会出什么事,他给开了醒酒药,就在药房里熬好很快送小如儿喝下了,小如儿这□上的热度才稍稍退下去一些。。d9123。Org
大夫说,“这么小的孩子,不该给吃太多醪糟,不然真会出事。”
之后闵湘背着小如儿,顾大娘拿着药撑着伞,一起回了家。
顾大娘边走边念叨,“小如儿就是太贪吃,这又是在哪里吃了醪糟,醉成这样。”
闵湘蹙眉说,“早上有小贩来卖,我买了一碗,没想到他偷偷吃了。”
顾大娘说,“他这张嘴真是填不饱,长清去了哪里,怎么一直不见。”
闵湘说,“他昨夜回得晚,大约还在睡。”
顾大娘不大敢和闵湘顶嘴,只在心里想闵长清做的事太上不得台面,即使他只是在温华园里教情,但别人也会认为他有卖身。
回到家,闵湘给小如儿擦了身,看院子里的簟席早干了,就收进屋去铺在床上,把小如儿放在榻上让他继续睡,盖了一件长衫在他身上,小如儿睡得憨憨的,他从来无忧无虑,倒是让人羡慕。
小如儿睡了两个多时辰才醒过来,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他迷迷糊糊爬下榻,看到闵湘和顾大娘坐在堂屋里说话,顾大娘在做缝补,闵湘翻一本书,不时说一句,他就跌跌撞撞往闵湘那里走去,说,“爹爹,我睡着了。”
闵湘看到他过来,就将书放一边,伸手将他抱到了自己腿上坐好,说,“你是不是把碗柜上面那一盆醪糟都吃光了?”
小如儿一下子闭嘴不说话了。
闵湘板着脸说,“你倒是好样的,怎么把汤盆端下来的?你吃了那么多,差点醉死过去。之前我和你奶奶抱你去药房里看大夫了,要不是你奶奶发现及时,你说你会怎么样。”
小如儿睁着一双大眼,不知道情况居然这么严重,赶紧承认错误,说,“我下次不敢了。”
说着,又转移话题,“二叔说他去院里了,不回来吃午饭,晚饭也让我们不要等。”
顾大娘说,“小如儿你看看外面太阳,太阳都要下山了,你才醒。”
小如儿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垂着头玩闵湘的手指头。
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是看到桌子上篮子里的梨子和桃子,他马上又眼睛放光,说,“爹爹,有桃子和梨子啊。”
闵湘把他放下地,拿了两个桃子和梨子,去灶房里洗水果。
小如儿赶紧跟上他,为了不让小如儿把衣裳弄上果汁,闵湘便用小刀将水果切成小块,让他用筷子夹着吃,小如儿觉得这样诸多限制,但是又怕爹爹骂他,只好斯斯文文吃起来。
到吃了晚饭,天空慢慢黯下去,院子里便也凉快下来了,闵湘带着小如儿洗了澡,又将藤床和藤椅搬到院子里去坐着乘凉。
旁边邻居家里的小女孩儿端来西瓜,对闵湘说,“是娘让送过来的。”
看到小如儿,又逗他,“喜欢吃西瓜吗,来,叫姐姐。”
小如儿却跑到闵湘身边去躲到他身后,不理睬她,还说,“我家里有西瓜。”
小姑娘还是笑着,道,“那把你家的西瓜送我吃吧。”
小如儿说,“你家里有,我不送。”
闵湘轻轻拍了小如儿的背一下子,说,“没有礼貌。”
小如儿于是就将脸埋到椅子后面去了,不和那个小姑娘说话。
月亮渐渐地出现在了天空,院子里一片柔柔的光亮,闵湘手里拿着大蒲扇,给躺在藤床上的小如儿扇着风。
顾大娘坐在一边轻轻哼着早年喜欢的戏曲。
只有闵长清不在,闵湘想着,这样安宁的生活,如何不是三生才能修来的福气。过往的一切,就不要去想了吧。
隔壁邻居家院子里传来小女孩儿唱小调的声音,不远处的人家的狗又在叫,天上的上弦月挂着,再过几天就是七夕了。
小如儿躺了一会儿,又爬起身来坐着,对闵湘说,“爹爹,你讲故事我听吧。”
闵湘说,“正经书不爱听,总爱听故事。”
小如儿拽着他手里的扇子,“爹爹,你讲吧。”
闵湘只好道,“那讲一个狐仙的故事吧。”
在他的故事里,狐仙帮助善良的人,惩罚邪恶的人,小如儿听得津津有味,还说,“爹爹,我一定成为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你说狐仙会来帮助我么?”
