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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策小妖-绝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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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存心和她对着干是不是?
“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冰?”花烛泪一抱上去就打了个哆嗦,小妖的身体冷得像冰块似的。
“放开我。”小妖呐呐吼道,并且开始扭动身体挣扎,且作势要坐起来。
花烛泪的双臂紧紧地箍住小妖,左臂沿着小妖的手臂滑下去,摸到小妖的手腕,一把扣住小妖的脉门。“别动。”她低声说道。手指搭在小妖的脉膊上,想确认下是否是毒发。
小妖一咬牙,运转体内真气,径直把花烛泪搭在她手腕上的手指头弹开,然后“霍”地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怀里抱着被子把胸前遮住,回头狠狠地瞪住花烛泪。“你要做什么?”晶透的双颊浮现呈绯红色,幽绿的眼眸里冒出腾腾火焰,像夜间飞舞的荧火虫。诡异,却离奇的吸引人,漂亮得像耀着荧光的宝石。
花烛泪的右臂枕在脑下,狡黠地眨着眼睛,不答反问,“那你认为我要做什么?我能对你做什么?”她敢用人头担保连身体都不敢给人看、动不动就脸红的小妖铁定没经历过人事,更不知道两个女人在床上能干出些什么事来。
小妖微眯起眼直勾勾地盯着花烛泪,看花烛泪那一脸狐媚不怀好意的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绝对不会有好事。“下去!”她又开始赶人!让花烛泪挤上床来和她一起睡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花烛泪又眨了两下眼睛,娇声问道,“小妖,我记得这地方应该是我的地盘,这床和床褥被套都是我的,你有什么权利赶我下床?”
小妖扭过头去,仰头望向天花板,一咬牙,“好,你不走,我走!”翻身下床,拖了披风裹身上就朝屏风后走去。按照屋子的正常格局来说,屏风后面就是大门。她绕过屏风,华丽丽的一堵大墙挡在前面,别说门,连扇窗都没有。小妖一愣,随即醒悟,她是在暗室里?也是,除了暗室,什么房子会四面都是墙连扇窗都不开?“把门打开。”小妖从屏风后绕回来,望着侧身卧于床上正摆出无比勾人姿势的花烛泪。花烛泪的一只手托着香腮,另一只手置于胸前撩起一缕秀发把玩,左腿伸直,右腿微曲压于左腿之上。这姿势也就罢了,关键是此刻花烛泪的那身衣服太过于单薄,透明的雪色丝质长裙下是一件粉色的绣花抹胸,那抹胸穿得连小腹都遮不住,连小腹上的脐线都能看清楚,甚至连镶在肚脐眼上的那颗闪着熠熠光芒的晶透宝石都盈耀可察。小妖被花烛泪这造型震得倒灌一口冷气,张大嘴半天合不上。
花烛泪含笑睨着小妖,看到小妖那呆样眼底的笑意更深,看小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小呆瓜,也越发的温柔。
好半晌,小妖才回过神来,抬起右手磕在下巴上,“嗑嗒”一声把自己的嘴合上,再深吸口气,稳住自己的心神,走回花烛泪身边,微眯起眼盯着花烛泪,然后突然间乌云尽散,春风复又照明日,笑得溺死人不偿命般的柔情似水:“哎呀,花姐姐,你好美哦。”
“哦?是吗?”花烛泪明知小妖有鬼,却还是顺着小妖的语调应声,暗中却小心戒备,留神提防。怕呀,这丫头说变脸就变脸,笑得越美越妖娆的时候就是越危险的时候。
