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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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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连串的分析后老李觉得,只要我死了,他们的仪式很可能会因此而失败,至少也会受到影响。
    好吧,我简直是被老李的脑洞打败了,这种古怪的东西他是怎么推理出来的,就凭借那几个同样是推理出来的目的?第一次看到他的分析我是惊疑和不信的,但这分析又异常合理,把每一个存在的目的都考虑进去了。
    于是在一番思量后,我入了老李的局。
    叙述完老李的推理,马大师沉默了,摸着下巴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好一会,他忽然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得很是肆无忌惮:“真想不到,居然全是猜测吗?所以,所以你就去死了一次?哈哈哈……”
    听着马大师的笑声我有些慌乱,难不成老李搞错了?别介啊,这样因此而死的我岂不是显得很白痴?
    马大师笑了一阵,忽然又摆出一副严肃的脸孔,说道:“但不得不夸他一句,他确实猜中了大部分事情,更差点把我的计划打乱了,如果他对与玄门道法多些了解,在做事选人上也有那份直觉的话,也许今天我的行动会留下一些遗憾。”
    我不由得抿了抿嘴唇,事情最怕的就是“如果”两个字,出现它们总意味着事情会走向相反的局面。
    我不甘的问道:“者虚的事就算了,毕竟我们不是这方面的专家,用人不当这点我们认栽,但除此以外老李还错了什么。”
    马大师蹲下来拍了拍我的脸颊,露出一口洁白的大牙,冷笑着说道:“他最大的错误就是算错了你的作用,你并不是必要的,你身边发生的事只是我对林巍山某次承诺后的产物,不然林巍山也不敢随便接触你,甚至要你去送命,也就是说你的提前死亡并不能对我们的计划造成什么影响,呵呵呵,如果他能知道几年前发生了什么,就不会把林巍山的行为了解成单纯的愧疚与父爱了。”
    马大师的话让我的心凉了半截,按他这个说法,我还是白死了?
    不对,我很快冷静下来,如果我真的那么不必要的话,他何苦花那么大心思把我弄来这里?这些话指不定是为了动摇我的心神,故意说出来的呢。
    我稳住心神,静静的看着马大师,似乎能发现他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你的心还挺实的,算了。”马大师起身往一边走去,说道:“反正符合生辰八字和命格的就你一个,将就着用吧,林巍山!时辰到了,准备开始吧!”最后几句话,他是冲着山里喊的。
    不一会,一个佝偻的身影从山里钻出,正是林巍山那阴沉的老头。
    在他身后跟着一些穿着寿衣的尸体,尸体们拖着脚步,额头上贴着符咒,亦步亦趋的跟着林巍山,我紧紧盯着他们,一阵清风吹过拂起他们脸上的符咒,符咒下面赫然是一张被咬烂了的脸,他们正是那群殉职的警察。
    那个一脑子肥油的局长居然真的把尸体都交给他们了!
    马大师对林巍山招了一下手,淡淡的问道:“准备的怎么样了?”
    林巍山老人板着一张脸说道:“都安排妥当了,不过千年柳有些不足,没法把每具尸体都过一遍,我用精血替代了一些,不会影响效果吧?”
    “不会,外面的浊气能去掉便是。”
    “那就好。”林巍山沉默了一阵,把目光转到我身上,说道:“你要求的我办到了,那我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马大师失笑的摇着头道:“还差点火候,不过不急,把你上次拘到的魂一并丢进去,两个换一个也差不多了。”
    林巍山老人听了毫不犹豫的跑过来,掏摸出一个黄葫芦摆在我身边。
    他念叨了几句打开葫芦,里面摇摇晃晃的飘出一个魂魄来,正是帮过我一回的白云子。
    白云子一出来见着林巍山就红了眼,变得犹如传说中的冤魂一般对着林巍山的脸就是一爪子,可惜林巍山身上似乎戴着什么宝物,白云子的攻击瞬间就被弹开了,林巍山施施然的退到阵法外面,白云子被阵法困住,再也伤不得林巍山分毫。
    直到这时,林巍山才施施然的对着白云子的魂魄做了个揖,说道:“抱歉了道友,某也是因私情而为,反正你已被告死鸟杀死,阳寿扣尽,魂魄难入轮回,不如成全我一二,林巍山在此拜谢了。”
    “拜你奶奶个腿!”白云子的魂魄说话了,但出口的却是一些和他以往形象大相径庭,不堪入耳的粗鄙句子,他骂骂咧咧的说道:“你他娘的不用假惺惺的,老道我今天算是栽了,居然遇上你这妖人,想必那告死鸟也是你们引去的吧,借妖物杀人,好减轻毁我魂魄的因果,你倒是打的好算计!”
