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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梦凶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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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汐汐独自皱眉。
  “呣……进来不敲门就算了,出去也不从门走,这人怎么这样啊。”
  惨晨云霞涣散,飘渺夙夜罹魇。
  刘舒音与另一名遇难者的遗体已经被运走,只有那污浊中间歇泛现的片片绛红记载着昨夜的一切并不仅仅只是一场噩梦。
  整个警局皆是在哀伤的气氛中一夜未休,包括仍能保持着一定程度冷静的张默,“呜呜呜”的手机来电震动,如泣似怨。
  “喂,李督察,情况怎样了?”
  “张默,有个坏消息。”
  “怎么了?”
  “刚刚在监视中的所有对象已经全数从家中离开,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什么?不可能!你昨天人员安排用时多久了?”张默的声音中已隐露了责问。
  “你先冷静点,人员就位大概在你挂断后的10分钟,因为刘法医官的遇害使手足们都很难过,也很愤怒,所以他们都用尽了自己最快的速度赶往了监视场所,有些手足甚至连衣服都是到了监视地后再换的。”
  “10分钟,步行速度从犯案现场到最近的嫌疑人住所,最快的也要个10多分钟,就算赶回去也应该留下些蛛丝马迹啊。那有没有对其他居民进行过走访查问?”
  “嗯,手足们都走访过了,但是附近居民都说那段时间并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出入。而且我们的手足都是跟随到最后一个人回家后再解散的,而且除了那个老师之后有再次出门外,其余的人他们的邻居都声称他们回去后都没怎么发现他们有再出过来的迹象。”
  “嗯?那这么说那个老师嫌疑最大了?”
  “不,那个叫宋清英的老师反而是最没有嫌疑的,他出去只是在楼下附近的酒吧跟朋友喝酒而已,而那时候只好是刘法医官遇害的时间。他的朋友可以为他作证,而且酒吧的监控录像也的确拍到了他的身影,所以他不会是凶手。”
  “奇怪了,没有再出过来,而且有离家记录的也没有嫌疑?不可能犯罪么?还是我根本从一开始便搞错了方向了呢?奇怪……”
  “对了,你怎么能确定凶手一定是步行回家的?”
  “不会是开车的。是这样的,因为那路段车辆一向稀少,而且还是深夜,所以在那几分钟内途经的车辆刚好被赶往的我们通通拦截,已经分派人手堵截盘查过了,没有嫌疑。而且我刚刚查阅了那一段时间内落途二马路沿线的监视录像,也没有遗漏。所以凶手一定是步行,而且故意绕了巷道避开了警方。但是这时间绝对是不够的啊……”张默沉思了片刻,回过神来才想起没挂电话,“哦,不好意思,这段时间一直麻烦你了。”
  “说这些干嘛,现在最重要是早点捉到凶手,也好让刘法医与其他被害者安息吧。哦,对了,尽量看着点萧警司吧,他现在一定非常不好受的了。”
  “嗯,我知道了,先这样吧。”
  “唉,”挂断了电话,张默仰头坍陷于椅子上,倦乏地捏了捏太阳穴,“还真是前所未有的死局啊。刘法医官死了,萧警司又把自己困在了房间中任何人都不见。一次废掉了我们两个精英,再加上这时间上的不可能犯罪,一箭三雕,这手棋你倒是下得太狠也太妙了……”
  
  ☆、第七节 沉溺

  白皙的无名指上圣洁指环缭绕,冰冷地温柔着一段相隔阴阳的爱慕。
  萧南晨默默地挽起那带上戒指的柔荑,轻轻一笑,柔情令冰冷的殓房亦为之一暖,“为什么我们都要口是心非呢?想想啊,九年了,我们认识到现在,九年了……我和阿雯也是你撮合的,她的确是一个很温柔很善解人意的女人,谢谢你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老婆。自从阿雯死后,我很内疚,我甚至怕面对一段感情,因为我怕我再一次辜负了我的爱人,所以我只能更加地埋头于工作。你的感情我一直都知道,也知道自己的感情,你可以说我是懦夫,但是我真的好怕,我怕我无法给予你应有的幸福。我已经对不起阿雯了,不想也对不起你。”清泪默淌,温存着悔恨,“唉,现在这样我就对得起你了么……雯走了后,你一直默默地陪我、照顾着汐汐。是我太蠢了,我总觉得没准备好,总觉得需要时间。时间时间,呵呵,妈的,我真是一个天大的蠢材!”
