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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暖雪生香 by南枝(吴湘,容简)-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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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就听到了他的东家闵湘的声音,“日日都这样,还不知哪日能好,事情总还是得做。你先出去吧,我和严先生说一说话就好。”
另一个声音道,“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严品珍没有听到闵湘反对的声音,又有整理被褥的悉悉簌簌的声音,然后那个绿衣丫鬟在屏风后回报,“公子,王爷,严先生到了。”
严品珍一听“王爷”,被吓了一大跳。
里面那个低沉的声音说,“让他进里面来吧。湘湘嗓子不好,大声不得。”
丫鬟应了,恭敬地请严品珍绕过屏风过去。
严品珍这下很是恭敬了,进去之后没敢打量,看到床上半靠着他的东家闵湘,床边椅子上坐着一个雍容而深沉的男人,他就赶紧跪下了,“草民严品珍见过王爷。”
容简说,“起来吧,不必多礼。”
虽然温和,但是也很是威严。
严品珍起身之后,容简又让丫鬟端了一个凳子来让他坐下,自己便坐在那里看起了书来,倒是闵湘和严品珍说起话来,严品珍赶紧打叠起精神和他说起这一旬里的事情。
闵湘听了一会儿,又问了些问题,期间打了三个喷嚏,又咳嗽了两次,严品珍只见王爷对他又是递手巾又是奉茶,不仅殷勤而且是非常关心,这个样子,倒是让严品珍很是震惊。
他没有想过闵湘和齐亲王是这种关系,现下知道了,那定然是主人家愿意让他知道,但是愿意让他知道了,可没说愿意让他说出去,所以,他赶紧让自己眼观鼻鼻观心,不去看王爷小心翼翼地让闵湘喝口桂圆茶的情景。
闵湘和严品珍将事情说完了,王爷还非常友善地让人送他一份冬日滋补的礼盒让他带回去,这才让他离开了。
出了王府,又有专门的马车送他回去,严品珍看着自己手里的礼盒,还有点发怔,只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
不过他想到欧阳徽也和闵湘交好的事情——甚至算不上他东家和欧阳徽交好,只是欧阳大人上赶子地来和他家东家交好,他就觉得闵湘和王爷那么好,也并不是那么震惊了。
闵湘没想太多,容简却对闵湘不介意让他下面的掌柜知道他是他容简的人而感到高兴,这说明闵湘没有排斥两人的关系了。
闵湘病了,就没去看闵长清,闵长清便过来王府找了他,见他病了便也很担心,还和顾大娘一样惊弓之鸟,说怕是撞了邪,还说要驱邪才行,闵湘自然是不信这个,没有理睬,闵长清拿他没办法,就亲自去京城边上最大的镇国寺里求了佛珠和护身符回来,为闵湘求的是那佛珠,为两个小孩子一人求了一个护身符。
他这东西送来给闵湘没几天,商羽就跑来王府里求助,闵湘身子还没大好,见他慌张,也跟着提起了心,听他把话说完,整个人就更是冒了怒火
78、第三卷
78、第三卷
第二十三章
