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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宝迷踪之争:大漠伏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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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泽说:“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尽管苏联的土地十分的辽阔、资源十分的丰富,但并不意味着他们对别的国家没有非份之想。他们已从你们的新疆抢走了无数的锡矿石,无数的古文物,而对于这地底下的石油,他们更是梦昧以求。他们和我们一样,长期以来,都在不停地寻找。苏联离得你们国家这么近,而且近年来,又在新疆取得了那么多的特权,我想,苏联人掌握的信息会比我们更多一些,也许他们已确定了方位和产量。”
陈卫国皱了皱眉头:“这样看来,凡是你们到过的地方,苏联人都有可能到过,你们没有去过的地方,他们也可能去过。那么这个地方呢,说不定苏联人也来过了。那些被盗走的壁画,说不定就是那些苏联人干的。”
克洛泽点点头:“绝对有这种可能。”然后他叹了口气说:“陈营长,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希斯他们绝对没有动过那些壁画。希斯这个人,事实上可以称得上一位正直、勇敢的军人,除了妨碍他完成任务时你才可能会成为他的敌人,其他的时候他可以称得上一位贴心的挚友。”
陈卫国双眼紧紧地盯住克洛泽:“那么,为了完成任务,那个希斯会不会不择手段,甚至包括无情地杀害任何一个中国人呢?”
克洛泽低下头,许久才艰难地回答:“我不知道,如果你是希斯,你又会如何呢?”
陈卫国坚决地回答:“不论什么时候,我永远都站在正义和仁慈的一面,即使是因此要让我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毫不动摇。”
八、能源之争(3)
王俊对着克洛泽怪笑两声,还没说话,智伟抢先道:“如果我是希斯,我想克洛泽先生,你现在只怕只能和那些干尸们待在一起啦。”
克洛泽心中大吃一惊,但他很快镇定下来:“这位兄弟真会开玩笑!呵呵呵。”他用干笑着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刘飞淡淡地说:“是吗?不过,凭我和智伟这么多年的战友交情,我怎么看,智伟都不是那种喜欢说笑的人,特别是对那种心怀鬼胎的人,我们智伟说不定还会将他烤了炸了也不一定。”
克洛泽心中生气:“除了陈营长,其他的人对我没有一个好态度的,哼,没有我,只怕你们早死了。”
陈卫国笑笑:“克洛泽先生,你也不必太在意,我的手下都是热心肠直性子的人。中国人向来以诚待客,只要你相处久了,自然就会习惯的啦。”
通过近几里的开阔处,眼前又是一处高低起伏的山丘挡住了去路,走近前,可以看出这座山丘明显是由沙石黄土构成,黑乎乎的望上去,足来几十米高。
克洛泽的神情变得古怪起来,他左看右看,似乎在寻找什么。
智伟说:“克洛泽先生,你不会走错路了吧?”
克洛泽苦笑道:“我们的情况已经很不妙啦,再走错路那是我活得不耐烦啦。可是,路在哪呢?原来这里是有一个入口的啊!”
陈卫国的心一沉,但他还是镇静地问:“克洛泽先生,你确定没有走错路吗?”
克洛泽说:“当然没有!从无底坑到这里并没有别的路可行啊。看来这个入口是被塌方掩埋了。”
陈卫国说:“你能确认是哪一处吗,然后我们看看,能不能把它挖出来。”
克洛泽沮丧地说:“现在看起来,哪都像,就在这周围十米左右的范围吧。”
陈卫国也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样找,实在有些茫然,范围大了些。”
克洛泽向前右手抓住一块突起,稍一用力,突起便碎了,连续试了几处,都是如此,根本无从下手,克洛泽摇摇头:“这些沙石太脆弱了。无法借力,也就谈不上攀登了。”
陈卫国说:“除了爬上去,没有别的路可行吗?”
