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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粉世家]重生秀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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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穿着白色唐装男人,嘴唇上两道不粗不细胡须,戴着扳指,手指间掐着一支雪茄,那锋锐眼光落到了白秀珠和李浩然握一起手掌上。

白秀珠站住了,李浩然却还是坐着。

白秀珠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慌张,可是李浩然握着她手掌却忽然紧了一下,那一瞬间,她又心安了,平静地开口:“哥,怎么到这里来了?”

奇怪是,白雄起竟然没指责她如何如何,只是手指一点雪茄烟,眼神转向了李浩然。“只是路过,看你这里便来看看,这位是?”

似乎有些面生,还跟秀珠有不浅关系,他怎么不知道有过这个人……秀珠自己交际圈子,他似乎已经很久没干涉了,说实话也很难干涉,白秀珠交往那些人,有些是自己都忌惮着。

有老家伙不说话时候就不说话,一说话也是麻烦。

说出去可能都没人信,他不是不想管白秀珠,而是忌惮着白秀珠交往那些人,因而不敢管。

李浩然终于有理由站起来,却没有收回自己手,立白秀珠身侧后方一点,对着白雄起一点头:“李浩然,家父李景一。”

自报家门。

——李景一。

这个名字让白雄起皱眉,他却不能多问,看着自家妹妹那平静神情,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近烦心事情有些多,秀珠这边却是加麻烦起来了。

他对李浩然一笑:“原来是景老板公子,今次到敝公馆,当真是令敝公馆蓬荜生辉了。”

“白副总说笑了。”李浩然似乎是知道些什么,眼神是带着刺。

白雄起眼神一闪,却是想到金铨已经复职为总理了,他野心,到现也还没有实现,当下却是摇头叹,“是你们年轻人时代了,秀珠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白秀珠没有想到白雄起还要找自己,有些意外,她回头看了李浩然一眼,却松开了手,跟着白雄起走了。

李浩然站原地,虚握了自己手掌一下,叹了口气,回头竟然看到金燕西站走廊上看着他。

金燕西举着红酒杯,戏谑地笑了一声:“前路渺茫哟……”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黑了小怜肿么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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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宴会(三)

“我才玉芬那里听说了一些事情;你跟燕西之间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想再过问,你们要好好过那是你说,现要分手似乎也是你说,现金铨又复职成为总理了,你这样总归是不好。有时间还是改改你那大小姐脾气,这样燕西说不定会回心转意……”

说到底;她听出来也就是金铨又复职这件事;他都心灰意冷了。

白雄起很疼爱自己妹妹是没错,可是这样爱永远是掺杂着利益和野心。

从房间里走出来,白秀珠还有些恍惚,踏着楼梯下了楼,看着楼前喷泉;汉白玉喷泉池仿造西方,有一种文艺复兴时期典雅,然而灯光落水上,为这暗淡夜添了几分辉煌。

抬头看,那流光,溢彩,却都反衬着她此刻失意彷徨。

其实今天看似是轻描淡写,但是金燕西跟她之间事情已经算是说开了,现还看不出来,可是只要一隔日,整个上流社会就会知道他们两个事情。

可是白雄起——

忽然之间就低下头,伸手按住自己眉心,揉了揉,还是觉得心思郁结。

背后是白公馆奢华宴会,面前却只有这一池喷泉凄清冷寂,那一瞬间她都想哭,可又不知道为什么笑起来。

一阵轻灵隐约忽然就这样响起来了,从楼上阳台,慢慢地弥漫过了下面欢舞人群,唱片声音停下来,舒缓乐声几乎就这样跳着拍子轻了起来,节奏韵律之间带着欢欣。

每一次琴键跳跃都带出了流畅音符,白秀珠甚至能够想象那些回环曲调,飞扬手指和专注神情……

忽然之间眼前景象便都开阔了起来,她转身,这曲调她很熟悉,《欢乐颂》这样曲子,向来是很多人都知道,而现坐阳台上那个人,恰好是教过她。

只是她没有想到,他完全地去演绎这一首曲子时候会这么投入。

《欢乐颂》刚刚开始时候轻舒缓,到了后面就变成了较为激越调子,高亢与舒缓相结合,人们舞步也随着摇摆,走走停停,充满了活力柔韧。

就那样静静地注视着,不远处灯光从他侧面照下来,勾勒了他俊美侧脸,大多数女孩子心里都曾经有过一个会弹钢琴白马王子,只是她不知道,当这个人出现时候心里是完全无法平静。