    林巍山苦笑着摇摇头说:“道友误会了,我林巍山对天发誓,此事绝不是我有意为之,那妖物也不是我等纵容的,如有半句虚言我愿受五雷轰顶而死。”说着,林巍山又把目光转向我补充道:“我算计的,从头到尾都只有那位小友罢了。”
    “你承认的挺爽快的啊!”我阴阳怪气的讽刺道。
    林巍山点点头,脸上居然带着一丝刚正:“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一辈子敢作敢当,从来不曾做过小人。”
    这什么逻辑,我鼻子差点被气歪了:“和着你算计了我居然不是小人行径?”
    林巍山别过头去看向马大师道:“这件事与我无关,再者我也给过你机会了……”
    这TM真是神思维,和着你的同伙帮你杀人你就不沾因果啦?叫我去送死还说是在给我机会?不是我不明白,实在是这些修道的思维太奇葩啊。
    我们又喝骂了林巍山一阵,但这家伙把自己摆在一个微妙公正的位置上,完全无视了我们语言上的攻击,骂得我们脑汁都用完了也没见他怎么的,最后只能无奈的败退,看着那家伙在阵法外面有条不絮的忙活起来。
    无奈的我看向白云子的魂魄,歉然的说道:“不好意思啊道长,把你也给卷进来了。”
    “小友说的什么话。”白云子又恢复了那副有道高人的模样,摆出阔达的样子说道:“此事你也是受了牵连,我自愿来帮你,道行不够陨落了又怎么能怪你。”
    尽管白云子这么说,我依旧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不知道我们接下来会面对的是什么,看样子是会魂飞魄散?
    我把问题抛给白云子,他一脸严肃的说道:“如果我没预料错的话,他们应该想拿我们当替代品,把某个被祭祀掉的魂魄换回来。”
    
    第二十九章 现世
    
    在人类还处于原始社会的时候,各种天灾人祸盛行不绝,那时的人普遍没什么本领,为了平息自然的怒火只能选择与自然妥协,奉上自己的忠诚与血肉以保平安,渐渐演变成后世各种古怪的仪式。
    其中一种残忍的妥协仪式就是活祭,挑出一些年轻貌美的女子或体格健壮的男子,把他们象牲畜般以邪神喜欢的方式杀了,将其灵魂祭祀给神明,以求得那些神明保佑自己的族群免受灾难,这是古时候部落普遍的仪式。
    但后来自然稳定了,灾祸少了,人们不再需求庇佑,可请来的邪神却不愿走了,他们祸乱着人类的领土,为了保住已有的安宁人类只有妥协,于是这种古老的祭祀仪式却变成一种残忍的封印仪式,拿人的血肉去封堵某些邪神的欲望,把他们暂时稳住以保得一时安稳。
    人与邪神成了一条食物链,被当作祭品供奉给邪神的人灵魂会被囚禁在邪神体内,永世不得入轮回。
    在当时,这些祭品往往都是颇有声望地位的人的后裔,这是他们享受族群地位必须做出的牺牲,可他们的父辈不愿意自己的后代受苦,于是在例行的规矩之后,开始研究起把自己孩子灵魂解救出来的办法,比如——使用同一命格且精神状态符合邪神需求的灵魂做交换,从邪神体内把被祭祀的人拉出来。
    听到这里。我结结巴巴的问道:“等等,你的意思是,我们就是被拿去给邪神的祭品,要从邪神手里交换来某个人的魂魄?这太荒谬了吧?”
