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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策小妖-绝歌-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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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哪像现在这样,拖这么一大堆东西就让那么几十个人护着到处乱跑。只是金银财宝也就罢了,现在还摆这么多的秘笈。别说一车秘笈,有时候只要一本厉害的武功秘笈就足以令整个江湖疯狂。“小姨不是疯了,她是要洗牌,把整个江湖洗牌。”小妖的眼睛有些红,她扭头朝花烛泪看去,掩在大袖下的手微微的有些颤抖。
“洗牌?”花烛泪似乎能猜到些什么,但又不敢下定论。
小妖点点头,她略一沉吟,转身朝客栈里走去。
花烛泪以为小妖是要去找李绯绫,却没想小妖又拎了一个桶出来。“小妖拎个桶出来做什么?”她正感疑惑,小妖已到她面前,跟着花烛泪就闻到一股子煤油味,花烛泪顿时一醒,“难道小妖要把这些秘笈烧了?”念头刚闪过,小妖已是一掌拍在原本装满武林秘笈的箱子上,那箱子便从马车上飞落出去,整个散架。原本密密麻麻叠好摆放整齐的秘笈尽数化为碎片堆成一座小山丘,小妖一桶煤油浇上去,那堆山丘被冲散,再摸出火折子“呼”地一声吹燃丢上去,“轰”地一声整堆碎片顿时烧成一片火海。
这一下不仅花烛泪和边上的护卫傻眼,连藏在暗处的探子也跟着傻眼了。
花烛泪率先回过神来,说道:“你这一手还真是麻利痛快啊!”
小妖回头瞄她一眼,说:“你又不稀罕这些东西。”她小姨不会把真正高深厉害的武学秘笈放在这里招摇的。这些秘笈通常都是江湖上各大门派的秘笈,属于一流,但不至绝顶极流。北冥派、红尘武学一脉,以及五大门派的镇派绝学,那样的秘笈才属绝流。那类秘笈随便一本扔出来就能让整个江湖疯狂,但她相信她小姨宁肯留在朱雀谷里让虫蛀也不会拿出来。
“你又怎知我不稀罕了?”花烛泪笑意吟吟地问。面前的火光映照在她身上衬得她格外耀眼,如一只沐谷在火中的凤凰。
小妖白她一眼,这么简单的问题她不回答。她一转身,见到李绯绫站在身后,她抿嘴一笑,冲李绯绫欠身行了一礼,道:“小姨,天有点冷,我烧点东西取暖,你没意见吧?”
李绯绫淡淡地扫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道:“烧就烧了吧,这些武功秘笈都属杂流,虽集齐天下百家,却无一高深绝学,烧了也不可惜。”她款款移步到火堆前,抽出护卫的腰刀,蹲下身子将原本熊熊燃烧的火堆拨得更加旺盛。“你烧这些秘笈是怕引来江湖各门派的掠夺和厮杀吧?”
“嗯。”小妖应了声。抬头朝客栈对面的一株大树上望去,那树上藏了几个探子。她再一扭头,又朝对面的屋檐瞧去,那里也有两个。还有几处,她看都懒得看了。俗话说,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探子多了也懒得理会。
“这批东西是作为你的嫁妆又或是聘礼送去恶人谷的,虽然贵重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大多是些财钱,也就是想让你们的小日子过得滋润点。女人上了年纪就需要保养,珍珠粉美容养颜,现在你们或许用不上,等再过些年头总能用着。至于其中的几箱子药材……”李绯绫话音稍顿,低低地叹了口气,说:“你那身子骨近些年还能蹦腾,过不了三五年,就得靠那些药养着了。”话音一转,又道:“至于这箱子秘笈出自江湖各门各派,恶人谷里那些三教九流之辈所学所用,虽不说全部包罗在这里,但也占有七八成。若有追随你们、替你们效命的人,倒是可以把这些秘笈传授给他们。另外还有一箱神兵宝甲之类的东西,一部分是给你们自用,一部分是作为礼数送给王遗风和花烛泪的师傅的。”
花烛泪听得李绯绫如此说,心下一喜,猜想李绯绫难不成想让小妖在恶人谷安家?再一想,以朱雀谷的家底,要真是想让小妖在朱雀谷安家,只怕不是十车八车就能装得下的,这几车东西,估计就是给小妖临时住在恶人谷里用的。花烛泪不得不再次感慨朱雀谷的富有,同时对李绯绫的大手笔抛之白眼,相当不爽!“那这些秘笈还是烧了的好,恶人谷的子弟用不着。”李绯绫向她显摆阔气?姑奶奶看不顺眼!她抿起嘴,堆起一脸假笑,说:“郡主,既然我答应了照顾好小妖,就一定会把她照料得妥妥当当。至于她的嫁妆,您老从简就好。”
老?李绯绫原本春风满面的脸上闪过一丝黑沉,她问:“我老么?”
