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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冤家不聚头:调皮王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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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雄此时早已被乱石砸成肉酱!

约过了盏茶工夫,‘石雨’方停。再看方才群雄落脚的地方,早已是乱石堆满,难以辨别原先的道路了。薛凌逸微微沉吟了一下,点头笑道:“幸而华阳佩并不真懂得此阵的奥妙所在,摆错了一处地方。不然,只怕我们真的要困在此处了!”带领众人围着乱石转了几转,眼前便现出原来的道路。

薛凌逸带领众人上高下低,穿过奇岩峭壁,走过迂回曲折的通道,从如剑如戟的石峰中穿插而过。走到一处两峰相接的窄路,忽听“哧”“哧”数声,数支暗箭射下。薛凌逸出手如电,身形飘动,已然将暗箭都接在手中。大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原物奉还!”双手一扬,那些暗箭果真疾如闪电般地飞了回去。只听“啊”“啊”几声惨叫,有四五人从石峰之上摔了下来,当场毙命。只听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叫道:“好手法!”蓦地从石峰后面又窜出十几个人来。这些人都是头陀打扮,雪发紫面,黑色衣服。人人手里拿着一柄蛇形宝剑,挡住了群雄去路。

群雄一见这些人,不禁相顾愕然,全神戒备!这几人正是江湖上的头号魔头——十四雪发魔。他们共兄弟十四人,皆是凶狠贪顽之辈。他们共创了一套怪邪剑法——阴阳蛇剑法。这套剑法诡异怪奇,变幻无端,招招毒辣无比。他们还在剑尖上涂了百蛇断肠毒,乃是用世上百种最毒的蛇诞制成。其毒无比。触人不到两个时辰,如得不到解药,必会毒发身死。他们兄弟几个做的是人头买卖,专替人刺杀仇人。只要给银子,就是让他们杀亲娘老子也下得了手。今日他们被官府收买,专来截杀群雄的。

群雄一见他们,心中顿吃了一惊。其实群雄中也不乏绝顶高手,如在平时,斗败他们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今日群雄是被困与石阵之中,不谐地形,功夫施展不开。故而双方才斗了几招,群雄就已大乱,在石阵中混战起来。

白云已和方正俊失散,孤身一人和两个雪发魔相斗。白云剑法已深得寒冰派真传。冰玉剑如点点寒光,向那两个雪发魔的头顶直罩下来。那两个魔头也展开阴阳蛇剑法拼力抵挡。白云剑法轻灵绵长,密如纬丝。雪发魔剑法诡秘恨辣,往往出人意外。两剑法各有所长,正斗个旗鼓相当。

白云正凝神和那两个魔头相斗,忽听不远处“啊”地一声惨叫,不由一震,百忙中回头一望,正见方正俊被一个雪发魔刺倒在地。那雪发魔提剑上前正欲结果方正俊的性命!白云一见大惊,忙欲飞身来救,却被那两个雪发魔拦住,急切之间脱不开身!白云急得冷汗交流,这一分神,又险些被那两个魔头刺伤。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听“扑”地一声,紧接着又是“啊”地一声惨叫。白云心一沉,暗暗叫道:“完了!”正好一个雪发魔的剑刺了过来,白云心中愤恨至极,咬紧牙关,一个滑步回身,反手就是一招‘神龙腾飞’,剑尖刺那人的百会穴,剑锋截那人的手腕,剑柄撞向敌人胸膛。一招三式,又快又狠。那雪发魔一个躲闪不及,“扑”地一声被刺倒在地。另一个雪发魔飞剑急救。白云此时已杀的兴起,一招‘横架津梁’磕开那人之剑,趁那个雪发魔未及撤剑,剑尖一颤,一招‘直指天南’,爆出朵朵剑花,又将他刺伤。

直至此时,白云方有暇回视师兄。见不远处方正俊端坐在地上,甘哓雯在旁持剑相护。薛凌逸正和前来围攻的几个魔头相斗。白云呆了一呆,已知师兄是薛凌逸所救,心中不觉百感交集,胸中犹如乱丝纠结,说不清是酸是甜?她忙跑过去,含泪问道:“师兄你没事吧?”方正俊臂上中了毒剑,毒气上升,他正全力抵御毒气,哪里敢分神说话,故只闭目不语