据商羽所说;原来是他那天陪着闵长清一起去镇国寺里求护身符,在寺庙里遇上了一个公子;自称是姓徐;说要和闵长清做朋友;虽说是要做朋友,眼神却很不堪,以至于在闵长清身边的商羽也十分愤怒。。d9123。ORg
大约是闵长清在声色雅园里做事,所以带了些声色场所里的风情;这些总是出入这种地方的公子哥一看就能看出来,以至于对闵长清不尊重。
当天闵长清要赶回来给闵湘送护身符,就强硬地走了;而且还给了那个徐公子两下子。
但是这一天;那个徐公子却找到温华园里来了;一眼把闵长清辨认出来,而且将他强行带走了,因为和这个徐公子一起的还有另外三位公子,即使温华园里的几个管事出现相劝,那几个公子也你一言我一语地化解开,让那个徐公子将闵长清带走了。
商羽因为此事和园里管事争执了起来,才得知那个徐公子是忠毅侯府的小侯爷,忠毅侯府是现在还掌握着边陲军权的侯府,他的父亲老侯爷还在边关镇守,而小侯爷本来也在,只是这次回京办事才回来了,不知怎么就看上了闵长清,这种本身带着兵痞气的温华园里不敢惹,但是也绝对不会姑息此事,所以当时就以一搭三,让另外三个姑娘家跟着一起去了忠毅侯府,说是马上就是小侯爷的生辰,帮他贺生,等过一天,温华园会再派人去将所有人都接回来,即使小侯爷不想放人,他们也会将人带回来的。
但是商羽哪里相信这管事的话,只觉得她们说得比唱的还好听,但是到时候定然又会为了不得罪手中有军权的侯府而不在意闵长清的生死。
所以商羽才这样急急忙忙地跑来王府里找闵湘,要他赶紧去救一救闵长清。
闵湘怒火冲天,加上本身身体不好,一时间虚得站着就要摔下去。
在旁边伺候的丫鬟赶紧将他扶住了,让他去坐下。
闵湘其实很不希望闵长清去温华园里做事,虽然他在温华园里只是一个教琴师傅,根本不用见客人,但是奈何一些权贵依然会点他的牌,免不了闵长清就会被人辱到。
但是,闵湘也阻止不了他。
每个人都会想要体现自己的价值,闵长清除了教琴,他自己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要是不让他去,他一定会郁郁寡欢难受。
所以闵湘只能尊重他,让他能够找到自己的位置。
闵湘知道自己也拿那忠毅侯府没有办法,所以只好求助于人。
问了容简在哪里,外面丫鬟去打听了一阵,跑进来说王爷刚从外面回府,已经过来了。
容简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看伺候闵湘的丫鬟急急跑来找自己说闵湘找他,他以为是闵湘出了什么事,很是担心,很快来了栖梧院,进了内室之后,果真见闵湘脸色惨白,神色焦虑。
容简过去问道,“湘湘,怎么了?”
闵湘看到他才松了口气,赶紧将闵长清的事情说了。
容简愣了一下,让内室里的人都先出去了,才说道,“我倒知道忠毅侯府小侯爷和家眷回京的事情,上次出了李德钦的事,以前李德钦在忠毅侯手下做过,皇上有意调他回京,说是让他安享晚年,实则要收回他手里兵权。他的儿子刚回京,就做出这种事情来,正好给了皇上把柄。”
闵湘看着他,“你这么说,难道还要让闵长清去成全那小侯爷的把柄吗?”
他的脸上已经带上了愤慨,容简看他这样,就知道闵湘想错了自己,赶紧安抚他,说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就叫张荃去把长清从他府里要回来,他刚回京不知道京城规矩,这样肆无忌惮乱来,被人教训教训就知道守规矩的。”