  ——人们总希望以时间来证明爱、证明一切,到头来却连时间的步伐也追不上,这岂不是人类的一大悲哀?
  “舒音,嫁给我吧……多少年了,这句话,我也不知道我想说多少年了,现在……现在我终于敢说了,可是你听到么?你又能听到么?!”
  弥留的回忆与安息的现实交欢,回答只留给沉默。
  “哟,孔警长,萧警司还是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吗?”张默向迎面走来的孔德坤问道。
  “没有。哦,对了,今天中午时间左右萧警司便离开了警局,但是不知道他去哪里就是了,我还以为他已经回来了,可是刚刚我才去他办公室找过,但是不见人呢……”
  “哦?是直接离开警局了?”
  “嗯,是的,我那时候在警局门口见到他了,但是叫他他也没回应,自顾自地就走了。”
  “这家伙搞什么啊?中午时间,这样的话到现在也就已经过了四五个小时吧。难道是想通了去查案?还是想不通去跳海了?”对于他的疑惑,孔德坤也是无奈地耸了耸肩,“嗯,好吧,我再找找他。”
  道别了孔警长,张默揣摩起萧南晨的去向。
  如果他真的已经恢复过来的话那自然是值得高兴,不过任谁都知道这种可能绝对微乎其微,那么他出了警局到底是去哪里了呢?回家?
  思索良久,张默觉得这应该是最有可能的地方了,除了刘法医官以外,雨汐也许就是他唯一的牵挂,唉叹了一声,向着萧南晨的家走去。
  大概三十分钟后,张默来到了萧南晨的家。
  敲门过后,张默便听见屋子里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和那渐近的一声“刘姨姨”。
  “刘姨姨!”门被打开,一个笑靥如花的小女孩俏生生地站立,但当看清来人之后,笑脸渐转疑惑,思索了一下,一个害人听闻的名字便从她的口中蹦出,“呣……你是……黄……黄泉?嗯嗯,这就乖了,以后也要敲门哦。”
  “呵呵,你应该就是小雨汐了吧,我是你爸爸的朋友哦,你爸爸……”反应起刚刚萧雨汐莫名其妙的话,“你刚刚说什么黄泉?敲门?”
  “黄泉……黄泉……呣……你不是?”后面还有着一句轻轻的自喃,可是太小声了只能隐约听到什么纸,什么不是爸爸不能给之类的。
  不明所以的张默只能解释道:“呃……我姓张,不姓黄,你可以叫我张默叔叔,问问你爸爸就知道了。”
  “爸爸没有在家。”
  “嗯?不在家?他一直都没回来吗?”