克洛泽说:“有没有别的路我就不知道了,但问题是我们离得地下河已经相当近了,再找别的路,就算有时间,只怕我们也没什么可照明的啦。”
陈卫国说:“就算到了地下河,我们也不是同样面临着没有照明的困境。”
克洛泽说:“我们除了埋下船外,当然也埋下了些衣物、食品及其他用品,以备后用,虽然不多,但也能暂时解决燃眉之急,至于以后,就要看上帝的安排啦。”
王俊微哼了一声说:“我从来不相信这个世上有什么上帝,我只相信命运在自己的手中。”
克洛泽“啊哈”一声道:“是吗?那么请你告诉我,你将如何来安排自己的命运?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如果你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请你告诉我!至于现在,我是无计可施的啦。”说着赌气地坐在了地下。
陈卫国笑道:“克洛泽先生,什么时间你也开始变得好像小孩子般顽皮起来啦?”
克洛泽忿忿地说:“陈营长,我想从我们见面以来,我一直都是在无私地帮助你们,可是你们却对我一直心怀戒备,对我的好意也从不领情。现在没有路了,我想我也是毫无用处啦,你们大可以丢下我自己走吧。”
王俊哼了一声:“无私?”
陈卫国说:“克洛泽先生,感谢你对我们的很大帮助,但坦诚地说,你对我们的帮助,对你而言,也是有好处的吧,因此我们只能说是互相帮助罢了。不过你放心,不论有没有路,不管你现在对我们有没有用处,我们都不会放下你不管的。”
克洛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
陈卫国说:“当然!中国人最重诺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克洛泽不解地问:“什么是驷马?”
陈卫国又好气又好笑。
智伟翁声翁气地说:“笨!”
这时刘飞在不远处发出惊喜地叫声:“陈营长,快来!我发现煤层啦!”
陈卫国心里不禁一阵振奋:“我们又有希望啦!”
果然,用手挖开一层土石,黑色的煤层露了出来,有些地方很脆,轻轻一掰,就有煤块随手而下,有些地方可能是整整一大块,用枪托砸都纹丝不动。
陈卫国说:“要注意不要太大力,防止塌方。”
煤对陈卫国他们来说,真是太熟悉啦,没有它,新疆那漫长而又寒冷的冬季根本无法熬过。有了煤就有了温暖和光明,大家兴奋地就要用手去刨。
陈卫国猛然想起他们还有两把工兵小铲和两把水泥镐,连忙叫人从克洛泽的的包里取了出来。不用多久,几个人就在地上堆起了几堆煤,智伟小心地将一条浸过汽油的袜子放进碎煤中,并在上面支起两支煤柱。当火把一接触袜子,袜子便“嘭”的一声燃烧起来,很快,煤堆整个燃烧起来。
火把被熄灭了,空地上燃起了七八堆火堆,整个空地开始亮堂起来,挡在他们面前的山丘也变得清晰起来,它好像一个半圆形将它们包围起来,并不很高,也就是20米左右,可是几乎达到了九十度,他们的感觉就好像回到了荒漠,那里常常可以见到这样的情景,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看不到一点的植被。在壁上不规则地排列着四五个洞口,最低的离着地面约有近10米高,里面通向何处,根本不知道。而在他们的身后就是无底坑,隐隐地还好像有着火光。
克洛泽说:“通过那些洞口,辗转向上就可以到达山顶,不过就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塌方,而且里面的情况有点好像迷宫一样,我曾做过记号,能进去的话,上到项就不是什么难题啦。”
每个人都仰面向头上看,希望能够看到他们的“天”在哪里,可是除了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出来,就如同那一片乌云久久不肯散去一样,一直压在每一个人的心。来到这地下世界有多长时间啦,没有人能够说出,每个人都已失去了时间的概念。按照陈卫国的那块怀表来看,他们已在地下度过了整整15个小时,但他们很快发现那个时间根本不能作为参考,因为不知什么原因,有时它根本不走动。而从他们的行走、休息次数和肚子饥饿程度来看,他们至少已度过了近20个小时。他们已非常节约着所有的食物和食用水,按照克洛泽的说法,虽然他们将来可能找到这些,但那会是什么时候呢?
