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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罗河女儿 ) 奴隶路卡的奇特未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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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去看尼罗河女
儿,他原本心上就有些羞意,觉得做下那般事後没脸见她,这时一见了她那宛如神明般的美丽容颜和沈睡中安详清宁的神态,再看著她手臂上的夹板和肩头的绷带,心上更是自责。他历来以自控力自诩,爱上尼罗河女儿後对一切女子都再无动心,却未想到栽在一个男孩子身上,怎不觉得愧对於她?
“幸好……”他默念,幸好还没糊涂到真和路卡发生关系,但做出那样事已是非分之
极,完全违背了往日极力和下属保持等级分际的原则,这样一回想,仅仅一个多小时前的旖旎情事立刻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连碰过路卡後穴口的大麽指也总象沾了什麽脏东西,只想藏
起来再洗上几遍。
他便想:“以後还是打发路卡去军营里任职吧,我不用他在身边了。”对早上那事他只看做一时迷了心窍,更归因於太久悬望尼罗河女儿之故,但现今她身上两处伤都未痊愈,他
怜惜还来不及,自然动不得她,只得想:“等她好了,我无论如何也是要定她了。”至於和路卡的那糊涂事,他不提,也知路卡绝不会提,但想起路卡因此便可以去找女人,心头有些
咬啮,但他素来自豪於自己的理智,便又想:“哪有男儿不爱女子的?任他去好了。”至於
让路卡做他的娈童,他是想也没想过,
一来赫梯不同埃及,埃及盛行这个风俗,历代法老中
也有好这个的,上行下效自然流行得多,赫梯人却是以征战铁血为傲,对奢靡之风颇有些看不起,娈童也就少得多。二来,他从来是把路卡当心腹,虽说当时偶然起了戏谑之心,但也
并未往玩弄的方向去想,此时便决定以後和路卡只能是上下君臣主仆了,自己要一心一意爱尼罗河女儿,而路卡麽,不在眼前也好。
路卡自然不知他心思,但多年跟随,也多少能猜得到他的决定,
正自伤心,
哪知走廊後
拐角忽地伸了只纤纤玉手来,当即就朝路卡脸上拍来,要打他一掌。
路卡下意识要躲,但立刻看得清楚,那手的主人正是他昨夜失约的对象!他这夜太多事情,竟把她给忘了,顿时大是歉疚,不避不躲,挨了那一记耳光。
女子打得他脸上又红又肿,但打完之後却只是冷笑一声,竟不曾瞥他一眼,转身就走,路卡摸著脸呆立原处,百感交集,又是歉疚又是难过,终究还是追了上去。无论怎麽说,
她
是他第一个爱恋的对象,他……还是不想失去她!
第 23 章
虽然路卡的脚还微微打抖,仍尽力追去,他不好意思讨饶,只在她后面跟着,那少女气愤着他,也不回身,只是疾步前行,这一来就没注意脚下,下楼梯时竟失脚踩空,路卡身子灵活,忙大跨一步,刚好把她抱在了怀里。少女粉面飞红,怒道:“放手。”他向来乖觉,这一抱上就再不撒手,忙道:“我真不是有意失约。”少女瞥了他一眼,含怒说:“我知道,你是王子的近侍,从首都来的大人物,自然看不起我这样的乡下人。”路卡着急,连忙解释:“我对暴风女神发誓,绝没有这种心思。我……我……”话在舌头上滚动,见她用力挣扎,终于还是蹦了出去:“我喜欢你!”
