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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策小妖-绝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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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一下,不再争强,只淡淡地说,“她没事,我封了她的睡穴和用了一些安睡药,让她好生休息而已。”
“为什么不让她醒?”花烛泪睨着陆影纱问。治好了人,却不让小妖醒过来,她不得不怀疑陆影纱的用心。
“治疗过程中,消耗太大,她需要休息。”陆影纱就算是脑门子被雷劈过也不会在这时候告诉花烛泪她是打算拿小妖作别的用处,不然花烛泪把她劈了,将小妖扛去药王那里救治,她就亏到没边了。
“当真?”花烛泪半信半疑。她探小妖的脉膊稳健,哪里像虚弱需要休息!
“当真。”陆影纱一本正经地说,“不信的话,待我起身,去给她喂了解药,施几针就会醒了,她睡了这么久,也该恢复了。”她说得煞有介事,一本真诚。事实上她的手法对小妖的身体没损伤,她的那些打算,她不说,谁也不知道。
“好,信你。我等你。”花烛泪站直身子,“现在就起吧!”
“我得让婢女来替我更衣。”陆影纱瞅着花烛泪,示意花烛泪出去。
花烛泪心想,我这会儿出去了,你万一让你的手下把我劈了怎么办?双拳难敌四手,这是你的地盘,四百双手都有余!于是,她笑呵呵地说,“你都看光了我的身体,是不是也该轮到我看看你的了?要不要我代劳?”说话间,已是抡起袖子,将双臂伸入桶中,搂住陆影纱。“我看你都快泡成白皮猪了,身子泡酸了吧?”
白皮猪!陆影纱听到花烛泪这样子形容她,恨不得撒一把乌啼霜让花烛泪尝尝味道。不过,想归想,泡澡的时候哪会把毒药带身上,除非她想把自己毒死。想想,花烛泪的身体她也看过,而且都是女人,就算是让花烛泪把自己看去她也不亏,于是微微使力,让花烛泪把她从木桶里抱起来。
“呃!”伴随着玉体出水,花烛泪的眼睛顿时就直了。水帘沿着光滑如玉的肌肤滑下,肌肤上还贴着几片百合花瓣,玲珑有致的娇躯,在水光中散发着让人难以抗拒的莹莹光泽。花烛泪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这肤质,真好!要是姑姑把陆影纱这样的女人丢到她的床上来,她打死也不踢下床去。于是,花烛泪又认为,她也是好女色的,只不过以前她姑姑丢给她的那些女色都太次,以致于让她没有一点兴致。看看小妖,让她粉有压下去凌虐的冲动,看花烛泪,让她很想……入非非!“紫眼怪!”花烛泪的视线落在陆影纱的身上有点移不开眼。瞧这胸,不像小妖那颗豆芽,小妖的胸挺虽挺、翘却翘,可饱满度不足,面前这位不仅挺翘,还相当饱满,是个熟桃子啊。嗯,青苹果和熟桃子,她都爱。
陆影纱刚站稳身,就感觉到花烛泪又贴过来,且把头都搁在她的肩膀上,说话的声音又有点怪。她的脑子里顿时警铃大作,暗想这花烛泪不会又想使什么坏吧?她眯起眼斜眼望去,掌中暗暗运劲,真怕花烛泪再在她的伤口上戳几下把她弄残废了。却没想,花烛泪原本扶在她双臂间的双手顺着她的手臂滑到她的臀部,柔软的玉掌贴在她的双臀上来回摩挲——
“你——”陆影纱半眯着眼,花烛泪这女人在搞什么?
花烛泪闭上眼睛,鼻子贴在陆影纱肩头的肌肤上,深深地吸气嗅了下,说,“真香。”唇,随即落下去贴在香肩上,吮着肌肤上未擦拭的水渍,舌头贴在肌肤上来回扫动。
陆影纱蓦地睁圆眼睛,花烛泪不仅嘴不规矩,连手也不规矩,一只手顺着小腹贴到三角地带放肆,另一只手则滑到她的股沟里胡闹。陆影纱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更不明白这花烛泪怎么会突然如此?她不是要救小妖么?不是喜欢小妖么?对她做这些又算什么?“花烛泪。”陆影纱伸手捉住花烛泪在三角地带弹琴的手,强行拉开,“你不救小妖了?”
