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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宝迷踪之争:大漠伏龙-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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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沙沙说:“那我们是不是等穆典赤回来后,把那块玉要回来。”

族长想了一下说:“我看不必啦。当时我将玉匙给回穆典赤时就有考虑过,就算那种起死回生的药确实存在,但仅仅只靠一块玉匙就能找到那是不可能的,只有重新回到那座圣灵中才可能找到一些线索,可是穆典赤说那里塌了,就算回去也只怕找不到路可进。所以我想,既然穆典赤能够得到那块玉,那么冥冥命运中一切自会有所安排的,伟大的真主安拉一定会有预示给他的,他的一生将注定和这一块玉匙相连,再也分不开啦。”

听到这里,穆典赤冷笑道:“我倒希望这世上真有这种可以起死回生的药!那么楚悦就能重生,也就不用在天山之巅受苦啦。”

穆劲威叹息道:“这个世上不可能有这一种药的!过去多少有权利、有财富的人都梦想世上有这种药,可是结果呢?”

族长又说:“现在我有一件事一直很为难,不知道如何办才好。”

穆沙沙说:“什么事?”

族长说:“那就是李姑娘回乌鲁木齐的事。”

穆沙沙说:“你是担心巴拉基会对李姑娘不利?”

族长说:“不错!巴拉基和穆典赤一向有仇,他的一只耳朵就是给穆典赤割去的,现在他想要的东西又在穆典赤的身上,所以巴拉基要是知道李姑娘和穆典赤的关系,说不定会不择手段,利用李姑娘来要胁和报复穆典赤。不过,也难说,我派了穆天骄带了20名兄弟跟着,巴拉基也不能不有所顾忌。”

然后长时间没有人说话,如果不是上面的脚步声回来在响,我几乎要怀疑他们已经走了。

过了很久,穆沙沙说:“罕麦,今年你有65啦吧?”

族长说:“不错,刚刚过了9天啦!你也有64啦。唉,不想转眼间,我们都老了!”

穆沙沙说:“特别是你受伤后,身子一天不比一天,好在穆典赤找回了那朵天山雪莲,只可惜给人吃剩了一半,要不你的身体说不定就可以完全康复啦。”

族长说:“说得也是,表面看来,我好像没事啦,可是也只有你才知道,每个月中总有那么一两天,我就会被无止无休的刺痛折磨得死去活来,那滋味真是让人生不如死,恨不得马上死了算了。”

穆沙沙说:“如果这世上真有这么一种能起死回生,长生不好的药呢?就算是机会渺茫,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去尝试一下?”

族长沉默不语,很久才说:“既然巴拉基愿意不辞辛劳去找药,那就由他去吧。”

穆典赤猛地站起身,他的脸强烈地扭曲着,手颤抖地点着穆劲威厉声道:“穆劲威,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穆劲威脸上没有一丝害怕的神情,他冷笑道:“很意外是吧?在你的心目中,自己舅舅的形象一定非常的高大,并且是自己长期以来敬仰和努力学习的对象是吧?”

穆典赤怒道:“你只需要你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啦!”

穆劲威说:“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也敢对自己所说的一切负责。你不用怀疑啦,此时你心里想得一点也没错,你舅舅明知道楚悦姐跟着俄国商队会有危险,但他还是默许啦。虽然他并没有亲手杀害楚悦姐,但他也是害死楚悦姐的凶手之一。”

穆典赤忍无可忍,狠狠地一拳击向了穆劲威的左下额,穆劲威奋力举手去挡,但穆典赤的力量奇大,被格后,反而顺势重重地击在了穆劲威的左太阳穴上,穆劲威的身子立刻倒了下去。

穆典赤大踏步上前,一伸手抓住了穆劲威胸前的衣服,将他拎起:“你给我起来!你说,你是在胡说!你说啊!”穆典赤就如同一头愤怒的狮子一样在狂吼着。

十五、抉择(1)