这样欢调子,充满了积极向上意味。

竟然让人忍不住会心一笑。

一曲毕,全场安静了一下,才想起了掌声。

李浩然坐楼上钢琴边,修长手指将那休止符落下了,然后回头,站起来,一个楼上,一个楼下,相望。

别人或好奇或玩味目光里,李浩然顺着楼梯走下来,一直到喷泉前面。

白秀珠看着他,猜想着他是知道什么,“谁允许你用我钢琴了?”

她开口竟然是假意责怪,眼睛里却已经消去了原本几分伤怀,带着温然笑意,戏谑地问他。

李浩然毫不意别人目光,他只知道再不下手,他喜欢人就要到别人怀里去,这感觉可是一点也不好,就要像宣誓主权那样,白秀珠跟金燕西是没关系,今天就要那些家伙看清楚。

他拉起她手,握掌心,“欢乐《欢乐颂》送给亲爱秀珠小姐,希望你每天也开开心心。”

后面已经有人窃窃私语。

“这个是?”

“白小姐不是跟金总理小公子……这……”

“刚刚我听说白金两家……掰了!”

“咳,难道是白小姐看不上金七爷了?”

“我看她那狗脾气,该是金七爷看不上她才对。”

“你懂什么?现白小姐可厉害了,我认识一个大人物,竟然也跟白小姐平辈论交——”

“这个是汇通铺少爷吧?怎么横插一脚?凭他也想跟白家攀亲?怕是不能啊……”

“你就孤陋寡闻了吧?李家那位‘景爷’你怕是忘了吧?老来得子,对这李浩然可宠着呢。”

“柳公子,刚才看你跟李少爷坐一起,不知——”

“抱歉,下不清楚。”

……

不用想都知道,流言蜚语马上就要起来了。

我希望你每天也开开心心。

白秀珠之前白雄起那边受委屈,这个时候几乎要将她击倒,她收紧了自己手指,却是握紧了他。

李浩然跟她十指相扣,就那样注视着她,“不会是伤心失意到只会调侃我了吧?”

白秀珠心说自己似乎还真只能调侃他了,“怎么突然想到弹那曲子?”

还是这种场合下,“你是生怕自己不会成为话题人物吗?”

李浩然牵她顺着音乐再次跳起一支舞来,两个人默契这次高,别人言语固然是入耳,不过一转眼便忘记了。

李浩然道:“好明天就传得是满城风雨,这样我就好回家跟我那老头子说说你,这样——”

“你不怕得罪我了?”白秀珠瞪他。

“我怕你被别人抢走了,你可以得罪,可是如果被人抢走了——”李浩然顿了一下,看了白秀珠一眼又把目光转开,却又促狭道,“我再抢回来,怕是要费些力气,我可是懒人。”

这个时候,她还真是不知道说他什么了。

瞥了一眼背后那些带着异样目光人,白秀珠也不跟他计较什么无礼不无礼事情了,“说起来,之前我没查过你身份,刚刚我哥跟我说可不是那么简单。”

这是诈李浩然呢,白雄起也就说了两句不痛不痒话,根本什么也听不出来,可是李浩然不知道,他用一种探寻目光瞧着她,却勾唇一笑:“接下来几天你有时间吗?还有几个好玩地方,想带你去。”

白秀珠考虑了一下,却摇头:“夏家似乎有婚礼,就近,夏家小姐是比利时女中,要梅丽去当伴娘,梅丽纠结了很久,还是说要我去壮胆,我正好也收到了一张请帖,所以准备陪梅丽去。时间我不记得了,回头再看看吧。”

“说起来,我也有一个学生要结婚了,就是你见过上次跟冷清秋一起那个女生,也给了我一张请帖,你说——我要不要去呢?”李浩然拖长了声音,接着说出了自己真实目,“因为郎是我朋友,就海德饭店,我非去不可,可是老头子可能会让我带女宾,你说我带谁?”