“救,但不急在这一时。”花烛泪低声答,复又欺上前去。小妖反正都睡了那么久了,不在乎多睡一时半刻。
“那你这是在做什么?”陆影纱压住自己的呼吸问。
花烛泪闻言,怔了下,停下动作,抬起眼皮子,扫一眼陆影纱,用一种迷离的口吻答,“要你!”她答得理所当然,不觉有丝毫不妥。
“要我?”陆影纱冷笑一声,问,“那小妖呢?”
“要你与她有什么关系?”花烛泪不解。
“你不喜欢她么?不想要她么?”陆影纱连声追问。想到花烛泪那天的醉话,陆影纱就很想宰了小妖。
花烛泪觉得奇怪,“我要你与喜欢不喜欢她有什么关系?我要你与要她又有什么关系?”耸耸肩,放开陆影纱,“你不乐意明说就好,不用扯上小妖。”她虽然喜欢美丽的身体,可没到那种禽兽的地步。而且,她也很挑剔,刚才乍一看到陆影纱的身体,就想占有。可被陆影纱接连几声质问的间接拒绝,又什么兴致都没了。还是小妖好,越拒绝,越让她想要占有那小家伙。她偏起头,想到小妖,又忍不住弯起嘴角,笑得格外惬意,惬意中透出几分使坏的意味。
陆影纱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冰冷的眸光里泛起丝丝杀意,撑在桶沿上的指尖紧扣在木桶上。就凭花烛泪在听到小妖后立即停止对她的动作,她非杀小妖不可!不管小妖是什么来历!


第六十五章·暗渡陈仓谋计捉妖
陆影纱寒着脸,手负于身后,身子挺得笔直,领先花烛泪两步朝小妖的卧房走去。冷峻傲然的气势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犹如一位正迈向朝堂即将君临天下的女王。不管她有多想杀小妖,她现在都必须保小妖安然地活着。否则,花烛泪即使不会杀了她,也会恨她一辈子。而她拿小妖与李隆基或者是北冥七星派作交易的打算就更无从谈及。可救,却是救得心不甘情不愿。
婢女推开卧室门,两人径直绕过外厅,踏入闺房内室,当绕过屏风时,陆影纱冷峻的面容仍然不见丝毫改变,可那双眼眸却惊讶地睁圆了。
花烛泪则是惊得脸色大变,她夸过屋子正中央的那个离谱的大洞,两步冲到床边,掀开蚊帐,帐中的薄被掀开,零乱地堆在一侧,露出空空如也的床褥。她站在床侧,惊骇地回过头,问,“人呢?”声音都变了调子。
陆影纱在屋子中间的大洞前蹲下身子。名贵的波斯地毯正中央被挖出一个大洞,直径三尺的洞口,能容得两个成年女人的身形。她伸出手在洞口边上抓出一把泥摊在掌心里看了下成色,又在泥土上揉捏了几下,再把泥土撒回洞里,随即,她闭上眼睛,咬住下嘴唇,沉沉地吸了口气,脸色更加阴沉。她缓缓地站起身,冷声喊道:“来人!”千防万防,山庄里里外外防得滴水不露,就是没防到脚底下!她以为在这山庄里只需要防到花烛泪杀她就好,却没想到居然有人潜进来把小妖掳走了。
花烛泪冷冷地盯着陆影纱,脸都气白了。她蹲下身子,也抓起一把泥,查勘了下,再把泥丢开。泥土颜色是新的,地道是新挖的。她略一迟疑,拔出凤血刀,指尖夹了两根子夜追魂针就跃进大洞里。这洞不深也不浅,一个半人高,下去以后便见一道狭窄的地道通往黑暗之中。地道很窄,比当初陆影纱建在弃谷的地道空不了多少,这宽度,容不下一个壮汉摆正身子走。就算是她进入这地道中,也得低头弯腰。地道里的土还很新,从地道壁沿的挖掘痕迹上可以看出,这地道挖得十分匆忙且粗糙,显是临时挖掘出来的。
临时挖地道不难,难的是有人能想得出这种法子在防得密不透风的烈焰庄里掳人,还把洞口开得那么有特色。一般的人,如果上面有地毯盖住,是不会刻意去把地毯掏洞的,甚至会用这地毯来做掩饰。可这伙人,不是一般的张扬和搞笑啊!