少女脸色微红,却飞了他一眼,秀脸清波,似怒非怒,说不出的艳媚,低声问:“那你为什么两次失我的约?”路卡此时必须取信于她,也低声回道:“我是王家的侍从,自然不能随意行动。上次我有任务在身,不得不尽快离开,也想找人跟你告罪,可那时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转告?”少女微笑着,瞥了他一眼,竟是柔妩婉转,其实她并不是很美的女子,但偏有一股子风情从骨头里熏出,叫路卡看得骨头一酥,却听她又问:“那你现在知道了么?”路卡大着胆子捏住她的手,只觉入手温香,心神飞荡,低语道:“阿丽娅,这次我也不是有心的,昨晚王子喝了酒,回去要人陪着聊天,我……”想起那糊涂事,不觉脸上一红,却见花光灼灼,女孩笑盈盈如春风般看着他,忙把那些事先撇在脑后,轻声说:“我自然不敢离开。所以耽搁到现在,误了你的约……”话还未完,那少女已嫣然一笑:“你早说么,我就不恼了。”在他额上一戳:“你是不是打听到我崇敬王子,故意说这个来骗我同情?”路卡看她再无怨恨颜色,心神一定,忙道:“绝对没有,我是真有公事。”他当着王子的面才是老实头,对着别人素来是受惯了间谍训练,说话间看似句句是真,却把紧要事瞒了不提。
伊兹密王子在赫梯堪称全民骄傲,除了少许有登位野心的王亲,普罗大众人人都对他崇敬之极,这边远之城的少女也是他的粉丝,路卡把这理由说出来,那女孩哪还气恼,反觉有这个亲近王子的人喜欢自己,与有荣焉。捏捏他手说:“你现在还有公事么?”路卡想起王子的命令,心下又是一烦,但还是点了点头,少女轻轻推他:“那你先去忙吧。”又笑:“我这两日都在官邸里帮忙,你要是找我,就让别的侍女转告,我就会来。”路卡连声答应,一腔子里都是氤氲喜气,又被她推了推,只得走了。
哈扎斯听了王子的命令,微觉异样,忍不住想:“最近王子怎么了,老是动不动对路卡发火?”却没说出来,看着路卡仍然一副认真接受吩咐的模样,想起他这段时间的波折,倒也心疼他,便说:“今日全员休整,我也没什么事要你做,你去休息一天,准备明天出发吧。”路卡得了空,好不欢喜,但他向来以王子的事为第一,倒也没想着去会佳人,赶紧出了临时下榻的官邸,直奔爱神殿而去。
原本他没多少钱,但爱神殿女祭司在他百般讨好后,又看他可爱,竟半价给了他一瓶据说最有效的神水,还神秘地跟他附耳说:“小伙子,准备开荤啦?”把路卡差点臊住,但他来求这东西前早有心理准备,厚了脸皮磨蹭了这许久,此时居然也不动容,跟她打趣了几句,待到神水到手,这才定心喘了口气,细看是一个小铜瓶,外面用蜡封了口,外壳上刻了爱神庙的图腾和咒语,路卡听侍卫们说过功效,他求的是给女人用的,至于王子,借天大胆子给他,他也不敢给王子服。他忙把那瓶子放怀里去,女祭司撩着他笑:“你要是在我神殿里玩,我不收钱。就当替你破处。”把路卡心儿吓得一跳,面上却是不动,说:“谢谢姐姐,不用了,我今晚有人。”女祭司这才笑着走开。
路卡这番从神殿里出来,只觉路人都在看他,都知道他胸口里揣着那东西一般,简直有些瓜田李下的味道,也顾不得注意旁人,急急冲回官邸里侍卫们的住所,把铜瓶珍而重之地藏进小行囊,用王子赐予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地裹好了,这才觉得舒了口气。心里盘算着怎么让尼罗河女儿在王子去看望她时吃下去,好成全这一对。