白云还只道他是生自己的气,心中不觉又气又怨,呆呆立在那里,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倒是甘哓雯焦急地道:“你师兄受了毒剑,不能说话,你快去帮我师兄!”白云本来聪慧无比,只是今日受到的打击太多,故而心神有些恍惚。这时被甘哓雯一语点醒,忙回头去看薛凌逸。但见有几个雪发魔伙同十几个官兵将薛凌逸围在正中。寒光闪闪,白刃耀眼,斗得甚是激烈。

她再看众英雄,早已是各自分散,正和官兵混战在一起。整个石阵内喊杀声震天,四处都是厮杀的人影。有几个英雄还被雪发魔的毒剑所伤。再回头看看方正俊,见方正俊的手臂已肿的如吊桶般粗细,面上已隐隐有一层青气,想是那毒气还在上升。看情形如不及时医治,只怕是性命难保!她见此情形,不由得心急如焚。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她看了看薛凌逸,脑中忽地电光一闪:“寒冰剑法天下无双,我如和小师父联剑,定可斗败群魔,杀出石阵!”她抽出宝剑,正欲跳过去,忽地又想道:“我和薛凌逸已是仇家,如是联剑,方师兄他……他定要生气。”

她脑中百念电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正自犹豫。忽听得一声惊呼:“白相公,小心!”一个人影蓦地扑在她的身上。一柄蛇形剑闪电般刺来,正刺入那人影后背!白云大吃一惊,忙抱住那人,这才看清怀中之人是李幽静。

原来刚才白云心神恍惚,一个雪发魔趁其不备,突施偷袭。恰好李幽静在旁看见,惊叫一声,扑了过来,奋不顾身用娇躯替白云挡了这一剑!白云慌忙抱住软瘫下去的李幽静,急急叫道:“静妹,静妹!”李幽静被伤中要害,已自晕了过去,被白云这急急一叫,方慢慢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断断续续地道:“云……云哥哥,我……我在初碰上你时,就……就喜欢上了你,一直想嫁给你,你……你也喜欢我吗?”

白云没想到她会痴情如斯,愧疚之下,几乎忍不住想告诉她自己的身份真相。可是一接触到李幽静那热切的目光,不由心中一震,暗叹道:“她已是将死之人,我……我何苦再告诉她真相,给她以致命的打击……”想到这里,心如油煎。她违心地点了点头,抱紧了李幽静,落泪道:“静妹,我……我也喜欢你。你一定要活下去呵!”

李幽静眼睛一亮,脸上竟绽出一圈耀眼光彩,喘息着道:“云哥哥,有你这句话,我……我死也甘心了!能……能死在你的怀中,我……我好幸福……”语声越来越小,最后便无了声息。白云心中悲愤已极,她哭着叫道:“静妹,静妹,你不要死!不要死!”李幽静眼睛慢慢合上,嘴角犹挂着一丝幸福的微笑。

第2卷 决裂

决裂

白云抱着李幽静的尸身,早已呆了!是愧是悔,是怨是悲?她自己也说不清。只觉胸口堵闷几乎要爆炸。她紧紧咬住嘴唇,漫目一望,正见方才偷袭自己的那个雪发魔逃往一个石阵中。她心中怒火狂炽,恰在这时,李幽静的父亲李鸿源奔了过来。白云把李幽静的尸身向李鸿源怀中一放,叫道:“李伯伯,你照顾静妹的……尸身,我去为她报仇!”也不敢看李鸿源那惊愕悲痛的脸色,提剑便向那魔头追去。那魔头一见白云追来,身形一闪,径往一堆乱石中奔逃。白云悲愤已极,早已失去了理智,不管三七二十一,如影随形,追了进去。忽觉眼前一花,竟不见了那雪发魔的影子。举目四望,但见四周陡石壁立,迷雾重重。不由一呆,这才恢复些理智,暗道:“这……这是什么地方?”

