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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盗来如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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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壮心里暗骂,老子心里想要的是你的命一条!

但他表面仍淡然的自腰包里又掏出那个软叭叭的红缎包里来,相当小心的抽出两张庄票。

“小子,两张各五万两,有句话我得先提醒你,你这可是名符其实的人为财死,拿去吧!”两张银票“呼”的一声向来如风面前飞来,却被来如风马上接住。

这一次他可并没有再细看,因为他早已看到几条黑影朝这边摸过来了。

于是,他一把把银票塞入怀里,当他把手伸出来的时候,手上已握着那颗醉人的火眼宝钻,笑着迎向月光,道:

“娘的,除了石头堡之外,天下就不知谁还能拥有这种宝贝。”一句话说得欧阳壮飘飘欲仙,突听来如风道:

“大堡主,你可要接好了。”就见来如风抖手把那颗闪闪发光的宝钻,拋向了半空,直直的往欧阳壮的头上落下来,落下来……

就在欧阳壮仰头一把握住宝钻的时候,来如风真的如同一阵风般,就在欧阳壮的身边一闪而过,也只是儿个提纵,已失去他的踪影。

欧阳壮急把宝钻塞入怀里,正好他的四大高手也围过来,欧阳壮发一声喊“追”!

然而来如风早已不知去向,气得欧阳壮破口大骂来如风十八代老祖宗!

来如风跨马驰入赤阳镇的时候,悦来客栈的一间雅房中,正摆了一桌上等素席,还未曾动筷呢!

五个人这一吃,就是一个时辰,二更天时候,钱如土与来如风二人辞了三人离开悦来客栈,临走,钱如土对杨刚三人道:

“过了今晚,一定舍命相陪,只等天明,我二人就会赶来这悦来客栈相会,然后一同找上石头堡去。”

杨刚三人自是十分感激。

钱如土与来如风二人走出悦来客栈,才刚走出南城,钱如土已经笑玻Р'的把两手在嘴巴上哈哈气,然后相互一搓,伸向一旁的来如风道:

“拿来吧,小子!”

来如风头一正,双眉一扬,道:

“拿什么呀,钱老?”

钱如土晃着大脑袋,道:

“小子你甭在我老人家面前装胡涂了,我老人家要的就是这呀!”说着把手一举,还真吓了来如风一跳,因为深藏在来如风怀里的两张各五万两的银票,不知何时已到了钱如土的手上了。

来如风仰天一笑,道:

“原来钱老说的是这个呀,小子准备到了小船上以后再送上呢!”

钱如土一笑,正准备把两张银票往怀里塞,来如风一看急了,当下一伸手,道:“拿来!”

钱如土呵呵一笑,道:

“要什么?”

来如风指着自己鼻尖,道:

“我的一份呀!不是五五对折吗?”

钱如土道:

叫尔不用急,先在我这儿温温,好长一段时间,我老人家没有这么多金过了。”

来如风伸着手,道:

“钱老,钱太爷!我亲爱的钱祖宗,你不能独吞呀,我不说你还不知道呢!小子差一点回不来了呢!”

钱如土一瞪眼,不悦的道:

“少不了你的,看你急的,拿去!”

“谢谢!谢谢!”来如风接过五万两银票,小心翼翼的揣入怀里。

来到古庄河的鲤鱼湾,魏小三早把船撑离河岸,在五丈外的水面上把船用竹篙插在河中,船上连个灯光也没有,可能小三已经睡了。

来如风一到岸边,拾起石块砸在小船后面的竹棚上面,就听小舱中小三叫道:

“是谁?”

来如风沉声道:

“把船撑过来,你师父回来了。”

小三一听立刻在船头拔出竹篙,三五下已撑到岸边来:

“师父回来了,来叔好。”

钱如土道:

“这几天可曾练功夫?”

“小三不敢偷懒,全照师父的话练功。”

“那就好,我与你来叔累了一天,这就要睡了,你可得留意岸上,有事或什么风吹草动的,可得吼一声。”

来如风道:

“钱老,咱们马匹在悦来客栈,会不会引起石头堡的人注意,不可不防呀!”

