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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秘档案第三部01:夺命校舍 作者:夜不语-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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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不大,行政楼只有一层,最深的地方便是校长周华苑的办公室。
很快就来到了校长室门前。两开门的房间大门紧闭,漆黑的门板就像是棺材木,带着一种令人心惊胆寒的邪气。几个男人用力将门踹开,那房中,依然不见剩余人的身影。
整个校长室都空旷的要命,陈设简单,如其它房间一般没有窗户,很是压抑。
偌大的房间正中央摆放着一张极大的黑色老板桌,桌子后边是转椅。
撬开抽屉,还是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物品。甚至看不出桌椅有使用过的痕迹。
袁柳的脸就快要黑穿了,怒斥道:“夜不语,这算怎么回事?你的计划就这么简单?那现在该如何走,怎么逃!”
我冷哼了一声:“信得过我就留下来,信不过我就趁早滚。我还怕你是个累赘拖我的后腿呢。”
“你说什么!”他最近的压力很大,早已经到了爆发的阶段,我的那番话如同炸弹一般将他悬着的心狠狠的炸了一下,袁柳终于动了杀心,“你以为我不敢杀你!”说着便提起拳头逼近过来。
依依尖叫一声:“袁柳,你想干什么!你要敢动他一下,我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滚开,死女人!”袁柳一把将她掀翻在地上。
我冷眼看着他越靠越近,心里盘算着,最后也不愿意顾忌太多,猛地将枪掏了出来。
袁柳身上的杀意越发强烈,绝望折磨得他就快要疯掉了,他嘿嘿笑着,“你以为拿出一把假枪我会被吓到,别傻了,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屁娃。”
依依和张国风扑了上去,用力的拽着他的腿。
“不语同学,他是真的想要杀你,快跑,我抓着他,快跑!”依依撕心裂肺的叫着。
我微微有一丝感动,“放心,他不敢把我怎么样。”
“他怎么不敢,他还有什么不敢!处女座的人什么都做的出来,所以就算是青梅竹马,我也最讨厌他这个混蛋!”
依依冲着我吼叫,原本甜美的声音焦急到变了音调。女人啊,怎么就算到生死关头,都不会忘记星座和算命,她们的思维方式果然不是我能够揣测的!
“他不敢。”我动也没动,轻轻摇头。
袁柳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一脚一个将依依和张国风踢到角落中,“你这个臭婊子,等我杀了他们,我再强奸你。
总之都要死,死前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也行。臭婊子,我来这里是被你害的,我就算死也是你害的,老子要你付出代价。”说完就冲我扑了过来。
我微微一撇嘴,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巨响,子弹打在了他前进的位置,坚硬的大理石地板顿时分崩离析,溅射出大量的碎块。
所有人都惊呆了,表情呆滞的看着我,看着我手中那把还冒着青烟的手枪。
“下一枪,我会打中你的脑袋。”我的语气很淡然,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袁柳的脸色顿时惨白,吓得连滚带爬的蜷缩到房间角落里瑟瑟发抖,我向他走过去,他大叫了一声,摸爬滚打的乱窜。
“不要杀我,我不想死,不要杀我!”他大喊大叫着,想要离我越远越好,刚才的煞气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果然是个欺软怕硬的角色。
“砰!”我用嘴大叫一声。袁柳立刻惊叫,十分配合的摸着脑袋,倒在了地上。
他的裤子上湿了一大片,居然被吓得尿了裤子。
从兜里掏出不久前找来的绳子,我牢牢的将这危险的胆小鬼捆了个结实,抬头,这才发现剩下的人还处于呆滞状态,于是害羞的笑了笑,指着枪张口就撒谎,“这玩意儿是我老爸留下的遗物,我总是随身携带,没想到今天居然能派上用场。”
胥陆最先反应过来,他聪明的没有在乎我手上枪的来历,似乎也不在乎,只是脸上多了点信心,“下一步?”
依依等人也恢复了,众人一致的没有追究我的身份。
张国风道:“老大就是老大,跟着你果然没错,就连欺负个人也欺负的不同凡响。”
依依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她走到我身边,用力掐着我的胳膊:“你这个混蛋,既然有办法制服他,还在一旁看了那么久的热闹。我们出丑很好看吗?白痴!傻瓜!笨蛋!”
