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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冤家不聚头:调皮王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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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俊侃侃而谈,黄氏兄弟却听得面上失色。

黄威虎冷冷地道:“方兄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不怕我们兄弟拿你去邀功吗?”

方正俊冷冷一笑:“我只是说出了略有良心的全江湖人的肺腑之言。贵帮如想拿我去邀功,尽管动手便是!”挺剑而起!

黄威虎面色一变,忽然哈哈大笑:“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方兄大仁大义,视名利如粪土。果然不失江湖人本色!黄某佩服佩服!”忽然躬身一礼:“方才吾乃出言相试,方兄勿怪。”

方正俊见他态度忽变,前倨后恭。不由十分讶异,一时呆在那里喃喃地道:“原来阁下是试我……”

白云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她见黄威虎虽然自说是相试,但其目中光芒闪烁不定,似是心怀鬼胎,不由暗中戒备,面上却不露出来。

她轻松一笑:“我说呢,黄大帮主也不是那种见利忘义,不知廉耻之辈。师兄,你多虑了。”

方正俊一怔,不由看了看白云。白云却把头扭了过去。

第1卷 第七章 一闪而过的黑影

第七章一闪而过的黑影

黄威虎听了白云这似赞似讽的一句话,脸色却是为之一变。

他皱了皱眉,刚想说话。黄云虎却冲他施了个眼色,干笑道:“白小侠果然明白我兄弟的为人……好!我们不谈这个了。二位来到敝处,愚兄弟无以为敬,略备了几杯水酒为二位接风洗尘!”

说毕。轻击了三下掌。从外面鱼贯走入一队家童,手里托着杯盘等物,须臾摆出两桌酒席。

宾主重新落座,黄云虎端起酒壶在白云二人杯里各斟上一杯道:“二位大侠高风亮节,兄弟佩服得很。来,我敬二位一杯!”

方正俊端起酒杯,白云却还有些迟疑。只听那书生自方自语道:“呀!真是一般客人两样对待,那不会喝酒的,他便殷勤相让,我这会喝酒的,他便连理也不理了!”

黄云虎一听,面上略显不自然,他哈哈干笑一声,道:“哦!是我失礼了!公子莫怪,再下这就将功补边。”说着,又给那书生斟上一杯。

白云何等机灵,她见黄云虎只给自己三人勘酒,就情知里面有事,她微微一笑,端起酒壶给黄氏兄弟也各斟上一杯,道:“我们岂敢独饮!一起干了吧!”

黄云虎微微一懔,暗道:“这姓白的果然聪明的很,幸亏我们早有防备,不然岂不露了马脚!”想到这里,他哈哈一笑道:“好!那我就先干为敬了!”

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白云本怀疑他酒中做手脚,见他如此便放下心来,也端起酒杯,正要送往嘴边。忽然那书生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地道:“前天我在一家黑店里无缘无故‘睡’了一大觉,今天可不想再‘睡’了。”

说毕,慢慢地从身上摸出一个银簪。黄氏兄弟立时面色一变,原来他们确实在酒中下了蒙汗药,不过,不是在酒壶里,而是在酒杯中。

酒壶里无毒,是以他们敢喝那一杯酒释白云的疑虑。现在他们听那书生此言,分明有试酒之意,不禁大惊失色,纷纷摸到剑柄,以防突变。

黄云虎强笑道:“公子说笑了,我这酒乃清淳好酒,绝不会有事。”

那书生笑道:“吃一堑,长一智。如不试试,我只怕连觉也睡不好。”

说着,使银簪在酒里一蘸,便又拿了出来。众人屏息而观,只见那银簪仍旧光亮如初。那书生长出了一口气,自语道:“这回大慨不会再无端睡觉了!”

