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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盗来如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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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急着送死!这又何必呢?以你在崔家堡的地位,大约也不过值上个三五千两银子的命吧!”

尉迟明大怒,骂道:

“老子同你一样,贱命不值钱,想在老子身上打主意,你小子尽早免开臭嘴。”他话一落,抖手已甩出三节棍,挟着虎啸风雷,拦腰扫向来如风……

来如风哈哈一笑,道:

“好家伙!”

而尉迟明就在他这句话中,三节棍连抽带打,兼又捣砸,一上来就是三棍九式,碎冰裂帛般罩向来如风。

来如风电闪飞腾,身法随着棍势立变,就在他闪展腾挪中,插在他身后的钢杖陡然拔在手中,‘嚓’的一声,钢杖两端的尖刀,刃芒毕呈,在一溜碎芒中,突然聚集成一束强而有力的冷焰,只那么一挑一扫,紧接着一声嗥叫,尉迟明的那支三节棍已飞到头顶的树上面,而尉迟明旱已右肩下垂,鲜血染湿了整个衣袖。

“我的儿,就是侍候阁下这么一招,也累的我喘大气!大总管,如今你这条命我先挂个号,没有五千两银子,就等我把你一卸八块了。”

另外三人一看,发一声喊,一冲而上,三把钢刀交互织成一溜刀芒,围劈向来如风身上。

陡然一个连翻,来如风暴弹出七、八步,脱离三人的刀锋,却急摇手道:

“只见过争着逃命,从未见过争着送死的,先吐吐真言,你们在崔家堡混吃混喝,干的是啥子职务?”

其中一个大怒,骂道:

“老子干操你娘的职务!”劈头一刀砍去。

来如风冷笑,道:

“你小子的命犯贱,老子送你上路!”

脆响中,一股鲜血,就像一石头砸在泥巴坑里一般,激起一溜碎点,只是从这人的胸前喷出的是鲜艳夺目的鲜血,而来如风那快不可言的一刀,在拔出那人胸前的时侯,还那么轻松的搅和了一下……

斜刺里,两把鬼头刀既狠且准的向他劈来……

另一面的两个劲装大汉,也齐齐举刀要封来如风的退路,样子是准备要把来如风剁成肉泥。

于是,“叮当”的撞击声中,一连三声“哎呀”!在混乱得令人眼花缭乱中,突然静止下来……

不!并未静止,因为来如风正面带冷笑,一步步逼向缓步后退的“粉面小子”崔腾虎!

只见他那支两头尖的钢棒,在他的手中抡动飞舞,那简直就不像是要取人命的样子,因为他轻松得就像是在戏耍一头狗熊。

举着鬼头刀,崔腾虎面如一块木板,他那僵而又冷的双目,忿怒中透着惊悸。

“松松劲,喘喘气,我可爱的崔小虎,你要命呢,还是想死?”

“你是什么意思?”

来如风无奈似的,道:

“你怎么又忘了,拿银子买命呀!”

崔腾虎气急败坏的道:

“来如风,如果我是你,马上就找地方躲起来,我老实告诉你,如今宝山郝当家的,还有我大哥二哥,全都汇集在石头堡,就等找到你小子,把你做了呢!”

“哟!原来两头大虎去了赤阳镇了,以我看他们对付我来如风还在其次,约摸着是想结伙去长安城打劫‘天竺佛’吧!”

崔腾虎一惊,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子百事通,连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那岂不是白混日子了!的的他一咬牙,手中绕圈抡动的两头刀刃钢杖,倏然一停,恶狠狠的道:

“娘的,为了我那妻子王小倩,为了以后日子过的舒坦,更为了长安城的那尊天竺佛,老子今日准备破格,就算你崔家堡银子再多,也不要了,杀干凈完事!”

崔腾虎脸上有着难以形容的痉挛,他龇牙咧嘴的道:

“你说王小倩会是你的老婆,老子不信,一千一万个不信,你在骗人!你不是东西啊!来如风!”

来如风缓缓自怀中掏出王小倩为他亲手缝制的镶玉软帽,冲着崔腾虎一扬,道:

“这就是我妻子的手艺,小子,难道这还会有假!”

