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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倾城灵异侦探事件簿-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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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还没有答话,康文已经说:“我跟你去一趟。”
康柏已经听过我们解释事情始末,这小子冒险精神极度膨胀,听完事情起因已经即时两眼放光,扼腕长叹故事精彩居然他无法参与,现在见到“机会”难得,登时一迭声地说:“我也去我也去,凌老板是传奇人物,我也要去。”
我瞪他一眼。
小子马上知道我意思,笑道:“我做业余记者去采访他不行?”
我闻言默默,康柏的话让我想起苏眉,她先行一步,不知是否脱险,如果她现在还跟我们在一起,她也一定要捱这不必要的义气。
邀请我的男人以目光征询我意见,我知道无论如何无法打发这两兄弟自行离去,只得说:“这两位朋友想瞻仰你们老板风采,那便劳烦你准备大一点的车子。”
说这话的时候,我连眼角也不向欧阳晴川和安娜那边瞟一眼。对方虽然也许已经将我随行的一行人都记录在案,但很明显只是冲着我一个人来的,欧阳晴川的特殊身份应该还没有查出来,我现在就不愿把他也拖下水。
欧阳晴川知道我的意思,他跟凌氏家族不能说没关系,但他最害怕的是跟凌氏有关系的赤木家族知道他的行踪,登时一阵犹豫。
但完全出乎我意料,安娜说:“我也跟你们去一趟。”
我严重怀疑我出现了幻听。
安娜说出了那句话之后,连看也不看我,只是对着那邀请者点了点头。
邀请者有点意外,这次倒是没有征询我意见,而是低声说:“凌老板想见的是顾小姐。”
安娜瞪眼道:“怎么?你认为我没有资格?”气焰逼人。
邀请者笑道:“不会。”他说“不会”,并没有说“不敢”,其实是不把安娜放在眼内。
我连忙说:“安娜,这是我的事情……”
我话没说完,安娜那双吊稍丹凤眼已经向我瞟来:“我说要见凌老板,是我自己找他有事,又关你什么事?”
我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邀请者看我们内讧,挠挠头,对安娜说:“这位小姐,要会见我们凌老板,需要提前两周预约。”
安娜似笑非笑瞟着他:“你真的要我预约我倒没心情了。告诉你,你要命的话,马上打电话给你凌老板,然后电话给我讲。要命还是要晋升,看你自己挑。”
邀请者哪里把安娜的空口白话放在心上,即时说:“现在不能找到凌老板。”
“咄!”安娜瞪眼:“你的鬼话谁信!凌老头必定要你一下机就报告状况,你别当作蒙三岁小孩。”
安娜气势实在嚣张,邀请者也的确需要打小报告,便侧身到机舱出口掏出手机来拨了个号码。
这时机中乘客除了我们已经全部下机,空姐本站在舱门侧边等候,被那邀请者瞪了两眼,瞪到了上落梯下面。机舱内很静,邀请者低声讲电话声隐约可闻。
他不用半分钟便打好小报告,犹豫一下,终于说有位怎样的小姐想与老板对话,然后开始形容安娜相貌,我隐约听见他说了一句“狮子般的鬃毛”,我正想笑,看见旁边的安娜眉毛一挑,坏脾气登时要发作。
幸好邀请者适时将手机递了过来,脸上一副奇怪的神情,似是对老板的反应难以置信。
安娜劈手拿过手机,狠狠瞪他一眼,然后信步跨出舱门。
邀请者一怔,正想跟上去,又转头看着我。
我笑,领头跟着出机。
等到我们全都踏足在实地之上,安娜的电话已经讲完,她将手机一手扔到机主怀里:“你老板要跟你说!”