闵湘笑道,“你希望她来么?”
小如儿点头,“因为狐仙很漂亮啊,如果她来了,我就问她愿不愿意做我的娘亲。”
闵湘,“……”
闵湘不知道该说什么,小如儿的童言童语却把顾大娘给逗笑了,隔壁邻居家孩子也跑过来听闵湘讲故事,月亮在西边的天上静静地挂着,星子也铺满了天空,闵长清还没有回来。
闵湘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担心,院子里渐渐有些冷了,隔壁邻居家的小孩子们也都回去了,小如儿也在藤床上睡着了,闵湘抱着他进屋里去,顾大娘也回房休息了,这时候,院子门却被敲响了,闵湘把小如儿在床上放好,又放下了床帐,这才出门来,开了院门,以为是闵长清回来了,外面却是一向送闵长清回来的那个护院林安怀。
闵湘一愣,说,“长清今晚不回来么?”
林安怀不是多话的人,此时则是满脸忧虑,对闵湘道,“闵公子,是出了事情了。”
闵湘不安更重,既然是林安怀找来,那一定是闵长清出了事情。他怕声音被已经睡了的顾大娘听到,就出院门将门拉了过来,轻声问,“是出什么事了?”
林安怀犹豫了一阵才小声告诉他,“是闵师傅,他被欧阳大人带走了。说是闵师傅得罪了他,所以就要带走。春娘和红娘都劝了,但是欧阳大人不放人。院里也没有办法,只好就让欧阳大人带走了他。”
闵湘非常惊讶,“是欧阳徽吗?”
林安怀却不知道欧阳的名字,只说,“我听春娘说是欧阳大人,不知道到底叫什么。”
闵湘的一颗心沉了下来,他想不到欧阳徽带走闵长清是要做什么。说,“你们院里就没说要把长清要回来吗?”
林安怀道,“院里哪里敢得罪欧阳大人,我问了春娘,春娘也只说会去劝一劝欧阳大人,让把人放回来,但是具体会怎么样,哪里知道呢。”
闵湘站在那里,全身冰凉,欧阳家可说是京城里数得着的权贵了,一般人哪里得罪得起,而且欧阳徽曾经做过当今皇帝的伴读,很得皇帝的看重,一般人更得罪不起,估计温华园也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教琴师傅去得罪当朝权贵。
因为最近总是林安怀送闵长清回来,闵湘和他也算熟了,甚至看得出来林安怀对闵长清有意思,不过,闵长清比谁都骄傲,就是诸如欧阳徽这样的贵人也看不上,哪里看得上林安怀这样一个护院,所以,闵湘也就当对林安怀对闵长清的心思一无所知。
他对林安怀道,“谢谢你来通知我这件事,我会想想办法的。”
林安怀说,“我不知道时间太久闵师傅会不会有事,是中午时候闵师傅就被欧阳大人带走了,但是院里不允许将这件事说出去,我也是看时间晚了,没有人注意到才来和闵公子你说。”
闵湘点点头,“我明白的,你回去吧,今天这事谢谢你了,我会去想办法的。”
林安怀对着他行了个礼,这才走了,消失在夜色里。
在他走后,闵湘整个人就着急了起来,眉头紧锁,心神不宁。
他在门口站了很长时间,想了好一阵,才进屋去换了一身外出的衣衫,去敲了顾大娘的门,顾大娘来开门后就问,“公子,是什么事?”