她正自彷徨,忽听轰隆数声巨响,那些石头忽地移动起来,全向她疾驰而来!白云大吃一惊,急要回走,却已不见了来路,正被那些石头夹在正中!她又惊又怒,急要挣扎而出,忽听上方一阵得意狞笑,那雪发魔已现出身来,手提蛇剑大笑道:“小白脸!和你的情人一起见鬼去吧!”乌光一闪,蛇剑凌空刺下!白云被石头束住手脚,无处可避。她把眼一闭,暗叫道:“我命休矣!”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忽听一声冷叱,一把宝剑闪着寒光而来,竟后发而先至,“当”地一声磕开了雪发魔的毒剑!白云心中一震,急睁开眼睛,却见薛凌逸已和那雪发魔斗在一起。她心中又喜又悲,眼泪不觉流了下来。那雪发魔不是薛凌逸的对手,没斗几个回合,便被薛凌逸一剑刺死,惨叫一声从石峰上摔了下去。

薛凌逸启动机关,但听“轰隆”“轰隆”声不绝,那些石头皆回归原位。薛凌逸上前握住白云的手关切地问道:“聪儿,你没事吧?”白云垂下眼睛,忽地咬住嘴唇,低声道:“多谢你……我们冲出去吧!”抢先杀入敌阵。

薛凌逸何等聪明,立时便会过意来,宝剑一扬,和白云联袂杀出。白云长剑一点,刷地便是一招‘孔雀开屏‘。薛凌逸长剑一闪,抢前一招’彩凤舒羽‘。双剑齐出,一左一右,端地是如孔雀凤凰张开翅膀一般,刚健婀娜,美妙异常。但听叮当之声不绝,那些敌人的兵器刚一沾上,即被二人的宝剑磕上了半空。白云,薛凌逸展开精妙绝伦的剑法,双剑齐出身形翻飞,在石阵中盘旋,宛如水银泄地,无空不入。不一时,已将那雪发魔头和官兵杀了十之八九,余者尽数逃了。

群雄今日才真正看了寒冰剑法合壁的威力,一个个点头称羡不已。白云此时早已撤剑回到方正俊的身旁。方正俊面色比先前更加紫的怕人。见了白云,睁开双目,张嘴似要说什么。却不料薛凌逸身形一闪,二指倏出,在他臂上一点!方正俊顿时说不出话来。白云幽幽叹道:“多谢你救了师兄。”原来薛凌逸是闭了方正俊的穴道,以防毒气上升。薛凌逸又从怀中掏出一粒碧血灵丹道:“方兄,你吃下去,这是解毒丹,能解百毒。”方正俊瞪了薛凌逸一眼,扭过头去并不理会。

薛凌逸叹了口气,收起丸药,回身对群雄道:“未受伤的人请扶一下受伤的英雄,我们一道冲出去。”又看了一眼方青轩道:“青轩兄请你扶一下方少侠好吗?”方青轩正因方才在阵中让华阳佩走脱而愧疚,这时听薛凌逸如此吩咐,忙不迭便来搀扶方正俊。方正俊心中气恼,一咬牙,勉强站起来,冷冷地道:“我不用别人搀扶!”刚说到这里,忽觉一阵眩晕,险些跌到在地。

方青轩忙扶住他,看了看他的脸色,皱了皱眉头,忽然弯腰一下子背起了他!闷声道:“你这样子只怕搀扶也走不快,洒家索性背你走便是!”方正俊又是羞恼又是惭愧,叫道:“在下便是死也不要受人恩惠!”急欲挣扎,又哪里挣扎得动?方青轩冷冷地道:“我可不是恩惠与你,我只是听从薛大侠的令谕!”白云一皱眉,正要说话。薛凌逸忽然叫道:“聪儿,我们在前开路!诸位,我们走!”一拉白云的手,白云身不由己,被他带着疾驰。

白云一颗心卜卜乱跳,她想挣脱薛凌逸的掌握,怎奈薛凌逸把她握的紧紧,并不松手。她一咬牙,正要运功强抽自己的手,忽见薛凌逸一双朗月般的眸子里竟微蓄清泪,她心中一震,竟不忍再挣扎,任由他带着自己飞驰……

群雄一路疾奔,终于逃下了点苍山。此时天已薄暮,众人回首望了望暮色中的点苍山,长长嘘了一口气。薛凌逸道:“官兵这次围剿失败后,必会在大理城内严加盘查,诸位不可在此久留,各自回去吧。”