“这点不必愁,就算石头堡眼线再灵光,找不到我们的人,他又能怎样?倒是我要问你,明日我们真的要同杨刚他们去那石头堡?”

来如风道:“去石头堡还不是你答应人家的,怎么现在又问起我来了。”

钱如土指着来如风道:

“我那是几句场面话,你还把它当真不成?”

来如风身子歪着躺下了,闻言一怔,道:

“这么说来,明日钱老不准备去了?”

“谁说不去,只是咱们分成两批,他们三人明敞着去,咱们二人设法摸进去。”

来如风不解的道:

“这是为什么?”

钱如土指头点在来如风的眉心,道:

“你小子也有胡涂时,何不想想,如果咱们与杨刚等人同往,欧阳壮就会把咱们诓他的十万两银子事拆穿,同时也让那两个大和尚对咱们心生不满,以为咱们欺骗他出家人了,那时候该多尴尬。”

“对!这是可能发生的。”

“所以我说明日去,必得一明一暗。”

来如风当然依照钱如土的安排,在他的心中,总认为姜是老的辣,若论出点馊主意,他自知比不过钱老,所以他总是以钱老主意办事,就像这一次,就是在钱老的安排下,弄了五万两揣入怀里。

来如风与钱如土二人,各自抚摸着怀里的银票,笑玻Р'的睡去……

二人可是睡得十分舒坦,小三子斜靠在船尾席棚下闭目养神,然而,远在石头堡的崔家兄弟二人,却一跳三尺高的大骂来如风祖奶奶!

就在欧阳壮感觉差强人意的把火眼金钻失而复得弄到,手以后,才把火眼金钻又嵌入那个三尺高的罗汉肚脐眼的时侯,石头堡外面,一个骑马壮汉冲来。

守门堡丁问明来人,知道从平乡来的,就把那壮汉带太石头堡的那个豪华大厅上,这时候崔成虎与崔伟虎二人正在欧阳壮身边不停的称羡那颗宝钻呢,闻听崔家堡来人,不由一怔,一回身,正发觉那年轻人冲进来,

“堡主,大事不好了,快回去吧!”

崔成虎一惊,急问道:

“快说,发生什么事了?”

来人喘着气,道:

“四堡主被人害死了。”

崔伟虎暴跳如雷道:

“什么时侯死的?”

“四天前被来如风_刀割去了命根子,这几天大家全力救治,可是仍然没有救过来,直到今日旱上,四堡主终还是死了。”

崔成虎一个大嘴巴,打得来人口吐鲜血,喝骂道:

“都四天了,怎么今天才来报告!”

吐着血水,来人道:

“大家总以为可以治好的,所以大奶奶就没有叫人来告知,其实大奶奶也伤的不轻,就连副总管巴大雄,到现在还不知是死是活呢!”

崔成虎与崔伟虎一听,指天指地骂来如风可恶,当即略一收拾,立刻随来人连夜赶回平乡而去。

只是在两人离开石头堡的时候,大感后悔,如果他二人能事先知道来如风拆了他们的窝,一准会随着欧阳壮围杀来如风的,真是可惜!

可惜的事还不止这些呢,因为在欧阳壮的心中,却几乎高兴的笑了出来,崔氏二虎一走,余下的只有一个勾通老儿,已不足为患了。

也因此,欧阳壮准备就在这一半天里,赶往长安,为“天竺佛”的事而动脑筋了。

石头堡尚未熄灯就寝呢,而欧阳壮也端坐在太师椅上面,手捧银碗,正一面喝着冰糖白木耳汤,一面笑玻Р'的欣赏他那条桌上的各种珍宝,当然,叫他最感兴奋不已的,还是那个红不溜卿的罗汉肚脐眼,他捋着尺多长的灰髯,国字脸皱得像块方豆腐,然后,又想乳了长安城的“天竺佛”,这些唯有他欧阳壮才够格拥有,放眼当今江湖,谁又能出其右而与他争一日之长呢!

他正在得意的时候,从外面,大踏步的进来了郝天刚,还真的叫欧阳壮一楞!

“宝山那面事情如何?我就知道是来如风在整你。”

一屁股坐在欧阳壮的身边直喘气,郝天刚哈着大气,快要虚脱的道:

“那个该死来如风啊!”