黄氏兄弟却不禁面面相觑,心中都是大呼奇怪。不过也长出了一口气。黄威虎冷冷地道:“这下公子可以放心了吧!”语气里已颇为不满。

讵料那书生嘻嘻一笑,忽然把白云和方正俊的酒杯也拿了过来,道:我再试试这两杯。”

说着又用银簪在这两杯酒里试了试,银簪依旧没有变色。

黄氏兄弟虽然暗幸没有泄露机关,但心中却是纳罕至极。

那书生将那两杯酒还给白云二人道:这酒无毒,请饮,请饮。”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白云心中大是惊异,暗道:“方才那书生要试酒之时,黄氏兄弟俱脸色有异,象是十分惊慌。我只道这酒中必有毒,谁料……这倒出乎我意料了。”

当下也就不在推拒,和方正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黄氏兄弟怕再生变故,也就不敢在酒中再打主意。

酒宴已毕,天已黑了。黄氏兄弟又心生一计便留白云三人留宿。白云此时早已看出黄氏兄弟心怀叵测,本要推脱,谁料那书生执意要留宿,白云怕他有不测,也只得留了下来。黄氏兄弟心中暗喜,便将三人安排在三间精舍之内。

以便在夜间行事的时候,三人不能互相照应。白云虽知其意,却也合了她的心意:她是个女孩子,怎能和两个男子同宿?当下也无别话。

白云是个机灵之人,既知黄氏兄弟的险恶用心,哪里肯睡。

半夜时分,她正手按剑柄合眼假寐,忽听窗外似有声响。她睁眼一看,只见一个黑影在窗前一闪而过。白云吃了一惊,抢步出门。但见一个黑影已飘上了对面屋脊。

她不由喝道:“小贼,不要走!”拔步便追。然而那黑影身法快极,只听他长声吟道:“是是非非孰对错,红尘谁信青莲心!”

吟声摇曳,至最后一字,他的人已是不见了!

白云呆了一呆暗道:“这人好俊的轻功!也不知是敌是友?”怅惘而回。

猛一抬头,忽见自己的窗前伏着两个黑影。她吃了一惊,忙躲于一棵树后,偷目而观。

然而过了半晌,那二人也是无所行动,趴在那儿一动不动。

白云心中一动,蹑足行至窗前一看,不由后退两步:那二人口鼻出血,竟是已死多时了!她不由呆了一呆,暗道:“这二人俱身带利刃,想是欲行刺我的。但忽然死在这里,难道是方才那黑影所为……”

她正自沉吟,忽听一个惶急的声音喊道:“云妹,云妹!”

白云抬头一看,只见方正俊如飞而来。他一脸焦急担忧之色,一看见白云,不由长出了一口气。喃喃地道:“谢天谢地!还好你安然无恙!”

一转头,忽看见窗前那两具尸首,失声道:“怎么,你这里也有人被杀?”

白云奇道:“这么说,师兄那里也有人死在窗前?”方正俊点点头:“是啊,我那里的情景和你这里一模一样!也是两个人。

而且都是被人一掌震碎心脉而死!”白云查了查那二人的伤势,果然也是一掌震碎心脉而毙命。白云不由暗呼惭愧:“这两人被杀窗前,自己竟是毫无觉察!”

她正自愣怔,忽听方正俊低呼道:“咦,这二人不是……不是塞北二魔——呼延方,呼延成兄弟吗?”

白云吃了一惊:“塞北二魔?他们真是塞北二魔?”

方正俊点了点头:“不错!呼延方眉心有一撮红毛,呼延成眉心有一撮白毛,这是最明显的标记!”

白云细细一看,果真如此!不由怔在那里,暗道:“塞北二魔是江湖上凶名昭著的人物,怎么会来到黄府甘为黄氏兄弟效命?”

她又看了那两具尸首一眼,忽见那二人脖中俱悬有一个玉牌。她心中一动,摘下那两个玉牌一看,只见上面刻有一行小字:忠君事主。下面还有落款:“东厂侍卫。”

白云骇了一跳,低呼道:“哦,原来他们已投效了朝廷!”

原来这“东厂”乃明朝中后期朝廷为对付江湖人而设的机关,内中网罗的都是一些武功极高的黑道高手。

这些人打着为皇帝效命的旗号四处为非作歹,不知残害了多少绿林好汉。欺男霸女,更不知拆散了多少美满家庭!