邀请者连忙拿起手机“喂”了起来,侧过身去,捂住手机,只见他不住点头,脸上神色愈发诚惶诚恐。
我们都看得甚是奇怪,这安娜似乎真的跟这凌老板有交情,这一招反客为主使得好不厉害。
那边邀请者打完电话,回过头来,对着安娜便是一个鞠躬:“请安娜小姐这便跟我去见老板,他说很期待跟您的会面。”
安娜趾高气扬瞄我一眼:“我不要跟他们一辆车。”
“当然,当然。”对方不住抹汗,点头哈腰,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
人就是这点奇怪,看见对方已经完全不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我本来应该压力大减才对,但看见安娜瞬间抢尽风头,我心里还是忍不住愤愤不平起来,只差忍不住叫:“我才是主角!”了。
但不愤归不愤,待遇的天渊之别有目共睹。
载安娜的是名贵房车,载我的是一辆老福特,连带邵氏兄弟跟着我脸上无光。
我本想骂某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但那本应跟着升天的“鸡犬”却偏偏怯生得很,宁愿跟我们一车。欧阳晴川实在怕了凌氏,但全员共进退,他倒不好意思一人逃跑,只得跟着我上了我们这车,要见凌老头的时机迟得一刻便是一刻。
我暗想安娜你便再风光,也无人愿意跟着你,自鼻孔里出一口气当儿,晴川那小子却巴巴说了句:“跟着城城也许不用见凌老头了,但跟着安娜,看那哈巴狗的样子,见是一定会见定了。”
真让人败兴。
不过晴川那小子说话倒没有错,凌老头儿似乎忙着去接见贵客安娜,把我们这边四人安置在一个待客室便晾在一边。
欧阳晴川忍不住了,挪着屁股凑到我旁边问:“城城,安娜好像很有来头的样子喔。”
我看他一眼,气还没有消,只说:“你们不是一起私奔的吗?关系比我跟她要好得多,你应该更了解她才对。”
欧阳晴川苦着脸,无言以对,过了一阵,他又说:“我知道安娜以前跟你是好朋友,我只是想知道我认识她之前的事情。”
欧阳晴川指的是那次电视台录影室出现通灵意外,他因此认识安娜之前的事情。
我沉默不语。
欧阳晴川不住求我,这家伙有时机灵,有时又非常迟钝,现在还不明白哪里得罪了我。我慢慢心软了,便好声好气对他说:“安娜先认识的人是苏眉,苏眉跟她合得来,不过我一直跟苏眉呆在一起,顺便跟她做朋友。”
欧阳晴川怪叫:“什么叫顺便做朋友?”
旁边邵康柏塞进一个头来,朝晴川闭起一只眼:“我知道,比如说我跟顾城是好朋友,你是她的朋友,我便也顺便跟你做朋友。”
晴川瞪他一眼。
康柏笑道:“不过你小子很可爱,也不大会教训人,我看我跟你会比跟顾城做朋友投缘。我这人最最讨厌就是给人训话。”
这小子也会说话得很,一句话惹得晴川脸都黑了,一句话又逗得他眉开眼笑,两人真是臭味相投。
不过康柏却说对了,当时我确实是跟安娜顺便做朋友,我们两个外表看上去不搭界,她喜欢标新立异,我却不喜引人注目,但骨子里的性情却极相近。一般急躁,一般缺乏耐性,一般固执。不过程度和表现形式存着不同。比如说,她脾气比我坏,有些什么事情心里根本摆不住,我脾气也坏,但却懂得藏在心里,脸上装得不动声色,肚子里可能已经在骂娘。
没错,我觉得自己比安娜更虚伪。
我一走神,发现旁边四只亮晶晶的眼睛一起盯着我,邵康柏和欧阳晴川见我转过神来,齐齐开口问道:“你既然跟安娜做朋友,那么总知道她的出身吧。”
我皱眉:“这是什么逻辑,你们也是她的朋友,你们知不知道?”
欧阳晴川脱口而出:“女人不是喜欢分享秘密的么?”
