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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儿]亲爱的侍卫长大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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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马蹄声,几名侍从打开门走了出来,见是乌纳斯,急忙弯身行礼。
乌纳斯纵身下马,然后将米可抱下马背,吩咐前来迎接的仆从:“去请医师过来,准备热水为她清洗。”
“这里是你的家?紧挨着王宫是为了方便曼菲士王召唤吗?”
乌纳斯没有回答,横了米可一眼,仿佛在用这种态度告诉她自己还生气,然而他的冷淡同样激怒了刚刚在生死线上走了一趟钢丝的米可,她调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你去哪里?”
本也想很酷地横他一眼,然后装作没有听见走自己的路,但还是没忍住停下脚步,有些委屈地看着他,没有好气地回答:“回去!我干嘛要在这里忍受你的不理不睬!”
“你带着一身血回去找死吗!”压抑的怒气一旦爆发便难以停下,乌纳斯用力拉开米可捂着脖子的手,快速扫了一眼她的伤势,“我警告过你,离开埃及,你执意留下。现在凯罗尔殿下的手腕被折断,曼菲士王大发雷霆,大家都为这件事乱成一团,我却要站在这里照顾你!”
他并没有问她究竟出了什么事,对他而言她是个类似麻烦的存在,说起来,当初他会发誓保护她是为了救出凯罗尔定下的交换条件,后来冒险跑到神殿从爱西丝手里带走她也是源于凯罗尔的请求,在他的心里除了曼菲士王就只剩下凯罗尔。
微微一怔,米可别过脸,眸色冷了下来:“没有人拜托你那样做。”
“我发过誓……”
“我常常对我妈发誓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但是到现在我也没有因为翘课被雷劈过!你们的阿蒙-拉神不会闲到抽空去记住你说的每一句话,我也不会,所以请你立即回宫去履行近卫长官的职责吧。乌纳斯队长,多谢你带我出宫,我记得去市集的路,自己可以搞定,再见。”
失血过多使米可头脑眩晕,脚步也跟着踉跄不稳,乌纳斯上前扶住她,打了个响指,仆从们从呆愣中回过神,急忙上前围住米可,恭敬有礼却态度强硬地请她进屋。
她连离开的自由也没吗?咬了咬下唇,转过头愤怒地瞪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会进去,侍卫长大人,要么我站在这里等着伤口化脓溃烂,要么放我去找库马瑞医师!”
米可的眼神异常坚决,倔强地站在毒辣的阳光下一动也不动,她在生什么气?生气的应该是为她担惊受怕的自己!从小跟着曼菲士王,接触几乎全是男人,他无法理解女人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凯罗尔是这样,米可皆是。
“给你半天处理伤口,超过时间我会当作私自逃逸对你处以鞭刑。”
米可的脾气无疑是在火上加油,被激怒的乌纳斯向她下达了冷酷的命令,但她只是微昂了下头,没有停顿和迟疑,固执地继续迈步走掉。
库马瑞的家就在繁华的王都内,他曾告诉过她自己的地址,在承诺愿意支付五根面包作为酬劳后,一个小男孩带着米可找到他的住所。
“为什么我每次见到你都血淋淋的?”突然造访的米可惊呆了库马瑞,吩咐学徒取来几块面包打发走男孩,然后将她迎进屋,动作利落地上药包扎,“乌纳斯队长呢?没和你在一起?”
沉默着摇了摇头,从她无精打采的状态里看出了端倪,库马瑞难得地轻笑了一声,带着些许幸灾乐祸的意味调侃道:“吵架了?早就警告你安分守己,一会儿回去要好好道歉。”
为什么库马瑞一副笃定是她做错事的口气?她不想说话不过是在哀悼自己陷入了最最糟糕的暗恋而已!
