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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秘档案701阴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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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麼可能!」时女士顿时嗤之以鼻:「怎麼可能有这种荒唐的事!」
    「妞妞的失踪,你是亲眼看见的。大姨子,你觉得还有其他的解释吗?」我反问。
    虽然如此荒谬的结论也令自己震惊,但是我却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反而是时悦颖,或许是因为我说出的答案,她也完全没怀疑的相信了。她对我的信任,再次提高了我对她的好感度。
    时女士的舌头打了结,仍旧摇著头,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但她的心底深处,显然是有些相信我的推理了。
    「可是小奇奇,光凭一张照片,就能找到古镇的位置吗?」时悦颖有些焦急:「毕竟同样模样的川西古镇,实在太多了。妞妞已经失踪了十多个小时。下午在壁画中,她在棺材铺里明显有危险。再不找出她的下落的话,我怕……」
    说到这,她和时女士同时打了个冷颤。
    我没回答,再次打量起照片。又过了许久才说道:「其实古镇的位置,或许不难找到。照片既然是一百二十年前照的,摄影师有八、九成是个西方人。因为直到上个世纪早期,整个国内也没有几部柯达相机,就算有,分布也多在上海、香港和澳门等租界内。盒式相机虽然说是便携式的,但由於大量使用了木质材料,其实非常不好携带。」
    我指著照片,继续道:「但是照片里的古迹明显式川西风格,这就有个疑问。一百多年前,川西火车根本就不通,秦岭附近更是因为军阀割据,陆路无法通过。那麼就只能走水路了。」
    「而水路,是当时进入川西平原唯一的一条通道。经由上海坐船走长江水路约十多天到达重庆,再从重庆转陆路到成都。一路颠簸艰辛,很少有人能带著木质的盒式照相机到达。特别是在一八九0和一八九八这八年间,四川乱成一团。」我低头想了一会儿:「不过,倒也有一个荷兰人成功了。」
    「荷兰人?他很有名吗?」时悦颖问。
    「不算有名,就算是广义历史上都很难找到他的名字。」我回答。
    「那你是怎麼知道他的存在的?」女孩好奇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似乎自己失忆得很不彻底,一切关於自己的记忆都消失了,完全想不起来。但知识方面的东西,我却清楚得很。只要需要某一方面的资讯,那些知识就会自动浮到表层。」
    「你的失忆症还真是方便。」时悦颖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变得郁闷。
    「好了,先别追究我的失忆问题了。这事我自己抽空弄明白,自己外甥女的安危问题优先。」我声音顿了顿,心潮起伏。心里更是冷哼不已,自己的失忆极有可能是人为的。
    无论让我失忆的是谁,究竟有什麼目的。我都会千百倍的报复回去。真以为我是坏掉的茄子,能任意拿捏吗?
    「那个荷兰人叫做安德森.乔伊,他从小就立志当博物学家。但他真正让人记住的是他的摄影作品。这家伙一生中拍摄了三万张照片,纪录了中国、非洲、印度、拉丁美洲等地许多落后的民俗习惯和肮脏的生活环境。而且,一八九五年后,安德森.乔伊正好进入川西平原。这张照片,很有可能就是这家伙的作品。」
    「川西平原那麼大,就算知道了照片的作者,难道还能知道确切的古镇位置吗?」时女士焦急的问。
    「当然能。安德森.乔伊总共只在川西待了十多天。在十多天中他到过离成都最远的地方,就是一个叫做案骸的古迹。」
    语音未落,就听到时女士猛地惊慌失措的将古镇名字重复了一遍:「案骸?你确定那个古镇的名字叫案骸?」
    光看她的表情和尖锐的声音,我就知道,自己找到了。妞妞的失踪,果然和自己没有太大的关联。或许真正的问题,还是出在时女士一家身上。时女士知道案骸这个古镇,难道那张诡异照片,真的是瞄准了她和妞妞?
    怪了,一个是普普通通的熟女人妻,一个是六岁的可爱小萝莉。
    那张照片究竟有什麼秘密,将它抛出来害妞妞的背后主使者究竟是谁?和陷害我的人,真的是同一夥的吗?