我一愣,才知道他的意思是说女人天生八卦,即时对他怒目而视。
不过我的确是不知道安娜身世,苏眉一天带了个高大女子回家,说是新交的朋友,名叫安娜。安娜外型像是放大版的苏眉,说话却比苏眉更放肆不羁,我很有点惊奇。
后来三个女子合租公寓,就算距离已经这么近,但对于彼此的身世倒是没有专门问起。现在想起来,关于身世的话题,安娜似乎只是隐约透露出家族大且复杂,少她一个也没什么,活像豪门家族闹意气出走的后裔。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动,安娜不会与凌氏家族有着什么关系吧?
正在这时,有人轻敲会客室的门,然后领我们来那人推门进来,行礼:“凌老先生请顾小姐一见。”
我霍然站起,终于来了。
邵氏兄弟也站了起来,我对他们摇摇头:“我去跟凌老头说清楚,一会儿便回来。”我不想己方人数太多导致场面混乱,而且当时的情形也只有我自己一个能说清楚。
康文明白我的意思,便道:“那我们在这里稍等,若果时间太久,会要求见你。”
我点点头,跟那领路人走了。不知为何,我原本总觉得对方心怀恶意,但经过来时安娜那一搅和,现在我的心情却一点都不紧张害怕,回复成一开始时想做就做的心态。
我走进另外一间会客室,这一间比我们刚才待的那间要豪华得多,我坐在符合人体曲线设计的真皮沙发上,转动着手里的金边咖啡杯,透过代替整幅墙的落地玻璃窗眺望着在翻涌白浪上拍翅飞翔的海鸥。
忘了交待一声,我们去见凌老头儿的地方是一处建筑在海岸峭壁上的城堡,像是童话插图般的景致,这老头儿是真懂享受的人,但这样的地方并不像是正式用来处理事务的所在,如此也让人的心情放松了很多。
我在会客室里等待凌老头儿的时候,用手敲了身后的墙,隐约有点空洞的回声。这间房有非常棒的隔音装修,即使在这里大打出手,站在门外的人也不会听到一丝一毫。
等了大约十分钟,凌老头出现在我面前。出乎我意料,他穿着一套丝绸的唐装,人的精神是很矍铄的,也没有留长胡子,不然他的形象就像每天清晨可以在街心公园遇到的耍太极的老头儿了。
凌老头儿看着我微微一笑:“顾小姐,我是凌可夫。”他这一笑,两眼精光闪烁,眼角皱纹深刻如刀,慈祥中又带威严。
我连忙站了起来。
凌老头一摆手:“请坐。”
凌老头儿道:“顾小姐,今日请你来这里,是想亲自拜托你一件事情。”
我一愣,这一句话对方说得实在客气,令我一直怀着的敌意不知丢到哪里去了,代之而起的是,居然是受宠若惊。我暗骂自己情绪失控,这人地位显赫,肯亲自见我,礼贤下士,必有所求。而且,求的必定是难度难以想像,以“黑羚”家族也不能办到的麻烦事。
凌老头儿却一点不管我心里在想什么,自顾自说:“我的外孙女儿凌霄早前在仁生医院意外身亡……”
我就知道他求我的事必定与此有关,登时挺了挺背脊,暗想你想我作出何等赔偿,不妨开出价码来,我未必便是完全理亏,不懂还价。
凌老头儿续道:“……我已知道她的意外跟一种特殊生物有关,这种生物会寄生在人体,控制人体思维,非常可怕。我那可怜的外孙女儿便是死于这种生物手下……”
我脑袋“轰”的一声,对方在说些什么?他怎么突然通情达理起来,而且知道得跟我一样多?