花烛泪抬起头看看洞口,又再看看这粗陋不堪的地道,当即脑子里就冒出绝色天下那伙人的影子。除了他们还会有谁能想出这么别出新裁的招数?除了他们,还会有谁跟上来打小妖的主意?
“查!”陆影纱冷漠得近乎冷酷的声音从花烛泪的头顶上传来。
花烛泪定了定神,略微犹豫了一下,放弃查找这地道出口的想法。以那帮人的无耻,走后再设几个机关让她踩踩,在这窄得连错身都办不到的地道里,她躲都没处躲。花烛泪跃上去,对陆影纱说,“人是在你这里不见的,你得给我个交待!活,我要见人,死,我也要见尸。”虽说是半死不活的人送来,可至少是活的,一个完整的人。现在就这么不见了,真不甘心。随即又想到那句“死要见尸”要是陆影纱真把小妖弄死了给她一具尸体,又当如何?于是又言:“若真死了……”她似乎没有立场去威胁陆影纱,于是,叹了口气,话语一软,“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调头就朝屋子外走去,走到门口才想起小妖的枪还放在旁边,又绕回来,发现兵器架上已经没枪了。掳人还记得把小妖的兵器带走的,除了那帮人,还会有谁?这更加确定了花烛泪的猜测。
花烛泪不知道她会怎么样,陆影纱知道花烛泪会发疯,甚至有可能会为此事向她以及所有相关的人发难。陆影纱没有为小妖的事向花烛泪交待的必要,也不怕花烛泪向她发难,可人在她的地盘上丢的,掴的是她的耳光。今天能打地道进来偷人,改天就能打地道进来灭这座分堂营地。而且,人被掳走了,她以后拿什么去找李隆基和北冥七星派的人谈?她的圣火令和寒玉乳就白用了?“传谷堂主过来。”陆影纱冷声吩咐道。
小妖与绝色天下之间的渊源极深,花烛泪相信小妖落到他们的手里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她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人趁其不备抢去或偷去的感觉,那滋味比丢失了很贵重的东西还难受。要是凤血刀丢了,她也许都还好受点吧。花烛泪也知道陆影纱对小妖没安好心,因此并不打算把小妖的去处告知陆影纱,而是径直出了烈焰庄,自己派恶人谷的弟子去查探。
事实上,花烛泪的判断没有错,这事情确实是绝色天下的人干的。那帮人不仅把小妖偷走了,还把小妖送去了万花谷。万花谷距此地近,又有药王在,而且万花谷地势隐秘险要,易守难攻,就算是花烛泪查出他们的下落想来抢人也办不到。
陆影纱的医术和毒术极高,绝色天下的一干人面对小妖无伤无痛却昏睡不醒的情况束手无策,最后不得不求助药王,把小妖抬到三星望月送到药王的面前求他救治。
药王出马,替小妖施了针,开了两昧药剂服下,到黄昏的时候,小妖醒了。万花谷的侍从弟子捧来衣服,替小妖穿戴整齐,将她请到摘星楼上。
摘星楼是三星望月的至高点,也是万花谷的至高点,万花谷谷主东方宇轩的居所,同时也是万花谷招待贵宾、宴客以及商量重大事议的场所。
小妖被万花谷的侍从弟子带到摘星楼,顿时觉得有点难安。以她一个后生晚辈的身份,还不至于被请到这地方来招待吧。她踏入摘星楼正殿的议厅事,便见东方宇轩端坐于正堂上,左侧首位是药王,右侧首位是工圣孙一行,再往下排是绝色天下的楚秀和策策一干人等。小妖怔了一下,踏步进入,先朝东方宇轩施了个拜礼,再躬身朝药王孙思藐作个长揖,谢他的救治之恩。穿戴的时候,小妖从镜中看到自己的眼瞳及嘴唇颜色都恢复如常,身体也似乎不再感到气虚力短,精神劲十足。她不禁怀疑,绝色天下的人找到了续命药,药王把她治好了。
药王冲小妖摆了摆手,说,“不必谢我,治你的是另有其人。”他起身,踱步上前,把小妖扶起来,柔和的目光打量一翻小妖,随即低叹一声,说,“坐吧,有事同你说。”
小妖疑惑地看一眼众人,被药王安排到左侧第二位坐下。她怔了下,不敢入座。这算哪门子排位?论年龄,在场的人中间除了她的年龄最小,论辈份和江湖资历,她也排不到前,何至于坐到这位置上来?
