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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度君华-淫媒错-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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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媒错
作者:一度君华
放下尹小姐,饶你不死
楔子
刘玄清是众人皆知的好捕头,作为一个捕头,当然武功那也是岗岗地。如今我们的刘捕头正策马狂奔,如往常一样不肯认输。
很多犯人都栽在他手上,他们说他够狠。
前面的黑马停了下来,马上的人斗笠覆脸,一身黑色的劲装,冷酷中带着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
“你……”我们的刘捕头本来想点名道姓地大骂一通,以示自己见多识广,突然发现看不清他的脸,于是只好正气凛然地大声喝:“放下尹小姐,饶你不死!”
黑衣人的回答,是回手一剑,然后、继续策马前行……留下我们的刘捕头呆在原地,还保留着一个正气凛然的POSS。
他身边三人合抱的大青松拦腰而折,咯嘎一声,让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于是我们刘大捕头策马原路返回了,尽管这次保护尹小姐失败,可能会让他丢了纱帽,但是帽子丢了还可以再买,要是戴帽子的家伙丢了,那就好笑了。
所以我们的刘大捕头很想得开,只是边走边心悸。
于是……天下第一庄尹家庄的大小姐尹秋水——那个一等一的大美人儿被折花公子成功采走了。
折花公子,闻名知意,是一个淫媒。所谓淫媒,即专为一逞兽欲之人牵桥搭线的人。世间人不论男女,不论修罗夜叉西施如花,只要你出得起价,便必然替你弄到手,人银两讫,或奸或杀或卖或赠,悉听尊便。
这折花公子的身世,说来甚为好笑,他名肖天念,本是武林盟主肖逸的私生子,因其母身份低微一直未得肖家承认。后肖盟主老年无子,慌了,忙将他接回。结果这肖天念任他闹得大众皆知了,就一掀面具成了知名度直逼肖盟主的一代淫媒。直气得肖盟主吐血三升,然后一歪脖子、挂了。
那时候的风气不比现在,淫媒行当臭名犹重,当时没有枪哇,被捉住了可不是一枪打死那么简单。绝对是要先阉后刮,剥皮抽筋的。咳,当然,前提是你得把他捉住了。
人常说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所以这个犯众怒的行当,能够坚持下来的,总是凤毛粼角,于是这个折花公子,在他的买家面前显得那么的可亲可爱可贵。
六扇门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行规,叫做黑马抱妞乃麦追,追着就会变成鬼。所以大伙平时见着折花公子的黑马一过,都是立马大喊一声:“恶贼休逃!!!!!”然后下马一边大声嚷一边前走,直走到黑马再也看不见了,立即上马,继续口不择言地乱骂,并且契而不舍地策马狂追。
结果可想而知,那就是我们的折花公子逍遥至今,于是也才有了我们今天可以留下来称之为小说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笔者按:我想再说一次,这就一变态虐文,真的已申明,凡再有骂朕变态的,骂朕见不得别人好的,一律叉下去炭烧!!!!
滚!!!!
: 滚!!!!
据说,谁也没有见过折花公子的真面目,包括那个自称是他老爹的肖盟主。
他的买家也没有见过,他们所见折花公子的脸,千篇一律地只是一块青铜面具,在脱下那身黑色的劲装,摘了直接遮住整个脸的斗笠,传说中的折花公子,也是身姿挺拔、孔武有力的。咳,当然我不能说他俊若潘安,美若龙阳。
原因很简单,我想潘安和龙阳君绝不会长得跟这块青铜面具一般吧???那古人的审美观未免也太脱俗了……(众围住笔者群踹:草,丫又扯犊子了!!!!)
好吧言归正传,俗话说物以稀为贵,像折花公子这样淫媒行当的一根儿鸟毛(君华大喝:是凤毛、凤毛!!!!),理所当然被淫棍们奉为至宝。尽管他要价高,尽管他桀骜,尽管他嚣张狂妄不可一世。
在折花公子交货的时候,那双盈盈若秋水的眸子突然睁开,只是一瞬间,终是抵不住名为寂灭的迷药药性,再度缓缓合上。
肥胖若猪的某朝廷名人□着在玲珑有致的躯体上乱摸了几把,发现货确实是原装,笑得那叫一个心满意足:“折花公子果然名不虚传,不枉本相一番苦心。如果以后花兄遇上什么难处……”
这只猪正在剖心挖肝以示忠心,而对面的折花公子只是惦了惦手上那一大包银子,然后微吐了一个字,猪好半天才回过神,那个字是……滚!!!!
