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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情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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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母狼拖着瘦弱而疲乏的身体,立在了悬崖边一块巨石上,喘息不止。等稍缓过劲来,它低头看了看狼崽,伸出血红的长舌添了添狼崽的小嘴巴后,就展展地伸出两只前腿,尽量护着狼崽。狼崽瑟瑟地曲在母狼的怀里,小眼睛内充满了不安和恐惧。母狼显然已经知道它和狼崽再也没有了生还的路,前面是武石黑洞洞的枪口,后面是万丈深渊。
武石端着长长的猎枪,一步一步地逼向悬崖。这和上一次是绝对不同了,母狼就是插上翅膀也别想再从他的枪口下逃遁,因为它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只有死路一条。但武石必须一枪就撂倒母狼,他不能开第二枪,也不允许开第二枪,他只有这么一枪的时间和机会,他知道自己只有靠得更近,手里的武器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杀伤力,才能得到最终希望的结果。
西落的太阳好像全部照耀在了山巅的崖口上,给母狼和狼崽洒了一身温暖与灿烂,但它们已是死到临头!
武石看到母狼并不惊慌失措,也不感到自己身陷绝境。不过它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从前那寒飕飕、冷森森的光芒,而是变得温和了许多,看来狼之将死其色也善呵!这就好,这就说明母狼已经看清了一切,觉得自己再没有必要做无为的垂死挣扎了,只能听任武石的宰杀。
正当武石聚精会神地瞄准了母狼,就要挺身扣响扳机时,婆姨抱着浑身粘满杂草的女儿,踉踉跄跄地跑了上来,急迫地嘶喊着:“武石,别开枪,咱孩子好着哩好着哩!”武石扭头看了眼跑来的婆姨,悬着的心嗵地跌到了实处,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流露出藐视与胜利的表情。现在武石完全可以放心地开枪了。他要让这脆亮的枪声响彻笔架山头,让这狡猾的母狼永远消失。
就在这当儿,母狼忽然长长地啸叫一声,跟着婆姨怀里的女儿,像被什么猛刺了一下,哇地大哭起来,一声比一声剧烈,手舞足蹈地要挣脱母亲的怀抱,武石的婆姨死死地抱着,女儿却像发了疯一样,两只小眼睛瞪得血红,在母亲的身上脸上又咬又抓。婆姨大惊大骇、满脸失色,她一边迫切地哭喊着武石,一边把疯也似的女儿放到了地上。武石回头一看,他和婆姨都惊呆了,只见女儿蹒跚着小腿,呜呜哇哇地嚎叫着,竟向岩石上立着的母狼扑去。武石下意识地扭身去抱女儿,母狼见机噙起狼崽嗖地跳下岩石,动如疾风,猛地蹿向另一面的小土包。
但更令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母狼忽然也不跑了,只见那狼崽挥动着四蹄,吱吱地尖叫着,啪嗒一声从母狼的嘴里挣脱,就势一滚,站起后抖抖身,竟向武石和婆姨这边蹒跚跑来。此时此刻武石正为狡猾的母狼神奇般的逃脱而懊悔不已,没想到这个刚刚失去的机会,转眼又回来了,武石把手里的女儿塞给婆姨,可婆姨却没有去接,而是弯腰拾起地上的猎枪,啪地扔在了一旁。