“嗯,美得像青楼里的头牌花魁!”小妖笑意盈盈,说出的话却是用一种很认真的口吻。别以为她没逛过妓院就不知道妓院里是些什么人,春宫图她看过,某些闺房密事的杂书她也背着师傅读过。
花烛泪眼底的笑意隐去,嘴角仍然挂着笑容,仍用饱含柔情蜜意的目光凝望小妖。“那你觉得我与花魁,谁更美?”声音益发的娇柔,颇有婉转吟哦的意味。
师傅和她说过,看人不能看脸,要看眼睛。小妖向来喜欢用笑容骗人,花烛泪在耍她常玩的伎俩,她又怎么看不出来。此刻,花烛泪笑得柔情似水,那眼眸却冷若□、写着冷酷无情。小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答花烛泪的问题,刚才随口的一句话挺伤人的。谁愿意被别人用青楼女子来作比较?小妖也笑不起来,只说了句,“没得比。”
“又怎么没得比了?”花烛泪侧眼瞅着小妖,越发娇柔,躺在床上的娇躯都似要化成一滩水。
“我说错话还不行么?”小妖不自在地别过脸,有些后悔,认错道歉又拉不下脸。
花烛泪的身子一翻,曲起双臂撑住仰躺的身子,她轻哧一声,“我本就从小在青楼长大。”斜眼睨向小妖,“恶人谷的醉红院,青楼里的青楼。”如丝媚眼直勾勾地盯着小妖,嘴角噙着妩媚的笑意。
小妖闻言惊讶地望向花烛泪,张大嘴半天说不出话来。“你——”
“觉得我脏吗?”花烛泪又问,却挪过左手盖住右臂上的守宫砂。
“脏的人是不会有一双清明的眼睛。”小妖的视线被花烛泪的动作吸引,顺着花烛泪的动作看去,但什么都没看到。
“我的眼睛清明?”花烛泪问,觉得好笑,也有些新奇。
“虽然人挺恶,可……”可她相信花烛泪不是那样的人。花烛泪美且妖,但身上自有一股清流洋溢的潇洒气息,从她在浩气盟的正义厅阁顶上看到花烛泪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妖美却清透,像一株脱水而出的芙蓉,却比那芙蓉妖娆几分,且多少几分恣情潇洒。这样的人,世间不多。不然自己也不会心生怜惜,甘愿做她的人质助她脱困。小妖又觉得奇怪,花烛泪为什么会在醉红院长大?但她也知道这时候不适合问这个问题,问了花烛泪也不会实话告诉她。于是,小妖又在床边坐下,可这床沿都被花烛泪占完了,于是把花烛泪往里面挤了挤,“过去点,我要坐。”
“你要坐我就让你坐?”花烛泪嘴上说着,却还是往里面挪了几分,眼眸里的冷意也尽数褪去。她说,“你还没说完,‘可’什么?”
“你和陆影纱不一样,陆影纱是真坏,你是……”小妖偏头想了下,找了个自认很贴切的词,“邪!”天策府以外的人,她就只认识陆影纱和花烛泪,不可避免的拿起两人作比较,这两人半斤对八两,确有可比较之处。她说,“陆影纱毒,真毒。她的眼里是看不到感情的,即使有时候她从里到外都溢着温柔,可她的眼睛,就像一池冰水,没半分感情。你不一样,你的眼睛和你的人,从头到脚都写着坏,可坏的时候又自有一种温情在流淌,嗯……”小妖又想了下,找了个词,“粉色,像你的衣服颜色。”她轻笑一声,说,“这就是陆影纱不会救我,而你会救我的不同之处。”她说着,扭过头去看向花烛泪,“可你救我,并不是因为你想救人,每次你救我的时候,我都有一种感觉,你想杀我,甚至于觉得你会是最后一次救我。可从弃谷到现在,有多少最后一次我都不记得了,也没办法记得。”更多的时候,她是在昏迷中,根本无法去数花烛泪救了她多少次。
花烛泪讶然地微张着嘴,目光湛湛地盯着小妖看了半天,敢情这小丫头没声没响的,却把什么都看得清楚明白。陆影纱为什么会放任她治小妖,会任她用那些难得的名贵药材?那是因为没有人能在中了这么多种毒后活下来,现在的小妖,每熬过一次毒发都是奇迹。陆影纱痴迷毒物,自然乐于在一边观研、琢磨。陆影纱根本就不在乎小妖的生死,小妖的存在对陆影纱的价值就在于她那一身的毒。而她救小妖,是从第一次还小妖相助的人情开始,救了一次也就自然而然地救第二次、第三次,耗了大量心血精力之后,觉得小妖死了她的努力就白费了,所以继续救。可救下去,小妖一次次地倒戈相向,让她又觉得没救小妖的必要,甚至想杀了小妖绝了后患和麻烦,省得再费心力。可她没有非杀小妖不可的理由,在小妖有危险的时候,她又总挂记着放不下,于是又一次次地出手相救。