穆劲威只觉得一阵目眩,好像醉汉一样摇晃着身体,他的嘴角带着一丝嘲笑,他用力地晃了晃头,又用力地睁大了眼睛,斜着眼说:“穆典赤,算了吧,你用不着欺骗自己啦,其实你的内心早已相信这是事实是不?否则你也不会如此的愤怒啦。说真的,我很庆幸那天我能看到这样的事情,要不我还天真地以为自己可以洗脱冤情呢。事实上,族长他根本不在乎是谁在说谎,他只在乎能不能从中得到利益。百年来,族中有多少的人仅仅因为得不到族长或长老们的信任,就被无情地驱赶出族,被逐放荒凉的草地。就拿你来说吧,你不过是想追求自己的爱情,可是因为所追求的人不是本族人,尽管你为族中出了不少的力,立下了很多的功劳,你的族长舅舅还是毫不留情地让你去最荒凉的地区放牧,目的是为了什么?而楚悦姐呢,她在草原上四处为我们的族人看病,在那么乱的环境中,一个女人有多难啊!可是一个个保护她的人都被各种各样的理由叫走了,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可是她却毫无怨言,直至付出她的生命。”

穆典赤无力地将穆劲威放下,痛苦地坐在了地上,身边的火苗不时地跳跃着,显得十分的欢快,而天开始渐渐地发白,又一个夜晚过去啦。

穆劲威叹了口气说:“人生就是这样,不论你喜欢还是不喜欢,都要继续下去。天马上就要亮了,我的故事很快就要完了,不论你喜欢听还是不喜欢听,我还是要继续讲下去。”

穆劲威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天我听到族长和穆沙沙的话,一阵寒意直透脊梁骨,我想:“和楚悦姐相比,我除了姓穆外,其它根本毫无可言之处,楚悦姐尚且如此,那么我呢?”没想到族长马上就给了我答案,他们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我如坠冰窟。

族长继续说:“不过,为了让巴拉基认为我们对玉匙产不感兴趣,我们可不能有所行动,所以这个任务只能由穆赫连完成啦。我想,穆赫连之所以告诉巴拉基很可能就是希望借助他的力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穆沙沙说:“可是穆赫连还在软禁中。”

族长说:“这好办,放了他就可以啦。”

穆沙沙说:“如此一来,那不是所有的过错都将由穆劲威一个承担?”

族长说:“这是事实!不是我说的,而是穆氏族的兄弟们亲眼所看到的事实。所以,根本不需要什么审判,你去传达一下命令,无论谁见了穆劲威,都可以不用问就杀了他,”

穆沙沙说:“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

族长说:“这世上只有一个穆劲威!哪有什么真的假的。”

穆沙沙似乎一怔,然后笑道:“不错!这世上只有一个穆劲威!”

那时我的心情糟糕透了,我恨得直咬牙,不禁发出了点声音。就听到穆沙沙厉声喝道:“什么人?”

我无可奈何,心想:“这下完了!”刚想说话,就听到“扑”的一声,好像是一支匕首钉在了不远的地板上,然后穆沙沙笑道:“原来不过是只老鼠,倒是吓我一大跳。”

族长说:“想不到你的出手还是那么快,连老鼠这么迅速这么机警的家伙也躲不过你的匕首。”

穆沙沙得意地笑道:“过奖啦!”然后两人走出了大门。

我暗暗地松了口气,这才发现手掌心里捏的全是冷汗。我将那张玉匙的图放进怀里,然后叹了口气:“唉,除非穆赫连突然良心发现,自己承认所有的阴谋都是他策划的。或者说那个假冒自己的人肯站出来说明事实的真相,要不然自己是不可能翻身的啦。唉,想不到从今以后,穆氏族再无我容身之处。天地之大,我又要往何处去呢?”

