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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粉世家]重生秀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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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移到了荷官身上,又落到了白秀珠那儿。

她正专心地看着他摇色子。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他忽然就想,她知道了也很好,那么多那么多伪装,那么多那么多不纯粹接近,如果她都知道了,是不是也代表着两个人之间越来越近呢?

那一刻,他眼神里都是温柔,然而却转瞬敛去,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手指翻飞之间那色盅脱手飞向半空,却又滑过了一个圆弧落回了李浩然手中,还不等所有人从这惊艳一手之中反应过来,那原本和缓色子声音忽然之间就密集了那么一点。

白秀珠原本只是看着,可是这声音这个安静赌场之中是如此地响亮,那种始终存隐约韵律感一直让她有一种熟悉感觉,李浩然不仅是摇色子,他是要让色子响声音响成一首曲子。

她忽然之间就明白过来了,注视着满脸悠然,甚至还勾唇笑起来李浩然,心说此人不愧是公认千王——她觉得这人不是不出千,只是他出千还没有被别人抓到过。

就像是此刻,只有白秀珠知道这人是怎样出千。

“哗啦——哗啦啦——哗——哗啦……”

李浩然就像是随手摇着,甚至听不出什么规律来,只是听着很有韵律感,别人听着舒心,赌场上多是人这样摇色子,大家都见怪不怪。

他站了起来,一边走,一边却还不忘翻转着手指,那臃肿大色盅竟然他指间灵巧地转开了,色子色盅之中不停地撞击,却没有掉出来一个,他往前走了三步,距离白秀珠很近地方忽然之间将那色子一抛,白秀珠伸手一压自己帽子,皱着眉头,看着李浩然将那色盅扣了桌上,压了她面前。

之后,李浩然不发一语,回到了自己座位上,笔直双腿一架,悠闲地坐了下来,看样子竟然是一点压力也没有,自信满满。

严九龄刚才密切注视着白秀珠和李浩然举动,可是没有发现任何可以出千机会,他纵横赌桌多年,这点眼力还是有。

看白秀珠那迷茫样子,严九龄就知道她根本不懂这些,顿时就有些得意起来,任你李浩然北京多厉害,到了上海,还不是这样?

胜负,都这个女人身上。

严九龄一笑,放下烟枪,伸手端过色盅,他已经听出李浩然色子是单是双,这个时候也不去玩儿那些花哨技巧,反而是与李浩然截然不同,直接就一把摇下,上下颠倒,然后扣盅落色。

他这一手堪称是干净利落,周围又都是上海赌徒,顿时就是一阵叫好之声,白秀珠听得又是一皱眉,从表面上来看,严九龄这一手确是要好一些,可是白秀珠只笑他中计了还不知。

严九龄终于生出了一种主场作战优越感,他伸出手来,虚按了一下,朗声道:“大家安静,我跟李先生,这位来自北京千王,其实都是赌桌上老条子了,我们俩拼不出什么来,为了不伤和气,才选择了眼下这种赌法,下面就让这位白小哥儿来喊单双。”

他这一句,顿时让全场目光都落了白秀珠身上。

之前白秀珠走出来时候,大家都注意着严九龄和李浩然,毕竟这两个才是重要人物,看白秀珠时候那眼神也不过是一扫而过,没有看得清楚,可是这个时候仔细一看。

这人虽然穿得简谱,可是站着时候脊背挺得很直,站姿也相当标准,有一种约束味道,不像是这里场子上人,站着就觉得是歪瓜裂枣,况且白秀珠那脸蛋本来就漂亮,灯光下面竟然生出了几分柔和味道,不过因为她落落大方,眼神很是清澈明亮,给人感觉就像是刚刚出了家门公子哥儿。

本来大家都以为是个世家子弟,跟杜九这种人厮混一起,可是有人发现了她耳垂上细小耳洞。

顿时有人道:“嘿,这不是个娘们儿吗?”

“哟,还真是……”

“嘘——”

“怎了?这一个婆娘家还不让人说了?”