火堆燃烧着,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闪着兴奋的神情,振宇在最大最旺的火堆边躺了下来,喘着气说:“太累了,我想睡一会。”其他的人立时感到除了无比的温暖外,一股巨大的疲劳也同时侵袭着每一个人,来的是那么的快,那么的突然,每个人都想立刻躺下来。
陈卫国点点头说:“好,大家先休息一下吧。我先站第一哨。”
智伟说:“陈营长,我看不用了吧。在这鬼地方,除了我们,还能有谁?用不着站哨吧?再说,就算有什么野兽,它们见了火还不绕道走?”
陈卫国语气坚定地说:“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必须保持警觉。难道你忘记了,越是大敌当前,越是显得平静。大家睡个好觉吧,到时我们还要应付更多的困难。来来,大家都睡到这里来,靠近些,对,就这样。”
看着几个人都躺在了一起,陈卫国抱枪在周围走了两个来回,他仔细地研究着那些洞口,并不时地在壁上用手尝试着攀爬,但那些沙石的硬度显然不足以支持,至少是表面的那些层。含有煤层的那部分约厚3米,宽10多米,无法让他们爬上去。
陈卫国感觉到自己也是无比的疲劳,他的眼睛也有些打不开的感觉啦,他咬了咬舌头,只是清醒了几分钟,便觉得自己的身子开始变得懒懒的,走起路来也没有劲,心中只有一种念头,那就是躺下来。
陈卫国强打精神,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他曾经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也没有感觉到过如此的疲累。
陈卫国望望火堆,火苗发出暗红的火光,火苗几乎是笔直的,那是没有什么风的缘故。陈卫国的头脑一下子如同触电一般,心里顿时雪亮起了,他立刻意识到了危险。
八、能源之争(4)
陈卫国只觉得头一下子疼痛起来,他大声地喊:“快起来,不能再睡了。”但他的声音也只是在喉咙间打转,他踉跄地走火堆边,被智伟的脚挡了一下,立刻摔倒在地,鲜血从额头上直流下来,然而他的头脑立刻清醒了许多起来。
陈卫国一把抓住地上的工兵小铲,挣扎着爬起来,顾不上满脸的鲜血,一边将地上的沙石往火堆上填,一边用脚往几个人身上踩,并喊道:“快醒过来,快醒过来。”
王俊猛地惊醒,他一脸茫然地问:“出什么事啦?”
陈卫国急急地说:“快熄火!要不会煤气中毒的。”
王俊急急地爬起,他只觉得头昏沉沉的,他将牙在手上用力咬了一口,疼痛让他清醒了不少。他也抓起一把工兵小铲,往火堆上填沙石。
刘飞也醒了过来,他站起身又摔了下去,但他最后还是站起了身,他用镐支持着身子,口张得大大的,不住气喘。
陈卫国和王俊没等火完全熄灭,便又往别的火堆上填埋沙石。
陈卫国对刘飞喊道:“快叫醒其他的人。”
刘飞一阵头痛眩晕、心悸、恶心,他猛地跪下身,他无力地用手拍打着智伟、振宇和克洛泽,然而他们只是辗转了一下身子,发出梦般的呢呢声。
刘飞吃力地将羊皮水囊的盖拔了下,浇在了三个人的脸上,克洛泽和智伟受到刺激,猛地坐了起来,而振宇只是翻了个身,开始呕吐起来。
而此时,陈卫国、王俊又扑灭了三堆,呛人的烟味到处散发着,但慢慢逐渐减少了,还剩下四堆没熄灭。
也许由于火堆减少,空气中的氧气慢慢多了起来,此时刘飞、克洛泽、智伟的精神好了许多,尽管四肢无力,甚至出现短暂的昏厥,但他们感觉到能够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时,很快便清醒起来。
几个人合力,很快扑灭了三堆,最后一堆只留下点微弱的火光亮着,他们已感到危险过去了。
处理完额头上的伤口,陈卫国坐在地上,想起刚才的情景感到十分的后怕,如果不是他坚持值哨,也躺下来,那么他们就真得从此一眠不醒了。