凌老头儿笑容渐渐消退,脸上隐约有点伤感:“我一共有四个孙儿六个孙女,凌霄是孙女中年纪排第四的,从小不喜与人亲近,待人是极客气的,跟谁都保持距离,想不到养大了却给怪物乘虚而入……这等事情在我们家族而言是绝不能宣扬出去的,我们只有吃这个哑巴亏,对外说霄儿是病逝的。但霄儿跟我虽不是特别的亲近,但总是我凌家的人,这害死我凌家人的怪物,绝不能放过……”
我这时才明白凌霄暴亡之后,警察突然不再调查此事,想是被凌家压了下去,但现在凌老头突然提了起来,又是对我这外人推心置腹,礼贤下士,我隐约有不祥预感。
果然凌老头儿随即说道:“我知道顾小姐神通广大,想请顾小姐帮忙把这杀人凶手找出来,加以惩治……”
我脱口而出:“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凌老头儿笑了笑:“哦?”他笑容不知怎的让我想起锐利的刀,割人咽喉,要过得几秒才有血喷出来。
我鼓起勇气:“这种生物是否真的存着还不得知,现在只是有两个科学狂人力证它的存着而已,除了他们两人,谁也不知道它是否真的存着,而那两个人也根本不能提供有力的证据。即使他们两个不是疯子,那生物真的存在,它现在已经逃窜到不知哪里去了,一点线索不留,况且,它能寄生于人体,还可以迅速转移,不但危险而且隐秘,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它,根本不可能!”
凌老头儿笑了,“顾小姐,你分析情况很清晰,也很擅长推卸责任。但后者不是一个优秀的侦探应该具备的素质。”
我不认为我说错了,但也承认的确是有点推卸责任,我对于这个任务根本没有一点把握。
凌老头儿笑道:“对于你说的第一点,假如那两个研究奇异生物的年轻人是疯子,他们说的是空话,没有这个生物存在,那么我的霄儿是死于非命,死于谋杀,而当时在场的人中嫌疑最大的就是你。”
我绷着脸,但无法反驳。
凌老头儿说的话,是事实,更是一种隐隐的威胁。他透露一种可能性让我知道,假如我推托任务,他大可以宣布凌霄是死于谋杀,而杀人凶手就是我。
他的势力可以翻云覆雨,即使他并没有恃势凌人,现在也只是略略一提事实,我已经知道我难以脱离关系。即便是表面证据也于我不利,人证有听到我亲口承认的护士长,物证有留下我指纹的输液器。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一步不慎,现在便要因为冒失付出百倍的代价。
不过,我自己知道,凌老头儿现在这样对我已经非常客气,他实在不必这样做的,这世上有能力的人何止千万,他根本不需要这样跟一个与孙女的死有关系的人这样谈,就算是能力强胜我十倍的人也不必。
凌老头儿接着又道:“对于第二点,我告诉你,这生物的行踪我们已经掌握了部分,它现在伦敦。”
我跳了起来:“你!”
老头儿这句话关系太大,不但说明真的有这等危险生物存着,还告诉我现今为止我们的行踪尽在其掌握之中,而且,受到其操控。我不得不怀疑苏眉那位蓝颜知己所提到的游击队要抓我们的传言云云全是谎话,他是特地把我们卖到这里来。
凌老头儿微笑着说:“如何?帮帮我这老头子吧!”他就像一个满怀好意的慈祥老头儿一般跟我笑着:“我会派三个专业的助手给你,有了他们的帮助,两个月,不,大概一个月不用你就能把那凶手找着了。”
第十三章 伦敦地铁死亡事件
当我回到原来的会客室,里面只剩下邵氏两兄弟,欧阳晴川不见了。
康柏说凌老头请走我之后,跟着又请晴川会面。两兄弟本来打算阻挠,但晴川好像认命了一样,忽然鼓起勇气自己出去会面,两兄弟想着他虽然心里不愿,但至少对方不会伤害他,所以也就没有反对。
我忍不住跺脚:“调虎离山。”
康柏“咳”一声笑道:“你说自己是母老虎?欧阳晴川又不是什么千年大宝藏,他不过注定要做凌家女婿而已。”
我的脸一热。
这时凌老头刚才提到要指派给我的三名助手前来报到,你道是谁,我一见就发呆了。
一位态度友好,一进来看着我就微微一笑,眼睛眯起来,完全就是头熊猫形状;另外一位神情冷漠,长就一头浓密头发,脸上一副方正的黑框眼镜显得脸有点严肃,看着我的目光有点嘲笑的意味在。正是两位科学狂人,罗能杰和陈涛。
而第三位,却是先下了飞机就失去踪影的苏眉。我开始还以为她因为生气逃脱了,现在却发现她原来根本没有逃出去过,凌老头这一着不知是否在向我示威。
苏眉看着我,朝我做个鬼脸,什么都没有说。
领他们几个来的正是带我们来的人,看见我的脸色,甚是解人地说道:“他们两位是研究特异生物的专家,这一位是顾小姐合作多年的工作伙伴,有了他们协助顾小姐开展工作,一定如虎添翼。”
我冷冷道:“这话不过是你说的。”
那人一愣,笑道:“不,这是凌老先生说的。”
这人拿着鸡毛当令箭,真真气杀我。不过这人态度倒很从容,转达主人的话全发自内心的信奉,对待我这等人也相当客气。说实在的,我现在发觉自己比这人还不如,人家是受薪办事,食君之禄,分君之忧。我算什么?像是给胁迫着替自己的冒失赎罪。
想到这里,我变得心平气和,对那人说:“往后我可是需要跟你联系?请问怎样称呼?”
