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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策小妖-绝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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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的神情更傻,嘴都咧歪了,傻不隆咚地冒出两个字:“好丑!”头一字见到这么丑的花烛泪,小妖的第一反应是“窘”,第二反应就是乐。花烛泪的这一跤摔得太让她她解气了!要不是花烛泪此刻太狼狈,她真想“哈哈哈哈”地大笑出来。
古话说得好呀,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她被李绯绫揍得凄惨也就算了,居然还让小妖当场看到。她感到右颊都痛到几乎快麻木了,再听到小妖说“好丑”,就知道自己的脸摔坏了。委屈和郁闷自不必说,关键是她此刻动不了身,又没脸面对小妖,于是干脆闭着眼睛装死不起来了。
小妖是不打算跟花烛泪说话的啦,可花烛泪摔得都快不成人形,她也不好不理吧?就算是不认识的人受伤也该仗义出手相救,何况还是花烛泪呢。“呃!喂……”小妖喊一声,心想地上多凉呀,你别躺地上不起来呀。再一看花烛泪,冷汗涔涔,牙关紧咬,嘴唇发颤,显是痛得狠了。“伤哪了?”小妖顿时急了。花烛泪不是轻功很好么?三丈高的房顶都跳得下去,摔下来还能摔着她?万花谷的万丈悬崖上跳下来都没见磕着她哪的呀!
花烛泪一听小妖急吼吼的喊声,顿时肩头更疼了,脸上更肿了,“哼哼”两声,委屈大发了。
小妖又“喂!”一声,见花烛泪还是不动,赶紧伸手去拉花烛泪,手落到花烛泪的手臂上,还没怎么用力呢,就听到花烛泪“啊!”地一声惨叫,吓得小妖忙一松手,再朝花烛泪的肩头上探去。“伤……伤骨头了!”她摔断过腿,知道伤到骨头得有多疼。
“忍着啊!”小妖急忙去抱花烛泪,突然想到肩头的骨头都能摔断,要是肋骨也摔着了,她这一动不是会把胁骨刺到肺里去?想到这里,忙一根根肋骨摸下去,发现没断,才松了口气,把花烛泪抱起飞快地朝自个儿寝宫方向奔去,跑出去没多远,又想到自己又不会治病于是改往李绯绫的房间跑,跑了两步,又想起花烛泪是被李绯绫害成这样的,不能找李绯绫,又调头朝李逸那里跑去。
花烛泪痛和死去活来,再让小妖这绕来转去地原地打转一圈,头都转晕了。“我说,你这到底是要去哪?”她问,“咝咝”地倒抽着冷气,这话才刚问出口就听到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两旁的景物飞速向后奔去。花烛泪可再禁不起摔,唯恐小妖跑太快会把她摔地上,赶紧用没受伤的左臂勾住小妖的脖子。“慢……慢点,我……我……咝……死不了!”
“碰!”地一声踹门响,小妖像一头发怒的疯牛般踹开一间房间,进去就吼,“小舅舅,救人……”视线飞速地扫过,没见到李逸在,倒是听到内室里传来“嗯嗯唔唔”地闷哼声。“里间。”小妖急冲冲地撞了进去,“嘎!”她一下子僵在当场,随即又“呃!”地一声,小脸瞬间涨得通红,手上一软,花烛泪就从她的身上掉了下去。要不是花烛泪有先见之明,早用左手勾住小妖的脖子稳住身形,只怕又得挨一顿好摔。
“小……小舅舅……”小妖的脸红到耳根后,这什么啊!她小舅舅跪爬床上,面朝床外,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一根黑带子蒙住眼睛,嘴里还塞了布,胸前两个小红豆上面各系了一根细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挂着两个拇指大小铁球,把胸前的小点点拉得都凸了起来。在她小舅舅的身后还有一个胸肌格外发达的男人紧紧地贴在小舅舅的身后正目瞪口呆地望着她,那惊骇的神情比活见鬼还要过分。
一只微凉的红酥手突然盖在小妖的眼睛上,挡住小妖眼前的一幕,花烛泪的声音响起:“还不退出去?”跟着小妖就被拖了出去。小妖到了外堂,才又复见光明,她惊得半响没话,还扭头朝室内望去。
花烛泪一边咬牙忍住痛,一边又抬手蒙住小妖的眼睛,用颤抖的声音说:“非礼勿视!”
