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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倾城灵异侦探事件簿-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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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事务处理的后遗症
事情发生过程跌宕起伏,结束却干净利落,而且皆大欢喜。
两位工程师高高兴兴获得凶手尸体进行梦寐以求的研究,经过解剖后果然在里面发生了奇异的寄生物,据说是像一截烧焦树干的东西,因为被泡在福尔马林里所以迅速萎缩,它的生理构造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
我算是解决了凌老头交给的任务,他不再找我麻烦。最后一次会面他还笑眯眯的给我宣布了一个“好消息”:安娜和欧阳晴川订婚了。
我目睹安娜不过跟凌老头儿打了通电话便被奉为上宾,早就知道她跟凌氏大有关系,现在听到她居然代表凌氏跟欧阳晴川订婚了,似乎已经可以确定安娜九成是姓凌的。而凌氏跟赤木家族的关系紧密,凌氏的凌霄先前便是代表两个家族跟晴川结婚的,这样一来,两大家族得偿所愿,欧阳晴川不再担惊受怕,但立即由自由人变成政治婚姻的重要筹码。
我早前知道欧阳晴川的逃婚以及凌霄的事故都直接或间接跟我有关系,现在心生鬼魅,多少觉得凌老头的笑容后面意味深长,总是不寒而栗。也不敢多问,只道了一声“恭喜”便告退了。
我现在才知道我有多运气,虽然我永远不愿意承认,我是直接或间接因为安娜的关系,凌氏才放过我。难怪凌老头儿对我客气,想是看在某人面子,但是却又逼我做事,想亦是因为某人不肯轻易饶我的心思。
在尼泊尔遇到安娜和欧阳晴川,似乎冥冥之中上天在帮我,不然我或许已经被凌氏私刑解决了,又似乎是冥冥之中上天要予我考验,不然我怎么会接到有史以来最丢脸的任务。
虽然现在凌老头儿没有留难我,但也并未开口邀请我参加他孙辈的婚礼,我想他已经当我是麻烦人物,记录在他凌氏的黑名单中,他也不愿意他的孙辈再跟我这麻烦人物再扯上关系。
后来我倒是一再猜想,晴川这小猴儿跳来跳去,还是不能跳出凌氏的手心,他余生都得在安娜身侧度过,缘分二字真是神奇莫测,即使是力可通灵的阴阳师,也无力挣扎。
而在最后关头跳出来那位一枪击毙危险人物,英雄救美的人想必大家都已猜到是谁,至今我提起此人还有点牙痒痒。
便是此人私下跟凌氏达成协议,骗了我们来伦敦受人驱使,作白痴一样行径,像傻瓜一样在地铁内遭人白眼和嘲笑。
但若不是他,我们现在或许的确已经落入游击队之手,并且被据为筹码跟凌氏作谈判。他这一招兵行险着,表面上看是送羊入虎口,其实内里是釜底抽薪。
我不得不说,苏眉巴巴地带着我和邵氏兄弟到尼泊尔去避难,全是为了要找这个人,不是因为这样,我们也不会在尼泊尔遇到安娜和欧阳晴川,事情或许会变得更糟。
而在最后阶段,此人所起的过渡作用则可有可无,他有时会令事情变糟,却又有令事情转好的本事。伦敦地下铁那最后一幕中,苏眉若不是因为见到他的身影才不会拼命的扑出来,招致危险,但若不是他惊人的敏捷身手和超人一等的反应,苏眉此刻也已经被辗在地铁轮子下。
回程中我不知对此人翻过多少个白眼,苏眉却一再护他到底。康柏小子怕他,不敢正面问他话,我却不怕他,直接问他:“你的那班徒儿徒孙呢?你这次决定丢下他们?”