花烛泪见李绯绫介意那个“老”字,顿时来了劲,笑吟吟地很欠扁地说道:“您老年过四十了,一般人家的女子早都做外婆了,属于祖母辈了人了,您说还不老么?”
李绯绫的脾气再好,听到花烛泪这么强调她老,也有些按耐不住,纤细的拳头一握,便听得“咯”地一声骨骼声响,她的衣袍也被内力掀起的罡风拂动,嘴角却勾起浅浅的笑意,细语柔声地问:“既然我老,你是否该敬老一下呢?”“呢”地一落,手掌一翻便朝花烛泪的膝盖劈去。
花烛泪早有防备,在李绯绫抬掌的同时她已是腾空跃起,纵到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上攀着大树,再回头一瞧,原本站立的地方被李绯绫的掌势掀起一股龙卷风,这股龙卷风将还未燃烬的烟灰卷进去,形成一道火龙柱。
“当心!”小妖突然出声,同时朝花烛泪扑去。就在小妖扑去的同时,那道火龙柱几乎与小妖并排平行着朝花烛泪卷去。
“小妖,撤!”李绯绫见到小妖扑去,脸色顿变,立即一股掌手劈去。
小妖刚抱着花烛泪,那道袭卷而来的火龙柱顿时爆开,呈四面八方地朝两人卷来!“啊!”小妖尖叫一声,吓得当即闭上眼睛,一面运转体内真气,一边紧紧地把花烛泪抱住,心想,火烧着她总比烧着花烛泪好。
就在火焰刚要触及的那一刹那,李绯绫的掌风已落至跟前,生生地将那堆火焰劈散。
火焰散去,花烛泪俏脸苍白地贴在树上,一手攀着树枝,一手搂着小妖。而小妖紧紧地抱住花烛泪,死死地将脸贴在花烛泪的肩头上。李绯绫一瞧见此情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斥道:“枉你一身功夫,遇到危险竟不知化解,反学鸵鸟状!”
花烛泪也气李绯绫出手太重,这不说被火烧伤,就算是让火舌扫一下,也得把头发、眉毛烧没。要是头发和眉毛被烧了,让她怎么出门见人?花烛泪推开小妖,扬掌就朝李绯绫劈去。
小妖被花烛泪推开,在空中翻了个跟斗,稳稳地落到地上,刚松口气就见到李绯绫和花烛泪打了起来。
花烛泪学了红尘一脉的武学秘笈,功夫大有进步。而李绯绫的功夫,传自北冥流派,又在朱雀谷里潜心修炼三四十载,其高深自不必说。两人你来我往,一时斗得难分难解,边上的人也看得眼花缭乱。
拳脚身上拼上三四十招后便开始带上内功拼斗,拳劈腿扫间劲风四起,招招式式皆显上乘。渐渐的,花烛泪落了下风,处处受到李绯绫的制压。她连连反攻几次都不得逞,心下一恼,低喝一声,“红尘幻影!”身形猛地旋转闪挪,由于她闪挪的速度极快,看起来就像是突然出现千万道幻影似的。
李绯绫的身形一侧,身形急剧旋转,犹如一柄冰刀便直插入花烛泪的幻影中。
“碰!”地一声掌风交撞,李绯绫突然从幻影中飞出,向后飘去七八丈,落在屋顶上。
花烛泪紧随着李绯绫的后退扑上前去,同时嘴里还不肯歇气地说道:“笨,我念‘红尘幻影’你就当我真使‘红尘幻影’啊,这一招叫‘遗世浮花’。”两者招式使出来虽相似,攻击和防守路线却截然不同。刚才李绯绫那一招冲进来正好落在她的网里挨了她一掌。不过李绯绫内力深厚,凭着强悍的内力修为,竟强行挣脱出去。
李绯绫上当吃了一个亏,争强好胜心起,冷笑一声,“不知天高地厚!”学几招皮毛就想跟她打。她的身形倏地直直飞起,一股劲风绕着她旋转,卷起阵阵寒气,顿时衣袂翻飞,秀发飞扬,犹似一位踏破冰雪,从极地里飞来的雪衣仙子。
小妖见到李绯绫的这阵式,自然知道李绯绫要用什么武功,脸色大变,叫道:“小姨,不要伤她。”叫嚷的同时,飞身跃去,想要阻制朝李绯绫冲去的花烛泪。