那人笑道:“我是凯利·罗恩,往后需要找我时请拨这个号码。”
我把他给我的卡片收好,点头:“那么以后我便会常常麻烦你了,罗恩先生。”我人在异乡,要替别人做事,所耗物力资源当然得依仗财雄势大的凌老头。
罗恩点点头:“荣幸之至。”
我转头走到苏眉身边,想问一下凌老头可有为难她。
苏眉挑通眼眉,不待我问已经说道:“我一出机场就发现凌氏的车子,怕你们出什么意外就在后面跟踪,但凌可夫发现了我,他跟我说是想请你帮他做事,我就跟他来了。”
苏眉的回答让我有点不高兴,不只安娜是这样,换成苏眉,仍然比我先见到当家人,我只得自我安慰,主角总是压轴的。
我转头对那两位“助手”道:“你们两位,对于搜寻工作可有什么好建议?”
陈涛本来还是摆出满脸嘲笑的样子,听我领导者式的一问,脸上神色更是不自然。但罗熊猫却是迟钝之人,而且脾气甚好,他听我这样一问,马上便掏出一个仪器来,外型看上去就跟家庭用的那种离子直发发钳差不多。
罗熊猫道:“我们受到凌老先生的资助,研发出这个东西。这个东西可以感应到生物身上散发出的热能正不正常。”
我皱了皱眉:“那种生物寄生到人体会令到散发的热能不正常?”
罗熊猫点头道:“就是那样的,只要感应到那个人的热能高出一个指标,这里的绿灯就会亮,那么这个人就有问题了。”
旁边的康柏插嘴道:“那么发烧的话,这灯会不会亮?”
罗熊猫道:“那倒不会,发烧引起的热能异常跟这种生物寄生引起的热能是不一样的,而且其他的病情引起的热能异常也不会,人体生病体温升高跟体内有寄生物体温升高有着本质的不同……”
旁边本来在生闷气的陈涛听到罗熊猫这般罗嗦,自己忍不住了,解释道:“顾小姐,上次我跟你解释过这种生物寄生在人体会令到人体血液组成成分比例失调的,这种失调会使人体体表温度升高,这种仪器就是为了感应这种温度所制造出来的。”
我点了点头:“或许你们两位需要教大家使用这种仪器。”
我说的大家除了我自己,还包括邵氏兄弟,我知道现在无论我说些什么他们都不会退出这事件的,干脆就省回口水了。
“等一下。”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康文道:“我还想知道一些关于这种生物的情况,比如说,它是不是能够随时从一个宿主转移到另外一个宿主身上?”
