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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倾城灵异侦探事件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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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我不理他,走过去取我的工具,他在我耳畔轻声说:“让我猜猜他给了什么传家宝给你……他们家本是世家出身,是防护宝甲也不出奇。”

我不答话,耳根却热辣辣地红了起来。

康柏吹声口哨:“好了,我们四人组可要出发了。”

苏眉从不放过任何跟他斗口的机会:“这么没有威势的名字,可以叫高手四人组,也可以叫专业四人组啊。”

康柏“哈”一声:“我倒愿意叫‘亡命四人组’。”

“小柏”康文低喝:“你胡说什么。”

康柏耸耸肩,无所谓地走了出去。

这个名字令我心中油然生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只有李明天在叫好:“真爽的名字,康文,我们也应该取个威风名字……”

 第十三章 心冷如水

我坐上西域的越野小吉普,与康柏他们同时出发。

我们的目的地是城郊二十里外的废置工场。

我在车子里一直在研究工场的建筑图纸,不时与西域讨论两句。

这个工场原来是加工汽车的,在这里把旧车子翻新、维修、保养等等,而这类工场很多时候都会做兼职,即非法改造来历不明的车子。这个大工场占地一千多平方米,又地处偏僻,很明显也曾经大干黑市工作。这从它有一个几乎与一层同样大小的地库就可猜测当年它是怎样把一辆又一辆脱胎换骨的车子吞吞吐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了。

现在,这个大地库却成了令我们头痛的东西,因为对方给的宝瓶收藏地就在这里。

那么大的地库,什么机关不好装,而且阴暗潮湿,天生适合做恐怖片的拍摄场地。如果一个不幸,那个该死的瓶子就放在地库的某个黑暗且隐秘的角落,我们就得上演“古墓丽影”了,兼且我也没有劳拉的神勇,分分钟丧生在这个废置工场,成为一只雷雨夜就出来找替身的超猛女鬼。配合这个天然大坟场,女鬼还可以做得超水平的呢。

该死的天气,居然下起雨来,还是暴雨,泼得人好不心凉。

我叹气:“这鬼天气,真不作美。”

西域转头来朝我笑笑:“贵人出门,原应招风雨。据说废车场最多冤魂,因车子本身最易招惹灵魂,如此风雨,正合群魔乱舞。”

车外霹雳闪过,远处一座庞然大物有如伏下的怪兽,随时准备择人而噬,我不禁不寒而栗。

西域把车子停在正门外二十米处。

我把一个黑色皮袋递给西域,西域点点头:“大门见。”

我们几乎同时打开车门,蹲下,分别藏身在车子的一侧,暴雨淋在我们身上,眼睛几乎都睁不开来。我们伏着一动不动,似已变成化石,等了足有五分钟,我伸出半个手掌,看见掌心的小镜子中西域正朝我打手势。我曲了食拇二指,做了个OK的手势回复。

再静静等待五秒,深呼吸,我们同时如两支离弦箭向大门标去。

西域比我约快了半步,他一来到门前,就掏出一支特制小电筒,亮着观察门锁。

我们看了一会,低声向康文汇报:“是‘眼球视网膜纹路鉴别身份电子锁’。”

康文答复我们,“我们马上进行网上照片放大分析,请你们等待几分钟。”

这是最复杂的门锁了,康文认为可以在网上收罗到“三A”的照片,将之放大几万倍,得到所需要的眼球视网纹路。

我们静静在门外等,幸好衣服是防水的,不会弄湿里面。人是不会觉得冷,但怀着如此紧张的心情在等待,实在不是一件好过的事情,终于我开口说:“不知道苏眉他们怎么样了。”

西域说:“先别和他们联络,他们说不定正进入状况,不能干扰他们。如果出事,他们会联络我们。”

我点点头,他们从后门进入,那里是一道玻璃门,可能防守更严密,也可能有更厉害的埋伏,发生的情况除了当事人之外都不能估计。

等待像一个世纪那么长久,终于我们的耳机传来康文的声音:“图像已送入你们的接收器里,可以启动复制程序制造隐形眼镜了。但不知道他们会采用谁的眼角膜,所以,替你们准备了三份资料。”

又等了十分钟,三付临时隐形眼镜制造完工。

我和西域各试一副,但大门毫无反应。

我又试第三副,居然还是没有反应。

我急问康文:“是否资料出错?”