在当时民愤极大,武林正道中人更是对其切齿痛恨。白云虽然极少下山,却也常听到这东厂的暴行。故而她适才低呼出声。方正俊一皱眉道:“这二人既是东厂侍卫,那黄氏兄弟……”

白云点点头道:”黄氏兄弟定也是东厂中人!”又哼了一声:“怪不得他们要加害我们,原来他们是皇帝佬儿的人!走,师兄,我们去看看他们还有何花招?”拉着方正俊就跑!

第1卷 第八章 一夜之间全都死了

第八章一夜之间全都死了

二人一路疾奔,这一路竟未碰到一个巡查之士。

二人一直跑到黄氏兄弟的密室,密室内灯火隐隐。白云蛇行至窗前舔破窗纸一看,不由惊呼失声,呆在那里!

但见在屋内,灯火通明,黄氏兄弟俱在屋内,或卧或立,或手扶剑柄,或握拳欲打……千姿百怪,却都是一动不动,就似被定身法定住一般!

怪异至极!这下白云可吃惊非小,她一脚踹开门,闯了进去。黄氏兄弟依旧是毫无反应。方正俊上前仔细一看,失声叫道:“云妹,他们都死啦!”

白云强压住心跳,仔细察看了一下他们的伤势,登时便做声不得!黄氏兄弟死时姿态虽然个个不同,却都是被一剑穿喉毙命!

黄氏兄弟能成为一方霸主,武功自是极高。然而竟然在一夜之间同时被害,还无一丝动静。显然是在一照面间就俱遭毒手,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这来人的武功之高,简直难以想象!方正俊睁大了眼睛,喃喃地道:“好快的剑……好快的剑……这人到底是谁?我实在猜不出普天之下,谁会有这样快的剑……”

白云也呆怔在那里,喃喃地道:“难道是他?”方正俊一怔:“谁?”白云忽然跳起来道:“黑影!我看到的黑影,一定是他!走,我们出去看看!”

二人来到屋外,但见寒星明灭,寒蝥低鸣。四周冷冷清清,整个黄府一片静寂。

白云方正俊互相对望一眼,白云忽然长啸了一声。

把方正俊吓了一跳,低呼道:“你……你干什么?招来黄府帮丁怎么办?”然而,过了好半晌,黄府中依然是毫无半丝动静,更无一人闻声赶来!

白云二人互相对望了几眼,俱已说不出话来,只觉一股寒意直透心头!

那些胸饰‘蛇狼豹虎’的兵丁哪里去了?为什么不来?难道也全遭了毒手?可为什么不见尸首?难道是全吓跑了?黄府真的已成了一幢空宅?

忽然白云脸色一变,道声:“不好!”扭头便跑。方正俊不知何意,只得也跟在后面。

二人来到那书生的房前,忽见那书生的窗前也趴着两个死人,不由心中一惊。白云上前急敲了几下门,过了好半晌,那门方才打开,那书生睡眼朦胧地走了出来。

不悦地看了看白云二人,懒洋洋地道:“深更半夜扰人清梦,你们找我何事?”白云见他安然无恙,遂放下心来。

此时她也无暇和这书生斗气,只说了一句:“你没事就好,我们快离开这是非之地!”那书生似乎还睡意未醒:“这么早就走……”忽然他“啊”地一声惊叫,指着那窗台道:“咦,那是两个人吗?他们怎么睡在这儿?“

白云冷冷地道:“你看他们是在睡吗?”那书生皱了皱眉头,道:“不是睡,那他们怎么趴在那儿不动?”果真上前去看。

忽然他惊呼一声,后退了两步,颤声道:“老天,他们是死在这儿了!”

方正俊叹了一口气:“不但是他们死了,黄氏兄弟也全死了!这府里除了我们,已再无第二个活人!”

那书生一听,吓得跳起来道:“怎么?黄氏兄弟也全死啦?呀,我们得离开这是非之地。这样多死人,阴惨惨的,好不怕人!”

说完回屋背起自己的大包袱,转身就走。

三人出了黄家大院,来到大街上。此时天还尚早,大街上冷冷清清,没有几个行人。白云对方正俊道:“师兄,黄家死了这么多人,官府必定追查。这里的人都知道咱们进过黄家,官府一定以为是我们所为,不如我们趁早离了此镇,免找麻烦。”

方正俊点了点头对那书生道:“这位仁兄,你也进过黄家大院,只怕也脱不了干系,不如也跟我们逃走吧?”