一连串的国骂从嘴中吐了出来,她的眼角甚至挂上了晶莹的泪珠,终于忍不住,依依扑到我怀里痛哭了起来。她的精神状况,也到了崩溃的前夕,再加上刚才对我的担心,压抑过了极限,终于找到泄洪口,爆发了出来。
女孩子,哭了以后就会好起来,这种基因特点永远比男孩优良,至少男孩,不会哭,只会将一切都压抑在内心深处,直到崩溃。
我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脊,视线扫过对面的两人:“刚才枪响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
张国风和胥陆迟疑了一下,轻轻摇头。
钻在我怀中的依依动了动脑袋,闷声闷气的说:“闷响声,在大理石清脆的破裂声中有一种闷响。”
“不错!”我点头:“有闷响,也就意味着脚下应该是空心的。仔细再想想,这里是底楼,如果脚底下会空心,那究竟代表着什么呢?”
“地下室!”两人同时浑身一颤,惊讶的叫道。
“绝对是。”我肯定的说。
胥陆皱了下眉头:“如果真有地下室,那究竟该怎么进去?行政楼中每一块地方我们都查过,并没有秘门。难道入口在外边某处?”
“不,出口就在这个房间中。”我环顾四周。
“还记得夏雨生前说过的话吗?她说他勾引了周华苑,那个道貌岸然的校长将她带入了校长室的里间。可这里一目了然,哪里有里间?所以,这个房间中一定有暗门。”
“在哪里?”张国风下意识的问。
“在那!”我指着不远处的角落:“你们仔细看,房间里的大理石很新,只有那一块地方有些陈旧,那就意味着经常有人走动。可那地方明明是个死角,谁会故意去那个角落?答案呼之欲出。”
说完我便一枪打了过去,子弹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硬生生的将墙壁的一块掀开。钻入墙中的声音并不刺耳,仿佛打进了木头里。
果然,那处地方确实有道暗门,一道没有上锁的暗门。
没费太大的力气就将暗门移开,我们鱼贯着走进相对窄小的门,进入校长室的里间。
※※※※
这个所谓的里间并不大,大概只有十多平方米。摆设同样简单的一目了然,只有一张沙发而已。我观察了一下四周,沉吟片刻,开始在四处走动。将房间绕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在又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找到了向下的信道。刚要钻进去,突然被人一把拉住了。
只见胥陆指了指不远处,沉声道:“你看那边。”
我抬头,看到前方地板上贴着一张小纸条,上边赫然写着:校规第三条,不准进入地下,否则死。
四个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该退出。
这条校规的规格同样很高,估计不是用牺牲法便能消除的。可都走到了这一步,不进去,恐怕是丝毫生存下来的希望也会没有的。
去,还是不去?该怎么进去?这个选择,很难决定。
我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挖空心思的思索着,突然想到了第一天到学校时,偶然扯下的那个校规。既然校规能够被扯下来,字迹也能想办法消除,那校规附带的惩罚会不会也会随着字迹的消失而失去效力呢?这值得一试,毕竟再也没有其它办法了。
“快,冲着那张纸吐口水。”我向所有人下令。
每个人都愣住了,看到我疯了似的向写着校规的纸喷唾沫,不知道该不该执行那傻到脑残的指令。依依轻轻皱了下眉头,首先不顾形象的跟我吐起口水来。
一有人带头,其它人也顾不上太多,跟着做了。四个人的唾沫量不少,那老旧的纸张如同长鲸吸水般把吐到上边的口水全都吸收了进去,还发出一种恶心的声音。