闵湘道,“那还要快点,不然谁知道那混蛋会对长清做什么。”
看闵湘这样依赖着自己,王爷心里其实很满足,赶紧招来了张荃,让他去忠毅侯府将闵长清带回来。
张荃带着商羽,一路听商羽说了事情经过,之前又被容简提点过两句利害关系,所以知道要如何去做。
他直接骑马带着人到了忠毅侯府门前,接闵长清的马车还在后面慢慢前来。
张荃报了名号递了帖子,忠毅侯府门房赶紧迎他进去了,但是里面却没有人出来招待。
因为门房是留守京城的仆人,所以很知道京城规矩,而忠毅侯府的其他家人,则是一直在边陲做土皇帝的家眷,故而根本不知道京里的规矩。
知道张荃是个太监,就不愿意理睬。
张荃带着几个人在厅里侯着,连个上茶的人也没有。
张荃作为亲王府大管家,平时也是威风的人,被如此对待,心里已经很是恼怒。
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内院里跑出来一个稍稍机灵一点的小厮,对着张荃行礼,却是说,“我家小侯爷说他刚从边关回来,一路劳累,还未休息妥当,怕是不能出来接待张公公,等他休息好了,去了一路风尘,就亲自上亲王府上去拜访。”
张荃气得脸都黑了,心想居然说一路劳累没有休息妥当,都已经回京六七天了吧,不过他虽然回来这么多天了,也是被皇帝晾着没有召见,大约是因此才说着这种话。
不过他这侯府,大约还不知道皇帝手段的厉害,居然还和皇族叫板,到时候有你们受的。
张荃心里想着这些权力关系,嘴上说道,“小侯爷未有休息妥当,咱家就来叨扰的确不妥。不过,咱家可是知道,前不久,府上的小厮才在温华园里看到了小侯爷,小侯爷在府上没有休息妥当,到这些雅园子里去,即使不能好好休息休息,至少也可多沾染一些咱京城风华。”
他这一说,倒显得小侯爷是个乡下来的乡巴佬,那个小厮恐怕是小侯爷身边很得力的,被他说得神色很不好看,但是还得陪着笑脸,道,“那些个雅园子,小侯爷也不过是去看了一看罢了。却没见里面有什么风华,还不如西域的胡姬来得够味道。”
张荃道,“如此说来,咱家的那个亲戚,闵长清,被小侯爷带到了这里来,也是让小侯爷扫兴,还请能够放了长清跟着咱家回去。”
小厮这下愣了一愣,告了罪赶紧又跑回后院去了,他一走,张荃就带着人跟了上去。
侯府里现下的护卫们都是从边关带回来的兵,杀气大又很无礼,张荃才到了中间院子里就被拦下来进去不得了。
张荃即使软硬兼施,也没能再进一步。
而这时候已经能够听到不远处花园里传来的琴瑟之声,他知道闵长清是弹琴的,既然还在弹琴,想来就还没有发生无法挽回的事情。
那小厮进花园轩榭里和小侯爷徐昭耳语了几句,徐昭很轻蔑地道,“一个不男不女的奴才,倒来找我要人了。”
而目光朝闵长清扫过去,闵长清坐在窗户边上,被冷风吹着,倒是依然在镇定地弹琴。
徐昭虽然是武将,不过并不是傻子,在温华园里时,他就知道闵长清是有后台的,不然那个园子里的管事们不会那么着紧他。
只是没想到他的后台是王府里的大管家,他的目光赤/裸地从闵长清身上扫过,带着兴味,大约是他想岔了,以为闵长清是张荃的男宠,所以心里更加不以为意。
徐昭起身,对闵长清道,“你继续弹着吧,你相好来找你来了,我去会一会他。”
闵长清很是诧异地抬起头来看向他,清冷的目光里带着一股厌恶,像是很瞧不上徐昭似的。
徐昭就是很讨厌闵长清的这种眼神,本来还好好的,他一时没忍住,就过去将闵长清从琴凳上提了起来,琴声戛然而止。
闵长清对徐昭怒道,“你干什么?”