  萧雨汐点了点头,“这时间爸爸是还没有回来的,爸爸每次都是在刘姨姨刚刚做好家务,煮好晚饭的时候回到的哦。嗯?这时间,今天刘姨姨不来了吗……”说着,萧雨汐的双眸微微一黯。
  要是换做以前,得知原来刘法医官原来一直在萧南晨家做贤妻良母的话,或者会感慨自己又得到一些揶揄萧南晨的资本了,而且还会庆幸自己大概可以以此为凭借要挟萧南晨把自己调去特别罪案调查科了吧。可是现在,对于已经知道刘舒音死讯的张默来说,萧雨汐的话语与表情无异铅块。他甩了甩头,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道:“或者今天你爸爸跟刘姨姨有要事做呢,就由叔叔我来下厨吧,你别看叔叔这样子哦,煮菜我可是有一手的。”说着便拿出警员证递到小雨汐面前,“看,我不是坏人哦,这东西跟你爸爸的一样的对吧。”
  萧雨汐接过警察证件看了看,“好像爸爸的确也是有这么一块东西。嗯,信你吧。反正爸爸说了,你是小偷的话以我们家的摆设就只能算你倒霉,你敢绑架我的话你的日子也就保证活得精彩了。”
  可怜正在进门的张默听到这话直接脚底一滑,以一个华丽的插水式直接撞在了地板上,摔的七荤八素的他此时只有一个念头:这才是真正的教女有方啊……
  在楼梯的转角位置,幽凛的寒光蛇舌吐信,很显然地,如果他继续深究黄泉的问题,那二尺长虫并不介意饕餮一顿皮骨筋腱……
  轻哼了一声,太刀缓缓地回鞘,黄黑色的身影看似久久凝立,但是转瞬间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想不到张默如此不修边幅的一个人做起饭菜来还真有不俗的水准,一顿饭就在小雨汐的疑惑与诧异中祥和地渡过。可惜的是,直到最后张默离开的时候,萧南晨仍旧不见踪影。张默真的已经全然想不出萧南晨可能到哪里去了,直到他在路上再次见到了孔德坤。
  “咦?孔警长?你怎么会在这边?难道又出什么事了吗?”张默疑惑道,转眼间他看见了站在孔德坤身后的那道身影,问道:“呃,这位是?”
  “不不不,没有没有,没什么事发生。”随即孔德坤有点尴尬,打了个哈哈道,“哦,这位是我家内子,阿雪。”
  “哦,原来是嫂子啊。阿雪嫂子你好,呃,借你老公来说个话。”随后便一肘子把孔德坤拐到一旁,阴阴笑地说道:“你小子行啊,什么时候在哪里拐来的良家妇女,结婚时候也不请我们喝喜酒的?”
  “咳,那什么。是这样的,我们大学时候是同学,大学一毕业我们就结婚了,那时候我还没当警察呢,何况调到现在的忘川警局也就更晚了。”
  “你大学毕业了六年,上次好像听说过你的孩子五岁半。哦哦哦……”张默发出一阵怪异的叫声,暧昧地盯着孔德坤,然后又时不时地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阿雪。
  孔德坤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急忙尴尬地转移开话题,“咳咳,那什么。哦,对了,我知道萧警司在哪里了,原来你问我的时候他便已经回来了,只不过他在殓房里,看见他的人很少,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
  “哦?殓房?妈的,萧南晨啊,算我高估你了……”喃喃几句,“那你现在是?”
  “哦,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冷的有点哆嗦了,我便好心劝他出去,可是却被他骂得狗血淋头,所以只好留下一件外套便离开了。我记得萧警司有个4岁大女儿,现在萧警司和刘法医官都成这样了,怕她没人照顾,所以完成了手头上的工作便过来看看。”
  “呵,没看出你倒也是个热心人哈,两夫妻拍拖拖的时候都忘不了担心萧警司加的事呢。”张默打了个哈哈,“不过你也不用这么操劳了,我刚刚才从那里过来,晚饭什么的我也已经跟她一起吃完了,她女儿懂是很懂事很乖巧,比她那窝囊老爸强多了。”
  “那就好,不过都来到这里了,也就顺便买点什么小东西哄哄那小朋友吧。唉,萧警司也是受的打击太大而已。”
  张默捏了捏拳头,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在一声轻叹后转移了话题:“那萧警司现在在哪里?还在殓房?”
  “嗯……应该就是了,至少我走的时候他也没出来的迹象。”
  “真还没出来?他想变冰棒啊?不行,我要去找找他,先这样吧。”
  告别了孔德坤,张默匆匆地向着忘川警局走去。
  
  ☆、第八节 罗生门

  冰冷气息带着情欲的急性濡湿着每寸肌肤,门是被踹开的。张默缄口不语,走到已快冷得僵硬的萧南晨身边横蛮就是一脚,巨大的力度直接把他掀爬在地上。
  尽管四肢僵硬,萧南晨还是努力的向着刘舒音的方向匍匐而往,可是他注定是不能企及了,充斥着愤怒与睥睨的一脚死死的跺上了他的脊梁处,这是虚弱的他完全无法挣扎的。
  张默一脚把萧南晨踢翻过来,抓起他的头发迎面就是一拳。
  “想死是吧?你丫的倒是想想你有死的资格吗!”又是重重的一拳令萧南晨的嘴角鲜血溢出丝丝,“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窝囊样,你觉得是因为你没有送刘法医才害死她的是吧?好,那我告诉你,她的确是你害死的!”