黄向阳拱了拱手道:‘这次群雄多亏了薛公子相救,方才脱的险境。观公子今日行径,实不是歹恶之辈,我等必是误会你了。我平生最好交友,在下有个不请之请,想与薛公子结为金兰之好,不知可高攀得上?“薛凌逸忙拱了拱手道:“能与黄剑主结交,乃我之万幸。即如此,小弟有礼了!”深施了一礼。黄向阳哈哈大笑道:‘能结交薛兄弟这样一位武林俊杰,实是黄某福分。我就惭居大哥了。薛兄弟,走,随我去黄山,我们把酒倾谈。”

薛凌逸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黄大哥心意小弟心领了。只是小弟还有要事在身……改日吧,改日小弟一定到大哥家造访。”黄向阳微感失望,沉吟了一下道:“薛兄弟既然有事,那我就不强求了。”从怀中掏出一柄寸许长的玉剑道:“这是我派信物,此物虽小,却能号令全黄山剑派众门徒。今日送与贤弟,以答谢相救之恩。”

薛凌逸双手接过谢过了。黄向阳哈哈一笑,拱了拱手道:“天色不早,大哥我先告辞了。记住,黄山剑派永远是你的朋友,永远欢迎你去做客。”语声未了,哈哈笑声中,黄向阳已去的远了。这时众英雄也一一拱手告别。赵五澜哈哈笑道:“薛少侠,我老花子虽然没有和你结为兄弟,但以后如有用得着的地方,你尽管开口,老化子绝不推辞!”拱了拱手,拖着打狗棒,身形一晃也去得远了。

白云扶着方正俊也欲离去,却被薛凌逸拦住道:“聪儿,你师兄中的毒很深,不治恐有性命之忧……话未说完,方正俊忽然跳起来道:”我死不死与你何干?哼,我就是死也要先杀了你!”拼着全身力气,一剑朝薛凌逸刺去!甘哓雯正因薛凌逸对白云如此之好,憋了一肚皮闷气,这时见方正俊如此,更是怒不可谒。再也忍不住,持剑猛地一磕,骂道:“我师兄屡次救你,你师兄弟怎的如此不知好歹?好不要脸!”

方正俊中了毒剑,身子本极虚弱,哪里禁得住甘哓雯这一剑?踉跄着倒退几步,听到甘哓雯这一骂,又愧又怒,急火攻心,“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昏然倒地!白云一见大惊,忙扑过来,把方正俊扶起。薛凌逸也欲过来相帮,不料白云见师兄这般模样,心中本极伤痛,再听甘哓雯这一骂,顿令她有受辱的感觉,她的心被深深刺伤了!这时见薛凌逸欲过来相帮,心中的怨气蓦然爆发!她猛地拔出宝剑,脸儿雪白,叫道:“你……你走开!我们师兄……弟再不愿受你师兄妹的恩惠!”薛凌逸似被人猛抽一鞭,脸色顿时变的苍白,倒退了几步,长叹一声默然不语。白云一咬牙,背起方正俊头也不回地飞奔而去。不一时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第2卷 夫妻之实

夫妻之实

白云背着方正俊来到大理城内,找了家较偏僻的客店住了下来。白云来到客房之中,轻轻地把方正俊放在床上。方正俊面色青紫,紧闭双目,犹自昏沉。白云自行囊内取出几粒本派解毒之药给他服下。又用手按着他的璇玑穴为他推血过宫,顺通毒气。不一会,方正俊悠悠醒转。他费力地睁开双目,见白云就站在自己跟前,满脸倦色,面色苍白,双眼无神,微微还有些红肿。知她是连受打击之故。不由得心生爱怜,叹了口气道:“云儿,你去歇一歇吧,你也累了。”

白云摇了摇头道:“你的伤势这样沉重,我怎能放心得下?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说到这里,眼圈早已红了,不禁哽咽起来。方正俊心中一动,不禁说道:“云儿,原来你对我……”白云一惊,身子微微一颤,强笑道:“师兄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我的师兄,我自然对你好……”方正俊叹了口气,终于鼓起勇气道:“云儿,你……你难道对我只有兄妹之情么?就不能……”白云脸色一变,故意装做不懂地道:“兄妹之情难道不好吗?我自己觉得倒很好……”

方正俊长叹一声,再也忍不住道:“云妹,你不必给我装糊涂,我知道你念着那个姓薛的,可……唉,他终究是我们的仇人呀!你和他是没有缘分的……”白云突然面色一变,带着哭腔道:“师兄,我求你别说了!我一辈子不嫁人也就是了!”