闵湘道,“我有事情要出门,嬷嬷,你去和小如儿一起睡吧。”
顾大娘一阵震惊,“这么大晚上,要去哪里呢?”
闵湘声音很镇定,说,“是重要的事。嬷嬷,我这就走了,你看好小如儿。”
顾大娘一阵惊慌,但是还来不及留住闵湘,闵湘已经走出去了。
20、第二十章 对峙 。
20、第二十章对峙
第二十章
欧阳家的家宅就在当年吴家不远,只隔着两条街。。d9123。org
闵湘知道欧阳家最是家教严格,除了在京中做官的,或者是正房子弟,才在京中住着,其他人,一概在老家住着,而不管是京中,还是老家,他们家都对家人管教非常严,且他家有一个传统,那就是不允许纳妾,女儿也不允许给人当妾。
这样的家规,在整个王朝都属罕见。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种家规,让他家一直屹立不倒。
他家一般不出纨绔子弟,都很自律,要是不自律,在家定然受重罚。
因此种种,闵湘不认为欧阳徽会把闵长清带回他家主宅里去。
他一定是带着他在他自己的小宅里。
但是,这个小宅是哪里呢?
闵湘一路走一路思索着,天上月亮明亮,出了巷子上了街,就根本不用风灯了,而因为天热,街上两边树下还架着一些藤床或者竹床,一些铺子里的守门伙计在外面乘凉。
闵湘站在街口,想着要是找不到欧阳徽的私宅,就去欧阳家主宅里,将他带走自己弟弟的事告诉他爹,这样也不失为一种解决事情的办法。
只是,不到万不得已,闵湘不想这样去做,因为当年欧阳徽的父亲欧阳莱也是认识自己的,闵湘不得不担忧他看到自己会认出自己来,即使不能确定自己就是吴湘,但是他身为刑部尚书,去查到当年自己被调包的事,也许并不是难事,而且他当年还参与了查处吴家的事情,也许更知道一些内情也不一定。
想到此,闵湘便又是一惊,他知道欧阳家的能耐,欧阳徽带走了闵长清,会不会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这一惊可不小,闵湘站在街头愣住了,天空上的月亮那么亮,清辉笼在他的身上,夜风吹过,他全身发凉。
又思索了一阵,不得不想欧阳徽即使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是没有直接带着官兵来抓自己,而只是带走了闵长清,那么,也说明他并不会就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
闵湘蹙着眉,决定还是去找欧阳徽,而且他大约知道了欧阳徽将闵长清带到了哪里。
他一个人往城东北走去,现在天下太平,皇帝治国有方,京城繁华富庶,夜里的巡兵不时走过,京城里治安倒是并不差。
闵湘走了大半时辰,才到了城东靠北的保信街上,这里距离太子东宫并不远,闵湘记得当年欧阳徽请客就是请在这里,当时是请了他和容简,还有另外几个权贵家的子弟,因这里是私宅,故而并不特别华丽宽敞,只有前后两进院子,连个花园也没有。不过院中天井里种着好几大缸荷花,养着锦鲤,当时给了吴湘很深的印象。
那时候,因为是大家自娱自乐,他还在里面弹了琴,然后被一个子弟说他,“比花魁娘子好看,也好听。”
然后惹了他和容简不快,最后那次宴请就不欢而散了。
他此时又站在这个大门口,犹记得当时来这里时,他和容简乘着马车,马车没法驶进去,便在门口停了,容简先下车,然后将他扶下车,他看看自己的手,似乎此时还有容简当时扶着他的触感。
这让他一时间精神又有些恍惚了。
他镇定了心神,才走上前去,敲了敲这个府里的大门。
没敲几下,就有人来开了门,是一个年轻小伙子,他看到闵湘,就说,“找谁?”
闵湘道,“我找欧阳大人。他今晚是住在这里吗?”
