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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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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颗头依然还保持的老样子之外。脖儿梗以下变成了狗身。
狗身撑破了衣服,毛茸茸的,非常高大,足有两米多高。
呈站立式。
突然,他耸肩一抖。浑身发射出无数白点。铺天盖地的朝我袭过来。
我使得一个意念,将自己周边的时间速度放慢下来。那些白点瞬即由飞扑之势变成了慢慢地移动着。
呼啦一声。
白点着了,燃烧成一片。
发出一股类似肉质被烧焦的味道。
狗伯呆怔住了。
过了半天,他才说道:“你能控制时速?”
我没有讲话。
头顶的烟雾依然在蒸蒸腾腾地冒着。
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
哔啵哔啵。
木质的东西开始裂开,冒烟,蹿出火苗。继而熊熊燃烧起来。
我开口说话了:“刚才那些白点点是不是病毒之雨?”
狗伯微微地点了点头说是的,乃螨毒。
“人类身上的螨虫,是不是这种螨毒?”
“是的。都是由我种植的。有时候会直接种植在动物身上,传染给他们。每当天上下雨的时候,我便也会施展螨毒,混合着雨水淋到人类身上,就会永远地寄存,直到他们死了也不会脱离,会随着尸骨化为尘埃。”
室内的温度更高了。
墙皮开始炸裂。
玻璃开始变软,模糊。
“你这样危害人类,对你到底有啥好处?”我不解地问道。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人类从诞生时起,就已注定身负着多种磨难,包括病毒这一方面。我只不过是负责皮肤病这一块,实属凤毛麟角罢了。”
“为啥非要降临磨难到人间?”
“这是一种统治规则。”
“是谁定制的规则?”
“嗬嗬,这个你不必问我,早晚有一天你自己会明白的。”
室内的铁制品变得红通通的。正在熔化,发出吱吱啦啦的声响。
狗伯突然张开嘴,喷出一道黄色水柱。瞬间被高温给煮沸了。我张开手,翻动手腕,将黄色水柱牵引过来,同时身子旋转起来,让黄色水柱在我周边形成一道圆筒形的幕墙,将我给包围起来。
身边的温度骤然爆发。蓬!将黄色水幕给蒸发了去。
烟雾腾腾。
一股浓烈的腐臭味道充斥着空间。
狗伯的身子往后踉跄了几步。口中的黄色水柱干涸殆尽了。
它变得虚弱无比,整个躯体像是被抽干了一样,呈收缩状态,低矮下去了不少,脸上也起满了水泡。
“你这是不是脓水?”我问道。
“是的,一旦沾上皮肤就会生疮溃烂。”它有气无力地说道。
突然大吼了一声:“你一定要杀死我吗?”
我不禁愣了一下。
“我为啥不能杀死你?”
“也罢!算我瞎了眼。不劳您费心。我自己来!”
噗的一声。
它喷出一口稠血,还有半截子舌头。
血液还没落在地上,就已被蒸发掉。
舌头瞬间缩小成一团黑糊涂,成为一撮干末。
狗伯的尸体倒在地上。毛发皆卷缩起来,皮肉熟烂。冒出青烟和火苗,迅速燃烧掉,化成一堆灰烬。
见状,我陡然收了能量。导致室温一下子降低下来。
大量的墙皮哗哗地往下掉落。
我从屋子里走出去。
深邃的走廊里空荡荡的。
一片黑暗。
不见一丝灯光。
当我来到宽旷的院子里时。
院子里已聚集了很多人。
纷纷端起各种形状的武器,对准了我。
不知道是那个家伙突然下达了命令。
他们启动了手中的开关。
大小不一的子弹如雨,汇聚到一起,朝我集中过来。
一霎那间。我施展开了空间领域。
周身外的几十米平方以内的空间全部由我的意念控制。
当那些子弹钻进空间领域内,戛然停止,纷纷掉落在地上,化为各种颜色的液体。
见状不妙,那些人纷纷撤去了。
不一会儿,院子里已变得空荡荡的。
我最见不得这种空荡荡的情景,不由得倍感孤独。
远离特异功能研究所,我来到了一家大饭店里。
以前没吃过的东西,全部点上。
热气腾腾的饭菜和凉菜摆满了一大桌子。
伙计问我有几个人。
我说就我自己。
他变得惊讶了。
我说,要不你坐下来陪我吃。
他犹豫着,慢慢地坐了下来,但才刚把筷子拿起,却又突然放回去,赶紧站起来,不放心地问道:“大哥,你带了多少钱?”