海德饭店,他学生,还是冷清秋朋友?

这事情一下就对上了,白秀珠立刻就想起是哪一场婚礼了,就算是没经历,她也知道挺精彩,不过本身是提不起兴趣去,所以她只是淡淡道:“不想去。”

“喂,秀珠,不要拒绝得这么啊,难道你要我带一些奇奇怪怪女人去?”

李浩然顿时有些苦脸了,他怎么发现白秀珠根本就不是意这些人呢?别女人喜欢吃醋,可是白秀珠跟这几乎是不沾边,女人太聪明也是问题。

他顿时有些头疼。

难得看到这么精明这么会装傻李浩然也头大,白秀珠什么坏心情都飞走了,“我是怕时间撞上,再说了,那一场我估计燕西也要参加,我怕会有尴尬。”

“你们都已经完全撇清了有什么可尴尬?可能别人以为我是个阴险插足者吧?”

李浩然忽然停下来,站定,看着她。

白秀珠也抬眼看他,“插足者?”

她这样一问之后,李浩然忽然笑了,“算了,就算别人说我是个插足者,我就是个插足者,又怎样?反正……我喜欢你就是了……”

后一句话很轻,说来像是叹息。

白秀珠听着这话又低头了,“那些人嘴是封不住。自己开心就好。燕西没了这层束缚,也能够放开手下去喜欢别人。”

李浩然暗叹,他不是想听那些啊……

……

果真是天下没有不散宴席,临着要走了,白秀珠要去跟宾客寒暄告别,李浩然走人群之中,转身给她挥了挥手,她看见了,却是忍不住笑出来,目送他消失大门外,上了一辆车,慢慢地消失了夜色里。

那边厢送柳春江这边人出去,却发现柳春江忽然之间停住了脚步,“那边那是君子兰——”

柳春江爱花,见到白公馆花园里那些栽培得很好花,早就是赞不绝口,临走了还贪看两眼,闻言,白秀珠回头,停下来等,却不想柳春江表情是愕然。

她顺着他目光往前看去,“那不是林家小姐吗?”

似乎是林佳妮?

“世人皆道女子惜花,她怎么反其道而行之?”

柳春江口气之中带着不悦。

白秀珠细一想这两人以后恩怨纠葛,有些无言,却不想柳春江声音不算大也不算小,却偏让林佳妮给听见了,于是那女子俏生生地一扭头:“你个书呆子说谁呢?”

该来总是要来,怎么也解不开。

这个时候,这个从云南来北京林佳妮跟柳总长公子柳春江,已经相遇,可是后面会j□j来一个小怜,到底还是前路坎坷。

柳春江哼了一声,一扶眼镜,“花是用来爱惜,怎么看到这种人……”

对待摧花之人,不必客气。

柳春江说着就跟白秀珠告了别,那边林佳妮跟白秀珠也算是熟,走到白秀珠身边来,看着前面柳春江背影,很是不屑:“一看就是那酸腐气,多半是读书读傻了。”

“林小姐,柳公子可是日本留学回来,医术一流,可不是什么只读迂腐书人。”白秀珠忍不住为柳春江说了句公道话,他跟着林佳妮不熟,只算是认识。

不过林佳妮是个自来熟,一下就凑到白秀珠身边:“对了,今天那个给白秀珠弹钢琴,我听说,你们——”

白秀珠顿时有些赧然,“林小姐说笑了,我还听说你跟柳公子这是要相着呢,柳公子人还不错。”

林佳妮大咧咧地一耸肩,“懒得管。”