他一愣答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他们的理想是要在旧的土地上创造新的秩序,而我想在新的土地上创造新的生活。”
回答的真漂亮,他的新生活无非是突然想通了,决定从此不爱江山爱美人。
这个荒谬的理由直到他跟随我们回到本城依然坚持。
回来后我追问苏眉是否早就跟他合谋骗我们回伦敦,苏眉却跟我含糊其词。我大为愤怒:“我明明见他追完一程又一程,离乡别井,于千钧一发之时救你于难,你居然跟我说你跟他不是很熟?你不知道他的计划?”
苏眉振振有词:“我还是在他救了我之后才知道他的名字。”
我怒道:“我现在还不知道。”
“亚兰·德普。”苏眉叫:“那么你现在知道了,跟我知道得一样多。”态度极之恶劣。
我知道那小子追上来准没好事,说不定是想劝苏眉跟我拆伙,但苏眉现在这态度,摆明了什么都不跟我说。我非常生气,倒了杯水跑到一旁大口大口的喝,不再说话。
苏眉忍不住:“我又没有问你跟邵康文在伦敦地下铁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来问我?”
我狠狠呛了一口,咳得快要死去。
我忘记了我看见苏眉一只脚悬在地铁轨道上空,歪倒在那个亚兰·德普怀里的同时,我也腿脚发软,一头栽在邵康文怀里。
事情过了半个月,曾是我助手的科学家罗熊猫致电给我,告诉我他们最新的关于寄生物的研究成果。
他声称这只生物神经系统极为发达,其余构造跟普通寄生物并无太大不同。它是通过体表来吸收养分的,而令到宿主血液成分产生变化应该归于其体壁分泌的某种物质,令到人体血液浓度产生变化。至于寄生物是否控制了人脑机能,暂时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但血液浓度升高,人体血液流动变缓,活动大量减少,而且会影响到脑部功能。
罗熊猫说话要比陈涛罗嗦得多,他巨细无遗就如给我在电话中宣读科学论文,我昏昏欲睡中突然听到一句让我精神一振的结论。
罗熊猫说:“让我们奇怪的是,我们通过解剖发现,在最后的宿主死亡之前,这只寄生物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我叫出来:“这只怪物在主人死了之前已经死了?”
罗熊猫说不错,确实如此,后来那个凶手凯尔森·莫的行为已经完全与寄生物无关,因为最后一次要杀人的时候,寄生物已经死了,我们之前推断寄生物控制宿主去杀人的猜想被事实推翻。
我问道:“寄生物是怎么死亡的?”我实在觉得奇怪,这只怪物予人感觉如恐怖片中杀人于瞬间的异形,而且随时可以钻进人身,它强悍残忍,怎么会如此短命。
罗熊猫回答我,原本寄生物因为要寄生在别的生物体内,它必定会进化出一副可以保护自己以免被宿主排斥或伤害的体质,例如:肠道寄生蛔虫,其体壁和原体腔液内存在对胰蛋白酶和糜蛋白酶有抑制作用物质,在虫体角皮内的这些酶抑制物,能保护虫体免受宿主小肠内蛋白酶的作用。
而科学家们发现,这只寄生在人体的寄生物的体表却被人体体液腐蚀,可能因之而死。
我苦笑:“难道这位凶手变态到自己吞硫酸?但这也不可能,寄生虫居然被自己的宿主融化,这听上去实在有点荒谬。”
罗熊猫问我:“你记得我曾经在怀疑一件事情吗?”
“嗯。”我想起罗熊猫那天被打断的说了一半的话来,“你说:或许什么?”
罗熊猫在电话里慢腾腾地说:“我想说,或许寄生物一直受到精神异常的宿主的控制,所以……”
我叫出声来:“不可能!”