徐昭拽着他的胳膊,将他往外面拖,闵长清哪里反抗得过他,只被他拖着往外走。
跟着徐昭的那几个公子,也是此次从边关回来的公子哥,但是只是家里送他们去边关历练回来好居军功谋个好职位罢了,所以都是很油滑的人。
他们不知道闵长清的身份,所以此时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故而也跟着起哄,一起跟着去看热闹。
再说闵湘这里,他到底放心不下闵长清,即使是张荃去接他回来,他也还是心里惴惴的,所以拖着病体去坐了马车,也要到这忠毅侯府来看看,容简无法,只得跟着他一起过来了。
不过本是没有想要进那侯府,只是想着不暴露身份在中途就能够接到闵长清,这也能够让闵湘少担心一点。
79、第三卷
79、第三卷
第二十四章
徐昭拖着闵长清到厅里见了张荃。。D9123。0rg
张荃看到闵长清狼狈地被徐昭抓在手里;神色就更不好看了,说道;“咱家见过小侯爷。闵公子是齐亲王府里的亲戚;你这样对闵公子;怕是不好。”
徐昭冷笑一声,道,“不过是个妓馆琴师,怕是你的相好罢;说什么是亲王府的亲戚,亲王府的亲戚会让去卖艺。”
闵长清被他这么一说,之前一直忍着的怒气此时也无法再忍;被徐昭抓住的手腕生疼;徐昭是武将;力气很大,闵长清有种骨头要被他捏碎的感觉。
闵长清抬另一只手就要打徐昭,徐昭猝不及防,差点被他一巴掌拍在脸上,因为反应敏捷而堪堪避开,不过这也真的惹到了他,就要还一巴掌过去,在张荃旁边的商羽最是护着他的主子,已经冲了过来,抱住徐昭就狠狠咬住了他的胳膊。
虽然天气已冷,徐昭却穿得不多,这么一口下去,他即使是铁人也该痛了。
他一声大叫,手放松,闵长清便挣扎开了,而商羽却被徐昭捏住卸了下巴,而且一脚将他踢开了,商羽撞在后面椅子和茶凳上,将椅子和茶凳都撞倒了。
闵长清一看非常心疼,赶紧过去扶商羽起身。
张荃看徐昭这么过分,也不顾礼仪颜面了,一边让了身边的几个随从去将闵长清和商羽扶过来,一边已经骂起徐昭来,“不过是个刚从蛮夷之地回来的,即使你是小侯爷又如何,这样欺辱王府里的客人,是觉得亲王府好欺负么。在这京城地界,你这般跋扈,仔细着自己的脑袋。”
徐昭被他骂得脸青黑,对着手下一抬手,“给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一点教训。”
跟着徐昭的那几个公子哥出来了想要劝,也已经无法劝了。
幸得后面闵湘担心闵长清随后坐了马车来忠毅侯府,才将张荃和闵长清他们救了下来。
随着容简过来的是夏长峥,还有他手下的六骑,夏长峥进侯府问情况,听到里面徐昭要教训张荃的声音,他武艺超群,一人上前便将侯府几个护卫都给**在地,徐昭看他如此厉害,不由就是一愣,冷着脸喝问,“你是什么人?敢在忠毅侯府里逞凶。”
夏长峥只是看了他一眼,走到闵长清身边去,看他衣衫略乱,便关心问道,“闵公子,您没事吧?”
闵长清摇摇头,扶着商羽着急地道,“商羽被他卸了下巴,这可疼得很,得赶紧找大夫才行。”
夏长峥摸了摸商羽的下巴骨头,在商羽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一下子替他接了上去,只听到咯噔一声骨头响。
被接上了下巴,商羽才抓着闵长清的手臂哭起来,他本就还小,才十七岁,刚才受了痛,此时就控制不住流眼泪。
夏长峥确认闵长清无事之后,才对徐昭道,“在下齐亲王前亲兵队长夏长峥,领参将职。”
夏长峥高大挺拔,一身黑衣,声音铿锵有力,很有威慑力。
徐昭盯着他,他对着夏长峥,刚才夏长峥对闵长清的恭敬照拂,让他大约明白了,闵长清应该真是齐亲王府的什么亲戚,而不是这个太监的相好。