那一刻,她做出进入爱西丝寝殿的决定,面对死亡她并非全无畏惧,可当听到爱西丝要除掉乌纳斯的时候她毫不犹豫打开了那道门,这使她明白了一件事,一件令她措手不及的事,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禁忌的感情在心底不知不觉地生根萌芽,等她察觉,已是追悔莫及,她喜欢上了乌纳斯,那个成天把曼菲士王、凯罗尔殿下挂在嘴边的男人。她为什么会忘了?男配只为女主存在,而她不过是一个就算有幸出现在画纸上也属于大家都长同一张脸用途是拿来充实页面背景的角色,也许某一天她会突然离开,如同突然来到这里时一样,也或许,这一切都是南柯一梦,当梦醒时分,她就会忘掉所有根本不存在的人和事,但这份心情是真真切切的,她害怕忘掉也不想要忘掉。
“好了,”包扎好伤口,库马瑞把双手放进水盆清洗血迹,“要不要洗个澡?我让人烧热水给你。”
“不用,我只有半天时间。谢谢你,库马瑞医师,面包和治疗费以后会还给你。”
起身婉拒了库马瑞医师的好意,礼貌地向他道别,米可穿着脏衣服赶回王宫,尽管执意跑了出来,但她不想真的挨鞭子。
与米可的谈话结束之后,爱西丝的情绪变得分外焦躁,侍奉在曼菲士身侧的每一个人都成为她怀疑的对象,与纳克多和亚莉商议了好几个方案,最终又因害怕贸然行动会反逼对手来个鱼死网破而放弃。
没想到愚蠢的米达文竟会留下那种遗书,她是掌握着下埃及权力的女王,却被一个可恨的卑贱女奴束缚住手脚。
爱西丝站起身,遥望宏伟的卡纳克神庙,数日后,曼菲士和凯罗尔会在那里举行盛大的婚礼,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凯罗尔嫁给曼菲士?
扶着莲花石柱的右手紧攥成拳,不,她不甘心,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就是为等有一天能够成为弟弟的新娘,她绝不容许有人破坏她的梦想。
可是,究竟该如何是好……
塞贝特退出爱西丝的房间,在他看来,女王离开德贝已成定局,他必须早做打算。
匆匆走在廊道上,高大的石柱后骤然伸出一只手臂,拎住他的前襟猛地一摔,塞贝特猝不及防,重重地撞上墙壁,由于后脑受到重击,他疼得眼冒金星,差点背过气。
作者有话要说:
☆、冲突Ⅲ
张口正欲叫骂,脖子被人用手臂抵住,对方反手紧握的匕首横在距离他颈边皮肉不到一寸的地方,塞贝特整个人紧贴着墙上无法动弹,额际渗出泠泠冷汗。
“乌……乌纳斯?你干什么?”
“我警告过你,不要对她出手!”
刀锋触到肌肤,恐怖的凉意传遍了体内每一根神经末梢,乌纳斯目光凛冽,甚至冻住了埃及日光下炽烈的热气,不寒而栗的恐惧感令塞贝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住……住手……如果你说的是那个不知道叫米可还是阿尔玛的比泰多女奴,我没有伤害过她!”
“我查看过她的伤势,切口十分整齐,那是只有高级军官才能配备的精良武器造成的,有人看见你纠缠她,上一次掳走她的也是你,竟然你执意向我挑衅我也只能在此做出回应。”
锋利的刀刃割破了表皮,如果乌纳斯再稍微用力他的咽喉就会被切断,塞贝特慌了神,急忙连声澄清:“这次是她自己主动来到爱西丝女王寝殿的!我向玛阿特女神起誓!而且袭击她的人是纳克多将军!”
乌纳斯疑惑地放松了扼住他脖子的手臂:“你说什么?她去找爱西丝女王?”