我笑了笑,瞅着一桌子饭菜问道:“这些东西值多少钱?”
他拿出账单和计算机。
摁了半天,算出了一个数目:壹仟捌百捌拾伍。
“其实,我一分钱也没带过来。”我轻描淡写地说道,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
“你不要开玩笑,这个玩笑不好开。”伙计笑得十分勉强,看起来有点儿恼火了。
“我要真给你开玩笑,我绝对不会跟你开这样的玩笑。”我一边吃着一边说道。
“别给我装逼行不,到底有钱没?”伙计将笑脸收起,反而耷拉下来,嗓门增大了许多。
“我把你变成个女的,你信不信?”我用筷子指着他的裤裆,说道。
“信你马勒戈壁!”伙计一下子发作了。
去找经理了。
经理是一位瘦高个,看起来文质彬彬。他看着我点的一大桌子菜,脸上的表情很复杂,说我们不欺负残疾人,但也不能让残疾人欺负我们,自古以来,吃饭要给钱,天经地义。
“钱我可以给,但找个不男不女的伺候我,这饭我可没心情吃了。”我扔下筷子,糊涂着一张脸说道。
经理的脸也变得糊涂起来。比我的还糊涂。他说:“我们店里没有不男不女的,都是纯女和纯男。”豆巨冬划。
我摇摇头说不信。
突然有个女伙计尖个嗓子叫唤起来。
她正在托举着一个大盘子。盘子里摆放着几碗精美的菜肴。
但她这一慌张,却是越来越慌。最终将盘子给丢了。
发出一阵咣当哗啦的。
她俩腿一夹,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裤裆。
经理急匆匆地走过去,照她膀子上掴了一巴掌:“你要死啊,不好好端菜,捂裤裆干啥?”
女伙计一边哭着,一边慢慢地撒开了自己的手。
只见一个格外凸鼓的帐篷出现了。
里面有棍状之类的东西在用力地撑着裤裆。
有人搁旁边评价,看这长度,最少有十八公分。
她哭着说:“我正在端着菜,觉得下面痒,低头一看,一根大棒子拱起来了。”
又有一个男伙计鬼叫着跑过来,俩手也在捂着自己的裤裆。
经理问他咋啦。
他哭着说自己上厕所小便,找不到裤裆里的水龙头了,却摸到了一道湿漉漉的沟,手指头还能放进去,再拔出来却是红溜溜的,好像还来月经了。
其他伙计可能都已察觉到自个身上不对劲。纷纷跑厕所里去检查自己了。
经理偷偷地将大腿夹紧,摩擦了摩擦。脸色刷地变了。
抬头望向了对面的我。
我也正在盯着他。
他有些忸怩地走过来,哭丧着脸说道:“先生,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点了点头,面无表情。
“这顿饭,我请客,你把我们变过来吧。”他态度诚恳地说道。
“不行!”我摇了摇头。
“那你想怎么样?”他问道。
“我要找你们老板。”我提出了这么个要求。
这家饭店的老板过来了。
很高,很胖,很黑,脸上几乎长满了黑毛。手背上毛茸茸的。
他站在我面前,盯着我看了很久。
脸色越来越沉重。
我也在瞅着他,依然面无表情。
“你终于来了。”他张开口,缓缓地说道,声音非常沉厚。
“是的,我来了。”我点了点头。
“狗伯呢?”他问道。
“死了。”我回答道。
他脸上的横肉跳了跳,却不再说话。
有个伙计不长眼色,哭着跑过来闹事了。说在你这儿打工,本来好好的男儿身变成个女的了,还他妈来着月经,你说这事儿咋弄吧。
老板翻动着一双几乎没有眼白的黑眼珠子瞄了瞄他,说那你想咋弄。
不待那伙计再开口说话。他的嘴巴一张,便将那伙计整个人给吞掉了。有人看见这一幕,被吓得啊的一声惨叫,尿了一裤子,瘫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这种惊慌立刻在大厅内起了连锁反应。都顾不上再吃饭了。纷纷掂起自己的包,或拿起手机,跑的跑,报警的报警。