    不由得,我陷入了沉思中
    
    第六章 妞妞的身世
    
    小时候,当飞机从头上飞过时,我总是带著期盼的心情看著它,然后大声的喊:「飞机,飞机掉下来!飞机,飞机掉下来!」长大后,当我第一次坐上飞机时,总是心惊胆颤的想起那帮跟去曾经的我一样的熊孩子,希望那些看著飞机飞过的死孩子们的乌鸦嘴不会应验。
    时间变了,人变了,观念也就变了。一切,都是随著时间和空间的移动而不同的。人在经历中成长,却终究会败给时间。
    因为时间的脚步,没人能追上。追得上的人,也不会走到自己生命的尽头。
    奇怪了,为什麼自己会想起小时候的这段事情?我摸了摸脑袋,有些疑惑。自己的失忆症,还真是有些古怪!
    身旁传来了时悦颖的声音。
    「姐姐,你知道案骸镇?」女孩明显因为时女士慌张失措的情绪而惊讶,从小就跟著姐姐长大的她,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案骸镇这个名字!
    时女士突然省悟过来,她用力摇了摇头,闭上嘴打死都不再说一个字。
    我叹了口气,这个女人实在是有些古怪别扭。她真的想救自己的女儿吗?如果真的想救,那麼任谁都明白开诚布公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深藏在心底的秘密讲出来,比继续掩埋隐藏更加有利。
    何况,我已经表现出能够解决这件事的能力。但时女士,显然有某种深深的顾虑。这又令我疑惑起来,如果我是时悦颖的丈夫的话,她的姐姐为什麼对我的情绪表达有些陌生。彷佛我就只是个见过几次,有些点头之交的家伙而已。
    这个时家,还真是有些令人头痛。时女士对我的生疏,时悦颖对我和无理由的信任。让我越发摸不著头绪。
    但现在,资讯实在太少了,根本无法分析究竟谁在撒谎。又或者,谁都没有撒谎!
    「大姨子,我觉得你应该考虑一下,该说的不该说的,或许我能多知道一些,就可以更快的找到妞妞!」我挠了挠头,觉得既然当事人都不急,自己那麼著急干嘛。还不如翻翻那堆破烂衣物,或许能寻找些关於自己从前是谁的线索。
    一天时间,脑子内冒出那麼多奇奇怪怪的知识,任谁都会好奇不已的。
    我拉了拉时悦颖,示意我们先离开花园去客厅等等,让时女士自己冷静一下。说不定没多久她自己就会想通。
    时悦颖虽然不解,但还是跟著我离开了。但是我俩刚往前迈开两三步,就听时女士间叫了一声。人妻少妇就像被火烧到了手,拚命的把照片扔了出去。
    那张老旧照片在空中飘动摇摆,缓缓的掉落在地上,它漂在满是尸臭味的粪便液体上,只见本该静静的画面,猛地动了。
    棕黄色的黑白画面中,每个模糊不清的店铺突然变得清晰起来。照片里旗帜随风摇动,人声从视线看不到的尽头传来,似乎有大量的镇民走过来赶集。小镇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青石板不一会儿就被打湿了,汇聚在一起的水流顺著青石板的每个隙缝往坡下流。
    照片里的画面越来越清楚,清楚的让我心惊胆寒。我感觉自己看到了海市蜃楼,一个只出现在照片上的海市蜃楼。
    照片继续演绎著小镇中的世界。我的视线凝固在了右下角棺材铺的位置,棺材铺上没有招牌,只在墙上雕刻著棺材状的云纹。棺材铺旁边的打铁铺的门开了,从里边走出了一个穿著黑衣服,浑身黑漆漆,完全看不到脸的人。他驼著背,手里提著一个沉重的袋子。每走一步,我就彷佛能听到袋子里发出大量金属碰撞的声音。
    驼背男人,是照片中能看到的,唯一一个人。他的衣服虽然也有百年前的川西风格,但是袖子和衣领却有些特别,似乎经过改动,像是某个地方的特色。
    这种设计,自己似乎在哪里见到过。但是仔细一想,却怎麼都想不起来!
