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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姨很忙[情深深雨蒙蒙]-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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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糟的事情?”
话音一落,彭凯就看到陆依萍那张原本勉强平静下来的脸,再度僵硬了起来。
彭凯这才收回目光,在再度提醒了陆依萍一句,希望她以后能把眼睛擦亮点,别看到皮相好的男人就不管不顾地跟着人家走,毕竟像这次这样侥幸的事情,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说完,彭凯最后那点耐心也终于告罄,扔下仍旧在发呆的陆依萍,快步离开了陆依萍所在的房间。
原本对于陆家这位性格颇为有味道的小姐,彭凯还是稍微有些兴趣的,但昨天和陆依萍的第一次见面,实在是让彭凯对这位陆家的小姐大失所望。
他虽然是个几乎来者不拒的花花公子,但这也只是几乎而已,对于那种不长脑子还脾气死倔的姑娘,他从来都没有那个耐心去哄着宠着。
在现如今的上海,哭着喊着想爬他彭少爷床的美人不知有多少,陆依萍那样的姿色性格,也难怪不得陆老爷子和陆尓豪的喜欢。
心底这么想着,彭凯果断断了想借机调戏一下陆依萍的心思,在完成陆尓豪看住陆依萍的托付后,果断拍拍屁股走人了。
陆依萍是个骄傲到骨子里的人,但偏偏,那个忽然莫名其妙出现在她房间里的,叫做彭凯的年轻男人,却一直用那种丝毫不掩饰的轻视目光看着她,这种从未有过的待遇,让陆依萍对彭凯的印象简直差到了极点。
陆依萍在离开帝都饭店客房的时候,被前台的接待人员告知,她前一晚脱下来的衣服她们已经洗好晒干了。
陆依萍这才知道,原来昨晚帮她换衣服的是帝都饭店的工作人员,并非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人,心头最后一丝紧绷的情绪也终于放松了下来,接过她昨天脱下来的衣服,匆匆离开了帝都饭店。
她已经一整晚都没有回家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也不知道妈妈会担心成什么样。
一想到这里,陆依萍的脸色微白,在帝都饭店门口拦了辆黄包车就火速离开了。
正因为此,她自然也没有注意到,从昨晚开始就等在帝都饭店对面的杜飞,在看到她身上那身和昨天完全不同的华丽衣服后,瞠目结舌的表情。
杜飞昨天可是亲眼看到依萍被那个不怀好意的小子,一点点灌到酩酊大醉烂醉如泥的。
期间他也不是没想过要阻止,但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来了几个世家子弟,非架着他推杯换盏,杜飞根本完全脱不了身,只好一边不停喝着那帮小子递过来的酒,一边看着陆依萍那边望眼欲穿。
直到后来他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打算爆发把身边那几个小子胖揍一顿以求脱身的时候,才刚要出手,就被人从身后拧住了双手,一个手刀击昏了过去。
直到大半夜,才在帝都饭店的卫生间里冻得醒过来。
问过帝都饭店的工作人员之后,杜飞在详细描述了陆依萍的外观穿着后,才被工作人员告知,那位小姐似乎是被一位先生给带到楼上的房间去了。
而杜飞提出的要立刻查房的要求,自然也被帝都饭店的工作人员一口回绝了。
从半夜到第二天中午这十几个小时里,杜飞急得简直快要疯了。
虽然书桓一直没有拜托过他,但他是书桓的好兄弟,书桓不在的时候,他自然要帮忙看顾好依萍。
但现在,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就发生了这么让人崩溃的事情!
他简直不敢想象,昨天那个男人,究竟会对依萍做出什么事情来!
杜飞不是一岁的小孩子,虽然他的性格中总是带着几分理想化的天真,但他毕竟是个记者,像昨天那个男人那样道貌岸然的家伙,他早就不知道见过多少。
但偏偏,依萍昨天怎么都不肯听他的劝,还是不管不顾地和那个男人亲近。
杜飞简直快被依萍那油盐不进的性格气死了!