突然我想:“要是我能解决楚悦姐的危机,她也许会相信我,我就随她去乌鲁木齐,通过他哥哥到军队里去当名士兵算了,倘若杀场上侥幸不死,说不定还能混出个人样来,到那时再回穆氏族好好地将族长和穆沙沙羞辱一番才行。就算被打死,也总比死在自己人手上好。”这么一想,我的心情便好了许多。

我想了一下,要回乌鲁木齐,阜康是必经之处,在此这前,都是我们穆氏族的势力范围所在之处,巴拉基说什么也不敢动手的,但一过阜康,各种势力就复杂多了,当地的要属维吾尔族哈里兄弟最强,过了是英国,跟随其后的是俄国和北洋政府,还有大大小小的不下十家。如果在这一带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一般来说那就很难查出是谁下的手啦。

在离开前,我设法找了张纸,并在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了四个字“路上小心!”然后从窄壁的小孔中塞进了楚悦姐的房中。大约近午夜时,我离开了族长的家,然后在途中偷了一匹马,在月色下独自一人孤单地走着,我的决心已定,自然不再留恋,我的目的地就是阜康。”

穆劲威停了下来,他看见穆典赤从怀里小心地取出一个小包,从里面掏出一张纸展开,上面正是写着“路上小心”四个字。

穆典赤说:“原来是你写的,我当时就怀疑是你写的,但是看字迹不像,现在我才明白了,原来你是用左手写的,怪不得所有的字都是向左倾斜。”

穆劲威说:“当时我担心楚悦姐会拿给族长看,那他肯定能够看出我的笔迹的。”

穆劲威继续说:“我提前到达了阜康镇,为了不让人认出,我假扮成一个贫苦的专门为人搬运的苦力,满脸的疙瘩,头上缠着厚厚的布,直到眼眉。2天后的中午时分,俄国人的商队进镇啦,足足有五十多头骆驼驮着重重的行李,30多匹马,其中约20多匹是外国人,手中持着长枪,腰间配着长剑,别外近10匹是穆天远和穆氏族的兄弟。还有两辆四轮马车,其中一辆不用说楚悦姐在里面啦。加上向导及苦工,足有近百人。但阜康的人显然早已习惯了,并没有什么人理会。

出人意外的是,商队并不打算在镇上过夜,连吃饭休息也没有,而是继续前进,我找了个机会混进了队伍,我对着一个年纪很少的少年说,将骆驼交给我就可以啦,你给我好好学着点,果然和我想像中的一样,那个少年并没有人问我是谁,而是乖乖地跟着我,看着我将那匹本来不大肯走的骆驼制的服服帖帖,不禁眼中充满了敬佩。

赶骆驼的人并不好找,虽然他们往往是这个社会最下层的人们,他们的自卑心特别强的同时,也特别的自傲本领,并不愿意和别人打交道更不用说主动打交道啦,除了低头默默向前走以及和骆驼马匹这些牲口说话外,他们好像没有别的事可做,而一个商队中往往不能从一个地方召齐全部所需的人,因此当商队解散时,往往很多人也只是混了个脸熟,然而彼此并不认识。因此,沙漠中的商队除了自然界的危险外,更多的还可能会来自本身,也许那些看起来谦卑的人就是不折不扣的杀人如麻的强盗。

十五、抉择(2)

出了阜康镇,很快便进入了荒凉的戈壁地区,远处的山看起来并不遥远,就好像在眼前一样。到处是矮小的灌木,稀稀拉拉的,毫不连贯。

在傍晚时分,商队来到了巴旦区,那里并无人烟,唯一能让人来的原因,就是这里有一口近百里内唯一的水井。此时,那里已有另一支队伍在那打水啦,但也只是支10来个人的小队伍。看到俄国商队浩浩荡荡,那支小队便迅速地离开啦。

商队在水井附近扎了营,穆天远等人的六顶帐篷将两辆四轮马车紧紧地围在当中,天很快就黑了,月亮还没升起,周围显得特别的黑暗,我看见楚悦姐和穆天远他们在马车旁一起围着炉火在烤全羊,而那些外国人的帐篷则在另外一边,离着足足有三、四百米远,只能听见吵杂的声音和看见跳动的篝火,好像两边根本不是一起的一样。