朝廷制度,皇帝有亲兵十二卫,直属皇帝所管,而当今皇帝很看重齐亲王,允许他设置亲兵六卫,不过齐亲王自然不能如此逾矩去做,便只有亲兵两卫,里面也都是武艺高强之人。
这事,徐昭是知道的,而夏长峥就是亲兵队长,那的确不是一般人了。
徐昭有点下不来台,而夏长峥也不给台让他下,好在他身后的那几个公子哥,并不是酒囊饭袋,还是有点眼色。
其中一个已经上前来打圆场,对着夏长峥抱拳行礼,“原来是夏大人,久仰大名。我们刚从边陲回来,特别是小侯爷,他十来年没有回过京,不知道京城里现下的情况了,他看上了闵公子的琴艺,就邀他来为他贺生弹奏一曲,实在不是要折辱闵公子的意思。还望夏大人能够看在小侯爷一直在边关驻守的份上,今日之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说着,还让一边的小厮赶紧去倒酒来。
夏长峥却抬手阻止了,道,“不必了。小侯爷,闵公子是亲王府里的贵客,你这样折辱于他,且张公公是亲王府里大总管,连我们王爷对张公公也是十分看重,他是从小伺候王爷的人,你方才说让人教训他,此事,恐怕不是一句话就能够了的。”
张荃一脸愤慨,却说道,“咱家不过是个伺候人的奴才,自然当不得小侯爷赔礼,不过小侯爷欺辱咱家,也是打了亲王府的脸面,谁打我脸面,我是能忍则忍,谁打亲王府的脸面,咱家便是和他拼了这条命,也不能忍的。”
徐昭心里很是鄙夷,但是也知道事情不简单了,脸上陪起笑脸来,想打太极,道,“那我也要给张公公赔礼了。是我方才不知道张公公竟然是王府里的总管,我还以为是随意一个奴才也如此张狂地借着亲王府的名号到我府上来要人,不是欺负我刚从边关回来么,我这才教训了,也想着是替亲王府教训教训这不长眼的人。”
徐昭看来被定为侯府继承人,也并不是个粗心的武将,也还是有些心眼。
这样一说,张荃也没法怪罪他了,虽然大家都知道,他刚刚进侯府就自报过家门,徐昭定然知道他的身份,现在却不承认了。
张荃毕竟不能因为自己而让王府和侯府交恶,只能忍了,而夏长峥替他说话道,“小侯爷既然要赔礼,那就要有些诚意才行,不然平白让张公公受了惊。且闵公子乃是亲王府里的贵客,在温华园里做事,不过是爱好教授琴艺,并不招待客人,你这样将人强行带到侯府里,让他受了如此大的惊吓,恐怕,也是需要压惊的。”
闵长清多看了夏长峥一眼,平素只觉得夏长峥沉默寡言,虽然人高高大大,但是跟在王爷身边的时候,几乎就让人注意不到他,此时倒没想到他居然挺会说话。
徐昭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气焰,他也知道亲王府得罪不起,本来最近就是兵权敏感时期,真惹出祸事来,等他父亲回来,恐怕会要杀了他的。
他做小伏低地说一定会赔罪,之后带着赔礼到亲王府里去。
夏长峥和他行了一礼,便一言不发地要带着人走了。
张荃并不是个狐假虎威的人,还和徐昭行了一礼,才赶紧让身边跟着的仆从去跟着闵长清,闵长清道,“我的琴还在里面。”
徐昭已经让身边奴才赶紧去给他抱琴出来,而且将从温华园带来的另外几个歌女也都给了赏赐让送回去。
这些都是在闵长清面前做的,这样他认为已经显出了自己的诚意,而且,他其实打心里并不看得起闵长清,觉得他即使是亲王府的贵客亲戚,大约也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说不得只是齐亲王的男宠,不过看夏长峥对他的敬重又不像。虽然他承认自己一回京,去镇国寺里只看了他一眼,就被他吸引了目光――闵长清不是那种媚人的美色,却自有一种如水如青山的美感,让从黄沙荒漠边关回来的他很受吸引。
闵长清的琴被送来了,他看了看,自己抱在了怀里,对徐昭道,“小侯爷,请将玲香她们好好送回去。”
很是冷傲的样子,一双眼睛,如天上孤月,转身就走了。