  已冷的僵直的萧南晨全身剧烈一震,“是你害死的”五个字如同巨锤,粉碎着他用以自疚的玻璃堡垒。
  ——承受着自我内疚的事,当被他人道破之时,往往却是最难以承受。
  泪水犹如蛆虫,蚕食着脸庞,蛀空了思绪。
  多年为人,位及警司的萧南晨此时只能以一个无助幼童的方式——恣情的哭来宣泄内心的伤痛。
  张默并没有阻止他什么,随手一扔,把那臭虫般的哭鸣搁置地上,如丢弃。
  过了一段时间,哭声终是究无力落幕。张默缓缓地蹲下,注视着萧南晨,“哭饱了没?”张默淡淡的声音中带着不屑,“如果没哭饱就继续挤些马尿来看看。哭饱了的话就用你那窝囊的脑袋好好想想之后要做什么。想要死的话快点去死掉,别杵在这污染我眼球。的确,死了也好,你现在这德性活着也没脸见自己的女儿。”萧南晨的身体猛烈一震,显然是被张默的话语刺中了心中的柔软。“可是呢,你死了难道就有脸面对刘法医了么?”张默显然是不想就此放过他,言语的锋锐剖开了胸膛,搅混着心肝。
  站起,走向那被遗忘的外套——那是孔德坤留下的,张默轻轻地把它盖在萧南晨身上,“别因为你人生的蹩蹙而糟蹋了别人生命的意义,不然非神的你最终留下只有丑态。”
  最后的话语湮灭于残碎的关门声中,冰冷的殓房只余下一个灵魂与一具躯壳。
  缓慢的蠕动,彰显着灵魂的醒觉。萧南晨艰难地把双手伸到面前,轻轻地摘下无名指上的那抹光辉紧撮于掌心,然后向着门口蹒跚而往。
  ——当我拥有爱你的资格时,这抹永恒必会重新缭绕于我的无名指。
  四月的梅雨依旧弥漫,锈蚀着时间的发条,霉变着一切情愫。
  “叮咚”,门铃声响起。
  昨晚就已经有两个说是爸爸朋友的大叔还有一位姨姨来过我们家了,难道今天一大早还有接力的?但是爸爸和刘姨姨却是一直没出现,出什么事了吗?
  很是疑惑与忐忑的萧雨汐轻轻地打开了条门缝,偷瞄,可待看清来人后瞬间露出如花笑靥。
  门被猛然掀开,萧雨汐大喊一声“刘姨姨!”便飞扑在了来人怀中……
  “嘭!”在萧雨汐开门的同时,萧南晨的办公室大门也被一股大力撞开。
  正叼着烟翻阅案件资料的萧南晨被吓得直接呛了一大口烟,“咳咳咳,靠!”看了一眼来人后,“就知道是你这崽子,你有这么亢奋的必要吗?咳咳咳……妈的,吓我一跳。”
  “你……你真的恢复过来了?”张默激动得无以复加。
  “呃,告诉你啊,我可是‘圈外人’来的啊”萧南晨被那再次闪耀的目光灼得尴尬起来。
  “呸呸呸!我圈你叉叉。我可是无敌猛男来的。”
  “嗯,其实啊,”萧南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猛不猛男和你是不是Gay是没有必然联系的。”
  “死去。能开玩笑,说明已经能放下刘法医官的事情啦?”
  萧南晨的眼神明显地一黯,沉默片刻,“唉,哪有说放下就放下的,可是你说得对,如果我只知道颓废的话,那么我便连爱她的资格也没有了。我要找出凶手,绝不能让舒音死得这么不明不白的!”双拳捏紧,似是隐忍着无尽的怒火。
  “呵呵,这才算是个男人嘛。”
  “可惜我并不适合你。”萧南晨僵硬地松开拳头,牵强一笑。
  “够了吧,怎么我就一定要带上那种设定呢?”尽管知道萧南晨只是强作镇定,张默也只好会心地视而不见,“那我们现在可以开始分析案件了吧?”