    画面继续著。男人往坡下走,打开棺材店的门走了进去。就在昏暗的光线照入棺材铺的瞬间,我们三人同时惊呆了。
    时女士尖叫了一声:「妞妞!」
    不错,妞妞确实出现在画面中。想来也挺奇怪的,明明是一张15.2公分乘10.2公分的六吋大小照片,而整个棺材铺还只占这六吋的十分之一不到。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注意到的棺材铺内部,只有一点多公分乘以一点多公分,换算下来,还不如一个六岁孩子的小指头指甲那麼大,可是我们却能清楚的看到里边的情况。
    棺材铺里不光有妞妞,还有另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大约二十一、二岁,蜷缩在棺材铺的一脚,满脸惊慌失措。她的长相普通,脸颊上满是泪水。妞妞小大人似的拍著女孩的肩膀,似乎在安慰她。
    听到大门大开的声音,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同时浑身一颤。驼背的男人慢悠悠地走进大门中,妞妞虽然害怕,但是仍旧勇敢的用身体挡在了成年女孩面前,清脆的说:「你是个坏人,你抓我们来究竟想干嘛。告诉你,我妈妈很有钱喔。我的小姨特别厉害,她们一定会找到我的。到时候你会死得很惨。」
    妞妞的声音竟然能从照片上传出来,太不可思议了!
    驼背男人什麼话也没有说,他慢吞吞的将手里的口袋放在地上。劈哩啪啦一阵声响,袋子口敞开,露出了大量至少七寸长的棺材钉来。
    男人拿起其中的一根,径直走向二十岁左右的女人。
    「你想干什麼,不准欺负周雨姐姐!」妞妞大喊了一声,用力伸手拦住男人,活像保护小鸡的母鸡。
    周雨?那个年轻女人是周雨?我浑身一震,思绪立刻陷入泥泞中。周雨明明就已经死了,怎麼会出现在这片里?难道人死了真的会有灵魂?仔细一看,年轻女子确实依稀有那具叫做周雨的乾尸的轮廓和模样。但是妞妞,为什麼会认识周雨?
    驼背男人似乎根本就不会说话,他一挥手,便把妞妞打到了墙上。妞妞的身体撞到墙,弹到地上,彷佛受伤了,艰难的爬了几次都没有爬起来。
    「妞妞!」时女士再次惨嚎一声,瘫软的跌倒在地。
    没有人阻拦后,驼背男人一把抓住周雨的头发。周雨想要抵抗,但却无能为力。男人的力量很大,他拖著女孩,将她丢进了其中一口棺材中。男人手里的棺材钉反射著诡异的光泽,周雨仍旧挣扎著,驼背男人扬起手里的钉子,朝女孩的额头使劲儿钉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很快,周雨就倒在棺材里,血水顺著棺材的木材缝隙流了出来。鲜红色的液体流了一地。
    驼背男慢吞吞地将棺材的盖子盖上,又用棺材钉将棺材牢牢封死。然后朝著妞妞走了过去!
    时女士撕心裂肺的大叫著,她朝照片跑过去,似乎想要跳入照片中,将妞妞救出来。
    画面中,驼背男人像是突然发现了什麼,猛地一回头。看不清脸的他,似乎发现了我在偷窥。
    男子的脸虽然隐藏在阴影中,可是我仍旧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视线牢牢的凝固在了我脸上。驼背男咧著阴森的笑,意味深长。
    他的眼神冰冷刺骨,吓得我头发都快竖了起来。那个男人认识我,他绝对认识我!那眼神是威胁的眼神。他想要杀了我。
    可为什麼,明明只是一张照片中的男子,他为什麼要杀我?