花烛泪见到李绯绫这阵式也知李绯绫估计动用北冥流派的高深武学,她也正好想见识一下这个传说中的武功,当下把功力运至十成,将学到的红尘武学里最厉害的一招用到极至,说道:“郡主,你可接好了。”她的眼眸一沉,粉色的身影犹如化蝶般绕着李绯绫旋转,低吟悠长的声音自她的口中吟唱而出:“问……红尘浮生若梦,看……遗世苍茫尘烟——荒芜;顾……惜日繁华过处,今……佳人芳影何踪——凄楚;归兮往兮……孤兮苦兮,思兮念兮,寻兮觅兮……”低沉的字语似包含了尘世苍沧与悲凉,字字句句由内力送出,一直穿透到人的心底,如诉如泣地敲在李绯绫的心坎上。
李绯绫的心神一荡,脑子里不由得想起亡故的姐姐,花烛泪唱的不正是她么?她闭上眼里不由得心里涌起哀恸。又听得花烛泪唱道:“去兮往兮,追兮随兮……黄泉路上聚相逢……”“黄泉路?”她低喃道,她又何偿不想去,不想见到姐姐,只是还有事情没了结。她喃喃念道:“姐姐,等我。”耳际,不再听到花烛泪词字的吟唱,只闻得低低哀哀的轻哼,那悠扬婉转的低哼充满了哀愁、悲绝,忆起生平里最难释怀的往事,不由得出生感到绝望的念头。
小妖落在屋顶上,听着花烛泪哼出的曲音,脑子里倏地划过曾经地一幕幕画面,脑子里只出现一句话:“她要活着,努力地活着。”似乎只有这股强烈的想要活着的念头,才能抵挡那种强烈的濒死之感。听着花烛泪哼的曲子,耳际又传来“呜呜哇哇”悲泣的哭声,听得小妖更是难受,就越不想死,越想活下去。
李绯绫在心里低叹一声,“姐姐,待所有事情一了,我便去陪你。”她睁开眼,刚想让花烛泪别再唱招魂曲了,花烛泪的功力太浅,还影响不到她。岂料,一道粉色的身影倏地扑到她的面前凌厉得犹如一只地狱来的厉鬼。李绯绫连连向后翻跃十几个跟斗,落下,睁开眼,便见满地孤魂鬼怪,再抬头,又见一个翩然的身影立在云端冲她招手,向她喊道:“绫儿,来……到我这里来……”“姐姐!”李绯绫一怔,随即一醒,“不是姐姐!”她猛地收敛心神,跟着眼眸一沉,身形暴起,身形迅速腾挪运转,低喝一声,“着!”强悍的真气化作一道横扫四方的神龙朝着花烛泪的方向直冲而去。
“哇!”这招来势又快又猛,花烛泪躲无可躲,硬生生地挨下一记,从房顶上一直打到地上,张口就喷出口血。
第一百零七章·小姨有人来抢聘礼
李绯绫的衣袖一扫,强劲的内力再次袭卷而出,真气化为腾龙自她的掌下击出,“呜——”地咆哮着冲击开去,掀得整条街屋顶上的瓦片都飞卷起来,再“咣咣当当”地落在地上。
小妖被李绯绫的真气刮过,心头一震,猛地惊醒。她抬起头,感觉到刚才好像睡了一觉,做了个梦。
李绯绫落在地上,先是看一眼小妖,见她气神甚好没有异样,再朝边上扫去,一干护卫也尚好,未见有损伤。只是躲在暗处的那些探子和一些没有内功的居民路人东倒西歪地倒了一地。有些人已经清醒,正自惶惑;有人还在疯喊哭吵;又有些人在神神叨叨地继续叨念……总之,那些人是千奇百怪各不相同。李绯绫摇摇头,沉沉地呼出一口气,朝花烛泪望去,冷声道:“你可知使出这一招的后果?”“雪魔”王遗风屠城十万,用的便是这一招“摄魂之术”。只不过,王遗风用的是“摄魂曲”的杀招,而花烛泪唱的是“哀魂曲”。“哀魂曲”的杀伤力远不及“摄魂曲”,再加上花烛泪功力尚若,故无多大损伤。
小妖见到花烛泪吐血,两步奔过去,听到李绯绫的喝斥,忙扭头朝李绯绫望去,又再看看花烛泪。
花烛泪却是一笑,说:“若心中坦荡充满生念,又何具这迷魂之术,又何怕听这招魂曲?”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问小妖,“小妖,你刚才恍惚中有什么感触?”