这时母狼已回过神来,它刷地扑向狼崽,拦腰一叼,疯也似的窜向了远处的高丘,突然它又停下来,回头向这边看了看。然后一跃,消失在了苍茫的山野中……之后,笔架山上偶尔也传来过狼嗥声,但狼却再没有进村侵扰,远处的荒山野岭似乎也有了一种和谐的安然。
母亲之歌——海鸥◎于强
哥伦比亚最大的毒枭拉姆斯最近快气疯了。他有数批总价值上千万的冰毒在海关被缉毒警察一网打尽,不但使他损失了几名得力的干将,还失去了许多老主顾的信任。
毒品接连被查获,拉姆斯开始怀疑沿用了多年的运毒方式。拉姆斯的制毒工厂建在太平洋上的一座小岛,名义上它是一处专供富翁休闲的疗养胜地,实际上岛下是一座规模庞大的毒品基地。拉姆斯用渔船将制毒原料运到岛上,加工成冰毒后,在用渔船运往各地,销售给当地的贩毒黑帮。
以前拉姆斯会让手下将毒品塞进鱼肚,伪装一番后从海关蒙混过去。如今海关动用了先进的缉毒仪器,再用鱼肚字藏毒,风险很大。于是,拉姆斯不惜血本,用潜艇直接躲过还上缉毒警察的缉毒快艇,在近海抛出装满冰毒的浮筒飘走了,三个月后才在一千海里外的海面被一艘捕鱼船捞了上来,拉姆斯的把戏也因此被揭穿了。后来拉姆斯尝试过用人体藏毒、把毒品溶入牛奶、制成假药片等方法云毒,效果都不好,损失更惨重。
眼见一批批毒品打了水漂,拉姆斯疼得心尖子都在颤抖,他忍不住冲手下大发雷霆:“你们这些饭桶,连一个好一点的办法都想不出来,脑袋让狗吃了。”
拉姆斯的手下一个个垂头丧气,一声不吭。这时拉姆斯的儿子敲门进来,向父亲推荐了一个叫史密斯的人。
“史密斯?他是干什么的?”拉姆斯压下火气问。儿子说:“他是个动物学教授,曾因走私罪被判了两年刑。”
拉姆斯不屑地说:“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不过是一个穷疯了的老学究。”但儿子告诉拉姆斯,可不要小看史密斯,他能用鸽子走私。他事先把走私品绑在鸽子身上,然后偷偷地放飞,这样鸽子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飞过边境,将走私品带到他指定的地点。由于从来没有人怀疑过鸽子身上还有玄机,他从中大捞了一笔,后来由于妻子的揭发,这才落入法网。
拉姆斯一听,大感兴趣,马上让人把史密斯带来。史密斯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瘦老头儿,形象猥琐,一口黄牙,一双眯缝小眼射出贪婪的目光。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拉姆斯答应史密斯,只要他帮自己贩毒,每成功一次,就付给他毒资的百分之十作为酬劳。“可如果你失败了,不但一个子都捞不到,我还要把你丢进海里喂鲨鱼。”拉姆斯凶狠地说。
“放心,如果不是我老婆出卖我,我早以是亿万富翁了。”面对拉姆斯的威吓,史密斯不以为然。
按照原计划,拉姆斯要为史密斯购买一批脚力强劲的信鸽。可鸽子运来了,史密斯却皱着眉头说暂时不能用这些鸽子。拉姆斯问为什么,史密斯说:“鸽子飞行是靠地球磁场的引力指引方位的,因此它们记性很好,并且十分依赖自己的旧巢。你弄来的这些鸽子虽然品种优良,但没有经过训练,一旦放飞,它们不但不会听话,还会背叛我们,飞回自己的旧巢。”
拉姆斯忙问那该怎么办。史密斯说:“我要先训练它们半年,才能让它们乖乖听话。”半年?拉姆斯摇头说不行。他心理明白,那些以付了现金的买主正等得心急,别说半年,再有半个月不给他们送去毒品,他们就会翻脸不认人。拉姆斯命令史密斯十天内训好那些鸽子。