    白云子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叹息道:“当年从文献里看到那些记载我也觉得挺荒谬的,但现在看来除了这个,没有别的解释了,据说十年前南J曾出现过一头大妖,是我们这边的一位无名道友给封印的,现在看来,那便是这林巍山的亲人了。”
    “没错。”马大师不知何时走过来,对我们解释道:“因为当年那场大屠杀残留下的怨念,南J在一番酝酿后出了头血魔,差点没把整个南J屠灭,后来是林家长子林乐潮以血肉将其封印的,也算是功德无量。可惜封印的不是很严实,不过十年便让封印松动开了,这次我的任务便是帮助林巍山把这头妖兽再封回去,同时把林乐潮的灵魂救出,为林巍山送终。”
    我愤怒的盯着马大师,咬牙切齿的说道:“所以你就拿我来开刀?”
    倒是白云子发现了马大师话语中的端疑,抬手阻止我接下去的辱骂,盯着马大师问道:“你刚刚说送终,他已经死了吗?”
    这怎么可能?我不屑的看着林巍山,这家伙活蹦乱跳的在那里,上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是个大白天,哪里像是死人的样子?
    可没想到马大师居然点头承认了。
    白云子低头想了一阵,忽然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是封魂借命之法,这么说你便是传说中的阴差?那林巍山最后的请求便是见自己儿子一面,让自己儿子给自己送终吧?所以你才不惜干下这等丧天害理的勾当。”
    我挺好奇“封魂借命”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不过很显然没人会为我解答这些。
    马大师,不对,此时应该叫他马阴差了,他摆着手淡淡的说道:“那林巍山用他一家的功德来求这最后的遗愿,我自然是得把事情干的漂亮些,至于丧天害理什么的……这个倒不至于。”他指着我们,说出让我差点吐血的话:“尔等二人一生毫无建树,有道是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德以报天,杀之也不足惜。”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马阴差却不知说什么来反驳他,的确,这话在道义上简直完美无缺。
    林乐潮是个拯救苍生的大英雄,而我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小屁民,相比起来拿我的魂魄换得他的魂魄,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都是值得的,这简直是完美无缺的剧本——前提是忽略我自己的意愿的话,按我的角度我肯定不答应,这家伙凭什么一念头便定了我的生死,就因为他是那什么捞什子阴神?
    我不甘心,却又不知说什么好。
    马阴差回过身去看了看天上的星辰,点点头道:“差不多了,待到我们把那血魔封住,便送你们上路吧。”
    随着他的话,大地似乎轻微抖动了一阵,天上的星光变得极为耀眼,不远处一阵红光从地里钻出来,向着这边缓缓靠近。
    不知什么时候,林巍山已经开始做起法来,他戴着一个眼口呈半月型的黑影同款面具,拿着一根古里古怪的杖子,围着一个火堆唱着古怪的旋律,扭起了奇异的舞蹈, 一边跳,那些被控制的尸体一边奋不顾身的走进火堆里,这副样子看得人毛骨悚然。
    不一会,一团红色的血雾飘过来,雾气上浮现着各种扭曲的人脸,有笑的,有哭的,也有痛苦的,它迫不及待的包裹住火焰,一抽一搐的像是在吸收里面的什么东西,可以看到血雾以可怕的速度扩散着。
    白云子被这一幕吓的灵魂都不稳了,身体看起来跟花屏一样,他喃喃的的解释道:“没想到真是血魔,只有血魔才会如此无谋的被这污垢的血气吸引,可这等妖邪不是仅存在于传说之中的吗?”
    “行了您就别感慨了!”我不耐的说道:“现在有什么办法可以自救不?话说我是自杀死的,血魔应该不会对我感兴趣吧?”