“坐吧。”东方宇轩招呼她,“不必拘礼。”
小妖心想,我没拘礼。一看这上上下下都坐得满满的,就这地儿一个空位,显然是专门留给她的。她端端正正地在椅子上坐下,然后抬起头从上往下地从众人的视线上扫过。从他们的神情和眼睛里,她都只看到一个词“凝重!”“发生什么事了?”小妖问,这时候也不去讲究这座序排位这种虚礼小事了。
东方宇轩冲楚秀扬了下手,说,“说吧。”
楚秀冲东方宇轩客气地颔首,才说,“先说第一件事情。查清楚了,天策府的曹将军确实在恶人谷肖药儿那里,伤很重,但已无生命危险。她和老大正在想办法救人,不过很困难,进恶人谷容易出恶人谷难,更何况曹将军不是恶人谷的人,看守很严密,暂时无从下手。”
小妖点头,也微微松了口气,只要师傅还活着就好。救人的事情,可以从长计议。“那第二件事情是什么?”小妖不觉得这个消息会惊动东方宇轩特意把她们请到这地方来谈这事情。如果搁在天策府,摆到正殿——秦王殿来谈或许有可能。
“二十天前,天策府军师朱剑秋领人在枫华谷埋伏花烛泪,未果,之后被人打了个反伏击,天策府一干人除朱剑秋外,全部阵亡。朱剑秋重伤假死,被我们帮的安偌和小谋把他和阵亡的天策府弟子一块埋了,事后我们得到消息去查探现场验尸体的时候,又把他刨出来,发现还有一口气,便将他送到万花谷,经药王费心医治,五天前醒了。据他说,领头设伏的人正是那日和你们一起出现在枫华谷的‘血杀’聂逐风。”楚秀说到这里,话音一顿,抬起眼皮望向小妖,问,“血杀是听花烛泪的命令吧?当日你和朱军师分开后,可有再见到过聂逐风?”
小妖僵直在坐在那里,小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得干干净净。她怎么也没想到花烛泪会派人去伏杀朱师叔,当初是她在朱师叔面前保下花烛泪的。小妖的手紧紧地抓住椅子扶手,汗水沿着鬓角滑落。说不上是震惊还是难受抑或是自责,她闭上眼睛,缓缓地吐出两个字,“没有。”又再补充说,“再没见过。”花烛泪怎么能这样!可,她相信楚秀说的是真的。是她害了师叔和同门师兄弟,师叔说得没错,她在姑息养奸,她在助纣为虐。她紧紧地扣住椅子扶手,背贴在椅背上挺得笔直,全身绷得紧紧的,可仍抑制不住地颤抖,心像有千万根钢针在那里狂戳猛扎。她可以忍受花烛泪施在她身上所有的伤痛,可她怎么也不能原谅花烛泪利用她去对付她的同门至亲。她在帮花烛泪残杀自己的同门啊。小妖闭着眼,她不想哭,可泪水还是悄无声息地从眼角溢出,顺着鼻翼双侧的沟壑滑落。
楚秀“嗯”一声,又说,“现在花烛泪和陆影纱都在长安城郊的烈焰山庄里,而五大门派里就纯阳宫与万花谷离长安最近,我们打算联合纯阳宫与万花谷联手,将她们两个一网成擒。此事已得东方谷主的首肯,纯阳宫那边相信很快也会有消息。但烈焰庄与激浪庄同属明教势力,又比邻而居,庄内明教弟子众多,硬打损伤很大,边上还有恶人谷作后援,不宜久战。”她略一停顿,话音一转,又说,“我知道花烛泪对你有情,可她有情无义,不顾念你半分感受,置你于——”话不说明小妖也明白,楚秀便打住了,又说,“我的意思,就是想你到花烛泪那里去与我们里应外合。”话说完,只见小妖流泪,未见她再有别的反应,于是唤了声,“小妖。”
小妖睁开眼,默不作声,脸上一片死寂。
大厅里一片寂静,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小妖的脸上,静待她的反应。


第六十六章·恩仇纠葛道义两难
当隐忍换不来安宁,当求全得到的是委屈,当连死亡都成了背负,她就已经站在悬崖边,身后是火山熔岩,即将烧灭的不仅仅是她个人,还有她所拥有、关心且珍惜的全部。再退,她就只能并同她与她在乎的所有一切坠入那万劫不复之地。
可,她能信谁?连几番一起出生入死、为她耗费无数心血精力的花烛泪都信不得,她还能信谁?