熟知这折花公子的脾气,也不计较,他费力地抱起美女,慢慢往山神庙后门溜走,那圆球一样的身体……还真的有点像在滚。
话说这折花公子,虽然师出无名,但身手绝对莫测。
白道上提起他,无不人人喊打,但若真的见到他,只能用四个字形容……闻风而逃。
说他作一淫媒吧,他也不好女色,每次再怎么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丽或者绝色美男都绝对是原方不动地送到雇主手上,而平时也不见他到处鬼混。
当然这传言笔者不保证真实性,毕竟他戴着面具呐,真要面具一摘,跑哪鬼混鬼知道啊。
自然,放着这种大害,朝廷也不可能不管不问。折花公子每折花之前,必然送蝴蝶兰一朵用银针钉予该家大门,三天后必然动手。
朝廷设了多次围剿,但折花公子总是轻轻地我走了,只带走贵府此宝,不留下一根鸟毛。自天下第一庄尹小姐失事后,再也没有人家配合官家。大家都恨恨地骂,又愤愤地没有办法。
自他出道近三年来,折在他手上的俊男美女不计其数。
好在他接单不分地界,如果他固定一处作案,估计那地儿的知县、府台也不用了,为啥?懒得换。
真正白热化的接触,是番帮进贡的公主,皇帝打算第二天册封正妃,然后皇宫侍卫发现宫门上钉了一朵清雅的蝴蝶兰。
当晚起全宫戒严。
说到皇宫,不得不说起宫里的一品带刀侍卫——冷骏,草,谁敢说这名字俗我跟他拼命!!!!
大内本高手如云,但他算是高手中的高高手了,此人办事周密,且一根筋,单纯到忠诚不二,最后却是卖身帝王家,不免可惜。
闲言少叙,总之在第三天,折花公子一身黑色劲装,施施然地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
竟然中了毒
替身
一级戒备的守卫形容当时的情景,一般用一句话: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绝大多数人只看到一缕淡淡黑影,另有一少部分人还望着月亮想呢:这折花公子今晚还来不来了?
这折花公子说也奇怪,竟然就那么好像老鼠引猫一样将大内众高手引到紫禁殿的房顶。冷骏抱剑皱眉,这个人莫非还想杀掉所有守卫再劫人???
月光下的折花公子浑身散出凛冽让人不敢直视的杀气,已经有人开始退让。但也有人跃跃欲试。毕竟若伤得他一分,便可扬名立万。
折花公子依然只用了一剑,连环一剑,刺瞎了八个人。
于是我们的冷骏侍卫也震憾了。抽剑而上,月光剑影一片,那是在场众人第一次看到冷大侍卫长剑出鞘。
不是没有人上前帮忙,而是他们根本上不去。
突然玉兰阁有火光一闪,眼前的折花公子自漫天剑雨中全身而退,临走时回头看了一眼冷骏,清朗地赞了一句:“名不虚传。”
然后在众高手面前蹁然而去,然后有人发现玉兰阁番邦公主不见踪影,众皆哗然。
冷骏在追。
而前面的黑影也似乎故意在等他,直到众大内高手都被远远甩在身后了,前面的人停下来,手中普通的青锋剑注满内息,散出青红的光芒。
光芒爆涨,冷骏横剑一格,长剑脱手,掷出了视线。
黑衣人淡然地丢了青锋剑,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在黑暗中。
朝廷重金悬赏捉拿折花公子,可是重赏之下,难觅勇夫。
没有人看见,在一处僻静的小树林,一个黑影怀里抱着一个人,飞奔而至,而另一个人已等在该处。
“爷……”
被称作爷的人只是竖手制止了下面的话,一个手势示意:去交货。于是黑影敬畏地点头,飞身离开。
借着朦胧的月光,林中的人突然伸手轻轻探在自己身上,二指轻移,按在气海,又运功试了几次,最后一口黑血喷在林中。
竟然中了毒,折花公子竟然中了毒。
庭院深深。
一美貌贵妇临着荷塘逗弄池中的游鱼。头上并未有过多的珠翠,不施粉黛,粉裙摇曳,自有灵秀横溢。
侍立一边的丫环小心翼翼地照料,在转身看到身后站立的伟岸男子时慌乱下跪,被男子伸手制止。
伟岸男子缓步走到美妇身后,双臂环拥,妇人受惊回头,又笑意浅浅:“爷,这么早就回来了?”