但因为何书桓,他又不能不管陆依萍,所以即使身上早就一阵冷一阵热,肚子里也早就饥肠辘辘,杜飞却还是眼睛都不敢错一下地盯着帝都饭店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就怕一不小心就把陆依萍的身影给错过了。
而且,在他的心底,其实也存着些侥幸的心理——如果,如果等到今天晚上,还没见到依萍从里面出来的话,那估计那个被人带去开房的姑娘应该就不是依萍,到时候他再去依萍家,确定依萍前一天晚上就已经回家了的事情就万事大吉了。
只是中午依萍身着一身新衣,从帝都饭店出来后就匆匆离开的模样,却让杜飞整个人如遭雷击,脑子里一边是不敢置信,一边却又生出一股深深对不起书桓这个哥们的巨大愧疚感,再加上在春末微凉的夜风里吹了整整一个晚上,回家后,杜飞很快就病倒了。
对于这些,一直在前线采访的何书桓自然丝毫不知,但他的文章和信件,却还是一直不停地从前线送往上海。
杜飞在吃了一大把药,逃避现实般在被窝里捂了好几天之后,这才终于恢复了些精神。
他看着书桓从前线寄回来的信,在信中的最后,书桓再次提到了让杜飞帮忙照看下张倩倩家的事情。
杜飞深深叹了口气,一时间也闹不明白,书桓现在喜欢的究竟是谁了。
如果他喜欢的是依萍,那为什么能这么狠心,一走这么久连一句话都不给依萍;而如果他喜欢的是张倩倩,却又为什么不肯履行和张倩倩的婚约?
想到依萍在如萍订婚宴上哪丝毫不自爱的表现,还有她说的那些无比伤人的话,杜飞其实倒是觉得,如果真要让他在陆依萍和张倩倩之间选择一个人做妻子,他绝对会选张倩倩那样知书达理知情识趣的女孩子。
依萍的性格他是真的吃不消,也实在是懒得管她和书桓之间的事情。
不过,心底暗自挣扎了一会儿,杜飞在反复纠结了一段时间后,终于还是决定,把依萍在帝都饭店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书桓知道比较好。
不管怎么说,书桓现在也还是依萍的男朋友,自然有权利知道这些。
不过,在此之前,因为书桓的拜托,杜飞还是像之前一样,亲自上门去张家探望张倩倩和她外公去了。
结果这一去,杜飞才得知一个万分火急的消息,张老爷子在前几天坐轮椅出门的时候,竟然不小心落进了路边的河里,等被人救上来的时候,眼看着就只剩下一口气,原本就衰败不堪的身体,这几天更是每况愈下,竟然眼看着就要撒手人寰了一般。
杜飞去探望张老爷子的时候,老爷子说话都不怎么清楚了,但杜飞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张老爷子想在走之前,再见何书桓一面。
杜飞在回到家之后,就火速给何书桓写了一封信。
在信中,他把张老爷子病危要见他,还有依萍在帝都饭店的事情,都一股脑告诉给了何书桓。
前线的事情,一直在申报工作的杜飞得到的自然也都是第一手消息。
书桓所在的绥远地区,最近战斗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激烈,部队随时准备南迁,书桓现在在那边的工作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所以杜飞才敢把这些事告诉书桓。
几天后,正准备这几天就收拾东西回上海的何书桓,意外地接到了杜飞通过申报渠道送过来的信件。
只匆匆扫了几行,何书桓的脸色就猛地难看起来。
何书桓在接到杜飞信的第三天,就风尘仆仆地火速赶回了上海。
连回申报述职的时间都没有,他就直接去了张倩倩家。
虽然杜飞在信里只简单提了几句张老爷子的状况,但如果不是真的病入膏肓,早就知道他在战地采访的张老爷子,一定不会提出希望见他的要求。
所以何书桓才会这么马不停蹄地赶到张家,就怕连张老爷子最后一面都见不到,让老爷子连死都合不上双眼。
好在他赶到张家的时候,发现张老爷子的状况,似乎比杜飞信上所写的要稍微恢复了一些,起码看到他的时候,张老爷子虽然说话仍旧费力,但只要给他些时间,也能勉勉强强说明白话。
对此,何书桓倒是没觉得杜飞骗他,反而因为张老爷子的身体似乎有好转的迹象而感到高兴。
何书桓从小和祖辈的长辈接触很少,何父的工作性质特殊,在他小时候,总是要不停调动工作地点,祖辈们年纪大了,自然不可能一直跟着儿女四处乱跑,所以直到祖辈们相继去世,何书桓都没有承欢膝下过。
而因为张老爷子救过他父母的缘故,他心里对张老爷子也存着十分的感激。而因为曾经也算是世家大族出身,张老爷子本身也是个很有见地的老人,虽然性格并不是很好相处,却和何书桓十分投缘,何书桓也喜欢与他交流,因此才会一直往张家跑得那么勤——虽然从来都没说过,但在张老爷子身上,他不止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来自长辈的真心关爱,这让他想到了他那些几乎素未谋面的祖辈们,对张老爷子的认知自然一言难尽。
张老爷子在何书桓说话之前,特意把张倩倩从房间里支走了。
何书桓见到如此,心里对于张老爷子接下来想说什么,多少有了点底。
果然,张老爷子单独把他留下来,所说的事情,还是希望何书桓,能够履行当年和张倩倩定下的婚约。
“书桓……老头子我也不是那么不知道好歹的人,我知道……我知道你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孩子……但是倩倩……倩倩她是我们张家的最后一根独苗!如果我还能多活几年,能看到她找到其他喜欢的人,嫁人生子,我就是死也死得甘愿!但我等不到了啊书桓……你就当可怜可怜老头子我,让我能放心地走吧……老头子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从来没求过谁,我给你跪下了……你就答应我吧!”