“十天?别开玩笑了。”史密斯摇着头说那不可能。拉姆斯阴沉着脸说:“不是开玩笑,十天之内不把货送出去,我完了,你的日子也别想好过。”史密斯考虑了半天,向拉姆斯提出可以用海鸥代替信鸽。他会在海鸥的中枢神经上植入一种遥控装置,十天之内保证把毒品安全送给买主。拉姆斯听后,马上命人去捉海鸥。果然,海鸥比信鸽听话,而且它们身上能绑更多更重的毒品,十天后买主满意地收了货。拉姆斯大喜过望,问史密斯怎么办到的。史密斯得意洋洋地说:“这全靠我设计的那套遥控装置。那些带有电磁脉冲的遥控装置,一旦植入海鸥的中枢神经,它们就得乖乖听我指挥,不然我一摁手里的遥控器,它们的身体就会剧烈疼痛,异常痛苦。因此就算我下令让它们自杀,它们也会毫不忧豫地一头扎进海里。”拉姆斯听后,拍案叫绝。
连续几次用海鸥送货成功后,拉姆斯的野心开始膨胀起来。他命令地下工厂夜以继日地生产毒品,他要把以前的损失尽快地赚回来。正当拉姆斯野心勃勃地想扩大工厂规模时,史密斯却跑来告诉他海鸥出现了异常情况。
拉姆斯来到海鸥笼前,只见那些海鸥毛发杂乱,双目赤红,在笼子里焦躁不安地乱扑腾,还不时发出凄惨的叫声。拉姆斯问:“这些畜生出了什么事?”史密斯说海鸥们到了产卵期,要飞回海岛上产卵,孵化后代,因此性情变得十分焦躁。拉姆斯不假思索地说:“我明天要运一批价值一亿的毒品,你必须让这些海鸥安静下来,乖乖地为我送货。等做完这了趟生意,就把它们全部杀掉,另换一批雄海鸥。”史密斯还想说什么,拉姆斯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天,海鸥们上路了。可不久,接货地点的人就打来电话,说海鸥今天格外不听话,只在天空盘旋尖叫,却不肯降落,他们无法取下毒品。那可是一亿美元的毒品呀!拉姆斯不敢怠慢,与史密斯一起坐快艇赶到了接货地点,果然发现海鸥们全部都盘旋在半空中,没有一只肯降落下来。“给我开枪打下来。”拉姆斯咆哮道。可枪声一响,海鸥们全都一惊而散。
拉姆斯急了,一把拽过史密斯说:“快把这些畜生给我弄回来,不然我宰了你。”史密斯手忙脚乱地摁动手里的摇控器。受到控制的海鸥又都飞了回来,可仍旧不肯降落。拉姆斯大怒,冲着史密斯吼道:“你不是说用遥控器可以让海鸥乖乖听话吗?”
史密斯无辜地辩解:“我说的全是真的。你看那些海鸥,虽然不肯降落,但它们的身体正在经受着折磨,可我不知道它们为什么会如此坚强。”拉姆斯见那些海鸥痛苦地抽搐着。可他们为什么宁肯忍受巨大的痛苦,也不肯屈服呢?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空突然出现了一片乌云,史密斯定睛一看,脸色都变了:“天啊!雌海鸥的惨叫引来了海鸥群。”不一会饿儿,遮天闭日的海鸥拥了过来,围绕在拉姆斯一伙周围,向他们发起进攻。
拉姆斯与手下拔出枪,不停地射击,可数不清的海鸥怎么杀也杀不完。他们抱头鼠窜,但成千上万的海鸥堵住了他们的退路。不到十分钟这群人的身上、手臂上、脸上到处被海鸥啄得鲜血淋漓。拉姆斯惨叫着揪过吓傻了的史密斯,用劲力气大叫:“快,把这些海鸥赶走!”
可史密斯早已自顾不暇。很快拉姆斯便与手下瘫倒在海鸥的轮番攻击下。拉姆斯临死还喃喃自语:“想不到我……竟然输给了这些海鸥……”
史密斯的衣服被海鸥啄得七零八落,身上体无完肤。这时,他猛然想起一件事,不禁用最后的声音说:“拉姆斯先生,我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怀了孕的……海鸥,就算你砍断它的翅膀,它也会义……义无返顾地爬回自己的巢穴生……生育后代,我们输给的是母亲……”
天鹅之爱◎方园 徐峰/编译
挪威沿海山区的边缘,有一个清丽幽静的湖泊,湖面宽阔,湖水清澈,靠山的那一半湖面,倒映这郁郁葱葱的树影,另一半湖滩上则长满芦苇,湖中水草丰茂,游鱼穿梭来往,一派盎然生机。
