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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儿]亲爱的侍卫长大人-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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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们足够强大的兵力,即使不与比泰多联盟,也能把曼菲士王从法老的位置上拉下来。”

“大人,你不一起走吗?”

咧嘴一笑,表情瞬间变得狰狞:“不了,我还得留下慢慢回报那位法老王的侍卫长,快去快回。”

接下信件收入怀中,士兵躬身告退,一路躲避巴比伦人和纳克多下属的目光往前走,就在他疾步离开庭院踏上通往神殿出口的长廊时,一只手掌捂住他的口鼻,冰凉的触感贴上脖子,接着是剧烈的疼痛,他眼睁睁地低眉看着鲜血从自己的咽喉喷涌而出却动弹不得,至死也没能看清是谁袭击了他。

米可急促地喘着气,盯着脚下的传令兵,纵然灵魂已飞出他的身体,但那双瞪得大大的浑浊双眼仍然使她感到深深的恐惧……

她杀了人……第一次亲手结束掉一条性命……撇开脸,扶着树干忍不住一阵干呕,如同乌纳斯告诉她的那样,杀人毫无快感可言,只会令人恶心呕吐。

蹲□,忍着搅动胃液的酸涩,她伸出发抖的双手在尸体上摸索,终于翻出塞贝特写给将军父亲的信。跟踪他是正确的,这封信的内容简直使人大吃一惊,霍尔与塞贝特的计划清楚地展现眼前,当巴比伦王挟持尼罗河女儿攻进埃及王都时,法尤姆绿洲的军队会以害怕伤害到尼罗河女儿为由,为侵略者清理出一条直抵德贝的路线,待拉格修杀掉曼菲士,拥立爱西丝登上王座之时,再借口为王和王妃复仇,出兵肃清女王一派和巴比伦军。

目光久久落在信件的最后一句“父亲,到那时,你将以埃及英雄的姿态成为统治南北两地的法老王,我们一起开创一个全新的时代。”,米可突然笑了,爱西丝一直把纳克多、亚莉还有塞贝特当做心腹,做梦都想不到这些人里也有把她当做棋子利用的阴谋家吧?又想起乌纳斯曾说过,霍尔曾在巴比伦之战中延误军情,现在看来不是能力欠缺征不足士兵,而且能力太过故意为之,难怪塞贝特不希望比泰多人插手,埃及可以碾压巴比伦,但面对内忧外困的局势却没法同时应付比泰多。

“爱西丝,不要!曼菲士,救我!”

尖利的呼救声划破原本逐渐宁静的夜晚,米可倾出身子,身着长裙的凯罗尔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的弧线,直直坠入海洋,随着“尼罗河女儿跌落死海了”的惊叫,她看见受伤的纳芙德拉纵身扑向海面,软禁凯罗尔的房间里,路卡、乌纳斯还有其余埃及兵陆续爬出窗外跳进大海,巴比伦人弯弓搭箭,向逃跑的埃及人射去利矢,好几名士兵中箭身亡。

这是隐藏尸体的大好机会……

米可从慌乱中回过神,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凯罗尔吸引,抹去眼泪,把死尸推入大海,然后又悄悄回到房间附近,从开在临海墙壁上的窗口爬了进去,自从来到古代,她便不断地发现自己的新天赋,比如攀岩,果然环境是能塑造人的……

回到屋子,她假意喝醉,躺在床铺上熟睡。窗外的嘈杂一整夜都没有停止,清晨的阳光从窗户透入,士兵端来早餐,米可坐起身,慵懒地伸了一下腰,假装刚从睡梦中清醒,若无其事地随口问道:“昨天怎么那么吵?我都没法好好睡觉。”

“使者还不知道吗?”来人一脸惊讶,大家忙了一晚上,这位比泰多女孩却一点也没有察觉,看来昨天她确实醉得厉害,“尼罗河女儿被关在神殿中偷跑出来的野兽袭击,掉入死海受了重伤。”

重伤就表示至少保住了性命……

米可咬了一下唇,装出诧异的神色:“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去看看。”

“不行。使者,没有拉格修王的命令,你不能到处乱走。”

“那就去请示拉格修王,我是客人不是囚徒!”