于是白秀珠也送林佳妮走了,回去之后,只余下一屋繁华过后冷清。

白雄起坐客厅里,端着酒杯,也不知道是想什么。

“秀珠,你跟那个李浩然,到底是逢场作戏还是——”

“我从不爱逢场作戏。”白秀珠打断了他,口气本来算是强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终又软了下来,“哥,没事儿话我先上楼了,有些累。”

白雄起始终思考什么,闻言也只是皱眉,“你去吧。”

☆、第四十一章 时间快进

那一日李浩然说什么带她去些地方;后还是带去了海德饭店,还看金燕西那里上演了华丽一场半路抢人,直接半道拉走了冷清秋,看得白秀珠都有些发愣。

那个时候李浩然就站他身边懒洋洋地说,还好金燕西这麻烦鬼走了。

天知道白秀珠那个时候多想转身将这人推到墙洞里去。

一般来说,这些都是无聊应酬;不过这次应酬又跟别应酬不一样;婚礼这种场合,白秀珠去得不多,这一次是仁义女子中学学生结婚,西式婚礼,白裙子白西服;感觉很是搭调。

以前看时候没什么感觉,现身边站着李浩然,就觉得什么都不一样了。

那感觉真是酸中带涩,说不出地奇怪。

回程路上,王府井附近,李浩然却指着其中一座宅院说:“那是我家。”

他问她要不要去看看,白秀珠却摇头,她不想他家属认为自己是个轻浮人,虽然她跟李浩然之间已经不需要计较这么多。

金铨总理复职,北洋政府似乎又进入了一段稳定期,而白雄起野心却不断地膨胀,白秀珠白公馆越来越呆不下去,她每天早上起来就想,总是要走。

相比起北京,上海要自由多了。

侍女阿月端来了水给她洗手,她回头看了看花园,忽然问道:“上次夏家小姐送来请柬放哪儿了?梅丽有来问过事情吗?”

“是了,正想跟小姐您说呢,方才太太告诉我,八小姐电话过来问,想让小姐您去看看她伴娘衣服,顺便还要拉您一起去呢。”

阿月笑嘻嘻。

白秀珠也笑了,她将手指放白瓷盆里,看着那根根白皙手指,天热了,四周都是绿,白公馆后面这一片还栽着树,此刻这白瓷盆里就倒映着后面那些绿影,看上去舒爽极了。

手背上肌肤似乎也映着绿,放水里倒是漂亮。

阿月递过帕子给白秀珠擦手,她一边仔细地擦手,一边道:“待会儿去金公馆一趟,你备些礼物,今时不同往日了。”

今时不同往日了。

她说出这话来都觉得有些伤感,今时不同往日,说来是如此轻松,背后藏着那些人情世故又岂是这一时半会儿想得透?

她将那帕子递回去,抛开了金白两家渊源和恩怨,所谓世交,后还不是为了那政治上利益相互算计,平白惹了那么多麻烦。

带着礼去金公馆,这种情况是不多见,这个时候却已经轻而易举被两家接受了。

大姨奶奶吴佩芳正好花园里跟三姨奶奶王玉芬说话,看样子还很亲近,只是这个时候看到白秀珠来了,两人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然,停止了谈话,一起向着白秀珠走过来。

白秀珠心知她们是说一些不能让自己听到话,这个时候看到自己来了自然不能再说什么,她也没多问,只是觉得心里有个疙瘩而已。

王玉芬心里还是向着白公馆,只是当两家利益出现冲突,她看重还是自己。白公馆如果同金公馆闹翻,难做就成了她这个嫁出去女儿、泼出去水。

“秀珠你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吴佩芳过来拉她手,近是流言蜚语,说白秀珠和金燕西之间有这事儿那事儿,有凭空冒出来一个什么李浩然,那种商贾出身人向来是她们不屑,自古是士农工商,商为末,就算李景一原来是个文人,号称儒商,“商”本质也决定了地位差别。