  萧南晨轻轻一笑,似是感激,“嗯,说说你调查的结果吧。哦,对了,早上我已经跟上头说了那你调来我们部门了,现在只等审批,应该问题不大。”
  “晨哥,爱死你了!”
  “你这Gay默,滚开。”一掌盖在了飞扑过来的张默脸上,而随着这一闹剧,萧南晨那愤恨的心情也平复不少,“说说你查到的东西。”
  “嗯,鉴证科……”张默瞥了一眼萧南晨,见到他听见这三个字后还算镇定才继续往下说道,“鉴证科已经对那名遇害者进行了初步的鉴证,死者年龄介乎15至20岁之间,男性,死者的双手由一些细钉缝合在脸上,但都并不是致命的死因。死者真正的死因是失血过多”在衣袋中掏出一沓的照片,递向萧南晨,“喏,看这些照片。死者的身体上像是被什么利器犁了一遍那样,一块块缺皮少肉的。以凶手的一贯凶残,我们甚至有理由相信,凶手先将死者击晕,哦,这个从死者头部有明显的钝器击伤痕迹可以看出。然后用利器将死者身上的皮肉一片片的削落,最后再用细钉穿指的剧痛刺激醒死者。也就是说,死者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忍受着无尽地狱般的煎熬与恐惧,慢慢流血致死的。”
  “一贯的凶残?”萧南晨迅速地翻过几张照片,果不其然地找到了那组烂熟于心的梵文,“字迹比对呢?”
  “嗯,比对完毕了,确实是同一人所书的。可是我们所有的怀疑对象全数脱黑了呢。”张默无奈一叹。
  “什么?详细点。”萧南晨习惯性便往衣服口袋中探去,那是一贯存放香烟的地方,可是刚伸到一半,似是想起什么,愣停了下,手又无力耷下。
  当下,张默便将他的构想与他与李督察的通话全数告诉了萧南晨。
  “你的做法很正确,推理也没有什么纰漏,可是为什么呢……”听完张默的陈述,萧南晨略一沉吟,“我但是在街口处好像真的见到一道黑影闪出呢,……”喃喃的话语,也不知道是自语还是诉说。
  “嗯?你说什么?你见到凶手?”张默惊奇道。
  “不,也不算是。我感觉上好像当时见到一道黑影,但是这也可能是我情急之下的错觉。”
  “这很重要,你想清楚,当时还有没有发生什么情况或者什么奇怪的事?”
  “嗯……”片刻的沉吟,“啊!”惊疑,“我记得在我赶去案发现场的时候,不知道谁,嗯……应该是凶手吧,用舒音的电话打过给我。”
  “什么?说详细点。”
  “呃……我也记不大清楚了,当时很急,我记得当时我正在开车,突然手机响了,显示的是舒音的号码,我便立刻接听了。可是无论我怎么呼喊,电话那头除了一种很尖锐的笑声之外,便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过了一会,那边的电话挂断了,我便连忙回拨过去,谁知道竟然又接通上了,但是依旧只有那种笑声。”
  “有具体时间吗?不对劲,不对劲啊。你说凶手杀了刘法医官也许可能就是因为刘法医官看到了一些不应该看到的事情,有可能是看见凶手正在行凶,也可能是看见凶手的真实相貌,所以被灭口了,这样她的死也能说得通。但是凶手根本却没有必要用刘法医官的手机给你打电话啊,更何况还要在案发地点等到你的出现再离开?这么做除了使自己更容易地落网外对他能有什么好处?如果说这是一种挑衅我们警察的行为这也太过了吧,他就不怕把自己搭进去了,一般的挑衅也就是寄寄匿名的示威信片而已吧?哦,对了,手机,快把你的手机给我。”
  “呃……”萧南晨支支吾吾半天,见张默越来越不耐烦,只好硬着头皮尴尬地说:“手机……我当时急火攻心,所以把手机直接摔出了窗外……估计,呃,估计那手机应该已经变成渣渣了……”
  “……”缓缓地,缓缓地,在虚伪的笑脸衬托下,张默坚定地祭出了雄壮的中指……
  
  ☆、第九节 醒世

  这就是之前那一幕了。