“这……”犹豫片刻,士兵最后妥协,退出房间前去向王汇报。

得到拉格修王的准许,米可在士兵的陪同下来到地牢,无视埃及人怨恨鄙夷的眼神,她走到凯罗尔床前,昏迷的神之女脸色如同死者一般惨白,她呼吸微弱,偶尔呢喃出几个字音,却没人能听得懂。

“疼……”

好不容易听清了她的呓语,米可的视线望向她紧捂住的腹部,洁白的裙子渐渐被染成殷红,这触目惊心的场景令米可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慌忙转向随行士兵:“快去叫医师!尼罗河女儿流产了!失血过多会要了她的命!”

“你这么关心她是因为待在埃及太久,真与他们产生了感情?”

门口传来塞贝特讽刺的问话,米可一脸淡然地瞄向他:“尼罗河女儿对王子而言是很重要的女人,如果有什么差错,拉格修王可没法用来交换想要得到的东西。”

“米可!”乌纳斯忍无可忍地低吼出声,“凯罗尔王妃危在旦夕,她的孩子没有了!你是她最信任的人,却只想伊兹密王子!她的性命不是拿来给你们做交易的物品!”

“为什么不可以?市场上有不标价的奴隶吗?凯罗尔小姐的价值取决于王子有多爱她,能为她支付一个什么价格。”米可凑近乌纳斯的脸,朝他微笑,“真是正直呢,亲爱的侍卫长大人,您严肃的表情仍旧那么令人心动。”

她在吐出“心动”两字的时候,脸上的戏弄神情更甚,乌纳斯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像一只受伤的雄狮,绝望地看着她:“我不需要你为了救我做这种事,米可,我宁愿死在塞贝特手上。我要你诚实地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乌纳斯的身上有被鞭打过的伤痕,是塞贝特做的好事吗?

回望着乌纳斯,米可满脸遗憾之色,轻轻摇了摇头:“塞贝特大人说得没错,我其实真的还挺喜欢你的,毕竟在一起渡过那么长一段时间。但还是不行,乌纳斯队长,结婚什么的太愚蠢了。我是效忠比泰多皇室的比泰多人,如同你身为埃及人效忠曼菲士王一样,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早知道的。我的目的一开始就是尼罗河女儿和埃及,为了英勇高贵的伊兹密王子。”

渐渐松开擒着她腕骨的右手,好半天乌纳斯才用低沉的嗓音说道:“离开这里。”

因为他太过用力,米可揉了揉被握红的手腕,留下一句“照顾好你们的王妃”,旋身走出地牢。

还立在门口的塞贝特扬眉浅笑:“好可怕啊,女人翻了脸比男人还无情。要知道,乌纳斯始终都不相信你背叛了他。”

米可耸了耸肩:“怪他眼光太差。”

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塞贝特眯着眼端详她冷漠的脸:“不过我就是爱你这个样子,天真的人只配被玩弄于鼓掌之间。和我在一起吧,乌纳斯根本不了解你,也不懂得你的价值,我比他更适合你。”

挥开塞贝特的人,米可眼中显出嘲弄的神色:“别忘记我是比泰多人,比泰多和埃及正处于对峙状态,随时可能交战,我又怎会想和敌国的人在一起,无端给自己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比泰多和埃及的仇恨很快就能化解。有你的配合,我将顺利扑灭这战火的源头,到那时,我将向伊兹密王子要求得到你作为我的战利品,哦,不对,应该是要回我的战利品。”

塞贝特趾高气扬的模样仿佛父亲已登上王位,自己也与伊兹密平起平坐。他得意地盯着米可胳膊上的奴隶烙印,那是他的杰作。

战火的源头……对女王的心腹来说,杀死米达文早不是秘密,听他的口气,是打算把爱西丝的头颅交出去平息比泰多的愤怒吧?还有自己手上那封并不存在的米达文公主的密信。

“那种事情等你做到再夸口吧。”