第二十六章·辣手摧花为哪般哦
花烛泪默然许久,才说,“你可以选择不让我救。”若小妖执意不让她救,她可以心安理得地看着小妖死在她的面前,就不必再左右摇摆,不用在救与不救杀与不杀之间纠结。救了,小妖不领她的情,反而不时倒戈相向,她心不甘;不救,对小妖的安危置若惘然,她心不安。
“救不救在你决定,接不接受你的救治,由我决定。”小妖边说边往床上爬去,且开始往被窝里钻。密室里很冷很多,此刻的她已经冻得全身像冰棍似的,再不钻进被窝取暖,一会儿就又得倒下去让花烛泪救了。她钻进被窝里,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才又说,“我不会求你救我,可是如果你想救我,给我一个活命的机会,我也不会拒绝。活着,再难地活着,也比死了好。”
小妖的话,就像是在说“有便宜不占白不占”,让花烛泪觉得自己像是送上去让人占便宜似的,很不舒服。她救了小妖这么多次,耗了那么多的心血精力,她是该为自己讨一些“回报”,省得某些人觉得她很“便宜”。花烛泪侧过身子,右手撑着下巴,把小妖盖过头顶的被子拉下来,露出小妖剔透的小脸蛋,她说,“你不知道接受别人的恩惠是要回报或者是付出代价的吗?忘了我是恶人谷出来的?我救人,从来都不会不求回报,而是一定会要回报。”
“等我死了,你把我埋到你家后院给你做花肥就当是回报吧。”小妖说着又把被子扯过头顶盖住。冷,把脸像身体一样盖住才更暖和。
“就你这样一身的毒,你别把我家的花毒死了。”花烛泪又把小妖头上的被子扯下来,“再说,我住在醉红院里,你乐意把自己的尸体埋到妓院做肥料?”人都死了,谁会对一具没知没觉的尸体感兴趣?
“那你把我剁碎了晒干了碾碎了拿去做毒药吧,你还可以把用我制成的毒卖给紫瞳毒圣赚一笔。”小妖闭着眼睛,手捂住嘴打呵欠。“花烛泪,我好困了。”
花烛泪也钻到被子里,身子一翻直接压到小妖的身上,惊得小妖一下子瞪大眼睛。花烛泪说,“好主意,可那还要等到你死了才能做,我想要一些现在就能得到的回报。”她的手滑到小妖的细嫩的脸颊上,如葱玉指在小妖的脸上来回摩挲,指腹传来的细腻触感,让她有一种抚摸羊脂凝玉的错觉。
“你……你干嘛?”小妖的俏脸“刷”地又红了,别扭地推攘花烛泪,“你压到我了。”花烛泪的身体重量压在她身上,让她有点喘不过气。这暖暖的又如灵蛇般的身体更是缠在她身上,惹得她不仅面红耳赤,而且心跳加速。
花烛泪凝视小妖慌乱的神情,那双绿色的眼眸除了慌乱还是慌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却更惹人起意。花烛泪不禁感慨,姑姑啊姑姑,你要是在我十七岁那年往我床上送一个像小妖这样的女人,我又何至于把人一脚踹下床,害人家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羞愤得当场自尽,她枉背一条人命在身。
“你要做什么?”小妖又慌又紧张,花烛泪的眼神很怪,相当的奇怪,是一种她从来没见过的眼神。那眼眸里带有几分朦胧的氤氲,漂亮,但更像是一种桃花瘴——危险!
花烛泪把头埋在小妖的颈项目,深深地吸了口气,低声问,“小妖,想不想做个女人?”
“什么?”小妖一时没明白花烛泪的意思,她一边推花烛泪,一边很努力地挣扎,想从花烛泪的身体下面钻出来。她说,“我本来就是女的,什么想不想?”小妖想骂人了,她刚挪动一下下,花烛泪就整个紧贴到她的身上,两条大腿像那啥啥似的缠到她的腰上压住她。“花烛泪,把你的腿挪开。”小妖憋红了脸愤声喝道。
“真纯。”花烛泪的手指继续在小妖的脸上勾划,“你师傅没教过你这些?”