浮标看守人尼基塔,就住在湖边一幢小木屋里,他的小屋四周,几公里以内没有别的人家,也很少有人到这里来。但这位老人并不寂寞,他经常打猎捕鱼,着迷的有时连吃饭也顾不上。
每年春风吹拂之际,湖面解冻,一群群天鹅就会回到这里度夏,它们双双对对,浮游在平静的湖面上,时而把头探入湖水,拨水沐浴,时而伸长颈项,引吭高歌。它们生机勃勃的生活在湖面上,给湖面增添了无限生机,正因为有了它们,这个湖也被称之为“天鹅湖”。
一天早晨,尼基塔在捕鱼时朝对岸看了一眼,突然惊呆了:在朝霞映照的湖面上,两只洁白如雪的大鸟在静静地徐徐游动,它们低着长长的脖颈,美丽得像从神话世界飞来得两只仙鸟。
“啊,天鹅!”尼基塔惊奇极了。尽管他见过不少天鹅,但却似乎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天鹅,他情不自禁地赞美起来。
天鹅时而骄傲地环视四周,时而斜视自己在清澈湖水中的倒影,久久停留在一个地方,然后一拐弯,不慌不忙地游到湖湾的另一边去了。
从这天起,尼基塔每天都看见这两只天鹅。它们在森林里定居下来,在一个浮岛上筑了个窝。不久,母天鹅下了几个很大的浅黄色的天鹅蛋。
这时别的鸟都不敢靠近这个浮岛。野鸭只要一落到附近的水面,公天鹅就会凶猛的冲上前,不速之客只好仓惶飞走。
不久,尼基塔看见它们孵出了四只小天鹅,又看见它们温文尔雅地教小天鹅觅食,当小天鹅长得有大野鸭那么大时,它们全家又搬到一条通湖的小河里去了。
将近两个星期,尼基塔一直没见到那几只美丽的天鹅,湖面一下子变得寂寞单调,失去了迷人的特色。
又过了一段时间,一天,森林上空突然又响起天鹅的叫声。尼基塔冲出小屋,只见那一家子六只天鹅全都在湖上盘旋,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中。他久久地欣赏着这些骄傲端庄的天鹅,分不清哪些是老天鹅,哪些是小天鹅。想到天鹅全家不久就要飞到南方温暖的地方去过冬了,尼基塔不禁有些伤感。
渐渐地,树叶开始发黄,湖边的水草全都倒下,黑夜越来越冷,北风越刮越烈,森林上空不断传来一阵阵侯鸟南飞的鸣叫声。
一天,小岛上的六只天鹅也纷纷展翅起飞了。它们先在湖上盘旋一周,然后直插云霄,尼基塔向它们挥挥手说:“一路平安!”
忽然,浮标看守人发现,有两只天鹅先后离开了队伍,它们慢慢盘旋着,渐渐向森林上空降落,当它们降到水面是,尼基塔认出来了,这是两只老天鹅。它们为什么又回来呢?这件怪事一直萦绕在尼基塔的脑子里。他不禁替这两只天鹅担心起来,冬天的挪威多冷啊,要是它们不肯南飞,冰天雪地的日子恐怕很难熬过。
为弄明白原因,尼基塔到湖边去的次数更多了。
但他发现不了什么问题,只是那公天鹅偶尔突然一边鸣叫,一边展翅而起,长时间孤独地盘旋在森林上空,像是立刻要向遥远的南方飞去。然后,它又降落到水面上,游到母天鹅旁边,用它黑色的大喙温柔地抚摸着母鹅的羽毛。
最使浮标看守人惊奇的是,这两只天鹅看来的确不想飞到南方去了。森林里的侯鸟越来越少,天鹅却若无其事地在小岛周围游来游去,遇到刮风下雨天气,它们就躲避在芦苇丛里。
最后一批大雁也飞走了。湖边也结起了薄冰。两只天鹅搬到了小河口,那儿的河水湍急,从不封冻,但它们一直蜷缩着身子,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一场突如其来的寒潮打乱了尼基塔的计划。这一年的冬季来得又早又猛,第一场大雪跟着北冰洋的寒流从天而降,“呼呼”的北风呼啸了一整夜。棉絮般纷纷扬扬的大雪也飘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担了一夜心的尼基塔推开门,眼前是一片白茫茫,天鹅湖也冻起厚厚的一层冰,冰上的雪也深得能够盖住脚脖子。
