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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眼的暗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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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眼的暗示/【夜灵序幕】
二十年前,一支由中央秘密批示的神秘的考古小组突然成立。他们所完成的任务,都是中国考古史上最灰色的部分。在一次目的不明的考古任务中,他们遁入深山,从此再无音讯。
九年前,在我刚接过神秘死亡的老馆长的工作后,一个没有月色的夜晚,一队号称接到中央紧急押运令的特殊人员从博物馆取走一批特殊的文物,三天后收到了来自南京的确认消息。一切看似正常,伴随发生在洛阳的另外一起文物失窃案却不了了之。
一尊被诅咒雕像的左眼在近乎封闭的陈列室里被人取下左眼,数百看守者竟毫不知情。凶手频频作案,只留下一句句不为人知的神秘暗语,引导我们走向一个个隐蔽的角落。
我随着一伙来历不明的高手追查,寻得一处又一处的废弃工事。一个被中途强行终止的浩大工程隐隐浮出。
我在克拉玛依的戈壁滩里,一座被黄沙掩埋的废弃钻探工事里意外拾得一份被遗忘的绝密文件,从中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我对生活了35年的所知,开始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现实的背后,永远深藏着一片未知。
。
序
这件事得从21年前说起。
建国初期,由于资金匮乏,由政府部门专门组织的目的为历史研究和科研的考古活动十分缺乏,而盗墓走私活动非常猖獗,导致每年有大量文物流失海外,给我国的古老文化造成极大的损失。鉴于此,20世纪50年代初期,在中央政府的批准下,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学研究所北京大学等一批文化机构发起一项新中国考古学历史上气势磅礴的运动,诣在发展复兴我国的考古事业。
不过当时的考古活动局限非常大,但部分为青铜器和石刻等物的搜集和整理,与近代意义上的考古学含义有很大的区别。直到21年前,一支由中央秘密批准,各路精英组成的神秘考古队开始出现在各种“禁区”,带回一件又一件背负着血腥历史的文物。
就在这支考古队的编号第十九秘密工作小组逐渐成为考古界的最高名誉的代名词时,他们却离奇的失踪在一次目标不明的考古任务中。
十年后,我从大学毕业,在父亲的影响力下,我直接成为一名正式的考古工作人员,虽然我并不知道父亲曾经有着多么辉煌的历史,可是我能感觉到我的同事们领导们对我的父亲有一种特殊的尊敬。
1972年3月,我突然接到中央的调令,从洛阳文物局直接晋升为济南市博物馆馆长。在那里我见到了我的老师济南博物馆的老馆长。不过见到他时,他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死在因看守严密而著称的“天字二号”收藏室中,双手捧着一卷印满未知文字的神秘铜卷。
两个月后,一个没有月色的夜晚,一队持有中央特殊文件的押运人员从博物馆取走九件文物,第二天就传来消息,有文物在洛阳被劫。虽然我们随后收到了中央的回执,但是作为一个考古学的敏感时期,这件文物失窃案竟然不了了之。
五年前,我最好的同事周先池来到济南市博物馆担任考古小组组长,他渐渐成为我在这里最值得倚仗的朋友。
不过不久发生了一件文物失窃案,在一件相对“完全封闭”的空间里,一尊雕像的左眼竟然神秘失踪。追查无果,中央派下的专家准备将其设定为悬案,可是周先池却坚持要追踪下去。我们在追踪的过程中碰到的其他几伙势力,从他们那里,我逐渐发现,每个人的背景,都没有我所了解的那样单纯。我们追查的这件案子,似乎与第十九秘密小组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开始了自己的思考,自己的追查。
直到从克拉玛依废弃的钻探工事的档案室里发现的一封被遗忘的绝密文件后,事情的发展开始出现转折。随着谜底的明朗,一个巨大的秘密浮出水面。这个秘密,牵扯到我的祖辈父辈的历史,牵扯到很多秘密势力,牵扯到无数无辜人的命运。
而我自己的命运,似乎已经坠入二十年前父亲他们替我设计好的一条道路里,为了完成某个艰巨的任务,而永远不能自己左右。
本故事纯属虚构,谨献给喜欢此类故事的朋友们。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一章 左眼
那是一个曾经轰动全国的消息。
1981年春天,中国在全国人民的努力下,正积极摆脱十几年来创伤给祖国带来的巨大阴影,并且向高速发展的轨道上迈进。
城市的建设,也同样成为复兴建设的重点。
那年,我还在济南市博物馆工作,本来经过浩劫后的第五年,文物统计工作顺利,已经接近尾声。