“什么?”小妖的眼里划过一丝疑惑,随即知道现在不是谈论她师傅教过她一些什么的时候,而是该怎么摆脱现在这种情况。这样子像叠罗汉一样叠一块儿成什么样啊?“花烛泪,床那么宽,你就算是要和我挤床也不用睡我身上啊?我让您睡,我怕您了,我去睡软榻。”她承认,她不够妖,没花烛泪妖,没花烛泪的脸皮厚,她没花烛泪这么好意思睡到人家身上去!不要脸!花烛泪不要脸,她要啊!她是天策府出来的,不是恶人谷出来的,果然在某些方面差了一大截。
花烛泪的手抓住小妖的手腕按住小妖,不让她再挣扎,她则把头埋入小妖的耳侧发丝里,在小妖的耳垂上亲吻一下,低声说,“我教你一些你师傅没教过你的东西好不好?”呢喃低语的声调,施展迷人的蛊惑。
花烛泪说话时吐出的温热气息喷在耳朵上,掀起阵阵麻痒,小妖一边躲,一边红着脸叫,“不要。”脑子里突然浮现起春宫图里的画面,一股怒气直冲大脑,小妖用力地扭抽双手,意欲挣扎花烛泪的束缚,“花烛泪,我又不是男人,你……你……你要那什么……你别跟我啊……放……放开我!”小妖又羞又愤又恨,连说话都不成语调,“放手!”最后两个字出口时已经变成咆哮,某人开始愤怒。
“这种事情,不止男人和女人可以做,女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都可以。”花烛泪非但没放开小妖,反而将她钳得更紧。不过,说话的语调不若刚才的温柔,小妖的反抗和排斥让她皱起了眉头。“小妖,这就是我救你要的代价。”她俯下身子,在小妖的耳边低声说道。
小妖深吸口气,脸“刷”地白了,她怔了一下,随即惊醒,怒不可遏,厉声吼道,“那还不如让你直接杀了我。”用力一挣,手从花烛泪的掌心里抽出来,抬起手就给了花烛泪一耳光,然后用力地往床头上挪。
花烛泪被小妖用力地一掌掴得别过脸去,脸颊上火辣辣的疼。这一辈子除了她师傅外,她还没被人这样子掴过。“小妖!”花烛泪回过头来盯着小妖,眼眸里怒火簇动,脸上一片森冷。“找死么?”她冷声问道,森然的冷意浮现在脸上,白皙的右颊被掴得浮起一片粉色,粉色中烙下四道清晰的手指痕印。
小妖停止挣扎,冷冷地盯着花烛泪,骄傲地微扬起头,“那你杀了我好了。”冰绿色的眼眸呈现的是无畏和绝决。
花烛泪盯着小妖的眼睛,那年轻而倔强的脸宠,那傲然无畏的神情,那宁折不屈的刚毅。“曹雪阳把你教得很好。”花烛泪说了句酸溜溜的不着边的话,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小妖,且从小妖的身子上挪开。她又不是衣冠禽兽,人家不乐意,她也不必用强!