于是崔腾虎眼珠子乱转,立刻想到一计,如果王小倩真是来如风的妻子,那么只要掳走王小倩,何愁来如风猖狂?更何况眼下自己绝不是来如风对手,今天既然坍台,也只好认栽了。

心念间,他缓口气,道:

“来如风,今天算认了,要多少银子你就开个价吧!”

来如风冷冷的道:

“崔四虎,动家伙吧!再多银子老子也不要了。”

崔四虎真的是手软嘴硬一身骨头不上秤了,只听他凄厉的喝道:

“来如风,事先你小子己立下行规,说定了要银不要命,要命不要银的,难道你说话算放屁,你懂不懂江湖规矩,讲不讲仁义道德呀!”

来如风“哦呸”一声,一痰吐在崔四虎面前,手指崔腾虎骂道:

“王八蛋的东西,你也配说仁义道德四字,老子洁你,崔家堡你也弄了四个老婆,还嫌不够,又找上王家,明敞着送去四、五斤首饰,只等把人娶过门,首饰也是你的,人也成了你的泄欲工具,娘的,老子越说越有气,这就看看你小子有几个鸟……”

来如风可真够俐落的,只见钢棒在他面前舞了一个圆圈后,崔腾虎尚未来得及砍出鬼头刀的一剎间,他已如幽灵般擦着崔腾虎身前闪过……

姿势是那么的优美,动作是如此的迅捷,而崔腾虎在一窒之间,两腿之间己喷出血来……

像鬼哭,又像狼嗥,崔腾虎已撤刀翻落在地……

只见他双手捂住双腿之间,尽朝着左右翻滚……

胯骨尚自流血的崔志虎,斜着身子凄厉的叫道:

“老四……老四!你挺着,咱们只要有一口气在,就饶不了他的,老四,千万要挺着呀!”

这时候尉迟明的一条右臂,像是刚从染缸里拉出来似的,其余三个壮汉,也都一身是血,伤的可真不轻。

就在这时候,大树后面缓缓的走出了钱如土,他笑不笑哭不哭的样子,真的令来如风莫测高深。

“小子呀!造孽呀,我老人家才往野地拉泡屎,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你就把活人放倒一地,你这是干什么嘛?”

来如风冷哼道:

“钱老你一边瞧着,看我一个个宰了这群恶狼,立刻上路,用不了多久的。”

崔志虎大吼一声,道:

“来如风,你真的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非要赶尽杀绝吗?”

来如风道:

“不错,如果你们要埋怨,也该找你们大奶奶去,昨日我同她一再说明,如果想动王小倩的脑筋,就得先放倒我来如风,谁叫她把这么重要的事惰忘了呢!所以一开始我就说,你们两个傻鸟,上了她的当了,明敞着四份家产合而为二,你们偏不信邪,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我会留条尾巴等你们来拉?既然你们不信邪,老子也不要银子,那就是我的行规,要你们的命,不要银子了。”他话声一落,人也霍地一旋,手中两头尖的一支钢杖,带起一股冷焰,眼看就要对地上受伤的崔志虎扑杀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钱如土大声叱道:

“来如风,你得了吧!”

来如风的尖刀已递到崔志虎的咽喉,只要他稍一挑,崔志虎的喉管非断不可,但他硬是把那尖刀搁在崔志虎的颈子上。

钱如土飞扑到了来如风的面前,十分不高兴的道:

“事情还未到你想的地步,你等着,让我老头子问问看再作道理。”

“钱老,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呀!”

钱如土看看崔志虎胯上的伤,摇着头道:

“伤的可真不轻。”他一顿又道:

“崔老三吶,如果我提出个不算条件的条件,你能答应吗?”

豹眼一翻,脸上如戟短须抖动,崔志虎道:

“算啦,你们这是一拉一唱,一硬一软,唱作俱佳,软硬兼施的总想在崔家人身上弄些油水,老头子,你说三爷我说的对不对?”