男子眼中满是爱怜之意,淡淡地应道:“身子还未康复,怎生不呆在水榭阁?”
妇人娇笑,花枝微颤:“兮儿今天觉得好些了,看外面阳光很美,出来透透气。”一边娇声道一边揽了男子的脖子,好一派浓情蜜意。
“咳,”一声轻咳,一个绿衣少年走了进来:“哥,母亲找你。”
男子闻声立刻示意侍女扶妇人回房,英挺的眉皱成一团:“可是母亲病情有变?”
少年轻叹一声,一脸阳光都黯淡不少:“时好时坏。”
两个人匆匆往碎月居行去,身后跟着冷意森森的侍卫——槿。
不错,这是富商燕南天的大宅,少年是他同胞弟弟燕南飞,而正由侍女扶回房内的是燕南天在经商途中所遇遭遇匪人的女子,叫颜兮,由燕南天带回,一直宠爱非常。
咳,当然那也是目前看来唯一有希望登上燕府女主人位置的人。
燕府的密室,两名男子脸色严肃。
“爷,毒性虽然发作很慢,却是极其难解。”槿恭敬侍立,声音却非常担忧。
“三年前的人还是没有查到么?”
“回爷,三年前我们一共六十二桩生意,其中十五名男子,四十七名女子,内中二十四名已确认死亡,剩余的人下落不明。属下几经查访,目前也只寻到三十名。”槿的回答应永远具体:“这三十名中最有可能对您下毒的只有一名——尹秋水。”
折花公子面无表情,他的记忆里,已经没有了这个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好可怜,居然头三章只露了一次面。想偶其它文文女主可都是比男主出场早滴……
你们,谁先来?
你们,谁先来?
春红楼的妈妈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式,这是吕相的地盘,已经太久没有人敢来闹事。正要挽袖叫打手呢,跟在铁面人身后的黑衣男子横掌劈在大理石的圆柱上,然后那柱子就断了。
于是妈妈就自动自主自发自愿地闭嘴了。
“尹秋水在哪里?”槿跟别人说话的时候总是很冷。
“尹秋水?喔,两位公子是找衣衣啊……可是两位公子依依现在有客……”说到自己的姑娘,妈妈脸上又活络起来,正要滔滔不绝,一眼看见铁面人的眼神,忙小跑着前面带路。
折花公子一脚踹开了门。
床前欣赏自己杰作的男人还没看清情况已经被槿拎了出去。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四肢被大大地分开捆在床柱上,羊脂白玉般的肌肤上满是交错的鞭痕。散乱的青丝被汗湿,沾在雪白的颈间,面色平静无波。
香艳如斯。
槿走过去帮她解开了四肢的束缚,她神情淡然地看着跟进来的妈妈,打着手势:“第二批客人?”
想当然她的妈妈不会点头——这两人还米付钱呢。
于是她开始淡然地穿衣,从亵衣到亵裤,最后是长裙,一件一件,动作优美自然,毫无任何作做或者……娇羞。
“二位爷,咱衣衣可是春红楼的大红牌,陪夜的价码不低……况且您二人一起,得付双资了。”其实……这位妈妈是个胆子很大的人……错了,应该说是胆子非常非常大的人……
但是她赚到了,因为折花公子是不嫖霸王妓的。
接过槿递给她的一张银票,她便笑得整张脸上的粉都抖起来:“哦呵呵……只要别弄伤脸,其它地方随两位爷尽兴。”
“没别的事了吧?”槿盯着还在罗嗦的妈妈。
“没了没了,我让小桃送点让爷们开心的工具上来……”
“没了请站到这里,”槿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口水,指了指门口。
然后等她站过去时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床上正系衣带的人停下了动作,反正待会还是要脱,便也难得麻烦了。她靠在华丽精致却很散乱的床榻上,闭目养了下神,然后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来意不善的人。
依然是一个手势,意思却很明白:你们,谁先来?