欧阳壮吩咐堡丁再为郝天刚端上一碗白木耳汤,这才笑嘻嘻的道:

“对于来如风这王八蛋,咱们得好生商量个对策。”

崔家二虎才走,郝天刚接踵又来,欧阳壮心里并不舒畅,只是看郝天刚这付德性,与自己所被折腾的正好是,共同中有异点,异点中有共同之处。

其实这也正是因同恶相济而生兔死狐悲之鸣。

欧阳壮咬牙切齿道:

“郝兄与我欧阳壮在这关洛道上闯荡二、三十年,哪一次不是无往不利,事事顺遂,就差没有把天上月亮摘下来,娘的,不知从哪儿冒出这么个来如风,好象成了我们的克星,如果不生个良策除掉他,往后还有咱们日子过。”

郝天刚重重的放下瓷碗,破口大骂:

“姓来的狗东西真不是人,我郝天刚既未刨他祖坟,又未姘上他娘,他为什么对我下此毒手,抄了我的怡红院,杀了我的独子,我要不把他捣成肉泥,晒成肉饼喂野狗,我就不是人。”

欧阳壮心中在想,何不帮他找找来如风的下落,趁热打铁,让他与来如风狠杀一场,不论结果如何,对自己都是有益无害。

心念间,当即对郝天刚道:

“郝兄你看。”欧阳壮指着条桌上的罗汉。

郝天刚顺手望去,发觉罗汉肚脐眼上的红钻,不由问道:

“欧阳兄宝物,失而复得,可喜可贺!”

欧阳壮苦笑道:

“十万两白花花银子换回来的。”

郝天刚一怔,道:

“谁敢这么大胆的收取欧阳兄的银子?”

欧阳壮一咬牙道:

“放眼当今,郝兄想想看还会有谁?”

“难道又是那来如风不成?”

欧阳壮道:

“不是那个鬼灵精还会有谁,而且就是昨晚黄昏时候的事情。”

郝天刚道:

“这么说来,那小子还在这赤阳镇了?”

欧阳壮道:

“应该不会走远。”他一顿之后,又道:

“郝兄远来,一定疲累,赶着先睡上一阵子,天亮咱们把人分派出去,只要发现那小子踪影,合着劲也得把他除掉。”

天亮了,这在北国而言,天亮如春,日中如夏秋,夕阳似冬,而天亮,表示新的一天开始了……

鲤鱼湾的小舟中,钱如土早坐在船板上,双手不停的在搓他的脚丫子,看他的模样,时而咬牙,时又咧嘴,似乎痒到心窝一般,一块块的脚皮,又被他撕下来,投入水中,有几条小鱼还在争食呢!

等到小三子把早饭端来,来如风也醒了。

二人吃着早饭,来如风道:

“今天空气好象有些血腥味,咱们如何逢凶化吉,而又趋吉避凶,端赖钱老袖里乾坤,指上八卦了。”

钱如土翻了一下白眼,道:

“要想逢凶化吉,端看吉人天相,如果趋吉避凶,何妨远走高飞!”“不!不!不!咱们已经同杨刚他们说好了,岂能半途抽腿?”他一顿又道:

“钱老不是说咱们暗中协助吗?小子想知道,杨刚他们如何个明法,咱们又是怎样个暗法?”

“要想知道其中安排,这就跟我老人家开步走啦!”钱如土丢下碗筷下船而去。

来如风也急忙一抹嘴巴,追了上去。

小三子早已倒立在树干上,动也未动,倒翻着一双眼睛,没有开口。

走入悦来客栈,来如风早发现杨刚与至仁至善三人坐在饭桌前,看来他三人早已吃过了。

一见二人进来,钱如土哈哈笑着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来!