钱如土道:

“不对!完全狗屁,一点也不对。”

崔志虎望望躺在地上似是昏过去的四弟一眼,心中一寒,不由问道:

“说吧!开门见山的说吧,要银也好,要命也罢,只好听你们的了。”

钱如土一笑,道:

“我的这个不算条件的条件,也可以说是条件未谈以前的先决条件,只要你们能答应,命算是先保住了!”

“说吧!老子在听着。”崔志虎乎气的抖落一嘴牙。

钱如土严肃的道:

“这次放了你们,希望你们切实记住,要找宝山王家大小姐,就得先撂倒来如风,否则,你们绝不能再去找人家王家麻烦。”

崔志虎到了这时候自然是非答应不可,因为先决条件都谈不拢,岂不是拿自己小命当儿戏!

侠盗来如风……第九章

第九章

崔志虎心念及此,当即道:

“既然你们定下死亡之约,断头顺序,老子就答应你们,姓来的断气之时,也就是王家那贱人死亡之日。”

来如风冷哼一声,道:

“你们如果再把气出在王家身上,老子不把平乡崔家老窝烧个鸟蛋精光,来如风就不是人养的。”

双手一拍,钱如土笑道:

“戏已开锣,下面你们开唱吧!”

来如风精神愉快,“噌”的一声,两端尖刀收入钢杖中,双手拄着钢杖,冷然道;

“作生意的总是满天喊价,对方就地还价,而我所喊的价却是不二价,因为谁值多少银子,老子心里有数,换句话说,我总是要替对方设想一、二的。”

崔志虎冷哼一声,嘴已翘的还真够长的。

来如风接道:

“你们贵堡的总管,价银五千两,地上那三个玩刀的,合着五千两,一共是一万两,崔三堡主,这个价钱公道吧!嗯?”

崔志虎双目怒睁,道:

“公道个鸟,人都叫你宰了,还要用银子赎,来如风,你是不是吸血鬼投胎!”

来如风双手一摊,道:

“我也不知道,这要等你见了阎王,问问他老人家就明白了。”

崔志虎牙齿格格响,气的一句话也挤不出口来,只一手扶着一阵昏一阵醒直喘大气的兄弟崔腾虎。

突然,崔腾虎凄厉的惨叫,道:

“我完了,我……我……我完了!”

崔志虎按住崔腾虎那虚空乱挥的手,沉喝道

“兄弟,你没有完,平乡崔家堡的四虎,永远都不会倒下去的,记住虎死不倒,何况还有一口气在……”

就在他话尚未完,崔腾虎双腿一阵痉挛与抖动中,突见一团血肉自崔腾虎的裤管里掉出来!

崔志虎看的真切,那正是每个大男人吊在裤裆里的半斤命根子!

崔志虎一看,不由仰声大骂道:

“来如风,我操你十八代老祖宗,你残忍如虎豹,可恶如厉鬼,你这种缺八辈子德的卑劣手段,就不怕江湖上人咒骂于你!你比杀了我兄弟还要令他难过……”

崔腾虎又是凄厉的叫道:

“来如风,你今天要是不杀了我崔腾虎,你就不是人生父母养的,你是江里王八操的!”

“嚓”,来如风的两支尖刀又露出钢棒顶端来了……

突见崔家总管“铁拳”尉迟明一手捂着肩头,急步来到崔腾虎身边,道:

“四堡主,如果要报仇,就得留口气,难道四堡主不想看到姓来的倒在咱们脚前?”

于是,就在来如风欺身欲上的时侯,尉迟明以手阻住,冷冷的道:

“姓来的,出价吧,我家两位堡主花银予买命了。”

来如风道:

“这才像句人话,须知我不杀你们,这是我在行善事,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实在不愿违背天意,同时我也十分清楚,银子你们有的是,花几个银子消灾,普天下是常见的事,哪像我这穷光蛋,为了银子,尽替自己制造仇人,天底下大概只有我姓来的最傻蛋了。”

尉迟明一摆手,道:

“我们有些人在流血等着救治,你却尽在耍嘴皮子,也不嫌啰嗦。”

来如风又收起尖刀,呵呵一笑,道:

“话不说不明,鼓不打不响,我也是一肚皮苦水,偶尔借机会发泄一下,各位也许会对我来某一掬同情呢!

