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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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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着节奏砰砰作响,几乎快跳出胸膛。
    终于,我在符咒用完时堪堪跑到楼下,我几乎是以平生最大的力气拉上防盗门。
    几秒后,乌鸦大军直接从楼道口涌下来,狠狠撞在防盗门上,钢制的防盗门被挤压的咯吱作响,一些冲的快的乌鸦被后排的同伴挤成肉块,从防盗门的缝隙里掉出来。
    一个破碎的乌鸦头滚落到我脚边,红色的眼睛瞪大了盯着我,带血的喙一张一合的,似乎还想对我发动攻击。
    我愤愤的把这玩意踩碎,擦着脸上的鲜血对防盗门的方向比了个中指,“慢慢玩吧你们,小爷走先了。”
    好像是在回应我的挑衅,乌鸦群扇动翅膀的声音变得更大了,防盗门的缝隙变成了绞肉机的出口,一大堆乌鸦碎块从里面喷出来,不过一个呼吸,防盗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门轴处的钉子直接迸裂出来。
    “不会吧?”
    看着着极具冲击力的一幕,我的双腿不由得有些发软,真让它们冲出来我就完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道袍满脸灰白胡须,背后背着一个大麻袋的身影冲了过来,他来到防盗门前,抡起麻袋对着防盗门就扔了过去,麻袋的开口在空中散开,里面掉出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像是粘了血的糯米。
    这些糯米倒在乌鸦们身上,立刻像是一颗颗小鞭炮般炸裂开来,形成一堆血色的面粉。
    那人又掏出一张符咒往面粉里丢过去,符咒在空中自燃,而后把整个面粉团都点燃了,冲天的火光席卷了整个楼道,几秒后火焰熄灭,那些诡异的乌鸦全没了踪影。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冲出来的人影,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是你?!”
    “是我!”他斜了我一眼,这人正是那说中年人有古怪,被我认定为没什么本事的老道,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救了我一命。
    老道紧张的看着楼梯口,手里还抓着一把血米,等了半天见那楼道再没有乌鸦下来,他才松了口气道:“没想到你小子真被那些邪物盯上了!这血乌可不是寻常鬼魅能长的。”
    “你怎么在这?”我无视他嘴里那些专业名词,好奇的问道。
    “啊……说到这还真是老夫的不是。”老道不好意思的冲我笑了笑,解释道:“老夫之前听闻你被鬼魅缠上了,可笑我道行浅薄,居然没能看出那鬼魅的妖法,还以为……呵呵,还以为是小友你白日做梦了,用一张没什么用的符咒糊弄了你,但事后在你们那见过那马姓妖人,又回头卜了一卦,方知有此等妖物作祟,故此特地前来搭救,之前的事……老夫眼拙,在这里给你赔不是啦。”
    见老道解释的诚恳,我连连摆手道:“不要紧不要紧,您这不还救了我一命呢。”
    老道摇了摇头,唉声叹气的说道:“要是早看出此事,也不至于出现这样的局面,说到底是我的错啊……近些年在凡尘太过逍遥,竟是连最基本的警惕都没了,要是妖物因我之疏忽而出世,我也脱不得因果报应 ,命啊~~”
    
    第二十三章 乌鸦叫声
    
    老道又唠唠叨叨的说了一通,大抵都一个意思,就是表达他对没有及时发现事情端疑的悔恨与歉意。
    我顿时对他好感大增,虽然人家实力不行,但好歹责任心强啊,而且我还没说什么他就在为之前糊弄我的事道歉,却没有责怪我上次鄙视他的事,可以看出他心胸比一般人宽广的多。
    想起楼上还有几个被操控的家伙,我连忙把事情告诉老道,老道说这是我被盯上了,那妖物不惜白日出行也要灭了我,这时候已经日暮昏黄,为了避免太阳下山再生变故,我们必须赶紧另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他推荐了附近的老桃树,那正是我几次避难的地方,看来老桃树在圈子里还是挺出名的嘛。
    跟在他后面,我不由得好奇的问道:“道长,您知道这些乌鸦是什么东西吗?”
    老道眉头紧皱,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血乌,一种寄生在因血而生的大妖身上,活跃于黄昏时期的鬼物,它们以血肉作为繁衍的温穴,同时为那些大妖提供死者的怨气,大妖也为它们提供庇护,越是强大的妖物能操控的血乌就越多,但象今天这般景象,我也只在传说中听到过。”
    这感觉像是在听神话故事,我揉了揉太阳穴……
    就在这时,我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我拿起来一看,居然又是老李打来的,我按下接听键。
    “喂,老李啊,我正往你那边……”
    “小陈,你快待在家里别出来!事情我大概分析清楚了,那个林巍山的话不能信,我现在就去找你,这段时间你好好待着!”