轰然一声大作。
那老板瞬间变成了一头大猪。
到处胡乱冲撞,踏碎桌椅,一口一个地吞噬着活人。
☆、第九十四章:奇怪的老庄院
我来到了韩大妞的家里。
今天,是她生产的日子。
怀的是石胎。
怀孕到六年零六个月的最后一天。
她家的院子里挤满了人,熙熙攘攘的。
八卦的人们。都想瞧瞧,这个怀孕了将近七年的女人,到底能生出个什么东西来。
他们激动地讨论着。激动地盼望着。
谁也没有注意到我。
因为我正在屋顶上。
在瓦房的屋脊上坐着。
慢慢地。我的身子开始往下落。
落在了屋子里的正中央。
屋子里总共有四个人。
韩大妞。韩大妞的丈夫。接生婆。我。
当他们三个看见我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十分夸张。
“你是从哪儿进来的?”韩大妞的丈夫问道。
“你觉得我是打哪儿进来的?”我反问道。
他抬头往屋顶上瞅了瞅。
脸上的神情更加迷茫了。
“我看见你是打上面落下来的,可是,屋顶上没有洞。而且你落下来的时候还是轻飘飘的,难道你是鬼?”他睁大了眼睛,惊恐地说道。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接生婆也正在十分紧张地瞅着我。
突然,她说:“你是不是赶来投胎的鬼魂儿?”
我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
噗噔一下子。
一个浑身呈墨青色的婴儿从韩大妞的肚子里掉了下来。
“哎唷!咋这个色哩?”接生婆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韩大妞的丈夫冲到门后头。掂了一根粗木棒子返回来。往婴儿的头上砸去。
那婴儿却是知道躲开。就地打了一个滚,往旁边滚开了去。
但韩大妞的丈夫不愿放弃,还是追着它打。
它来回地翻滚着。每次都躲过了棍棒的袭击。
我没有太多耐心。使了一个意念。
屋内的时间停止了。
除了我之外,这片空间内的任何东西都是一动不动。
我走过去,将手摁在了石胎的头顶上。发出一道子灵气。
这道灵气,足以将它体内的机能给激活了。
它一下子冲破了我对时间的封缚。
对着我连续磕头。
我说你不必这样。
它站起来,仰望着我,极为诚恳地说,给我起个名字吧。
想了想,我说,既然属于石胎,不如姓石,但我希望你能长得跟泰山一样高大,不如就叫石泰吧,刚好也从了石胎的谐音。
它非常高兴。说石泰愿意一生跟随主人。
我摇了摇头。板起脸孔,口气断然地说道:“我不是你的主人,你的母亲才是。她为了生下你,可谓吃了不少苦头。”
说罢,我又使得一个意念。将屋内的时间解封了。
韩大妞哭了一会儿,就死了。
见状,石泰扑到她身上,痛哭不止。韩大妞的丈夫又高抡起棍棒,狠狠地往它身上砸去。它扭过头。那棍棒刚好落在了他的额头上。它说。爹。老打我干啥。
“因为你是个妖怪。”韩大妞的丈夫颤抖着嗓音说道。
石泰擦干脸上的泪水,纵身一跃,撞破屋顶冲出去了。
太阳西落时,光霞万丈。美丽的黄昏,总是令人感到最寂寞。我走在一条又窄又长的土路上。打地面上钻出一个小男孩,拦住了我的去路。
却是认得他。
是曾被老吴两口子买到手的那个男孩。
人精。
他笑着说:“我终于找到了你。”
“找我干啥?”我问道。
“当然是要吃了你。”他说道,两眼逐渐变成了绿色,发出荧荧的绿光。
“吃我干啥?”我又问道。
“吃了你我才能变成人魔。”他说,显得特别兴奋。
“我遇见过一个人魔。”我说道。
“哦!”他看起来有些惊讶,“遇到过人魔,你竟然还活着,难道他不吃你么?”