“其实是有这个可能的……”罗熊猫解释,开始运用他的科学术语。他解释到宿主因为体内有寄生物,血液变得越来越异常,脑袋越来越不灵光,但也许是因为开始变得迟钝,才对感情上受到的伤害特别执着。这样一来,宿主因为寄生物的原因精神容易变得异常,而寄生物又因为宿主精神异常的原因而感到生存环境变得不在适合。
我心里非常萦乱,但是却也知道事情虽然难以接受,但的确有可能。罗熊猫说得比较复杂,其实事实上往往越单纯的人对待感情越认真,而生性内向的人分外执着,比外向的人更容易钻牛角尖。寄生物的存在,说不定是从后天条件上改变了宿主的性格,也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而对于寄生物,或许我们可以作这样的猜想,寄生物生存在宿主体内,靠摄取宿主血液养分生存,然而,宿主的精神慢慢出现异常,体内寄生物生存环境发生变化,寄生物因此感到越来越不安,越来越不舒服,于是,迫使它换一个宿主。
也许不应该用“不安”这个词语,罗熊猫认为,失恋或大受打击的人体内可能会产生某种激素,而这种激素可以致寄生物于死地,于是,迫使它一次又一次的大逃亡。
罗熊猫还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陈涛不肯认同我的猜想,但是我经过调查,他在仁生医院的同事是因为跟妻子离婚到伦敦自杀的,没错,陈涛他们在他家里发现了一封遗书,这也是警察相信他是自杀的缘故……总之,我调查出来,寄生物之前的宿主都有烦恼,或许失恋,或许房子失火了,或者离婚……”
我很意外:“喂,罗先生,寄生物作为高等进化的寄生动物,它应该有选择安全宿主的本能,它为什么一再寄生到威胁到它生存的人身上。”
我听见话筒里面传来一阵轻微的悉率声,我想是因为我的问题,罗熊猫紧张到拼命擦汗。他在电话那头对我说:“……这是目前我难以解释的问题,不过我猜想,或许失恋的人身上会散发出一种气息,吸引了寄生物前来……”
太矛盾了,明知活不下去还是拼命地钻进来!
“它对这种气息又抗拒又不能抵受……不过,也有可能纯粹是它的运气不好……”
后一种可能让我直翻白眼,我们现在得知的寄生物曾经的宿主有四个,四个都有感情问题,性格都喜欢钻牛角尖,寄生物的运气居然坏到全部选错,或许应该训练它去预测彩票,专挑它挑剩的来下注才对。
这世上的科学家大约分两种,一种立足于事实,推论出事物的原理;另一种先提出空想,再来验证。
我想罗熊猫大约是后者。
我忍不住问:“你的同事们,我说的是你的那个研究所的人,他们认为怎样?”大部分科学家们的头脑应该都是精密无比的,应该会提出更精密的意见吧。
出乎我意料,罗熊猫答我:“跟我一起合作研究异种生物的只有陈涛一个啊,他是反对派,不过我们有四位助手,其中有三位支持我的设想,而里面有两位认为寄生物的不幸是意外,也就是说它的运气不好,他们都宁愿相信这个。”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样了,人人无处归依,感情在空气中漂浮。这个世界上,感情有问题的人真的这么多?多到一只超前进化的寄生物难觅安生之所?
最让人灰心的是,即使事实并非如此,人类也有相当部分的人认为如此,对自己的前途丧失希望。
我叹了口气:“我明白了……我想说……”
罗熊猫停止了叙述,紧张地问我:“你明白了什么?你想说什么?你赞同我的看法还是反对?”
我又叹了口气:“我终于明白了,秋天果然是一个适合失恋的季节。”
“为什么?”罗熊猫果然还是不能了解。
我说:“因为失恋的人连这么危险的生物都可以杀死,可以称为世纪第一杀人病症了。”
后来,我跟苏眉提起了研究的结果。我问她,你信不信失恋可以杀死这样强悍的生物?