这天,我正在办公室里和周公聊天,突然门口一阵嘈杂,办公室的门“哗”的一下就被推开了,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一个巨大的身影就充斥了我的视野。
“老王啊,有空没有啊?”那身影发出一种极具“震撼力”的嗓音,差点儿没把我从座位上震下来。
“哎呀老周啊,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就算你进来不敲门不打报告,也别吓唬我啊。”
说话的人叫周先池,是济南市考古队的负责人,主要监管出土文物的收集整理,避免文物受到外界物理化学损坏。
“老王啊,这次是意外。出事了,出大事了!”周先池满头的汗水,急不可耐的说。
一听说出事了,我也来不及追究他吓唬我的责任,慌忙问他出了什么事。在当时那个年代,由于设备技术上的不成熟,出土文物受到破坏甚至偷窃,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果然,老周拉起我,直奔着文物陈列室就去了。
文物陈列室不同于展馆,这里的文物都是国宝级的,不到大场合,一般是不会展出的。这里保护措施十分了得,一条五十米长的走廊看似十分普通,其实四壁上布满了超过五百个温度感应器和红外探测仪。周边的保卫部队直属于济南总军区。一旦有什么意外发生,五分钟内,武装直升飞机装甲车和武警军队就会团团包围这里。可谓是万无一失。
老周拉着我去那里时,我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因为我实在不相信那里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可是当我们到达那里时,一切都超出了我的想象。
陈列室最靠里的房间被我们戏称为“天字一号”,因为一闪加厚的防辐射防爆破密码大门几乎隔绝了外界一切危险。
里面陈列着一尊从四川出土的有强烈三星堆文化特点的等高人身雕像,只是它的双眼镶嵌的是两颗大的惊人的红色玛瑙。据专家说,这雕像代表着一个当地人非常信服的诅咒,先不说商业价值,就历史文化研究价值来看,都是无价之宝。
可是今天早晨老周的部下来按例巡查时,输入四十四位密码后,天字一号内陈列的雕像,左眼已经被人取掉了。
而外边上百个摄像头和五百个感应器竟然没有一点异常,甚至密码锁的记忆也没有。
空空荡荡的左眼窝里,黑暗似乎在嘲笑我们的无能。
第二章 不规则重复
本来一心嘲笑的随老周去陈列室,准备随时笑话他老眼昏花。可是现实却重重的打击了我的认知。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有如此本领,竟然能够逃出无数电子眼和任眼的目击,在不触动警报的情况下,取走石像的左眼?
既然他有如此本事,为什么仅仅取走一只玛瑙,而不是三步之遥的满满一架子的黄金制品?
侦察人员的效率很高,五分钟后,上百个专业人士就充斥了失窃现场。我作为博物馆负责人,没有被请出去,而是被允许留在现场,只是被要求不准触碰任何东西。
虽然我是负责人,不过我的职权范围只限于展厅,而陈列室出了问题,承担责任的应该是保卫科。因此我并不紧张,就两手抄在口袋里,晃晃悠悠的四处乱看。
一边的保卫科长着急的都快哭了,与他平时的不可一世的嘴脸形成鲜明对比。我还凑过热情的跟他问好,他哭丧着脸对我摆摆手说:“王部长,您老这时候还跟我开玩笑呢,我这都快急死了。”
我懒得和他瞎掰掰,直接”嘿嘿”一笑,转身就走。
专家们在现场转悠了有半个小时,凑在一起说了几句什么,接着示意警察封锁现场,自己哗啦啦的往外跑。我一看乐呵的不得了,说实话我早就对这压抑无比的小屋子心生厌倦,这样一来,我自然乐不可支。
临走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突然被一种奇怪的感觉支配,竟然抽风一般的走向石像。石像剩余的右眼直勾勾的盯着我,泛出诡异的光芒。
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思路刚有些清醒,突然耳边响起一阵嘶哑的嗓音:“没有人可以改变命运,没有人……”
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大步上前举起雕像就想砸下去。要不是身边的人死死拉住我,我也许就真的闯大祸了。
“老王,你咋了,咋和鬼上身了似的?”老周拍着我的肩膀问。
“我也不知道,刚才我一点意识都没有,我清醒后你们就抱着我,我抱着那座雕像。”说完我右手一扬,突然感觉手里多了什么东西,一看原来是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条。
老周一看见,好奇心立马给勾了过来,爬到我身上就嚷嚷着要看。我说你小心点,别是啥非法的东西,让人家把咱抓起来。
老周跟本就没在意这些,一把夺过来就打开看。纸面上只有一行别扭的话:爱的箭快乐的刺穿街口停留在一个未知的地方那里有你需要探索的谜底十一月九十二号一二三。
我俩直接给看蒙了,这是啥东西,难道说是小学生写着忽悠人玩的?