却没料到小妖一得空,抬腿一脚踹到花烛泪的小腹上,力气之大直接把花烛泪踹得从床上飞出去。若非花烛泪功夫了得,反应迅速,飞到半空时凌空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到地上,才避免飞落于地的狼狈下场。她咬牙切齿地盯着小妖,神情一片凄厉,除了觉得难堪还是难堪。这世上能有什么事情比在这种情况下被人从床上踹飞更羞辱人的?“小妖!”花烛泪厉吼出声,眼眸中杀机尽现。
小妖躺在床上,还保持着刚才踹人的姿势。双臂支撑着身子,右腿抬在半空中,被角盖在身上遮住胸部以下大腿以上的位置。感觉到杀气,她也不惧,抿紧嘴瞥一眼花烛泪,慢悠悠地把右腿缩回被子里,将被子拉过去盖住身子。她抱着被子坐在床头,说,“要杀就杀,别说那么多废话,用不着吓我。”冷然的眸子毫无畏惧地盯着花烛泪。
花烛泪怒极反笑,“你想死我偏不成全你!”被小妖踹中的肚子传来的痛意抵不过受伤的自尊,腹痛掩不了心痛。一步步逼近小妖,直到床前,突然一把抓住被子,用力一扯,再一甩,雪白的缎被从她的头上飞过,被甩到墙角里去了,露出小妖赤裸的身体,以及压在身下的一袭轻薄的披风。
小妖一惊,忙一个跃身跳了起来,正欲抓过披风裹住身子,突然一阵头晕目眩,又跌坐回床上。她甩甩头,眼前的黑暗刚褪去便觉肩头一紧,被人抓住了肩膀。未等她做出反应,身子已向后飞去,重重地落回大床上。“啊!”她低呼一声,被摔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阵阵发黑,睁眼和闭眼都没两样。“唔!”突然,有两片柔软的东西覆在了她的唇上,未等她做出反应,突然有什么东西抵在她的腿根深处,跟着尖锐的异物贯入她的身体,长驱直入——剧烈的痛意瞬间席卷而至,痛得小妖瞪大眼睛,嘴里猛往外喷气却没办法吸入一口气。痛,除了痛还是痛!小妖瞪大眼睛,张圆嘴,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痛,身体像被戳穿了再撕裂开。痛意渐缓,小妖终于找到自己的呼吸,大口地喘了口气,可还未等她来得及弄明白发生什么事了,身体里突然传来更加剧烈的痛意,像有什么东西在她的体内翻腾作乱——“啊!”小妖痛不可遏地大叫出声,拼命地扭头挣扎,意欲将这股痛意驱走。可有人压在她的身上,钳制住她不让她挣扎。是花烛泪!小妖马上明白过来,可那痛意又瞬间将她淹没。黑暗的世界里,她能看到的感觉到的听到的除了痛还是痛,从身体里的某处传来,扩散至全身,比毒发时的痛意更甚。“花烛泪!”小妖痛得眼里滚出泪水,嘶声大喊,“我要杀了你!啊——”身体里的活动更加剧烈,痛得小妖连肠子都纠结起来,“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她挣扎不开,只能竭力大喊,似乎这样喊出来才能缓解一些痛意。可花烛泪似乎也不妥协,她喊得越大声,花烛泪就越让她痛,而她越痛,就越想把花烛泪碎尸万段,喊得也越大声……
终于,小妖没力气喊了,她没向花泪烛投降,可她敌不过黑暗。
花烛泪俯在小妖的身上,她大口地喘着气,全身上下汗水淋漓,身下的人挣扎了很久,最后昏了过去。她的手还停在那人的身体里,刚才她们互较着狠劲,小妖越叫得厉害她就越用力,她知道此刻自己的手上粘呼呼的东西不是小妖的□,是血,紫红色的鲜血。她的指甲向来锋利,刚才在小妖的体内她是存心发狠,她想看是小妖的嘴狠还是她的手狠。小妖晕了,她赢了!花烛泪无力地笑了笑,将手从小妖的身体里抽出来,右手鲜血淋淋,抽出来后还有血珠子顺着她的手指一滴滴地往下掉,滴滴鲜血聚在一起汇成一小滩,触目惊心。她赢了,可心却猛地揪疼了。她俯下身子,轻轻地掰开小妖的大腿,腿根深处某个娇嫩的地方此刻是血肉模糊,紫红色的鲜血汩汩地从微开的□里淌出来,在身下汇成一团,渲染了大片床单。花烛泪被面前的景象惊得张开朱唇半天都合不上,泪水浸湿眼眸,遮挡了视线。


第二十七章·是梦是醒清醒糊涂