这时另一个侍卫回来了,问他:“路卡,你坐在那里傻笑什么呢?”路卡一惊,这才发觉出了好半天神,赶快摇头。那侍卫又笑他:“想女人了吧?你也不小了,是该想想。我看你想得连午饭都忘记吃了。”路卡这才发觉日影已过中午,随意搪塞几句,就到厨下要了面包熏肉,夹着大口咽了下去,觑个空子,请替他端来食物的侍女帮忙转告阿丽娅,自己在花园里等她。此时万事妥帖,他眼里看什么都觉得喜气不浅,整理了衣服大步朝花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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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梯的城市大多仿效哈图沙的格局,城市位于山巅,既是要寨又是防卫中心,此城也不例外,居于最高处的是暴风女神的神殿和当地行政官的官邸,王子一行人就下榻在此处,官邸周围绕着一个面积不大、但在小城人眼中很可观的花园,只是地势略低一些而已。路卡等了好一会,阿丽娅才姗姗前来。一见就做个不胜疲乏的姿态,慵懒地靠着树边道:“今天的事儿可真多,我这鞋带又勒得甚紧,没法儿走快。”说时微撩鬓发,娇睨了路卡一眼,路卡的心又一度砰砰狂跳了,女孩若有若无地抿唇轻笑,微微伸脚道:“呆子,还不替我松松鞋带?”路卡忙半跪着帮她重整鞋带,却觉得这双足足面皎白玉莹,脚趾隐约可见,小巧可爱,心里更是潮热。女孩瞥着他一笑,坐了下来。两个人就坐在树下石凳上叙谈起来,起初路卡还保持着礼仪的距离,但久而久之,就情不自禁偎依到一处去了,手也大胆地摸上这女孩的手,那少女也毫不胆怯地回握,倒叫路卡欢喜得几乎说不出话了。
这女孩姿态娇好,言谈间更是淹然百媚,显然对付路卡这等少男已有许多经验,没多久就把路卡迷得把祖宗十八代都招了,好在她不嫌弃他的出身,听他说起跟了王子许多年,反倒欣羡不已。听到哈图沙种种风俗趣闻,不由心向往之,低语说:“我要是能去就好了。”
此时已近黄昏,山色苍染入人襟怀,夕阳云色别有艳态,少女面上的绯红,天边流照的晚霞,相映几成一色,路卡第一回同心仪的女子这般并肩深谈,偶尔听她怨怼家人盼望她嫁给猪头似的表哥,又听她说过想去外地找份工作以逃离这种压力,也明白了她表示的意思,觑她神色,那充满青春气息的玉体上只穿了一身简洁的侍女服装,秀发经过一日的奔走已略有凌乱,夕阳却将之点染得如绸缎般光泽熠熠,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轻愁微蹙,当此情景,路卡当真是连心肠都被她化了,竟然鬼使神差地说了:“那你愿不愿意跟我去哈图沙?”
“真的?”少女的眼睛亮了起来,“可是,我听说你们此行甚是秘密,有要事在身,能带上我么?”路卡此时骑虎难下,当着心上人的面自不肯自打嘴巴,当即说:“我去求求将军,请他容我带你走。等到了哈图沙,你要是想工作,我可以让侍卫们帮忙介绍,你要是想做生意,我也可以帮衬……”赫梯的女子不同于列国女子的地位,可以拥有合法的工作和职业。路卡想起了以前王子赏赐他的那些钱,那钱罐子正藏在他家牛棚里呢,便暗中决定都挖出来给她。少女喜动眉梢,正要谢他。路卡又悄悄说。“要是你都不喜欢,你……”说到这里,不由忸怩了,少女隐约猜到他想说什么,轻笑一声。“我怎么?”
路卡大了胆子说:“你可以嫁给我么?”少女格格一笑,笑眯眯道:“我要是说不呢?”路卡心便一沉,但看她眉梢飞动,竟无半点拒绝神色,心花怒放,立时答:“那我就求到你答应为止。”女孩笑盈盈又戳了他一指:“滑头。”路卡估摸着好事有望,腆着脸皮问:“那你是答应了?”少女笑道:“笨蛋,还不亲我?”