张老爷子说完这番话,早已经老泪纵横,却还是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翻身下床,大有真要给何书桓跪下的趋势。
何书桓心底大受震动,他认识张老爷子虽然一共也没多长时间,却深知这是个颇有气节和傲骨的老人,如果不是真的走投无路,绝对不会说出今天这样一番话来。
但一想到依萍,他还是只能在心底激烈挣扎着,把张老爷子安抚回床上,沉默不语。
半晌,才艰难地道出一句,“张爷爷,您总想让我履行婚约,但我一直看着,觉得倩倩其实并没有这个心思。”
何书桓说的是事实,当初张倩倩在他和他父母面前的那一番话,何书桓从来没有忘记过,也从来没有轻视过张倩倩的认真。
张老爷子却忽然艰难地道:“书桓,倩倩和你不一样,她可是从小就知道她有个叫何书桓的未婚夫的!她在刚上大学的时候,就认出你来了啊!”
何书桓猛地怔住了,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听任何人说起过这件事。
他的脑海中,不知怎么,就忽然回忆起了,当初在师范学院音乐系的大门口,第一次见到张倩倩时的情景。
长发披肩腰如约束的窈窕少女,有着一双明亮如水的漆黑双眼,而那双沉静的黑眼睛,在他说出“何书桓”这个名字的时候,似乎有隐约的波动一闪而过。
那时候,他还没有和陆依萍在一起。
何书桓在那个刹那,忽然觉得,他的人生简直是一场荒谬之极的荒诞剧。
但即使心底再挣扎,他也还是没有答应张老爷子的请求,因为他已经有了依萍。
何书桓发现,他果然是一个懦弱的人,明明之前在战火燎原的战场上,他还那么信誓旦旦地说过要把国家大爱放在男女情爱之上,但才回到上海短短半天的时间,他就再度深陷在了感情的泥沼里,进退维谷。
想到杜飞信里所写的,依萍在帝都饭店时发生的那些事,何书桓心底的疲惫感不禁更深。
他承认,之前他确实是因为依萍妈妈对张倩倩的那一跪,而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依萍和他一向敬重的佩姨,所以才逃避去了战场,还赌气地近两个月没给依萍写信。
但这些,都不是依萍能够这么不自爱,和其他男人有牵扯的理由。
脑海里闪过张老爷子老泪纵横的脸,何书桓觉得,他真的该认真想一想,他和依萍之间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而首先要做的,就是去见依萍一面。
今天这个时间,依萍在师范学院并没有课,何书桓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下午,去申报估计也做不了什么,所以干脆直奔依萍的家去了。
☆、第99章 雪姨很忙
何书桓敲开陆依萍的家门,看到开门的人是傅文佩的时候;脸上有一瞬间的尴尬。
上次见到傅文佩的时候;她正跪在地上请求张倩倩放过依萍和自己,何书桓永远也没办法忘记那时心底翻涌而出的羞耻感,所以现在看到傅文佩,还是没办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连带着对依萍,心里都有了那么点疙瘩。
傅文佩见到来人是何书桓,脸上的惊喜和高兴怎么都止不住;“书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是来找依萍的吗?!”