那书生看了方正俊一眼道:“我又没有杀人,为什么同你们一起走?咱们还是各走各的罢!”说完,转身便向西走去。

白云见这书生如此不知好歹,气得一顿足道:“方师兄,我们走。不必管他!”说着便向南门而去。

她二人刚刚离去,那书生却又折了回来。

他伫立长街,凝望着白云二人离去的背影消失,喃喃地道:“虽然相貌不似,可脾气性格竟如此相似。而且她的名字中也有一个“云”字,她也有一个‘方师兄’,难道真的是她……”

忽然他幽幽长叹一声,身形一闪,竟如飞而去!

第1卷 第九章 什么是公道?

第九章什么是公道?

且说白云二人出了南门,又向前疾奔了约五十多里。

这时天已大亮,白云觉得有些饥渴,正好见路旁有个小酒肆,便拉着方正俊去里面打尖(既吃饭)

二人刚刚坐定,忽听外面一阵急骤的马蹄声传来,至小店门前停住。

只听一个粗门大嗓的声音说道:“夏大哥,我们吃点东西再赶路好不好?”只听另一个较清越的声音说道:“好,我们就在此歇息一下再走不迟。”

门帘一掀,疾步走进二人。头前一位身材高大,满脸落腮胡子。穿着一件蓝布短衫,手里提着一条乌木长鞭,生得颇为粗豪。

后面的一人细眉长目,白净面皮。穿着一件淡青色长衣。肋下佩剑,倒也十分英俊。只是神态倨傲,颇有些目空一切之态。

因是村野小店,店中吃饭的人并不多。这二人在一个靠窗的桌前坐下,离白云两个的座位较远。

白云见这二人俱身带兵刃,目中又精芒四射,便知是绿林道上的人物。不由分外注意,低声问道:“师兄,你可认识这二人?”

方正俊早已注意到那二人,他沉吟了一下也低声道:“我也没有见过他们,不过,看他们的打扮神情,似乎是崆峒派的霸王鞭——常远,青城派的“追风剑”——夏凌青。”

白云一怔道:“原来他们便是“霸王鞭”和“追风剑”。这二人倒是绿林道上有名的人物。师兄,我们要不要上前去结交……”

方正俊皱了皱眉,微微摇了摇头:“算了,这二人虽然也算正道中人,但都狂妄自大。尤其那个夏凌青更加目空一切,骄狂讵傲。我们还是少招惹他们。”

白云点了点头,不说话了。

因白云兄妹极少涉足江湖,故而夏凌青常远二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俩个。他们吆喝店家摆上几样小菜,要了一壶酒,吃喝起来。

席间,那常远忽低声问道:“夏大哥,你说黄氏兄弟真的是被那个神秘的倚天剑客所害吗?”

白云一听他说黄氏兄弟,心中一震,看了看方正俊,不禁注意倾听起来。只听夏凌青哼了一声道:“那还有错?你没见黄氏兄弟密室墙壁上被人划上一支斜飞的小剑吗?那正是倚天剑客独有的杀人符号!”

白云一听,不由暗呼惭愧,当时只顾察看黄氏兄弟的尸首,竟没有注意到墙壁!

常远呆呆怔了半天,叹道:“这样说,这果是那倚天剑客所为了?这倚天剑客到底是何许人物?一夜间竟无声无息的尽歼名震川中的‘七虎霸’!这份功夫不但是可惊,简直是可怕了!”

夏凌青忽然冷冷地哼了一声:“岂只功夫可怕?其胆量之大也够可怕!现今点苍山主传下绿林箭捉拿他,要换了别人,早该隐形遁迹了。他却连连现身作案!山东的“穿云会”“青龙帮”,贵州的“影子派”,再加上现今的飞虎帮,哪一个不是江湖上叫的响的帮会?却全是在一夜间灰飞湮灭!

听说这些帮会除了首脑人物全部遇害外,那些帮徒,会员也是死的死,伤的伤。侥幸逃的性命的,也全部被废了武功,星零逃散了!”