康文沉吟:“可能他们采用不同人的眼角膜,如果是旁人的,我们就没有可能得到他们的资料了。”

我在肚子里骂了几十句,仍不得不把眼镜调乱了来试。

康文提醒我们眼镜是由急冻制成的,接触人体的温度三分钟后就会融化,我们要抓紧时间。

我试了一次又一次,6选2的排列组合有几种?

西域忽然把我拉开,沉声道:“不要试了。”

我一愣间,康文已经说:“西域,不要乱来。”

我还没有来得及阻止,西域已经把一贴好似膏药的东西蒙在了门锁上。

我低喊:“老天,弄坏人家的大门可是不礼貌的行为。”

话音未落,一声闷响,门锁处已炸开一个大洞,西域昂然上前,把手伸进门洞,旋开了门锁。

我只觉手心一凉,三付隐形眼镜已经融化成水。

西域闪身而入,半晌,探回一只手来招了一招。

我随即闪入。

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车库内全是废铁,铁枝跟铁条横七竖八,生锈的铁皮和铁块重重叠叠,垒成小山般模样。

微弱的灯光来源是车库顶部一支紫光灯,紫光照下,人的皮肤苍白如鬼,车库内气氛更形诡秘。

西域走到一堵墙前:“你看。”

用隐形药水写成的字,只有在紫光灯下才会现形,上面用英文写着:“NO SMOKING!BURT!”

下面是一个箭头,指向右转角,那里堆着一堆形似废纸箱的不明物。

我与西域对望一眼。

西域沉声说:“实者虚之,虚者实之。他们故弄玄虚,不过是想我们去看那堆东西,其中可能有机关。”

我心中老大一个疑团:这样子故弄玄虚法,好似太浅薄了一点,明知我们不会轻易上当的,莫不是摆空城计,想偷我们的鸡?

我想了想,走近了一点,将手腕上的监测仪尽量靠近废物堆。

康文马上有反应:“那堆东西中折射的波长与陶瓷十分相似。”

但有声音反对:“不不,那件东西比你们要的东西大得多。”是李明天。

我沉吟间,又走近两步,忽然生起一种非常微妙的感觉。

似乎是“润物细无声”的春雨,细细地下,静静地下,你不可能听到,但就是感觉到,还好像冰箱里的闹钟,你无法看见和听见,但那秒针还是在“滴答,滴答……”。

我与西域对望一眼,从对方眼里看见骇然。

李明天急速的声音几乎与我们的动作同步:“趴下,危险。”

我与西域就地伏下,还连带打滚,好不狼狈。

但滚不到五米,那堆东西“哄”的一声,炸了开来。不过是一个小型炸弹,但威力并不在爆破力上,那堆东西原来都是易燃物质,当下“噼噼啪啪”烧起来,火苗窜到五六米高,蔓延了周围直径两三米的地方,也不过是瞬间的事。

西域的背包也沾了几点火星,我连忙帮他拍去。

康文的声音与李明天的同时响起:“你们没有事吧?”

我与西域也几乎同时答道:“没有。”

西域爬起,狠狠地骂了声:“Shit!”