我趴在黑暗中,仔细地数了一下,穆天远那边加楚悦姐和一个服侍的人才12个人,也就是说族长又减少了一半的人。

楚悦姐和穆天远他们有说有笑,十分的开心,而我在一边则看得十分的心酸,突然我看见一个人影借着黑暗向着穆天远他们弯腰走去,然后躲到了一顶帐篷后面,我就紧跟在他的身后,躲在另一顶帐篷后面,离着他并不远,而他则全神贯注地看着穆天远他们,这时穆天远他们正在喝奶酒,包括楚悦姐也在内,因了喝了酒的原因,她的脸显得红扑扑的。

我心想:“这个人是谁?未免也太着急了吧,怎么说也应该等到半夜下手才对。”这时,就听穆天远说:“这酒有问题!”刚站起身,便倒了下来,而其他的人也一个接一个倒下了,只有楚悦姐没有倒,她扶住穆天远说:“你怎么啦?”

穆天远费力地将手伸进喉咙,然后一阵呕吐。

那个人嘿嘿冷笑一声,现身走向穆天远他们,就见穆天远一下推开楚悦姐,摇晃着身体怒道:“穆劲威,是不是你暗地里给我们下了药。”

我大吃一惊,探头望去,只见那人笑道:“不错!穆天远,是我穆劲威下的药,不过你放心,看在我们多年朋友的份上,我下的只不过是蒙汗药罢了,你们过几个小时就会没事啦。穆天远,想不到你也本事,那么多人都倒了,而你还有本事站起来,佩服佩服!不过你不用费心啦,我只要动动手指头就可以杀了你,可是我不会这么无情的。”

我这才注意到,那个所谓的穆劲威无论是身高和体型还是说话的语气,几乎和我一模一样,唯独就是看不清楚他的面容。我心想:“好小子!你可算出来啦!你可是将老子我害苦了,今天我非宰了你不可。不,让我再等等,看看他想做什么。”

那个假穆劲威向前一把将穆天远推倒在地,看也不看地走向楚悦姐,楚悦姐缓缓道:“穆劲威,想不到你会做这么无耻的事,你真是太令人失望啦!”

那个假穆劲威说:“楚悦姐,今天我是专程来接你的。”

楚悦姐说:“接我?”

那个假穆劲威说:“不错!我知道你和穆大哥是真心相爱的,而族长他们却千方百计阻挠,所以特来接你和穆大哥相会的。”

楚悦姐向前两步说:“你请我用得着给我们下药吗?穆劲威,你到底有什么阴谋,就只管说吧。”

那个假穆劲威说:“请楚悦姐上车,我们去到一个地方时我就告诉你。”

穆天远在地上挣扎着身子,可是没有一点气力,他大声说:“李姑娘,你千万不要相信他的鬼话,他这种人可是什么坏事都做的出来。”

那个假穆劲威看着楚悦姐说:“楚悦姐,你可不要*我!只要你不大喊大叫,我就放过穆天远他们几个。”

说着那个穆劲威朝着穆天远一脚踹去,正中穆天远胸口,穆天远哼了哼便晕了过去,接着那个假穆劲威又在其他人的身上狠狠地各踹一脚。

楚悦姐怒道:“你这是做什么?”

那个假穆劲威对楚悦姐说:“我说话算数,我这样做只是想让他们不妨碍我做事罢了。请跟我上车吧。”上前就去拉楚悦姐,楚悦姐用力地摆脱,她的身子也开始摇晃起来。

我趁机躲到了马车的一侧,偷偷望去。这时那个假穆劲威却背对着我,看不见面容。

只见楚悦姐身子摇了摇,然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那个假穆劲威大吃一惊:“楚悦姐,你怎么啦?”言辞间显得十分的惊慌。

楚悦姐说:“你还有脸问我?说什么下的是蒙汗药,你下了毒还假装不知道!”