路卡只觉日头第一回从西边出来了,那欢喜劲全没法说,两人越凑越近,近得可以看清彼此脸上的细小纹路和睫毛周围的细致肌理,气息也彼此融合在了一起,路卡万分激动地把唇轻轻贴近,少女已然闭了眼,睫毛轻轻扇动,脸上如三月新蕊般明红艳丽,路卡激动得唇都要抖了,正要俯下头去。
一声破空声穿透了空气,那声音震动着声波和气浪,尖锐而细微,路卡久在军中,如何不知这是箭鸣声,心中警惕,刚来得及把女孩一推,那支箭竟擦着他的额头钉在了树上,顿时他额上挂了一道血痕。女孩花容失色,还未明白过来,路卡下意识把她拉到背后,自己也躲到树后,这才看来箭方向,糟糕!那是王子的寝室!王子那绣着金线、缀着宝石的身影隐隐浮现在窗口。
而在官邸的二楼上,王子面沉如水,扔下手中的弓,对一边的哈扎斯和书记官吩咐:“今天的议事到此为止。”这两人虽然好奇他朝着窗外看到了什么,但绝不敢问。
待他们退去后,王子才命令近侍:“把路卡押来见我。”那眼中的怒火竟是无边的凛冽。
第 24 章
路卡哪还有幽会的心思,虽不知怎的又惹了王子,但王子会亲自出手,他心头自然沉重,拔出那支箭,赶紧和女孩告别,也顾不得女孩满面疑云惊异,忙往官邸方向走去。还没走出多远,迎面来了几个侍卫,大家都是熟人,但那些人脸上却是一派肃然,打头一人低声向路卡说:“王子吩咐我们押你回去,兄弟,不管你怎么又得罪了王子,到王子面前都自己小心些。”
路卡点点头,也知他们是好意,那些人倒也一丝不苟地押着他,他刚到议事厅门边,见那门虚掩,心里就盘算进去后赶快认错,反正主人总是不会错的。却听王子清清朗朗说:“路卡进来,你们都留在门外。”听来却似毫无火气。
路卡又是一惊,估摸着这回怕是要吃大苦头,王子向来越是狂怒,越是力执镇定,不肯让人看到,他思量着仅仅一天内到底又做了什么惹怒了王子,莫非是求取神水的事给王子知道了误会了?他硬着头皮推门进去,还没看清就准备屈膝跪下。
但,鞭子已迅疾地划过空中,闪出潇洒而凌厉的圆,空中颤动了轻浅的旋涡,肉眼无法分辨那层层叠叠卷动的气流,但路卡眼前只电光飞过,身上就已被鞭了一记,痛彻心骨,抖着嘴唇想要认错的话还没吐出去,就被疼痛封在了口中,连呼吸都为之一窒,他还没来得及喘息,那鞭子已卷着他拖了下去,黝黑的鳄鱼皮鞭身在他身上如精细的花纹般绕了好几圈,那凶猛的来势又似盘旋的蛇般将他圈在其中,路卡手不能动,身已倒在地上,耳边只听到一声冷哼,如野兽般蕴藏着风暴。
伊兹密眼光闪过,门外的侍从们吓得赶紧从外掩上了门,静悄悄不敢发一声,更不敢多看,就把门内风光彻底掩蔽。而路卡跌在王子脚边,疼痛之余,又觉满心恐惧,到底是怎么回事让王子如此愤恨?他仰面望去,只见王子眉梢眼角,直如霜雪,而眼神几如刀刃般锋锐。
“王……”他还未来得及唤出,伊兹密已踏着了他的肩将他狠狠踩在了地上,路卡只觉王子用力之下肩骨痛得几乎鸣响,仿佛要节节碎裂一般,大惊之下,赶紧认错:“是我不好,是我错了,王子……”他这一回抖着嘴唇却不仅仅是因为恐惧,而夹杂了痛楚了。
伊兹密又是冷哼一声,从下望去,他那颀长的身形此时愈加修伟,但整个人却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势,路卡随他多年,也极少见他这般不加掩饰地激怒,自知招了大祸,虽然一时还不明白为何,但王子总是对的,他总是错的,这一条早已深入他心,便哀求说:“王子,我错了,您尽管罚我。”
伊兹密双唇微翘,但那笑意却让路卡不寒而栗,他慢条斯理又狠踩了一脚:“说啊,你错在哪?”路卡觑他眼色,只觉凌厉冷肃,朝自己望来时,几乎有实质一般,剜在身上竟有是说不出的痛苦,哪敢跟他使犟:“我,我不该去爱神庙求那神水。”伊兹密一愣,万料不到他说出的竟是这种事,一时大惑。路卡哪敢说是要给尼罗河女儿吃的,心想王子深恋于她,那次见她喝了酒后面红头晕发热已是极度着紧,要知道自己居然起了这种渎神的心思,只怕非活剐了自己不可,嗫嚅着正想找个理由解释,但又不敢在王子面前起心欺骗,他素来敬王子如天,欺骗王子那是死也不敢,这时眼神便在痛楚胆怯外多了游移暧昧。
伊兹密低头望去,只觉胸口如被插了一刀,心想:“我还道他单纯没碰过女人,谁知他竟然会和女人玩这种淫戏了?”一想到刚才从官邸居高临下望到的花园情景,便觉血液都几乎倒流了,恨不得活活拿鞭子抽死这人,又是冷笑一声,但面上却是和悦无比:“我知道,是你要和刚才那女孩子用吧,想不到小路卡也懂得风情了。”路卡心头一抖,又是一松,在他看来,宁愿让王子误会也好过让王子知道自己对尼罗河女儿准备干的阴谋。再说,这……这是王子自己认定的,他……他……不算说谎吧?