    “唉?喂,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刚刚不是叫我出门找你的吗?我还差点没命了呢。”
    “什么?我没打过电话给你啊!”
    额……我呆住了,连忙翻出通讯录,没错啊,刚刚打来电话的确实是老李。
    老李那边也在做跟我同样的事,不一会他气急败坏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该死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手机明明一直放兜里的,妈的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总之你赶紧回家里去,除非确认我来了,否则死也别开门。”
    我苦笑着说道:“回去?我回去估计只能被包饺子。”
    “被包饺子?你那边什么情况?”
    我把刚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末了还加了一句:“现在我和一位道长在一起,准备去家附近的老桃树下面避避难。”
    听我这么说,手机里老李的呼吸声不由得急促了几分,甚至我还听到那边手机险些脱手的动静,一阵沉默后,老李几乎是用吼的问道:“哪个道长?”
    没想到老李能这么慌乱,我不解的说道:“就是我们局里,那群道士的头头啊,我们上次还见过他一面呢,他那时拿着个罗盘爆了,有印象没?”
    “哦……原来是他啊。”老李大声的舒了口气,说道:“你把手机给他,我跟他说几句。”
    我莫名其妙的把手机递给老道,两人隔着手机噼里啪啦就说起来了。
    这里要说一下,我的手机是那种比较老旧的诺基亚,里面的人说话几个身位外的人也听得清,老道这边说着他的占卜结果和道藏资料,老李那边应该是在说着他的调查结果,两个人说着完全不是一个次元的对话,却有一个共同的主题——林巍山老人,听他们的意思,这人很有可能就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
    我糊涂了,这算怎么一回事?我手里还戴着林巍山的戒指,他还答应过给我帮忙,按理说,他应该是最没嫌疑的一个啊。
    说着说着,老道忽然转过头,一脸严肃的说道:“小友,你是不是还留着那人的东西?赶紧扔……”
    老道话没说完,一阵乌鸦刺耳的叫声不知从何处传来,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听着这凄厉的声音老道好像想起什么,脸色忽然变得极为难看,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此时的神情,真要说的话,就像是荒野中遇到狼群却发现自己手无寸铁的旅者那般,不过比那些旅者更绝望十倍。
    他张开嘴来想对我说什么,可就在这时,乌鸦的叫声拖着尾音恰好结束。
    紧接着,悲剧发生了。
    碰的一声!老道耳边的手机屏幕毫无预兆的炸裂开来,在我面前,碎片穿过他的耳朵,直接从脑壳的另一边钻出来,血液和着脑浆流了一地,老道瞪大了眼睛,直挺挺的倒下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呆住了,周围的路人也呆住了。
    一阵沉默过后,刺耳的惨叫声响起,街上乱成了一团,忽然出现的意外给这原本冷清的街道带来了别样的热闹。
    看着夕阳下老道凄惨的死状,我内心不由得生起一股恐惧……
    乌鸦的叫声再次响起,我的寒毛瞬间直立起来,一阵颤栗感从尾椎直上后脑勺。
    我紧张的盯着周围的一切,果然,乌鸦叫声过后,“意外”再度发生。
    街边的路灯从根部断裂倒下,直愣愣的对着我的头敲来,提起十二分精神的我连忙往后退着脚步,可却因脚下不小心踩到石头而踉跄了一下,路灯倒的实在太快,容不得我多做反应,照这架势很有可能直接砸我脑袋上。
    我绝望的看着头上的灾难,就在这时,好像有一阵狂风吹过,灯柱摇晃了一阵变了角度,险险的往我身边擦过。
    巨大的灯柱砸在老道身上,直接把老道的尸体敲成了两瓣。
    血液淌在我脚下,街道变得更加混乱了。
    不待我多做反应,第三声乌鸦叫声传来,背后一辆大客车忽然失控,在一群人的惊叫声中向我冲来,透过挡风玻璃可以看到里面司机脸上带着痛苦的神情,看样子是心脏病忽然发作了?