尽管在地下的一段时间里,陈卫国曾不止一次地心中暗想:“要是能够躺下来,一醒不醒,那多好!那么什么痛苦啊,什么烦恼啊,都云消雾散啦。”但看到刘飞他们从地上站起来时,他紧绷的心才有所放松,他突然地发现,原来生命是那么的美好!不管多么艰难,只要活着,就有喜悦。
陈卫国想:“看来这地下的氧气并不是很多,而且补充得十分缓慢,但是这些氧气来自何方呢?”陈卫国想起刚才那些烟虽然很直,但还是微微有些偏向他们的右侧,因此他们的前进主要方向就应该是在那里啦。
还好,情况最坏的振宇仅出现了一点虚脱的现象,经过一段时间休息,已没有什么大碍啦。
刘飞手拿着羊皮水囊,叹惜地说:“真可惜!我们的水又少了一半。”
克洛泽和振宇沉默不语,智伟则用力在自己的脑袋上重重地砸了几下:“都是我不好!”
陈卫国淡淡地说:“能够找回命来,这也不算什么啦。”然后望望面前的峭壁说:“我们继续休息吧。”
智伟几乎跳起来:“不是吧,还休息?”
陈卫国说:“没错!大家不要想那么多啦,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啦,就让他过去吧,无论如何,生活还要继续。只有养好精神,我们才能继续前进。现在危险已经过去了,只要我们注意,不要再点那么多的火,我想我们是很安全的。”
克洛泽说:“陈营长,难道你已想到如何攀爬到上面的方法了吗?”
陈卫国笑道:“放心吧,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会有办法的。”说着,伸了个懒腰说:“我累了,你们不睡,我睡!”说着躺了下来,很快,酣声如雷。
克洛泽看了看王俊他们,他们也面面相觑,智伟最没心事,最是乐观,他咧着嘴笑道:“看什么?睡吧,天塌下来也有咱营长顶着。”说着挨着陈卫国躺了下来。
刘飞说:“我睡不着,我来值哨吧,你们继续睡吧。”
王俊点点头说:“睡就睡,想多了还头疼呢。”也躺了下来,振宇也跟着王俊躺了下来。
克洛泽也躺了下来,但他的思绪很乱,处于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他一会想到了在汉堡时的时光,一会想到了和希斯一起的情景,一会想到了当前所面临的困境,一会想到了家里的妻儿。。。。。。眼前不同的场景不停地变幻着。
在克洛泽的眼前,更多的是那黑色的石油,在他的眼前不停地流、不停地淌着。
希斯用他那幽深的目光望着他:“看,这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为了它,我们耗
尽了多少的时间和精力,我们和天斗、和地斗、和强盗斗、和苏联人斗。它们就埋藏在这里,我们找到了,我们可以回家啦。”
伊万上尉则狂笑说:“回家?你们倒想得美,这里所有的资源都是我们苏联人的,而你们则要永远地留在这里,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做我们一辈子的奴隶,直到死,都为我们的国家开采所有的资源,无论是铁、还是煤,还是石油,还是其他的资源。”
陈卫国郎声大笑道:“你们都错了,这里是中国的领土,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我们中国四万万同胞的。如果你们带来的是和平和友谊,我们将伸出热情的双手来欢迎你们;如果你们是怀着狼野之心,妄图从这里夺走什么,那么等待你们的将是无情的回击。”
九、荒原(1)
当克洛泽睁开眼睛时,他发现其他的人正坐在火堆边小声地说着话。
看见克洛泽醒了,陈卫国说:“你终于醒了!”然后递过两块饼干和羊皮水囊克洛泽问:“我睡了很久吗?”