崔腾虎翻着带刺恶毒的目芒,两颊鼓胀的抖着上面的短髭,厉喝道:

“来如风,你在消遣大爷们,你以为爷们不知道?是光棍就打九九,不打加一,尽早开价吧!”

手中钢杖舞了个圈,又挽了个棒花,来如风笑吟吟道:

“你兄弟二人,每人这个数!”来如风伸出两个指头。

崔志虎咆哮道:

“那是多少?”

“每人两万两,而且是现货交易!”

崔志虎大怒,道:

“放你娘的屁,你以为平乡崔家堡有一座银山啊!再说我们出来是杀人的,哪有杀人还带那么多银子的。”

来如风突然冷笑道:

“看起来你小子这种丑表态值得同情,听起来好象也蛮有道理的,可是如果深入想想,你小子就狗屁不通了,从豫西一带关洛道上,谁人不知有个崔家堡,你们那种强取豪夺的作风,残害善良的行为,谁不发指?说穿了,你们视江湖为你们无尽的金山银山,看来无形实有形,亏你还否认崔家堡没有银山呢!”

崔志虎一听,当即怒道:

“就算爷们拿得出来,但也要回到崔家堡去取呀!”

来如风道:

“这个很简单,回去取啊!”

崔腾虎似是喘过气来,闻言大怒,道:

“姓来的难道你是瞎子?你不看我们那个能快马加鞭为你平乡取银子?”

哈哈一笑,来如风道:

“这个我早替各位想到了,各位上路我保护,咱们慢慢行,崔四当家的怕是不能骑马了,没关系,弄个担架拖在马后面慢慢拉,至于到崔家堡取银子嘛……”

“由我代劳,我是好人做到底了。”钱如土晃着脑袋走过来。

来如风一拍巴掌,笑道:

“老爷子,我正愁分身乏术呢!你老可真够交情,等这码子事一完,我可要好生拉你在长安东门望岳楼请请你老呢!”

要知那长安东门附近的望岳楼,楼高四层,望岳楼的酒菜,远近驰名外,主要的还是望岳楼第三、四两层,朝东面望去,隐约中可以望见那一千五百丈高的骊山。

那骊山有两个尖峰,峰尖之间相隔不过数十丈,看来如同伉俪二人,远远望去,烟云罩顶,苍绿泛青,山石嶙峋,十分壮丽,登俪山而望八百里秦川,那是何等的令人神往与豪壮!

骡山以东可见临潼,以西可见长安城墙,峰上各有两个庙殿,一个是老君殿,另一个是娘娘庙,山高崖危,殿角隐约可见,望去有如处身在图画中。

人若坐在望岳楼,手端美酒,神飞骊山,那是人生难得的至高享受!

如今来如风要请钱如土登望岳楼而观骊山,钱如土不由一抹嘴巴,道:

“好,说话不兑现,嘴巴一定烂,我等着品尝你这长安东门望岳楼的一顿美酒了。”

钱如土冲着崔志虎一伸手,道:

“崔三堡主,你只要取来一件信物,我这就赶着到平乡崔家堡替各位办事去。”

崔志虎一瞪眼道:

“我身上除了一把刀,什么也没有。”

钱如土点头道:

“这点我老人家十分相信,你们一向习惯于空手出门,满载而归的无本生意,自是难怪。”

说着拾起两把鬼头刀来又道:

“这两把刀何妨可做信物广钱如土包起两把鬼头刀,哈哈一笑,对来如风道:

“朝前走,大约二十来里处,有个双龙坡,附近有个土地庙,那庙前有个三岔口,有一条朝西的是往平乡,往东的是咱们要走的,你们就在那儿候着。”一拍马,直冲下山坡而去!

来如风与魏小娟跨坐马鞍,看着崔家堡的人就近砍了几根木杆,做成担架,把哎哟不断,痛苦不堪的崔腾虎扶躺在担架上,缓缓走向山坡下的官道。

来如风可真够轻松的,因为他忽然心血来潮,唱了一段越调小曲:

“天上的云儿哟,悠荡荡,

江湖的儿女呀,两腿忙,

要问那啥事动刀又动枪哟……

哎咳咳咳哎咳咳!