  “叮咚”的门铃声响起,随即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而近地传来,萧家的大门被小心地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一只略带疑惑的灵动大眼睛在门缝中偷瞄了一下。随即家门被带着惊喜的萧雨汐猛然地推开,小汐汐大喊一声“刘姨姨”,然后飞也似的扑进了来者的怀中。
  “刘姨姨,你昨天没来,爸爸昨天也没回家,雨汐好担心你们啊。呜呜呜……”想起前晚爸爸萧南晨急匆匆离去的一幕,萧雨汐就感到阵阵无由来的揪心,总是感觉好像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一样,因此她说到后面,声音也就明显地带上了一股子的哭腔了,甚至后来更是直接泣不成声了。也是难为了她了,尽管多么的懂事,此时的她也不过是一个还没有满五周岁的小女娃而已。之前自己一个人在家和见到不熟悉的人的时候,她还能保持住自己的情绪,可是当现在终于见到了自己最希冀的人时,她又怎么能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呢。此刻的萧雨汐只想用泪水宣泄出自己一切的不安与忐忑。紧紧地抱紧了她心中的“刘姨姨”,对于萧雨汐而言,似乎这样的举动能令刘舒音不再离开自己。当然,这也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真正在她心中的那个刘舒音,已经永远也没有办法在跟她说任何的一句话了,只能依靠殓房的冰冷保存着她角色的容颜。而且,按照刘舒音自己的意愿的话,她将会在献出自己几乎一切器官还有她的眼角膜后火化为一堆的骨灰。可是这就不是现在的萧雨汐能够知道的事情了,对于她来说,眼前的伊人就是刘舒音,那个溺爱她照顾她,给予了她家的温暖的刘舒音。
  片刻后,萧雨汐终于是止住了哭声,不过却还是挤在身前伊人的怀内不愿起来,不过随后她就发现了一丝异样的地方了。今天刘姨姨穿的衣服有点古怪啊,好像之前在哪里看见过的样子?这就是萧雨汐在回省起今天“刘舒音”的衣着的时候所冒出的念头,因此从小大胆心细的小雨汐便开始发扬好奇宝宝的精神了,双手在“刘舒音”的黄黑色长袍上摸来摸去的,时不时的触及到腰间的搔痒位置,惹得身前的“刘舒音”一阵阵的娇笑,可是这娇笑的声音怎么听也好像有点尖锐。
  如果萧雨汐有细心留意去听的话,或者就能在声音中听出那丝不妥了,可是此刻的萧雨汐基本已经全身心地沉浸在重见“刘舒音”的喜悦中了,就算真的有多余的注意力,也是用在了“刘舒音”的衣服上了,所以她并没有留意到“刘舒音”的声音问题。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就完全没有注意到什么不妥的地方了,小雨汐注意到的地方是衣服。
  “呣,刘姨姨你的衣服雨汐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样子呢。”双手又蹭了几下,她那对明亮的大眼睛上那两道月儿般的弯眉因为疑惑而轻轻蹙起,那老成的小模样一点也不像一个只有四岁多的小孩子。片刻后,这个老成的小女娃欢呼一声,似乎是想到了答案了,雀跃地说道:“喔呼!我知道了!黄泉,上次那个叫黄泉的没有礼貌又不走寻常路的家伙跟刘姨姨你今天的衣服是一样的呢,刘姨姨刘姨姨,难道这是最新款的时装么,感觉好丑丑哦,颜色好像臭臭的样子。”可怜那被她紧抱着的黄泉,现在只能是深深滴皱起眉头,不停地翻着白眼留着虚汗了。也不能不到她无语啊,在这地域里犹如神的传承之物的忘川袍竟然被这小女娃说成为是最新款的时装,可这也就罢了,竟然还颜色像臭臭,这是要闹哪样啊。而且那天晚上她不觉得恐怖就算了,我怎么就被她带上了没有礼貌,还不走寻常路这种设定了呢。