苏眉答我:“再强悍的生物也有弱点,这种生物的致命弱点不是在于它并未能进化到可以抵抗侵害的体质,而在于它不具备挑选合适宿主的头脑。”
苏眉说得好像一个悲剧。不过我却慢慢放心,我相信这种貌似强大实质脆弱的生物是无法在这个危险而冷酷的星球长久生存的。
然后苏眉开始感情泛滥:“爱不是科学,人的感情最是无法衡量的,就像最美的东西都具有生命力,但生命力总是稍纵即逝。”
她说得乱七八糟,我却大生共鸣之感。我无端想起好久以前吃的那顿烧生蚝,在蚝壳上冒出来的寄生虫,那像是一个可怕的预兆。我还想起后来那寄生虫在生蚝肉上面跳舞,像米线一样细的身体因为热像蛇一样扭动着,后来突然弹跳进火里,不过眨眼功夫,就烧焦了。
寄生物脱离了寄生体总会遭遇危险,生命都是不长久的。然而,却有一种寄生体危险到连寄生物都不想多呆,因为它会因之送命。
爱算不算寄生在人身上最矜贵而又最危险的感情?受挫时随时可以杀人杀己。
就在我的伤感泛滥之时,苏眉突然在后面大力拍我的肩头,笑哈哈地说:“为了应付明目张胆的挑衅,我们从现在开始要努力一点了,不能每天呆在事务所里面等顾客上门,我们应该积极去发展客源才对。”
我的伤感被即时转移方向,一时不能了解苏眉的意思,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怎么发展?去挖掘吸血鬼、猎人、寄生人……?”
“嗨嗨,笨死了。其实只用一个字就可以概括我们的战略思想了。”苏眉得意地将眨着两把锋利的小刷子在我脸上刷了两遍:“那就是一个‘抢’字,只要我们死盯着对面,把他们事务所的生意全抢过来就好了。”
我立即明白了这件危险事件的最大后遗症是什么了,也立刻知道了我的拍档今天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感情澎湃,那完全是因为这三天来发生的事情。
那位同样又任性又感情澎湃的男人,偏偏孔武有力成长为一代人肉战斗机的名叫亚兰的前杀手,在力劝苏眉跟我拆伙,远离江湖是非地未果的情况下,为了证明他创造新生活的决心,拉扯上康柏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子,在我们的事务所正对面开了一家同样规模的私家侦探事务所。
而且,取了一个让人晕倒的名字——“兰柏侦探事务所”。
第七卷 未来杀机
第一章 诡异的银行劫案
还有十五分钟,银行就要关门了。
现金服务窗口的小姐们除了保留两个窗口继续服务之外,其余人员都在打着哈欠点算柜台的现金。里间VIP室里的业务应该也完成得差不多了吧,身形高大的客人正在站起来。
这是一个平常不过的傍晚,一如表面上看到的风平浪静。
墙上的时钟,分针又轻轻过去了一格。三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踏着夕阳的余光走进了银行。
银行的保安有礼貌的迎上前去:“今天的号已经派完,请明天……”
走在最前面的魁梧男子狠狠的挥出一拳,猝不及防的保安一头栽倒在地上。
“啪”清脆整齐的拔枪声,显示出劫匪们配合无间。
“所有人把双手放在脑后,客人马上蹲下!你,把现金拿出来,放进这个袋子!”一个瘦长个子穿格子衬衣的劫匪气势汹汹的叫着。
柜台后的小姐战战兢兢的将一迭迭的现金放进黑色塑胶袋里面。
“还要,还要,全部!听到没?不准停!快!快!”歇斯底里的催促声中,塑胶袋一下子就鼓了起来。
“哎,里面好像还有不少。”一个劫匪的目光无意中透进VIP房门的玻璃,对着里面堆叠成小山般的现钞咽口水。
“小石,你去!把里面的拿出来。”最魁梧的男子显然是头领,开始支使另一个最瘦小的劫匪进去VIP室。
就在被称为小石的劫匪转身开始往VIP室走过去的时候,本来气氛十分紧张,寂静无声的银行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三个人,准确来说,是三名端着枪的高大男人,急步闯进了银行。
这三个男人跟先前的三个劫匪一样,全都戴着墨镜。他们手里擎着轻巧的手枪,上面还套着消音器,比起先前的劫匪来,看上去是专业多了。但他们气势汹汹的闯进来的时候,绝无可能料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当他们看见魁梧男子和另一名瘦长男子正用枪指着柜台小姐时,马上呆了一呆。
先前的三个劫匪看见这种架势,很自然的联想到是银行的工作人员报了警,现在正是警察前来抓人。而且,这些人还是便衣。
领头的魁梧劫匪马上大叫一声,招呼同伴之余,开枪便射。
后面进来的三个男人吃亏在情况未明,脑筋还没有转换过来,当先的两人已经被射伤倒地,剩下的一个虽然奋勇还击,但仓促之下,也仅仅只是伤了魁梧劫匪的胳膊而已。等到柜台前的瘦长劫匪挥枪加入战团的时候,这名男子仓皇逃跑。
这场枪战就像抢占山头的对决,仅仅维持了一分钟,便以后进来的三名男子大败告终。
这时,最瘦小的一名劫匪正从VIP室内拎着一袋钞票,将胳膊扣住里面那名客人,非常吃力地将他劫持出来,一面踮着脚一面喘气:“警察呢?警察敢动我们?我这里有人质!”