自从书桓这孩子不告而别去了战场之后;依萍在这近两个月的时间里整个人都恍恍惚惚;傅文佩这个当妈的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现在好不容易何书桓回来了;傅文佩当然十分惊喜;这份惊喜,甚至远远超过了当初被何书桓撞见她给张倩倩下跪那件事的尴尬。
见傅文佩脸上并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神色;就像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反而满是全然的欣喜;何书桓心底微微一怔;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对傅文佩笑道:“是啊,伯母,我今天才回来上海……依萍她在家吗?”说完,他往傅文佩身后的门内看了看。
“你这孩子,刚回来就应该好好在家里休息,依萍一直都在这里,也不会丢了。”傅文佩笑容满面地道,紧接着微微侧过身,“依萍出门买菜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书桓你先进来坐坐吧。”
何书桓却并没有动,而是对傅文佩道:“既然依萍不在,我就先不进屋了。就像您看到的,我今天刚回上海就一直脚不沾地,正好回去收拾收拾。”
傅文佩听闻他的话顿时一怔,但因为上次在张倩倩家发生的事情,她和何书桓现在单独相处时都总觉得气弱了几分,所以她虽然心底着急,却也不好阻拦何书桓,让他等着依萍回来。
心底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就见已经走出去几步的何书桓,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又折返了回来,站在她面前问她,“……伯母,其实我今天过来,是想问您一件事情。”
“……问我?”傅文佩略带不安地看着何书桓。
她以为何书桓是想质问她当初给张倩倩下跪的事情。
却听何书桓道:“您知道,前一阵子,尓豪和如萍在同一天举办了订婚典礼,那天依萍也去了吧?”
傅文佩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就听何书桓慢慢地继续道:“那您可不可以告诉我,依萍那天晚上是不是没有回来这里,是在第二天下午才回来的?”
傅文佩下意识地回道:“依萍那晚确实没回来……”
紧接着,她却猛地怔住,眼睛猛地瞪大,不敢置信地看着何书桓,“书桓,你问这个做什么?依萍那晚确实没回来,但那是因为她在如萍和尓豪的订婚典礼上喝了些酒没办法回来,那晚很多去参加订婚宴的客人都是在帝都饭店休息的啊,依萍……依萍她也只不过是在那里休息了一晚而已啊书桓!”
在傅文佩说出依萍那晚确实没回来的时候,何书桓那原本一直不肯相信杜飞说辞的心,终于再也没办法欺骗自己。
原来依萍那天晚上,是真的没有回家,是真的住在了帝都饭店。
心底一阵绞痛,何书桓听着傅文佩还在不停地对他保证,依萍那晚只是很正常地在帝都饭店休息的话,心底又是觉得可笑,又是为自己感到一阵可悲。
他几乎是嘶哑着嗓子,猛地抬起头,问傅文佩,“这些,是不是都是依萍告诉你的?”
傅文佩被何书桓眼睛通红的样子吓了一跳,但她还是立刻点头道:“书桓,依萍是我的女儿,我知道她,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跟我撒过谎,跟我说的话从来都是真的!”
“那她有没有告诉你,那天在订婚宴上,她是怎么喝醉的?”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坚硬的青石板,何书桓艰难地,一字一顿地道:“她有没有告诉你,那晚她是怎么一杯一杯喝下其他陌生男人递过来的酒的?又是怎么被那个男人送去帝都饭店的房间的?!”
傅文佩几乎快要哭出来了,“书桓!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怎么能这么冤枉依萍?!她可一直都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女孩,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和其他男人拉拉扯扯的事情?!到底是谁这么污蔑依萍?你不是今天才回上海的吗?你告诉我,到底是谁这么恶意中伤我的女儿?!”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相信这是真的……但这一切,都是杜飞亲眼所见。”像是累极了,何书桓忍不住闭了闭眼睛,“伯母,你知不知道,平时我和依萍吵架的时候,她就不止一次地答应学校的男同学,和他们出去约会……但这些,我都可以当成是她在跟我闹脾气。但是这次……这次依萍实在是太过分了!”
“书桓,书桓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你相信伯母啊,你相信依萍!她是个好孩子,一定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啊你相信她……”紧抓住何书桓的手臂,傅文佩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何书桓是个心底十分柔软的人,见傅文佩急成这样,一时间也对自己之前激烈的言辞感到有几分抱歉。
刚开口想要安慰傅文佩,就听在他和傅文佩的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满是怒意的斥声,“妈,你放开他!”
紧接着,何书桓就被冲过来的陆依萍猛地一下推到了墙上。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正扶着傅文佩,满脸怒容的陆依萍。
依萍她……怎么会瘦了这么多?
看到陆依萍消瘦的面颊,何书桓几乎忘了之前对陆依萍给他带了绿帽子的怀疑,心底的心疼感几乎铺天盖地。
却见陆依萍冷笑了一声,对他道:“何书桓,你走了快要两个月,走之前没有给我留下只言片语,甚至连招呼都没有给我打一个,回来得也是悄无声息,完全没有任何消息。只是没想到,你回来找我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来跟我和我妈兴师问罪?!”