尼基塔连早饭都顾不上吃,立即踏着冰雪进了湖,他来到芦苇丛中那对天鹅落身之处,立即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枯萎得芦苇已被漫雪压倒,只有一丛灌木还披着雪装挺立在雪地中模模糊糊可以辨得出来,那就是可怜得天鹅,它们紧紧地靠着,两根长长得脖子伸出雪堆,交叉着贴在一起,仿佛在互相鼓励,又像是在诉说着对蓝天的热爱,对夏天和阳光的企盼。尼基塔擦了擦眼睛,喃喃地对那一对死去的天鹅说:“咳,我来迟了一天,你们就这样度过了最后一个冬天。”
过了复活节,新年到了,村里一年一度的冰雕比赛开始了,这是哪些冬天里闲得没事干得村民想出来得花样。尼基塔忙着凿冰捕鱼,哪里有这种闲情逸致?这天他来到湖上,又到灌木丛边去探望那一对天鹅。尼基塔发现,那一对天鹅身上的雪,被北风吹去了,剩下的一层,已经被太阳晒化了又结成冰。透明的冰层下,那一对天鹅看得清清楚楚,它们好像突然被固定在冰块中间,仍保持着临死前的天然姿容,简直生动极了。老渔夫再一次抹去眼角的泪水,飞身返回村庄,宣布他今年要参加村里的冰雕比赛。
比赛的那天,尼基塔带了两个年轻人,到芦苇丛中小心翼翼地把天鹅挖出来,完完整整地搬到村里的广场上。这一对天鹅冰雕,立刻吸引了所有的村民。灯光照射着冰块中的天鹅,它们紧紧贴在一起,各自展开一侧翅膀,想用自己的身体去温暖对方;它们伸长颈项,交叉着伸向天空,眼睛张得大大的,充满着生的渴望;天鹅的嘴微微张开,似乎在诉说着衷肠,祈祷着幸福;全身的羽毛,也在冰层下竖起,好像要作最后一次飞翔。整座冰雕清晰,生动,感人。
这时,人们才发现,雌天鹅展开的翅膀上,有一个肉瘤,那是翅骨被打断造成的。雌天鹅无法作长途飞行,只能离开天鹅群,而那只雄天鹅,也毅然放弃了生的希望,留下来陪着自己的伴侣,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尼基塔的冰雕,无可争辩地夺得了本年度比赛的冠军。全村人还作了一个决定:到首都奥斯陆请最有名的雕塑家,照着尼基塔的冰雕创作一座永久的雕像,安置在湖边公园,让这一对天鹅,世世代代矗立在天鹅湖畔,向人们讲述它们美丽而哀怨的故事。
一只流浪的狗◎马付才
山上的几户居民都搬到山脚下的小镇里去了,只有杰恩不愿意离开。每天早上还在床上就能听到鸟儿清脆的大合唱。午后,浓郁的树林过滤的细碎阳光点点洒落在杰恩团目养神的脸上。大自然是那样宁静与和谐。在这住了60年,杰恩还没有厌烦过哩。
在杰恩房后不远处,有一眼山泉,泉水不紧不慢常年不息,以前那眼山泉是他和他的邻居们饮水的源地。自从他的邻居们都搬走后,渐渐地,杰恩发现那眼山泉旁又多了一个新客人——一只野狗经常光顾这眼山泉来饮水。那只野狗年轻、瘦小,一身黄毛脏兮兮的。它却浑身充满戒备,头伸到山泉那儿喝一口水,慢腾腾的,目光里充满了哀怨,仿佛有着无尽难以下咽的苦痛。杰恩躲在一棵大树后面仔细观察,他发现那只野狗的颈部毛发稀疏,隐约可见皮肉的溃烂。它的脖子怎么了?杰恩从大树后面走出来,小心翼翼地想靠近一些能看得更清。对于这样一只野狗,杰恩同样也充满了戒备,如果野狗向他扑来,年迈的他也许不是它的对手了。可是,野狗却保留着比杰恩更多的警惕,它立刻逃得很远,然后蹲下,并不离开,忍着疼痛回头看杰恩,仿佛对他说:你不要靠近我。
杰恩有一只看家的母狗,浑身的皮毛黑得发亮,杰恩非常喜欢他的这只看家犬,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艾丽亚。艾丽亚陪着孤单的杰恩住在山上,同样没有一个同类和它玩耍。杰恩想,如果艾丽亚在就好了,也许艾丽亚能接近这只野狗的。可这一天杰恩出来时把它关在院子里。