“活下来。”小妖低声答道,神情有些凝重,又觉轻松地一笑,“能活着,挺好。”
花烛泪“呵呵”笑开,说:“同样的曲子,听在不同人的耳里,一个想死,一个想活,郡主,这是为何?”
李绯绫绷紧着脸,漠然地盯着花烛泪,眸中隐现冷厉。
一个要活一个想死?小妖疑惑地朝李绯绫望去。李绯绫冷冷地转过身去,转身踏入客栈中。
花烛泪的丝绢之前用去试了剑刃,只得用手将嘴角的血渍拭去,目送李绯绫进去。她看到李绯绫那冷寒落寞的身影,低低地叹了口气。
小妖转到花烛泪的面前,问:“伤怎么样?要不要紧?叫你跟小姨斗气,被伤着了吧?活该!她心眼儿小着呢,小舅舅都说了,宁肯惹阎王也别去招惹到她,你还故意惹她发怒!”
花烛泪摇头,“不碍事,你小姨出手有分寸,我刚才只是被她一掌拍得岔了真气呕了口血,略微调息一下就好。”她轻轻扯了下嘴角,又道:“只是刚才勾起她的伤心事……”她有那么些过意不去。不过,不这么一闹,她还真听不到李绯绫的心声,竟是那四个字:“姐姐,等我。”想到那句低喃,花烛泪就觉得心里泛酸,喉咙犯堵。“你说你娘亲都去世十八年了,你小姨还放不开?”
小妖抿抿嘴,将花烛泪扶往屋中,嘟嚷着说:“她等了娘亲将近二十年,结果等来的是娘亲已故的消息,心里没法接受吧。”她略微一缓,又说:“其实不难看出,这些年小姨也对当年的事情后悔了,但……迟了!”她低低地叹口气,停下步子扬起头看向花烛泪,说道:“所以你也让着她点嘛,别总跟她怄气。她一个人孤伶伶的,你也好意思欺负她。”
“好好好,我错了,我以后不欺负她,行了吧?”花烛泪即没好气又十分无奈地回道,也不看是谁被打到呕血。
“嗯。”小妖轻应一声,又问花烛泪,“你真没事?”她看花烛泪的气色也不像是有伤的样子,于是不等花烛泪答,便道:“没事就好。我先看看小姨。”说罢,放开花烛泪就朝李绯绫的房间方向走去。
“你——”花烛泪眼就被小妖这样撂下,顿时气闷不已。
李绯绫原本是想看一下花烛泪这阵子功夫练得如何,试一下她身手的深浅,却没想自己临敌经验不够,倒着了花烛泪的道,让花烛泪探出自己的心思。虽说颜面上有些挂不住,同时气恼自己吃了亏,可她又不是头一天知道花烛泪的诡诈,对花烛泪的表现又觉满意,不与花烛泪计较。在她看来花烛泪越难缠越好,难缠的人才不容易被欺负。
越往北走,天气越冷,道旁尽是飘落的枯黄树叶,迎面吹来的风里送来深秋的瑟瑟凉意。
小妖和李绯绫都不耐寒,都穿上皮裘大衣。李绯绫整日坐在马车里,李绯绫自打从花烛泪打过那场架后,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抑郁,经常一个人静静地发呆。小妖在天策府长大,马背上颠簸惯了,坐不习惯马车,不时蹦出去骑马透气。花烛泪虽然性格张扬,但也不是太爱动的人。她坐在马车的软椅里静静地陪着窝在软榻上、捧着暖炉的李绯绫。天一冷,李绯绫的气色就大不如之前,薄嫩的皮肤透着丝病态的苍白,整个人单薄得透明。与病中的小妖有几分相似,但那份娇慵柔弱更恣。但那分气度依旧,更显得不似凡尘真人。花烛泪静静地盯着李绯绫,打量许久,低低一叹,说:“那日是我过分了,在这此向郡主赔礼告罪。”
李绯绫淡淡地摆了下手,说:“无妨,切磋较量而已,不必当真。”视线掠过卷起的帘子落在前方那袭身着雪狐轻裘的小妖身上,有些怔怔呆呆地出神。
“近日郡主总在小妖的身上寻找一个身影。”花烛泪低声说道,“在想故去的朱雀王吧?”这不是好事。
李绯绫点头,“她身上总有姐姐的影子,可这孩子……”她扭头朝花烛泪看去,想问什么,又暗暗地摇头,失落地闭上眼睛,低低地叹了口气。
“小妖?”花烛泪有些意外,李绯绫不仅是在想她那故去的情人姐姐,还有关于小妖的?花烛泪总觉得李绯绫在蓄意安排着一些什么,但这一路走来,风平浪静的,又看不出什么苗头。“她怎么了?”