塞贝特还想说些什么,为凯罗尔诊断的医师开门走出来,向他回禀病情,塞贝特看起来有点很惊讶,并异常慌张地向牢里张望。

凯罗尔的病情一定相当严重……

一个死亡的尼罗河女儿不仅威胁不了曼菲士,还会激起埃及人的愤怒,只有她活着才能束缚住法老的军队,也正是因为这样,塞贝特派人通知拉格修王赶到盐海神殿,他知道爱西丝女王恨极了这个情敌,会不顾后果地杀了她。

要实施那个计划必须确保黄金王妃平安,现在重要的人质性命垂危,若她没有预料错,塞贝特会赶在她咽气前加紧实施计划,到那时,忠心于王和王妃,守护在凯罗尔身旁的乌纳斯、路卡、纳芙德拉还有埃及士兵们会被当做眼中钉全部除掉。

我不需要你为了救我做这种事,米可,我宁愿死在塞贝特手上……

脑子里回响着乌纳斯沙哑的声音,米可停下脚步捂上心脏,被压抑的心跳此刻骤然加速,闭目镇定心绪,再次睁开,眼瞳闪动着最坚定的眸光。

乌纳斯队长,我不会让你死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绝不会让你死在这里!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这些都是最上等的乳香;用它们来熏染殿堂可以取悦诸神,”大门前;一名身形瘦高的商人双手捧着香味扑鼻的白色乳香;向卫兵苦苦哀求;“如果不是遭遇意外,连回家路费也掉进深海,我不会用如此低廉的便宜卖掉它们,拜托;就让我进去见一见祭司大人;神庙会需要的。”

尽管商人费尽了唇舌推销,卫兵却丝毫不为这上等货的低廉价格所动;冷着脸撵他离开,见他纠缠不休,恼怒地横下长矛,吓得对方抱头蹲下,瑟瑟发抖。

“等等,给我看看。”米可阻止了士兵,来到商人面前拿起他的货物仔细查看,“这是……产自腓尼基地区的最好的乳香,你出的价格很合算。还有多少?我全部要了。”

惊异地循声望去,哈山立刻认出了这位侍奉于尼罗河女儿身侧的女官,他们曾在下埃及的王宫里见过面,心脏骤然收紧,但她仿佛像不认识他一样,一心催促他出示商品。

“我在问你话呢,为什么不回答我?”米可的样子有些恼怒,她不悦地皱起双眉,“看我一身侍女装扮担心我赖你的账吗?”

“不……我……这个……”

在她的逼视下,哈山有些结巴,米可走上前,生气地推开横在哈山面前的长矛,拉上他的手就往神殿走:“就给你见识一下,我房间的首饰是不是足以买下你所有的货物。”

“米可小姐,等一下,上面有命令,闲杂人不能……”

“我想买些喜欢的东西也不行?这种品质的乳香价格卖得这么低我从未遇到过!”斜向企图阻止的守卫,米可不耐烦地打断他,完全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我不会放弃这个赚钱的机会!有什么不满去禀报你的主子好了!我也会如实地告诉我的主人,我在这里受到的如同囚徒般的对待!”

见米可发怒,卫兵顿时闭嘴沉默,拉格修王称这位女官为“尊贵的客人”,他们得罪不起,并且,现在她只是向商人买些东西,应该没有大碍。

头也不回地拉着哈山回到房间,从箱子里拿出拉格修王赏赐的礼物给他看:“这些够买你的货了吗?”

哈山正待点头,耳边传来米可极低微的声音:“通知附近的埃及驻军,神庙已被巴比伦人占领,凯罗尔小姐因为流产性命垂危,我担心她在地牢支撑不了几天。”

“够了够了,这些首饰够买我全部的乳香,”哈山低头掏取货物,垂着脸隐藏唇形,“我们跟踪拉格修王到了这里,知道神殿已落入巴比伦之手。密诺亚海军就藏身在外面,他们愿意帮助尼罗河女儿逃离,但是大家都不知道地牢的位置,无法与被囚禁的埃及兵取得联系。”

“你选择商品的眼光很独特,我还需要些东西,给你列一张清单,如果你能弄到可以再拿来给我,只要价格合理,我承诺全买下。”米可背过身,铺开纸卷,寥寥几笔便勾勒出神殿的草图,在上面注明了地牢的位置,“请赶快记下,他们全被关押在这里。”