“三位,咱们这就前往石头堡,不过在走以前,先容我老人家把要说的先说出来。”

几个人全围在桌边,来如风也竖着耳朵。

钱如土拔出一支筷子,在桌上轻画着道:

“罗汉神珠的位置就在大厅条桌中央,附近机关重重,如果要搬动,必得把身体成这种方向,至于如何应付,那就要看各位临场经验,我老人家与我的搭档,只能暗中协助,真要到了不可收拾局面,也只有明敞着放手一搏了。”

至善点头道:

“如此甚好,就依钱施主的策划,杨施主咱们走。”

杨刚对钱如土与来如风一抱拳,当先走出店去。

望着杨刚三人背影,钱如土嘴角一牵道:

“小子,八成咱们被人盯上了。”

来如土一笑,道:

“尚未进城,我就发觉了。”

钱如风间道:

“你看是哪路人马?”

“管他何方神圣,咱们老地方去折腾他们去。”

钱如土道:

“何不在石头堡附近,找个人不知鬼不觉的地方岂不更方便?”

来如风道:

“钱老你说的不错,但我觉得古庄河边那片荒林十分茂密,林前路边那块大岩石上,也尽够施展手脚的,地形咱们熟,杀起来胆气也壮,至于接近石头堡,那更是重要,杨刚找上石头堡,欧阳壮也会自顾不暇呢!”

钱如土一手抹了一下大脸蛋,道:

“我老人家已拟定了战略方针,至于战术运用,我老人家也懒得多问,你就看着办吧!”

二人走出赤阳镇北城,沿着古庄河往石头堡走去,前面早看不到杨刚三人。

就在两人说说笑笑的快要绕到山坡下那块大石头时

突然间,自坡上官道飞步冲下两个大汉,全都是黑不溜粗模样,一个双手中抓了一把泼风大砍刀,另一个也是刀光灿灿,二人尚未走近,钱如土早对来如风道:

“小子,你的讨债鬼来丁,这两个全都不是省油灯,那个手拿金臂刀的,就是宝山郝天刚,另一个人称‘笑面周仓’勾通,看你如何对付吧!”

来如风一笑,摆摆手,道:

“钱老你且一边站,免得喷你一身血。”

“希望喷在我老人家身上的血不是你小子的就好了。”

来如风双手挟在两肋下,道中央才一站定,郝天刚与勾通二人早已冲到来如风面前。

“金刀”郝天刚一见来如风,绕腮胡子抖动,金臂砍刀一抡,戟指来如风大骂:

“来如风,我操你姥姥祖奶奶,郝天刚与你有什么仇和恨,惹你去抄了我的怡红院,娘的,你一天之内三次折腾,临了还把我儿子刨目,使他衰嚎而死,你还敢在笔架峰前骗我的银子,这笔帐你说该怎么还吧?”

来如风一声冷笑,道:

“姓郝的,你说的话,有待商榷余地,记得我在笔架峰前骂你混蛋,今天我还要骂你混蛋。”

一旁的勾通大怒,道:

“放你妈的屁,你这是怎么说话?”

来如风炯炯眼神一瞪,喝道:

“你又是哪里蹦出来的牛头马面,有得你插嘴余地,滚一边去。”

勾通一摆手中泼风砍刀,沉声道,

“先让老子掂掂你小子的份量够不够。”

郝天刚手一拦,道:

“他今日绝难逃走,看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来如风冷然道:

“宝山郝家专干些男盗女娼买卖,怡红院那个窑子窝,害了多少良家姑娘,而你还在外地有分号,日进斗金你还嫌少,抗着你那把大刃片子又横行在关洛道上,连八百里伏牛山你也像长了个狗鼻子一般,一有珠道你就会出现,强取豪夺外带玩人杀人,你能数清你手中那把刀杀了多少不该杀的好人!你说我骗你,那更是莫名其妙,我明白的告诉,你那宝山家里出了大事,你这老小子反而说我胡说八道,娘的就凭你姓郝的作为一早就该受天谴,还他娘的大言不惭的兴师问罪呢!”

郝天刚咬牙欲碎道:

“可恶呀!我儿子与你何干,你竟对他下此毒手?”