陆依萍回来的不早不晚,但却恰好把何书桓问她妈妈,她参加订婚宴那晚是否夜不归宿的事情给听了个全。
在时隔两个月,再次见到何书桓的背影,再一次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天知道她陆依萍究竟有多么庆幸,庆幸何书桓原来并没有忘了她,还会来找她。
但她听到了什么?
她听到的,没有何书桓对她的歉意,没有思念,甚至连一句简单的问候都没有,反而像审讯犯人一样咄咄逼人地问妈妈她是不是和别的男人不清不白。
陆依萍看着那样的何书桓,心底的悲凉和委屈几乎无以言述,一直发酵在心底的几乎快要困死她的思念,也被紧随而来的汹涌怒意铺天盖地地淹没。
何书桓怔怔看着红着眼眶等着他的依萍,她还是那么倔强,像一团火一样耀眼,总是惹得他像只飞蛾一样自寻死路。
“依萍,我,我只是想从伯母这里知道真相。”面对这样的依萍,何书桓心底虽然仍旧五味陈杂,却还是再一次努力想心平气和地和依萍谈谈。
“真相?哪里有什么真相?你不是都从杜飞那里听说了吗?!没错,那天我是和另一个男人一起喝了酒!那个人不但长相英俊,为人幽默风趣,还十分具有绅士风度!看我喝酒喝多了,把我送去房间有哪里不对?!总比那些连一个字都不留,就直接跑去战场一走两个月的男人要强上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你简直不可理喻!”被陆依萍一番激烈的言辞激得气血上涌,何书桓几乎也咆哮出声,“你是一个好人家的女孩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当自己是那些欢场的交际花吗?!哪里有什么该死的绅士风度?有哪个正经男人会请第一次见面的女孩喝那么多酒?!你的脑子就不会多想想这些问题不要总是那么天真行不行!”
“欢场……交际花……?”被何书桓这些暗含轻蔑的字眼刺激得心尖都狠狠颤抖起来,陆依萍咬了咬牙根,即使眼泪已经到了眼眶边缘,却还是硬生生憋住了,看着何书桓冷笑道:“你说的不错,我就是个没有脑子,看到长得好看的男人就会扑上去的交际花!”
“你……!”何书桓简直快被陆依萍气死了。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再吵下去了!”一直插不上嘴的傅文佩,终于在这时从喉咙深处爆出一声悲鸣。
紧接着捂住胸口,似乎是被刺激得心绪大动,整个身子都摇摇欲坠起来。
“妈!”
“伯母!”
何书桓和陆依萍赶忙把傅文佩扶到屋子里躺下。
但两人之间的气氛,却像是开弓的箭一般,仍旧剑拔弩张得厉害。
把傅文佩气成这样,本非何书桓所愿。
他看着整一脸冷淡,坐在床边照顾傅文佩的陆依萍,半晌,才哑着嗓子道:“本来,我是想去战场冷静一下,好好想一下我们之间的事情。但我没想到,一回来,就又和你吵了起来。”
“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但是依萍,我已经想不起来,我们上一次好好说话,究竟是在什么时候了。我们之间,究竟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何书桓脸上的失落和疲惫,几乎透过骨肉皮肤,渗透出来。
陆依萍看着他满身满眼的倦意,心底一酸,却又大恨何书桓当初的不告而别,以及刚才对她妈妈的那番质问。
而在这其中,最最伤她的,却是何书桓对她的不信任。
她明明……那么爱他。
想要好好地轻声细语地对何书桓倾诉她这些天以来的思念;想告诉他,他的不告而别究竟让她有多么受伤;想要问问他,他难道就不想她,不担心她?真的不信任她?
但陆依萍是一个强硬习惯了的人,她没办法,在何书桓之前对她说出那么一番锥心之言后,像只狗一样对何书桓摇尾乞怜。
她的骄傲不允许她此时在何书桓面前有丝毫软弱。
所以面对何书桓满是疲惫的问题,陆依萍只能沉默以对。
她怕她只要一出声,就会立刻哭出来。
何书桓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陆依萍的回答。
他实在太累了,不管是和依萍的这段爱恋,还是夹在依萍和张倩倩的爱情、大义之间。而他和依萍之间越来越多的争吵,也让他几乎找不到当初那个他所喜欢的,深爱的那个记忆中的陆依萍。
所以最后,他狠狠闭上了双眼,轻声地艰难地对陆依萍道:“依萍……不然,我们还是先分开一段时间,彼此冷静一下吧。”
陆依萍在那个瞬间,听到心底有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出口的话,却异常冰冷,“其实你一开始想说的,就是这句话吧?不……在你知道张倩倩的存在开始,你就想和我提出分手了吧?”