    这次我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我可以感到我被冥冥中一股力量锁定了,我的脚步往哪里退,失控的客车车头就往哪里摆,一切都象个可笑的巧合一般。
    好在最后时刻,司机身后一个乘客果敢的上前夺过方向盘一拐,车子擦着我的身体撞过去,把背后的一栋房子开了个大洞,我逃过了一劫。
    四散的石子刮破了我的脸颊,血液溅入我眼睛里,使我眼前的一切变得昏红。
    好半天过后,我才摸着脸上的血反应过来。
    跑!使劲的跑!
    我抛下老道的尸体,向着老桃树跑去,一边跑,我一边把手上的戒指扒下丢进垃圾桶里,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着急,明明那戒指保我几天不受女鬼迫害,明明一切只是猜测,但事情实在太诡异也太凑巧,由不得我不多想,反正已经快到老桃树哪里了,到了那里就安全了……老李肯定会赶过来的,那黑影也没法靠近老桃树,一切都会安全的……
    乌鸦的叫声没有再响起,我没命的逃跑着,小腿过度的甩动使我感觉腿上的肌肉快要被撕裂开来,我以最快的速度逃跑着,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倒在老桃树下,月亮高高挂起,苍白的月光透过桃树的枝叶射下来,映照在我的脸庞。
    我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偶尔的乌鸦叫声在耳边回响……
    眼前的月光渐渐扭曲,一个虚幻的身影渐渐显现出来,正是那附在我身上的女鬼。
    “是你啊……好久不见了……”我无力的笑了笑,对于她的出现并不感到很惊讶,我已经丢掉了那枚悬阴盘,她的出现也是理所应当的。
    女鬼静静的看着我,从她眼睛里,我可以看出一丝怜悯,我被一个鬼怜悯了?真是好笑,她又有什么资格怜悯我呢?她死的比我还要惨好吧,但我笑不出来,现在的我也许比死了的她更凄凉也说不定。
    “喂!”我冲着她叫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又为什么在我身上?你能出现在这桃树下,应该不是什么恶鬼吧?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女鬼嘴唇略微张开来,但最后却沉默的摇了摇头。
    “呵呵,我忘了你不能说话来着,那你听我说说话吧。”
    今天经历的实在太多,我急需一个人来倾泻一下我的恐惧,哪怕那是鬼也可以,总比对着一棵树强。
    她静静的听我把话说完,不时摇头,不时点头,也不知她听明白没有,说道最后,我真的累了,闭起眼睛睡了起来,临失去意识时我似乎听到一句话:“对不起……”
    嗯,是我想多了吧。
    ……
    醒过来的时候,我身边已经围满了一堆蓝衣服的警察,这熟悉的制服给我带来了一些安全感。
    但等我想爬起来的时候,我发现不对了,我的手脚都被手铐牢牢铐住,那样子就跟对待重犯似的,而且周围的警察看着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对,怀疑,惊惧,又或者厌恶,没一个正常的。
    我扯起嘴角勉强的笑着:“喂,你们这是做什么,别开这种玩笑行不?老李呢,老李在哪?”
    警察们面面相觑似乎不知要说什么,一个高壮的身影快步走过来,不等我看清楚他的样貌我就被他一脚踹飞,突然的袭击让我没能反应过来,肚子一阵抽痛,落地时我一阵干呕。
    这时候那人才冷冷的说道:“哼,你还真能装糊涂啊,陈斌。”
    我忍着疼痛看去,原来是刑侦大队的队长李宏,他跟老李是旧识,据说早些年被老李救过一命,在那之后他就一直对老李心怀感激,哪怕现在位置比老李高了,也一直以老李马首是瞻,按理说我们应该是同一阵营的才是,他怎么会袭击我?
    “你说的什么……咳咳,我怎么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呵呵呵……”李宏一阵冷笑,盯着我的眼神就像看着杀父仇人一般,“听不明白就和我回局里听,我会让你明白的!你这该死的家伙,把他给我拖走!”
    李宏的话让我不知所措,几个警察上前拉住我的手脚把我抬了起来,我连连扭动身体挣扎着说道:“喂,到底发生的什么你好歹跟我说清楚啊!”
    李宏背对着我叹了口气:“看来你是真没印象了。”
    “我有印象什么啊?你莫名其妙的在说些……”
    “老李入院了!”李宏的话让我停止了挣扎,他盯着我的脸继续说道:“老李带的那个小组集体遇难,老李现在也在抢救中……而凶手,就是你啊,陈斌。”
    李宏指着我,愤怒扭曲了他的面容:“你个该死疯子,居然下得了那种毒手,枉费老李在你身上花的心血,你简直不是人!”