    还没等我回过神,就在这瞬间,棺材店的门「啪」的一声,再次牢牢的关上了。
    时女士一眨不眨的看著照片,浑身都在发抖。我换时悦颖也惊魂未定,不知所措。过了好久,时女士才彷佛缓过劲儿般,摸索著坐在椅子上,对妹妹说:「悦颖,去电视柜抽屉里拿一根菸给我。」
    时悦颖下意识的照做了。
    「六、七年没抽过淹了,没想到还有拿起它的时候。唉!」时女士拿著菸,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像是决定了什麼般,用锐利的眼神死死的看著我:「小奇奇,我真的能相信你吗?」
    「不知道」我摇头苦笑著:「不要跟一个失忆的人谈信任」
    时女士也苦笑起来:「是啊。我跟你谈什麼信任。那麼下一个问题,你真的能把我的妞妞救出来?」
    「只要资讯足够,我想应该能找到妞妞。」我的话里留了一丝余地。废话,一天时间而已,就遇到了那麼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我现在也不敢保证什麼了。
    显然看到照片中诡异一幕的时女士也没有太多的选择了。她低头,优雅的又吸了几口菸,轻声道:「还能怎麼办,我现在,就把知道的一切,通通告诉你!」
    接著,时女士讲了一个就连时悦颖也不知道的,更加离奇惊悚的故事。
    故事,要从十八年前说起。
    那时的时女士不过才十八岁,刚刚踏入大学的象牙塔中。
    人们说大学就像学生们最后一道保护膜,他们聚在一起,一起取暖,一起共用资源,一起等待即将到来的社会生活。
    它是大多数人踏入社会的最后一座加工厂。有人在这里被加工得面目全非,成了一个道貌岸然的君子,还有人没被包装,也没被加工,只是一直在试图找寻自己的出路。都说人生经历得几个阶段中,大学是最自由的。现实是刻苦的学生在大学里创造第二人生,堕落的学生在虚幻世界里游离。
    大学生活看似波澜不惊,可一旦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惊起一波波涟漪。大一快结束时,时女士学校有一位和她挺要好的学姊从宿舍的七楼跳楼自杀了。事发时,只有她一个人在宿舍。没有人知道她为何跳楼,但唯一能肯定的是作为大学生,所有人其实都承受了太多关於前途和家庭的压力。
    时女士为此,稍微调查了一下要好学姊自杀的前因后果。直到知道那位学姊曾经有一位恋人时,大胆的她完全不知道大脑哪根筋不对了,跑去质问那个男生是不是导致逼学姊自杀的罪魁祸首。
    那个男生叫做阿诚,没想到,他,最后成为了时女士的丈夫。大学毕业后两人就结了婚,回头想想,从结婚到现在,也整整过了十四个年头。
    「我知道姐夫,他一个人养家。要养你,还有姐姐你嫁人时带去的我这个拖油瓶。姐夫一直都很辛苦。」提到时女士的丈夫,时悦颖也有些黯然。显然姐夫对自己很不错。
    「七年前,我怀孕了。我和你姐夫都很兴奋,因为我身体不好,要怀小宝宝完全是在玩命。但我坚持要生下来,那怕没命都可以。因为她,是我和诚哥生命的延续。」时女士坐在椅子上,声音轻轻的。
    但是语气中,我隐隐感到,似乎故事就快要出现波澜了。
    「悦颖,你知道我顺利地生下了妞妞,然后诚哥就失踪了。其实其中的缘由,真的一言难尽。唉!」时女士摇了摇头:「怀孕前期还好,都挺顺利的,我和你姐夫一直兴奋的等待宝宝降生。但是当妞妞在肚子里六个月大时,问题出现了。」
    「妞妞被判断为,有可能患上了先天性皮肤缺损。」时女士痛苦的说。
    「先天性皮肤缺损?」时悦颖一脸惊愕,她果然不知道这件事。甚至连这种病都没听说过。