塞贝特急促地喘着气,目光丝毫不敢离开架在颈项的锐利刀刃。
“想知道的话,把你的刀拿开。乌纳斯,就算你是法老近卫军的首领,但我也是步兵军团的指挥官,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虽然移开匕首,乌纳斯却依旧紧握刀柄,尽管对他当上法老的侍卫队长很不服气,但塞贝特不得不承认,站在自己面前的近卫军长官那副攻守兼备的自然体相当完美。
摸了下脖子,渗出的几点血丝沾染上手掌,塞贝特啐了一口,向后倒退,与乌纳斯隔出一个安全距离后,又摆出了一副贵族的傲慢姿态。
“挺疼爱她的嘛,乌纳斯。那时你闯入神殿不惜冒犯女王陛下根本不是为了遵从尼罗河女儿的命令,在船上时我就看出来了,你喜欢她。”
乌纳斯半垂眼睑,冷淡回道:“这不关你的事。”
“我也喜欢她,不是作为战利品,而是作为一个女人。”
吃惊地抬起头,塞贝特继续以讥讽的语气刺激着他。
“也许我与她之间的接触没有你频繁,可我看到了,她真实的面目,那个女人,她不是你能纳入羽翼之下的人。”
乌纳斯握住左手,若不是为打探原委,他会立即一拳挥过去把那副碍眼的得意表情击个粉碎。
“为了尼罗河女儿和你们这一帮对她忠心耿耿的心腹,地位最卑贱的女奴在一众下埃及神殿侍官的虎视眈眈下要求埃及女王离开德贝,”回想起方才惊心动魄的一幕,塞贝特双手环抱,身体因无法抑制的兴奋而剧烈颤抖,“太耀眼了,我是第一次见到像她那样漂亮的人,不管是我还是女王陛下,无论多么强大的对手都绝不退缩半步。”
米可为了他和凯罗尔挑衅爱西丝陛下?预料外的进展惊呆了乌纳斯。
“比起你,我更加了解她,乌纳斯。”乌纳斯惊讶的表情让塞贝特畅快极了,他毫不掩饰自己占有的欲望,“在手臂纹名字算什么?你记住,总有一天,我要把我的名字篆刻进她的灵魂深处。”
“我不会让你碰她分毫。”乌纳斯面色平淡,低沉的声音却隐隐透着宛如出鞘刀锋般凌冽森冷的气息。
“如果你能看牢她。”脸上扬起阴险的邪佞笑容,塞贝特缓缓向后退走,留下最后的挑衅:“我不会放弃这个女人,直到她成为我的所有物为止,等着瞧。”
收起匕首,靠在墙上捂住额头,乌纳斯的脑中再次浮起米可倔强走掉的背影。
当看到她浑身是血的模样他失去了冷静,他一直疑惑着害怕失去她的揪心疼痛是什么,直到刚才塞贝特直言不讳地说出对米可的企图所引起的恐慌,还有叫嚣着看见了她真实面目令他产生的嫉妒终于让他明白,他爱她,保护她不是因为凯罗尔的命令也不是为了遵守向诸神立下的誓言,作为一个男人,他本能地守护着心爱的女人。
廊道的脚步声振动了鼓膜,乌纳斯从手掌中抬起头,是他命令去暗中保护米可的基安。
“乌纳斯队长,米可回来了,她只在库马瑞家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也没有换衣服。”
基安的汇报有点心疼的意思,他也成功地掀起了乌纳斯心底的内疚。
她把他的话当了真,为了在半天的时间里赶回来穿着一身血迹斑斑的衣服到处跑,那些投向她的怪异目光一定让她非常难受。
“我去接她。”
“可是……”米可现在的表情如若冰霜,谁靠近谁冻死,基安想要劝住乌纳斯,又迟疑着不确定究竟该不该阻拦。
“她看起来很生气?”
基安诚实地点了点头:“啊,是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整张脸比对着塞贝特时还冷。”
米可冒着性命危险对抗爱西丝女王,最后不仅得不到慰藉还被他一顿训斥,再怎么没心没肺也会感到委屈,脸色不好是理所当然的。
“她有发泄的权利和理由,基安,再帮我个忙,去市集找肯特买件衣服,要和米可身上穿的那套一样。”
与其说是命令,不如说是嘱咐或者拜托,乌纳斯队长没有一点儿上层阶级的架子,虽然是长官,但对下属们来说,他更像一位值得信赖的朋友,为他做起事来也格外心甘情愿。
不顾奔波了大半天的疲累,基安再次跑向宫外:“是的,乌纳斯队长。”
目送基安走远,乌纳斯呼出一口气,他也是时候出去向米可赔罪了。
现实是,乌纳斯低估了米可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路人的指指点点完全不被她放进眼里,事实上,她也没法放进眼里,只是略微偏一下头伤口就扯痛个半死,害她硬着脖子根本不敢动弹,哪儿还有闲情逸致理会别人的闲言碎语。
纳克多将军混蛋,总有一天非报这一刀之仇不可。
乌纳斯的身影跃入视线,米可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他似乎已等候在王宫台阶前多时。抬头望天,太阳还没有落到尼罗河去,她应该没有超时啊?乌纳斯不会是气恼之下公报私仇多算了时间吧?