方正俊闻言心中忽地一动,脸色微变,暗道:“她……她为什么这样绝望?不能嫁薛凌逸便欲独身终老?难道……”他心里一沉,忍不住道:“云妹,你……你是不是和他有了……有了夫妻……夫妻之实?”白云惊讶的睁大眼睛,奇道:“夫妻之实?什么叫夫妻之实?”

原来白云自幼生长深山,鲜和外面接触。她虽然和薛凌逸相爱极深,却并不懂得那男女之事。薛凌逸乃是胸怀坦荡的至诚君子,虽爱极白云,对白云甚是亲密,但却发乎情,止乎礼,并没有逾距行为。

方正俊见白云一脸困惑地望着自己,不似做伪。心中不由一动,暗道:“原来她并没有和薛凌逸……想不到薛凌逸在此上面竟是至诚君子!”想到自己那如此不堪的想法,不由得红了脸,呐呐地道:“我……我说错了!哦,云妹,你既然没和他……哦,那为什么要一辈子不嫁人呢?”白云一呆,连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念头。她只是自自然然的觉得,自己这一生只能嫁给薛凌逸,既然嫁不成薛凌逸,只有一辈子不嫁人了。她张了张嘴,只觉没什么理由,不由一阵烦躁,叫道:‘不嫁人便就是不嫁人!我不高兴嫁人,这总成了吧!等你伤一好,我们就回贡嘎山,我自去做道姑也就是了!”

刚说到这儿,忽听门外幽幽叹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聪儿,真难得你和我一样心思!哦,你如去做道姑,我便去做道士!”这声音熟悉至极!白云心中大震,身子登时便似被定身法定住,半晌动弹不得!直至这声音消失,她才慢慢转过身去,走出去一看,却只见一个白影已飘过院墙不见了。她怅惘至极,呆呆在门口立了一会,慢慢走回屋里。方正俊咬牙切齿地道:“哼,这厮仗着轻功好,竟跑到这里来偷听!”

他又看了看白云,见她脸色苍白,双眼无神,郁郁寡欢,一幅欲哭无泪的模样。心中不由一动:“唉,她原先是那样的天真活泼,是个从不知忧愁为何物的女孩子,可如今……哼,这都是那薛凌逸的罪过!”他对薛凌逸是又嫉又恨,却又莫之奈何。再看白云,目似定珠,垂首胸臆,一片茫然之相。心中不觉又爱又怜,牵着她的手叹道:“云妹,你去歇息吧,我已服了解毒灵丹,一时半刻出不了什么事。”白云此时倒也不再坚持,站起身来,替师兄掖了掖被角,又叮嘱了一番,便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这一夜,白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绪纷纭,哪里睡得着?她想起了师父的悲哀,又想到这几个月和薛凌逸在一起的悲欢。还想到点苍山的惨变,泪水早已沾满枕巾。忽一抬头,见明月高挂中天,不由又想起昨夜自己和薛凌逸吹箫吟唱,共度良宵。那时是何等的欢乐!却未想到今日却遭此突变,亲密好友竟变切齿仇人!世事沧桑是何等的变幻无常!

她正自伤心,忽听外面人声嘈杂,脚步声纷乱,似是有许多人闯进院中。她不由一惊,忙披衣而起,偷偷向外一看:从门外闯进许多官兵,一个官员打扮的人蛮横地问道:“店家,今天你这小店可住进了朝廷钦犯?”店主人战战兢兢地道:“小的是本分人,不敢窝藏罪犯,大概……大概没有。”那官员一瞪眼睛骂道:“混帐!什么大概不大概的!我看你这里八成是住进了钦犯!左右!给我搜!”