    我低声解释道:「先天性皮肤缺损又称为皮肤再生不良,是一种罕见疾病,它是指在一个或几个区域内的表皮、真皮及皮下组织出现先天性缺陷。自一七六七年首次报导距今已有两百多年,全世界共报导约五百例,我国数十例,有资料显示该病的发病率为十万分之一,死亡率达17.8%。
    「具体病因不明,可能与胎盘的血管栓塞、怀孕早期源发分化异常、邻近的羊膜发育缺陷、关键时期自宫内感染、药物及接触有毒物质有关,同时还不排除遗传因素的可能。这种病在怀胎期间很难诊断。」
    「不错,因为妞妞还在我肚子里的原因,医生也不能完全确定,便告诉我们,建议将妞妞人工流产拿掉。」时女士继续道:「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得很。六个月如果人工流产引产的话,今后再怀上的可能性几乎是零。因为我的子宫状况一直都不好,被许多医院诊断为不孕。能怀上妞妞。已经是阿诚祖上烧了好几百年好香了!」
    「事实上,其实在怀孕前,我就一直感觉奇怪。自己本来是怀不上的,但是有一次阿诚从老家回来,神神秘秘的带来了一样东西,他放在卧室中,不准我看。只是淡淡的说是送子菩萨,不能见人,否则就不灵验了。」
    时女士捂住了脑袋:「那是一个大约三十多公分高,圆柱状的东西。在卧室放了几天后,我实在忍不住了,趁著你姐夫离开家上班时,偷偷瞟了一眼。就那一眼,将我吓了一大跳。」
    「那个圆柱状的东西,那里是什麼送子菩萨。明明是一个透明的酒坛子,酒坛子里装著污秽不堪,黑褐色的水。而水里边还隐隐漂著某样东西。我轻轻摇晃了一下酒坛,沉浮在液体里的东西就漂了过来,挨到了酒坛边缘。但当我看清那是什麼东西时,险些将我吓晕过去!」
    时女士现在回忆起来,还惊魂未定:「你们猜那是什麼,那酒坛子里,居然泡著一具只有几公分高的婴儿!」
    「婴,婴儿!」时悦颖和我同时惊呼一声。女孩甚至害怕的抱住了我,小脑袋直往我的怀里钻。
    我虽然皱著眉头没有说话,但思维已经混乱了起来。婴儿,酒坛子里泡著的婴儿。类似的东西时悦颖上次讲的事情里也有,妞妞在别墅区的地下洞穴找到了一个用酒坛子装的婴儿,还直愣愣的看个不停。
    难道,这两者之间有什麼关联?
    「不错,是婴儿,绝对是婴儿!」时女士也在发抖:「我吓得手一哆嗦,酒坛子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液体里的婴儿也摔在了地上,它弹了几下,越弹越高,然后极为突然的跳进了我张大的嘴巴中。」
    「不知泡了多久的婴儿尸体一钻进嘴巴里,就使劲的朝我的喉咙口爬去。我明明没有用力,但是它一直朝里钻。可怕得很。我害怕极了!口腔内全是福马林的味道,舌头上是接触著婴儿尸体表面冰冷刺骨的滑溜溜触感,恶心得要命。」
    时女士摸著红润的嘴唇,脸色煞白:「我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伸手准备将婴儿尸体给拉住,可是就在那一瞬间,手还没接触尸体的腿,婴儿尸体就已经通过了我的食道,被我吃掉了!」
    「姐姐,你吃过泡在福马林的婴儿尸体?呕!」时悦颖捂住了嘴,光听描述她都想吐了。
    「这件事我不敢告诉你姐夫,你姐夫也没有提,就连酒罐子不见了也没在意,彷佛那个东西不存在般。」时女士轻轻摇头,一脸困惑:「但神奇的是,我在两个礼拜过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怀孕了!」我的眼神顿时变得锋利无比。而时悦颖,已经完全呆住了。
    怎麼回事?患有不孕症的时女士,因为吃了泡在福马林中的婴儿而怀孕。而那个酒坛是她的丈夫诚哥带回来的。越想就越觉得奇怪,她的丈夫真的不在意酒罐子去哪里了吗?她的丈夫是否也清楚酒罐子里泡著的,就是一具婴儿尸体。不,准确的说那个婴儿应该是一个婴胎!