跟着张荃来的几个随从要替闵长清抱琴,闵长清道了谢却没有将琴给他们,夏长峥看他袖子往上滑开露出清瘦白皙的一截胳膊,胳膊上却有青紫的印子,他就又沉着脸多看了徐昭一眼,过去将闵长清怀里的琴接过去,说,“你的琴童受了伤,你搀着他吧。”
闵长清只得将琴给了他,又道了谢,将商羽搀着往外走。
徐昭此时并没有托大,而是送了他们出府。
甚至送到了大门口。
看到外面停着一辆华贵的大马车,拉车的马居然是汗血宝马,马膘肥体壮,浑身鬃毛油亮,十分难得,却只用来拉马车,显然这马车不一般。
张荃对徐昭道,“小侯爷请留步。今日叨扰了。”
徐昭很不喜欢内监,也对他行了一礼,道,“今日府里多有得罪,还望公公不要介怀。”
他虽然对张荃在说话,目光却有注意马车,马车上车凳被放好了,一双洁白的手从里面伸出来,手指纤长,像是玉雕一般,徐昭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手,手虽漂亮,却也并不是女人的手。
这手就看得徐昭一怔,然后见这手将闵长清扶进了马车里。
马车里的人并没有出来和徐昭打个招呼,直接就这样施施然大摇大摆地走了。
而一向心高气傲的徐昭一时居然没有因此而产生怒气。
80、第三卷
80、第三卷
第二十五章
闵湘将闵长清扶进了马车;将他上看下看地仔细打量,又急切地问道;“可有被欺负了?”
闵长清看了坐在旁边的容简一眼;心里感动于闵湘病中居然会亲自来接自己;说道,“我没事。。d9123。orG只是弹了几首曲子而已。”
为了不让闵湘担心,他还刻意用衣袖将被徐昭抓瘀青的地方掩住了。
闵湘道,“没事就好。这个京城里;多得是仗势欺人的人,以为有了权势,就可以罔顾王法和别人的意志。”
闵长清只好安慰闵湘说自己没事;又问起他的身体;这才把话题岔开。
闵湘面色依然不是很好;透着病中的苍白和无力,道,“还好。咳嗽好多了,就是还是有点乏力。”
因为闵长清在,容简便只是让闵湘靠在自己身边,没有做什么亲密举动。
闵湘和闵长清说话谈天,他就看起公文来,也没有问具体的事情。
马车从侯府又回到王府里去,商羽和张公公却是坐后面的一辆马车,在回了王府后,容简就将闵湘扶着回了栖梧院里的卧室,闵长清在那里陪着他说话,自己则来了前面书房里。
张荃和夏长峥都去和他回了话。
张荃和夏长峥都不是搬弄是非的人,所以实话实说,虽然张公公算是受了大委屈,也没有夸大其辞,只是实实在在讲了在忠毅侯府的事情。
容简听后,就说,“他忠毅侯徐家,一直以来还算守本分,徐行在外镇守怕是有十五六年了,皇上想他年老,让他回京来安享晚年,他回来,皇上必定是要大赏的。不过,皇上也没有意让他忠毅侯府一直镇守边关的意思,所以先招了他儿子回来,没想到他儿子回来就这么不会做人。”
容简说着,就让张荃不用遮掩今日之事,徐昭回京,就不把齐亲王府放在眼里,这事也算大事了。
张荃和夏长峥都是容简跟前做事的,自然心思灵活,又明白朝廷之事,一点即通,应了之后就下去了。
闵长清留在了王府先住下,一家人一起用了晚膳,因为闵湘病了睡得早,晚膳后,他就休息去了。
闵长清和小如儿容汶英一起玩了一阵才回安排给他的客房里去住。
回去时又先看了住他外间的商羽,商羽回王府,就有大夫来给他看了伤,徐昭是武将,力气不小,那么一脚,将商羽的肚子上踢了青紫一块,大夫检查了没查出什么来,因为不敢马虎,担心伤及腑脏,所以给开了药让好好调养,外伤倒是好说,用了上好的伤药敷了,想来会很快好。
闵长清很心疼商羽,看了他的伤处,让他好好休息。
他自己回了房,先沐了浴,换了一身王府准备的衣衫,看样子是闵湘的,大约也是闵湘让拿了他的衣衫过来的吧。
闵长清和闵湘身形相当,穿在身上正好合适。
一身月白深衣,闵长清坐在窗前擦拭琴弦,烛光温柔。
夏长峥在门口唤他的时候,他怔了一下才回答,“是夏大哥吗?”