“他不吃我。”
“为什么不吃你。”
“因为他被我吓跑了。”
气氛沉默了起来。
空气仿佛凝固住了。
过去了很长时间。
他才开口说道:“真的假的,我不相信。”
我没有再说话。
他一跃而起,朝我扑上来。
身子还在半空中时,速度变得愈来愈慢。
最后静止不动了。脸上充满了恐惧。
然后他的躯体开始膨胀。
变得越来越圆。
就跟一个气球,不断地往里面充气一样。
最终会爆炸的。
可我突然起了恻隐之心。
他的身体又恢复了正常。
摔落在地上。趴在那儿,呆呆地望着我。神情间充满了迷茫。
从他身边绕过去。我继续往前走着。
但过了没多久。
人精又从地上冒了出来。
拦住了我的去路。
却是给我磕起了头。豆木豆才。
我说你不需要这样。
他痛哭流涕地说,谢谢你的不杀之恩。
我不再言语。
他问:“你到底是谁?”
我还是没有说话。
“可不可以施舍给我一丝邪气,助我成为人魔,我的修为很长时间没有突破了。”他央求道。
“你的修炼级别,人魔再往上,是什么?”我问道。
“啊,乃天童。没有人能够修炼到天童的级别,绝对没有。”他使劲摇着头,脸上充满了敬畏。
“我让你变成天童,你去杀了人魔。”我说道。
“真的?你能让我变成天童?”他一脸的吃惊和无法置信。
我走过去,伸出手,在他的头顶上摩挲了一下。
然后他整个人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脸和脖子上的肌肉松垮,耷拉得老长。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惊呼起来,跪也跪不住了,瘫倒在了地上。
“我觉得你还是做回一个正常人比较好。”我冷淡地说道。
“你骗我?”他浑浊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我没有说话。
他的头慢慢躺下来,眼皮子眨了几下便不再动了,浑黄的眼珠子里充满了死寂,流出了两颗眼泪。
死了。
是老死的。
我继续往前走。
不晓得过去了多长时间。
我回到了村里。
一辆拖拉机正停在大街上。
一个浑身上下穿着大红衣服的老太婆站在车斗子上不停地吆喝:“收蛆啦!谁家的蛆还没交,都快点儿。”
她一扭头,看见了我。
先是一愣。随之,脸上逐渐布满了惊讶。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她问道。
我没有说话。
“我是不是看见你的魂儿啦?”她脸上充满了恐惧,尖叫起来。
我还是没有说话。
有村民过来交蛆了。也看见了我。吓得惊慌失色,哀嚎着跑去了。
很快,消息传遍了整个村子。
人多胆大。他们都凑过来了。
将我给包围起来。
几乎每个人身上都爬着蛆。
“你不是死了吗?死的时候还是半截身子呢,这咋又活了,连胳膊腿啥的也长了出来。”有人说道。
“这应该不是你的魂儿吧,是有影子的。”
“谁说我死了?我死的时候你们谁看见了?”我问道。
“我们没看见。是二炳子告诉我们的。他说你和恁爹都死了。”
“你家的屋子都塌了。”
“就算你没死。但你原来不是只剩下半截身子了吗?现在咋又长全了?”
村民七嘴八舌,纷纷质问着。
突然安静了。
村民们大部分都死了。
尸体迅速腐败。散发出浓烈的恶臭。黑蛆钻破肿胀的肌肤,涌爬了出来。
气温骤然升高。
有人叫唤热死了,热死了。是收蛆的老太婆和开拖拉机的青年,忍不住把衣服脱了个精光。
他们到底是热死了。浑身起满了水泡。开始融化。
树干劈哩啪啦地裂开,冒烟,蹿出火苗,燃烧。
大片的尸体也冒起了阵阵浓烟,蹿出火苗,熊熊燃烧着,将那些黑蛆尽数灼成了灰烬。
整片村中陷入了一片红色的火海。
不知烧了多长时间。
昔日的绿色村庄燃烧成了一片黑色的废墟。
却有一座庄院依然保持着完好如初,周围的火一点儿都没有殃及到它。
这座庄院,我很是熟悉。
我记得,我就是在这座庄院里出生的。还曾住了两三年。
直到我父母和爷爷奶奶分开了家。才将我从这座庄院里分离了出去。
再后来,这座庄院成了张大山的。
张大山在这座庄院里娶了个小媳妇。
小媳妇长得像我奶奶年轻的时候。
有人讹传,张大山的小媳妇屁股后面长了条尾巴。
张大山死后。这小媳妇又招赘了上门女婿。
上门女婿是个老头子。
这个老头子跟我爷爷长得一模一样。