作者有话要说:
☆、告白Ⅰ
面无表情地弯身行了个礼,绕开乌纳斯,踏上回宫的台阶。
“为什么擅闯女王的寝殿?”
他知道了?他为什么会知道?该不会……爱西丝以为她把那封虚构出来的书信交给了乌纳斯吧?毕竟,她的肩膀上纹着他的名字,也是他三番两次地救了她,说起最可靠的人,自然会让人联想到乌纳斯的身上。
女王会杀了他的!她都做了些什么?
激动得忘记了受伤的事,猛一转头,被扯动的肌肉疼得米可双手捂上伤口直掉眼泪,她狼狈不已的模样看在乌纳斯眼里既心疼又生气,双手叉起腰,半好气半好笑地警告:“记住这个疼痛,别再鲁莽行事,那会要了你的命。”
抬起饱含水雾的泪眼,忿忿瞪了乌纳斯一下:“你特意在这里等我回来就是为了掐架吗?”
心情糟到极点!
等疼痛缓解了一些,米可放下手,继续往前走,顾不上再问女王的事,现在她只想快些逃离乌纳斯身边。
“等一下,”拉住米可,停下她离开的脚步,“我在这里是为了向你道歉。”
因为没办法扭头,米可僵硬地站着,任由乌纳斯牵着她的手。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是为了凯罗尔殿下跑去找爱西丝女王,不过,我希望别再做那样危险的事。”
“你好,我叫米可,我们认识吗?”甩开乌纳斯的手,倒退回他跟前,一本正经地做起自我介绍,然后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确认那不是一张欺骗她眼睛的面具,“你真的是乌纳斯队长吧?那个为了救出凯罗尔小姐不惜任何代价好几次推我去送死的乌纳斯队长?”
乌纳斯愣了愣,陷入沉默,紧接着,憋了很久才憋出一句蹩脚的解释:“战争已经结束了。”
“乌纳斯队长。”
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既然是基安,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宫殿前,成功地为处境尴尬的乌纳斯解了围。
“米可,这是乌纳斯队长命令我为你买的衣服,”基安特意在“乌纳斯队长”和“命令”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他把手里的衣服塞进米可怀里,“干净的,快去换上。”
“好久不见,基安,精神不错嘛,已经痊愈了?恭喜啊。”习惯性地向老熟人打完了招呼,然后才发觉事情有什么不对,“等等,你怎么会在这里?伤好之后不是应该回梅沙①的吗?”
“不仅是我,塞布科他们很快也会入宫。”基安笑着指了一下乌纳斯,“队长还没有告诉你?他向步兵军团把当初袒护你的士兵全部要了过来,加以训练后,合格者会进入法老侍卫队工作,即使不合格的人也能调去其他兵团,不再隶属塞贝特大人麾下。”
她确实因为担心新交的朋友们闷闷不乐,本来打算等待凯罗尔伤势痊愈后请求她帮忙,结果出了爱西丝女王这茬事害怕牵连他们又有所犹豫,乌纳斯……他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完成了她的愿望。
基安勾了勾手指,米可意会,附耳过去,对方微低下腰凑在她耳边悄声道:“队长以为伤害你的人是塞贝特,在王宫里就动起了手,听说他愤怒得把刀架到塞贝特的脖子上,吓得他把全部的事和盘托出,真遗憾你没看到。”
暗自松了口气,幸好,找麻烦的不是爱西丝……等等?塞贝特?在她走后乌纳斯去找了塞贝特?动手地点还选在王宫?