“没问题,这些我都有。”哈山重重点了点,表示已记下位置,“明天我再来。”

“那就麻烦你了,我等着。”米可把写有货品名称的纸卷递给哈山,而画着神庙外观的草图则被压到最下面,等着一会儿销毁,“与密诺亚人商量好后将计划告诉我,另外再带些会让人意识模糊、昏睡不醒的药物进来,上次为了营救尼罗河女儿,乌纳斯队长和路卡跳出窗户,爱西丝女王命人用铁栏杆加固了监牢,还有她的心腹卫兵成天守在门外,只有一个人的信物可以命令他们走开,我会设法盗取。”

“我明白了。”哈山接过清单,一语双关地回答,“放心吧,小姐,我一定办妥。”

送走哈山,关门烧毁草图,然后瘫坐在椅子上,没多久,门外传来稳健的脚步声,塞贝特推开房间的门,米可瞟了一眼那张令人不舒服的恶意笑脸,扭头闭上了眼睛。

“大敌当前,你还有心情做买卖?”

“赚钱还分时候?”米可爱理不理地回了一句,连眼皮也不抬一下。

“你这淡定的态度真让人着迷。”塞贝特嘴上称赞着她,目光却警惕地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米可从椅子上起身走到门口:“我不打搅你搜查,赛贝特大人,慢慢找你要的可疑线索,另外,那些贵重的商品我打算带回比泰多后卖掉,有什么损坏我会要求你以市价赔偿。”

甩下脸色铁青的塞贝特来到地牢,卫兵正要开门,米可摆手阻止了他们。

“我来看一下尼罗河女儿的情况,不用惊动那群情绪激动的埃及人。”

士兵行礼退下,米可站在门外凝视紧闭的大门,乌纳斯就在这道门的另外一边,她说话声音稍大一些他便能够听见,他们的距离只有咫尺,她却不敢开门去见他,她很害怕,害怕再看到他受伤的表情,还有愤怒和厌恶的眼神,那些会让她丧失继续下去的勇气。

深吸一口气,透过狭小的门缝偷窥,凯罗尔仍然在昏迷之中,大家都围在她身边,纳芙德拉与两名侍女都因心疼失去小皇子的王妃而流下眼泪,乌纳斯垂着头一言不发,眼眸中的沉痛丝毫不逊色于泪流满面的女官长。

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躺在那里的是自己,这样,她最心爱的侍卫长大人也会守在身边吧?可是,她清醒着,没法做到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去想。

“再见,乌纳斯队长……”

米可喃喃低语,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之下,慎重地向自己最深爱的男人做出了道别。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一夜无眠,米可焦虑地守在神庙入口附近,提心吊胆地等待哈山的到来,必须赶在比泰多王回复拉格修前完成一切,否则逃出去的机会更加渺茫。

“小姐,我带东西来了。”

终于,米可等到了哈山,他背着一个沉重的袋子,¨wén rén shū wū¨士兵再次将他拦在殿外。

“都是小姐要的。”哈山急忙打开口袋给卫士过目,让他们仔细检查里面所装的东西,上等乳香、颜色染得鲜亮的布匹、女子所用的普通首饰、来自海上诸岛国的玻璃器皿以及其它不起眼的杂物。

米可走上前,看向卫兵面无表情地说道:“需要我去通报你的主人一声,请他出来亲自命令你放行吗?”

士兵退至一边,同时使了个眼色让同伴赶紧去通知塞贝特指挥官,米可冷笑了一下,让哈山扛着货物随她进入自己的房间。

“密诺亚军今晚行动,到时会发出信号吸引巴比伦人的注意,”哈山拿出藏在衣服里的迷药,动作迅速地塞进米可手里,“尤塔将军说,请小姐务必想办法引开监守在牢外的埃及士兵,延缓被发现的时间。”

“我知道,转告尤塔将军,只管实施他们的计划,其他的事我来解决。”

眼角余光瞄到匆匆赶来的塞贝特,哈山弯身低头,恭敬地伸出双手,米可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碎小银块放到他的手上,遣他离开:“合作愉快,希望我们还有交易的机会。”

哈山捧着银块退出神殿,塞贝特狐疑的目光再次扫过堆放在地上的商品,笑着调侃:“果然都是上等货色,这个商人很有品味。”

“他还卖了我一点儿进口自遥远东方的香料,塞贝特大人,不介意的话今晚我烹煮些美味的食物送到你房间去?”