逐渐效果出现了,纸上的字迹开始变淡,越来越淡,最后只剩下了一张干燥的泛黄纸条。字迹连同我们的唾液全都不见了踪影。
所有人都惊奇了一番,看着我将校规从地板上揭下来撕掉。看着黑洞洞,貌似深不可测的阶梯,我咬了下嘴唇,一步接着一步,小心翼翼的向下走。
一秒,两秒,足足二十七秒过去了,校规的惩罚依然没来。我们顿时大为欢呼雀跃,这一次,又是赌对了。
※※※※
阶梯很长,不知道有多深。四周有柔柔的光线飘忽在空中,虽然看不清楚远处的景物,可也不至于睁眼瞎。校长室的地板只有一米多厚,底下全是镂空的存在。
这地方与其说是地下室,还不如称为地下洞穴更为妥当。偌大的空间一眼望不到尽头,而脚下的阶梯也是无休无止的模样。走了十多分钟还没有踩到实地。
光是肉眼能观察到的地方,就令我深深的怀疑,或许整个学校都是镂空的,建立在这个空穴之上。这个地底洞穴明显是天然形成,就是不知道是因为哪种地质运动造成的,空荡而且充满了压抑的气氛,光是闻着附近腐臭的空气,都会令心脏不舒服。
又走了十多分钟才走到底。脚下的土质很松软,就着空气里散发的光线,可以看到一层雾气萦绕在三十厘米的高度上,小腿消失在雾气中,让人很是担心其中会冒出点东西来,一口将我们给吞掉。
“大家靠近一点,遇到事情相互照顾。”我眯着眼睛,努力想要将周围给看清楚。
这种努力终究是徒然的。四周的范围实在太大了,视线看不到尽头。再抬头看向头顶,顶部高的可怕,同样是看不到尽头。只是偶尔能看到一些粗壮的植物根系垂了下来。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植物的根部都能茁壮延伸到如此的地步!
我暗自咒骂,视线敏感的捕捉到了某些东西,于是指着右手边道:“我们朝那个方向走,虽然周围的光线是飘浮在空气里的,不过显然是出于乱折射原理。光线不会凭空出现,那边位置比较利于光线折射,恐怕就是光源的出处。”
一行人没主见也没异议,完全采纳了我的意见。于是我们向那鬼地方走去。光源处遥远的似乎没尽头,就在我们都快要走到绝望的时候,一股恶臭猛地窜入了鼻子中。
那是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味,就像三伏天被暴晒的婴儿尸体身上发出似的,臭的惊天动地惨绝人寰。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捂住了鼻子。
“这是什么味道?”依依快要窒息了。
“尸臭?”胥陆问。
“不像。”我摇摇头:“很像一种挥发性的毒气,就是不知道对人体有没有害处。”
张国风迟疑道:“那我们还往前走不走?”
“走,当然走。”我斩钉截铁:“退回去也没有活路,还不如拼一拼。”
于是我们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没多久,一个让人惊心动魄的硕大物体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我们四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庞然大物,实在有些不知所措。
眼前是一棵树,很大的树,通体血红,如同人类血液一般的鲜红。巨大无比的树干上没有一片树叶,只有八根树枝如同修长的手臂一般诡异的向上伸展,一直伸展到视线看不到的尽头。
我们就仿佛蚂蚁站在大象的脚底下仰望着大树,石化了许久才稍微回过神来。
“那股恶臭味,似乎是从树上传出来的。”依依惊讶的说。
我丝毫没有验证的打算,点头道:“绝对是。”
“这棵树究竟是什么品种,地球上还从来没见过,恐怕就连世界上最大的树,澳洲的桉树,和它也根本没法比!”依依惊恐不定,“学校地下居然有这么大的树,没有阳光,没有树叶,它肯定不能光合作用。那它到底是靠什么生存的?”