白云闻言,心中大急,她自己倒没什么,但方正俊受伤行动不便,如让官兵搜着……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不由急出一身冷汗!忽听外面一声长笑:“你们搜什么?我就是朝廷钦犯!”白云一听到这个声音,顿觉血脉贲张。她悄悄向外一望,但见院墙之上站着一人,白衣如雪,如玉树临风。这人指着那些官兵笑道:“你们这些酒囊饭袋,还认识我吗?”那为首的将领一看见他,顿时吓的脸色大变,失声叫道:“啊,你……你是倚天剑客!快,快抓住他!他是头号朝廷钦犯!如抓住他,人人官升三级!”他信口乱开赏价,那些官兵一听,精神大振,蜂拥而上。薛凌逸哈哈一笑,飘然而去。官兵冲出小店,随后追去。

第2卷 左右为难

左右为难

白云见薛凌逸引走了官兵,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对薛凌逸又是感激又是怅惘。一时之间,只觉恩怨纠结,犹如乱丝,剪不断,理还乱!她呆呆地在窗前站立了一会,忽然想起师兄,只怕他此时也已被官兵惊醒了。她开门出来,来到方正俊的房里。方正俊果然已被惊醒,见白云进来,便问是怎么回事。白云告诉了他事情的经过,方正俊一听又是薛凌逸救了自己,不觉叹了一口气,默然不语。

过了半晌,白云忽道:“师兄,有一点我不明白,原先我们仅知道周振邦是杀害我们师祖的大仇人,谁知道他竟然曾是我们的师叔!你是怎样知道的?怎么从未曾听你说过?”方正俊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是才知道的……”就把这次下山前师父告诉他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未了,说道:“周振邦欺师灭祖,害死了我们的师祖,此仇可是不共戴天!你我既是寒冰派的门下弟子,理应手刃仇敌,为师报仇!”

白云不由打了个寒战,只觉心沉重到了极点!她幽幽地道:“我若早知道了这个故事的始末,或许会早已和小……薛凌逸分手的!”她说到这里,心中忽然又是一动,恍然明白薛凌逸为何会刻意隐瞒身份。原来他是早知道这个故事的!怕她一旦知道事情的真相,便会和他分手!

“呀,我迟早会明白事情的真相的,小师父是个聪明人,自然也会明白这一点。他一向精明果断,干脆利落。独有在这件事上百般拖延,不过是想能和我多相伴一天也是好的!呀,这些日子来,我一直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可他心中……心中定是患得患失,受尽了煎熬!”她不由想的呆了!

方正俊见她出神,问道:“云妹,你想什么了?”白云一震,遽然一醒,面上不由一红,呐呐地道:“我在想师祖之死……我觉得这周振邦做事有些不可思议。”方正俊一怔问道:“云妹此话从何讲来?”白云沉吟了一下道:“师祖已把寒玉剑法传授与他,他还要那剑谱何用?”方正俊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他要称霸武林,想是怕师祖对他藏私,故而盗了那剑谱,要亲自研看。”

白云皱了皱眉道:“师祖把女儿都许配与他了,还会藏什么私?他谋害了师祖,既为江湖人所不齿,又失去了心爱之人,这样做岂不是得不偿失?他既已不顾虑这些杀害了叔祖,又何不把师父一齐杀了灭口?可是师父用剑刺他,他都不肯还手,直至被逼落悬崖!如真死了,他那称霸武林的想法不是化成泡影了吗?”

方正俊一呆:“这……这,或许他是太喜欢我们师父,想取得我们师父的信任,才用此苦肉之计?”白云摇了摇头道:“那悬崖深不可测,他没有被摔死实属侥幸之极!他若真的死了,这个苦肉计不嫌用的太过了吗!”

方正俊又是一呆!只听白云又闷闷地道:“周振邦自小便跟了师祖学艺,却能十几年不露其阴险本性,取得师祖的信任。这份心计可谓深沉至极。可他所用害师祖的法子似乎是太也直露了些!”方正俊又是一怔:“直露?”白云点了点头道:“对呀,他亲自熬了汤,又亲自端来将师祖毒死!这法子未免太苯了些!若依他那深沉的心计,既然想害死师祖,又想取得心上人的信任,用个别的法子岂不是更妙?何独独选了这么个愚不可及的法子!”