我们绕过火堆,沿着墙壁慢慢前进。

我尽量伸长手臂,以求可以探测到一点有用的反射电波。我腕上的无线电波探测器形似瑞士军表,其实比它精密贵重得多,与西域背包中的无线电波发射器正是一对。西域背包中的发射器朝四面八方发射出无线电波,经过空气折射,千丝万缕的电波只要有一丝碰到我们需要的东西就会反射回来,被我的探测器捕捉。

走罢左手边的墙壁,没有别的特殊情况,我们遵从顺时针方向守则,向右转,还是一样的姿态和小心翼翼。

我的手臂已经开始发酸的时候,我们发现左边的墙壁上有一扇门,铁门,漆成白色,与墙壁同色,只有走近才看得出来是一堵门,而且是小门,大约150厘米高,50厘米宽。

我说:“难道他们都是矮子?怎么开个这么小的门?”

西域忽而说:“你玩不玩电子游戏?”

我愣了愣,“只有极无聊的时候才会玩。”

忽然间我会意了:“你是说,这门像……”

西域点头:“我感觉就像‘Diablo’,‘暗黑破坏神’。”

我叹口气:“不要那么恐怖好不好。那个游戏一打开门,什么僵尸、鬼怪全一股脑儿跑出来,当你是美味佳肴一样围着不放。”

西域听得笑起来:“你说的可真形象,说来说去,你就是像那个法师。”

“法师?”我怪叫,这家伙居然说我像那个面无表情,冷得像木乃伊,连战斗也是不沾人气的用什么冰环、火弹的法术的角色。我回敬:“那么你就是那个蓝色德鲁伊,呵呵,会变成熊人茹毛饮血的那个。”

西域笑道:“我的确喜欢那个角色,你不是法师,那么就是亚马逊了。”

我不回答他,只问:“我们要不要进去。”

西域耸耸肩。

我说:“好,你把门弄开,我进去。”

西域:“不,我进去。”

“门这么小,你块头大,目标也大。”

“但如果你遇到危险,而我又出了差错,没能及时保护你的话,有人会跟我算账的。”

静了一会儿,我对西域说:“有什么好争,你没有听说过女士优先的吗?”

西域微笑:“我只知道危险的地方是绅士们应该走在前头表示风度的。”

协商的结果,我跟在西域后面进去。

我们发现这个小门居然采用了先进的八位电子密码锁,幸好早有准备,我们把无线传输电子解码器固定在门锁处,等待康文那边解码。

只听见李明天兴奋的声音:“解码我最拿手,我来。”

康文淡定的声音:“每人三分钟,你弄不好就该我接手了。”

我微笑:“老好康文,不忍心拒绝小孩子。”

西域看着我笑:“康文像圣骑士,如果你像法师,刚好是一对儿。”

我瞪他一眼,“你不要在那里走火入魔了好不好,非要给每个人都套个角色不行。”

西域收住笑意:“我跟你们这样聊天是看得起你,不相关的人,我才懒得理。”

老天,原来这个人是棵深藏不露的水仙,口气比蒜头还大,说的话比康柏还要恐怖。

我不跟他斗嘴,只是全神贯注地观察传输过来的密码。

小如名片盒的电子解码传输器液晶显示屏里的红色数字不断跳动,好不容易中间停了一个“3”,李明天兴奋的声音:“哈,好的开端。”

康文的声音:“加上这个小程序,可能使你的主程序运行得快一些。”

接着红色数字的跳动速度已经是人的眼睛不能跟上的速度,一连串的红色数字连成一根红线,我的眼睛一阵花。

西域沉声说:“不要盯着看,很伤眼睛。”

正说话间,八个数字都出来了,门锁发出轻轻“叮”一声,门要开了。

西域看看我,我点点头。

他用力一蹬,把门蹬开,人如箭,蹿了进去。

接下来的事情超乎我们的想像,门内黑如地狱,西域一蹿进去,就坠入了地狱。

原来,门里的空间,居然是没有地板的。

我看见西域身子下坠,一惊之下马上窜出,伸出手去拉。但西域这一窜之势十分之急,人远在数米之遥,我的手伸得再长,还是离他的手有一段距离。

看着西域身子急坠,我一咬牙,用力一蹬,身子也随着急坠,且比他更急。

将超越他之际,我们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下坠了五六米的样子,我背上的背包“蓬”地一声打了开来,一根钢索射出,紧紧钩住了上面的门槛。我们的身子骤然止住下坠之势,由于太急,钢索吃住了我们的下坠势头,不住打起转来,一时我们好像绳子上的两个蚱蜢,也跟着钢索打起转来。