那个假穆劲威说:“不可能,我明明下的是蒙汗药。楚悦姐,他们谁死都没关系,可是唯独你不能死啊,如果你死了,穆典赤就不会给我那块玉匙的啦!快,你给我将这颗药丸吃下去。”说着向前走近楚悦姐,忽然他又叫道:“你去死吧!原来那块玉匙就在你身上,一定是穆典赤那小子送你当作定情物吧。”

然后扑向楚悦姐,楚悦姐拔出一只手枪,颤抖地对着那个假穆劲威用力扣动扳机,可是枪并没有响。

那个假穆劲威吓得直后退几步,见枪没响,伸手将枪抢了过去,然后又从楚悦姐的腰间扯下了一块玉。

我看情况紧急,便冲了出去,将手中的匕首顶项在那个假穆劲威的腰间,冷笑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冒充我穆劲威。”

那个假穆劲威说:“我冒充你,有必要吗?”

我厉声道:“转过身来!慢慢地,不要太快!”

那个假穆劲威慢慢地转过身来,面对着我,我一见他的面容,手中的匕首顿时落在了地上,我大叫道:“你是谁?”

那个假穆劲威冷笑道:“我是谁?你说呢?除了一个娘肚子出来的,你说,我还能是谁?”

眼前的这个那个假穆劲威和我根本就是一个模出来的,一模一样,不用说,我也知道,他一定是我的孪生兄弟啦。

十五、抉择(3)

我立刻紧紧抓住那个假穆劲威的双臂说:“你是我的亲兄弟吧,你。。。。。。”我的话还没说完,我的亲兄弟已是一膝盖顶在了我的肚子上,我顿时疼得弯下了腰,两手松了开。我的亲兄弟右手将手中的玉往怀里一塞,然后从腰间拔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要往我的后背上刺下,这时楚悦姐用尽全身的力气向我那亲兄弟的身上撞去,他的匕首一歪,收势不住,不但没有刺中我,反而刺在了自己的左肩头,他疼得大叫一声,手中持着的枪落在了地上。我顺势向前用头顶向我的亲兄弟,立时三个人都摔倒在地上。

我的亲兄弟一脚踹在我的胸口,我便从他的身上摔倒了一边。我只觉得胸口发闷,呼吸不顺畅,双眼直冒金星,等我爬起身时,我那亲兄弟早一个轱辘爬起身,跳上一部马车,一抖缰绳,马儿只是动了一下,他便从肩头上拔出匕首狠狠地扎在了一匹马的屁股上,随着马的悲鸣声,四轮马车便好像突然跳了起来一样,先是从火堆上辗过,然后又从躺在地上的穆氏弟兄的身上辗过,撞翻了前面的帐篷,向着黑暗中驰去。

我见楚悦姐正努力着要站起来,可是没有成功,她坐在地上,嘴边淌着鲜血,急促地喘着气。

我踉跄地走到楚悦姐身边,半跪下来。楚悦姐抓住我的手,费力地说:“你才是真正的穆劲威,我错怪你啦,对不起!”

我苦笑道:“楚悦姐,不用说啦,是我对不起你!”

楚悦姐费力地说:“他是你的亲兄弟,你不能眼看着他继续错下去,去吧,无论结果如何,你都一定要找到他,都要和他一起去承受。”

我一时感慨万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这样的时刻,楚悦姐首先想到的竟然还是别人,而不是自己。我刚想问她的情况怎样啦,就感觉到她抓住我的手一松,全身软软地倒在了地下。

我顿时手足无措,不住地呼唤:“楚悦姐,楚悦姐,你醒醒!”这时一个声音在背后森然道:“穆劲威,去死吧!”那是穆天远在说话。我根本想不及是转过身好呢还是向旁边躲避,便听到“彭”的一声响,我的一半身子便麻木啦,无数的铁沙钻进了我的身体,疼得我几乎要晕死过去。

我知道要是再不逃,等穆天远再来一下,我就再也没有能力逃跑了,便奋力向一侧滚去,眼角中看见穆天远正趴在地上费力地给枪换弹。我想穆天远此时必是恨透了我,心中充满了毒恨,并恨不能马上就要了我的命,否则以我们草原上的人的个性来说,是绝对不会在别人的背后开枪的。不知穆天远是受了伤的缘故呢还是开枪时突然觉得背后开枪太过于可耻,反正这一枪是打偏了,但是想他打偏第二枪那简直就是一种奢望。