小妖把花烛泪的手拉下来,连续眨了好几下眼睛,才总算把刚才那一幕消化下去,“呼”地喷出口气,一抹额头上的汗水,叫道:“这什么事呀,他们怎么大白天的干这个……”她早就知道小舅舅好男色,只是没想到小舅舅会……蒙眼睛、堵嘴巴还绑……绑那里……
花烛泪坐在椅子上,忍不住冲小妖翻一个白眼,少见多怪!不过再想到小妖这娃多纯洁呀,突然见到这场景,没吓到尖叫都算很不错了。她也没空和小妖多解释什么,这会儿肩膀脱臼还有点软骨骨折,痛得要死。原本是想卖点苦肉计,让小妖心疼一下。看小妖现在还为李逸的那场好戏里没回过神,她也不指望小妖能留意到她这里。再说,她们撞到李逸的事,搅了人家的兴,会知道一会儿李逸给她疗伤会不会私底下捣鬼?思来想去,得了,苦肉戏甭演了,自己先把伤口弄好。她走到柱子边,左手搭在右肩上,用力一揉一压再猛地一按,然后右肩往柱子上猛地一撞“咔”地一声响,脱臼的肩膀就回归原位。小时候她练过软功,关节经常被扯开又再驳回去,灵活得很,脱臼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算伤,只是软骨受伤多少还是有些疼。
小妖听到“咔”地一声骨骼声响,猛地一惊,扭头朝花烛泪望去,三两步蹿到花烛泪面前,盯着她受伤的肩膀,被花烛泪的举动吓得不轻。“你的伤——”
“上点药,再找点东西把它固定下,休息两天就没事了。”花烛泪轻描淡写地回答,然后用手去摸受伤的脸颊,手一抚上去就模到高高的一团,顿时脸就黑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李绯绫——
小妖见到花烛泪这模样,眉头挤成一团,心里着急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小舅舅在里面还没出来,她又不能帮花烛泪疼。她嘟起嘴想了想,再脆把袖子撩起来,将白生生的手臂伸到花烛泪的嘴边,说:“你要是疼得实在受不了,就咬着我的胳膊吧,这样会好受点。”
白白嫩嫩的胳膊细得跟面条似的,薄薄的一层肌肤能清楚地看到肌肤下的筋络血管,别说咬一口,只怕爪子从上面划过都能出现一条血痕,花烛泪还没真勇气咬下去。她瞄一眼小妖,心想,总算跟搭理我了!又想起自己半张肿得老高的脸,又绷下脸去,调头就走。腿上施展轻功,奔得飞快,眨眼就转过宫墙,跑得没影了。
“你去哪?”小妖忽又见到她小舅舅此刻铁青着脸从内室里出来,惊呼一声,“呀,小舅舅!”话音一落,又道:“哎,花烛泪跑了。她被小姨把肩膀摔伤了……”嚷嚷间,人已经追了出去。
等小妖在花烛泪的寝宫里找到她的时候,花烛泪已经用纱巾将脸遮起来了。
花烛泪一见到小妖进来,立马赶人:“出去,丑八怪有什么好看的!”