“小妖脑子不笨,可是宅心仁厚,想的事也少,有点担心她的将来。”李绯绫说。
花烛泪闻言,笑开,说:“那郡主可得好好活着了。您若有何闪失,可没人担保她不被人欺负。”
李绯绫略一挑眉,望向花烛泪,问:“哦?”
花烛泪一本正经地说:“小妖是一个多好被欺负的娃呀,若是郡主不在了,没事的时候欺负欺负她,寻点小乐子也无伤大雅,对吧?”
“呵呵!”李绯绫扬起头,轻笑出声,“那你再欺负她试试看?”
“郡主以为我不敢?”花烛泪问。
“你都敢向我出手,又有什么不敢的?”话又说回来,到发今李绯绫还真想看看花烛泪想怎么欺负小妖。从花烛泪看小妖那眼神和平日里的那份关怀,还真不知道谁欺负得到谁呢!
“哈啾!”一阵冷风吹来,坐在马背上的小妖打个喷嚏,她吸吸鼻子,又揉两下鼻尖。
花烛泪起身抓了件披风扔到小妖的身上,被小妖一把接住。她念道:“爱骑马就记得披上披风,你这身子骨着凉可不是小事……”话犹未了,就听到李绯绫的低笑声传来。
李绯绫闭上眼睛养神,嘴里喃喃念道:“你就这样使着劲儿‘欺负’她吧。”“欺负”两字李绯绫特意咬重了点。
花烛泪不意以意地弹弹指尖,说道:“要欺负也得在床上,不是么?”
李绯绫轻咳一声,脸颊微红,脸上却露出戏谑的神情,“也不知是谁被我家侄女‘欺负’到起不了床。”
花烛泪被李绯绫揭起旧日糗事,愤愤地咬住嘴皮子,斜眼瞪向李绯绫,最魁祸首还不是她!
“什么人!”突然小妖一声喝叱声响起,“出来!”
花烛泪一惊,李绯绫也睁开了眼。
小妖的手掌一翻,一片金叶子自她的掌中射出,飞向路旁的一棵大树。一片叶子射过去,没有反应,小妖的双掌一翻,数十片金叶子像蝗虫般直扑而去——
花烛泪看得那个心惊啊,在心里喊道,我的小祖宗耶,这是金叶子,纯金的,不是铁打的,也不是树上摘的,朱雀谷有钱让你败没关系,你这样下去,我养不起啊!
小妖的撒钱手法确实厉害,一梭子暗器打过去,那棵百年大树的树干顿时出现裂痕,“咔嚓”几声裂响,摇晃几下轰然倒地。一条黑影倏地自藏身的树后一闪而过,又掠到边上的大树后去了。那身形快得简直像一缕一闪即逝的轻烟,几乎让人以为是幻觉。
“来了。”李绯绫喃喃低念,嘴角浮起笑意。
还躲!小妖又从衣袖的袋子里抓出一把打造得十分薄利的金叶子,正准备再次射过去,被花烛泪一把拉住,“且慢!”花烛泪的手一扬,一梭子焠毒的毒针“倏”地射了出去,与此同时,凤血刀出鞘,粉色身影如一只逐雨粉蝶般朝那大树直袭而去。
花烛泪刚飞到半空,一个黑衣人如鬼魅般从树后飘出,落在官道上。花烛泪凌空一个翻身,刹住身形,落在地上,身后的护卫立即围成圆形,将李绯绫和小妖以及那几车财物围在中间。
黑衣人身穿一件墨黑色的长袍,身罩一件大披风,头上戴着风尘帽,脸上罩着乌金丝铸成的面具,只在眼睛处留出一条细极的缝,那缝细看不见眼皮,甚至眼珠也只看得到眼瞳。
“遮得还真严密,阁下见不得人么?”花烛泪的晃着凤血刀问。“以阁下的功夫,用不着靠拦路劫别人的嫁妆过活吧?”