现白公馆小姐跟汇通铺少东家扯了一起,这上流社会几乎成为了一个笑话。大多数官宦家族还是觉得不舒服,别人都觉得白秀珠是跳进了火坑,虽然李浩然堪称是风流倜傥,而且学识修养都一等一,然而出身决定了很多东西,大多数人都抱着看笑话心态看着这次事情。

金燕西现又成了抢手香饽饽,反正别人嘴里,他总不是一个人出现,必然跟着众多淑女名媛。

白秀珠只是礼貌疏离地一笑,“这些都是顺手,夏家小姐喜事也给了我请帖,梅丽要当伴娘了,说让我帮着看看夏家送过来伴娘衣服。”

“哎哟,你说这事儿来着,我刚才看梅丽拉着小怜急急忙忙说要去找太太,还不知要说些什么呢。”吴佩芳听白秀珠说起梅丽,转眼就转了话题,说起了自己刚才遇到事儿。

白秀珠跟着他们走进去,恰好看到金燕西闲着无聊,手里拿着几张戏票跟金荣说着话,从他们面前晃过去了。

王玉芬道:“燕西这是越来越闲了。”

吴佩芳道:“老七不是办什么诗社吗?我看他前几天还把诗给老爷子看了。”

“别提,我可是听说燕西被骂了,说写都是些不伦不类东西,那哪儿能——”王玉芬还想说什么,却忽然又想到一些不对劲事情,惊觉这事情不该拿出来说,金燕西是不学无术,这是事实,可不能由她来说。

白秀珠没插话,跟着妯娌两人走着,却不想半路上金燕西竟然又退着走了回来,一直退到白秀珠面前,扭着脖子问道:“你们这是去干什么?”

吴佩芳被他吓了一跳,“你整天家没事儿瞎晃悠,真是吓死个人了。”

金燕西苦着脸抱怨道:“我啊,也就是游手好闲了,不像是大哥那样政府里有职位,只能办个诗社什么来玩玩了。”

金燕西大哥金凤举,也就是吴佩芳丈夫,金家长子,算是个很中庸人,按理来说以后是要继承家业,现有工作自然是必须。不过太太爱还是金燕西这个幼子。

白秀珠听着他们说话,却不想金燕西忽然拉了她一把,很自然地笑道:“有事儿跟你说。”

那边王玉芬表情一下就变得有些微妙,跟吴佩芳对望了一眼,都有些不解。这两人不都是分手了吗?那天晚上说得那么明白了,这李浩然都已经插|进来,这金燕西跟白秀珠之间怎么还……这么亲密?

金燕西才懒得管她们怎么想,拉着白秀珠就走到了一边去。

白秀珠抱着手,笑看着他:“别人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相信你没事儿也不会单独找我说话。”

“还是你聪明,我确是有事。”金燕西拍着手里几张戏票,扭头看了看外面天空,然后假模假样地一叹气,“我想跟你借一个人。”

他这话故意压得低沉了,像是说什么不可告人秘密。

白秀珠一头雾水,借人?

“我这里哪里有什么人能借给你?该不会是要借我仆妇吧?”阿月那丫头什么时候能入金七爷眼了?

若说不是阿月,白秀珠又实不知道自己还能把谁借给金燕西了。

金燕西双手一背,哀叹:“我想借李浩然。”

白秀珠相信自己此刻要是端着茶喝,绝对能够喷出来,“你——”

金燕西忙拉了她一把,示意她别声张。

白秀珠无言了,“你找他干嘛要跟我借?”

他又不是她什么人……

金燕西简直胡闹。

然而金燕西没觉得自己说错了,他摸了摸自己头,也很是苦恼。“我是有事要劳烦他帮忙,你也知道我那个诗社,前些天被我父亲说了,我还真没觉得我办个诗社怎么了,倒说我不务正业起来了。”

白秀珠略一沉吟,“那你找他干什么?”