老周倒是十分沉着,思考半天对我说:“这是不规则重复,一种密码模式。”
第三章 不合理的存在
老周抢过纸条,立马就认出了纸条上的东西是一句密码。虽然密码对我来说是非常高深的东西,不过对于他那种老油条来讲,这么一小句简直和小学生的口算题一样简单。
他说解这密语需要一个密码。我就指着后边说:“这里这么多数字,你随便选吧。”
老周撇了我一眼说:“解密码哪有你这么来的?要是让你去当情报处长,我们的革命胜利就要遥遥无期喽。”
他说不规则重复是将一段话以某几字为小组分成若干小组,其中某个字是有用信息。密码想要表达的信息就在这些字组成的话里面。
老周尝试将整句话前九个字,也就是数字之前的拿段分成三组,尝试抽取不同组合进行排列。我闲着没事,就随便指着最后的“一二三”开玩笑说:“人家这不都说了,让你按这个顺序读吗?”
我正等着老周再撇我一眼,谁知他沉默半晌,突然双手一拍说:“哎呀老王,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天才啊。”他从第一组抽取了第一个字“爱”,第二组抽取第二个字“乐”,第三组抽取了第三个字“街”,并且把那个不存在的日期改成十一区九十二号,密文就变成了一个地址。
我问后边还有一大串字呢,怎么不看?他很不屑的鄙视我说:“谁告诉你密码暗语里出来的东西都要用啊?”说完老周迫不及待的拿到信息科一搜,原来这个爱乐街就是本地的泉海街。目标确定,我们不敢怠慢,立马开车前去。
爱乐街建于清朝,当时还是德国人出钱给建的。不过建成没多久,许多贵族住进去后觉得没意思,这条街就没人管了。后来几经转折,这条曾经专门给贵族建的住宅区因为年久失修,许多建筑已经难以承担人的生活活动,剩下的一些豪华公寓也变成了穷人的避难所。这里彻底沦为了贫民窟。
老周认为这件事出于我们的猜测,不好意思动用单位的人手,因此我俩亲自前往。老周的车也着实不给力,本来十五分钟就可以到达的路程他愣是走了个半个小时。爱乐街虽然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繁华,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其格局还在,气势依旧隐隐约约的透露出来。也许我注定天生平凡的命,这贵族的地盘给我带来一种诡异的感觉。
第十一区是这里比较早的区域,其中的建筑大多已经损坏,因此这里比起外边要清静许多。老周说这正好,省得我们判断失误有人知道了笑话。
我们进入十一区后,才发现这里与外边房屋的构局不同,不再是两排房屋整齐排列,而是像迷宫似的到处分布。我俩费了老大的力气到处寻找,无奈实在是人生地不熟,怎么找都找不到。好几次都到八十九号了,结果一拐弯,又一下子回到二十多号去了。
我有些没耐心,对老王说干脆咱找个明白人问问,省着和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转。恰好不远处一座废弃的商业会馆门口有一位老人家蹲在那里劈柴,我想也没想,直接跨过去问道:“老人家您好,我们想找九十二号,麻烦您老给指个路。”
老人家一听,惊觉的抬起头来,盯着我看了半天,看得我直发毛。我怀疑我脸上长花了还是咋地,有这么迷人么?刚想说话,就听到老人嘶哑的声音:“你们去那干什么?”