我的视线死死的盯着那棵树,总觉得它有些熟悉。
“你们看,那里也有校规。”张国风惊呼。
只见不远处确实有个牌子,上边贴着的纸条写着:“校规第二条,不准接近死亡树,否则死。”
没有太多的迟疑,依法将纸条上的字迹用口水弄掉,把校规撕碎。我们走了过去。
那棵树越是走近,越是觉得它的庞大。一股压抑的气氛也随之如同大气压一般紧迫起来,心口沉甸甸的,身上的毛孔就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压力,浑身都很不舒服。
周围的恶臭更是浓烈,尸臭似的味道有如实质一般流溢到鼻子里,呛的人喘不过气。
大树的底部有无数根粗壮的树根纠缠盘结在一起,每个树根都足足有数人高,几米粗。我们绕着大树走,终于看到根部开始细起来。
又走了许久,才来到了树根最集中的地方。这一处的根部有着大量的肿块,肿块呈梭状,每个都有一人高,应该是大树用来积累养分的地方。
而根部最细处,紧紧的缠绕着一口棺材。那口棺材是用石头制成,不像是古旧的东西,可树根却将它牢牢的缠住,仿佛那就是最核心的部位。
我们四人对视一眼,缓缓的走上前去。
棺材盖子上贴着一张校规:“校规第一条,不准打扰亡灵的安详,否则将受到生不如死的诅咒。”
终于到了揭开最后谜底的时刻,再次将校规的字迹抹掉,撕碎,我沉声道:“打开。”
沉重的棺木被四个人移开,露出了里边的模样。我们紧紧屏住呼吸向里边看去,顿时如同被雷电击中了一般,全身麻木,惊讶的几乎要晕了过去。
棺材里躺着一具尸体,一个全身都被树根刺穿的人类尸体。那个人,赫然是校长周华苑。他的尸骨看样子已经不知道在这口棺材里待了多少年,既然他的尸体还在棺材中,那上边的那个他究竟又是谁呢?
恶臭猛地更加浓烈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庞大的根系似乎抽搐了一下。
一阵又一阵尖锐的嚎叫从树身上传了过来。那疑似积累养分的梭形肿块一个接着一个没来由的裂开,居然从里边走出了一个又一个的人类来。
那些人全是最近死掉的学生,他们从黏稠的脓液中爬出,全身赤裸。嘴里也不断发出和树同样的刺耳嚎叫。
那些人睁开了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早已惊呆的我们一行,然后扑了上来。
“夜不语,你们朝我这边逃!”一连串枪声响起,将我们附近的人形怪物打倒在地上。那些怪物有的立刻便枯萎掉,有的叫嚣着从地上爬起,继续向我们攻击。
我定睛一看,居然看到老女人林芷颜满脸焦急,端着冲锋枪不断射击。见我还在发呆,不禁怒骂道:“没见过美女啊,都叫你快滚过来,老娘在附近安装了定时炸弹,不想死就给我使劲儿逃。”
我大笑,劫后余生的大笑,“死女人,你从小是不是看香港警匪片长大的,做人不会,倒是把片子里警察的角色学到十成的地步。居然每次都是最后拉风的出场,抢本帅哥的风头!”
说完便什么也顾不上了,一把拉住依依的手转身便拼了死命的跑。
身后一群一群的怪物如同打不死的疆尸一般追着,不断的追赶我们。
我们在林芷颜的掩护下,有惊无险的逃出了地底洞穴,逃到了地面上。
然后看到林芷颜面无表情的按下了引爆键,于是灰尘满天,响声隆隆,巨大的爆炸席卷了整个视线……
学校不存在了,崩塌了,恐怖的校规也再不会出现了。这一次,是真的逃出去了。


尾声
一个月后,加拿大蒙特霍布,老男人杨俊飞的侦探社中,我将调查报告整理了一番,然后丢在了他的脸上。
“这是什么?”他笑哈哈的问。
“明知故问。”我冷哼一声:“这次事件,我差点死掉。”
“哪次事件结束后你不是这么说。”老男人打哈哈。
我又是一声冷哼:“这一次,是真的差点死掉。对了,那个周华苑的资料调查清楚了没?你这混蛋,居然连数据都没有凑齐就叫我去当卧底,员工保险都没一个,我要真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
杨俊飞挠了挠头:“误会,误会哈,其实数据本来是很齐整的,可是一不小心少给了林芷颜一迭。”
“你故意的。”我怒道。
“真不是故意!”他眼见我怒气汹汹的模样,连忙溜掉了。
老女人林芷颜笑嘻嘻的递给我一份资料:“给,这是你要的东西。”
我立刻接过来翻看,那上边详详细细的记载了校长周华苑的生平。
他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费了无数的努力,吃了大量的苦才考取了地方师范大学。可就在就职的第一年,满怀抱负热心工作的他,却被一个吸过毒的坏学生一刀给刺死了,其后,他的未婚妻毫不犹豫的改嫁,就连葬礼也没有来参加。
至于刺死他的那个学生,据说家里的关系颇为深厚,最后蓄意谋杀变成了精神病发作,被无罪释放了。周华苑的双亲因为这件事悲痛欲绝,活活的气死在了葬礼上。
仔细将数据看了几遍,许久才合上,我叹了一口气,“这么说,其实那个周华苑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而他的尸体,是被村民埋在附近的山林里的。可是因为某种原因,却移动到了死人谷中的某棵大树下?”