方正俊一呆,皱了皱眉道:“这人丧心病狂,自是不能以常理论之。咱们的师祖是实实在在地死在他的手上,寒冰剑谱又是从他的屋中搜出,这可是铁的事实!”白云闷闷地道:“是呀,所以我才说这周振邦真的是不可思议!”

方正俊忽叹了一口气道:“不可思议的事多着呢!云妹,你不在的时候,咱们山上又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大事!”白云一惊:“什么大事?”方正俊叹道:“你下山两三个月后,我们山上忽然来了个身形狼伉的蒙面人。这人武功高强,而且还熟悉我们那里的地形。这人偷走了我们的镇山宝药——天山雪莲百珍丹……”

方正俊只顾说下去,却不料白云脸色一变,心中暗道不妙,忖道:“宝药是被我易容盗走,那时为怕师兄们认出,故而在衣服了塞满了棉花,改了身形。我……我是说还是不说?说吧,这盗药本已犯下了欺师之罪,更何况是送给了仇人?师父知道了定然怪罪……可如不说,又怎对得起师父?”又一想:“咳,做人应光明磊落,既然是我偷的,我又怎能欺瞒?师父若要惩罚,我甘领就是!”

想到这里,她一咬牙,正要和盘托出。方正俊忽自身上拿出一个玉瓶。白云一怔:“咦,这不是盛宝药的白玉瓶吗?师兄,你怎么拿来了?”方正俊叹道:“那蒙面贼很怪,他只偷走了一粒丸药,还剩下这一粒。不过这一粒却没用了!”白云更加诧异问道:“怎么没用了?莫成它是假的吗?”

方正俊摇了摇头道:“云妹有所不知,咱这宝药乃是用世间百种奇药凝练而成。乃罕世奇珍,能医百病,增人功力。不过它却有一个特性:那就是如用它医伤,须服下这两粒丸药。如果只服一粒,病人虽看着病好,却只是一种假象。少则两月,多则三月,必会复发。而且比以前更厉害!极可能会力竭咯血而死!这宝药的这个特性,我也是新近才听师父讲的,外人又哪里知道?”

方正俊只顾滔滔不绝地说下去,却不知这些话听在白云耳中,不亚于是一个个惊雷!顿时把她震呆了!脑子里一片茫然,暗叫道:“呀,我只偷了一粒,小师父他……他……我该怎么办?怎么办?”不觉急急问道:“难道……难道就没有救了吗?”方正俊并没注意她的脸色,闻言摇了摇头道:“倒也不是没救,只要再服下另一粒丸药,便可痊愈。不过,那一粒既已被人盗走,极有可能已被服下。故而我虽然带着这粒丸药,却不敢冒险服下。唉,只怕这粒丸药是真的没用了!”

白云闻言,激跳的心稍稍平息了一些,一时不知是喜是忧。暗道:“原来还有救!可……可小师父已经是我的仇人,我不杀他已是大大不该,又怎能再救他?可若不救,难道便眼睁睁看他……看他死么?”眼前似乎浮现了薛凌逸咯血而死的画面,不由得连打了几个冷战。脑海中一片空白!她一时犹豫不决,沉思不语。方正俊看了看她问道:‘云妹,你聪明绝顶,可想出是谁盗走宝药了吗?“

白云心中一震,忖道:“我是否将真相说出来……呀,自己若然说出,受到惩罚是小,只怕就难以讨这粒药救小师父了!可如不说,又怎对得起师门?“她一时左右为难,默然不语。

方正俊却还以为她是在想寻药的法子,便道:“我也知道要寻找盗药之人宛如大海捞针。云妹你也不必着急,慢慢想就是。嗯,云妹,你心细如针,又聪明机智,这粒药还是你收着好。”说着递过了那只白玉瓶。白云心中一动,心跳不由加快了,道:“这……这好吗?”方正俊见她神色奇异,倒有些急了,道:“这有什么不好?你我谁收着还不是一样?难道我还信不过云妹你吗?快收起来吧!”白云脸微微一红,心中暗叫惭愧:“师兄如此坦诚待我,我却‘心怀鬼胎’……唉,我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

她心中怅惘,也不好再推辞,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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