康文焦急的声音:“你们要坚持,下面可能是一个地窖,我们探测到十分的深,如果下去的话会十分的危险。”

我的头已经转到发晕,也没有空去答理他。

西域却已笑起来:“原来我们料错了,不是‘暗黑破坏神’,而是‘地牢围攻’。”

这家伙,我这时才真的开始佩服起他那超乎常人的胆色和勇气来,毕竟这样刚刚经历了生死关头还能谈笑风生的人是不多见的。

好不容易,我们才重回人间,那种脚踏实地的感觉令人真要从心底感谢上帝。

西域说得好,“每个人都有他相信宗教的理由,而我,常常是在惊险经历后有了更加坚定的信念。”

在地狱探险之后,我们又恢复了那种姿势和态度,又开始沿着墙壁继续我们的探险。

有人认为探险是充满挑战和惊喜,是十分有趣的,其实,大多数的探险都会好像我们现在这种情况,是紧张而乏味的,是需要大量的耐性和极度紧绷的神经的,当然,更糟的情况,是探险者们的胳膊已经有半小时没有放下来了。

在这样沉闷而紧张的过程中,人会不期然地想到其他的同行者。

而我们的耳机却正好在此时传来比没有消息要坏一百倍的消息。

先是苏眉。

苏眉在叫:“康文,城城,我们找到瓶子了,但康柏要去剪断管子,我拉都拉不住,你们快劝劝他。”

她的声音因为焦急,大声得很刺耳,我们才恍然,一直以来都没有听到他们的信息,应该是他们关闭的通话系统的缘故。

康文与我几乎是同时问:“什么管子?”

“就是液体炸弹的传输管子呀,天啊,他要开始动手啦,你们还不来?”

我深呼吸,说:“苏眉,你慢慢说,你们现在的情况怎样,在哪里?”

“我没有时间慢慢说啦,炸弹还有五分钟就爆炸啦,我们在地下室的东南方向,天啊,康柏在烤管子啦……”

康文问:“是什么型号的液体炸弹?”

“我不知道。”

“你看看管子上有没有什么符号和字母,还有,管子是什么颜色的,看上去是什么质地?”

“我看看,管子好像是一种透明的塑胶,外壁是红色的,里面的液体是蓝色的,应该是吧,因为液体流过的部分是紫色的,呀,液体流动的速度好快……呀,管子上有三个字母‘KXY’。康柏,康柏,我们还是放弃吧,那液体好快。”

“KXY……”康文的声音似吃了一下闷棍,沉闷而无奈。

忽然之间,我明白了是怎样一种液体炸弹,那一刻,我的心似沉到谷底,冷得像水。

因为我知道,他们面对着的是怎样一种强大的武器,在它面前,人类的力量是怎样的渺小。

 第十四章 绝不放手

我的心思转得飞快:“康柏,我们放弃那个瓶子,为它送命不值得,你们快走。”

康柏没有应我。

康文沉声说:“康柏,你们快走,带着苏眉一块走,顾小姐,西域,你们也马上撤。远离这座建筑物。”

康柏根本不理我们。

苏眉好像已经急得快哭了:“他不肯走,还是在烤那根管子,但管子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些液体,已经越来越快了。”

我看西域一眼:“我得负责,我要下去看看,你先走。”

西域笑笑:“瓶子是我的,要下去也得我自己去。”

康文的声音:“谁都不许下去,马上走,全部都走。”

康柏的声音终于响起:“你们都走吧,走得远远的,这次,我绝不会放手的。”

康文的声音有怒意:“康柏……”