    “老李被我打伤了?”我一阵失神后,再度挣扎起来:“这肯定有什么误会,我一直在这里睡着啊!”
    李宏烦躁的挥了挥手:“狡辩也没用,证据确凿,带走!”
    就这样,醒来后的我稀里糊涂的被抓进去了……
    
    第二十四章 那是谁
    
    稀里糊涂被带到审讯室里,我脑海一阵迷糊。
    不一会儿进来一高一矮两个满脸肃穆的汉子,看到他们我心里不由得一紧,他们都是局里审犯人的老手,一般只有应对那些难缠的大角色,比如传销头目或亡命之徒什么的,会让他们来审我这可是够看得起我的。
    他们走进来,高的那个给我递了一根烟和善的笑笑,矮的那个一语不发坐下来,脸臭的跟什么似的。
    等到大家都准备好,给我递烟的那个高个子毫无预兆的变脸,一拍桌子怒喝道:“陈斌,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就知道是这招,我叹了口气,这群家伙玩了这么久这花样也全让人记住了,能搞出的也无非是红脸白脸对调,突如其来的惊吓,又或者语言劝诱什么的……经历过这几天的事情,我还会怕这些吗?
    见我没什么反应,矮个子那个开口了,脸色摆的很严肃但语气却很温和的说道:“陈斌,老实说我们不知道你有什么苦衷,会做下那种事情,也许真和上面说的你精神上有问题也说不准,但都已经到这一步了,我们也掌握了确切的证据,你也知道等待你的是什么,不如把事发经过老老实实说出来,兴许能酌情减轻你的刑罚。”
    两人营造出的古怪气氛让我难受,矮个子的话更是处处陷阱,如果承认我精神上有问题,那么也就承认我有伤人的可能,能酌情减轻刑罚确实很诱人,但前提是我真犯罪了,最可笑的是说什么掌握了确切的证据,但我十分确认我什么都没做,他们掌握了什么?
    我一脸无奈的鼓着掌道:“很精彩的演说,说的我都心动了,但事情真不是我做的,老李也肯定不是我伤的,我确定我当时就在树下睡觉,什么也没做过,你们是不是给我个证据看看?”
    高个子冲上来抓起我衣领,一副要打人的样子,我不为所动就这么盯着他,我知道他不敢。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矮个子配合着在后面施加压力,紧紧盯着我的眼睛说道:“做了那些事情,你应该不至于一点印象没有罢?”
    说着,他拿出手机翻出一段视频来,递给我:“你看看这个。”
    高个子气冲冲的放开我的衣领,我犹豫着拿起手机,脑子里老道凄惨的尸体不自觉的让我把屏幕推远点,而后我哆嗦着手指点开上面的视频。
    画面主体黑白带着些夜视设备的青色,这玩意应该是从路面监控取出来的,背景是一条大街。
    黑暗中三个人影从最上方跑来,虽然监控录像很模糊,但我还是能认得出那就是老李。
    走到中央,老李好像在前面看到了什么,缓缓停下脚步,抬起手来招呼着,由于视角原因我看不清那是谁,但我隐约觉得事情不对劲。
    不一会儿,一个背影出现在视频最下方,只露出一个后脑勺来,看不真切。
    老李三人毫无防备的走过去对着那人影说了些话,然而几句话后老李似乎发现了什么,忽然表情惊慌的后退几步,同时摆手对着两个同事叫喊着,视频没有声音,看口型应该是“小心”的意思,不过那两人没有反应过来,依旧傻傻的站在那里。
    与此同时,那人影也暴起发难,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把还没做出反应的另外两人捅倒,一个被抹了脖子,另一个肚子中了好几刀,老李一脸怒容的退了几步,从怀里摸出武器来——那把桃木匕首。
    人影追着老李前冲了几步,终于从角落里完全现出身形,他邋遢的搭着一件警服,从后面看身形有些瘦削,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家伙有点熟悉。
    拿着木匕首的老李没能拼过那人手里的刀,几下后匕首被削断,老李手上和胸口都挨了几刀,不得不用手挡住伤口后退着,那人影紧追不放,眼见得下一刀就要捅到老李头上,这惊险的一幕看得我忍不住惊叫出来。
    就在这时,神秘人影忽然停下动作抬头看去,监控范围外应该是出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使得他后退了几步,而后这家伙居然毫不犹豫的转身逃跑了,丢下在原地因为疼痛已经站立不住的老李不做理会。
    临跑出监控范围时,他忽然抬起头来往监控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张脸让我心跳慢了半拍,那赫然是我的脸!