    白云子摇摇头:“第一,我们现在估计是跑不掉了,第二,血魔对一切死时见血的灵魂都感兴趣,看你的样子不像上吊死的吧?”
    这么一说还真是,我有些懊恼,要早知道会遇到今天这样的事情我就选择上吊好了。
    “况且……”白云子精神恍惚的补充道:“也许他是对的,牺牲少部分人换得大部分人的生还,这正是古来祭祀的精神,如果我们的牺牲可以换得一方平安的话, 也是值得的。”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白云子道:“喂,你疯了?他这可是拿我们当添头呢,我们死不死都一个样,不对,这不是死的问题了,这玩意关系我能不能轮回啊!”
    这里要说一下,在老李的计划里,我所谓的重新来一次就是转世。
    既然有灵魂这一说,那么转世自然是可行的,只要请那些道士和尚为我立个象竖个碑,受些香火供奉,我下辈子指不定还能过得滋润些,这也算是给了走投无路的我一丝希望,但要是被吃掉我可就真的完蛋了!
    可白云子显然被马阴差的一通说辞说服了,他是一个可以为了搭救他人性命无悔于牺牲的人,这次牺牲他的灵魂去挽救另一个伟大的灵魂,他想必打心里一万个愿意,又怎么会听我自私的两句劝告?
    我焦躁的灵魂在体内来回闹腾,就这么被拿去做替换,我绝对不甘心!
    就在焦躁间,我忽然感到一个毛绒绒的小玩意钻到我耳边,它好像在玩着什么游戏,一边撕扯着我的耳朵,一边抚摸着我身上的朱砂纹路,我斜眼看耳边,一只红色的竖瞳映入我眼帘——是那只在天公庙梁柱上看到的老鼠,它怎么在这的?这架势莫不是林巍山派来监视我的?
    但很快我否认了一点,我一个魂魄落在专门治鬼的阵法中,连白云子都出不去,何况是我?监视什么的完全犯不着。
    这家伙是来干什么的?
    我盯着它,只见这肥硕的小家伙先是人性化的点了点头,接着藏在我身子下往我右手腕遛去,拿走了我手腕上的黄金小剑,得意的把玩起来。
    看着那把小剑,我当场就想扇自己几巴掌,该死的,我完全把这宝贝忘了个一干二净,那桃树下遇到的老人交代,只要我把血涂在这玩意上,就可以保得自己周全,结果后来因为那老人没再出现,而且马阴差林巍山白云子等“高人”频频吸引了我的眼球,导致我一直把手腕上的这玩意当普通首饰戴着。
    看这老鼠得意的样子,这东西莫不是真是宝物?这样我可真亏大发了。
    那老鼠拿小剑把玩了一阵,忽然往地上一钻,直接没了踪影,急得我差点大叫出声来!
    不过我很快没精力关注这些,林巍山的术法已经完成了,随着他奇异的咒语(这时我才听出这语调和送我小剑的老人一样),血雾渐渐凝聚成一个人形,颜色也渐渐变深,从红色变成黑红色,直至最后的……黑色。那正是之前袭击我的黑影!
    两个戴着一样面具的“人”站在一块,气氛显得分外别扭,在黑影身上浮现着一个个人脸,那是我曾经牺牲的同僚们,包括随着老李一起来寻找我,却被“我”杀死的那两人,他们化成一道诡异的铠甲,把黑影束缚在了里面。
    “最后一步了……”林巍山拿着一把奇异的匕首带着黑影走近我,地上的阵法再次启动,把我束缚的紧紧的,他喃喃自语的说道:“事到如今也许应该和你说声谢谢,虽然是个意外,但你的出现吸引了血魔的注意,它把你当作这次仪式的中心了,也因为如此,我们得以成功收集到这些带着执念的……嗯,真的要谢谢你。”
    林巍山没说“这些”什么,但我猜他指的是那些警察的灵魂,这么看来,这位老人对做这事还是挺反感的,只是为了看自己儿子最后一面的执念影响了他,让他催眠着自己完成了这一举动。
    把臆想中的东西强加给自己,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和我当初给自己催眠挺象。
    林巍山颤抖着手把匕首递向我的头颅,老实说看着这样的林巍山我心里也涌出一丝可怜,但这丝可怜并不足以支持我把自己的小命卖掉,我企图说些什么,可那该死的符咒不知什么时候又起效了,我的灵魂动弹不得。
    可就在林巍山的匕首即将刺破我眉心的时候,我却忽然感到一截小小的东西率先刺破了我的后心!