智伟说:“你再不醒,我肚子里的东西只怕都要消化完了。”
克洛泽抱歉地说:“让你们久等了。你们都已准备好出发了是吗?”
智伟不满地说:“明知故问!全世界就只等你一个人啦!”
陈卫国淡淡地说:“克洛泽先生,别听他瞎说,我们也醒了没多久。”
王俊双眼紧盯着克洛泽:“克洛泽先生,你的脸色并不好看,看来你睡得并不是很好,是不是做恶梦了?”
克洛泽说:“做恶梦?没的事,我睡得很好,很香。”
王俊说:“是吗?不过好像这里所有的人都听到有那么一个人在梦中惊呼,说什么大多数我们听不懂,但其中有一句中文好像在说,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不知道克洛泽先生有没听到?”
克洛泽脸一红,他用力地吞下最后一口饼干,喝了一口水,许久才说:“是吗?我可是一点印象也没有。”然后他对陈卫国说:“我可以啦,随时可以出发。但有一个问题是,我们要如何才能攀爬到上面去呢?”
陈卫国说:“克洛泽先生,如果我有办法上到沙壁上那个最低的洞口,你是否有把握找到通往山项的道路?”
克洛泽想想说:“我记得在里面做有记号,我想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的。”
陈卫国说:“那就好!”
陈卫国对王俊说:“一会我带着刘飞、振宇在山下继续收集煤,你则负责带着智伟跟着克洛泽上到山顶,然后将绳子放下。进洞前后要特别注意够不够氧气。”
王俊说:“放心吧,我会特别小心的。”
陈卫国看看其他的人,然后说:“那好,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克洛泽非常好奇陈卫国会用什么办法攀爬到近十米高的洞口,当六个人来到距离下面最近的那个洞口的山下面不久,克洛泽立刻明白了,原来竟是十分简单的方法,那就是搭人梯。
搭人梯对陈卫国他们来说,虽然并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而且借着山壁可以减少一些重力,但如果不是平时的艰苦训练、行动有序造就了他们强健的体魄,他们也很难完成,特别是处于最下面的人不仅仅负重最重,还需要极强的忍耐力。而处在最下面的正是陈卫国,智伟无论怎么要求在最下面,陈卫国都没有答应。
洞口比陈卫国想像中的要低,只需要五个人就可以上去,陈卫国对克洛泽说:“克洛泽先生,我的手下振宇脚有伤,你既然是攀爬好手,想来不介意代替我的手下吧?”
看到陈卫国虽然身为长官,但凡事身先士卒,而且对手下关心得无微不至,这让克洛泽十分敬重。他不敢迟疑,很快地沿着人梯爬到了洞口,然后伸手将王俊拉了上去。
洞口足有半人多高,很宽,王俊放下绳子,将智伟和工具包拉了上。
王俊点燃了火把,向洞里伸直了手,弯腰走进了洞口,火把在洞中燃烧着,火苗竟然在轻轻地闪动,显然有风,王俊便大胆地向里前进,克洛泽、智伟紧随在后。
弯腰向洞里走了十几步后,洞口一下子变得又高又宽敞,王俊直起腰,高举起火把,离顶还有一段高度。
整个洞弯弯曲曲,同他们挖得防空地道差不多,只不过全是沙砾构成。
当三个人面前出现了三个岔口时,王俊问克洛泽:“克洛泽先生,我们应该往哪个方向走呢?”
克洛泽说:“中间的这一个。”
智伟不满地说:“克洛泽先生,你能不能主动些?早些说。不要凡事等我们来问你时才说。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的火把已经用得差不多了,没有多少个啦。”
克洛泽没有回答,然后他抢到了王俊的前面,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王俊、智伟紧紧地跟着克洛泽,火光下,他的身影显得特别的鬼诡。
智伟问王俊:“你觉得这洞是做什么用的?”