基安的悄悄话稍稍大声了些,隐约传进乌纳斯的耳里,为掩饰尴尬他咳嗽几声,支走基安:“基安,到时间换班了。”
“这就走,队长。”基安笑得极其暧昧,最后行了一礼,留下两人迅速退场。
想象着乌纳斯打架的情形,心情突然变得明朗,米可的唇角聚起淡淡笑意,莫名泛开的笑容令乌纳斯很不自在,他找了个借口打算溜走:“我去看看凯罗尔的伤势,你换好衣服再过来。”
回过神,抬手挥散脑补的打架画面,对了,必须问问塞贝特说了些什么,爱西丝的情绪处于不稳定的状态,她吃不定女王会不会不顾后果地强行采取行动。
“等等,乌纳斯队长,塞贝特都告诉过你什么?”
乌纳斯站住脚步,再次陷入长久的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就在米可以为事态大概非常严重时,她终于听到了乌纳斯轻缓的声音。
“他告诉我,看见了你真实的面目,你不会生活在我的羽翼之下,即使我把名字纹上了你的手臂。”
“啊?”
她想知道的可不是这个,米可疑惑地端详着乌纳斯,为什么有种事情在朝奇怪的方向发展的感觉?
“他说他喜欢你,比起我,他更加了解你,你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人,他不会放弃让你成为他的所属物,不是作为战利品,而是作为一个女人。”
乌纳斯描述的还是那个毫不犹豫地拿滚烫的烙铁给她盖章的塞贝特吗?嘴角微微抽搐,不对劲,今天真的很不对劲……
“呃……那还真是……多谢抬举……”
米可敷衍着应声,一心只想尽快听到关于女王的消息,然而她的回答刺疼了乌纳斯,黑眸骤然冰冷,转过身认真地注视着米可:“我委托行政官调查了库马瑞医师,他是来自孟菲斯的地方贵族,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迎娶妻子,我看得出来,他对你很有好感,如果你嫁给他,他必定会非常珍惜你,至于塞贝特,你不用担心,我会尽一切努力阻止他去找你们麻烦。”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听了倍加不爽,好不容易才有所扭转的心情如同一盆凉水浇下来,从头顶一直冷到脚底,扫兴至极。
无奈长叹,米可举手投降,表示彻底败阵:“算了,亲爱的侍卫长大人,我不该问你这个问题,探望你的凯罗尔小姐去吧,我换好衣服随后就到。”
“我不认为塞贝特比我更加了解你,”心灵的闸门一旦打开便无法停止,乌纳斯索性豁了出去一吐为快,“但他看到了我所没有见过的你,还有库马瑞,每当有什么事你总是第一个想到他,这使我妒忌。”
妒忌?急忙伸出双手托住差点掉到地上的下巴,他刚才使用的词语是妒忌吗?她没有听错吧?
“我把忠诚献给了曼菲士王,长久以来,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感情,我……不能把自己的心放在除了王之外的人身上。”
米可的双眸透出一种怪异的目光,她的反应被乌纳斯理解为惊吓,当然,她也真的受到了惊吓,她不是腐女,可乌纳斯这一番表白令她忍不住地往耽美人设上靠,多么典型的活脱脱的帝王攻和忠仆受。
一定没有妹纸和她一样乖乖傻站着耐心倾听暗恋的男人倾述对另一个男人的款款深情……
看着米可,她在悄悄地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为了远离他……
乌纳斯突然一把揽过米可,紧紧地抱住她,凶险的沙利加列宫殿,航行在蔚蓝地中海的战船,神圣的阿蒙-拉神庙宇,幽暗的宫殿长廊,全都留下他拥抱过她的记忆,这并不是他第一次碰触她,但,却是他第一次用这种方式向她明确地表白心迹。
“我爱你,米可,就算知道你会把我的心分成两半,就算知道你呆在埃及是件非常危险的事,可我无法克制自己想要留下你的强烈欲望,”乌纳斯把头埋在米可的肩颈处,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的米可怔在了原地,乌纳斯温柔的声音从距离她最近的地方清晰地钻入耳内,“看见你浑身是血的样子,我吓得心脏都停掉了,我不是在对你发脾气,我憎恨的是自己,是我的错,留下你却无法全心全意地守护在你身边。”
这是在告白吧?这确实是传说中的告白吧?米可的脸烧得发烫,这……这……这不符合剧情设定啊!她不过一个充当布景的NPC!绝对不是什么拥有女主光环的玛丽苏!