群魔作怪哟,他闹家邦呀……

天下的黎民他遭了殃,上天一看就着了慌;

剎时间派下了姜子牙,钓鱼台前他把令发;

你要问他发的是什么令呀?

哎!

他发的呀,他发的,

他发的就是那伏魔的令呀!哎……”

来如风这么一唱,一旁的魏小娟拍手笑道:

“来叔唱的可真像‘叫天宏’的声音,好听极了。”

叫天宏那是在八百里伏牛山区里越调戏班的老板,也是台柱,只要是那儿土生土长的人,全都听过叫天宏的戏。

骑在前面的崔志虎,冷冷的鼻吼一哼,道:

“他娘的,真是得意忘形!”

来如风听的真切,不由淡然一笑,道:

“花银子的大爷,就算是骂两句也是应该的。”

马儿不因主子吃了败仗而有着反常的反应,相反的,却因这么蹄蹄踏踏的缓步而行,使得每一匹健马更昂首甩尾,仪态昂扬,就连拖着崔四虎的那匹马,不时的把那根拖地的长尾,扫在哼哎不停龇牙咧嘴的崔四虎毛脸上。

看起来这真像是畸形马队,因为后面跟的两人,不时的嘻嘻哈哈,有说有笑,前面受伤的人,却又是那么垂头丧气的有如掉了半个魂似的。

二十来里地,一行人老远已望见了两个各长四、五里的山坡,并躺在一条小河边上,就在两个长坡间,有几棵老松树,树下面一间小庙,大概就是双龙坡那间土地庙了。

夕阳真是无限好,可是黄昏转眼已到。

一行人在来如风的吆喝下,就在这土地庙前停了下来。

来如风望望西坡上面,一溜的老松把微弱的阳光全遮挡在坡那边,看来天就要黑下来了。

来如风稳坐马鞍上,问魏小娟道:

“饿了吗?”

摇摇头,魏小娟道:

“中午那顿喜酒,小娟吃的不少,如今还不觉饿呢!”

来如风一笑,道:

“如果饿了,我这儿可带的有。”

突然,另一面崔家堡的人叫道:

“姓来的,你口口声声说是保护我们,实则为的是五万两银子,明白的说,你是明为保护,实则押解,如今已是吃饭的时刻,不论你保护也好,押解也罢,总不能叫我们挨饿吧?”

来如风就着天色余光,发觉那说话的正是崔家堡总管“铁拳”尉迟明,只见他那光亮的脸上正充满了忿怒。

呵呵一笑,来如风道:

“可真有你的,不愧总管人才,真的替大伙想的周到,不过你大总管想到没有,这儿前不见村后不接店,中间又是个土地庙,就算我想掏腰包请各位大吃一顿,也是无法可想。”他一顿之后,又道:

“当然,如果五万两银子我那个老伙伴手到拿来,各位自可早早回去,那时候各位怎么吃怎么喝,那就是各位自己的事了。”

尉迟明破口骂道:

“真他娘的混蛋带砸锅不是东西,你懂不懂江湖规矩,你如今牵着老子们的鼻子走,就应该管老子们吃喝,你什么时候听过,两国交战饿死俘虏的?”

魏小娟道:

“看样子他们是真的饿了,来叔何不把包里里点心分一些给他们?”

来如风道:

“小娟,你可要搞清楚放明白,他们可是一群虎狼,你真拿他们当人看?就算我把包里那么好吃的点心分一半过去,他们照样是吃孙喝孙不谢孙的家伙。”

小娟一叹’道:

“来叔,也怪可怜的嘛!”