饶是这样,路卡还是不敢接腔,伊兹密看他神态畏缩,脸色红白青交错不定,额头滴下汗来,更觉猜得没错,也不知怎么,心里更是怒火煎熬,想也不想,就给他一掌,这一掌打得路卡鼻血都挂了下来,但路卡哪敢讨饶,只从牙缝里迸出一声喘息,再不敢吭声。伊兹密看他不吭声,反觉更是碍眼,恨道:“还有呢?说啊,你还有错没有?”
可怜路卡搜肠挂肚,想了足足一周天,也想不出别的错来,要说他和阿丽娅相会是错的话,可王子从不干涉部下找女人的事情,再说今天全员休养,出门去找街妓和乐女的侍从不知多少,他不过是和她清清白白说了说话儿,好不容易搂着了她的腰,连嘴都没亲到呢。最重要的是,他和阿丽娅虽然真正相识时间极短,但她却是第一个让他如此牵挂的女孩,虽然宫中来往得多,但一来他必须严守规矩不敢和侍女有多余的来往,二来他自觉出身不高身家不厚不敢高攀,三来她们都没有阿丽娅的大胆泼辣与撩人风韵,他对宫中美女虽然偶尔想想,但绝不敢真去试探。直到握着了她手,搂着了她腰,他才觉得了飘飘欲仙的滋味,少年人初尝情味,留恋自不待言,若要他认为这是罪,这是错,路卡再是忠诚于王子,也是无法承认。但看着王子的气势,他又不能不认错,路卡想了一会,始终默不作声,这一来更惹怒了王子,直到王子用力踩着他的肩,让他为之惨叫之时,他才终于叫了。
“对……对……不起,王……子,我是错了!”伊兹密噙着冷笑,但眼睛却是亮了,脚下也轻柔了不少。但他没想到,路卡的下一句话几乎让他气得要吐出血来。“我……我不该没有禀告您求您同意,就擅自同阿丽娅定婚!”
这是路卡唯一能想到的、他和阿丽娅的情事会让王子生气的理由,也是他唯一能说服自己承认在这事情上有错的理由。
伊兹密的手抖了起来,忽然,鞭子如水波般从路卡身上退去,路卡松了一口气,还道认错认对了,正想爬起来再给王子表白自己的不对,哪知王子忽然抖出一条绳索,一句话也不说,就把他绑了起来,绳索深深嵌入他肉里,反复缠绕,勒得他又是一阵疼痛,待到捆好打结之后,王子才一把把他提起,往墙边一扔,冷冷吩咐道:“你给我跪着,跪好,要是胆敢起身,我卸了你膝盖骨,叫你一辈子都休想再起来。”
路卡眼圈一红,今日他先是晨起被王子惩罚,小弟弟被蹂躏得疼痛不已,后来又被王子嫌弃,不要他再侍候,此刻更是莫名地惹恼了王子,还第一次听到王子如此冰冷的威胁,就算有一颗铁的心,也是承受不住了。但他不敢哭,更不敢反抗,只默默撑起撞在石头地板上疼痛不已的身子,正正规规地跪在了墙角。
伊兹密再不看他一眼,冷冷道:“是叫阿丽娅吗?哼。”就要转身离去。路卡魂灵一轰,几乎天灵盖都要炸开了一般,深悔失言,再也顾不得主仆上下之别,大声说:“王子,您别怪她,她不懂这些规矩,都是我的错,是我擅自求婚的,她真的没有错呀!”眼见王子迈步往外走,路卡双膝在冰凉的地板迅速跪行,拼命冲到王子身上,努力磕头说:“王子,您怎么罚我都行,求您饶了她!”