    
    第三十章 解放
    
    本来死去的我应该是没有感觉的,可那截尖锐的小东西却是个例外,那感觉就像是拿根烙铁直接捅到我体内,还在伤口上撒了辣椒油一般,如果此时我还活着非得疼晕过去不可。
    我想尖叫,可僵硬的肌肉不听使唤,我想呐喊,可连灵魂都不能发出声响。
    事情还没完,林巍山并没有发现我的异样,奇异的匕首接着在我惊慌的眼神中捅进我眉心,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那玩意直接钉在我脑门上,我能感觉自己脑浆已经被搅和成一团豆腐花了,庆幸的是这次感觉还算正常,这把匕首除了心理压力没给我带来更多折磨,就像插别人脑门上一样。
    林巍山手指点在匕首上,闭着眼睛开始念叨起来,他念的什么我已经没心思去听了,因为随着他的念叨,我背上那截尖锐的小玩意似乎被激怒,灼热的感觉越发剧烈,我体内半凝固的血液开始被它吸引过去,缓慢而又稳定的消失着。
    渐渐的,我的身体干枯起来,背后也冒出一点点白烟似的东西——我的肉真被烤焦了,如果此时我有嗅觉的话应该能闻到烤肉味罢?我苦中作乐的想着。
    白云子也被这奇异的一幕惊呆了,他的行动并没有被封住,于是他好奇的“咦”了一声。
    闭上眼睛的林巍山终于察觉事情不对头,连忙睁开眼一看,惊异的叫出声来:“这是怎么回事?”
    马阴差闻讯赶来,他瞄了一眼立马发现了问题的所在,皱着眉头一脚把我翻了过来,露出我背后插着的小玩意——那是一柄插的只剩下剑柄的黄金小剑!
    “该死的,谁在暗中捣乱?”马阴差握着拳头的怒喝道。
    这句话把我的注意力从疼痛中吸引过来,和着这不是他们搞的啊?我还以为这是仪式的一部分呢。
    话说仔细一看这剑柄还挺熟悉的,不就是我刚刚被老鼠叼去的那把吗?旁边我刚刚卧着的位置还有几个小洞,难不成老鼠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马阴差骂骂咧咧的企图拔起小剑,但那剑就像被凭空固定住一般,愣他发力发的脚都陷进土里了,也没见得这小剑动弹分毫,反而这玩意好像开始往我心脏里钻,疼痛来的更加猛烈,我的灵魂几乎快要被这疼痛折磨散了。
    眼见事情横生枝节,在场的除了我,最急的估计就是林巍山,这可是关乎他能否见到儿子的大事,违背良心做了这么多,日日夜夜煎熬了这么久,却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怎么能不让他气急?
    当然,他没有贸然去拔那柄小剑,阴差都搞不定的玩意他一个半死的人也做不得什么,他歇斯底里的冲着地上的小洞发火,从怀里摸出几条看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的毒虫来,一股脑全塞到地洞里去,他喝骂道:“都给我下去找!把那暗中捣乱的家伙找出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连我老头子最后的遗愿都不愿成全。”
    哪怕在疼痛中,我的灵魂也不由得鄙夷的看着林巍山,这话听着你还挺委屈哦?好像我的命不值钱一样。
    同时我暗自期待那老鼠能给力点,别被这小虫给搞定了,能给这两人添堵哪怕是受这痛苦我也认了。
    马阴差摆了摆被小剑烫黑的手,一脸纠结的对林巍山说道:“不用找了,能持有这等宝物的人不会那么容易被你的小玩意搞定的,话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两百余年的阅历竟也未曾听闻。”马阴差说着锤了锤额角,似乎对自己的知识储量不是很满意。
    林巍山红着眼焦虑的问道:“怎么会?连您也看不出吗?”