    我沉默着把手机还给矮个子,他摇了摇画面定格的视频,问道:“有什么想说的吗?”
    “……不是我。”我憋了半天吐出这么一句。
    “不是你?”高个子冷笑一声:“身形,打扮,样貌,还有老李的反应……这些都把证据指到你身上,你说不是你,你当时有不在场证明吗?”
    “没有……”我嘴唇有些发干,但我很快反应过来,找出一些有利于我的东西:“等等,那人既然给老李三人开了刀,自然会溅上三人的血液,我身上……我身上的血是从别处粘的,你们拿去化验一下,总不能凭借一个视频就把我认定为凶手……”
    高个子用力拍了下桌子,把我剩下的话堵了回去:“怎么办案不用你教,你身上的血样我们老早就拿去化验了,你就等着看吧。”
    高个子发难后,矮个子又一阵苦口婆心的劝道:“其实不用等化验结果出来也能明白的,证据就摆在这里,仅仅凭借这个视频足够理由抓你了,血液化验碎我们来说也就走个过场,但等那玩意出来你就真的没得辩了,现在还来得及,怎么样,说些什么吧……争取能有个宽大的处理。”
    我无力的摇摇头,虽然脑子一团浆糊但我依旧坚持道:“我没印象,不管你们怎么说都一样,我等化验结果出来……到时候再说吧。”
    说完我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两人对我的“循循善诱”。
    接下来的审问除了拷打,两人几乎把能用的伎俩都用上了,但我咬死了不认他们也没办法,最后只能丢下几句狠话愤愤的离开,不一会,几个警察进来把我带到拘留室,毫不客气的把我推了进去。
    大门锁上,拘留室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我静静的坐在那里。
    老实说我也有些揣测不安,那黑影既然有控制其他人的能力,未尝没有能控制我的办法,也许那个人真是我,有什么东西趁着我昏睡的时候俯身在我身上,控制着我伤了老李,而后又跑了回去……这完全有可能,如果是这样,能找到的证据肯定都是指向我的,因为那就是我的身体干的。
    不过我心里依旧留着一丝侥幸,我是在桃树下睡倒的,一般邪魅应该上不得我的身,而且视频中的“我”脸上也没什么古怪之色,被黑影控制的人脸上都会带着那种诡异的笑容,也就是说那也有可能不是我,只是一个长相打扮酷似我的人。
    当然,哪怕最后证明我身上不带老李他们的血迹,这个屎盆子我也脱离不得,毕竟视频是真的,除非我能拿出当时的不在场证明,可我上哪里找那种玩意?
    更让我揪心的是那几乎无处不在的黑影,我至今不知那玩意到底想做什么,但我知道面前区区一道铁门是拦不住它的,我身上几乎已经不剩什么了,如果它再度来袭的话,也许我只能乖乖受死,当然也有可能我没被鬼杀死前就被判了死刑,真这样就讽刺了,鬼没害死我我却先被人害死……
    内心的不安折磨得我快发疯了,但哪怕心里再不甘我现在只能等,血液化验应该不需要多少时间,检验结果出来后估计就是法庭对我的审判了,是生是死全看那时候,带着紧张的心情,睡不着的我在里面坐着,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月亮。
    等啊等,一直等到太阳刚刚升起的一刻,又是那几个警察进来了。
    他们没说什么,直接蒙上我的头把我带上一辆车,我以为这是要把我带去法庭呢,只是不明白,这么早法庭有开吗?
    但很快我意识到不对,这绝对不是对待审讯者的流程,我被带到一个奇怪的房间,解开束缚后推了进去。
    这是一个类似于医院病房和看守所融合的地方,整个布局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窗户是带上铁栅栏的窗,门是带着闭合式小窗口的门,除了一张床和一个马桶就什么都没有了,给人一种恐怖的幽闭感。
    不一会,门上的小窗打开,一只雪白的小手伸进来,颤颤巍巍的递入一套衣服,一套——蓝白色条纹的病服!
    这什么意思?
    内心不详的预感涌现出来,我抓住那只伸进来来的手,门外传来手的主人娇嫩的呼声,听起来是个女孩子,但这时候我也顾不得怜香惜玉了,一边抓紧她不让她挣脱一边恶狠狠的问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们打算做什么。”
    手的主人尖叫着松开病服,用力挣扎着往外拉,那用力的样子就像是被鬼抓住一般,我一个大男人居然险些让她挣脱了。
    我又用力把她往里拉了一些,再度问道:“别挣扎了,我不伤害你,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我就放开!”