我来到这座庄院的门前。
推开门进去了。
☆、第九十五章:天灯
院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天色已傍晚。
屋子里亮着灯光。
昏黄,暗淡,飘摇不止。
是在窗子前点着一根蜡烛。
吱呀一声。
我缓缓地推开了破旧的堂屋门子。
抬脚迈了进去。
床头上正坐着一个人,将一条胳膊折叠着撑在桌子上。支起脑袋。
白发苍苍,一脸皱褶。
是个老头子。
跟我爷爷长得一模一样的老头子。
他现在看起来非常憔悴。
给人的感觉十分孤独。
风烛残年。
他正在看着我。
我也正在看着他。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好久。
终于,他开口说话了:“你来了。”
声音气弱无力。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我来了。
“弄清楚了吗?”他问道。
我没有回答。
气氛又沉默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剩下烛光在摇摆。
突然,连烛光也静止了。
慢慢地,燃烧掉的蜡烛又长出来了。
屋内的环境不断变化着。
变得越来越新。突然变成了另一番破旧简陋的景象。
蜡烛止住了生长。豆黄的火苗又重新摇摆起来。
屋内的环境也不再变化。
在床上坐着的老头子看上去变得年轻了不少。
“时光逆流。”我忍不住惊呼道。
“这根蜡烛你认识吗?”他指着桌子上问。
“天灯。”
“对。”
一根天灯,可以燃烧无休无止。亦可以扭转周围几平方内的时光。
人若拥有天灯。便可以长生不死。
“在你出生的那天。我就是这样坐在床头上。静静地等待着,边上点着这根蜡烛。”他说道。
“我转世为凡人,一直在这儿等着,等了七十二年一百零五天。在你出生天,我已经七十二岁一百零五天了。”
“我知道,你早晚有一天会降临到这儿。”
“我偷了你的狗。养它养了十来年都没养熟。你生下来时,我本是派它过去把你给咬死的。没想到,它始终认得你,反而听了你的话,返回来把我给咬死了。并将我的头颅给叼了去。”
“你那只狗,属于天狗,实在太厉害,它一旦反了我,我不敢惹它,只有趁着它吃月亮的功夫。才敢打坟里钻出来,寻找我的头颅。”
我没有说话,听他讲着。
他却不再说话了。
好像是在等我说。
“这么说,你就是我的曾祖父了。”
“是的,按照人间伦理来说,这没错。”
“你跟我爷爷长得一模一样。”
“他是我的儿子。父子长得一模一样,这并不稀奇,只能说我基因强大。”
“好像有道理。”
气氛又沉默了一会儿。
“你说你养的那条斑点狗是天狗?”我问道。
“是的。”
“可它是孙狗子生出来的。”
“天狗是借孙狗子的肚子转世。如果不是这样,孙狗子那只公狗怎么会生崽。怎么会修炼成精?它分明是沾了天狗的灵气。”
“那只斑点狗呢?”
“死了。只有等它死了,我才敢出来。”
“怎么死的?”
“被族里的人抓住,用棍棒打死了。”
“是因为它把你咬死了?”
“是的。”
气氛又变得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
我又问道:“它不是天狗转世么,怎么会被凡人给打死?”
“因为它的脖子上突然多了一个链子。”
“是什么样的链子?”
“一个让它法力全失的链子。”
“谁给它套上去的?”
“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他长啥样子?”
“长发飘飘,相貌英俊,喜欢照镜子,习惯摇着纸扇。”
“二桃?”
“我说了,不认识。”
“你为什么守在这里?”
“为了一根天灯。”
“任务是什么?”
“把你的狗偷来,养着,等到你降生那一天,唆使狗把你咬死。”
“可你的任务失败了。”
“所以我被罚,只能一直在这儿守着。这天灯挪不走,我不舍得离开它。”他苦笑着说道。
“斑点狗死了之后,它的灵魂去了哪里?”
“它的灵魂就是天狗的灵魂。”
“我知道,天狗的灵魂去了哪里?”
“好像是被别人牵走了。”
“被谁?”
“当然是能降服它的人。”
“二桃?”
“说了,我并不认识什么二桃。”
我转过身,欲要离开。
他却喊住了我。
“你为什么不杀我?”
“我为什么要杀你?”