三名劫匪劫持着这名客人迅速逃跑。
伦敦西街的商业银行劫案,以被劫去六百万现金告终。
警察在十分钟后赶到现场,但劫匪已经逃之夭夭。警察在街角五十米处发现曾经被劫持的人质,带回查问,人质表示自己在银行作交易的三百万现金也被劫匪顺手劫去。
银行内现场遗留被枪击致死的两具成年男子尸体。让人奇怪的是,这两名男子并非警方便衣人员,他们身上也没有任何表明身份的证件。
这两名神秘的男子,突然手持危险枪械,出现在抢劫现场,并且与劫匪产生冲突,身死后并未留下任何线索。
警方曾想通过尸体的指纹来查出他们的身份,让人惊异的是,这两名男子的手指都曾经被某种化学药物涂抹过,腐蚀了真皮层,把原来的指纹完全破坏了。这种掩饰身份的做法,只有从事极其秘密行业的人员才会使用,譬如间谍人员。
劫案发生后,过了两个星期,银行劫匪落网了。魁梧劫匪是一个退伍军人,他纠合了两个同乡,通过特殊渠道搞来了枪支,筹划了这次劫案。
被问到当时与三名神秘男子交战的经过,劫匪们也语焉不详,一口咬定当时认为这些人是来抓他们的,想破坏他们的好事。身为劫匪,神经也是很紧张的,当然拔枪就射,事情发展得如此之快,他们甚至没有交谈一语。
劫匪头子事后回想起来,感觉当时其中一名男子好像有话想说的样子,但是当时他认定对方就是便衣警察,就算开口也不过说一些劝降的话,根本就没有给对方开口的机会。
在警方说这些男子并不是警察时,劫匪们全都表示不相信,因为对方训练有素。劫匪头子更是言之凿凿:“他们绝对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那种反应……要不是我见机快,而他们当时好像被我们吓了一跳,呆在那里的话,我是不可能一下子射伤他们两个的。就算是这样,要不是我们人多,我恐怕也不是剩下那个的对手。”
劫匪头子当时给第三个男人在胳膊上射了一枪,受伤颇重,不得不找医院动手术。警方就是顺着这条线索把他找到的。
“不过,说不定他们也跟我们一样,是来打劫的呀。哈哈哈,谁知他们运气不好,让我们占先了。”说到后来,劫匪头子异想天开。
虽然不是没有可能,但两队劫匪盯上同一间银行,在同一时间下手,这样的几率到底有多少?