她不想再轻信谁,不想再去承受那些用鲜血铺洒的代价。
如果她答应了,即将面对的是一场惨烈的杀戮,是遍地的尸体。不管是打着维护正义旗帜的正邪较量还是势力争夺,不管谁赢还是谁输都会死人——死很多很多人。死的往往不是那些发动起这场斗争的人,而是垫在那些人脚底下的小喽啰。枫华谷之战,人们记得起的是明教的崛起,是陆危楼的风光,是唐门门主唐傲失去双腿,是丐帮帮主下落不明,可谁又记得那些用鲜血染红枫叶的无数明教、丐帮与唐门的子弟?谁又记得他们的名字?谁又为他们立过一碑一墓?
小妖睁开眼,吐出四个字:“我不答应!”不重的话语,掷地有声,在这寂静的大厅里响起,似一块投入湖中的石子,而众人的表情反应就如那掀起的波浪涟漪。或惊或疑或奇,千奇百怪各有不同。
“为什么?”工圣孙一行首先开口,奇怪地问。难道她不想为天策府死去的同门报仇?难道她不想将那两个妖女成擒?
楚秀知晓小妖与花烛泪之间的那点子纠缠,心里有几分明白,用明了的语气“哦”了一声,不置可否。
绝色天下的另外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再把视线转到小妖的脸上。
小妖则抬起头看向高坐于正上方的东方宇轩,她说,“最魁祸首是领头的人,她们死了,下面的人自然树倒猢孙散,以陆影纱和花烛泪的功夫,如果东方谷出肯出手,定然将她们手到擒来。可如果率众攻进烈焰庄,难免血流成河……”话到这里,她顿住,直言,“所以,恕小妖难以从命。”
东方宇轩拈着飘然及胸的胡须淡笑不语,莫测高深。
策策有些好笑地笑出声,杀鸡焉用宰牛刀,一派宗师去对付两个江湖后辈岂不让人笑话!如果是对付陆危楼或者是王遗风,请东方宇轩出面,不仅无可厚非还理所当然。如果东方宇轩出手去对付花烛泪与陆影纱,那就是东方宇轩自贬身份,万花谷也会遭人笑柄。
楚秀低声说,“她们两个还不配请东方谷主出手。”这句话,万花谷的人不便向小妖点明,她来说。
小妖默然,为了一派宗师的颜面,就要让下面的人拼个你死我活么?难道非要让下面的人流够血,才能请得动他们出手么?说白了,就是下面的人的命没有他们的颜面重要。她站起身,说,“小妖与她们的恩怨小妖自行解决,如果诸位想要诓扶正义,请恕小妖无能为力。”说罢,朝在场的人作一揖当作拜别,转身出去。
“小妖。”绝色天下一名被唤作“小梦”的天策府弟子站起来叫住小妖,责问道:“你难道不想为朱师叔和师兄他们报仇吗?还是你真如传闻所说,你背叛了天策府,与花烛泪合谋害了师叔他们?”
“死的人还不够多吗?”小妖转过头问小梦。
小梦“霍”地一下子站起来,叫道,“这正是我想问你的。天策府死的人还不够多吗?天策府被他们害死的人还不够多吗?你还想要他们残害我们多少同门?你还想维护花烛泪到什么时候?小妖,你的功夫怎么样,天策府的人都知道,谢盟主的心里也清楚,花烛泪的功夫比你高得了多少?浩气盟里你为什么被挟持,大家心知肚明。”
小妖转过身,直接面对小梦,大声说道:“你干脆直接明说我助花烛泪为恶、残害同门。”她不在乎!