“因为我背叛了你。”
我没有说话。
“你待我不薄,我却背叛了你。”他哭了起来。
我还是不说话。
扑通一声。
他给我跪了下来。
“虽说我只是个给你养狗的仆人,可你从来没有将我当仆人看待过,你一直都十分尊敬我。可我却鬼迷心窍,为了一根天灯,不惜把天狗偷出来,自甘降临到凡间潜伏着,等你出世之时,再谋害你。有时候想想,我觉得自己连一只狗都不如。”
“唉!”我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主人,我要告诉您一件事儿。”
我扭过头看着他,依然没有说话。
“腐生也背叛了您。”他有些激动地说道。
“我知道。”
“您要不要杀他?”
“不杀。”
“为什么?”
“因为是我对不起他在先,我毁了他一生的幸福。”我不由得感慨道。
他愣住了。
望着我的眼睛里充满了复杂。
“您。。。。。。您好像变了,跟从前不一样了。”
我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不过,有件事儿我倒想起来了,便问他:“是谁把我大伯跟二伯杀死了?”
“你大伯是让腐生的兄弟,奘臣给杀死的,是为了借用他的脑袋,然后刻意试探你一番,刚开始他不是老往头上戴个瓦罐子吓唬你么。见你没有危险性,以为你已失忆。便又借用了你父亲的脑袋。因为奘臣原来的个子实在太高,就把自己的小腿锯掉一半,换上了你父亲的脚,得到跟你父亲差不多的身高,为了避免别人怀疑。”
“至于你二伯,其实早就死了。只不过比我晚死几天而已,因为我的头颅被天狗叼走了。我的无首之躯从坟里钻出来后,不敢随意露面,就躲藏在了生前居住过的老宅子里,正好你二叔去老宅子里翻东西,不小心看见我,活活被吓死了。我索性就借他的脑袋使用了。”
“后来,正在给你爷爷办丧事的时候,我的头颅有人还给我了。我就把你二伯的脑袋摘下来,隔着窗户扔到你家床底下了。那王半仙之所以会从桌子塔上掉下来,是因为看见了我。我当时脑袋不在脖子上,而是用手拖着。所以那王半仙儿害怕得不行,就从桌子塔上跳下来了。然后撞破屋顶,坠到了你家屋里。”
“你的头颅是谁还给你的?”
“一个长发飘飘,相貌英俊的家伙。当时他正在天空中飘着。牵着天狗。他从天狗肚子里掏出我的头颅,给扔到桌子塔上了。我就只好扔了你二伯的脑袋后,爬到桌子塔上去取自己的脑袋。”
“是不是二桃?”
“我不知道他是谁,他不让我告诉别人,否则对我进行毁灭。”他脸上带着恐惧,有些颤抖地说道。
“张大山娶那个小媳妇是谁?是不是我奶奶?”我问道。
“对!是你那变年轻了的奶奶。她现在的代号是蝎子。尾巴尖端会汲取东西,也会释放液体。可以让人枯竭而死,也可以让人水肿而死。”
“张大山死后,她怎么会把你招赘到家里?”
“我也不知道为啥。都是由那个人安排的!”
“那个人?二桃?”
“呃!”他点了点头。
“你为啥那么怕二桃?”
他沉默不语。
“天灯是谁给你的?”
“也是那个人。”他眼神躲闪着,很有些顾忌。
“你既然向我坦白了,就不该对我保留。”我不满地喝斥道。
他又沉默不语起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叫盘桓,是一个星际拾荒者,后来投奔我,替我养狗。对吗?”我说道。
“是的,我就是盘桓。”他重重地点点头。
“盘桓,我且问你,想不想继续跟着我。他给你个天灯收买你。无妨,待我重返宇源洞,我封你为时间掌控者,如何?”我严肃地说道。
“真的?主!”盘桓的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我且问你,用天灯收买你的,是不是鸿蒙老祖?”
“对。”盘桓咬着牙,看样子是下了很大的勇气,终于点头承认了。
“你告诉我,生命之源在哪里?”我未免有些急迫地问道。
“生命之源?那不就是主您的心脏吗?”盘桓问道。
“对!”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盘桓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我不由得失望极了。
“我奶奶,也就是代号为蝎子的,她怎么不跟你一起在家?她去了哪里?”我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突然有天,她就失踪了。一直到现在,好久了,再没有回来过。”盘桓说。
我打算离开这座老庄院。豆斤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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