我被问的有点莫名其妙,心想那又不是你家,你这么激动干啥。不过我还是客气的说:“是这样,有个朋友是报社编辑,这次他对这百年老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希望以此为主题出一份报纸,拜托我俩去照几张像。”
老人将信将疑的看着我们,有些怀疑的说:“年轻人,你们去不成了。九十二号在八年前就被人放火烧掉了,现在只有一堆废墟。”
老周一听十分尴尬,看来他果然是判断失误了,我就说密码哪会这么弱智,让他这种智商的人轻而易举的解出来。他拉着我就走。
临走时,我特意回头看了一眼老人。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只是一脸笑意,意味深长的,看的我心里发毛。
老人完全消失在视野中后,老周骂骂咧咧的,发誓一定会把耍他的小毛贼揍死。我笑话他别嘴硬了,都错成这样还怪别人耍你。老周说不会啊,自己明明是按套路解密的,应该不会出错。说完,他就掏出纸条想再看究竟。
突然一阵风涌起,老周没拿好纸条,被风直接卷了去。他大叫一声“不好”,连忙拔腿就去追。我没办法,只好也跟在他后边。
纸条象张了腿一样,时而加速,时而减速,弄得我这把老骨头实在是难受死了。好歹纸条终于停下,老周一把抓在手里,还气喘吁吁的对着纸条说:“小兔崽子,让你再跑。”
我拍拍身上的土,抬头看了看四周,才发现我俩已经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我问老周这是哪儿,他说他哪会知道,这路又不是他家开的。
无奈,我俩只好顺着街向下走。不久,前方出现一个转弯,我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恐惧感,下意识的停下来。老周催我:“停啥啊,小伙子这么不耐走”,说着自己带头走去。
我刚要起步时,突然听到老周一声诧异的惊呼。我一听大事不好,立马跑到前去,只见老周瞪着眼睛张着嘴,和蛤蟆一样愣在那里。我忙问他咋了,他缓了半天的劲儿,才缓缓对我说:“老王,快看门牌。”我顺眼一看,不由得也倒吸了一口冷气。门牌上赫然写着:爱乐街十一区九十二号。
不可能存在的东西,突然出现在我俩眼前。
第四章 旧楼迷影
老周在几次寻找无果后,我就急着逃离。谁想到关键时刻,这不该存在的东西竟然又出现在我们眼前。本来已经够诡异的了,这样一整,我整个人几乎就要直接逃跑了。
老周倒是十分兴奋,开始他以为这座神秘的楼真的被人烧毁了,结果这楼竟然又原封不动的出现,他认为线索又接上了,自然是乐不可支。
老周想也没想,直接就想往老楼里扎。我心里一慌,一把拽住他,有些犹豫要不要把我担心的事情告诉他。
老周看到我一脸的不爽,立马摆出一副“上级某领导亲切慰问某同志”的姿态,满脸都是和蔼的笑。本来我还有点怕怕的,一看这老狐狸这副嘴脸,心里立马一股火气窜上来。平时工作里我的职位就是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的那种,手中也有点实际权力。上级那些领导一看这种情况,凡事也懒得躬亲,倒也难得清静。反正事情你办好了,就是领导管理有方;你办遭了,责任马上就归结到自己头上。什么升官发财的美事得轮几轮才能落到自己这儿。老周现在这个表情,就是我们这级别人私下里传的领导的杀手锏。
老周看到我恼火起来,暗暗得意自己的轨迹得逞,于是不再搭理我,继续向九十二号楼里走去。
要说这人啊,有时候抱定一个决心,就是世界末日来了也不能撼动。估计老周混了十几年的考古界一直没有什么大的成就,想借着这个机会立一件大功,也好升上两级,在我面前威风威风。
看着他昂首阔步的像是往授勋领奖台上走一般,我苦笑两声摇摇头只能跟着他走进去。
老楼虽然从外表上看起来已经摇摇欲坠了,不过毕竟是当年为贵族设计的地方,里面的结构异常的科学,甚至没一根木梁之间的桙接看起来都是严丝合缝,给人一种异常的踏实感。再想想我们博物馆后勤楼的建筑水平,那还是前年中央直接派下来的工程小组经过多少次设计才确定的建筑方案,结果模拟效果图没的说,造出来的楼给人一种被轰炸过的感觉。
老周走在前边东看西看的,也忍不住发表感慨道:“哎呀妈呀,这小洋鬼子一个世纪前造的楼比咱几年前造的还好,真是有一手。等哪天世界社会主义革命胜利了,周大队长我也去整上一支洋鬼子建筑队建上个二层小楼,让我好好享受享受。”
“行了吧你,没有一点约束能力,这才啥时候,资本主义倾向就露出来了?”我故意装作不屑的样子调侃他。
谁知这老油条一脸癞笑的看着我说:“都啥时候了,还资本主义倾向呢,你也不看看改革开放都几年了,咱大中国取得的伟大成就。事实证明我们发展离不开资本家,所以我拉上几个洋鬼子给我盖房子,也算是替全国新革命验验兵。”
我知道胡说八道我说不过他,于是“嘿嘿”一笑,转身向老楼深处走去。老周平时里最怕别人跟他说半截话,死缠烂追着非要我把话讲完。我才懒得和他瞎掰掰,四处张望楼里的设施。很明显这楼在建成装修好后曾经有人入住过,可是没多久就搬走了。
纯红木的家具到处都是,就连墙上相框都是价格不菲的雕刻成品。先不说其商业价值,单单艺术价值就不是一笔小数目。老周看的眼睛都直了,伸手到处乱摸,还想试试能不能搬走。
我说你小子就这点出息吧,要是带你到金库里参观,你小子指不定就变成盗窃犯了。
老周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正常状态上,还顺口接道:“什么盗窃犯啊,老子我进去肯定当抢劫犯。”
我一听这小子又开始扯得没边儿了,立马正了正语气对他说:“别光顾着做梦了,你说线索在这楼里,到底在哪里呢?”