小妖站在门口,瞄花烛泪一眼,咦,说话中气这么足,伤不严重嘛。她侧着头,努力地去瞧面纱下的那张丑脸,可这面纱薄虽薄,但遮掩的效果还是蛮好的,看不到面纱下的丑脸,只看得到面纱上方那一大一小的两只眼睛。“丑得很有个性!”她直言,突然觉得花烛泪这模样很像一个人,转着眼珠子想了下,眼睛一亮,叫道:“像阿琉!”陆影纱的那个小跟班,脸颊上有胎记的那个。
花烛泪闻言,一股热血直冲大脑,眼皮一翻,几欲吐血。两步上前,揪住小妖的衣襟将小妖拧起来,恨恨地叫道:“等我学成红尘武学,我就把你小姨剁碎了,切成片,沾上酱,生吃。”
凑近了,小妖看清楚花烛泪面纱下的那张脸,肿得真好,整片淤紫,终于心疼了。“你别气了,赶紧找药敷上呀。疼吧?”小姨真是的,怎么跟花烛泪动手呢!之前不还好好的送武林秘笈给花烛泪吗?一转眼把人打成这样,太过分了!“你开点消肿化淤的药,我去替你熬。哎,你等等呀,我记得药库里有药!”小妖说罢,将花烛泪紧抓住自己衣襟的手掰开,再拍拍胸襟将衣服理平,然后调头就往外奔去。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小妖又回来了,手上拎着一个大布包,在桌子上摊开,摆出一大堆瓶瓶罐罐,“喏,朱雀谷的外伤药都在这里。”又翻出一个玉盒子装的东西,“药材监的王大夫说这个断骨再续、白骨白肌的功效,全天下都只这么点,我给你抢来了。”
“抢?”花烛泪留意到小妖话里的这个词。
“是呀,他说要用这药得经过小姨的同意,有小姨的手谕才行。小姨把你打伤跑了,谁知道她现在哪呀?那王大夫不给,我只好抢了就跑,反正他也奈我不何!我就不信他敢追来从我手上抢回去!”小妖说这话时,霸道得像个小霸王,偏是用那娇憨的语气说出来,又可爱得不行。她把盒子打开,见里面是大半盒雪白的凝膏,淡淡的药草香弥漫开来,闻起来十分好闻。小妖把药递给花烛泪,道:“你先用这个,要是不行,我……再去把小姨培植的那几株天山雪莲和幽昙花给你弄来。”她小姨和花烛泪在药园捣鼓那些药的时候,她躲在墙角也听到一些关于这些草药的功效。天山雪莲具有美容活肤的功效,长在天山上的冰天雪地中,采起来比较费事,但也不算稀罕物。而这幽昙花虽然也长在天山,可却是人间难觅的极品灵药。小妖也不知这幽昙花的具体来历,只知其极为名贵难觅,功效无穷,要不然小妖也不会那么宝贝地种在园子里成在精心打理。
花烛泪心想,小妖要是把李绯绫的那朵幽昙花弄来,她就不是一边脸肿那么简单了。“优钵罗花不能治脸,你可别瞎闹,当心你小姨和你拼命。这花是佛花,极难寻觅,用来看的,不是用来治病。”花烛泪忙说。见小妖对自己如此上心,心底的恼怒也消去大半,她凑近小妖,问:“要是我这张脸就此毁了,怎么办?”
小妖想也没想,冲口而出,“我又不会不要你……”说完了,才想到自己还在气恨花烛泪,可看到花烛泪此刻的模样觉得可怜又心疼,觉得自己再责难下去就该罪大恶极了,于是说道:“只要你不干坏事,不管你变什么样,我……”突然想到花烛泪是问:“怎么办?”又不是问“没人要怎么办?”,自己会错意在这里乱表情,顿时窘得脸都红了,缩着脖子不敢再吱声。
“后悔了?你不要丑八怪,对吧?”花烛泪悻悻地道,心里酸溜溜的难受。
第九十九章
小妖想跟花烛泪说,人的善恶美丑不是根据人的长相来分辩的。但她又想,要是花烛泪长成阿琉那模样,在洛道抢了她的马又让她在浩气盟遇到,那铁定是抓住就暴打一顿,哪里还会出手相救?那花烛泪要是以后都这么丑了呢?小妖又乐了,丑了好呀,花烛泪要是变丑了,看陆影纱还来掂记不?花烛泪要是变丑了,肯定没以前那么招人喜,恶人谷也不会再有那么多的人天天追在她后面为她卖命洒热血,那势力自然就弱了,看她以后还敢嚣张不!不过又再一想,花烛泪这么爱漂亮的人,要是真成了丑女,铁定会伤心。将心比心,要是她的脸毁了,那还不天天戴个铁面罩再不要见人。不过打死小妖也不会相信花烛泪会为此毁容,哪能摔肿脸就毁容的呀?等花烛泪脸上的淤肿消了,自然就好了。当下,觉得之前自己急吼吼地跑去弄一大堆药过来,恨不得马上治好花烛泪的脸,太那个啥了!
久不见小妖回答,花烛泪冷冷地瞥过头去,“不要就不要吧,我也没稀罕过你。”说罢,去捣弄面前的那堆膏药,不想再理小妖。可没想到小妖居然连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走了。气得花烛泪一爪子将手里的膏药瓶子一把捏碎,几欲飙出泪来。小妖若真是只为了她的容貌,她绝对会一刀子捅了小妖。但转念又想到,小妖从来就没有贪图过她什么,甚至连她的容貌,小妖也只是单纯的欣赏和喜欢,从来没有表示出会想要把她据为己有的念头。想到此处,花烛泪顿觉自己可悲,难道她在小妖这里就真是一文不值?