康柏没有再回应。

我跟西域谁都没有听康文的,脚下不停,向地下室奔去。

本来我们是步步为营,小心翼翼,落脚处尤恐踩死蚂蚁,现在为了救人,大步流星地赶去,哪怕脚下有陷阱也顾不得了。

康文还在叫我们撤,已经是命令的口吻了,我们索性关掉了通话器。

我已经下定决心,我们是一起来的,绝不能留下别人自己离去。相信西域也是这样想的。

好容易下到地下室,才看清眼前形势,我们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整个地下室东南部好似蜘蛛布网一般布满了直径大约为两厘米的透明管子,红色,一股液体从两头出发,飞快地向中间流动,它们的汇合之处的下方有一个锁着的铁笼,笼子里放着个玻璃盒子,盒子内正是那个该死的瓶子。

康柏和苏眉在墙角,康柏捏着一个微型高强度激光机在烤管子,但那管子偏偏好像一点异状都没有。

液体越来越接近,等到汇合的一刻,液体就会爆炸,这里这么多的管子,威力一定惊人。我开始觉得我们是蜘蛛网上的几只可怜蚱蜢,准备任人宰割了,其实真实情况可能更糟,因为我们可能下一分钟就死无完尸了。

我紧张得站着,就像苏眉,眼睁睁看着液体越来越接近,脑中就是没有任何反应,一片空白。

康文还在叫我们撤,已经是命令的口吻了,我们索性关掉了通话器。

我已经下定决心,我们是一起来的,绝不能留下别人自己离去。相信西域也是这样想的。

好容易下到地下室,才看清眼前形势,我们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整个地下室东南部好似蜘蛛布网一般布满了直径大约为两厘米的透明管子,红色,一股液体从两头出发,飞快地向中间流动,它们的汇合之处的下方有一个锁着的铁笼,笼子里放着个玻璃盒子,盒子内正是那个该死的瓶子。

康柏和苏眉在墙角,康柏捏着一个微型高强度激光机在烤管子,但那管子偏偏好像一点异状都没有。

液体越来越接近,等到汇合的一刻,液体就会爆炸,这里这么多的管子,威力一定惊人。我开始觉得我们是蜘蛛网上的几只可怜蚱蜢,准备任人宰割了,其实真实情况可能更糟,因为我们可能下一分钟就死无完尸了。