老周想了想,很难为情的两手一摊摇摇头说:“对不起老王同志,毛主席没有指示我明确的方向。”
我心想老王我拼了命的跟你进来找线索,感情你小子是进来旅游的了?刚想接着教育他,突然看到老周死死地盯着我身后。
开始我以为他是装样子转移话题,谁知道我刚想走过去,老周立马激动地对我做了个“不要动”的姿势,小心翼翼的向我身后指去。
我心里头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悄悄地回过头,顿时心里一惊。不远处小错层的台阶上,一个身着中世纪欧洲服装的人影正躲在墙角的阴影处看着我们。
第五章 指引者的初醒
我刚刚还在和老周开着玩笑,转眼间已经跟另外一个傻不拉机的人盯上了,先别说偷窥这事儿的性质有多么恶劣,单单就是这场景下那人的动作,就已经让我俩毛骨悚然。
“嗨,老周,你看看那里是什么人?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就在那里看咱俩,真是吓死我了。”我惊魂甫定的用手指捅了捅身边的老周。
老周不是什么胆小的人,当年博物馆传闻二号楼闹鬼,人家都纷纷敬而远之,这周先池同志愣是一副妇女团遇到日本鬼子的表情,就拿了根棍子呼呼的往里冲,把闹鬼事件的罪魁祸首——一只老花猫硬生生的提溜了出来。当时上级部门还特别发给他嘉奖令,称赞他“大无畏的革命精神和英雄气节”。
可是他看见身后这个人影的时候的表情,和我熟知的那个天塌下来也镇定自若的老周有着天壤之别。我心里竟有些毛毛的,直觉告诉我这屋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每个人,一点点摧毁着心里最坚固的心理防线。
我看他瞪个眼睛伸个脖子像一个癞蛤蟆似的半天不动弹,以为他的魂儿让什么东西勾走了,情急之下照着他油光发亮的“地中海”就是一巴掌。老周刚被扇完,惊愕的表情先是一愣,接着变成了愤怒,不过也许是忌惮身后的中世纪国际友人,他只是压低了声音朝我吼:“小王八蛋,你干嘛打我头?等出了这屋子,你不给我个交代我和你没完!”