    “确实……惭愧。”马阴差脸色更加纠结,像是一团揉皱了的搽鼻涕用的纸,他不甘心的再往小剑上端详了一眼,摇头道:“我只能看出这东西在吸收他的精血,也定住了他的魂魄,其它的竟是半点看不出,唉,看来我问还是太过于骄傲了啊。”
    林巍山急的直跳脚,语速飞快的说:“那现在怎么办?阵法不过持续一刻钟,再拖下去血魔就快入睡了!”
    “时间确实太紧了,我再看看吧。”说着,马阴差掏出一把符咒往小剑上贴去,符咒却在没接触到小剑前便开始自燃起来,接触到小剑时就成了一堆灰了。
    马阴差一脸阴沉的又试了几次,甚至狠狠心拿把刀往自己心脏上捅了一下,取出血来抹上符咒,看起来是要加强符咒的威力,可这些符咒依旧拿小剑没有任何办法,反而燃烧起的火焰把马阴差自己给弄伤了。
    这场面看得我目瞪口呆,原来这把小剑这么牛?同时我又气急的想锤心肝,这么牛掰的玩意为什么等到死了我才用上啊,早点拿出来事情指不定就解决了呢。
    丢了许多符咒,马阴差的手段似乎已经用完了,脸色苍白的他抿了抿嘴唇,试探性的看向林巍山,问道:“要不……干脆放弃吧,能封印血魔想必也是……”
    “不行!”马阴差话没说完,就被林巍山打断了:“绝对不行,你答应过我的,我都做了这么多了,林家的功德也全都给你了,不管如何这事绝不能失败。”
    马阴差再度劝道:“可你也犹豫过是吧?不然不会把悬阴盘给……”
    林巍山揪住马阴差的衣领,指着身边颜色越发黑暗的人影吼道:“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我自己想放弃是我自己的事,但现在我不想放弃!赶紧想办法把我儿子拉出来,快!”
    老实说我看的有些糊涂,这姓马的不是一个阴差吗?为什么会听从一个死人的命令,还被人家揪着大喊大叫的,你身为阴差的尊严何在啊?
    此时的我内心还生起一丝小期待,要是两人就此内讧就好了。
    可惜我的期待很快落空,马阴差憋屈的点了点头,再度回身忙活起来,那顺从的样子就像古时候的包身工。
    这么一通折腾下,我的身子已经被吸的只剩下皮包骨,疼痛也渐渐散去,此时的我看起来就像是在沙漠里吊了还几个月的风干尸体一样,传说中沙漠国度好像就有这种刑罚,但绝对没我受到的待遇这么快捷。
    马阴差开始做法——其实就是掏出一支笔蘸着血在我身上比比划划,我看不清他画的什么,只看到红色的光芒从他画出的符文里溢出,衬托的他原本刚毅的脸蛋变得很是邪恶。
    他在我身上玩笑般画了几下,但看起来却花了他不少精力,紧接着,我的身体开始凭空飘起,那些符文抖动着,发出一股奇异的吸力,把化为人形的血魔直接吸了过来,血魔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视中,化成一股红光进了我体内。
    马阴差这时解释道:“既然不能那他的灵魂抽出来,我把血魔送进去总可以?”