劫案涉及巨额金钱,还涉及人命,警方竭力追查。但查来查去,两具尸体的身份依然如谜。
既然警方的追查一直没有进展,就且将这方面丢在一边,接下来说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当日在银行值班的柜台小姐之一,她名叫朱莉。当日就是有够倒霉,这位小姐被那个瘦长个劫匪选中,把枪抵着脑袋要挟,要她把钱币塞满塑胶袋。
也就是要接受这个重要的“任务”,她才不必像其他客人和同事一样,像蛤蟆一样蹲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当时那三名神秘男子冲进来的时候,朱莉还以为是劫匪的帮手到了,心里直叫救命。后来双方居然驳起火来,朱莉吓得立即抱头蹲下,跟其他人一样躲在大理石柜台下面。
但是在蹲下之前,她还是看到了这三名男子的相貌,并且把其中一个认了出来。
虽然当时这三名男子都戴着遮掉半边脸的宽大墨镜,但她还是一眼就把其中一个认了出来,恰巧还是有命逃跑了的那一个。这种敏锐的认人本事,在下文里面还会提及,朱莉小姐的过人能力在下文还会再度发挥。
朱莉小姐作为被劫银行的职员,事后当然也被带去警局录下口供,她就很自然的说出她认识其中一名男子的话来。
朱莉说这名男子曾经是她的邻居,曾经有一段时间,她每晚都见到他昼伏夜出,行踪有异常人。
这样重要的线索自然引起警方重视,但是后来这段口供却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原因在于,朱莉指出这名男子的职业是一名便衣警员,并表示,自己曾见过他的警员证。男子名叫刘恺斯,他是一名在职警员,隶属东区警局。
警方根据朱莉给出的地址找上门去,那里早已人去楼空。而朱莉在见到真正的警员证时,却坚持刘恺斯的证件跟面前所见的一模一样。
诡异就诡异在这里,朱莉坚持她没有认错人,没有说谎,她还说刘恺斯曾经带她进东区警局参观过,还得到当局警员的客气招待。她甚而能够说出现在东区警局内两名曾经招呼过她的警员的形貌。
但是这两名警员却对这名小姐和她所说的那个男人,没有一点印象。而本市的警察局,更进一步确定,没有这一号人物。
朱莉的供词,只有令到这些男子的身份更加扑朔迷离。
在劫匪被捕后一个月内,警方费尽心思,想调查出这些神秘男子的来历,好使一宗简单的劫案顺利结案,然而始终未果。
一个月后,本城日报牵头的媒体突然就这宗劫案进行报道。对警方办事能力的责难,对案情的猜测像是雨后春笋一样纷纷冒了出来。更有部分小报为求哗众取宠,作出不负责任的猜测,说这三名神秘男子很有可能真的是便衣警察,但由于无法阻止劫案,并有两名警员因公殉职,因此警察局竭力隐瞒此事云云。言之凿凿的强盗逻辑令到警局上下焦头烂额。
在舆论压力之下,警察局誓要调查出这三人身份,好使案件顺利结案的心情也就不难理解了。
但即使是如此狼狈的情况下,他们也并未想过要借助一个私家侦探的力量。
我的出场,是在更为意外的情形之下。
第二章 狂热的追求者
春季是一个充满生机的季节,水分充足,万物滋长,百花盛放,就连隔壁面包店里那只猫,这阵子每逢入夜都叫得分外卖力。
春天纵然有千般好,但只要有一项缺点,就够我头痛的了。那就是连绵的雨水。
在南方的城市,雨季特别悠长,湿漉漉的地板总好像总不会有干的一天,连墙上瓷砖都会渗水,那种情景是爱好阳光的人的噩梦。
但凡到了雨季,我都实行退居户内的政策,整个人比其余三个季节当中的表现,要懒上好几倍。
我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诚心祈祷,祈祷雨季当中不要接到特殊委托,不要出外务。不过事实证明,临时抱佛脚,酒肉穿肠过,这样的话,就算你有多虔诚,神也不会帮你。
不过这宗差事实在有点冤枉。
首先委托不是我接的,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加上雨季带来的坏心情,我是绝对能推就推。但我的拍档苏眉不同。她爱好广泛,这等有趣的小case她当作是娱乐节目,相当愉快的接了下来。
我跟苏眉合伙办的“倾城侦探社”,机制其实相当松散,加上人事简单,一般情况下,各自接委托各自完成,遇上大项目,才会合伙完成。至于收益,各自有钱包没错,但我们两人的钱包中间是通洞的,有时她的钱放来我这边,有时相反。
总之,侦探社的业务跟财务是极其简单也混乱的。
在相对独立的合作方式来看,即使我很反对出外务,但那只不过是我个人的事情,我并无权也无法阻止苏眉去接我不喜欢的委托,只要她不要来麻烦我就行了。
原则上是这样没有错,虽然我很不喜欢苏眉去接这等八卦罗嗦的差事,但我也无权阻止她这样做。
但是,当苏眉因为更重要的任务而被迫向我求助,要把这个讨厌的委托推给我的时候,我就当然反对了。
然而,不幸的是,尽管我们两个人都没有理财头脑,但苏眉是相对要好的那一位。她不知从哪里翻出一个账簿来,(鬼才知道这个万年难得一见的账簿是什么时候记上数目字的),言之凿凿的跟我说现在侦探社的财务相当不利。
而见鬼的账簿的打击尚在其次,更重要的打击来自于我们的竞争对手,上个月开在我们对面的“兰柏侦探社”,因为他们的恶意竞争,我们侦探社这个月的业务直线下降了50%。
惊人的数字!