塞贝特惊讶地瞪圆双眼,她在向他示好,这可是破天荒的事。

“你的目的?”

目光回到桌上,米可尽量不带着感情地平淡说着:“你是爱西丝陛下的宠臣,我希望你向女王求情,放过乌纳斯队长。”

塞贝特双手叉腰,仰头“哈哈”大笑:“你果然还是喜欢乌纳斯。”

“他几次为我豁出性命,我又不是海底冰冷坚硬的顽石,被打动也很正常吧?”

“尽管他三番四次触怒我,不过……”抚起米可的一缕发丝,别有深意地笑道,“如果你的表现令我满意,这请求不是不能考虑。”

“我会送上满足你胃口的美食。”

“我很期待。”

塞贝特转身走开,米可用哈山的货物收买了厨子,请他烤制一只鹌鹑,收到贵重礼物,厨师使尽浑身解数,用罗勒等香草烹调出一道美味,还以水果、蔬菜精心装饰了一番。

端起食物来到塞贝特屋前敲了敲,打开门,米可的模样令他吓了一跳。

露出半个酥胸的透明长裙,性感的双腿在视线里若隐若现,她刚刚洗过澡,身上还留着出浴的热气,迈着碎步自身边走过,一股令人迷醉的香味刺激着他的嗅觉。

诧异之后,塞贝特笑着抚过她的脸庞:“非常大胆的装扮,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穿得这般妖娆。”

将盛着烤鹌鹑的盘子放在桌面正中,米可斟满一杯葡萄美酒端到他嘴边,温柔而热情地劝说他享用:“既然打算讨好你,塞贝特大人,愉悦你的目光和愉悦你的肠胃同等重要。”

按下她端着杯子的手,双眼半闭,狭长的眼缝微微上挑,透出一丝嘲弄:“你现在就像只被剪去利爪的野猫,不过,野猫终归是野猫,我可不会愚蠢地相信驯服你是件容易的事。”

清亮的眸子闪过一丝惊慌,米可撇开头回避塞贝特的目光,小声嗫嚅:“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塞贝特拿起盘中的鹌鹑扔在地上,一只被饲养作宠物的大猫受到香味吸引,几步了蹿过来开始啃咬,米可的脸色刹时惨白。

房间里静得可怕,耳边是黑猫进食的咀嚼声,紧张地注视吃下鹌鹑肉的大猫,它把骨头也舔得精光,在食欲得到满足后,正欲纵身跳开,却突然呵欠连天,趴在地上熟睡了过去。

“就像我预料的那样,你在食物里加了不该加的东西,这身性感的衣服也是为迷惑我,想诱我吃下昏睡不醒的药物吧?”盯着米可吓得花容失色的脸孔,赛贝特得意地大笑起来,笑毕,突然沉下声,“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吗?你永远都是我的奴隶!你这一生都无法逃开我!”

“放开我!”

米可不死心地反抗,想要逃离塞贝特的手掌,但她的优势是速度,力气还远比不上长年征战沙场的军人。

瞥向米可胳膊上清晰的乌纳斯的名字,塞贝特将她一把甩上床铺,用右手和膝盖按住她扭动挣扎的身体,左手抽出佩刀,狠狠刺了下去,米可紧咬下唇,极力忍住险些出口的凄厉叫声。

除去了令他厌恶的多余的名字,满意地欣赏起割得鲜血淋漓的皮肉,塞贝特低头舔了一下鲜红的液体,血的腥味使他越发兴奋:“继续向我献上你的殷勤,我真的会考虑留乌纳斯一命,当然,是砍掉他的手脚之后!”