“你——”

“嘘,杜九爷正看着你呢。你找死啊!”

……

杜九收回自己目光,脸色顿时冷得像是寒冬腊月,李浩然之前还笑得悠闲,这个时候却是瞥了杜九一眼,眼角眉梢都是霜雪之色,周围那些人隐约压抑着言语就像是针一样刺进了他耳朵里,让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只想将后面那些胡言乱语人嘴全都给撕烂了,恨不能让所有声音消失。

他强压下自己心头那泛上来所有怒气,勉强平静地看向白秀珠,却看到她一身坦然地站灯光下,赌桌边,他当初那种感觉又上来了,蓝紫色风信子……

一身落拓典雅,带着几分释然浑然无忌。

白秀珠淡然极了,没有为身后污言秽语而有半分动摇。她伸出自己手,修长白皙,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既然已经被人认了出来,不是什么男子,她现也没必要过多地掩饰,那手指微翘,雅然。

那手指拿起了色子时候,周围所有声音忽然之间全部消失了。

那样手指,捏着那色子,就像是端着一颗珍珠一样,周围人本来还讨论,可是忽然之间就说不下去了,像是多说一句都会破坏这样画面一样。

这个时候,全场安静。

白秀珠勾唇,目光从严九龄脸上掠到李浩然脸上,声音清润,吐出了一个字:“单。”

严九龄和李浩然脸上表情都是纹丝不动,看不出深浅。

他们摇出单双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现就要继续看白秀珠手中色子了。

如果白秀珠扔出了单,那么色盅里是单人就输了,色盅里是双人便赢了;反之,白秀珠扔出了双,色盅里数字是双人输了,色盅里是单人则赢了。

她之前喊出那一个“单”字,就是判断输赢标准。白秀珠扔出点数和色盅里点数相加,符合标准人才是赢家。

白秀珠这个完全外行,到底会扔出什么样结果呢?

所有人目光下,她手指还是那样平稳,指尖触着色子凹凸不平表面,看着那一面五点数,然后一翻手,背面是两点,色子是正方体,相对两面相加是七点。

她咬了咬自己嘴唇,然后慢慢地放开,唇边弧度再次勾起来。

那两点一面向上,色子从她之间旋转着落下,桌面上弹跳了一下,接着旋转个不停,所有人心都提了起来,知道那色子落下,停住。

两点一面还是朝上。

也就是说,白秀珠扔了个双出来,而她喊是单,也就是说——现严九龄和李浩然两个人之中,色盅里是单人是赢家。

李浩然表情淡淡,对着白秀珠一笑,然后看向了严九龄。

严九龄原本还是笑,可是那笑容白秀珠手指旋转一瞬间就已经僵住,随着那色子赌桌上转动,那笑容也就慢慢地灰败下来。

原本众人还看不出来,不知道深浅,可是看严九龄这表情还有李浩然那笑容,胜负已经分出来了。

荷官犹豫了许久,正想过去提醒,却不想严九龄冷厉地一挥手,自己扶着赌桌,慢慢地站了起来,就像是花费了极大力气一般,他死死地看着白秀珠,像是要从她完美表情之中看出什么端倪来一样,可是白秀珠只是面带笑意坦然回视。

严九龄又慢慢地看向了李浩然,然而李浩然只是坐那里,像是自己什么也没有做。

这个世界,愿赌就要服输。

严九龄伸出手,本来还是颤抖着,可是伸到半路上就已经完全稳住了,他揭开了自己色盅,里面是二三三,双。加上白秀珠那两点,还是双,而白秀珠喊是单,所以严九龄已经输了。

而李浩然,也伸出手来,揭开色盅,三三三,单,加上白秀珠那两点,还是单,他赢了。

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由荷官来揭开色盅,可是眼前这两个可都是大人物,他们自己都开盅了,赌桌上这些规矩对于他们这种级别人来说便都无效了,因为是不是出千,相互之间一眼就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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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了,纵横大上海赌场十数年严九龄严大老板,竟然输了,输给了一个来自北京年轻千王,还有他女伴和朋友。