    还是说,诚哥其实清楚的很。他完全知道这件事,而且是亲手策画的。他或许也是想要孩子想得发疯了,这才找到这个偏方吧。
    我用手敲著脑袋如此猜测著,但总觉得这件事中,哪里透著些不对劲。
    怪了,到底是哪里呢?到底有什麼地方,被自己遗漏了呢?
    
    第七章 婴胎
    
    有人说,手提包和红白塑胶袋离地的高度或许相同,但一个提起的是品味,另一个提起的却是生活。制服容易统一,动作也容易统一,要是神色也统一了,那内心的事情就不那麼简单了。城市中的体力劳动者在倒数计时中消耗著身体来撑起生活,一点一点的耗尽生命。
    小桂曾经的生活也是用体力劳动撑起来的。而现在,她内心的煎熬,同样在耗尽自己的生命。时女士的闺蜜小桂,三十六岁,已经准备怀孕接近八年,想要宝宝已经想的快要疯掉了。
    小桂,原名叫张筱桂。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条直线,一条只能向著前方走,再也无法回头的直线。如果能够重新选择的话,张筱桂恐怕会豪不犹豫的回到十年前。
    如果有平行世界的话,张筱桂也会用尽一切办法让十年前的那个分支,走向另一个方向。因为三十六岁的她,至今没能怀上孩子。
    人生对人而言,总是一场不顺人心的戏。对穷人是,对富人也是。张筱桂有个很好的丈夫。他们俩结婚十年,丈夫对她百依百顺。丈夫的事业也蒸蒸日上。自己的丈夫更没有像闺蜜时女士的老公一样突然在某一天就失踪。
    一切,似乎都尽如人意,很美满。可独独没有孩子这件事,张筱桂一直耿耿於怀。她的身体从以前就不太好,十年前曾偶然怀过一个孩子。但当时夫妻俩实在太穷了,甚至已经两个月没钱买米,还得厚著脸皮找亲戚借。
    所以他们决定将已经怀了五个月的胎儿流产。
    至今,每每回忆起那时的选择,张筱桂都痛苦得想掉眼泪。由於没钱,他们俩找了个无牌诊所。这所谓的诊所是一栋二层筱楼顶上搭建的铁皮屋,只有十几平方公尺。肮脏的环境,昏暗的灯光。外边下著雨,雨点劈哩啪啦的打在铁皮屋顶,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那个没有医师执照的医生大约五十多岁,据说是某间医院退休的护士,人工流产的技术还不错。她只是剑单的摸了摸张筱桂的肚子,就冷冰冰的吩咐她换好衣服到诊所后头的手术间。
    夫妻俩一直处於沉默中。老公用颤抖的手点燃一根劣质菸,抽了两口后,递给了她。张筱桂接过去放进嘴中,一直含著,愣愣的看著菸头黯淡的火光以及幽幽上升的烟气。
    愣了许久,才抽了一口。
    烟圈从嘴里吐出来,张筱桂不由得看了一眼已经隆起的肚子,又流下了眼泪。
    「要不,我们别堕胎了。生下来!」老公看她难受,憋出了这句话。
    张筱桂瞪了他一眼:「生下来?拿什麼养?我们连下个月租房子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总,总会有办法的。」老公结结巴巴的将菸从她嘴里夺过去,闷闷的抽了几口。看著他那张苦巴巴的脸随著菸的亮度一明一亮,张筱桂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有什麼办法?生下来,不过也是跟著我们受苦罢了。我宁可他在生命还没开始前,就被扔进下水道,也不愿他跟我们一起过苦日子。」张筱桂摇了摇头。
    丈夫没再说话,只是苦涩的笑著。
    张筱桂也没再开口,她一咬牙,径直走进了手术室。那所谓的手术室,不过是一张脏兮兮的床,那床单已被洗到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全是血迹。
    她按照医生的话躺下,双手双脚都被捆绑在手术台上。她惊慌失措地看著铁皮屋的屋顶,听著屋外阵阵雷声响过。只觉得冰冷的手术器械接触到自己的下半身,然后便是撕心裂肺的痛,痛到快要昏厥过去。