这会子,那忍了近一天的泪都掉了下来。此时太阳已将降下地平线,但门外的侍从们谁也不敢进来点烛擎灯,隔着厚厚的木门,更不知门内发生了何事,而路卡的额头在昏暗的光中又磕出了血,那原本被箭划伤的地方原本血已凝结,又破了口子。
伊兹密只觉一阵烦躁,恨不得把这个疯狂恳求的人踢出去,可是看到地板上那丝血痕,又下不去脚,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但反复地想着同一件事:“那个女人在他心里比我重要!”从来,路卡都以他为天为神为主,任何事情都是想着他,为他生为他死,为他流血为他牺牲,可是,现在路卡却在为别人流血,为别人恳求,为别人哭泣……
伊兹密突然觉得不该把路卡留在身边那么多年,这些年下来,竟然留成了一种习惯,一种……连伊兹密也不肯去承认的信赖。他相信这个人的一切都会是为了他,到死都是会为了他,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仅仅一天,仅仅是一个女孩!
若非路卡双手被绑着不能动,他也许真会扑上去抱住王子的腿,亲吻王子的脚,求王子饶了阿丽娅,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单纯的想法,不能让这个和他真正相识其实才一天的女孩被他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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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伊兹密回过神来,鞋面已经被路卡的血沾湿了,今天因为是住在城中,又只是寻常公事,伊兹密穿的是一双很闲适的鞋子,鞋面有精致的绣花,用的从东方极遥远的国度运来的价比黄金的华美缎料,而非往日为了防风沙雨露而用的皮质面料。所以,那热热的血也浸到了伊兹密的脚趾。
伊兹密觉得喉咙如被火烧般,说出来的声音都是哑的:“好了,我答应你了,你……”他几乎无法说下去,涩然说:“你别磕了,我不去为难她。”突然蹲下身,抬起那人的脸,看那人额头一片血迹斑斓,还在不断的滴血,忽然心痛难忍,撩起袖子来仔仔细细替他擦了,这才站起身来,失了一会神,这才叹口气,转身出去了。
路卡见他答应不追究,已是千谢万谢满天诸神,哪还敢多求,见他出神也没敢吭声,等他一走,又自己跪着双膝运动回到墙角好好跪着,安心等王子回来再接受惩罚,这时侍卫们才敢进来点灯收拾东西,见他还跪着,一愣,也知多半是王子的命令,小声问:“怎么回事?”路卡轻轻说:“没什么,是我犯了错。”问他什么错时,他却是一句不提,侍卫也只得罢了。
外面天色渐渐暗了,灯架上烛光辉煌,路卡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寒气直侵心头,但他是从小苦惯的人,这点事也没放在心上,只静心等着,心里祈祷着王子早点消气,阿丽娅平安无事。
第 25 章
足足几个小时后,王子才回来,颊色微浓,神色却是清明,显然又是赴宴归来,进门第一眼就朝路卡看去,眉头暗暗一挑,却不说什么,坐了下来,一只手肘靠在椅上,路卡这几个小时连姿势都没变过,王子也不吭声,只是斜着头似乎在想什么,路卡想瞧他脸色,却只能看见他侧影,路卡心里如黑夜里的大绿海,海水翻腾,却是深浅自知,想再次认错却没有勇气,他一生中第一次违抗了王子就在今日,虽然其中一桩事王子还不知道,他也自认是为王子好,但到底是心虚的,另一样事就是为阿丽娅了,他这几个小时把从小到大的事都回忆了一遍,想起当年自己跟王子发过誓要永远遵从他忠诚于他,却为了一个真正算来只认识了一天的女孩违抗他,王子会愤怒也是有理由的,路卡觉得自己的确犯了大罪,可那是他一生中第一次恋情,虽然只有几小时的美好时光,路卡也舍不得就此了断,他寻思了好久,只希望能顺从地接受惩罚让王子息怒,最终同意他的婚事。