这样一个消息让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甚至结果出来时候一片寂静,反应不过来。

杜九看着严九龄那灰败脸色,忽然觉得有些不妙,手握住了自己坐着椅子扶手,另一手却已经按了腰间,就是李浩然虽然坐着,可是也已经是蓄势待发。

只有白秀珠,只是隐约感觉出了气氛变化,还站那里。

严九龄当下一声大笑:“想不到我严九龄纵横赌桌多年,今日是运数到了头,我竟然不知道我赌运也有输一天,李先生——”

李浩然慢慢地站了起来,没有回答。

严九龄之前是闭着眼睛笑,这个时候竟然睁开了眼,狠声道:“我场子里还敢出千,不愧是千王。”

杜九一下拍桌站了起来,“严老九,你——”

他话音未落,却见严九龄将那烟枪狠狠地往地上一摔,喊道:“关门,收档!”

“收档”两个字不仅让李浩然和杜九脸色变了,所有赌徒愣了一瞬间之后都疯了一样大叫起来,四散着往门口跑。

可是赌场保镖却不知道何时堵住了门。

收档,就是黑吃黑了,严九龄好黑心,要将这赌场之中所有人钱财都留这里了!

杜九反应,直接掏出了腰间藏着枪,照着向他冲上来人就是一个枪托砸过去。

李浩然则是抢身而上,将那黑色礼帽撞落地,一把揽住还没反应过来白秀珠抱进怀中。

白秀珠头脑其实还是清醒,可是因为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反应慢上半拍也是可以理解,她想要动作时候已经被李浩然护了怀中,那些打手一下就冲了上来。

杜九本来是带了人来,只不过是为了保护白秀珠,没有想要严九龄玩这么黑一手“收档”,自然人手是不够用,不过好他本来就是底下摸爬滚打上来,论起狠来,严九龄还不够看。

“把你女人带走,一会儿怕要脏你们眼!”

李浩然被很多人围着,长腿一伸踢开一人,一听他这话就是一声冷笑:“你现走一个给我看看!”

☆、第三十一章 突出重围

杜九回头一看他状况;一个手刀砍向自己面前一个打手,劈晕地之后吹了一声口哨,“美人怀你还要怎样?是我没注意你那边情况,哈哈哈……”

杜九这人向来是没个正形儿,这个时候了还能插科打诨,整个赌场都乱了。

严九龄坐自己位置上;抱着手看着这一切。

赌桌上无数筹码被掀下来;散落满地,想跑路丢下了自己钱一窝蜂地往外面钻,要钱不要命就跟那些打手死磕。

白秀珠从没见过这种场面,竟然也不怕,李浩然揽着她腰;竟然也能打。

她早就该猜到这个男人不是什么简单角色,打架竟然也是一流,有她这个拖累情况下竟然还跟别人拼得有声有色。

赌场上这些人一直都是亡命之徒,为严九龄效力已久,别人看来是乌合之众,可是杜九这种狠角色面前就什么也不是了。

严九龄冷睨着杜九,哼声道:“别挣扎了,我们人多势众。”

“该死老匹夫!”杜九一听,终于怒了,手中一把枪终于开了戒,隔空直接一枪,向着严九龄,只可惜严九龄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原本是坐着,这个时候却是将那椅子一甩,人已经让开了三步。

杜九那一枪打荷官肚子上,一下就疼得那人鬼吼鬼叫起来。

眼见着周围情况越来越乱,这情况跟李浩然所料相去甚远,也打乱了他刚刚开始时候计划,他本来是求着严九龄来办事,现闹到这个局面,已经是无法挽回,既然无法挽回了,李浩然也不拘将这样情况变得糟。

他低眸,看了白秀珠一眼,杜九吸引了大多数火力,周围人竟然暂时没有围上来,他道:“看到你来时候我就想宰了杜九那蠢货。”

“开什么玩笑,你九爷我哪里蠢了?!”一枪不中,杜九暗唾了一口,才解决了围向自己打手,立刻就听到李浩然那样编排他,顿时大怒。

这个时候杜九,那表情之中带着白秀珠从来没有看到过狠厉,唇边虽然挂着笑,可是整个人都像是择人而噬野兽,下手时候是没有留情,他跟李浩然不一样,他本来就是道上混,现竟然被人收档黑吃黑,还真是——奇耻大辱!