作者有话要说:咳,这章咋这么少……
有在看的筒子出来吱个声,是要带耽美还是纯BG?
晚上米人说话朕自行决定啦~~~~~
明媒正娶
:明媒正娶
折花公子青铜面具下看不出表情(笔者:— — 这不废话嘛,看得出来才见鬼了),槿默默打量绣榻上纱衣半解的女子,三年前,尹家庄美貌才情名动天下的尹秋水,真的是她么。
折花公子在旁边舒适的红木椅上坐下来,示意先弹一曲罢。
于是绣榻上的佳人立即整装,动作体态无不大方优雅地倾身抱了古琴,临窗而坐,十指轻拨,水样的琴音流淌出来,白羽般的纱裙遮住了斑驳的伤痕,她一派端庄圣洁,完全不见了初时的妖娆诱惑。
秋水为神玉为骨,冰肌雪颜天分赋。
终于便是对乐律所知不多的槿也彻底相信,那真的是当年的尹秋水,而且尹秋水确实不负秋水二字。
“爷……”槿看了看折花公子,等待主人示意。座上的折花公子戴着黑色皮指套的手在茶案上轻敲:“搜。”
于是槿便在房间里面如灵敏的猎犬一般四处搜索,最后一无所获。然后便只能搜本人了。槿缓缓走近窗前的佳人,她便很识时务地搁了手中的琴,那曲终是只能弹到一半。
槿把人抱到床上,犹豫了一下,轻扯她腰间的丝带,她非常安静,黑色的眸子里似乎带着浅浅的笑意,任衣裙滑落,肌肤渐现。
槿目不斜视,仔细地检查着衣物。床上的女子又带了几分妖冶,双臂水蛇般勾上他的脖子,于是黑衣的槿便僵住了。
香汗淡然缭绕在鼻端,蚀人魂魄一般。
瞬间的失神,他已经镇定地拉开了她的手,然后回身:“爷,没有。”
“尹秋水,”折花公子一开口,床上的女子便怔住了,缓缓地抬头看他:“给我解药,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并且给你一笔钱,让你逍遥地过完下半辈子。”
折花公子神色不变,目光看着窗外。床上的人又勾了一个妩媚的笑,槿抬起她精致的下巴,声音依旧冰冷:“答应。”
她但笑不语。
“那么谈你的条件。”不得不承认,折花公子是一个优秀的商人。
床上的人不在乎自己衣裳不整,下了床在窗前的小桌上用毛笔蘸了墨缓缓写了四个隽秀小字:明媒正娶。
连一向从容不迫的折花公子都吃了一惊,这女子居然提这样的要求。
而衣衣已经搁了笔,眼眸含笑,笑得艳丽妩媚。
“身上并不是什么剧毒,用药虽不能根除,控制却绝对可以。这世间没有人可以胁迫折花公子,”折花公子用力抬起她的下巴,语气突然加重:“包括你!”
而被强迫看向他的人明显不为所动,耸肩摊手,那意思很明白:悉听尊便。
她刚一回身,槿的剑已经横在那段雪白的脖子上,她用二指捏住剑锋缓缓移开,笑着摇头,连眉头也未皱皱。
她有恃无恐,折花公子自是不会杀他的,那毒在自己体内潜伏了近三年才发作,现在用药尚可控制,以后呢?