“呸!”来如风不屑的道:

“不提你那个宝贝儿子,我还不气呢,提起来我就一肚皮火,那小子就仗着有个强盗爹,竟领着一帮打手调戏良家妇女,更不该一鞭抽瞎魏姑娘的眼,姓郝的,你知道魏姑娘是谁吗?她就是我们来家集的人。”

郝天刚跺脚骂道:

“娘的个皮,听你这么说,好象是玉皇大帝派你来酌,你也不想想,你是什么东西,再怎么说,我还是下了大把本钱才赚银子,怡红院的大门开着,姜子牙钓鱼,愿者上钩,管你娘的屁事,你何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既是强取豪夺,又是招摇撞骗,表面上人模人样,骨子里藏的是黑透了的黑心黑肝,王八蛋!道上朋友全在等着喝你的血啖你的肉呢,小子,拿命来吧!”

郝天刚话才落,一旁的勾通早等不及的挥刀劈士,“咻”的一声,泼风砍刀照准来如风斜肩砍去……

郝天刚更是厉喝声中,金刀猝闪暴砍,一招间劈出九刀,刀刃闪闪中汇集成一束强烈刃弧,把来如风圈在这刃弧中。

风声劲急,猝裂的撞击声有似来自苍穹一般,就在来如风身影暴弹中,他那支钢杖上面的两头尖刃,暴闪而出,疾点狂挥,前挥后扫,剎那间,以他那怪异绝伦,神鬼莫测的身法,连挥十招,横跃九尺,人已跃到勾通左侧三尺地方,样子成了郝天刚追来如风,而来如风追勾通的局面,这情形十分明显,因为,来如风心中已拿定主意,先放倒勾通再找姓郝的。

来如风制造了这种局面,因为他是有心的!

当然,他能创造局面,也必能掌握局面,因为他是有其目的的,而且,不达目的他也绝不甘休。

勾通发觉来如风似鬼魅般附在身侧,一咬牙泼风大砍刀呼呼风声中,疾风电闪般狂劈十八刀,也就在他狂砍猛劈稍歇之时,发现自己处在郝天刚与来如风二人中间,心中不由大惊,因为他也不知原因的发现正面站的是郝天刚,而来如风又附在他的一侧。

也就在他一声嗥叫中,来如风的尖刃已送入勾通左肋,一送一抽,带出一股热呼呼的鲜血,箭一般的喷出一丈多远。

勾通一个踉跄,嘴巴哈着大气,大跨着脚步,一手拖着泼风大砍刀,一手死抓住迎来的郝天刚,道:

“叫……叫……叫我兄弟们……报仇……啊……”

郝天刚大叫:

“勾兄!勾兄。”

然而勾通那目如新月的笑脸全走了样,颜色也与腮胡差不多了,只那么抖动两下,人已横躺在地上了。

侠盗来如风……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郝天刚把脚从勾通那滩血上面拔出来,他有着粘糊糊的感觉,破口大骂一旁的来如风,道:

“就算你小子今日成为郝大爷的刀下游魂,石板披勾家也不会放过你的。”

来如风一哂,道:

“少谈什么‘狗’家‘猪’家,眼前咱们也该把账清一清了。”

郝天刚大怒,道:

“清你娘的皮,撞骗了老子不少银子,也杀了我儿子,竟还大言不惭的清账,老子有什么账给你清!”

来如风道:

“值得同情,值得同情,因为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与处境,其实不只是值得同情,也是可怜啊!”

郝天刚气得绕腮胡子直抖动,左手五指箕张,右手金刀闪闪,吼声连连的道:

“你要给老子说清楚,不然老子叫你不得好死!”

清一清喉咙,来如风轻松的道:

“本来嘛,我是不会找上你郝当家的,一开始你不是直叫着要找我算账吗?以你的身份,黑道上赫赫有名,看你今日的处境,已经是绝子绝孙,令人不解的是你应该封刀出家,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去痛加反省,却不料你竟不知死之将至,还要在来某面前大言不惭。”

郝天刚气得脸色苍白透青,劈头一刀十二斩,刀刀带起“咻咻”冷焰,剎时狂飙涌起,尽在来如风面前狂流激荡……

来如风大吼一声,不退反进,钢杖打转,撩起一轮啸声,卷入迎面一溜猝芒中……

立刻间,刀杖的撞击声带起的碎黄繁星中,二人交错而过,郝天刚的长衫后摆,被斜着撩破一条,而来如风的左臂,似在冒血……

来如风连看一眼也没有,怒叱一声,身形电掣般闪出,两头尖钢杖凌空滚动中,有若河山倒挂,万物悬空,钢杖连着刃芒,连绵攻上……

郝天刚如同一头狂狮般把金刀使了个风雨不透,那么高大的个子,全被包围在那片刃芒中……一片金黄色的刀芒,如同一张巨网,时聚时散,似具灵性般追逐着翻腾在四周的青影白芒……