“不错。”林芷颜点点头:“缠绕着他棺材的大树也是很有名堂的东西,要不要姐姐我告诉你?”
“不用,这个我也知道。”我不屑的道:“那棵树应该是死婴树,学名垂死卫矛,因为它在五、六月份开花后,会散发出像是婴儿尸体的恶臭而得名的。
全世界原本应该仅存两棵,其中一棵在山西农大中。可这种树不管怎么长都不可能长到那么高大粗壮,所以我认为,那棵树,肯定是因为某种原因而变异了。”
林芷颜有些惊诧:“看来你确实知道的比我多。”
“当然,我是谁。”我坐在椅子上,尽量将身体舒展开。
“我有个想法,一个关于那个学院和当地死人谷的猜测,只是不知道对错。首先假设在某种地质活动中,一片死婴树被埋葬在了深深的洞穴中。大量的树都因为没有阳光而死掉了,只有一棵顽强的活了下来。
它因为某种原因而长高长大,分出八根枝桠碰触到了顶部的八棵榆树上。死婴树将榆树的树根扼杀掉,然后替代了它们根部的作用,让榆树产生光合作用而令自己产生养分。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觉得,那些榆树上会有分蘖的迹象。
再然后,周华苑的尸体被同样的地质运动移到了死人谷中,恰好落到死婴树的根部。树木将石棺中的尸体判定为养分,分出一部分树根缠绕住了它。就在这时,一个人惨死后强烈的怨气与不甘,和死婴树求生的本能产生了共鸣,树与尸体之间开始合作。”
我笑了笑,“很诡异是吧,每种生物都有求生的欲望。死婴树想要得到充足的养分活下去,而周华苑却想报仇,他的怨气让一切都扭曲了。
于是他透过死婴树的开花结果而活了过来,创办了华苑不良行为教育中心。这样一来可以为树提供养分;二来,也可以报复天下所有的坏学生。其实那所学校,所有的管理层和教学层都是傀儡而已。”
林芷颜疑惑道:“一个人的怨恨真的能大到那种程度?可为什么他又要让离开学校的孩子杀掉自己的父母?”
“关于这个,我也有个猜测。”我顿了顿,轻声道:“一棵树,在满足了养分的需求后,恐怕要求就会和人类一样。”
“什么意思?”她不解道。
“那就是繁殖。”我站了起来:“杀掉父母,或许是以某一种方法播种。那棵死人树已经完全习惯了人血的营养,它的种子,恐怕也需要人血渗泡才能发芽吧。”
林芷颜猛地打了个寒颤,从椅子上飞快的跳了起来:“奶奶的,我必须要去查一查。”
她刚走到大门口,突然回过头来,冲我诡异的一笑:“对了,你这次的女朋友很有些意思。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她会被送进那个死亡学校里?”
“不想知道。”我端着酒杯的手一愣。
可这死女人却自顾自的说道:“她的真名叫做黎诺依,确实是书香门第出生。父母做香水生意,做的还很大,不过因为一次车祸而双双去世了。
她某个无良的亲戚为了抢夺这女孩的遗产,干脆以她品德有问题将她送进了那学校。嘿嘿,不过这件事我插了一手,那无良的亲戚就进了监狱里。怎样,还不谢谢我。”
我冷哼道:“你这个人真会那么好心?”
“切,没意思。”
林芷颜搔首弄姿的道:“其实那女孩资质不错,是个接班人的材料,我稍微透露了点你的身份和工作地址,嘿嘿,看来这一次有好戏看啰。”说完便逃也似的快步溜掉。
我无奈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将手中的高脚杯举到和眼睛平齐的地方。视线透过杯中的红酒,投射向高高的天空之上。
※※※※
同一片蔚蓝的天空下,大陆的彼端。
一个总是带着恬静笑容的女孩,正抱着一大堆的参考数据走出图书馆。她旁边的女孩呱噪的不断在说着什么:“诺依,为什么你突然决定要考到加拿大去?”