她不觉得李浩然能够帮金燕西什么,怎么说李浩然也应该是个进步人士,怕是后还是会把事情弄砸,白秀珠可是记得李浩然写笔记本上那些诗。北京这文学诗坛圈子里,李浩然一向是诗派里比较有名,怕不是金铨喜欢那种人,就是白雄起也不是很喜欢他。

金燕西也纠结,之前金铨说不要他办诗社了,他怕真取消了这个,他下面计划不好实施,只好说道:“总归是有用,我现诗社里那些人都是抓来凑数,你给他说说卖我个面子,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白秀珠笑他傻,“我看金总理不是不喜欢你办诗社,而是你那个诗社没办得对他意,上位者,哪里喜欢你那诗社说些嘲讽时事东西?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对什么人写什么诗,这点你都没想明白,也活该你那诗社被禁掉。”

被白秀珠一语点醒梦中人了,金燕西一拍自己头,做出一个懊恼表情来,“是了是了,我竟然糊涂了,这就去办事,哎,你还是帮我问问他吧,我真缺人。”

“好了好啦,你先忙去吧,我回去之后就帮你问问。”

白秀珠满口答应了,却觉得若是让李浩然知道她刚刚那番说辞,必然要说她不尊重诗了,不过也没什么所谓。她看着金燕西急急忙忙走了,自己就回到了走廊这边,看吴佩芳又跟王玉芬窃窃私语起来,还不时地看着她这边,刚刚走过去,王玉芬就来挽她手,促狭地笑道:“你跟燕西这是和好了吧?我就说你们是天造一对地地设一双,合适了——”

“表姐你怕是误会了,燕西只是我问问我浩然事情而已,我跟燕西是真分手了,你们就别再瞎凑了。”白秀珠把话说白了,还直接称李浩然为“浩然”,就是不想再被她们误会自己跟金燕西之间不清不楚,“我只是觉得我跟燕西是青梅竹马,分手就分手,我跟他都很自然。”

王玉芬有些尴尬,吴佩芳看出来了,于是忙打圆场,“哎呀,不说这事儿了,你们年轻人事还是要你们来解决,我们现就去看看另一个年轻人吧。梅丽怕是还是试衣服呢。”

于是此事按下不说,他们到了太太屋里,却正撞见王妈进去说衣服事情,夏家已经把衣服送来了,却不见了梅丽。

“等等,你去跟梅丽说说吧,就说我准了。”

“哟,这是怎么了啊?”

金太太坐沙发上,一脸无奈表情,“还不是梅丽那小丫头任性,偏要拉着小怜去婚礼,你说她一个大家小姐带下人,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啊。报纸上都说咱们金家摆谱,架子大,她这一去不是坐实了吗?不过这小怜要怎么去啊……”

那边王妈把消息传到了,梅丽又拉着小怜回来。

吴佩芳道:“我倒是想起我也收到了一张请帖,不如倒给了小怜,让她代我去吧。”

“这个主意好。”王玉芬想也不想地就答道。

金太太道:“哪里好?一个下人哪儿有代替女主人去说法?凭她是什么身份……也不是说我不喜欢小怜,只是改日别人若是问起,难不成还说小怜是凤举人不成?佩芳你这主意不妥。”

吴佩芳于是只好掩唇,“还说妈考虑周全,那——”

“这去肯定是要去,只是还要想个合适身份。”

金梅丽进来时候还高高兴兴,这个时候又撅起了嘴,小怜站一边,本来还兴高采烈,可是一听到太太那句“凭她是什么身份”脸色一下就惨白了,梅丽还以为她不舒服,跑过去摇了摇她手。

“不如就说是远房表亲吧。这样好,又没人知道。”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白秀珠只是站一边,安静地站着,也不参与讨论,倒是小怜多看了她几眼。

后来众人又说要给小怜找合适衣服,都兴冲冲地走前面,倒是把白秀珠落后面,金太太叫住了她,“秀珠啊,你是不是不喜欢这种场合啊?”

“那倒不是,只是看着她们热闹也好。”白秀珠摇头,金太太除了有时候不怎么讲道理,别倒是不错。不过正应了那句话,慈母多败儿,金家这些儿女,没几个成器了。

“这家啊,尊卑无序……”金太太叹了一句,却是隐约说着对小怜不满。

这白秀珠就不明白了,之前不是说小怜是太太放到金燕西身边吗?