常远忽然一拍桌子,大声道:“妈的,这倚天剑客未免也太歹毒了!'TXT小说下载:。。'

飞虎帮好歹也是江湖上一个响当当的门派,黄氏兄弟声誉虽然不太好,但终不失为江湖好汉。他竟然赶尽杀绝,连帮中弟子也不肯放过……哼!

以后我不碰上他便罢,如碰上他,我第一个要向他讨回公道!”

忽听门外一声大笑:“公道?你知何谓公道?”

众人一怔,白云最为机灵,一步抢出门外。但见门前冷落,何曾有半个人影?这时方正俊,常远,夏凌青也赶了出来。

见了这个景象,也不禁呆了!这说话是之人能在瞬间消失踪影,宛如鬼魅。功夫当真是匪夷所思了!

常远喃喃地道:“这……这人是谁?”没有人回答他,大家思想中俱浮出一个念头:“倚天剑客!除了倚天剑客谁还会说这句话!”

想到那神秘的倚天剑客就在左近,众人心中俱不觉一阵寒意直透心头!

众人泱泱回店,没头没绪的吃完了这顿饭。白云方正俊不愿和夏凌青二人结交,故而抢先走了。

路上,方正俊对白云道:“云妹,我们以后路上倒要步步小心了。倚天剑客就在左近……”

白云咯地一笑,眨了眨大眼睛道:“怎么?师兄,你怕了?嘻嘻,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方正俊一皱眉头道:“云妹,倚天剑客迹近鬼魅,我们不得不防……”

白云叹了口气,笑道:“傻瓜,他如想害我们,在黄府便已出手,还用等到此时?就算他想害我们,以他的武功,我们又怎么防范的了?”

方正俊不由一呆,深觉师妹所言极是,沉默不语了。

第1卷 第十章 老虎也是可以骑的

第十章老虎也是可以骑的

二人又前行了几天,所幸倒也平安无事。这一日,二人正自前行,忽听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方正俊回头一看,却是同门师弟刘风扬打马而来。刘风扬跑得满头大汗,他来到二人面前,跳下马来,气喘吁吁地道:“大师哥,小师妹,我可追上你们了!

白云见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以为师父出了什么事,心中一慌,急急问道:“三师兄,山上出了什么事了吗?”

“刘风扬擦了擦汗道:“山上不曾出什么事,大师兄,你的父母来了,师父让你回去和父母相见!”

方正俊一听,怔了一怔道:“我的父母?”刘风扬道:“是呀,伯父伯母是三天前来到山上的,他们已十几年没有见你,对你想念的很。所以师父让我来叫你回去!”

方正俊一听,一时心里也不知是喜是忧,正自愣怔,白云在旁边忽拍手道:“原来是伯父伯母来了,我也回去看看!”

刘风扬为难地道:“师父说只让大师兄一人回去,小师妹你……你得去赴绿林会。”

白云一听,顿时泄了气,小嘴一撅,不说话了。方正俊也十分惊讶问道:“什么?师父让师妹一人去赴绿林会,这怎么成?师妹她年纪幼小,又没有江湖阅历……”

刘风扬看了白云一眼道:“我也曾对师父这样说,可师父……师父她老人家说小师妹年纪虽小,但是聪明绝顶,断然吃不了亏的。”

方正俊一听,知再说也无益,虽不放心,也只得反复叮嘱师妹几句,和刘风扬打马而去。

白云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去远,心道:“师父一定生我的气,不喜欢我了!要不然,他怎么把大师兄叫回去,要我独闯江湖呢?”想到这里,越加委屈。

小嘴一扁,就要哭出来。忽又想道:“独闯江湖又怎样?难道我怕了不成!”想到这里,就硬把就要涌出的泪水咽了回去。

她独自向前行走了二三天,这一日,来到一座山下。此时天已近傍晚,她看了看天色,快步疾登,意欲在天黑之前翻过此山,再找人家借宿。

谁料这山虽不甚高,路却极是难走。等到她好不容易爬上山顶时,天已黑了。放眼四周,但见杂草丛生,树木阴翳。山风一吹,飒飒做响。山林里不时传来一两声鸦啼狼号,整座山在暮色笼罩之下,阴森可怖,令人胆战心寒。