来如风翻身下马,一句话也不说,很快的打开包里,伸手抓了一把色异味异香甜如一的点心。

他可真是够仔细的,那么一大把,正好十二个,然后又把包里包好,这才对尉迟明道:

“大总管,你厉害,我真服了你,为了不落个虐待战俘的罪名,只好拿出连我自己也不舍得吃的美点,孝敬各位了。来吧,大总管,一人两个,挡饥不足,怯饿不够,垫垫肚皮倒是可以的。”

尉迟明步履沉重,捂着右肩走过来,天色已黑下来,但他那双目中的精芒,却被来如风看得真切,心中不由冷冷一笑。

于是,就在尉迟明伸出左手去接来如风送过来的点心时候,突然间,他伸出的手,中途变拳,沉声中陡然捣向来如风的心口……

要知他外号人称“铁拳”,拳上功夫自然了得,趁着黑暗的来临,如果他一旦得手,那么整个局势即将大变,因为当来如风口吐鲜血倒下去的时候,那么所有崔家堡人的伤痛,不论是有形与无形的,都将得到代价。

然而来如风却冷笑一声,左手托着的糕点,在尉迟明鼻尖下一晃而过,侧面一个大转身,使得尉迟明那如巨锤般的铁拳贴着来如风的后背而滑过……

紧接着,来如风右腿暴然后踹,口中骂道:

“去你娘的!”

“彭”的一声,一脚蹬在尉迟明的左后肋下!

“啊!”是尉迟明的声音,他在中了来如风一脚之后,打:横里被踢出二丈远,一连翻了两个身后,被马腿挡住,却又被马蹄连踩几下,有一下正踩在他肩头的伤口,那种痛彻而又喘不过气的味道,只憋得他眼泪口水全离了位,一脸肌肉也抖动得不能自已……

却听来如风骂道:

“娘的,我就知道这年头好人难做。”他托在左手上的点心,仍然一个未落在地,却缓缓走向尉迟明,道:

“他娘的,生意还未成交呢,你个老小子就等不及的要来报仇了,好,这可是你小子无信在前,就不能怪我无义在后了!”

“咻”的一声,背后的钢棒又拔在手中,紧接着“嚓”的脆响中,钢棒两端的刃芒已弹伸出来##

“来─如─风。”

猛回头,来如风望见崔志虎,他撕破短衫,刚把胯上刀伤扎紧,正在为崔腾虎两胯之间上药缠绑呢,一见来如风拔杖在手,又见刃芒自杖端弹出,不由凄厉的狂吼着。

来如风钢杖一顿,怒目一睁,道:

“叫啥子?”

崔志虎丢下破衫,缓缓站了起来,暴伸右手,戟指着来如风道:

“来如风,银子还没有拿到手,你就开始耍狠了,五千两银子你还要不要了?”

来如风冷哼道:

“娘的,别拿银子来炫耀,惹火了我人命银子全都照单收。”

崔志虎大怒,道:

“今天大爷们认栽了,可是事情并未盖棺,你小子就想论定,认准吃定平乡崔家堡了?你也未免太狂了!怎么了,人被你捅了,大把银子也要入你腰包,临了还要酎你挑肥捡瘦的宰割不成?成!如果你今天捅死我崔家堡总管,你小子最好把我们全都摆平在这土地庙前,要不然你就是龟孙王八蛋操的!”

来如风“嚓”的一声,收起钢杖两端尖刀,嘿嘿笑道:

“哈,好!硬汉一条,三老虎,就是你这儿句大义凛然而又气壮山河的说词,我饶了这老小子。”又是一声冷笑,来如风接道:

“我这个人一生最佩服有骨气的人,这么办,我手上的这些点心还是得分给各位垫垫肚子,各位流血流汗,好一阵辛苦,是该吃点喝点,只怪我目前就有这些,来吧!一人两个,我敢说你们崔家堡还没有人做得出这么好吃的点心,来吧!各位尝尝便知。”

却不料崔家堡的人竟然没有一个理睬的,酎他送到任何人面前,全都把头往侧一偏。

崔志虎冷冷道:

“来如风,你省省吧!似你这种专门在黑道上搅稀泥的泼皮货,早晚还不知道怎么死的!以我看,你小子的余日无多,何不留着自己吃,该吃吃一点,能喝就多喝一些,免得挨刀的时候叫冤。”

来如风一笑,回身看看躺在马旁仍未坐起来的尉迟明,道:

“哈!我的儿,老子这才弄明白了,原来你要吃是假,要命是真,啧啧,只可惜你遇上了我来如风,算你小子倒霉!”突然间,他声色俱厉的道:

“歪点子少出,安安份份回去养伤,静静等着来日报仇,如果现在就想动歪脑筋,那是自己活够了。”

他大敞步走回坐骑前面,小心翼翼的把点心又放回包里里,留了几个递给魏小娟,笑道:

“你陪来叔吃两个,咱们就坐在马上等钱老。”

魏小娟接过两个枣泥核桃糕,那糕外面一层厚厚的芝麻,没有送入口,就已经香味四溢了……

※※※※

钱如土催马加鞭赶奔七十多里外的平乡崔家堡,一路上如御风驾云,直到天黑好一阵子,他才赶到平乡地界。

钱如土在多年前曾到过这里,崔家堡就在平乡镇西北面,在越过一片满山坡梨树后,有一排桑树沿着大道两边栽种,那一棵棵桑树虮枝盘根,全都是怪模怪样的,官道上路面平坦,也全是碎沙铺成,顺着这条大道,走不到半里之遥,迎面一个好大的广场,四、五个石滚散落在场子上,那石滚的两端中间,还有石耳,看来是用来碾麦子用的。

就在这个大场子对面,好高的一座堡楼,看样子不比石头堡低多少,这时候崔家堡的堡门已关,约摸着全在堡里吃晚饭了。

钱如土来到堡门口,朝着堡楼上挂灯笼地方喊着:

“开门啦!上差到了!”

只见堡楼上一个堡丁,一手挡着灯光朝下看:

“哪里来的老头子,穷嚷嚷个啥古景。”

钱如土高声应道:

“小子若不开门,我老人家可是要回头了,到时候你们赶往宝山城去的六个人完了命,可怨不得我没有把信替你们送来哟!”

“喂!等等,马上给你开,马上给你开!”

“登登登”跑下城墙的声音,看样子总有四、五个人。

很快,堡门打开了,一溜的冲过来四个堡丁,其中有两个赤着背,露出一身坟起肌肉。”

“听你刚才说我们三堡主四堡主几个人遇上麻烦了!”

“何止麻烦广快完蛋了!”

那两个赤膊的一挺胸,道:

“老头子你怎么说?”

嘻嘻一笑,钱如土在马背上一弯腰,低声问;

“你们谁能当家作主?”

几个堡丁面面相觑,却又听钱如土道:

“耽误了时辰,害死了崔家两支小老虎,你们哪个担当得了?还不快去通报!”

立刻,两个披着上衣的,抹头朝堡里冲去。

就那么一转眼之间,从堡里飞奔而出两女一男,只见男的宽胸臂长,四方大脸,浓眉蒜鼻,那个子怕不有六七尺高,两个女的全都是西湖绸短衫,穿著绣花绷头鞋,面容姣好,鬓角边各插了一朵小红花。

三人一到钱如土面前,其中一个女的道:

“听说你老人家是来报信的,那就请快说。”

钱如土一口气跑了七十多里,就算不饿,也会渴,却不料人家连口水也不请他喝,不由舐舐嘴唇,道:

“什么话我也懒得说,呶,这是两把宰人的鬼头刀,约摸着你们一定会识得吧!”

两个女的接刀一看,不由大惊,当即不约而同问道:

“是我丈夫东西,他们人呢?你又是何人?”

钱如土一笑,道:

“我只是个局外人,活了这大把年纪,全是修来的,所以我就不能不见死不救,所以就在六个人快要挨刀的时候,是我苦苦哀求,求那个操刀的王八蛋手下留情,娘的就差没有替他跪下来,总算救了他们六个人的命,不过那小子可真不是东西,他死敲活榨,硬要五万两银子他才放人,你们不知道哇,六个人全受了伤,有些还得马上救治,晚了怕来不及了。”

凄厉的嗥叫一声,一手拉住钱如土的马口笼嘴,那个七尺大汉道:

“老头子,快带我去,看我不活撕了那个狗养的才怪。”

钱如土一笑,道:

“阁下是崔家堡何人?”

“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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