苏眉不提这个还好,说起来我就一肚子火。要不是苏眉从尼泊尔招惹了名为亚兰·德普的麻烦人物,要不是这个人撩拨起邵康柏的那根筋,要不是两个大小子都有股极度胡闹的劲儿,要不是……那么多不是,今天我就不会这么倒霉,被迫在雨季接下这个超级麻烦的差事。
差事其实很简单,就是每天固定在下午五点到七点,到两条街外的职业学校去上一节插花艺术课而已。不是去讲课,而是当学生,压根学不懂也不会被骂的那种学生。
听上去没有难度,其实内情麻烦得让人抓狂。
尽管麻烦,还是可以用一句话概括的,这世界上大部分事情都可以用一句话概括,区别在于概括得好与不好而已。
委托的实情,一句话:阻止教插花的男教师跟女学生谈恋爱。
春天是个怎样的季节?
在春天发梦叫做春梦,春天里特别明媚的颜色叫春色。
在这样生机勃勃的季节,施加横手,阻止别人谈恋爱?
吓?听上去就不像人干的事情。
偏偏就是有这样无趣又无聊但是却很有钱的人物。
一个阔太太担心自己的儿子误入歧途,所以请来私家侦探窥视在侧,记录下感情发展进度按时汇报,并在阻止恋情发展的大前提下,随时在关键时刻进行扼杀性质的干扰。
这等败兴捣蛋的事情,我本来是连眼尾也不会瞄一下,但现在却得亲身去做,我极为焦躁。幸好这班上家庭主妇的多,偶尔两三个职业女性,大概不会有看《侦探行情》这样专业杂志的人,暂时没有人认出我。
插花班的授课老师,也就是那个阔太太的儿子,却是非常整洁斯文的一个年轻人,穿着质地精良的笔挺白衬衣,架着金丝眼镜,谈吐相当有教养,让人很容易产生好感。
不过,这样有背景而又出色的一个年轻人,屈就到一所三流职校里授课,讲授的也不是经济哲学,而是既不实用又不饱肚的插花项目……
我私下怀疑这人不正常。
不过这年轻老师确实不错,他一踏进教室就发现我是新来的,跟绝大部分得过且过浑浑噩噩的夜校教师不同,他立即笑容满脸向大家宣布班上来了个新同学,并请我自己介绍。
然后带头鼓掌。
这等气氛,几乎没有说出:“以后大家要好好相处,互相帮助唷!”这样的场面话。
这种像是呵护小孩子一般的说话方式受到女士们的欢迎,难怪可以容纳五十人的大教室现在几乎每张桌子后面都坐满了人。
懂得讨女士们欢心,这是一宗很大的成就。
不过,也只是几乎坐满而已。教室里面有三张桌子是空着的。其中一张,年轻的老师的目光有意无意经过那里的时候,总是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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