康文这话我也想问,但总是鼓不起勇气,假如得到的答案是确定的,那么这种生物实在强大恐怖如电影中的异形,可于瞬间杀人。
于是我们三个齐齐看着两位专家,等待他们的回答。
陈涛推推眼镜,认真地回答说:“暂时据我们所知,这种,不,这只生物只有在一个宿主死亡的时候才会转移到另外一个宿主身上,不过……”
我忽然想起一事,打断了他的“不过”,我急促地问道:“你是说当日我拔了输液针头令到它的宿主死亡,所以它转移了?”
陈涛看着我,慎重地点了点头。
我不置信:“那怎么会?”
陈涛说:“被寄生的宿主,也就是我的那位病人,长期靠输液维持生理机能,身体组织已经相当脆弱,你禁止了输液之后,不过十分钟后,病人的生理机能已经出于竭止状态,体内的寄生物一定是感应到这一点才离开的……但是,离开的那时,可能病人还没有完全死去,直到寄生物离开了她才气绝的。”
苏眉在旁边打了个冷战,举起手来:“我有一个问题,这个病人她被寄生物控制,平时可有意识?”
陈涛道:“这个问题提得很专业,我察觉到病人体内寄生着生物时,开始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无论是寄生虫还是寄生物,它们都是依附于宿主生存的,但是,从我对病人的观察来看,病人后期的性情大变,言行举止都跟入院的时候很不同,我就开始考虑病人的脑细胞是不是也逐渐被寄生物侵蚀控制。”
陈涛的话太恐怖,也就是说,当人被这种生物寄生之后,不但身体能力被它夺走,而且意识也会受控,听上去简直比被妖精上身更恐怖。
这时我心里产生了浓重的不安,知道自己身周环境出现了这样一种危险的生物,而人类对之却一无所知,随时会被篡夺生命和灵魂。人具有智慧,具有改变环境的能力,但另有更高等的生物,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全凭本能就夺走这一切。
也许一直以来人都以自己是生物界的最高等生物自居,等到重新意识到人类不过是生物链中的一环这一事实,实在令人极度无力和恐惧。
一定是我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康文走过来把手搭我肩膀上,说道:“刚才你们说这种生物是要一个宿主死亡后才转移到另外一个宿主身上,那么它的转移并不迅速,伦敦跟你们所处的医院相隔千里,它又是怎么来到了这里?你们确定那是它吗,而不是它的同类?”
陈涛道:“那就是我刚才说的‘可是’了,它的确需要前宿主死亡了,或者肌体功能丧失时才能换宿主,可是现在我们怀疑它为了换宿主而驱使前宿主死亡。”
我大叫一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涛慎重地点头:“我以一个科学家的名义保证,我所说的正是我的研究成果。这也就是我们称呼它为凶手的原因。”
我早就知道任何一种寄生物对于宿主都无甚好处,受恐怖电影恐怖小说影响,更是明确躲在人体里面的怪物绝不是什么好东西,会随时让人死于非命。但是当我亲耳听见的确有这样一种不但可以控制人体,而且可以随时杀人的生物,心中的恐惧还是难以形容。
我想像着这种生物大量繁殖,跟你擦身而过的一个人会在三秒钟前对你微笑,然后在三秒钟后倒地,肚皮爆开,涌出脓浆,当你受到惊吓的时候,身体一凉,然后已经不知身在何处……
我打着冷战,说不出话来。康文搭我肩上的手改为环着我的肩,予我稳定和温暖。
康柏则“哈”的一声笑:“顾城,你不用怕成这个样子嘛,那家伙要上身的时候总会有什么预兆吧?”
陈涛大大不以为然,摇头道:“这不是聊斋志异,这种生物离开宿主体内是会被肉眼所见的,它从一个宿主转移到另外一个宿主身上,据我的研究猜测,主要是通过肛门钻进人体的。”
康柏怪叫一声:“那不是很痛?”