小妖只知道自己一直睡,睡了很久很久,久到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多久。睡梦中,她一直做着一个同样的梦,一个重复的噩梦。她梦到花烛泪趴在她的身上,狠狠地撕碎她的身体,一寸一寸地将她撕裂,从里往外撕得粉碎。小妖一直觉得困惑,从来只有从外面将人撕裂,怎么能从身体里面把人撕裂呢?她想不明白,可那痛楚牢牢地扎在她的脑子里,死去活来的痛,令人欲狂,那么清晰,清晰得像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她觉得困惑,那一切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花烛泪又是怎么做到的?若是假,为何那痛感又是那么清晰?小妖睁开眼,屋子里布满柔和的光线,夜明珠的冷光,照得一室清冷。花泪烛蜷坐在软榻上,正呆呆地望着她发呆,失魂落魄的样子像没了魂一样,脸色略显苍白,不似以前那样明艳照人。“花烛泪!”小妖低喊一声,莫名的心里划过一丝惧意,怕,没来由地突然很怕花烛泪。是因为睡梦中一直绕缠着她的梦吧?也许是!藏在被子里的手握了握,又再松开。她对自己说:没什么好怕的,如果花烛泪真要害她,她早死了,活不到现在。
“醒了?”花烛泪惊觉到动静,抬头望去便见小妖醒了,急忙两步奔到床前,蹲下,问,“醒了?身子好点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妖皱眉摇摇头,“没有。”除了心里有些莫名的害怕之外,她没觉得和平常毒发晕厥后醒来有什么不同。眉头越拧越紧,小妖越想越觉得那梦很真实,而且回想起来令人发指,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缩了缩身子。她咬了咬嘴唇,稳住心神,尽量用一种很平稳的语调说,“我做了个噩梦。”
“什么梦?”花烛泪低声问,手指搭在小妖的脉膊上把脉。她不得不承认小妖的生命力很顽强,她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创造生命的奇迹,一次次地从鬼门关前转回来。可这样的小妖,让她心痛。无数次的,她想放弃,她不想看小妖这么痛苦地活在世上,特别是在她那样地伤害过小妖之后。整整一个多月,她一直灌小妖迷药,不让小妖醒来。可即使小妖沉睡不醒,还是一直做噩梦,在梦里叫嚷着要杀了她,在梦里嚷痛,在梦里喊师傅救命。
小妖抿紧嘴,犹豫半天,不知该如何开口。
花烛泪抚着小妖的额头,柔声说,“你也说了,那是梦,就不要再想了,好吗?”把额头抵在小妖的额头上,她温柔的哄道,“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乖。”
小妖狐疑地盯着花烛泪,并没有因花烛泪的话而打消怀疑,心中的疑虑反而更深。“那梦是真的,对不对?”如此问着,仍不敢下最后的结论,或许是太过恐怖,她宁愿去相信那一切都是噩梦。可是为什么花烛泪会突然对她这么……温柔?会突然对她这么好?如果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花烛泪对她的态度为什么会突然转变?如果那是真的,花烛泪为什么又不杀了她,反而会对她好?小妖越想越迷惑,越理越乱。
“什么梦?”花烛泪深吸口气,侧身坐到床上,盯着小妖的眼睛,她在小妖的眼里看到怀疑、恐惧、戒备,还有更多的困扰。
那事情让小妖真的很难启齿,她咬住嘴唇,脸上浮现起薄晕,心脏突然揪拧成一团,她连连深吸好几口气,才鼓起勇气,说,“我梦到你……你把手伸进我的身体里,撕……”小妖想以最快的速度说完,可说到一半,说到最关键的地方还是有点说不下去。她懊恼地别过头去,咬牙说,“撕裂我的身体,痛得我死去活来只想杀了你!”
花烛泪的脸色瞬间转为苍白,她掩饰地笑了下,问,“那如……如果那是真的,你会杀了我?”毫无疑问,小妖绝对会和她拼命,不惜一切代价地和她拼命。
小妖蓦地转过头,瞪大眼睛望向花烛泪,“那梦是真的?”拳头紧握,呼吸急促,心脏忍不住加速狂跳,恨不得马上跳起来一掌击毙花烛泪。
“你摸摸看自己身上有没有伤。”花烛泪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很正常,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正常。
小妖的脸又红了,绯红,握紧的拳手又松开,满脸困窘。让她去摸自己的那地方,简直……可耻!
花烛泪盯着小妖,嘴角泛起笑意,眼角突然有些润,她说,“我没有对你做什么,你做噩梦了。”说完,她站起来调头就朝外室走去。
“花烛泪!”小妖叫她,她话还没有问完呢。如果是梦,怎么会那么清晰!