花烛泪把肩上的伤口处理好,又将脸上涂上药膏,再以轻纱覆面,和衣上床,仰面躺在床上独自气闷。她觉得小妖就像是面前的这轻纱帐,看得见,摸得着,可抓不住。明明只是薄薄的一帘帐子,一眼就能看穿,却总是雾濛濛的让你无法看得清楚明白。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花烛泪突然闻到听到珠帘被拨动的声音,一股草药味蹿入鼻中。她扭头看去,见到小妖端着一碗药走来,惊得一下子睁大眼睛。
小妖端着药在床边坐下,侧着身子看向花烛泪,偏头略一迟疑,将手臂横入花烛泪的颈下略微抬高花烛泪的头,把药碗花烛泪的嘴边。
花烛泪着实被小妖的举动惊到了,认识小妖这么久,此番待遇还是头一遭。她张嘴喝下药一口药,发现药里居然还放了糖,再次意外。眼里浮起蒙蒙雾气,心里酸酸麻麻即辛酸又感动。
“小姨说你的伤不重,休养几天就能好,她下手有轻重,就是想给你点教训,让你别在太岁头上动土。小舅舅说在朱雀谷里招惹谁都别招惹小姨,那是个千年女魔头。”小妖低声说,说完又问:“你怎么招惹到小姨了?”不知道花烛泪干什么事能使得小姨下这么重的手,居然往花烛泪的脸上揍。
花烛泪把药喝完,躺回床上,说:“还不是上次龙魂香的事!恼她教坏你,就下药到她和陆影纱的房里,原本是想把她和陆影纱送作一堆,没想到……”砸到她自己头上去了。没害到李绯绫不说,还给自己招惹了一大堆麻烦。如今这事情小妖问起来,她还是实话实说为好,让小妖误会她是为了和陆影纱上床跑去李绯绫的房间下药才真冤。
“哼哼!”小妖接连两声冷笑,气道:“她怎么没把你另一边脸也打肿?”这是人干的事吗?花烛泪就这么无聊,到哪里都要挑点儿事起来才甘心?恶劣之至!真想把手里的药碗也扣到花烛泪的脑门子上去!
花烛泪听得小妖的语气不善,哪敢反驳或是再说什么,当即摆出可怜巴巴的妥协状,一副任尔宰割责骂的姿态。
小妖认识花烛泪也不是一天两天,不说对花烛泪了解个透彻,那也是熟知其脾气禀性。所以不管这时候花烛泪是真自觉可怜还是装可怜,她都一点也不心软。花烛泪自找的,活该!小妖扯过被子把花烛泪盖住,端起碗起身就走,没再多逗留半刻。
接下来的几天,花烛泪一步都没有迈出过房门,甚至不让婢女进来。伤筋动骨无碍大雅,脸肿得没法见人才是要命的关键。每日一到花烛泪吃饭喝药时间,小妖就准时出现,小妖在花烛泪的吃用上一样不落地照顾得很周全,唯独就是不和花烛泪说一句话,不管花烛泪说什么,她都不应。该听的听,该不该答的都一句不回。花烛泪一边享受着小妖的体贴照顾,一边承受小妖的冷漠,其中的甜蜜和煎熬比脸上的伤更让她难受。
半个月后,小妖通过朱雀谷的势力收到从恶人谷那边递来的消息:花烛泪曾传信回恶人谷让肖药儿不管用什么法子也要保住曹雪阳,否则她就砸了肖药儿的毒皇院,让肖药儿在恶人谷没法容身。要是花烛泪真豁出去不容肖药儿在恶人谷,凭花烛泪现在的威望声势,再加上背后还有米丽古丽撑腰,完全有能力办到。而肖药儿之所以逃到恶人谷就是因为在江湖上被追杀到无处容身,要是真被逼到离开恶人谷,其性命堪虞。拿了花烛泪的好处,又再被花烛泪以性命威胁,肖药儿自不敢怠慢,因此不到半年的时间,曹雪阳的伤势已经复原,只是因丹田和筋脉受损,功力尚未恢复。