我紧张得站着,就像苏眉,眼睁睁看着液体越来越接近,脑中就是没有任何反应,一片空白。

西域一个箭步抢上去。

还剩50厘米了。

西域掏出刀子,打手势叫康柏移开火机,康柏摇头不肯。

还剩40厘米了。

还在烤。

还剩30厘米了。

康柏终于移开了火机。

西域的刀子凑上去,老天,这不是锯子,软化的塑料只拉出一道痕迹,根本割不断那么粗的管子。

还剩15厘米了。

康柏的手势,让我来。

他掏出,剪子。

还剩10厘米。

我紧张得快晕过去了,该死是偏偏不能晕。

液体还在流动,越来越来近,越来越近,要接在一起了。

我闭上眼睛。

还没有完全闭上,有人长长出了口气。

在最后一刻,康柏居然剪断了管子,液体马上停止了流动。

康柏继续举起剪子,这把小剪子合起来的顶端就是一个十字螺丝批,他把它伸进铁笼的锁里,不想那锁马上叫起来“吱吱吱”,分明是防贼的。

康柏恨恨地啐了一口,开始猛撬。

数分钟后,那锁止住了尖叫,再过了一会,“叮”一声轻响,开了。

在玻璃盒子被捧出铁笼的时候,西域也吁出了一口气,但这口气未免也太大了,断开的管子微微一抖,一滴液体就那么从我们眼皮底下往下滴。

我们几乎是同时弹开。

“蓬”一个小小的爆炸,但以足够使跃得不够远的康柏前胸受到冲击,他“蹬蹬蹬”一连后退三大步,终于立足不稳,坐倒在地。几点火星噼噼啪啪在他胸前燃起。

我们连忙上前,替他扑灭了火。

他胸前受了不大不小的伤,淤伤了一大块,而这一切,不过是由一滴液体引起的。想到我们几乎要经历两股液体的完全亲密接触,真令人头皮发麻。

而可敬的康柏之所以退得慢了的原因,他在最危急的一刻伸手紧紧握住了那个玻璃盒子,不让它掉在地上或留在笼子里,他保护了那个瓶子。

失去瓶子就失去了我们冒险的价值,同样是一件叫人后怕的事。

康柏只是笑笑:“我都说我绝不会放手的,大家大可不必担心。”

西域微笑拍拍他的肩:“好男儿,这次你们的组合赢了。”

苏眉说:“是康柏的本事,我尽帮倒忙。康柏,我开始佩服你了,我想,也许以后我应该将你提出的意见列入考虑范围之类。”

康柏跳了起来:“只是考虑?对我这样的大英雄的意见,你应该无条件全面接受才对。”

苏眉撇嘴:“你倒想。”

我跟西域相视而笑。

不会吵嘴的搭档就不是苏眉跟康柏了。

 第十五章 瓶子在西域手中破碎

我们的撤退居然没有任何阻滞,这可真在我们意料之外。也许“三A党”认为,电子门,定时炸弹和侧门地窖的干扰,最后的液体炸弹包围已经可以足够考验我们了吧。事实上,我觉得这并不是完全的挑战,他们如果不是只想跟我们来一个恶作剧的话,那就只是在随便掂掂我们的斤两,说不定,真正的挑战还在以后。

回到邵家兄弟的大屋,康柏兴冲冲的把玻璃盒子朝西域怀里一塞:“物归原主。”

西域笑了:“谢谢大家为我冒险。”

他的笑容可有点勉强,谁也看得出来他的紧张。

康柏走上去拍拍他的肩膀:“老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想这个瓶子没有液体炸弹危险。”

西域勉强笑笑。

康文走上前:“我带你到客房。”

西域跟着康文走,居然一脚踢倒沙发脚,他人自然没事,可怜那黄铜猫脚沙发应声倒地,把大家都吓一大跳。西域却是浑然不觉,自顾自跟着康文上楼去,看也不看那张翻倒的沙发。

大家看着他们两个走上二楼,不由都叹了口气。

康柏叹气之后耸耸肩:“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苦笑:“西域是个冒险家,他连死都不会怕,刚刚对着可以毁灭一个街区的炸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现在却为一个不太可能的神话紧张成这个样子。情之所钟,真叫人叹息。”

苏眉也说:“自古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嘛,不过阿舞算美人么?我还一直以为我比她漂亮一点。”

旁边康柏“哧”的一声笑出来。

苏眉扑上前去,拳打脚踢:“有什么好笑,本小姐说错了吗?说!说错了吗?”

康柏哈哈笑着只是躲。

我也不禁莞尔。

这两个冤家还真的冲淡了不少紧张气氛。

康文下楼来:“李明天这小子一直想看大结局,但你师傅已经叫他回去了。”

我点点头。

康文看看我,又问:“你的师傅可是姓归,归来的归。”

我又点点头。

康文吁一口气:“原来是归老爷子。”

我倒有点诧异:“你认识他?”

康文微微笑:“闻名不如见面。”忽然笑容一敛:“好像有点不对。”

我也说:“不错,我们得手得未免太轻易了,‘三A党’的招牌哪里有那么容易拆。”

康柏插嘴:“我跟苏眉从后门进,他们安装了三个小门,还给布置了一个谜语,要我们猜哪一个是生门。”

“哦?”

“我是猜谜能手,怎么能难得到我,不过猜对了还得用黏性橡胶球去粘钥匙,幸亏苏眉眼界够好。”

苏眉这时瞪他一眼,“我在学校里玩垒球,眼界是怎么来的?是一天扔几百个球扔出来的。”

康文却皱了眉头:“你们的也有难度,不过比不上西域他们那组危险。得手还是太容易了,难道说玻璃盒子里的不是真正的瓶子?”