虽然我知道穆天远想要我的命,但是我根本恨不起他来,所以当我从地上顺势抓起自己刚才落下的匕首时并没有抛向穆天远,而是跳上了另一辆马车,我才抓住缰绳,又一声枪响,无数的铁沙从我身边飞过,打在最左侧的马身上,那马疼得便想跃起,便因身上套了器具,只能撒脚向前狂奔,旁边的马便被强迫着向前,那车身一歪一颠一抛,我几乎被抛出驾座,我连忙抓紧缰绳,没等定下神,马车已从一座帐篷中贯穿了过去,里面的一条支架弹起,重重地打在了我的脸颊,顿时被打落了一颗牙,我只觉得喉咙一咸,几乎吞了下去。

马儿在荒野上狂奔,马车在高低不平的道路上颠来颠去,搞得我头晕脑涨,我知道这样下去,要是车辕断了,那非摔个半死不可,我找了个机会,奋力从驾座上跃到最右边的那匹马的背上,用缰绳圈住他的脖子,然后用匕首割断了几条套在马身上的皮具套绳,没颠几下,四轮马车的车厢便与马身分了家,黑暗中只听见“噼啪”、“咣当”的声响,隐约地还看到有轮子向一侧飞出。

我并不理会其他的马是否还被套在一起,再一挥匕首,我骑的马便同其他的马分开了,我任凭马儿向前跑了一程,等马的情绪较安定些后,我便稍拉了拉缰绳,马儿便越跑越慢,终于停了下来。我的手再也无法抓紧缰绳,从马上摔了下来,只感觉到全身都要麻木啦,而且那钻心的疼时时地刺激着自己的神经。

这时我才发现,月亮已升起啦,四下居然显得很明亮,在不远处,一个黑乎乎的人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脚下居然有四轮马车辗过的痕迹。

我忍着疼走近人影,只见我那个亲兄弟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肩头上还不断地流着鲜血,我猜他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掉下马车就是被抛出马车后摔晕了。

我用匕首割下自己的一大块衣服,卷成一团,然后用力地按在他的伤口上,他立刻疼得叫了起来,身子动了一下,又晕了过去,我给他包好伤口,上了些随身带的刀伤药。没有水,我突然想起腰间还有一小袋酒便解下浇在了他的脸上,他便立刻被呛醒了,用力地擦着眼睛。

我那亲兄弟坐起身,看见我正把玩着手上的匕首,惊道:“穆劲威,你想做什么?想杀我吗?”

我苦笑道:“虽然你想杀我,但是我却不想杀你,我根本没有一丝想伤害你的意思。”

我那亲兄弟显然并不相信:“是吗?”

我将匕首狠狠地插入泥里说:“如果我想杀你,就不会为你包扎和止血啦,只要不理你,让你的血慢慢流尽,你就会在风沙中成为一具干尸。”

我那亲兄弟还是不相信:“那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淡淡地说:“因为我知道你是我的亲兄弟。说真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渴望自己能有一个亲兄弟,想不到我本来就有一个,可是我们二十多年后才相见,而且还是以互相残杀的方式来相识,这真可谓是对我的人生的一个莫大的讽刺。”

我那亲兄弟说:“说吧,你想做什么?是不是想抓我回去好洗脱你的罪名?不过你别做梦啦,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回去的。”

我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回去?回到哪?我早已决定不再回去啦,我本来想跟着楚悦姐一起走,可是如今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现在,我只想知道你叫什么?我是哥哥呢还是弟弟?还有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哪里生活?还有很多很多,只要你愿意说,我都愿意听,我想知道你所有的一切。”

我那亲兄弟说:“说真的,大哥,我并不知道自己应该叫什么名字,但是人们现在都叫我马化藤。”

听到“大哥”时我的眼一下红啦,我只知道从现在开始,我有一个亲弟弟啦,我忘记了他所做了一切坏事,这就是血脉相通的缘故,。

我心想:“无论他以前做过什么,我都会原谅他的,从这一刻起,我要负起做哥哥的责任。”

但当听到“马化藤”时,我几乎跳了起来:“你是马化藤?你就是魔鬼族的首领马化藤?”