小妖得到这个消息也就放了心,在她看来,只要保住花烛泪,就等于是保住了在恶人谷里的师傅,只要花烛泪没事,恶人谷的人除了王遗风之流的人物外,别人都不敢动她师傅。花烛泪替她救下师傅,这恩情比任何仇恨都大,对花烛泪的感觉也就又开始好转。
小妖还收到一个消息,就是陆影纱只身去了恶人谷,住在醉红院米丽古丽那。恶人谷地处昆仑腹地,远离中原人烟,路途遥远,就算是逛风景蹿门子也到不了那去。而且那地方,易进难出。陆影纱虽然在江湖上的仇人多,凭明教的势力,想动陆影纱,一个字,难;两个字,很难!也就是说陆影纱根本就不是避仇躲祸才去的恶人谷,当然更不可能是去看风景,至于什么原因使得陆影纱单枪匹马独闯恶人谷还没有消息传回来。小妖就怕因为自己与花烛泪的事情惹火陆影纱冲着她师傅去。陆影纱的母亲阿玛丝和花烛泪的师傅米丽古丽有交情,要是陆影纱借米丽古丽对付她师傅,在恶人谷那地方,就算有绝色天下的几个人在,她师傅也难逃毒害。于是小妖直接去找花烛泪,她要尽快赶去恶人谷把师傅接出来送回天策府。
近段时间小妖跟在李绯绫的身边学了不少东西,武功更是突飞猛进,轻功也进步到走路无声无息飘如幽灵的境界。她进入到花烛泪的房里,只要她不拨动珠帘弄出什么声响,花烛泪一般都觉察不到她的到来。
小妖到了内室门口,视线透过珠帘,软榻上空空如也,花烛泪没和往常那样慵懒地躺在床上啃医书或武林秘笈,她侧头,略感意外地见到花烛泪右手握着眉笔坐在梳妆台前正在描眉。哟,早上手臂不是还抬不起来连拿勺子都说没力么?怎么这会儿就可以画眉了?
掀开帘子,小妖绕到花烛泪的身后,弯下身子望向镜中,啧啧,玉颜欺雪,美人如玉呀!不是脸肿得不敢见人么?早上还在那里无限悲伤地哀悼她绝美的容颜么?
“小妖?”花烛泪很意外小妖这时候来,不是刚离开不到半个时辰么?算时辰,小妖这会儿应该是在琅嬛书屋学功课才是。
“伤好了?”小妖笑意吟吟地问,难得地没摆出一副冷若冰霜能把人冻成冰棍的冷脸。“伤好得真快呀!早上不还在那里疼得抬不起手么?这会儿就能画眉了?”
花烛泪淡淡地扫一眼小妖,语淡风轻地道:“我这是用实际行动告诉你少翻点武功秘笈多翻点医书对你有好处!要是半个月时间还不够让我的伤好,你叫那一大堆珍奇药材情何以堪呀!名贵药材还敢名贵么?”
小妖站直身子,仰起头拖长声音“哦——”了一声,然后倏地小脸一沉,爪子落到花烛泪白皙的脖子上掐住,“不是我小姨下手太重把你打残了么?不是你这伤没三五个月好不了么?”没敢太使力,她如今内功深厚,钢珠金弹子都能一爪捏碎,这细细嫩嫩的脖子落在手里只怕就是块水豆腐。豆腐捏坏了可以让厨房再做一块,花烛泪的脖子捏碎了,她就等着看花烛泪的脑袋一耷、白眼一翻、双腿一蹬,准备收尸吧!