绝对不能忍,他非要把严九龄脑袋拧下来不可。

李浩然眼中寒光一闪,心里想着还是要擒贼先擒王,他们人手毕竟还太少,这样打下去,迟早会被这些人车轮战给拖死,现还看不出来,越是到后面越是难搞,他们劣势就是人太少。那边杜九抱怨他自然是听到了,可是这一次他是真恼了杜九,如果不是他自作主张地带着白秀珠来,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当下他就是一声冷笑,竟然道:“哪里都蠢!”

明明是这样危险环境之中,听着这话白秀珠竟然笑了出来,实是很滑稽,毕竟很少见到李浩然这样,这应该就是真面目了吧,这种时候。

混乱,喊杀,刀血,落了满地繁杂,还有,温暖怀抱。

那边杜九对李浩然已经彻底无语,谁他娘想得到严九龄这老狗竟然会做出收档这种丧心病狂事情来,不必说,明早大上海闻一号就是这个了,他杜九又要风云一把了,只是害怕把白秀组牵扯进去,这消息还是要使劲地压住。都是严九龄这老匹夫错。

他咬牙:“算你狠!”

李浩然已经做了决定,也就不再犹豫,他始终是十分淡定地揽着白秀珠,一边解决掉不断向着自己冲过来人,一边缓慢地向着那边严九龄接近,然后凑白秀珠耳边说了话。

因为杜九已经直接亮出了枪,严九龄这边也不敢大意,他们毕竟只是赌场,刀很多,枪却很少,顶多是自己带着一把防身。早年时候严九龄跟大上海黑帮第一人杜月笙结了仇,现虽然说是冰释前嫌,可是毕竟还是有那隐约隔阂,现也是受到制约。

枪,还是一个很大威胁。

尤其是,带枪不止一个人。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时候,李浩然已经到了严九龄面前,身后什么声音他都听不到,伸手将别人砍刀隔开,却将白秀珠放开了一些,严九龄被人护着,还没反应过来竟然就被绕到他身后杜九一脚踹了出去:“老家伙,你时代早就结束了。”

严九龄一把趴跪地上,正好白秀珠脚下,抬头时候只感觉到额头上有一点冰冷,他瞳孔忽然之间剧烈收缩,愣住了,不敢再动,可是腿和手依然是筛糠一般抖起来。

纯黑色手枪,白皙纤细手指,上一刻还捏着那小小色子,像是拿着珠玉一般,此刻,那手指搭着枪身,黑白之间强烈对比,混乱赌场之中,浮出了一种淡淡冷艳。

严九龄手下立刻大喊起来,“停手,都停手!!!”

慢慢地,有人注意到了这边情况,李浩然手还放白秀珠腰上,似有似无地搭着,脸上也带着若有若无笑意,就那样看着地上惊恐无比严九龄,一切已经掌握。

杜九手指一勾,自己那把枪就转了一个圈,他又吹了声口哨:“哟,白小姐,也会玩儿这个,小心走了火。”

白秀珠确不是第一次玩这个东西,白公馆里白雄起是总长,本来也有这些东西,白秀珠也接触过,不过毕竟只是接触,没有很熟悉,听杜九这样说,她也看着这把枪指着严九龄,心里不齿于此人出尔反尔,愿赌却不服输,哪里配成为这十里洋场巨头之一。

她淡淡笑道:“杜九爷说笑了,我确是不会,可是您可不能说,我要是真走了火,严老板也就麻烦了。”