乌纳斯的呼吸产生了变化,所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说得艰难无比:“这次的事情让我认清了现实,我没法保护你,所以,如果有一个能够守护你的优秀男子,我不希望你错过,也只有这样,我才能让自己死心。”
一定没有妹纸和她一样被暗恋的男人抱着刚经历完告白立即接着经历分手……
用尽全身的力气强迫自己松开紧圈住米可的手臂,乌纳斯扭过头,不想被她发现脸上难看的表情。
“走吧,凯罗尔应该醒了。”
一定没有妹纸和她一样……去他喵的“一定”!真是够了!这个人就完完全全没想过问问她的心意吗?自说自话地做着自以为是的合理安排,简直让人忍无可忍!
“你的脑子是抽风了还是是抽筋了或者是脑髓被人抽空了?你为我着想到这个地步我是不是应该跪舔着感激涕零啊,主人?”
面对她咄咄逼人的挖苦和盈满双目的嘲讽,乌纳斯选择了缄默。
“知道我在想什么吗?”看着他木然的神情,米可突然笑了,那是一抹带着愠色和悲伤的微笑,“你是个比塞贝特更加可恶的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 ①梅沙:古埃及对军区的称谓,也可以翻译为部队
☆、告白Ⅱ
乌纳斯非常困惑,他已经道了歉,也以最好的安排作为补偿,送米可出宫,让她幸福地生活在库马瑞医师身边,为什么她看起来还是很生气?难道他误会了?米可喜欢的人不是库马瑞,而是……塞贝特?
低头思索片刻,几秒钟后,他再次说出口的判断让米可有一种想把衣服扔他脸上的冲动。
“我没想到你喜欢的人是塞贝特。”
米可刹那间石化在台阶上,向来活动频繁的脑部宣告暂时停止运作。
“我原本以为你喜欢库马瑞医师,他的确是值得信赖的好对象,塞贝特的话……虽然也是贵族出身的高级军官,”抱肩沉吟着,乌纳斯试图调整自己的语气,使它听上去显得不那么吃惊,“啊,我不是要劝阻你,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更加慎重地考虑一下,他的风评不是太好,而且还有一个即将过门的未婚妻。”
“等一下,”听了老半天,石化的米可恢复常态,终于听出了话题的端倪,“你究竟哪只眼睛看出我喜欢库马瑞或者塞贝特?赶紧抠出来扔掉,杜绝传染病毒侵袭进你的大脑。”
“你受伤后首先想到的是求助于库马瑞,我想他在你心里应该占有很重的分量,不过你会称赞塞贝特……抱歉,是我的疏忽,我真的没有想过你会对他产生好感。”乌纳斯双眉紧皱,衬着头,他的右手大拇指放置在嘴唇上来回抚摩,严肃地考虑着该怎样说服米可放弃塞贝特。
“那个样子被你逮到肯定会被骂个狗血淋头吧?我就认识库马瑞一个医师,受伤不找他我能找谁去?王宫里那群立即会向你禀报情况的宫廷医师吗?另外,你的逻辑到底是有多大强大才能把我对你讽刺理解成对塞贝特的称赞?你才是会对虐待自己的人产生好感的变态!”乌纳斯绝对是个比她更能脑补的存在,委屈、烦闷、苦恼、愤怒……爆发的米可一股脑儿地倒出积压在心底的全部情绪,“我从库马瑞那里回来的时候,脑子里想都是要怎么开口对你说我喜欢你,结果你让我无比纯洁美好的初恋回忆搞得一团糟,亏我还像傻瓜一样期待你……”
倏地捂住嘴,她说出来了,暗恋乌纳斯的秘密。
瞄向表白对象,不小心漏出嘴的话击懵了他,那副比自己爱上塞贝特时还要诧异的表情算什么啊?喜欢上他是那么奇怪的事吗?