“所以让你多看医书呀,要不然你怎么能知道我跟你说的是实话还是虚话?”花烛泪说得相当理所当然,全不觉之前自己在小妖面前装伤重搏同情和顺便挑拨人家姨侄关系有丝毫错。李绯绫都把她打成那样了,她装得伤重一点让小妖心疼一下,顺便让小妖埋怨李绯绫一下下手太狠过分么?不过分!要是真想说她过分,那就让她把李绯绫揍成猪头,再让打人的她报怨李绯绫一通,她就承认自己过分!“你别晃,我不好描眉线!”小妖的手卡在她脖子上,让她没办法好好描眉,只得停手,仰起头看小妖,“要不,你帮我画……”又一想,她就从来没见过小妖上妆,看小妖这样铁定不会。万一小妖存心捣鬼,给她画出一双蜈蚣眉或者是张飞眉,你让她怎么整?“我帮你画吧,包你漂漂亮亮迷倒众生。”小妖的底子不差,又有李家这么优良的血统在,之前一身稚气后又中毒染一身妖气,所以只觉可爱或是妖冶动人。如今伴随年岁及阅历的增长,稚气一点点地褪去,人渐渐长开走向成熟,属她独有的气质与魅力也隐隐展露,使得小妖如脱胎换骨般“噌噌”地往外散发诱惑与美丽。
第一百章·不是丑八怪就理了
画眉?小妖似笑非笑地瞅向花烛泪,“你确定要让我帮你画?”她帮师傅画过一次眉,结果被师傅从天策府女眷居住的明月圊一直追打到嘉宴堂,她师傅气得半天没理她。
“我帮你画。”花烛泪起身拉住小妖就要把她往梳妆凳上按。
小妖的腰肢一扭,如一条滑鱼般从花烛泪的手底下溜开,跟着花烛泪眼前一花,小妖如鬼魅般闪到门口,身姿翩然,白衣胜雪,犹似一朵三月里绽放于枝头的梨花芬香吐蕊。花烛泪瞧得心里一动,怔怔地有些回不过神。不过旬月的功夫,小妖已长得耀眼夺目,若加以时日,该是怎样过分的绝美?如李绯绫那般么?不似尘世间的产物。她有些惶惑,怕自己将来握不住小妖,守不住心里牵挂的人儿。花烛泪回过神来,浅浅一笑,即又抬起头笑迎向小妖,道:“怎么?你还怕画眉呀?”
小妖抿嘴一笑,摇头,“不习惯而已。”她走过去,在软榻上端然而坐,道:“你继续。”
花烛泪斜扫一眼小妖,又施施然坐回梳妆台边,继续对镜描眉,视线却不断地从镜中瞄向小妖。端庄华贵中偏又透出灵动狡黠,宝相庄严一身圣洁光辉,像庙里供奉的龙女。她低笑着打趣道:“小妖,真该把你抬到庙里去。”
“什么?”小妖正在想她师傅的事,听到花烛泪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有些摸不着头脑。让她出家么?她还贪恋红尘呢!
“把你供起来呀!”花烛泪笑道:“你看你那一本正经又庄严肃穆的模样,像不像庙里供奉的泥菩萨!”她还是喜欢没个正形时的小妖,过于正经会让她看着别扭。
小妖顿时俏脸一黑,道:“泥菩萨有我这么好看么?”起身,踱步到花烛泪的身侧,斜倚在梳妆台侧,道:“有件事情和你商量一下。”
“嗯。”花烛泪轻应一声,并不感意外。小妖突然折到她这里来,不会无缘无故。
“我想去恶人谷接回师傅。”小妖开门见山地说回自己的意图,她和花烛泪说话,用不着七拐八绕。
花烛泪的动作一僵,却未应声,她将眉毛画好后,搁下眉笔,又打开特制的水粉盒,才问:“你和你小姨说了么?她有什么想法没有?你现在学艺未成,若是不方便出谷,我可以派人将你师傅送回天策府。”她杀了天策府不少人,那帮子所谓的名门正士又嫉恶如仇,与恶人谷势不相立。若是别人要杀她,小妖或许不肯,若是曹雪阳要杀她,以曹雪阳在小妖心目中的地位,就算小妖肯为她违拗师意,只怕也不会和她再在一起。
“我想见师傅。”
“那倘若她要你杀我,你当如何?”花烛泪直接问出心中的疑问,不想去猜测那些答案。
小妖却是一笑,反问:“你会在意她杀你与否么?”若花烛泪在意,又岂会杀她那么多同门师兄弟。
“我在意你的反应。”花烛泪站起来与面对着小妖问:“若她要你杀我,你怎么办?”别人的仇,小妖或许可以不理,那曹雪阳的仇呢?曹雪阳是伤在恶人谷与明教手上,而当时只有她和陆影纱逃得性命,以她和陆影纱所处的地位,曹雪阳不找她和陆影纱又找谁!救曹雪阳原本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可为了小妖,她不得不!