“你——”小梦气得抬起手指向小妖,喝斥道:“你简直让花烛泪迷了心窍!大家为了救师傅和你,历经奔波劳累,你这样对得起我们吗?对得起师傅吗?小妖,你对得起天策府给你的枪吗?”
“我怎么样?”小妖大声回问,“我做什么了?我的过错就是该死的我还活着让你们为我受累,我的过错就是没有帮你们杀花烛泪,我的过错就是让花烛泪迷恋上我的身体想逼我活着、占有我,我的过错就是在师叔伏杀花烛泪的时候我逼师叔放她走,我的过错就是我向花烛泪妥协,我的过错就是我让她一次次救活我并且为此到处烧杀抢掠,我的过错就是我救过她到现今为止她还活着、在为恶。你们可以指责我、甚至杀了我,我无话可说!可你们没有权力逼我帮你们攻打烈焰庄,你们没有权力逼我用杀戮的方式去阻止杀戮!”她凄厉地盯着在场的人,厉声问:“杀得完么?灭了烈焰庄又如何?杀了陆影纱和花烛泪又怎么样?明教和恶人谷就从此没有人了么?陆危楼呢?十大恶人呢?就从此消失了吗?从此杀戮就能没有了吗?从此就不会再死人了吗?报仇?报得完的仇吗?你们理得清有多少仇恨吗?光明寺一战,明教死了多少人?天策府和少林寺死了多少人?枫华谷一战,唐门、丐帮、明教,又死了多少人?浩气盟上,七星战十恶,武林侠话一段,可在场的诸位又能知道死了多少人吗?当你们在快意恩仇的时候,有没有回过头去看看脚底下掩埋的那些森森白骨?有没有看看那些被血染红的土地?”
“好好好!说得好!”楚秀鼓掌,“啪啪”的掌声清脆嘹亮,她侧靠在椅子的扶手上望着小妖,朗声说:“义正言辞,悲天悯人,令我等如醐醍灌顶!可我想问,小妖,这番话你有对花烛泪和陆影纱说过吗?不杀她们你又能保证从此没有杀戮了吗?她——花烛泪,就放了你师傅了吗?她从此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吗?”她一拍桌子站起来,神情猛地一凛,喝道,“你又能保证明天她的刀不会架在我们中间哪个人的脖子上么?”跟着,神情一缓,甚至笑了下,又问,“我有说要让烈焰庄血流成河吗?我有说要杀她们吗?”她的话语一顿,说,“我对你那些悲悯的胸怀没兴趣,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逮了花烛泪逼她放曹雪阳。”踱步上前,站在小妖的面前,冷冷盯着她,用牙齿缝里面咬出几个字:“救你师傅!”
小妖低下头,失落地一笑,“顺便替师叔和被她们杀死的人报仇,顺便——可以顺便做很多事情!”
楚秀反问:“有何不可?”又言:“我只问你一句,愿不愿同我们合作救你师傅?还是想继续留在花烛泪的身边做她的禁脔?”
“你——”小妖猛地抬起头,咬牙愤恨地瞪向楚秀。说她是花烛泪的禁脔!可小妖想到自己与花烛泪相处的形势,顿时像被掴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因愤怒而通红的脸颊又瞬间变成铁青,再转为苍白。
“没有人逼你,去留你随意。”楚秀又退一步,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曹雪阳不是我师傅,救她,不过是帮老大和帮主她们的忙,我没损失。”说罢,她又踱步回去坐在椅子上,说,“万花谷与纯阳宫也没必要非得帮这个捞不到什么好处的忙!你说得也对,交战总会有人员损伤,我们绝色天下、纯阳宫和万花谷都没必要为了你们天策府担受这个损伤、冒这个危险。小妖,你仁慈、你正义,您老就请继续去袒护那些杀害你同门的凶手,您老就继续去为虎作伥吧。”
小妖呆然屹立,静默片刻,拱手,躬身,三拜,正色道:“小妖多谢诸位仗义出手!”末了,又道,“刚才言辞过激,多有得罪之处,在此向诸位赔礼道歉!”说话间,又是一拜。
“成了,你少来这些繁文缛节,姐看着不习惯。”楚秀有些不赖烦地拂衣袖。
“就此拜别,诸位保重!”小妖抱拳行了一礼,又向药王作了一揖,“多谢药王的救治之恩,小妖铭记于心。”朝绝色天下的一干人也作一揖,“多谢诸位多次出手相救之情。”说罢,拎了枪,转身就走。
“她——”楚秀看向策策,抬手指向小妖,气得直往外喷气。她一拍桌子,叫道,“你们说我们这一通忙活是为了什么?”