另一边折花公子就郁闷了,尹秋水……如果是三年前的尹秋水说不定可以考虑。他还记得那一晚,敞开的窗前,自己守在树上足足一个时辰,只是不愿把那曲《流水浮灯》打断。更让他想不通的是,这样闺中纤纤弱女,居然能让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着了道。
不过三年后这个嘛……先不说别的,单是颜兮那边也绝对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重复上一章问题:要纯BG还是淡淡地带些BL……
不见兔子不撒鹰(— —)
:不见兔子不撒鹰(— —)
槿将衣衣带回燕府,在府祗最深处安排了一处院落。那个女子什么也没带,怀里抱着一只猫踩着满地阳光踏入深深庭院。
槿黑衣肃杀,背靠着院中的杏花看着收拾院子的女人,他想这个女人应该是恨着主人的吧?
毕竟,她是有足够的理由恨的。
接她进府应该只是缓兵之计,燕南天爱的是颜兮,决不会娶她,而折花公子……却是谁也不爱。
傍晚衣衣已经收拾好小院,里面并不是长期无人管理的荒芜,虽然不甚华丽,却是错落有致。周围翠竹几簇让堕身繁华的她觉出几分安宁。
夕阳斜斜落进院子,那只灰色的猫懒懒地躺在半人高的院墙上,眯着眼看着正忙着拔花坛杂草的主人。
燕南天就在这时候走进来,衣衣抬头看见那袭杏绿色的锦衫,料子是人称苏杭一绝的冰绸,裁剪得格外修身,一望而知出自名家之手。
长发用白色的丝带随便扎着,有几缕顺看额前垂下来,那双满含温和笑意的眼睛为这身公子装衬出难言的风月博雅。
这个人……当真是折花公子……
“在忙什么?”他扶起地上的人,淡淡檀香入鼻,衣衣只是微笑,任由他牵着,入了里屋。
“秋水,”两个人在屋里坐下来,燕南天看着对面一派端庄的女子:“我记得你弹得一手好琴。”
衣衣轻轻打着手势:可惜没有带。
燕南天轻轻拍手,槿出现得无声无息,一把琴递到衣衣面前,纤长如玉的手缓缓接过,仔细地调了音,弹一首古曲,燕南天乐律造旨也不低,知道曲子名《流水》。
他拿了桌上的茶轻品,琥珀色的茶入口唇齿留香,窗前轻缭琴弦的人如一片剪影。
他并没有在衣衣那里呆很晚,出去时那只一直躺在围墙上的猫跳下来,轻轻地蹭蹭他的脚。
他走得很快,更衣沐浴,匆匆地赶去颜兮那里。槿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却在水榭阁门口停了下来。颜兮身体一直不好,燕府高价聘请了妙神医长期照料,水榭阁除特定侍女,任何人不得惊忧。
“爷……”颜兮惊惶地扑到他怀里,他爱怜地抚着她的发,声音轻柔:“作恶梦了,嗯?”
颜兮在他怀里点点头,于是燕南天俯身脱了靴子,滑入锦被里面,怀里的人立刻将双臂揽上他的腰,两人相拥而卧。
侍女放下纱幔,熄了烛,躬身出去了,怀里的人也慢慢安睡。燕南天没有睡。
那个女人……很难对付的样子呢。他想。
不见兔子不撒鹰(— —)
:不见兔子不撒鹰(— —)
燕南天起得比平时早,颜兮还没有醒,宁和的睡颜甜美可人。
出得水榭阁,槿已经衣装整齐地等在门口。
“爷,沈让公子来了,现在正在前厅奉茶。”老管官陈黼恭敬地道。燕南天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这沈让也是一块宝,早年一直留恋江湖,不肯子承父业,也是在前两年突然转了性,弃了刀剑,乖乖回到沈记。仗着交游广阔,倒也把沈记做得风生水起。
燕南天入得和轩厅,客座上的少年一身月白的长衫,折扇轻摇,确不失风流。
“燕兄。”还未得开口,座上的人已经站起来:“听闻燕兄昨日迎回一女子?”
燕南天微皱了眉,这事传这么快?沈让还不识趣:“不知是如何佳丽绝色,令我们赫赫有名的南财神都动了心啊。”
“一个舞姬,若贤弟有兴趣,哪天为兄不要了,赠你便是。”明知道沈让最头痛的就是目前沈夫人缕缕安排的相亲,燕南天不动声色地堵住了这沈公子的嘴。
“那……那倒不敢当……”沈让低下头,讷讷地道。
“今天一大早过来,是想去看那批丝绸?”