小妖闻言不满地抿下嘴,纠正道:“聘礼,不是嫁妆。”她对花烛泪说:“我们两个算不上谁娶谁,谁嫁谁。”
“嗬嗬!”那人一声冷笑,“荒谬!两个女人也敢谈婚论嫁!”刻意压低的声音,仍让人听出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花烛泪冷哼一声,不客气地诘问:“碍着你了?”凤血刀一抖,寒光顿现。若是碍着了的话,就把脑袋割下来当球踢着玩!
“哼哼!”黑衣人一声冷哼,“既然是聘礼,那就把东西留下,人走!”
小妖趴在马背上,好笑地说:“耶,你见不得人,胆子倒不小啊,想劫聘礼呀……”她眨眨眼睛,笑着扭头冲马车上的李绯绫喊,“小姨,有人要劫你侄女的聘礼。”
第一百零八章·武功高强才是王道
素手遮住香唇,李绯绫睡意朦胧地打个呵欠,瞌上雾气迷霭的眸子,说道:“以你们两个今时今日的功夫,若还让她把聘礼劫了去,这亲事也不用结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师傅,学上十年八年再出来见人吧。”双手拢在香炉上,状似老僧入定般闭目养神。
小姨不出手呀!小妖吸吸鼻子,嘟起嘴哀怨地瞅向李绯绫,抗议道:“小姨,你惹事,让我们来善后!”她家小姨故意张扬才惹来这人的。
“我惹什么事了?她来劫你的聘礼,又没劫我的聘礼。”李绯绫的素手一抬,直接射中挂着帘子的钩子上将钩子弹开,帘子便放了下来,将马车内外隔成两个世界。
小妖摸摸鼻子,在马背上坐直身子,抬眼朝挡在路前的人望去。她客气地一拱手,说:“请前辈让路。”
“哼哼!”那人连连冷笑两声,阴恻恻地说:“没听到我说的话么?聘礼留下,人走!”
花烛泪的凤血刀在掌心里潇洒地转一圈,漫妙的声音自她的嗓音溢出:“从来只有我花烛泪劫人的东西,还没有人敢东我的东西。”她斜眼睨着那人,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几分坏意中透着几分玩味。“报上你的名号,等你死了我会为你立碑,让你避免沦为无名孤魂。”
“嗬嗬哈哈,小娃儿好大的口气!别以为学了几招红尘武学就可以肆无忌惮!”黑衣人的话音一落,身形一闪,顿时到得花烛泪的面前,她的爪子一扬,直直地朝花烛泪掌中的凤血刀抓去。
小妖没想到这人的身形如此之快,简直快到骇人听闻的地步。
花烛泪根本没看清那人是怎么动的,只觉得眼睛一花人便已经欺到面前,手腕一疼就被人扣住了脉门。与此同时,小妖已经落到花烛泪的跟前,“前辈,我无意伤人,也请你手下留情。”她的嘴角泛着温和的笑意,掌心里暗暗蓄势。
花烛泪轻敌大意吃了亏,趁着小妖说话那人分神的功夫,她握刀的手一撒,一招缩骨功使出,被那人扣住的手腕“倏”地一下子像脱了层壳似的自那人的掌心里滑出,跟着花烛泪再以极快的速度曲身探手一捞,便又将凤血刀握在掌中,刀尖一挥便朝那人的脖子压去。
“缩骨功!”那人略显意外地冷哼一声,衣袖一拂,便朝后滑行退去。
花烛泪一刀劈空,也不追,她已看出这人的武功在自己之上。棘手啊!从不能和以前一样,打不赢直接脚底抹油就跑吧!她扭着手腕,笑意吟吟地说:“许久没用,有些生疏了,让前辈你没捉牢我,真不好意思。”话音一落,倏地见到那人从原地消失了。花烛泪一怔,见鬼了?心念刚动,突然听得身后有破空声响,想也不想便挥刀防住自己身后要害。
“咦!”小妖的低呼声响起,“这是什么功夫?”