王俊说:“看这高度、宽度、长度,说是山上山下的通道也说得过去,也有可能是战争时藏兵诱敌之处。”
智伟说:“这里面该不会有什么可怕的动物吧?”
王俊笑道:“这不正好合了你的心意?可以抓来给你填一下肚皮。”
智伟很开心地说:“那倒也是!不过给你这么一说,我的肚子倒开始不真气啦,你听,它又开始叫啦。”果然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传来,居然还很响。
忽然克洛泽停下了脚步,他们的眼前没路了。
克洛泽叹了口气:“又给堵住了。”
王俊看了看面前的土石问:“离山顶还有多远?”
克洛泽说:“没有多远了,穿过这个洞口,再向上2分钟就可以到达。”
王俊想了想:“那我们挖开它。”
克洛泽说:“这相当危险!没有木材支撑,上面的砾石会随时塌下来的。”
王俊忽然想起另外两个岔口:“请问克洛泽先生,我们一开始进来的另两个岔口通向何处?”
克洛泽说:“左边的是从下面上来的,右边的则通向另一处山顶,这将离地下河越来越远。因为我没有去过,我想那是另一个世界。而且不知道往它的通道,会不会也被塌方堵住了。”
王俊对智伟说:“智伟,现在我要求你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回头接应陈营长他们上来,我在这里试着看能不能挖出条通道来,实在没办法,我们就要探索另一边啦。”
智伟应了一声,迅速地点燃起一支火把,背着绳子就向回头路跑。
王俊将火把将给克洛泽,从包里取出工兵小铲,开始挖面前的砾石。
克洛泽则一言不发,看着王俊,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王俊面前的砾石很松动,才挖了没五分钟,一股砾石流从里面冲了出来,一下子将王俊连人带铲埋进了一半,而克洛泽则被冲得连退几步,几乎摔倒。
在克洛泽的帮助下,王俊费了很大劲才从沙堆中拔出身子,他向里望了望,里面出现了一条仅容一人匍匐而过的通道。
王俊刚想弯下身,克洛泽一把拉住了他:“你不要命啦?”
王俊一把挣开说:“顾不了那么多啦,这可能是我们的最后机会。”说着弯下身,左手向上轻握工兵小铲,右手握住铲柄,然后用力一推,将手中的铲抛了进去。
听见工兵小铲落在很远处,王俊满意地笑了笑,然后趴了下来。
克洛泽大声地说:“王先生,这样做太危险啦,你要为你的行为负责!这样做你会没命的。你不要去,求你啦,我们可以走另一条道。”
王俊理也不理,向里面爬去。
这时,洞里的壁上开始有砾石落下,克洛泽蹲下身,一手抓住王俊的一只脚:“疯子,这里要塌了,我们快走!”
王俊脚一缩,然后一脚蹬在了克洛泽的膝盖下,克洛泽的身体立时失去了平衡,仰面摔在了地上,当他爬起身,王俊已看不见了。
克泽洛只觉得脚下的沙砾多了很多,而且地面好像在摇动。
克洛泽的面前,那个可以匍匐而过的洞口消失了,他奋力将埋在沙土里的包拉了出来,然后转身就跑,在他的身后,洞壁上的砾石落下的越来越多,就好像下雨一样,将克洛泽打得浑身生痛。
克洛泽将包用手扶着顶在头上,保护自己的同时,也在保护火把,如果火把没了,他也就可能会迷失在茫茫的黑暗中,再也无法找到方向。
然而克洛泽害怕的事却偏偏发生了,火把猛地一下熄灭了,他的眼前立时陷入了一片黑暗,同时心也开始向下坠落起来。
九、荒原(2)
洞壁上的砾石还在落,但已经明显减弱,克洛泽很是犹豫,在原地等待无疑是最妥当的,可是也存在着被活埋的危险。
克洛泽伸手在包里摸索着,希望能够找到有用的东西,但他失望啦,虽然他摸到了一小包湿湿的东西,显然那是制火把用的,可是没有火机,最大的可能是在王俊的身上。
克洛泽终于选择了继续向外面走,那样碰到陈卫国的希望显然更大些。