第二天,杰恩带着艾丽亚来到泉边时,又看到了野狗的身影。野狗呆呆第看着杰恩和艾丽亚。艾丽亚看到野狗,目光里充满了兴奋,它不等杰恩吩咐,就小心翼翼地去接近野狗。野狗的目光里仍充满戒备,不过,很快,它就接受了艾丽亚的友好,这是一只公野狗,也许它需要异性。
野狗的颈部为什么毛发稀疏,皮肉为什么溃烂了?杰恩决定帮助它,可是,艾丽亚能接近它,杰恩根本接近不了它。野狗和艾丽亚已经很熟了,杰恩决定利用艾丽亚。一天,杰恩躲在外边让艾丽亚把野狗一步一步引进了院中,然后,杰恩突然关上了院子的大门。野狗突然看到它的退路已经堵死,悲哀地“呜呜”叫了起来,杰恩拿着一张大网,野狗和他在院子里兜着圈子,不过,因颈部的溃烂使它的奔跑越来越疲惫。终于,杰恩把它网住了,在野狗的尖叫声中,杰恩用一个破棉袄捂紧它的头。杰恩所料,它的脖子出现了问题。原来,这不是只野狗,是一只流浪狗,以前一定被谁养过,后来把它丢弃了,于是四处游荡。因为,它的脖子上系了一根很细的线,柔韧的细线随着它的生长,勒紧了它的脖子使它不能动弹。它每扭一下脖子,细线就磨破了一层脖子上的皮,破了,溃烂、又长出新皮,新皮破了又溃烂,细线若隐若现于它的肌肉中。
难怪它小心翼翼,看人充满了恐惧和哀怨。小时候它被人温柔地在脖子上系了一根线,这根线成就了它的命运,现在它被人网在网中,命运再次让它害怕。
杰恩用一把小剪刀刺入它的脖子,挑破了化脓的皮肤,把那个肮脏的细线从它的脖子中抽了出来,剧烈的疼痛一定使流浪狗感到了绝望,它尖叫的哀号凄惨地震颤了杰恩的心。当杰恩把罩着它的网拿开后,它带着尖利的喊叫以闪电般的速度消失在树林之中。一天星期后,这只流浪狗又出现在杰恩的面前,它的颈部好像仍有些伤痛病症,不过看样子好多了。它走到离杰恩不远的地方站住了,然后,尾巴翘起来,不停地冲杰恩友好地摇动。杰恩扔给它一根骨头,它追逐过叼起来,不吃,守在身边,它看看杰恩,杰恩看看它,杰恩想,它自由了。
从此以后,这只流浪狗再没有离开,它在杰恩家住了下来,它喜欢走到杰恩面前,用头羞涩地蹭着他的裤管,头自然地仰俯,尾巴欢快地摇着。
一天,杰恩又到那眼山泉旁取水,当他提着满满一桶水转身要离去时,突然看到一头狼。这头狼细腹宽胸,高大威武,它盯着杰恩,目光里毫无畏惧。这头狡猾的狼一定在这个空荡荡的小村庄徘徊以久了,所以才不畏惧的。以前,这里也出现过狼,不过一个人大声喊叫,大家都会拎着家伙冲出来,狼很快就吓跑了。该怎么办呢?杰恩明白自己现在已经不是这头狼的对手,如果再年轻10岁,也许他还不怕它,猎枪在屋里放着,狼却堵住了他的回路。杰恩头脑里飞快地转着,不能跑,一跑,狼就扑了上来,狼看着杰恩,和他对峙着,不一会儿,杰恩的汗就顺着头不停地淌了下来。正在这时,狼的背后突然传来了狗叫,杰恩看到艾丽亚和那只流浪狗冲了过来。狼紧张地转过来,看到的是两只瘦小的看家狗,又放松了。等两只狗近前,狼猛地一转身,一个猛扑,把艾丽亚扑倒在地,可还没等狼下口,流浪狗杰冲过来了。狼放开艾丽亚,艾丽亚显然是被吓坏了,它尖叫着夹着尾巴,跑到杰恩的后边,喉咙里发出“呜呜”恐惧的声音,再也不敢向前。
杰恩知道这只小的流浪狗根本不是那头狼的对手,现在他两手空空,只要拿着他的猎枪就不怕了。趁着那只流浪狗与狼缠斗在一起,杰恩快步往家跑去,毕竟年岁太大了,杰恩跑得力不从心。狼显然明白了杰恩的意图,它丢开纠缠的流浪狗向杰恩追去,可尾巴被那只流浪狗咬着死命往后拖。狼愤怒地转过身,随即又咬成了一团。艾丽亚紧跟着杰恩,杰恩气得一脚踢开它,高大威猛的狼那一扑已经把它吓得魂飞魄散,它再也不敢上前。
等杰恩把猎枪拿出来时,杰恩看到那只流浪狗已经浑身血迹斑斑,它躺在地上,喉咙处的血不断地往外冒,狼的尾巴被它咬断了一节。狼看到杰恩拿着猎枪正要瞄准它,身子敏捷地一跳,跳到了一快大石头后,杰恩悲愤地冲着那块大石头放了一枪,狼已经逃脱了。