“……正是。”
“那废话什么,走吧。”
两个人并肩出去,槿紧随其后。
燕南天并不是一个极度骄奢的人,但素有南财神一称的燕府经常接待各方商客,景致自是不差的。
陈管家正忙着让奴仆清理着宅中的落叶,便见得那名叫衣衣的女子四处游玩,怀里那只猫如她一般的安静。
“……姑娘,”没名没份,纵然圆滑周到如他也思索了一下才定下称呼:“燕府之中还请不要随意走动。”
那女子依旧含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陈管家觉得自己不敢对视那双眼睛。秋水一般的眸子,怎会那般的冷。
她的目光竟然有些居高临下的姿态,玉手优雅地打着手势:你家主人吩咐的?
毫无原由地,陈管家觉得自己很卑微,自己也未察觉地躬身答:“爷并未吩咐,但是……”
而眼前的人也只是浅浅打了个手势,然后款款离开。那手势陈管家想了很久才明白:那你就管不着!
衣衣逛了大半个燕府,天色已近午时了,刚入得自己的小院,便看见一身利落黑衣的槿,本是打算直接进去,槿突然抓住她的头发,声音一如平时的冷漠:“交出解药,立刻离开这里!”
衣衣便知道折花公子必是派他出去调查自己情况了。头皮吃痛,唇角却带着笑意,有什么好调查的呢。
槿的心里却不如她这般平静,尹秋水被交给吕相之后一直养在吕相的别院,初时反抗,自尽失败,却损伤了声带,从此不能说话。后来却慢慢顺从起来,吕相厌了,便送入自己旗下的青楼。
三年来她艳名远播,尹家庄当然有派人寻过,得知消息,尹夫人直接吐血,缠绵床榻半月,尹家庄请得名医无数,终是无力回天。而尹庄主痛心则痛心矣,但为了顾全尹家庄天下第一庄的名号,选择隐忍。
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声音也越发冰冷:“放弃!”
衣衣冷笑,槿从来不知道,那双如此清丽的眼睛里会流露这样的倔强。红唇在眼前,发香丝丝入鼻,竟然心跳踉跄。
用力地推开他,槿侧头掩饰刚才的失态:“这么多年来,想杀他的何止你一个。连冷骏都失败了何况是你一介女子!!!”
衣衣被推得后退了几步,怀中的猫竖着耳朵,瞪圆眼睛,仇视地打量着他。她低头安抚了下那只猫,然后昂起头骄傲地走过他面前。
今晚跟她做吧?
:不见兔子不撒鹰(— —)
“天魔咒,是无招可破的。”槿看着离去的身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事,以她的能力,纵然长期浸淫毒药,但要对折花公子产生威胁,是不可能的。
上次的毒,若非折花公子长期呆在施毒范围也绝不可能伤到他。而他深厚的内力竟然将那毒性化解了十之八九,将毒发时间硬生生地拖延了三年。
如果不是毒性过于顽固,也勿需再去寻她了。
而行去的身影却听若未闻,她轻轻地推门入了里间,槿发现自己不敢跟进去。
燕南天一直到很晚才回来,那批丝绸数量庞大,沈让心不在焉,他也无心细看,真可笑,两个人都不得不假装认真。
燕南天有时候觉得,自己不是经商的,也不是采花的,而是演戏的。
槿把白天所得的消息如实汇报给了他,密室里的他只是低头看着这一卷长长的资料,里面很多地方都一笔带过,但是他看得很认真。
“槿,你说她有可能交出解药吗?”燕南天看似随意地问身边忠实的助手。
“爷,槿觉得……无此可能。”说这话的时候,槿眼前突然浮现那双清丽绝尘却倔强的眸子。
“如果……”燕南天说着话,突然一手握紧了桌角,十指紧扣间,玉石的桌角竟然出现裂痕。
槿默默退出密室,暗中守护。
黑夜来了,那天魔咒本是邪功,于人的内力体力臂力都是非人类的提升,但是一到夜里,修习之人便面若妖鬼,可怖非常。
很多人都以为折花公子戴着青铜面具是怕被人认出来,没有人知道他是怕把人吓死。