“卑鄙!”无法挣开塞贝特的钳制,米可只能愤怒叫骂,“你不能对我无礼!你不怕比泰多国……”

“你不过是个区区奴隶,就算在比泰多也只是名女官!解决你的事,出让一块属地绰绰有余!”

米可自视甚高的骄傲态度彻底激怒了塞贝特,他扯去她的衣裙,没有了布料的阻隔,更加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很早之前就想要得到手的这个女人,此刻终于得偿所愿。

低头轻舔她的双唇,米可放弃了挣扎闭起眼睛,然而塞贝特却她的耳边低声警告:“睁开你的双眼,米可,否则我立刻下令处死乌纳斯!别指望把我幻想成他,我要你看着,从头到尾亲眼看着我如何占有你,你是属于我的!你这一生都是我的!”

睁开眼睛,一言不发地凝视塞贝特狰狞得似乎连五官都扭曲掉的脸,分不清此刻的疼痛来自身体还是灵魂,好像就此晕死过去……

不……不可以……双手慢慢攥紧,指甲深深嵌进手心皮肉,米可试图用这种方式令自己保持清醒……不能因为感觉到疼痛就逃避,无论多么痛苦她都必须支撑下去,好不容易事情照着她的预想顺利发展,不可以在这种关键时刻失去意识……

塞贝特也是有学习能力的,因为上过太多次当,他变得小心谨慎,不仅拒绝让人进入自己房间,食物饮水也会先给随从或者宠物试用,确定没有问题才入口。她早就知道,他不可能吃她献上的菜肴,也不可能喝她斟下的美酒,但只有一样东西,他不会让其他人代劳品尝,那样东西就是她的身体……

肌肤那层麝香不仅可以挑起欲望,还掩盖了她涂抹在身体每一寸部位的安眠药的味道……

塞贝特的粗暴提醒着米可她正在经历的现实,她有些后悔她应该让哈山带着毒药进来好与他同归于尽,但她终究没有这么做,乌纳斯、凯罗尔、纳芙德拉、路卡……他们都还被关在地牢,在送他们逃走之前她不能死。

时间像永远不会结束般的漫长,就在米可觉得可能无法再支撑下去的时候,药效总算发作,压在身上男人埋头呼呼大睡。

取下塞贝特挂在脖子上刻有家族纹章以他姓名的挂坠,忍着阵阵绞疼下地起身,她不要再在这个令人作呕的男人身边多呆哪怕一秒!

拣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好,找出一件斗篷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掩盖遍布全身的污秽印记,她吃力地迈开步子,扶着墙跌跌撞撞地走出塞贝特的房间,不断提醒自己不能哭,她没有哭泣伤心的时间,天色已然黑透,密诺亚人随时会发出行动信号,她必须尽快赶去地牢。

殿外传来“轰隆”巨响,神庙背靠的山崖突然滑坡,滚落的山石砸裂了屋顶,照亮殿堂的油灯也被掉进来的石头撞倒在地,大火迅速蔓延,这引起拉格修王的恐慌,他急忙调动人手查看,一旦庙宇被破坏,巴比伦人便无从藏身!

那是密诺亚人的救援队发出的信号!米可加快脚步来到地牢前,振作精神厉声质问:“还守在这里干嘛?整个大殿都烧起来了!快去救火啊!”

牢前卫兵面面相觑,塞贝特吩咐过,尼罗河女儿是未来夺取政权的重要筹码,除非他下命令,否则谁也不能擅离职守,违者立即处死!

“你们在犹豫什么东西!塞贝特大人被巨石头困住,是要眼睁睁地看着他被火烧死吗?”米可急得跺脚,取出塞贝特的挂坠递给他们,“看清楚,是指挥官托我来求救的!万一他死在火焰之中,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这女孩晚上进了塞贝特大人的房间后一直没出来,她裹着指挥官的披风,暴露在外的颈脖透出鲜红的齿印和青紫的吻痕,两人亲密的关系不言而喻。

士兵们不再犹豫,动身赶往大殿救援,米可贴在门上,没多久她听见了冲撞铁窗的“哐当”脆响,这声音被山石垮落的巨响淹没,包括隐约传到她耳朵里的对话。

“乌纳斯队长,我依照约定来了。”

“感激不尽,尤塔将军。”

“尼罗河女儿,我抱你上船。”

“快,趁巴比伦兵不注意时脱离!”