因他这句话,小伙子就是一愣,闵湘从他的神色里明白,欧阳徽应该就是在这里。
小伙子道,“你等着。”就又关了门,进去了。
闵湘站在门口,心里百味杂陈,他想,要不是自己太思念京城,就不会回京城来,不回京城来,就不会遇到这些事情。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要是救出了闵长清,就该让闵长清带着小如儿和顾嬷嬷搬家,搬出京城,去一个小城市过日子。
门又打开了,来了两个护卫,之前在温华园遇到欧阳徽时,闵湘见过这两个人,这下就更加确定欧阳徽是在这里了。
其中一个护卫对着闵湘说,“闵公子,里面请。”
闵湘有一瞬间的迟疑,还是迈出了步子,迈进了门槛。
门又在他的身后关上了。
门两边都是耳房,进去就是小院子,一块照壁遮挡住了人的视线,绕过照壁,正对着是一个堂屋,以前他就是在这个堂屋里做过客,而此时堂屋里没有人,烛灯亮着,护卫带着他从堂屋里穿过,进了后面的院子。
后面的院子里依然有那几口大缸,此时荷花已经含苞了,也有几朵开了,淡淡的荷香飘散开来。
走过小院,到了后面的房子里,欧阳徽坐在书房里书案后翻着书,里面除了他,便没有其他人了。
护卫将闵湘带到那里,就转身出去了,还拉上了门。
闵湘站在书房门口,看着里面的一切,里面全是硬木家具,靠着墙都是书架和多宝槅,几盏烛灯将里面照得明亮异常。
闵湘说,“欧阳大人,你带走了我的弟弟,我来找他回家去。”
欧阳徽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他,说道,“吴湘,这么多年没见了,看到老朋友,这么冷淡?”
闵湘站在那里没动,说道,“欧阳大人,请不要把我的姓给弄错了,我姓闵,可不姓吴,而且也高攀不上大人,和你做老朋友。”
欧阳徽站起身来,走到闵湘面前,他比闵湘还高一些,五官很突出,低声道,“你那义弟可是把什么都说了。而且,你认为我是一个捕风捉影没有实际证据就乱说的人?当年换你出去的牢役,叫钱三,不是吗?”
闵湘听他这样说,脸色就白了,心里慌张起来,但是神色却依然镇定,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欧阳徽的眼神幽深,伸手突然捧住了闵湘的脸,闵湘抬手就扇向他的脸,欧阳徽赶紧把他的手抓住了,他的力气很大,将闵湘往后面一推,闵湘就被撞得靠在了门边的墙上,欧阳徽将他两只手都抓住了,两人就那么对峙着。
欧阳徽看着他,眼神变得炙烈起来,“在我面前否认根本就没有作用,不是吗?”
闵湘身体有些发抖,却依然强令自己镇定,将脸偏开了一些,欧阳徽的脸距离他太近了,让他觉得很反感,说道,“你想做什么?将我交给皇帝,你又立一大功,是不是?”
欧阳徽道,“如果我将你交给皇上,那是真的会立一大功。”
闵湘哼了一声,欧阳徽又继续说道,“齐王殿下和你有私交,他为你找回了儿子,却不把你的身份上报给皇上,你说,我要是去把这件事告诉了皇上,皇上会怎么对待他的弟弟呢。你知道,我从来就不喜欢齐王,齐王对我,也没有什么好感。而皇上的为人,可不是什么都能够容忍的,只要我一提醒,皇上恐怕就会怀疑,当初是齐王殿下将你换出去的吧。换掉罪臣应该被处死的幺子,这是多大的罪名,即使是齐王,皇上恐怕也不会姑息吧。”
因为他的话,闵湘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他还没有想到这一层去,虽然容简当年是害了他家的人,但是,现在,他却依然不想看到容简受到伤害。
闵湘低声道,“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是吴湘。”
欧阳徽冷笑了一声,道,“我想也是。之前有个人一直想讨好他,却找不到门路,我让他送了一个和当年吴湘一模一样的人过去。”
闵湘因这话直直看向了欧阳徽,欧阳徽笑着说,“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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