我看他终于恢复了正常,松了一口气回答道:“老周同志,现在大敌当前,不是计较儿女情长的时候。敌明我暗,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把那家伙拽出来。”
老周一听这话,愤怒的表情才有所平息,想了一想对我说:“老王,你站在这别动,就盯着他,我悄悄从旁边绕过去。如果那家伙冲过来,你不用管我,自己尽管逃走就好了;如果那家伙要逃跑,你就和我一起上,我们抓住他。”
我一听心想这小子还挺仗义的,于是一口答应下来。
老周看我十分服从组织的安排,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向那人影的方向看了两眼,然后猫着腰小心翼翼的向小错层的楼梯那里摸过去。
那人说来也奇怪,占据着地理位置的制高点,我们的一举一动应该都在他眼里,可是他还和没事儿人似的站在原地。我不由得佩服这小子的定力,怪不等当年一战时,英国士兵把一些德国鬼子从战壕里揪出来时,他们还在那里吃着牛排喝着咖啡。
我眼看着老周的人影渐渐模糊在黑暗里,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感觉等待老周的是一个陷阱。我刚想喊住老周时,那边突然传出他熟悉的声音:“嗨,他,我当着小崽子是何方神圣呢,吓唬了我这么长时间。闹了半天是一尊蜡像。”
我一听整个人顿时泄了一口气,蜡像这东西确实烦人,我们博物馆二楼展厅的蜡像区,那是每一个巡夜工作人员最不想去的地方。看没有什么危险,我迅速向老周的方向靠过去。
这蜡像做的还真是功力深厚,猛地看上去和常人没有任何区别,比我们博物馆那几个蓬头垢面的要好太多了。这人左手跨在腰上,右手握成拳,看上去好像是在和别人激烈的争论着什么。他的面孔是典型的中欧人长相,脸上的毛孔甚至都一清二楚。
我还在欣赏着这艺术品时,老周突然“咦”了一声,接着他戳戳我对我说:“老王同志,你看着人穿的衣服,你是不是似曾相识啊?”
他不说我还没注意,他问完我,我仔细一看,此人身着白色制服,左肩绣有红色八角十字,并嵌有两名持矛盾共骑一匹马的徽章,仔细看来确实有些眼熟。我沉下心来略微一想,突然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老周,你的意思,这人不会是……”
“圣殿骑士。”老周笃定的接口道。
我正想说是,可是转念一想,这11世纪法国人用来保护朝圣者的组织成员的蜡像,怎么会出现在他们的死对头德国人的地盘上?也许,这就是我们想要的线索。
老周围着蜡像转了几圈,突然他掏出一把强光手电,开始照蜡像的每个部位。我想这可是麻烦了。要他这么找下去,一会儿不就天黑了,谁知道那时候这里有多么吓人。于是我也急忙帮他到处摸索。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半个小时后,我俩在蜡像的要不发现了一句英文:我一看就说我们是白找了,这不就是这帮圣殿骑士的口号吗?
老周“嘿嘿”一笑说:“你小子没发现吧,这就是线索,这句话已经被人改过了,倒数第三个词是‘’还是‘’啊?”
我仔细一回想,突然幡然大悟。
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西方古代典籍里这么一句话:“指引者的智慧,开始延伸到我们身边。”
第六章 被遗忘的辉煌
老周忽悠着我在这谜影重重地老宅子里晃了半天,就弄到了一个英文单词,还一脸兴奋的嚷嚷着这就是他想要的答案,这让我十分费解。
我拉拉他的胳膊问:“哎,老周啊,你说你搞了半天就搞到了一个洋鬼子的词儿,还激动的和见了亲爹一样,那你来给我解释一下,这个是啥意思?”
老周被我一提溜,脸色“哗”的一下严肃下来,吭吭了两声,又是一副领导气派的讲起来:“我说小王同志啊,我们馆多次开展英语学习活动,你小子那时候死哪去了?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关键时刻你咋就掉了链子呢?你看看你……”
我一看他又要啰嗦个没完,连忙打住他说:“我干什么去了?我也不知道是谁为了多睡上半个小时让我替他去签到,还我关键时刻掉链子呢。”
老周被我揭了短,脸色极其尴尬,一脸严肃马上换成一副和要死了一样的傻笑,一边往我身边凑。“这个,老王馆长啊,这个事您也忘了对吧?”
我一看他吃瘪,心里禁不住一阵爽快,心想狗急了还跳墙呢,不如点到为止,等下次他小子以下犯上的时候在教训他也不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嘛。于是我假装正了正脸色说:“区区一个小英语单词怎能难道我堂堂地级市博物馆的馆长?我知道这词儿啥意思,我是问你这词儿在这里出现暗示着啥。”
老周看我没有让他难堪的意思,不由得松了口气,假装正经的回答道:“一词原为英文单词的现在分词形式,意思为‘横向穿过’,不过可以直接当动词讲,有‘十字路口叉号’等意思,我看这里可能是代表着某个符号或者是某个地标。”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凭我们手上现有的线索来看,别说是破译这个暗示,就是这里有几个十字路口,有哪些标志牵扯到叉号我们都难以全部知道。于是我俩稍作商量,决定先回博物馆,找专家帮忙破译。
等我俩回到博物馆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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