“请放心,尼罗河女儿,我一定帮你回埃及!”

牢狱中的声响慢慢微弱,最后陷入一片死寂,米可推开地牢的门,墙壁被破坏了一个大洞,借着寒冷的月光,她看见了海面上越来越模糊的黑点,那是在密诺亚人的带领下,踏上回国道路的埃及人。

深棕的双瞳犹如蒙尘的褐色宝石,米可怔怔地独自站立在空无一人的房间,失去了神采的眼眸中是一片空洞的晦暗,凝望波涛汹涌的幽暗海洋,她目送着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慢慢地,唇角扯出一丝淡淡的自豪浅笑。

我做到了,乌纳斯队长,祝你们一路平安。

“检查地牢!快检查地牢!”

监狱外传来焦虑的呼叫,事情还没有结束……米可拉紧斗篷,转身走向大殿,巴比伦人急着追捕逃走的埃及王妃,谁也没注意穿行在廊道上的身影。小心地避开士兵们,她找到了爱西丝的房间,美艳的女王正担心地询问亚莉的伤势,她是自己身边最忠诚的女官,她不能再失去她。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女王陛下。”

正因凯罗尔的成功逃脱黯然神伤的爱西丝慢慢抬起头;不等她应声,可恨的女奴便擅自闯入她的房间。

“你竟然没有跟着一起逃走?”敛去悲伤;红唇轻扬;爱西丝硬撑着维持自己女王的高傲;“是想我亲手烧死你?”

米可礼貌地回以微笑,她的笑容淡淡的,带着疲惫与憔悴:“还有一点儿事情没有办完,并且我被埃及人所憎恨;您知道的;怎么可能一起逃走?”

沉下眼睑,偏头斜向米可:“收起你的伪装;你有多爱乌纳斯我看得出来,一个女人为了心爱的男人能做到什么程度我很清楚,别说你不是伊兹密的使者,即使你真是比泰多人也为会了他背叛自己的国家。”

米可从爱西丝的话语中听到了鄙夷,还有些微的自嘲。

“的确,这瞒不过您的眼睛,毕竟您是为了得到曼菲士王的爱情,帮助巴比伦进攻埃及的人。”

“闭嘴!你懂什么!”米可的回讽令爱西丝怒不可遏,“你知道最重要的人被夺走有多痛苦吗?你知道每晚躺在厌恶的男人怀里作呕是什么滋味吗?你品尝过即将到手的幸福在眼前顷刻粉碎的绝望吗?你和凯罗尔一样,被人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大家称赞几句心地善良天真无邪就得意忘形,任性地为自己寻找着各种理由和借口胡作非为!这里不是你们所生存的未来!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大言不惭!”

米可脱下斗篷,解开裙子,□地站在爱西丝面前。

“现在我有资格了吗?女王陛下。”

爱西丝扬高了双眉,自称很清楚一个女人为了心爱的男人能做到什么程度的她被眼前看到的情景深深震撼,亚莉惊讶地双手捂唇,迅速移开了视线,拒绝去看这可怕的一幕。

“请您冷静一点儿,若非了解您的心情,我不会傻得留下送死。”

“是塞贝特干的?”好半天,爱西丝反应了过来。

“很意外您脸上居然没有欣喜的表情,我以为您会为此感到高兴,”米可淡定地重新穿上衣服,“是在我的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吗?女王陛下。”

“对你这个卑贱的女奴产生代入感?”爱西丝不屑地“哼”了一声,对她的说法此嗤之以鼻,顿了顿,又迟疑着开口问道,“乌纳斯知道吗?”

米可摇了摇头:“还没有想好怎么对他说,或者就这样吧,当个比泰多间谍,他什么都不用知道。”

“至少告诉他,为了他宝贝的那个凯罗尔,你经历了什么。”爱西丝皱起眉,她厌恶米可安静的眼眸,出了这样的状况为什么她还可以保持波澜不惊的平淡?还有,这令她觉得极不舒服的感情是什么?所谓的同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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