策策靠在楚秀的身边,手臂搭在楚秀的肩上,“老娘也想甩她两耳光,拜来拜去的搞得人混身别扭。哎,你说她怎么就不跪下来嗑几个响头呢?”
“策策——”楚秀瞥一眼策策,再一扫边上端坐的几位老前辈,提醒她注意点形象。
策策站直身子,不好意思地“嘿嘿”干笑两声,话音一转,言归正转,说:“撇开刚才小妖那番酸腐的拱手作揖,咱们来说说,她这么做的背后目的是为什么?你可别跟我说她脑子进水或者被门夹过,拼死也要去维护一个对她下过毒、抓了她师傅、杀了她许多同门的仇人,说点有新意点的东西。”瞄一眼绝色天下的众人,问,“如果换作你们处在她现在的立场上你们会怎么做?”
楚秀冷哧一声,冷笑,“她喜欢上花烛泪了呗!换作我,去喜欢一个……那就是我脑子有病!”
“感情的事情很难说!”楚秀边上的纯阳宫弟子低声说。
大和尚摸摸头,说,“不想我们和烈焰庄的人打起来死人!这是她刚才自己说的。”
叫林慕鱼的万花谷弟子催促道:“策策,你就别卖关子了,看出什么就快说。”
策策卖弄地笑了笑,坐回椅子上,看看高坐在堂上的东方宇轩一干众人,也不好再故弄玄虚,她说,“我们也都知道,小妖救过花烛泪,花烛泪在小妖毒发的时候,也没少下功夫救小妖,对吧?”
“废话!”绝色天下一干人齐齐朝策策丢去一个白眼。这些事情他们早查清楚,知道的事还用得着策策再说。
策策直接无视他们的白眼,继续说,“也就是说,她们之间互相有恩又有仇。”
“还是废话,重点!”楚秀催策策。
策策冲楚秀翻了个白眼,直奔重点,“花烛泪与她有恩,她联合咱们对付花烛泪,有违道义!有仇,花烛泪做的这些事情,她又必须给出个交待,远的不说,朱剑秋遇伏的事,她就得负上责任。这小妖的性子虽然倔了点、别扭了点,但你们看她能和恶人谷与明教的人钻到一块儿去,就表示并不是一个死脑筋只看出身就定是非的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大和尚抓抓头,听得一头雾水。他听这话,怎么倒觉得小妖有点是非不分的感觉?
策策扫一眼大和尚,干脆直接了当地说明白,“她刚才谢咱们,是真心的。但那些夸张的动作却是做出来给咱们看的,目的就是绝了咱们与她联手的念头,不想再欠我们情分,也不想干那恩将仇报违背道义的事!所以,那笔债,她自己去讨——”抬起右手沿脖子边做个一刀切的手势,说:“她去找她们做了断!”眼睛瞪得比大和尚的光头还亮,一派危言耸听的模样,“搞不好还会上演一幕同归于尽的狗血戏!”(绝歌:策策,难不成你还想搬小凳子去看戏?)


第六十七章·人妖太监火烧客栈
小妖的宝马——踏影还在烈焰庄,她又不愿借万花谷的马匹,只得拎着柄三十多斤重的长枪靠着双腿从万花谷里走出来。骑惯了马的她,步行起来怎么都觉得慢,又没花烛泪那形同鬼魅般的轻功身法,索性当作消谴散步,沿途看风景,晃晃悠悠的像个游魂。这个游魂与别的游魂不同的是她是朝着一个目的地飘荡去的。
朱剑秋的事情,谁都可以怪她,责备她,叫她担这个责任,她也确实该担这个责任。乍然听闻之下,她很难接受,冷静过后,除了有些难过外她找不到别的情绪。或许有些哀莫大于心死吧,又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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