严九龄风云了大半辈子,如今却被这样一个小姑娘用枪指着,颜面失,却还要为着这条老命忍气吞声,那眼睛都气红了。

李浩然环视四周,一声轻笑:“严老板真是好魄力,好胆气,我李浩然这辈子赌了这么多场,还是第一次见识传说之中收档。”

严九龄敢怒不敢言。

“严老板,站起来吧,您这么多打手这里,我们可是不敢走。”杜九虽然笑,眼睛里却写着“杀”字。

他们劫持了严九龄,吩咐着他手下人把大门打开,严九龄瞪着眼睛看到无数赌徒狂奔而出,留下了一地狼藉,杜九带来几个人身上已经带了伤,见了红,不过此刻还是卫护李浩然等人身边,白秀珠举着枪,回头一看李浩然,李浩然却对她一笑:“反应很。”

刚才借着搂着白秀珠姿势,他告诉她自己怀中有枪,她竟然就浑然不惧,伸手半抱着他,到了接近严九龄时候,直接拔枪上膛,这才占了先机。

严九龄落败之势已经无法挽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场大型崩溃,他已然是心如死灰。

赌场外面街道上已经是一片混乱,几辆黑色汽车停外面,正是杜九那边接到了风声人,见到大门开了顿时就一帮人冲下车来提着刀就开砍。

白秀珠等人已经到了门口,杜九单独过去处理事情,他们上了一辆已经空出来车李浩然坐驾驶座上,白秀珠则还外面,这个时候就要放了严九龄,这老家伙还不能死。

严九龄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知道自己不会死了,可是这一场惨败已经是意料之中事情了,他只有一点不明白:“李先生,如今是我棋差一招,可我严老九死也要做个明白鬼,还请告诉我,你是如何出千?”

李浩然坐车上,眼睛一眯,笑了起来:“为什么严老板不相信,是自己这一生,气数已?”

他这话一出,严九龄如遭雷击,浑身一颤,脸色迅速地灰败下来,他之前赌是运气,如今……

难道真是气数已吗?

白秀珠一边用枪指着他,另一边却开了车门上车,看严九龄已经没有了威胁,李浩然开车启动同时,她慢慢地收回了枪。

突出重围。

周围混乱而惊慌人群,大上海交错闪亮夜灯,墨蓝天空是模糊不清,一切一切落白秀珠眼中,忽然就全像是一场梦幻,她模糊地说道:“我真以为自己是做梦。”

李浩然一看后视镜,没有追兵,也松了一口气,这对他来说也是一场梦,不过却是——“一场噩梦。”

他吓死了,如果白秀珠出什么差错……

“你刚才对严九龄说是他运气差,气数已,难道……”说起来,白秀珠知道李浩然刚才赌色子时候应该是出了千,可是李浩然方才那样说,难道是个巧合?

李浩然将车开到一个巷子口,这里人很少,旁边有一条小河,潺潺流水,皎白月光,安静。

他笑:“你想是对,我确是出千了。”

白秀珠一下笑出来,“果然是千王。”

那个赌场之中,看破了李浩然千术人实是不多。毕竟——那种三教九流汇聚之所,有多少人懂音乐呢?

赌局开始之前,赌场上音乐有一段,之后被严九龄人关掉,可是之后李浩然摇色子节奏就完全与那一段音乐相契合,白秀珠一下就听出来了。再后来,李浩然故意到了她面前扣盅,声音还很响,刚好落那原来音乐一个节拍尾巴上,正好是音乐里“嗦嗦哆咪”后一个,也就是一个阿拉伯数字三,为单,这就相当于已经告诉了白秀珠,他摇出来是单。

赌场上出千手段千奇百怪,李浩然却能够利用当时环境,没有预先商量情况下跟白秀珠合作出了这一场将震惊上海滩千术赌局,怕是所有人都想不到。

不过李浩然也没有想到,白秀珠竟然也懂一些扔色子方法。扔色子时候,想要什么上面,就让那一面对着上面,然后稍微控制一下色子旋转,就能够扔出自己想要点数。

真正赌场上高手,随便怎么扔色子都能扔出自己想要点数,甚至都用不着出千,就像是李浩然那样。

不过白秀珠竟然也……

白秀珠知道他疑惑什么,笑道:“我只是试试,以前推牌时候也会扔,不过还是运气好。你方才为什么不告诉严九龄这其中奥秘?”