抬头看着何书桓,注意到他眼底那深深的受伤,陆依萍心底感到一阵尖锐的快意,紧接着,那快意却仿佛化作利刃了一般,一寸寸撕扯着她的心脏。
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对何书桓道:“既然如此,还这么假惺惺地说什么分开一段时间。我们索性,直接分手吧。”
“……分手?”何书桓失魂落魄地看着陆依萍,自嘲地笑了笑,“原来这两个字,你这么轻易就可以说出口……”
他猛地站起身,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脸上写满冷酷和凉薄的陆依萍,逃一般地从这里离开了。
陆依萍在何书桓离开之后,就仿佛化作了一座雕像,动都没有再动一下。
一直躺在床上的傅文佩却慢慢地,蜷成一团,终于再也忍不住,终于呜咽出声。
陆依萍这才仿佛慢慢活了过来,抱住傅文佩。
“依萍……依萍,你怎么怎么傻,你明明那么喜欢书桓,为什么要对他说那些话,为什么要和他提分手?你想气死妈,心疼死妈吗?你怎么这么傻……”抱着浑身冰凉的陆依萍,傅文佩几乎泣不成声。
陆依萍也终于退下满身的伪装,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汹涌而出。
那天之后,陆依萍整个人都恍惚起来。
有时她会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书桓和杜飞的公寓楼下,或是申报的大楼楼下,或是曾经和何书桓一起逛过的公园,街角,电影院……
她其实不想和何书桓分手的,只是当时面对竟然怀疑她和其他男人有染的何书桓,她实在是没办法冷静下来。
而且,本来就是何书桓不对在先,明明就是他先不告而别的……
但,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
她和书桓,已经分手了啊……
想到她和何书桓从相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陆依萍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就走到了李副官的家门口。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李嫂给拉近了屋子。
“依萍小姐,你是来看可云的吗?”李副官和李嫂,对陆依萍向来如此热情。
陆依萍其实并不是特意走到这里来的,但面对满脸惊喜的李嫂,她也只好勉强笑道:“是,我今天来看看可云。”
李嫂一听她的话,顿时笑了,冲屋里喊道:“可云,可云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门帘被人掀开,一身整齐打扮的李可云走了出来,看到陆依萍,惊喜地叫道:“依萍!你怎么来了?”
“李嫂,看来可云今天状况很不错啊。”趁着可云去给她倒水的功夫,陆依萍对李嫂道。
“是啊,多亏了何先生之前帮忙找的那个医生,可云吃过那个医生开的药之后,状况好了很多,说起来,还真是要谢谢何医生呢。对了,他今天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听李嫂提到何书桓,陆依萍的脸上僵了僵,深吸一口气,刚想说她和何书桓分手了,端着茶盘的可云就出来了。
陆依萍赶忙拉过可云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可云后,对李嫂道:“李嫂,你看可云今天的状态这么好,我带她出去玩玩吧!”
李嫂一听这话,连忙拒绝,说可云随时可能病发,李副官现在又不在家,绝对不能让可云出去。
偏偏可云听了陆依萍的话后,也是满眼的渴望,却终究还是怕给爸妈添麻烦,最后只好跟陆依萍说,她不出去玩了。
没想到陆依萍却猛地拔高了声音,对李嫂道,明明当初是可云遭了难,被负心薄幸的混蛋男人伤成如今这个神志不清的模样,为什么她还要继续每天被关在家里,连门都不能出。
最后硬生生地,拽着可云出了李家。
身后跟不上她们的李嫂,急得几乎快哭出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陆依萍把可云拽出了家门。
几个小时后。
何书桓从战场上回来才没多久,因为他在战场上的出色表现,申报老总决定给他放几天假,好好休息休息,实在是何书桓最近的脸色太差了,让老总十分担心。
因为何书桓在家,杜飞最近也经常在上班时间摸鱼,完成照相任务后就回家,和书桓一起打发时间——当然,实话是,书桓从回来那天开始,就状态一直很差,差到让人担心的地步,所以杜飞只好尽量抽时间来看着他,他实在是怕书桓出什么意外。
因为,书桓说,他和依萍……分手了。
对此,杜飞并没有觉得太过意外。
之前他就一直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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