“我去看看凯罗尔。”
这次轮到米可陷入尴尬,她抱着衣服,惊慌地跑向内殿。
就在乌纳斯沉浸于始料未及的惊讶之中凝望米可匆忙离去的背影时,隐约飘来的悄声议论钻进他的耳朵。
“可怜的尼罗河女儿,我埃及的守护神完全成了两个人逃避的借口。”
“队长真的很迟钝,谁都看得出来米可喜欢的人是他吧?库马瑞医师就算了,为什么会断定米可爱上那个有暴虐倾向的塞贝特指挥官?”
“第一次嘛,没经验,谁都会走些曲折的弯路,大概……”
“这是乌纳斯队长第一次恋爱?他看起来不年轻了。”
“基安你们才刚来所以不知道,以前也有不少女孩向队长示爱,不过他这个死硬派忙着侍奉王素来不解风情,在处理情感问题方面具有严重缺陷,作为下属我们担心得要死,很多时候都觉得他可能就这样独身一辈子,然后到老了去大街上领养一个小孩供奉自己的坟墓。”
绕步来到高大的主石柱后,本应在王宫里巡逻的卫兵们藏身在那里围成一个小圈蹲在一起,领头的小队长,他的亲信下属佩比正聚精会神地向新人讲述他并不有趣的情感经历,而其余人则满脸恍然地频频点头,听得津津有味。
“换班的时间调整过了?”
乌纳斯冷冷的声音乍然响起,士兵们本能地身子一僵,战战兢兢地齐望向脸色铁青的队长,再怎么平易近人,这种情形之下被迁怒的可能性都相当高,佩比带着讨好的笑容打起马虎眼:“乌纳斯队长,你怎么在这里?好巧,我们刚好路过小憩片刻。”
“休息够了吗?”
“够了。”佩比一脸严肃,点头点得像小鸡啄米,“我现在就去为尼罗河女儿的安全继续努力工作!”
说完,他站起身,拍拍屁股赶紧开溜。
“队长,我们也去努力了!”
卫兵们纷纷作鸟兽散,飞也似的各自遁走,避免成为他恼羞成怒下的牺牲品。
王宫前又变得安静无声,只有王家作坊里被铁锤敲打的金属用品在清晰地铿锵作响,就好像是敲打在他的心口,每一次声响都掀起一阵悸动和心颤。
早晨她怒气冲冲地走掉让他觉得她一定非常恨他,是他令米可这个比泰多王宫的高阶女官沦落为地位卑贱的埃及奴隶,也是他强行带她入宫致使她深陷险境,但是……刚才她说,她喜欢的人是他?
“乌纳斯队长,女孩子脸皮薄,你再不追上去,她可能真的会申请离宫。”
守在宫殿前的卫士摆出一副“不用谢我快去吧”的真诚表情出言提醒,虽然无心多管闲事,可乌纳斯黑着脸站在他前面让人心慌,他又没法像那群巡逻兵一样拔腿逃掉。
从呆愣状态回过神,乌纳斯小跑着爬完阶梯,快步进入内殿。
米可向纳芙德拉简单汇报了一下情况,慈祥的女官长幽幽叹了口气,作为米达文事件的目击者之一她也亲眼目睹整个骇人过程,没有追问太多。
命令其他女官准备了洁净的热水,纳芙德拉把自己的房间借给米可擦洗满身血污,然后体贴地为她关上房门,去厨房张罗凯罗尔的饮食。
走到庭院,迎面遇上行色匆匆的乌纳斯,他抓住她的手臂,焦急地向她探问:“纳芙德拉女官,有没有看见米可?她应该回内殿了。”
“对,回来了。”纳芙德拉朝他点点头,“她在我的房间……”
尚未说完,乌纳斯已放开女官长,仓促消失在通往她房间的廊道上。
“年轻人真是性急。”
纳芙德拉一边感慨着,一边接着走向传出食物香味的皇家厨房。
米可刚脱掉衣服,拿着帕巾浸入热水清洗肩膀,房门被“呯”地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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