“他时代,结束了。”

李浩然表情淡淡,只是这样说。

他说严九龄气数已,其实也是借着这次事情打击他。说他阴险也好,狡诈也罢,反正严九龄其实已经得罪了不该得罪人,这一次事情闹得太大,杜九也不是什么吃素,怕是要给他好看。

白秀珠不明白这其中门道,只是摇头:“我该回去了。”

她直起身,伸手去推门,却忽然被身后李浩然贴过来,按住了她手掌,“秀珠……”

白秀珠身子一僵,回头看他,李浩然低着头,眼底一片柔和光,就像是外面沉了小河里月光一样,他像是受到了什么蛊惑,脸对着脸地贴近她,两片嘴唇眼看着就要挨一起。

他顿住,忽然勾唇:“你会骂我是流氓吗?”

白秀珠无声地看着他,没说话。

然后李浩然嘴唇就印了过来,只是淡淡地贴一起,然后便分开了,他握着她手,摸着纤细手指,轻声道:“我都吓死了。”

白秀珠挥开他手,戏谑一笑:“流氓。”

李浩然愕然,然后白秀珠一耸肩,他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推门出去,站车外,亭亭地直着身子,“很惊讶吗?女人总是喜欢出尔反尔。”

她说完转身就走了,李浩然坐车里,双手按着方向盘,忽然之间就笑起来,白秀珠啊……

作者有话要说:三完毕,V后日六千,求撒花求留言求收藏专栏,手机也可以收藏作者专栏了,QAQ让俺住进你收藏夹啊……

勤奋可爱有节操作者躺平求包养:

☆、第三十二章 拍卖会

那天晚上事情变得特别糟糕;金五小姐敏之喝得烂醉回来,白夫人是一夜未睡。

白秀珠早上买了一份报纸,果然看到昨夜大赌场事情被登上了头条,不过庆幸是,上面没有关于白秀珠任何消息。她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人背后使力,不过这样结果已经出来了;白秀珠就觉得非常好了。

她放下报纸;李浩然和杜九名字都没有出现闻里,只是侧面提到了他们身份,似乎一切都这样结束了。

“叩叩叩……”

白秀珠敲了金五小姐敏之门,“敏之,你醒了吗?”

金敏之昨夜喝得烂醉;白秀珠都到家好一会儿了她才回来,还满嘴胡话,她一听却是满嘴英文,生怕她吃了什么亏,问了好几遍确认没事儿了才让人给收拾到床上。现都是上午十点过了,她也该起来了。

里面传出来一声哀嚎,然后就是金敏之那有气无力声音:“秀珠吗?你进来吧,我头疼。”

白秀珠推门进去,金敏之还躺床上,“你好些了吗?”

金敏之按住自己额头,可怜兮兮地看着白秀珠,“我是怎么回来?”

“被你那几个美国朋友送过来,我看到他们坐像是租界那边使馆车。”白秀珠皱眉,她没有想到金敏之跟那样人有交往。

金敏之睁着眼睛想了一会儿,道:“这就是了,我确是遇到了他们,我美国一个同人现就大使馆工作,人品正直,我酒量不好,昨天因见着他们,所以喝多了一点,秀珠——这个白夫人不会知道吧?”