花烛泪没搭理小妖,她开启机关将门打开,走出去,再把门关上,然后靠在门上,捂住嘴,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地从眼眶里奔涌而出。她想过无数次小妖醒来后跳起来和她拼命的情形,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幕。
这样的小妖让她很心痛,她在小妖的身上刻下一道深不可见底的伤痕。如果小妖知道那是真真切切的发生过的事实,小妖一定会发疯,会疯了一样来杀她,不是她死,就是小妖死。深吸口气,花烛泪飞快地抹去眼上的泪痕,既然小妖怀疑这是梦,她就当那一切是梦,让小妖当成是一场噩梦,一场没有在真实世界里发生过的梦。
花烛泪擦拭干净脸上的泪痕,再稍微打理了一下自己,确定小妖看不出她哭过,才去端了午餐,打开机关进入内室。她进去后,把饭菜放下,便见小妖满脸通红地坐在床上,紧紧地抱住被子。“吃饭了。”花烛泪一边把老参鸡汤盛入碗里,一边低声说,她回头看一眼小妖,问,“怎么了?脸怎么那么红?”
“我……我……”小妖越说头越埋得低,最后脸都埋进被子里了,才吱吱唔唔地说,“我……我刚才看过,我……我……我身上没伤。”她去看自己的那地方,丢死人了!
花烛泪的动作呆了下,她端着碗怔在那里。小妖当然看不到身上的伤,在小妖昏睡的这一个多月里,她早把小妖的伤治好了。花烛泪低下头去往碗里装饭,明知故问,“你看自己哪里了?”除了装傻,她还能做什么?
小妖更糗了,把头埋得更深,真有把自己捂死在被子里的心,“没……没看哪!”然后猛地抬起头,“吃饭……吃饭,我饿了,吃饭,呵呵——”连连干笑几声,笑得像个傻冒。她总不能跟花烛泪说自己把手伸到自己那个地方去探有没有真受伤吧?让她说出来,还不如一棒子敲死她算了。
花烛泪端了老参鸡汤走到床边坐下,“先喝点汤。”用勺子舀了匙汤送到小妖的嘴边,“张嘴。”
一股药味扑鼻而来,还带着浓浓的鸡汤味和难闻的人参味。小妖张嘴把汤喝下,皱眉,“这是汤还是药?”伸过手去接汤碗,她自己喝。
花烛泪避开小妖凑过来的手,“别动,张嘴。”又装了匙汤喂到小妖的嘴边。“你的身体很虚,必须……吃药对你的身体有好处。”话到中途改口,她不想让小妖知道小妖的身体已经到了必须用这些药续命的地步。如果断药,小妖随时会死,不等毒发身体器官就已经衰竭而亡。可纵然用这些灵药养着,又能活多久?
她不想看到小妖死,她想看到这可爱的小家伙一直活着,哪怕……哪怕有天即使让她死在小妖的枪下,她也想让小妖活着。可为什么想让她活着呢?小妖并不和她一路,小妖是天策府的人,所谓的名门正派中人,而她是恶人谷里出来的妖女。小妖霸道,带点野蛮和小迷糊,有那么点名门正派所谓的正气在身上,有那么点名人志士的酸腐,在对人事方面又单纯得可爱。会伸过腿一个人霸住大床不让她上床睡觉,会气得跳起来吼,“花烛泪我要杀了你”,生气的时候会和她拼命,会不时地把长枪指向她,会气得她跳脚、发狂。虚弱的时候,像随时会死掉,清醒的时候,又总和她对着干、抬杠,这些种种都像是在说小妖该死,应该是她讨厌的,可反而,她想看到这样的小妖。
小妖的手在花烛泪的面前晃了好几晃,花烛泪还是呆呆地盯着汤碗发呆,眼皮子都不眨一下。最后,她不得不出声喊,“喂,花烛泪!”
“啊?”花烛泪回过神,看一眼小妖,又盛一匙汤喂进小妖的嘴里。
“你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汤碗都快让你盯穿了。”小妖好奇地问。
“没!”花烛泪抿了下嘴角,又觉得该给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在算这碗汤花了多少银子。”她又喂了小妖一匙汤,说,“小妖,诊治费我就不收你的了,那总该把汤药费给我吧?”
小妖的眼珠子开始往上翻,眼珠子盯着天花板转来转去就是不看花烛泪那方。
“你干嘛?眼睛抽筋?”花烛泪没好气地问,“你不会想赖账吧?”花了多少银子在小妖的身上她自己都算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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