我那兄弟点点头:“不错!我就是魔鬼族的首领马化藤。”

十五、抉择(4)

我的头“嗡”的一声,就要炸开了,我有些结巴地问道:“马化藤?他不是很老吗?在我的记忆中,我很小的时候就听说他啦,你怎么可能是他呢?。”

弟弟笑了起来:“你们都错了!马化藤不是指某一个人,而是我们魔鬼族首领的代名词,这样叫,是为了保密,也是为了让所有的人永远记住我们魔鬼族,永远恐惧我们魔鬼族。上一任首领马化藤早死了,我才接任不过1年半。”我这才想起,从来就没有人看过马化藤的真面目,因为他每次出现都是蒙着黑色的脸罩。但很快无数的疑问又涌上了心头,我刚想问,弟弟说:“哥,我们必须走了。再不走,只怕会没命的。”

我一惊:“是谁要杀你?”

弟弟冷笑道:“谁?当然是巴拉基啦。”

我大吃一惊:“你什么时候惹上他的?”

弟弟不耐烦地说:“没有时间说啦。如果你想听,等我们到了平安的地方再说吧。”

弟弟站起身,蹒跚地走向我骑的那匹马。

我挡住他,弟弟恶狠狠道:“你让开!虽然你是我哥哥,可是你敢阻挡我离开,我也会一样毫不客气地杀了你的。”

我怒道:“马化藤,你。。。。。。哼哼,就凭你。”

弟弟冷漠地说:“不相信,那你可以试一下。”说着,已是手持匕首扑了上来,我连连后退,并不还手,弟弟停了下来,我冷冷地看着他,心中充满了苦涩,自从父母离我而去后,我就再也没有什么可倾诉的人啦。

弟弟漠然地说:“你不想动手,这么说我可以走啦?”

说实在的,我本不想就这样放了他就走,可是我又能如何呢?连自己最亲的人也不愿信任自己,我活在这个世上又有什么意义呢?一时间我心灰意冷,心想不如死了算了,这样别人也就不会再找弟弟的麻烦啦。我不禁沮丧地说:“算了,你走吧。”

弟弟全身戒备,经过我的面前时尤其小心,然后飞身上了马,看也不看我一眼,就走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左肩及左背,到处是一个个的小疙瘩,那些铁沙镶嵌在肉里,一碰就疼,没有人帮忙,根本没办法取出。

我叹了口气,心想:“坐在这里等死,只怕不是弟弟马化藤的性格,既然要成全别人,不如装的更像一些。”我便开始向前走。走了约20多分钟,在我的身后出现了一条一字排开的火龙,我随便数了一下火把数,足足有四五十人,我心想:“巴拉基为什么要找弟弟马化藤,难道说所有的事都是他策划的,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穆天远他们会中招和弟弟马化藤为什么那么胆大啦。还有,楚悦姐是跟着他的商队的,现在有事,怎么也要找个替死鬼、挡箭牌之类的。可是按理说,弟弟马化藤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可是他为什么会答应去做呢?”

这时,一匹马从黑暗中窜到了我面前,竟是弟弟马化藤拐了回来,他跳下马说:“哥,对不起,我不应该扔下你一个人走,我太自私啦。”

我冷笑道:“想来这个世上没有几个人知道我俩是孪生兄弟的事,如果我死了,只要你不在这个地区出现,以后也就没有人找你麻烦啦,那岂不是更好?”

弟弟马化藤说:“如果是这样就好啦,问题是确实有三个人知道我你是孪生兄弟的事实,而且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们俩的。”

我再次冷笑道:“原来你是担心不能骗倒别人而自己一个人又应付不了啊。”

弟弟马化藤说:“哥。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想过了,我如今只有你一个亲人啦,我们再也不能分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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