话音未落,楼上忽然响起一声惨叫,正是西域的声音。

我马上冲上楼去。

身边有人身形更急,一掠而过,已闪进房内,正是康文。

康柏与苏眉也停了打闹,上楼来,却看见我跟康文都呆在当场。

西域跌坐在椅子上,手心里是破碎的瓶子。

康柏最先反应过来,勉强笑道:“不过是奇迹没有发生罢了,其实我们一早已经知道这事可能性不大。”

康文沉声打断:“瓶子给人用过了。”

这句话让我们都吃了一惊。

我脱口而出:“真的吗?”

康文说:“瓶子碎片里面没有我的追踪器,看来是早就被起出来了。何况……”他弯下身捡起一块比较大的碎片,递给我看。

我看见上面有淡黄色的胶水痕迹。

“看来瓶子是给人用过之后再用胶水勉强粘起来的。”康文看着西域,等待他回答。

西域却似乎连答话的力气都失去了,只是慢慢地摊开握成拳头的手,手心里出现了一张纸条。康柏抢过来看,上面写着:“瓶子我用过了,我回到了那个午后,但我宁愿一切从未发生过。”

康柏皱眉:“什么意思,这‘三A党’也太卑鄙了吧,弄坏了人家的东西,还这样不负责任的下战书。”

我忍不住出声:“康柏,别乱说话,用过瓶子的人是阿舞。”那张纸条上面的字体我认识,而西域显然也认了出来,不然不会这样失魂落魄,要是换作旁人,即使是名声比“三A党”响亮百倍的人,西域也会骂他的娘。

康柏看了看西域的脸色,也明白了这一点,立即噤声。

西域好似石头人一般,不说话也不动。

但康柏是不可能管住他的嘴巴的:“这个什么阿舞,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是‘三A’中的其中一个,怎么用了别人的东西,什么‘宁愿从未发生’?……”忽然住了嘴,因为每个人都在瞪着他。

西域神色惨然,喃喃说:“她是在跟我说分手。”

我想安慰两句,却又找不到适当的词语,阿舞的字条的确是这个意思。

康文忽然说:“你想她为什么要回到那天午后?可能她也想证实这段感情的真伪,又或许她想重温跟你在一起的时光……而她现在这样写,一定是有不得已的地方。”

西域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开始死灰复燃:“不错,怎么我竟然没有想到。”

苏眉插嘴:“但她怎么可以用到瓶子呢,难道瓶子落在‘三A党’手里前已经破坏了?”

我说:“可能性不大,我倒觉得康柏的提议更恰当,她可能本身是‘三A’的一员,这样反而可以更好地解释她的如谜身份。”忍不住又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能跟朋友打交道的话,除了间谍,也可能是神偷。”

西域抬起头:“这样说的话,我要找她,就得从‘三A党’入手了。这样可不错,因为目标大了很多。”

我笑笑:“可是黑白两道都在找‘三A’,一找就是六年了。”

我忽然想到一个关键,几乎与苏眉同时出声:“时间不对。”

苏眉说:“六年前,我们刚刚从孤儿院出来两年,两年的时间,阿舞不可能成为这样的一位高手。”

我沉吟:“时间上是有问题,但是,最近两年‘三A’都没有出来犯案,而且他们的行踪这么神秘,我们怎么知道在近两年,‘三A’不是变成了‘四A’呢?”

苏眉“啊”了一声:“是哦,那该死的丫头叫阿舞的话,她的名字字头也是A”

我一下子被她弄到哭笑不得,苏眉就是这点天真可爱!

康文这时沉声说:“也许,我们可以试着转换一个角度。”

大家都把视线投向他。

“我们忘了追查瓶子的来源。这个瓶子把我们大家都扯进关系,是问题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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