想到这里,黄泉突然心中一惊,心里暗道:“她竟然能联想起黄泉?这小女娃好惊人的观察力,我敢肯定那天这么这么黑暗的环境下,她是基本不能看清楚我的容貌的,而且容貌我也可以遮掩过,倒是并不担心她能认出。而衣服应该也显得模糊不清的,至少黄色并不会有多么的明显。那很明显,她是根据我的长袍式样和身后的太刀推断出自己的身份。”想到这里黄泉已经完全确信萧雨汐对于当晚她的出现是真的没有一丁点的害怕了,因为如果一个人在害怕的情况下,注意力最集中的地方首先应该是自己,心中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性和担心自身安危的怯懦性绝对会占据了她很大一部分的思考能力,而剩余的那部分的思考能力,也基本用在了观察和回忆凶手会是谁,而这人有失为了什么要对自己不利那里去了。而同时,当见到自己心中最依赖的人的时候,人的心思应该也是完全沉浸在回忆与喜悦的幸福之中的,可是她同样能有时间观察并回想起我的衣着,而且她眼中的情感是那么的真切,况且也绝对不会有人会相信一个不足五岁的孩子懂得什么是虚情假意,而且还是装得那么像,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小女娃心思十分的玲珑细腻,能注意到没人没留意或者没有心思去注意的地方,而且还能同时地一心多用,按这样下去,要是这孩子长大成人了的话,该是有多逆天啊。但话说回来,她现在又只是个小孩。
  黄泉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犹豫了,是要再培养一个传世者么?可是这样的话,那法则……呵,我的人偶啊,你到是在展现给我一个不错的新选择的同时,也给我造就了一个难题啊。
  她自己兀自在疑惑,萧雨汐可却没有等她,风风火火地窜回屋内,满屋子内地蹦蹦跳跳的,充分地显示着她内心的欣悦。“刘姨姨你怎么还不进来啊。”一声娇嫩的童音打断了黄泉的思绪,只见她黑黄色长袍中那黄色气雾状的地方好像不经意地闪了一下,然后她便柔柔地回答了一声“诶,来了”后走进了屋内,顺手把门关上。只是她刚刚的声音,竟然变得一点也不显得尖锐,反而与刘大美人那婉转动人的声调是那么的贴合。
  走进屋子,萧雨汐已经为她倒上了一杯果汁,而小雨汐自己的杯子内却是一杯白开水。见状黄泉已经了然了,不过还是故意问下萧雨汐道:“怎么你自己不喝果汁呢?”
  萧雨汐显得有些犹豫,“呃,因为,雨汐,雨汐不喜欢果汁,嗯嗯,”似是鼓足了勇气,“雨汐只喜欢喝白开水,果汁神马的最难喝了!”
  “噗嗤”一向杀伐果断、冰冷无情的黄泉见到萧雨汐那明显嘴馋却又在硬撑的样子也是忍俊不禁,轻笑着道:“哈哈,你这小女娃儿真有趣,我看是你那臭老爸不允许你喝太多饮料,说什么对身体没益处之类的而已吧。”
  “呣,刘姨姨欺负人!知道了还故意拿来说。”小雨汐顿时就不干了,嘟起小嘴幽怨地道。
  “有意思,真有意思。你就放心喝吧,偶尔喝一点没什么,你老爸要是敢说你,我就帮你揍他。”
  “真的?!”小雨汐眼中闪出万千星辉,“也是,刘姨姨的‘嚯嚯’可厉害了,姨姨你可要帮我哦,嘻嘻”说着还学着刘舒音那样祭出了手刀四处乱挥了几下。然后赶忙地把自己的白开水一饮而尽之后,再又替自己倒满上一杯果汁。
  正在看着那一杯满满的果汁差点流出口水的萧雨汐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话,令到黄泉可是一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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