白云自小在师父跟前长大,去哪儿总是有人陪着,从没单独处过。于今她一个女子夜间独行于一座荒岭之上,叫她如何不紧张?她急切地向两边看了看,却看不到一个人影,听不到一句人声,心中不由一阵慌乱。

她又向前行走了一会,忽听一声大吼,霹雳似的,震得大地乱颤。说是迟那时快,只见那边岭上月光之下,窜出一只吊睛猛虎来!

白云虽是从山上长大,却从没见过虎。如今一见,不由得一阵心虚胆战。

她“当啷”一声抽出宝剑,看着那虎。那虎既窜过了绝壁,却立住了脚。一双吊睛映着月光,灼亮灼亮的。

它向白云看了一眼,忽然又“呜”地一声扑了过来!这时候,山中本来无风,却听得树梢上呼呼做响,树上残叶簌簌而落。白云顿觉面上冷气森森,眼见那虎扑来,吓得飘身一闪,躲于那虎背后。那虎见没扑着,又大吼一声,竖起铁棒似的尾巴,向后一扫。

白云又是纵身一跃,躲了过去。那虎二扑不成,大是恼怒。它大吼一声,飞身跃起,张开大嘴,重新扑了过来!

白云和猛虎斗了两招,见那虎虽是凶猛,却也不见怎样厉害。戒惧之心去了大半。这时见那虎重新扑来,忽起童心,意欲戏它一戏。

索性剑也不用,飞身一跃,竟骑在了虎背之上!那虎大怒,大吼一声,乱窜乱跳。

怎奈白云抓紧了它的顶瓜皮,仿佛在上面生了根,怎样也甩不脱!那虎气得发了疯,忽然驮着白云狂奔起来!

白云被那虎驮着窜山越岭,宛如腾云驾雾一般,但觉既新鲜又刺激。她正玩得开心,忽听的一阵悠悠扬扬的箫声随风飘来。

那箫声连绵不断,如鸣琴,如击玉,如夜风摇树,又如幽泉泻滩。静夜之中听来,宛如仙音飘渺……

白云不由一怔,一个失神,被那虎一个猛跳,将她直摔下来!也幸而她应变机灵,一个细胸巧翻云,飘落一丈开外。

那虎哪里还敢招惹她,大吼一声,一溜烟似的跑得无影无踪!

白云也无心再理它,就任由它去了。她心里暗暗惊奇:“这是何人深更半夜在此荒山野岭吹箫?”

再细听了一阵箫声,这时箫声忽地一转,由悲凉转为高亢。如鹰击长空,如海潮澎湃。又如疾风骤雨中,蛟龙愤然出海……白云只听得热血沸腾,但觉恨不得拔出剑来长歌狂舞上一番方才痛快!

她不觉心神俱醉,忍不住寻着箫声找去。她向前走了约一里多路,眼前现出一座山神庙,那箫声便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这时箫声又是一转,由高亢转为一片祥和,宛如拨开乌云重现丽日,又如彩凤在蓝天白云下翩翩起舞。使人听了心胸为之一阔,顿生豪情,就想临风高歌一番……

白云不觉听得痴了。正听的美妙处,那箫声忽然一停,只听一个声音长声吟道:“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吟毕,又喃喃语道:“伯牙弹琴引来了钟子期,我吹箫却不知招来了什么?”白云正听的入神,忽听吹箫之人如此说,知已被发现,只得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这山神庙因为年久失修,早已破败不堪。庙中山神泥塑的金甲早已剥落,供桌上尘土堆起多高。烛台上点着一根细蜡……,烛光摇曳之下,神像身上明灭不定,倒也显出几分威严,神秘。

白云又看了看那吹箫之人,不由得吃了一惊失声叫道:“原来……原来是你!”

那吹箫之人竟然是几天前碰到的白衣书生!