人影分合,总会带起一阵脆响与碎芒;腾跃扑击,也逼使二人发出暴喝与骂声!这似乎是来如风出道以来最坚苦的一战了!

当然,如果以这种阵仗而叫他喊个价码,总不会少于三十五万两银子吧!因为这真的是在玩命啊!

缠斗中,郝天刚撼五岳动三江般的狂吼一声,金刀刃芒凝聚在胸前两尺宽地方,刃刃相连的劈出十六刀,双足自下方有似登萍渡水般左踏右踩,倏忽而上,似乎要把他手中金刀找个适当的地方砍去一般,形成一种密不透风的刃墙,朝着来如风推去……

来如风但见面前尽是虚幻莫测的金刀,不由双目怒视,神气凝聚,只见他双腿暴弹,身形奇幻的一闪,人已倒翻在空中。

他头下脚上,看着下面的刃纲,弥漫着窒人的劲气,但他却在郝天刚推动的这片刃纲中找到缝隙,手中钢杖尖刃快如闪电般,捅向郝天刚的顶门……

一声冷笑,郝天刚像收聚鱼网一般,把一天的刃芒合而为一股巨大无比的冰柱,朝着顶上的钢杖砍去……

在他看来,只这一招,就叫这小子的钢杖脱手,不等来如风落下来,只要自己回马一刀,他就……

“嗖”的一声,郝天刚的刀劈了空,举目望去,只看到来如风的身影一晃,而他那身影,又是在自己的右后方,不由一惊,慌忙中暴伸右腿,跨向左前方,准备先摆脱来如风的附骨一击!

一声冷笑,一声刺耳又钻心的冷笑,好象就发自郝天刚的肩头上,听起来是那么的近,那么盼殿人!

就在那笑声中,二人似是背对背的发出一声“噗”!

来如风快不可言的把钢杖一端尖芒,送入郝天刚的后背,直到没入钢杖,深深的,逼使得郝天刚狂喷出一口鲜血……

来如风就紧紧的贴着郝天刚后背,直到“当啷”一声,郝天刚的刀落在地上,他才一推一送,拔出尖刀,收回钢杖。

原来他飞身在郝天刚的头上时,用的是一招“天龙斗云”,那是一招虚虚实实,奇幻莫测的空中搏击绝招,也就在郝天刚暗喜着准备击落来如风顶头击下的尖刀的剎那间,来如风的钢杖如毒蛇回洞,一闪而藏于身侧,于是,来如风死死的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贴身而落在郝天刚的身后,然后快不可言的一举捅死这个大魔头。

钢杖插回腰间,来如风发觉自己左臂衣袖已破了半尺长,一条血槽,尚自有血外流。

岩石上的钱如土,早走过来,道:

“如果你放不倒姓郝的,我老人家准备走遍天下,再去物色合伙人了呢!”看了一眼来如风的手臂,又道:

“偶尔流些血,对你们这些年轻人来说,好处多多。”

帮着来如风把伤口上药缠好,来如风道:

“咱们现在如何摸进石头堡?”

钱如土看看天色,道:

“小子,这一阵砍杀,也够你受的了,何不先找个地方歇上一阵?”

来如风一咬牙,道:

“要歇也要摸进石头堡再说。”

“你这是什么话,如果进了石头堡,你小子就算喘气的机会也没有了。”

来如风坚决道:

“钱老,不用为小子担心,咱们如果不及时支持,万一有变,如何是好?”