夏长峥说,“不知道闵公子你现在方便么?”
闵长清过去撩起了门帘,夏长峥站在外面,要比他高大半个头,他只能仰望他,因为他这日下午的回护,闵长清很感谢他,“夏大哥,进来坐吧。”
闵长清因为洗过澡,头发还没有全干,一头黑发披在背上垂在胸前,倒和平日里的一丝不苟的样子分外不同,多了些说不出的魅惑之感。
夏长峥心里甚至因此生出不方便和闵长清一起处在内室的感觉。
闵长清却不会想多,请他进了内室在榻上坐了,道,“今日多谢夏大哥。”
夏长峥道,“只是在下的职责罢了。”
闵长清倒了茶给他,夏长峥接到手里喝了,将茶杯放下后,又从怀里掏出来一只药瓶,说道,“闵公子,这是活血散瘀的药,最好不过,我看你手臂上有瘀伤,搽药后想来会好得更快。”
闵长清没想到他这么细心,不过想来也是,做护卫的,要是不能心细如发,恐怕也不是个好护卫了。
闵长清道了谢才接到手里,想到这是他的好意,就在他面前捞起了袖子搽药。
这是入冬了,天气冷,闵湘让人给闵长清送衣裳来的时候,多送了好几件,闵长清于是外面深衣里还穿着两层中衣,一只手挽袖子很不好挽。
夏长峥见到,迟疑了一瞬才过去帮他将袖子捞了起来挽好,闵长清的胳膊细白,小胳膊中间一段却有乌青,乌青被那细腻的白色衬着,很是突兀,却有种让人心痒难耐的感觉。
他盯着那痕迹,闵长清要向上面搽药时,他才一下子反应过来,帮他将药搽上去,又轻轻按摩了一阵。
因为两人都没有说话,互相的呼吸清晰可闻,闵长清之前没有在意,在夏长峥放开他的胳膊时,他才突然感觉到了尴尬。
赶紧将袖子放下来把胳膊遮住。
他的急切的动作让夏长峥惴惴了起来,虽然心里觉得尴尬和冒犯了,不过夏长峥心思埋得深,一向都面无表情,所以面上也什么都显不出来。
他往后退了一步,对着闵长清道,“那我这就走了,闵公子保重。”
闵长清起身对他道,“多谢你的药。”
夏长峥说,“举手之劳而已。”
说完,赶紧走了。
闵长清看着他出门的背影,深黑的眸子里应着微微烛光,他怔愣了一下才又去收拾好药瓶。
闵湘身体不好,**得早,容简便早早**陪他。
闵湘喜欢抱着他的腰睡,脸埋在烛光的暗影里,其实睡不着,只是要这样抱着容简才安心。
容简事务多,还要再处理一阵公务才能睡。
闵湘生病这阵子,小如儿和容汶英倒是学乖了,每天乖乖在书房里上学,晚上也知道自己睡,不要闵湘去哄了。
这一日,小如儿甚至自己准备了一个故事来讲给闵湘听,闵湘躺在床上,他和容汶英也被容简抱上了床,就裹着另一床被子坐在床另一头,小如儿开始讲曾子孝顺母亲的故事。
闵湘听得很是感动,说,“真乖,爹爹知道你的心意。”
小如儿说,“爹爹病了,我也觉得难受,所以爹爹要早点好起来。”
闵湘说,“会的。只要你乖乖的就好。你可不要病了,不然我担心你,病更不易好。”
小如儿赶紧说,“我没有踢被子,小柿子也没有踢被子,我们乖乖地睡觉,不会生病。”
闵湘笑了笑,招他到自己身边摸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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