这可大出白云意料之外,暗道:“这白衣书生身单体弱,又不谐武功,怎敢一人在此荒山中独宿?看他文质彬彬,温文尔雅,又怎能奏出如此豪壮激情之音来?”一念至此,不觉疑云大起!

第1卷 第十一章 小师父和小徒弟

第十一章小师父和小徒弟

此时,那白衣书生正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之上,身后放着他那个大包袱和酒葫芦。听到白云的惊呼之声,他只看了她一眼,淡淡说了句:“原来是你。”便不理会了。

白云见他如此冷淡,老大无趣,微微有些恼怒。但她意欲再听那书生吹奏一曲,便也就没有发作。谁料等了许久,那书生却不吹了。

只见他抓起身后的酒葫芦,打开葫芦口,美孜孜的喝了一口,忽地又吟道:“山光忽西落,池月渐东上。深林夜风凉,幽谷百合芳。欲取洞箫弄,恨无知音赏。

白云听他吟出这首诗来,这才知他是讽刺自己,说自己不懂箫意,不是他的知音,因此不想吹箫给自己听了。

心中不由得一阵恼怒:“你也太狂了,难道世上就你一个懂得吹箫不成!”想到这里,她微一沉吟,便也吟出一首诗来:“中淹长叹无人同,醉翁言世无人应。知音在彼人不知,枉学古人之词锋。

那书生一听,看了她一眼。哈哈笑道:听仁兄之诗,想仁兄也是通晓音律之人了?”白云冷笑道:“虽说不上通晓音律,可论吹箫还是略懂一二的。”

那书生笑道:“既是如此,就请仁兄吹奏一曲,让我一饱耳福。”白云心中有气,当下也不推辞。从背后行囊内抽出一管玉箫来。说起这管玉箫,那可是大有来历。

乃是白云童年时无意中结识的一位朋友所赠。白云对此箫珍爱异常,日日带在身上。就是这一次化妆出来,她也舍不得放下,依旧带了出来,从未离身。

她一拿出这只玉箫,那书生竟然神色一动,目光凝注于箫身之上,面上掠过一丝惊异激动之色。白云却只顾拿着玉箫调音,并没注意到那书生的神色变化。

她沉吟了一下,瞑目想了一想,然后把玉箫凑近嘴边吹了起来。吹的居然是方才那书生吹奏的那一曲!

这一首曲子她仅听了一遍,竟然是过耳不忘,一音不错的吹奏下来。虽然不及那书生所吹奏的那般美妙,却也清亮悦耳,令人浑然忘我。

那书生双目清亮如星,凝注于白云面上,露出一丝讶异之色。

一曲既终,那书生仰天大笑道:“哈,当真是强中更有强中手,没想到我自创的这一曲“幽意”被你听了一遍便能学会。小兄弟,我算服了你啦!”

白云原本以为这首曲子是那书生从别处学得,今听说这般绝妙之曲竟是他自己所创,对这书生的厌恶之感不觉去了几分,反添了几分敬佩之情。诚意地道:“你能创作出这般豪壮,令人耳目一新的曲子,也属难得啦!”

又低头沉吟了一下道:“你这一首曲子我虽已学会,但也仅得皮毛,未知神髓。怎么也吹奏不出那种如大海轰鸣,如鹏搏风雨的豪壮激奋之音来……”

那书生仰天打了个哈哈,吟道:“未经人间风雨苦,怎识狂涛惊浪音。”

又注目看了一眼白云,沉吟了一下道:“你能过耳不忘,实也算聪明绝顶,箫也吹的不错。不过,你终究没有名师指点,箫艺还不能登堂入室。这样吧,你拜我为师,我指点你吹箫如何?”

白云一听,“咭”的一笑:“没羞,没羞!你我仿佛年纪,我怎能拜你为师?哈,亏你说的出口!”

那书生忽冷笑道:“孔子那样的学问,尚不耻向七岁小儿下问。你箫艺不如我,却因年岁关系不肯拜师。哼,如非看你聪明,我又岂肯收你如此世俗之徒!”

白云听他这样一说,面上不由一红,歪头微一沉吟道:“你且莫恼,我拜你为师便是。

不过,我已经有了师父,为免混淆。我便唤你小师父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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