见白秀珠似乎不明白,金太太拉着她手,叹了一口气,“你是个好姑娘,可惜跟燕西掰了,我也劝他不回,还好你有了自己意中人。那李少爷出身虽然不算是顶尖,但也是知书达理,是个顶好人,也算是不错了。”

白秀珠眼神一闪,低了头,脸上却划过鲜见嘲讽。很想对太太说出身不能影响任何事情,就算李浩然真是个穷酸文人,她白秀珠也喜欢。感情这种事情,与物质是割裂。金太太这些话果然还是伤人极了。

金太太自顾自地叹气,却又说道:“我讨厌就是那吃着碗里瞧着锅里,那天你那里看到那柳总长柳公子,是叫什么柳春江来着吧?我看她瞧着人哩……”

小怜跟柳春江接触竟然是夏家婚礼之前吗?这白秀珠倒是不清楚了,不过听金太太这说辞,倒是小怜现对柳春江有意了。

白秀珠暂时无意插手此事,只好推道:“小怜是个很会办事。”

“她若是会办事,便不会打烂了香水还问燕西要了——唉,我又说胡话了。秀珠你还是去看看那边吧,她们还说着要剪头发呢。”金太太还是让白秀珠走了,她说漏了许多话。

白秀珠揣摩着金太太用意,却是有些不明白了,兴许她是真一时口误吧。

那边看着她们闹闹嚷嚷给小怜换了衣服和发型,看小怜含羞带怯地站众人面前,她那神采飞扬表情就像是换了羽毛野鸡,其实家里主子们不过都是怜惜她,她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地位呢。

白秀珠觉得里面有些透不过气来,她现看着谁都不顺眼,大概都是受金太太说那些话影响,她走出去,没道别就离开了。却叫司机将车开到了王府井。

那一道红漆大宅门外头站着两墩石狮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这边都是达官贵人们旧宅,汇通铺掌门人李景一若是没点关系手段,怕是拿不下这宅子。

一道紧闭大门,这里就是李浩然家了。

看李浩然平时作风,一点也不知道也是出身富贵,哪里像是那些富家子弟,巴不得告诉全天下自己有钱。

她站宅院外面,本来只是看着,却不想那门开了,一个白发苍苍老爷子晃着烟袋子从里面出来,抬头一看外面大太阳,惬意地眯了眯眼,头一低才看到白秀珠:“哟,哪里来个标致小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嘿嘿嘿……(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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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景爷

白秀珠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有些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这老爷子倒是一派悠闲模样,白秀珠好奇目光下,他竟然就直接坐到了这李宅大门前台阶上。

太阳暖洋洋地照着,就落台阶上,那老爷子装着烟;一点一点;倒真是俗世风情,这老爷子身上,白秀珠才算是看到了老北京那种悠闲味道。

那老爷子问了她话,也没有要她回答,过了一会儿才道:“你站这里干什么?站着很累;也过来坐下吧。”

白秀珠万万没有想到这老爷子会这样说话,这样坐别人家门口,怕是不好吧?

“怕什么,这家现没人,我管家。”

那老爷子拍了拍自己身边地面,随口应道。

老北京这些地界儿,随便都遇到一个奇人,她跟着琉璃厂那边人久了,倒也不是很意什么大家千金小姐身份,她觉得这是一次奇遇,自己莫名其妙地跑到了李浩然家宅前,遇到了这么个莫名其妙老爷子,也不妨再放下自己大小姐架子,跟着懒洋洋地坐下来,就这样坐一下,晒晒这太阳。

白秀珠真坐到了这老爷子身边时候,那老爷子反倒惊讶了一下:“你还真坐了。”

白秀珠将手袋放到自己膝上,敛了敛垂地裙子,“我走累了。”

“嘿,走累了啊……”那老爷子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里带着几分怀念颜色,不过抽了几口烟,表情又变回来,还是懒洋洋,“我看丫头你这一身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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