钱如土一拍大腿,道:

“好,你小子不怕死,我老人家还有什么可怕的,走,咱们这就折腾石头堡去。”

时已近午,钱如土与来如风二人从古庄河这边,摸近石头堡的堡墙边,二人像壁虎般,贴着堡墙翻上墙头,低头哈腰朝着石头堡正面遛去,两人早发现石头堡内人人匆忙,个个紧张,正不知石头堡在杨刚三人进来后发生些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

抹过城堡转角,又往石头堡那个大堡门上面走了一段距离,所幸上面无人,大约全都去看守石头堡那个大门了。

从侧面望向石头堡的那所巨大而又豪华大厅,钱如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事情的变化真的让他大吃一惊而又莫名其妙,连一旁的来如风也咕哝着:怪事怪事!

只见大厅正中央,欧阳壮居中而坐,在他的前面正摆着一桌极为丰盛的酒席,围坐在桌子四周的,除了杨刚与至仁至善三人外,尚有“撕破天”贺天鹏、“粉面金刚”于上云、“俏郎君”白中虹、“无影掌”宫雄,另外就是石头堡总管“黑蝙蝠”卜在冬。

几个人举杯畅饮还在其次,最叫钱如土与来如风吃惊的,则是那尊罗汉宝珠,就放在至仁身后的一个茶桌上面,看样子只等三人酒足菜饱,双手捧着那座罗汉爷就打道汴梁大相国寺了。

钱如土像个泄气皮球一般,一下子匐在火热的堡墙上,两肘杵地,两手捧着大脑袋,露出一脸迷惘。

来如风却小声问道:

“钱老,你看这是啥古景?”

“依你看呢?小子。”

“歪嘴屁眼,透着‘邪’门。”

突然间,“飞天蜈蚣”欧阳壮一声雄厚的哈哈笑,紧接着高声道:

“二位大师、杨总镖头,今日能得三位谅解,欧阳壮感激不尽,如今三位即将上路,最后再容欧阳壮敬三位一大杯,喝完,欧阳壮亲送三位登程!”

只见堡丁又为各人满满斟上一杯,欧阳壮举杯站起身来,高声激昂的道:

“干!”他当先一饮而尽。

至仁至善与杨刚三人也一饮而尽……

“飞天蜈蚣”欧阳壮哈哈大笑……

至仁已自怀中抽出一条黄色布巾,转身去包那座罗汉像,口中还不停的高喧佛号……

来如风一拉钱如土低声道:

“咱们走吧!看来咱们是来的多余了。”

钱如土正要直起身子,突然间,几声粗壮的声音自大厅上发出来,那声音是悲愤的,但也是无奈的……

“欧阳施主,你……”

“欧阳壮,你好卑劣……”

紧接着,大厅上一阵欢笑声传来……

钱如土看的真切,不由一咬牙。

来如风更是跃跃欲上。

因为,他二人清清楚楚的看到杨刚与至仁至善三人,推金山倒玉柱的跌倒在大厅上面!

这时候只听欧阳壮一阵狂笑后,高声吩咐,道:

“拖到古庄河那个荒林子里,把坑挖深一点,埋得严实,些,娘的,我欧阳壮到手的东西,也是你们这些混帐东西一句话就想要去的。”

只见他又打开黄缎布包,一把搂住那座罗汉像,不停的抚摸,就像抚摸后厅他那心爱的宠姬一般。

堡墙上的钱如土看的十分真切,只见大厅前面,很快的停了一辆马车,四个堡丁,七手八脚把杨刚三人抬掷在车上面,也不知从哪里走过来两个堡丁,手中拿着圆锹铁掀,纵身跳在马车上。

只听大厅口“黑蝙蝠”卜在冬高声吩咐,道:

“去四个人,坑挖深,地面上可要弄平坦,别让人看出破绽。”

于是,连同赶车的,正好五个人,全挤在马车上,赶车的一声吆喝,那匹马昂首弹腿,朝着堡门驰去……

马车出了石头堡,绕过那个古庄河的小山坡,马车停在一大片荒林中,那个荒林对于来如风来说相当熟悉,因为他不只一次的把他那匹大白马隐藏在这片荒林中。

马车冲入林中,直到不能再前进,才停下来。

赶马车的指着茂密的地方道:

“往里面去,先把坑挖好,再来抬人,我在这儿守着。”

四个人一听,各抗起锄头铁锹往浓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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