那只流浪狗看到杰恩,想努力抬起头,一用劲,血流得更猛了,它已经快不行了。杰恩的眼里噙满泪水,明知道不是那头狼的对手,可它拼命与它缠斗,拖住它,为杰恩赢得了时间。这只流浪狗跟着杰恩的时间不长,然而,那是他见过的一只最忠诚的狗,想不到系在它脖子上的那根丝线,它竟然记得那么牢。
角马之殇◎落花无声
一堆黑点,慢慢地闯入我们的视线,是角马群,大概有上万头角马汇集在一起的样子,它们奔跑着,像一群在沙场上冲杀的士兵。那种气势,让人色变。
接近了桑腾河,空气里满是充满水汽的湿润。这里的草儿也似乎比别处多了几分颜色,显得那样生机勃勃。河对岸,是一望无际的草场,在这个干旱季节里的非洲,那里对食草动物来说不啻是天堂。
我们驾好了摄像机,然后等着角马群的到来。这是一群大型的食草动物,体形壮硕得像牛,力气巨大,一眼就可以看到它们身上绽起的肌肉。这个季节,正是无数小角马群体汇聚在一起,度过桑腾河抵达自己食物充足的天堂的季节。所以我们在这里,等着拍摄那万马奔腾的场面。
隔河相望,对面平坦的河滩上,也成了动物的聚会。绵延几公里的桑腾河对岸只有那么一块河滩是平坦的,其余的地方,都是几米高的土坡。走出自己群体领地的狮子、斑鬣狗都悠闲地趴在河滩上,不时地向我们这边望上一眼。他们都是掠食者,会趁角马过河后体力疲惫的刹那,置之于死地,而后美餐一顿。
不过,让我感到奇怪的是那些正静静地落在河滩上的秃鹫。这些食腐动物一向没有捕捉大型动物的能力。成年角马的力气和速度,让狮子、猎豹和斑鬣狗这样的草原杀手都不轻易去招惹,这些秃鹫怎么可能在这里得到便宜?莫非,他们是来“清扫”狮子和斑鬣狗的战场的?
“一场盛大的宴会,不是吗?”身边的动物专家桑顿说。我心里,隐约为那些角马有些担忧。
这个时候,大地的地面忽然好像颤动了起来。远远的,似乎有雷声传来,又像海潮初来的声响。由远及近,那是一幅让人终生难忘的、壮观的图画。一堆黑点,慢慢地闯入我们的视线,是角马群,大概有上万头角马汇集在一起的样子,它们奔跑着,像一群在沙场上冲杀的士兵。那种气势,让人色变。
从内心里,你现在会祝那些狮子和斑鬣狗们好运。估计这些角马冲过河去,一路践踏,就足以让任何敌手的生命湮没在它们的铁蹄之下,更遑论给它们造成多大的伤害。相比于万马奔腾,那几十只狮子,百十只斑鬣狗,根本无法抵挡。
可是,角马群却就那么在桑腾河边硬生生地止步,或许,它们惧怕危险的天性起了作用,让它们只能远远地、不安地看着那些狮子和斑鬣狗。它们根本难以估算出自己可能对对方造成的伤害,只是担心自己个体遇到危险吧。
双方在摄像机镜头里隔河对峙着,大概有十几分钟时间。狮子和鬣狗们似乎还是悠闲地等着大餐厅的食客,而角马们却越来越不安起来,长嘶着,扬起前蹄试探着,后面越来越多的角马不安地向前走,整个群体像开了锅一样骚动起来。
终于,抵挡不住对面天堂的诱惑,最前面的角马们下水了,水花四溅中,几百只角马向着对岸游去。猎人们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在到达对岸后,那些角马根本没有像我想象那样,群体性地发起冲击,在敌人的胆寒中抵达天堂,而是凌乱地、散碎地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拼命奔跑。
狮子和斑鬣狗都行动起来,兴奋地冲向了目标——那些外围的小角马,闪电般迅捷的猛兽只一个闪身,就扑翻了它们,被锋利的牙齿咬穿了的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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