伊兹密的睫毛终于动了,也终于肯说话了,路卡心头一喜,忙打叠精神竖起耳朵来听。王子朝着门外唤道:“你进来吧。”语气很是平淡。路卡朝门外望去,进来的人他昨晚才见过,是本地行政官的手下,那人跪了下来,磕了个头,连声说:“见过王子。”伊兹密瞥了路卡一眼,眼神淡淡,却是阴沉莫测,说:“你把调查结果再说一次。”那人又磕头答:“是。”这才细细讲出。
“王子。本城人都知道,阿丽娅是本城最有魅力的少女,她出身有名望的商人之家,相貌在本城数一数二,但行为轻浮,本城的青年男子多半跟她有染,有时她也会对过路客感兴趣,就随意邀请对方来她家度夜,她父母恨透了她给家里丢脸,半年多以前把她卖给了一个木材商做第四个妻子,那人把她带去了外地,但是,她趁那人忙碌的时候,竟然叫奴隶在外面找一些青年男人,带进府里和她鬼混。那个木材商就把她丢进森林,任她自生自灭,她一路乞讨狼狈不堪地回来。她父母没办法,听说官邸里招侍女,就花了钱把她送来。”说到这里,那人顿了顿,“从那时起,她就一直想办法勾搭行政官的客人,好摆脱她父母的控制离开这里。”那人眼睛溜向了路卡,眼里说不出是同情还是别的什么,但还是往下说。“讯问她的结果是,她一年前见过路卡,觉得路卡很可爱,就定了约要路卡晚上去找她,但是路卡没去,昨晚,她发现路卡是您的侍卫,觉得来了机会,就又和路卡定了约会,但是……”他又怜悯地溜了一眼。“路卡还是没去,所以,她今天就主动来找路卡,希望能想办法让路卡带她离开本地。”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因为王子已接了口。“你们没对她用刑吧?”那人赶紧答:“没,我们照您吩咐,没敢碰她一根指头,是她见行政官亲自来讯问,自己一五一十地招了。她父母更是直言不讳,半点没隐瞒。”路卡脸上烫得都要起火了,汗毛上根根都是火焰,又恨又愧又无脸见人,低了头下去。那壁厢王子说:“很好。赏她父母财物,让他们以后把她管紧点,正经嫁个人家。也别辞退她,以后叫她守规矩点,不要老想着钻营。”挥了挥手:“你下去吧。传话下去,这件事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谁提的话,”他的眼一凛,“就该先想到后果。”那人恭敬地答:“是。”倒退着出去了。
好半天,路卡跪着不动,王子的鞋就在他面前地板上,但他压根不敢抬头去看。不知该是感谢还是愤恨那种复杂的滋味在心头刀一样的搅拌,使他动也不动,更不想看见王子,甚至巴不得跪死在那里。可是,终究有些事回上了心来,阿丽娅和他只见过三面而已,第一句话就是叫他去她家幽会,他何尝不知她性子风流,只是掩耳盗铃不愿去正视而已。就是王子当着他的面撕他的伤疤,也是为他好不让他上当。说来说去,王子心里还是为他好的,怕他吃亏。路卡这样一想,更觉得是自己的错,非但没觉得安慰,反而更悲伤了。也不知怎么,眼泪就顺着脸颊一个劲的流,止也止不住。他知道他该认错,该跟王子说:“我不该违抗您,求您罚我吧。”可说不出口,只觉这颗心被羞愧和破灭、痛苦、自责撕成了好多片,每一片都是流不完的悲伤。
伊兹密默默瞧着他一耸一耸的肩膀,听着他有些抽气的呼吸声,知道他在哭,却没吭声,男孩子要长成男子汉,也许注定得过这么一关。伊兹密想起了八九岁上发现最亲爱的姑姑竟然是暗杀自己、企图夺取王子之位的幕后黑手,那时他一人流落在外,刚从红河里死里逃生,也一个人蜷缩着暗暗流泪而不愿意人看见。谁知道,也许每个长大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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