    这理论就像把一头狮子赶进关了绵羊的牢笼里。
    不一会,一股诡异的视线往我身上来回扫描,就像看着一盘可口的血肉,我感到自己的灵魂发出一阵颤栗,来自灵魂深处的看到天敌的颤栗。
    我几乎以为自己完蛋了,但那奇怪的小剑又跑出来,一股强大的吸力往血魔罩去,血魔毫无反抗的被镇压下来。
    “不好,这剑居然如此霸道!”马阴差急了,抬起手来对着我身上的符文抹去,但他手抬到一半就不动了,林巍山也想做点什么,可他看起来现在除了头什么都动不了。
    不知何时两人居然同时着了道。
    我脚下禁锢魂魄的法阵破灭了,阵法中央,那只肚上附着红眼睛的老鼠施施然的钻出,它嘴里还得意的噘着林巍山刚刚丢下去的虫子,显然把这玩意当零嘴吃了。
    “是你(您)?!”看到这老鼠,林巍山和马阴差同时惊叫出声来,不同的是林巍山的语气像是在叫一个普通的熟人,马阴差却像是看到了怎么值得尊敬的存在。
    老鼠施施然啃完虫子,从地里拖出半个面具半月笑眼白色面具,那面具缩小了自动套到老鼠脸上。
    紧接着,它嘴巴哆嗦了一阵居然说话了——是那种林巍山念叨过的咒文,语气还挺正宗,我看得有些惊异,不过想想连血魔这种没有嘴巴的家伙都能出声,一直神奇的老鼠会开口似乎也不算什么?
    随着老鼠的咒文,那把黄金小剑化作一道流光,彻底进入我体内,感觉上就插在我心脏上,带着我的心脏开始搏动起来,血魔也被吸了进去。
    看到血魔即将被封,林巍山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为什么,你当年辅佐过阿乐,现在又为何来阻止他魂魄归来?”
    而马阴差对与林巍山的话却显得更加接受不能:“什么?此地城隍辅佐过林乐潮?”
    听到这,我彻底晕乎,飘忽的目光可以看到白云子那张像是挨了一拳的脸,我此时的神情应该和他差不多,这是什么神展开?城隍?一只老鼠?你换只狐狸或黄鼠狼也成啊,为什么会是一只胖老鼠?
    林巍山的喝骂还在继续,被称为城隍的老鼠对着林巍山咂了咂嘴,从自己肚腹上把那只诡异的眼睛拿下来——我这时才发现那眼睛好像是粘上去的,然后,它把眼睛丢到我眉心上,插在我眉心上的匕首化成一堆碎屑飘散掉,诡异的眼睛直接替代了我的眉心。
    体内的血魔似乎与这眼睛产生了共鸣,不一会,一个透明的身影从血魔身上那些人脸里脱离出来,通过这只眼睛跑到了外面。
    那是一个带着白色面具的少年,那面具和人形血魔以及林巍山脸上的一模一样,可却给人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很亲和,很滑稽,让人看了忍不住想笑。
    年轻人的出现给了林巍山莫大的冲击,他颤抖的看着眼前的身影,辱骂声戛然而止,苍老的眼角变得有些湿润……
    老鼠解开了他的束缚,林巍山踉踉跄跄的走向年轻人,嘴里念叨着不知什么,年轻人的身影配合着飘下来,对林巍山张开双臂。
    林巍山毫不犹豫的抱住了年轻人,抬起手来,想要摘下年轻人脸上的面具,可手在半空中却又停住了,颤抖着怎么也伸不下去,他似乎在害怕面具底下的面容不是自己期待的那个,这样的话,不如看着面具就好。
    年轻人摇摇头,面具下的脸似乎在笑,他抓着林巍山的手,把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一张充满阳光的笑脸,这笑容带着神奇的力量,这被血魔光顾过,又经历了一场残忍仪式的地方,竟然因为年轻人的笑容而显得温馨。
    “父亲,我回来了~~”年轻人如是说道。
    
    第三十一章 未来的迷茫
    
    父子相见的场面很是温馨,林巍山把头埋在林乐潮胸前一阵嚎啕大哭,泪水止不住的淌下,林乐潮低头抚去老人的脸颊的泪水,脸上带着宽慰的笑容,真让人搞不懂到底谁才是儿子,不过泪点却是满满的。
    连身为受害者的白云子也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被称为城隍的老鼠更是在地上乐得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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