克洛泽沿着沙壁,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不知是出于恐惧还是因为环境确是如此,克洛泽只觉得沙壁特别得冷,尽管他的手指只是轻轻地触摸着沙壁。
克洛泽将手放在眼前,他甚至不能感觉到手的存在。
黑暗中,一切是那么的寂静,他可以清楚地听见自己心脏的跳动声。当沙砾从他的指间碎落时,那轻微的沙沙声让他浑身开始有些发抖。在石室里,他也是一个人独在黑暗之中,但他必竟清楚地知道和了解周围的环境如何,而且他还有少量的照明设备。可是这里,有的只是长长的、无尽的通道,还有不知多少的岔道不知道通向何方。
“岔道”当这个念头从克洛泽的心头涌起时,他一下子无力地坐在了地上,因为他猛然想起,他们来时的路上有四五个岔道,而他并没有对王俊和智伟说明他做了什么记号来判断方向。事实上他并没有做什么所谓的记号,只是岔口洞口顶部刚开始的一段暗示着方向:岔口洞口的上方如果倾斜向上,则方向表明是向上的;如果岔口洞口的上方倾斜向下,则表明方向是向下的;而岔口洞口的上方如果是平的,则表明前面可能是死路。
洞里的振动停息啦,克洛泽的头脑也慢慢开始冷静下来,他继续沿着沙壁向前走,他想:“陈卫国并不是笨蛋,就算不能发现洞口上方向的秘密,但只要稍有点侦察的经验,观察一下地面的痕迹,也可以很容易地找到自己找过的路线的。”
黑暗中,克洛泽向前摸索着前进了不知多长时间,猛然听见远处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克洛泽大喜,他大声地喊道:“是陈营长吗?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声音翁翁地传了出去。
之后听见了陈卫国的声音:“是克洛泽先生吗?”
克洛泽连连喊:“是我!我在这里。”
然而很快陈卫国的声音很快消失了,脚步声也听不见了,克洛泽不禁呆在了那里:“难道说陈卫国打算不理他了,不对!就算他可以不顾我,可是也要顾王俊啊,他根本不知道王俊已被埋在了里面。”他又一次大声呼喊:“我在这里!我在这里!”然而还是听不到什么回音。
克洛泽无比沮丧,他想:“难道说王俊没有死,被陈卫国他们救了不成?然后他们就不愿再顾自己啦。如果真是这样,那今天自己无论如何是无法活着离开啦。虽然跟着陈卫国他们,也不一定能够活着离开这个黑暗的世界,但是,能够多活一天总好过少活一天,而且有人作伴,黄泉路上也就没有那么的痛苦和失意啦。”
克洛泽正在糊思乱想时,他觉得身后出现了一线光亮,还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陈卫国的声音:“克洛泽先生,是你吗?”
克洛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转过身:“陈营长,真的是你们啊!”
看见只有克洛泽一人,陈卫国的心不禁一沉,他颤抖着声音问:“王俊呢?”
克洛泽羞愧地低下了头:“王俊。。。。。。他。。。。。他被埋在洞里面啦,我救不了他,我很惭愧!也很抱歉!”
智伟冲了上来,一手抓住了克洛泽的衣领,一拳狠狠地打在了克洛泽的脸上:“你这个胆小鬼,你为什么不一起去死?”
陈卫国一把推开智伟:“你退到后面去!”
陈卫国双眼紧紧地盯着克洛泽:“克洛泽先生,请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明。”
克洛泽从地上爬起身,嘴角上还淌着鲜血,他难过地说:“智伟说得没错,我确实是个胆小鬼,我应该和王先生死在一起才对。”说着克洛泽将刚才的情景说了一遍。
陈卫国顿了一下足,沉痛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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