我实在不知道这小子脑袋是用来做什么的,他的想法实在异于常人,但此言一出,虽然没有令我笑出来,但也放松了很多。
陈涛道:“这种生物的形体可以变形,它钻进人体的时候大概会拉长成为筷子粗细吧,但进去之后会将人体器官挤到一旁,然后占据人体体腔,靠血液循环来运送养料。”
康柏又道:“那就是说,只要我们把一块铁皮垫在屁股下面,那它就钻不进来了,对吧?”他冲我做个鬼脸:“你看,顾城,知己知彼,这次任务其实一点不危险。”
苏眉在旁边已经哎哟一声:“我可不可以缝在裤子外面,塞在里头难受得要死。”
我知道这小子插科打诨只是想我放松,但是我无法笑出来,我只说:“我承认我是有点害怕,但是我是怕这种生物假如大量繁殖的话,人类对之是毫无抵抗能力的。”这话说完,忽然想起康柏刚出炉的垫铁皮提议,发觉虽然荒唐,其实也是一种防备方法,不过,现在的生物进化速度加快了很多,难保从下面钻不进去,改成从嘴巴进入,那么全球人民就得戴上钢铁头盔了。
一直没作声的罗熊猫突然说:“不会很多的……现在我们只发现一只而已。”
我道:“没有发现不代表不存在,科学的道理主要在发现不是在发明的啊。”
罗熊猫垂下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但是我们还不知道它的繁殖方式。”
康文看着陈涛:“其实我还是想知道你们为何确认在医院里面逃跑的那只生物现在伦敦。”
陈涛有点尴尬:“其实以科学的严谨来说,这也不是百分百确定的事,但是,基于现在我们现在只发现了一只,而且又有合适的传播途径,所以得出这个结论……”
陈涛的推论是从几个事实得出的:一、凌霄死后,寄生物逃窜,随后仁生医院的一位医师前往伦敦度假。二、这位医师一个星期前在伦敦地铁堕轨自杀。三、这位医师虽然被疾驰的地铁撞得血肉模糊,但陈涛通过解剖发现他的体腔已经有器官萎缩腾出寄生物生存空间的迹象。四、这位医师曾在凌霄身死当晚当值。
陈涛的推论:寄生物在我拔掉输液针头时察觉宿主生理机能丧失,遂离开宿主寻找新宿主,寄生在当值医师体内,其后这位医师到伦敦度假,把它带到伦敦,而寄生物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又要离开宿主,遂操控宿主身体在伦敦地铁跳轨自杀,自己转移到另外一位宿主体内。
他得出结论,这只生物最后出没点在伦敦地铁,而它已经发现只要不满意现在的宿主便操控他令他走向死亡的方法,那么下一次转换宿主所引起的神秘死亡事件不久便会发生。
寄生物转换宿主带来的是死亡,但陈涛却说得如人类换衣服那般平淡,我不禁诧异是否科学家都得先有一副冷酷的心肠,才能保证不会感情用事。
陈涛察觉我的想法,淡淡道:“这只寄生物在寄生生物界应该算是高等生物了,不知是怎样进化而成的,它转换宿主只不过纯粹为了换一个更好的生存环境,跟人类为了口腹之欲杀戮其余动物要更单纯一点。”
这个科学狂上次为了寻求我的帮助居然以凌老头儿的势力来威胁我,给我留下极坏的印象,但他说归说,从凌老头对我的态度看出,他并没有如他说的那样干了出来,把所有事情推到我头上,而是忠实地反映了他的研究。而现在他说出这样一句颇有深度的话来,更令我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
我沉吟道:“既然线索最后落在伦敦地铁,我们的搜索就从伦敦地铁开始吧。”
康柏叫道:“开始之前人人得戴上护屁屁宝镜。”
他说得怪异,两位科学家助手却大点其头,即场肯定了康柏的发明。
屁股上包着一块铁皮,手里拿着一个“等离子直发器”站在人潮如涌的伦敦地下铁扫描行人,追踪异形生物,这种情景只是想想已经让我泄气,这或许是我接到过的最丢脸的任务了,我想。
第十四章 绝望的搜寻
闻名天下的大侦探福尔摩斯在19世纪住在伦敦的贝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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