花烛泪的腰肢一拧,猛地朝边上跃开,脱离那人的攻击圈,再回头时,那人已不在原地,而小妖也下了马,正站在她刚才落脚的地方。紧跟着,花烛泪顿觉一阵寒意袭来,当即一个翻腾又朝边上闪去,眼角余光瞄见小妖正朝她这里扑来。花烛泪一边闪避,一边猛地将手中的凤血刀掷了出去。
“咣!”地一声金鸣交撞声,花烛泪落地回头望去,便见凤血刀和一柄乌黑色的飞刀相撞,凤血刀被震得飞落出去,斜斜地插在地上。半截刀没入地里,刀柄仍在兀自颤抖,发出“嗡嗡”的刀鸣声。
小妖落在花烛泪的身侧,说道:“莫非前辈不仅想要劫财,还要杀人?”
那人又是两声轻哼,也不辩解,再一次朝花烛泪冲去。
小妖深吸口气动转体内真气,抬掌便朝那人攻去。那人的来势极快,小妖接招也不慢,白影一闪便和那人对上。那人出掌极快,快到小妖根本看不清她如何出掌,只能循着那人劈来的掌风接掌。黑衣人的掌法全无套路可言,哪里有空隙便往哪里钻。小妖顺着她的掌势化解她的攻击,但那人越打越快,小妖也跟着出手越来越快,快到她都觉得自己的双掌快要打结了,双臂、双腕酸得不行。
“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李绯绫的声音自马车中传出:“滴水穿石,以柔克刚!”
小妖闻言一醒,自己快不过那人,再这样下去只会被那人牵着鼻子走,被她带入死角。当下她猛吸一口气,一道绵和的真气激出,用真气化解那人掌势。
李绯绫捧着暖炉掀开帘子,踏步出了马车,轻飘飘地落在小妖身侧。她的嘴角噙着淡淡笑意,说:“别来无恙。”
那人“嘿嘿”笑了两声,冷声问:“攀交情来了么?”
李绯绫莞尔一笑,扬起头问:“我用得着和你攀交情么?请青姨出来吧。”她的声音又轻又柔,十分客气,但说话的语气明显透着不耐烦,不想与这人再纠缠。
“嘿嘿嘿嘿,原来有高手坐镇,难怪敢如此张扬!”那人说罢,猛地退后七八丈,转身就朝林中跃去。
李绯绫也不追,冷冷地一拂衣袖,回了马车。原本的好心消褪得干干净净,身上透着冷冷的冰寒气息。
小妖与花烛泪互看一眼,再同时朝马车里望去。
花烛泪收了凤血刀,对李绯绫说:“如果你想追,我有办法寻到她。只不过,看来你那位青姨似乎不是善茬。”
李绯绫问小妖,“小姨,你觉得这人像不像你小时候在天策府遇到的那人?”
小妖摇头,“气息不像。这人比那人要阴厉得多。”她皱眉,道:“我觉得这人像个杀手。”
李绯绫点头,“她叫‘鬼面’,以前是个杀手,四十年前就成名江湖,三十年前落在青姨手里,从此跟了青姨,替青姨办事。”她问小妖,“你是怎么发现她跟踪的?”连她都没有觉察到的动静,小妖怎么觉察出了。
“感觉。”小妖耸耸肩,又翻身上马,想了想,又下了马,说:“我还是陪着你们坐马车好。”她觉得那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还会再来的。花烛泪打不过那人,如果花烛泪在马车外骑马,目标太大,会不安全。坐在马车里,她又看不到,还是陪着好点。
入夜
李绯绫沏了壶茶,对着满院习习凉风独自静坐。
小妖裹着雪狐轻裘坐在窗前,怀里还抱了个暖和的热水牛皮袋。
花烛泪坐在梳妆镜前,对着自己的脸捣鼓着一些所谓的养颜的东西,不时用眼角余光扫向小妖。不是怕小妖被人偷袭或者是吹风受凉什么的,而是不准小妖扭头偷看。
“花烛泪,你好了没呀?”小妖闷闷地问。她现在觉得女人太爱美也不是什么好事。花烛泪爱美爱漂亮,想像小姨那样四十岁的年岁还有二十岁的容貌,每天晚上都对着镜子用各种名贵的养颜药材制成药膏涂到脸上。药效怎么样小妖不知道,因为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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