    那种疼痛,张筱桂至今都无法忘记。更无法忘记的是,手术托盘上已经被剪得支离破碎,手脚分离的自己未出世的宝宝的身体。
    不知是不是报应,十年了,她和丈夫的生活逐渐改善,赚的钱也越来越多。但是自己却再也无法怀孕。
    或许真的是报应吧。
    人的年龄增加会伴随著不同时期的激素分泌,二十八岁过后,生活越来越稳定了。突然有一天,她发现自己的丈夫一看到别人家的小孩就一脸羡慕,眼睛都不愿意眨一下。带亲戚家的小孩也是耐心得很。
    她想,或许是时候要个小孩了。自己现在已经有能力养育下一代,给他一个幸福快乐的生活。
    老公很木讷,从来不在自己面前说自己不喜欢听的话。就算是心里想得要命,也闷在心中,怕自己不高兴。
    当张筱桂将她想要孩子的想法说出来时,老公简直乐疯了,不善表达的他抱著她连转了好几圈。就连晚上睡觉,都笑醒了许多次。不知是不是梦到了小宝宝。
    可是现实,却给了这对夫妻当头一击。第二天她去医院做产前检查,却被查出不孕症,从此之后的几年,几乎就是折磨。她没有再上班,心甘情愿的在家里休养身体准备生小孩。
    从北京到上海、从纽约到伦敦、从国内外知名名医到江湖术士。好几年时间,两夫妻都找遍了。最后张筱桂才明白,自己的不孕症有多严重!
    不过还好,现代的科学已经先进到令人敬畏的程度。
    张筱桂接受了人工受孕手术。她的卵子和丈夫的精子在人工选择后受精,然后在医院里培养成胚胎,最后送入张筱桂的子宫。
    医生说她子宫中的宝宝很脆弱,她不能做任何剧烈运动。
    不运动就不运动吧。张筱桂觉得只要能将两人的结晶生下来,一切都无所谓。她从医院回家后就再也没有下过床。吃饭,家里的佣人会推到她的床上。洗澡,佣人会用湿毛巾帮她擦身体。就连大小便,张筱桂也穿著纸尿裤,害怕上厕所动了胎气。
    每隔一天,她甚至还会在肛门里注射穿山甲溶液,据说这个偏方能够有效的保胎。
    丈夫每天下班,总是迫不及待的冲回家,看著她一天一天隆起的肚子嘿嘿傻笑。这傻瓜不敢摸,就用眼睛看,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也不觉得累,一直看到她睡著。每次见丈夫看著自己肚子的慈爱表情,张筱桂就感到很幸福。
    每个女人的选择都不同,对於女强人,她的愿望一直都很简单。有个好老公,有个殷实的家,有一两个孩子。
    但是触手能及的幸福,或许对有些人来说,仅仅只是奢望怀了三个多月的孩子,在一天早晨彻底给了张筱桂绝望的一击。那天她觉得下身湿湿的,顿时有了不妙的预感。果然一摸,只摸到了一手掌的血。
    她,流产了。
    从此后,人工受孕这条路,也彻底断绝。
    丈夫安慰她,等到了三十六岁,如果还生不出来的话,就领养一个。还说你不是喜欢女儿吗?就领养一个女儿好了!
    有如此贴心的丈夫,张筱桂还能说什麼。她什麼都不能说。只觉得愧疚,愧疚无法为如此爱自己的丈夫生一个属於自己的宝宝。
    她恨,恨十年前自己为什麼没有坚持。直到如今,她才明白,钱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不能有一个属於自己的孩子,那是两人生命的延续。
    今年,张筱桂三十六岁了。北京的检查报告也出来了,自己的子宫果然还是症结。她死心了,和丈夫讨论了将近半个月,终於决定领养一个。
    但是,人生总有无数个令人想飙脏话的但是。接触了儿童领养圈,张筱桂才知道想要领养一个健康宝宝,比自己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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