小妖低下头去,淡淡一笑,道:“要杀你的人,又何止师傅一人。”花烛泪杀她那么多同门,师傅都以命相搏了,又岂会放过花烛泪。
“小妖!”花烛泪高声喊道,“我只想听你的真心话,若你师傅要杀我,你当如何?你放心,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只要你想见你师傅,我就一定会带你去。”
“若你能应允我一事,不管谁要杀你,我都替你担着,除非我死否则不会让任何人动你丝毫。”小妖朗声说道,眸子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什么事?”花烛泪问。看来不是没有转机,看来自己在小妖的心目中也不是没有位置。
“不再参与恶人谷与浩气盟之争,不再滥杀无辜,不再抢杀掠夺。”
“滥杀无辜?何为滥杀?何为无辜?”花烛泪问。“浩气盟里,若没有那帮浩气盟的弟子半夜摸进我师傅房里,我能上浩气盟找他们晦气?替你寻药,死在我手上的人都是当杀之人!我若能用钱替你买得那些药我何须用抢的?药石本就用来救人所用,你急需用药救命,他们呢?见死不救,要么想把药抬到天价上去狠敲竹杠,要么留起来当传家宝摆起来给后人看。药是用来治人救命的,是拿来当摆设的吗?我只是把它用在该用的地方,有错么?劫官银,你知道官府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那些也是不义之财,我劫不义之财又有何过错?你们不也说劫富济贫么?杀你同门,杀五大门派弟子,若他们不先杀我,我能杀他们?我是杀了他们的兄弟姐妹还是他们的父母?凭什么他们扛一面替天行道的大旗就能光明正大的杀人?你们名门正派杀人,随便捏一个理由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发起追杀,我们恶人谷呢?我们只要顶着出身恶人谷几个字,就活该被杀!”花烛泪闭上眼睛,把头扭到一边,单手撑在桌子上,她问:“小妖,你告诉我,何为正,何为邪?何为善,何为恶?你总觉得我是恶人,是妖女,总觉得我做了太多的坏事,我又干什么坏事了?小妖,我花烛泪扪心自问,除了你,我不亏欠天底下任何人!”她缓了一下,又说:“杀你的同门,我不杀他们,他们就杀我。”她问小妖,“江湖上的事,你真的以为‘是非善恶’四个字就能说得清么?”
说得清么?翻了百晓堂里那么多的江湖录,看过多少人的事。名门正派里有为恶的,恶人里有行善反受冤屈的。花烛泪的那些过往,此刻正摆在她的书房的一本册子里,很多事不怪花烛泪,只怪形势所逼,所以她心甘情愿想替花烛泪担下那些事。可花烛泪若行事留一点余地,给别人留下性命,又何致于生出那么大的仇怨。一些事,本不会闹到这么大,就是因为双方你不肯放过我,我不肯放过你,非要见血死人才肯罢休,所以江湖上才生出这么多的事端,各退一步不好么?
花烛泪别过头去,闭上眼睛,有些心灰意冷地说:“你师傅要你杀我,你只管杀便是。”说罢,调头就朝外走去,“什么时候动身,知会我一声。”江湖上的那些恩怨纠缠个没完没了,杀就杀吧,还非得去争个“理”,几个人的恩怨,硬要压安一个名头,惹来整个江湖的撕杀。打杀过后还得再扯上几句嘴皮子,嚷上几句说教,累不累!花烛泪烦透了那些名门正派的这一点,江湖本就是个是非地,踏进来谁的手上不沾点血,谁又不挨上几刀?嚷嚷几声,手上的血就能干净了?她也烦小妖这点,喜欢干净,喜欢白色,看不懂江湖就不要掺合进来。江湖上什么颜色都有,独独没有白色,这里最多的颜色是红色——血的颜色。可她知道自己怪不得小妖,是她把小妖拉进这片是非地,是她把小妖推到风尖浪头上去的。
小妖沉沉地叹了口气,抬起头望向屋顶,苦涩一笑。都说各退一步,她想让花烛泪放下刀,想去平息那些过往的纠纷,可自己又何曾忘却过那些事。她总记得自己是天策府的人,她总记得花烛泪杀了她的同门伤了她的师叔,总记得花烛泪给她烙下的伤,她又何曾放过花烛泪。她不恨,却记着那些仇和怨。她想让别人放下,为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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