    手的主人停顿了一会,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门后传来:“这里……这里不就是精神病院嘛。”
    精神病院?!
    这四个字让我不知所措,手渐渐的松开来,门外的女孩子借此机会缩回了手,狠狠的把小窗合上哭着离开了。
    
    第二十五章 无路可逃
    
    我成了精神病?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难怪没有接受任何审讯,也没进行任何手续我就被拎出了警局,一个精神病的名头足以把我一切罪行抹掉!毕竟在这个国度,精神病人不必负任何法律责任。也因此对于普通罪犯来说一张精神病的诊断书简直比全部身家还要值钱,是的,一般人……但我的情况并不适用于一般人的模版。
    没有惊喜,惊愕过后留下的只有愤怒与恐慌,愤怒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胡来?没有经过医疗机构的诊断就把我断定为精神病,恐慌的是这里比起有枪有道士的警局,几乎没有任何武装力量,如果黑影来了我岂不是只能等死?
    一个孤独的白天过后,惊惧的我开始歇斯底里的砸着房间里的一切,其实也没什么好砸的,除了那张搬不动的床,我只能砸墙砸门,通过伤害自己的方式发泄自己的不满,同时期待着能其他人的关注。
    可惜这里是精神病院,什么样的行为都不能让这里的工作人员多看一秒,因为在他们看来我有什么样的行为都是正常的,甚至闹的凶了,还会把引来医生把我绑到床上去。
    就这样几天过去了……在担惊受怕中我感觉自己在这里度过了大半辈子的时间,想象中的黑影没有到来,想象中的治疗也没有到来,连身体里的女鬼都好像离开了一般不再出现,我几乎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遗弃,除了一天两餐准时递进来的护士的手,我没接触过任何活物。
    疯狂到极致便是麻木,拳头已经疼痛到不能再挥舞,鞋子也早被我踢烂,现在的我只能默默的盯着小窗,等着外界的偷食,像是一头被圈养的猪。
    不过外界总算还有人记得我,就在我无聊的在床上打滚的时候,房间的大门被打开了,几个带着防爆盾一脸紧张的青年医生走进来,如临大敌的对着我说道:“这位病人请跟我们出去一趟,你的朋友来找你说几句话。”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我淡淡的“嗯”了一声,几秒后才跳将起来,冲上前去扒着防爆盾激动的问道:“什么!我可以出去了?”
    “你想做什么,冷静,冷静!”被我抓住防爆盾的医生一脸紧张,他哭丧着脸死命的撑着防爆盾把我推开,另外几个医生也连忙上前过来帮忙拉住我的手,好不容易把我从防爆盾上弄下来,哪怕是这样我依旧挣扎着看着他。
    那个年轻的医生被我盯的一脸不自在,他举着防爆盾身子在后面缩成一团,小心翼翼的解释道:“不是那样子,我的意思是有人来找你谈谈,你可以暂时出去和她见个面,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什么的,你觉得……怎么样?”
    我只注意到他第二句话,有人找我?那么我有机会从这里出去咯?我连忙点着头:“可以,带我去见她。”
    我被押送到一间隔离间里,中间有个带着钢化玻璃平台,两边人只能通过电话聊天的那种,临进去前我还听到一个医生的抱怨“这样严重暴力倾向的疯子为什么还有人想见他?”,被我瞪了一眼后他后怕的把头缩了回去。
    等了一会,隔离室另一边的大门打开,一个梳着单马尾,英气逼人的女孩子走了进来,我看着她有些眼熟,但却又想不起我是否在哪里见过她。
    她拿起电话有些拘谨的对我说道:“你好,我是李东锋的女儿李婉冰,你就是陈斌是吧。”声音有些小,和她的相貌打扮一点也不符合,反而象一个害羞的文学少女。
    如果是平时的我应该能看出来,这样说话的人一般都有些难言之隐想倾吐出来,但这时候的我已经失去了冷静分析的能力,因为她的身份。
    “老李的女儿?”我莫名的有些心虚和紧张,连忙站起来说道:“老李可不是我捅伤的!”
    她抬起手来压了压,示意我冷静下来,“这个我知道,父亲已经醒来了,他说你不是凶手。”
    “老李醒了?那实在太好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是不是可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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