而这时候的折花公子,便是一头暴怒的野兽。他会在密室一直呆到心情平复,遇到有生意的夜晚,便戴着青铜面具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府,没有生意便戴上人皮面具,或者在府中某处假山上独坐,或者去陪陪颜兮。
燕南天是打算去找颜兮的,那是这么多年他唯一另眼相看的女子。又想起那年官道上的情景,确实,能够那样为他牺牲的女子也许是世间仅有了。
其他人……恐怕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刮吧,他微勾唇,一个冷笑。
出了密室,外面树上的风灯将整个燕府照得朦朦胧胧。他沿着碎石小道前往水榭阁,在经过绮香园的时候听到琴声,若有若无,飘渺难以捉摸。
是那首熟悉的曲子,于是折花公子突然想起来……对了,燕府还有这个女人。
小院里没有风灯,外院便显得有些暗了。
折花公子自信自己的轻功便是那个号称一苇渡江的空明禅师也发现不了的。可是门边的猫发现了他,便很亲热地跑过去,蹭着他的足踝。
于是窗前的人便置了琴,缓缓站起身。天气有些闷,她穿得不多,仅在内裙外披了轻纱,在昏暗的烛火下身体若隐若现。
有淡淡的香味在屋里纠结,折花公子只是看着烛火中飘摇不定的人,脑海里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今晚跟她做吧?
她缓缓走过来,莲步轻移,美艳不可方物。
折花公子觉得自己身体的某个部分开始抬头。心中却在冷笑:这样就想对付我么?
他反手拉住她,用力按倒在地上。扯开那轻纱,双手在她双肩处用力一撕,内裙变成两半,她上半身□。
也许是面目的扭曲,让心理也扭曲了,他不断加重动作企图从她脸上看到一丝痛苦或者羞辱。可是身下的身体明显已经被调教得非常好,她柳腰款摆配合着他的动作,玉指轻轻挑逗,寻找着他的敏感地带。
折花公子本不好色,自认识颜兮后再没有碰过其他女人,突然而至的强烈刺激让他开始受不了,最后堕入自己导演的戏中。
身不由己地轻咬她的咽间,那样晶莹的肌肤中有一道淡淡的痕迹,需要很用心才能看出来。身下的人往后微仰,轻眯了勾魂的眼,他舌尖轻转,那道伤确实足以损坏她的声带,他可以想象那时候身下的身体是真的下定决心想一死了之的。
心里又回复了一点警觉,但很快她引着他的手抚上她的双峰,于是那点仅有的理智又崩溃了。
这具身体已经学会了享受,当然也让享用她的人享受。
作者有话要说:很久米写H,突然地……不知道怎么着手……
娶就娶了罢
:娶就娶了罢
折花公子起身的时候,夜已深了。
地上一片狼籍,她早就体力不济,躺在地上闭着眼喘息。他往外面看了看,皱了眉就想往外走。
突然发现门口的猫,那么低低地喵了一声,看着它躺在地上的主人。于是突然的他有些心虚,转身将衣衣抱上床,扯被子盖了。临出门的时候,那猫便亲昵地蹭他的脚。
依然是沐浴净身,他匆忙赶往水榭阁,颜兮果然还没有睡着,他一进去,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便睁开,然后盛满了欢愉。
“爷……”她的声音如她一般温婉如水,他轻点了头,依然上床与她同眠。拥着怀中削弱的身体,人却还沉浸在□的余韵中。
而这样细微的神情却瞒不过女人。
京华城吴府门口被人用银针钉了一朵蝴蝶兰。
官民惊惧,一时传得沸沸扬扬。
朝廷如果还有脸的话,一定也是诚惶诚恐了,可惜他们的脸,在以前的案子中已经丢光了。
京华城的总兵调集了所有的兵马,准备来一个围殴,他就不信这折花公子真有三头六臂。
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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