白秀珠心说白夫人现还没回来呢,她正准备给白公馆那边打个电话,怕是出了什么事情,不过想起昨晚杜九说白夫人事情,又觉得白夫人其实是有自己谋划,这样一个日本人待白雄起身边,还不知道是什么居心呢。

不过毕竟是自家事,不好对金敏之说,她再亲近也是外人,何况白秀珠与她并不是太亲近。她只是坐金敏之床边笑了笑:“她有事,现还没回来呢,你不必担心,昨夜事情我不会说出去。说起来你也真是,我一转身你就不见了,倒叫我好找。”

“我不是叫人留了条子给你吗?你没收到?”金敏之这个时候疑惑了。

白秀珠一愣,“我若是收到了就不必找那大半夜了。”

金敏之坐起来,搂着杯子,两眼都没什么光彩:“一定是那传话家伙忘记了。”

她说着就要起来了,白秀珠道:“我先下去,拍卖会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你一会儿记得到厨房那边吃饭,已经叫人给你备下了。”

金敏之含糊着点点头,那短发挂耳边,也跟着晃了晃。

金家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怪。

白秀珠想着想着便下楼去了,下面下人跑过来,说是有白秀珠信,她一接过来,立刻便看到了上头字迹,于是又是一怔,回过神来才瞧见那下人还等她身边,于是暂时压下了看信心思,问道:“怎么,还有事情吗?”

“就您去楼上时候,白夫人回来了,不过两眼红红,只说她回来了,让您别担心,她已经给白公馆打过了电话,现很累去休息了,让您如果有事要出门就留条子。”

白秀珠倒是没有想到她这个时候回来了,只是她说已经给白公馆打过了电话,言下之意就是不要白秀珠再打,这倒是奇了怪了,白秀珠挥挥手让下人离开,“没事了,你下去忙吧。”

白夫人来上海说是陪着白秀珠,顺便自己散散心,可如今这行迹倒是越发可疑。

她回到自己房间,拆开了信封,里面只是一张明信片,没有署名,印着一枝紫蓝色风信子,背面写着三个字:常安好。

三个字是用钢笔写,一点一划风骨卓然,跟李浩然整个人一样。

字如其人吗……

莫名其妙地送来一张明信片,还是风信子图。

她将这明信片压了写字台玻璃下面,印有风信子一面向上,蓝紫色,搭着那淡青色透明玻璃,忽然就那样让人身心为之通透起来。

三法拍卖行拍卖会是下午开始,白夫人又出来了,派了人跟着白秀珠出去,不过一到拍卖行白秀珠就直接让人别跟过来。

门口处遇到了琉璃厂那一群老家伙,正站边上讨论今天拍品,而且声音不小。

不管上海这边古玩市场多活跃,真正顶尖还是琉璃厂这边一圈,这次来都是琉璃厂收藏界大佬,不管是声望还是人望,那都是一等一,他们这边自成一个圈子,别地方人插不进去,一些年轻收藏家就站离他们不远地方,尖着耳朵听,试图知道一些秘密消息。

白秀珠一来,易老板就看到了,连忙手一指对着众人道:“还以为她不来了呢,白小姐,你这可是姗姗来迟啊!”

其他几位老板也笑起来,表情和善极了,荣宝斋张老板是感叹道:“白小姐这次带来几件藏品那可都是珍品,只可惜只来拍卖,私下还不转给我。”

白秀珠知道这班人是做戏,也不戳穿,其余收藏界人士目光之下走到这几位老板身边,当下便笑:“秀珠这可不算是迟,只是几位老板想着宝贝都来得太早,至于我那几件东西,都是上不得台面,张老板可不要取笑我了。”

大厅里面人不少,尤以琉璃厂这里人引人注目,都是大佬,可是这突然之间j□j来一个年纪轻轻穿紫色旗袍姑娘,可就有些出奇了。

法国三法拍卖行,这次煞费苦心筹划了大型拍卖会,来都是收藏界大腕,还有租界一些有身份有头脸人,就是上海黑道三大巨头也是有人来捧场,这是名流汇聚之所,是上流社会专场,琉璃厂这几个大佬是业内有名声人,大家觉得他们聚一起是无所谓,可是这突然之间冒出来一个姑娘,看上去还像是跟这些人平辈论交,而且言语之间是熟悉得不得了,怕是也有不简单身份。

旁边人听着他们对话,猜测白秀珠也是一位锐收藏家,很可能带了什么珍贵藏品来。于是向着北京来那几位收藏家一打听,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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