黎诺依微微一笑:“没什么,那里有一个我必须要去的地方,有一个人我放心不下。”
“谁,你的男朋友?”
“不,只是个不听话的社员而已。”
她抬起头,望着蓝的令人心痛的天空,眼角突然有一丝泪水流了下来。太平洋的彼岸,有他,有这辈子永远都丢不弃的决心。
他,是我这辈子的幸福。
——《夺命校舍》全文完


后记
昨天看了一部电影,女的问男的:“你觉得世界上最残酷是什么?”
男的回:“是生活。”
其实,无论幸福或不幸福,生活也从方方面面包围了我们,显示着它的残酷与现实。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们,便长大了。
长大了。不能简单的笑,不能放纵的哭。不能这个,不能那个。
这,也许就是生存。
这样说起来,人类真是迟钝的生物。
可不是么?!
DISCOVERY里,所有动物在它出生之后,开始跟兄弟姐妹争食的时候,大概就意识到了生存的残酷。
而我们是多么迟钝,在世上生活了二十几年后,才意识到这个一直存在的真理。
好吧,我承认。
是我的思维太发散了,所以才会这么迟钝。
这样看来,迟钝也是有好处的?
最近,泰国的政变,孟买的连环恐怖袭击,希腊的暴动……
事实上,时局的动荡其实不过是一部分人在革命,不同利益体之间的博弈。
革命。在我所知的有限的历史知识里,革命,总与自由联系在一起。
为自由而革命。对现行的政治体系、社会生活不满,渴望自由,尔后革命。
可是,革命真的会带来自由么?
突然想起物理学上的一个经典定律:没有绝对的静止,只有绝对的运动。
我想,革命也同样如此:没有绝对的自由,只有绝对的动乱。
不然为什么所有的革命过后,那些期望“自由”的革命者,仍旧会立刻建立起一个新的政治体系与制度?仍旧会期望社会稳定?
稳定与自由,从绝大部分意义上来说是相对的。稳定,既有约束,有牵绊,有制度,有纠结,它在自由的彼岸。所以,绝对的自由是不存在的。
说起自由与革命,又想起裴多菲那首著名的诗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个皆可抛。
真是这样吗?也许,自由只是人们心中美好的愿望。不然,为什么几乎所有的人都要历经结婚生子的过程。婚姻即是牵绊,责任即是约束,所有均与自由无关。
裴多菲是匈牙利著名的战士和诗人,在革命中牺牲。的确,他就像他写的那般,为了自由抛弃了所有。那么,他就真的得到了自由么?死亡了泯灭了就会自由么?
我在想象,他满目疮痍的尸体被战友拖到集体埋葬坑,曾经高昂的头颅在拖逸中与山石发出“砰,砰,砰”的碰撞声,威严的军装变得破烂不堪……
此刻,他生前曾经的尊严、感情、激情、理想,统统随着躯体的死亡消失殆尽。
革命。自由。只不过是不同利益体之间博弈的借口。
不过,与我无关。
与我无关!因为我处在一个和平的地方,和平的年代,虽然有地震这样的天灾,不过并不影响我的生活与其余种种无聊的东西。
在这样的阳光明媚的午后,我坐在二楼花园里写字、喝茶、晒太阳,而猫咪就在我周围不停的转悠,像是想要跳到一楼的大花园里。
它时而跳上桌子歪着头看看我,对着计算机屏幕一阵抓挠;时而抱着我的腿一阵啃咬,你一抬腿,它就跳开一丈远,你一掉头,它就又扑咬上来,仿佛你的腿就是它的战利品;而时而它又会抱着椅腿一阵挠抓,留下尖锐的划痕,表示着它曾经来过,就像旅游景点门廊柱头上的“某某某到此一游”。
总之,是只活力四射、顽皮捣蛋的淘气猫。这只猫,家里人给它取名“回锅肉”,所谓“回锅肉”是一种四川特有的食物,全因为本帅哥我爱吃,所以家里的佣人每天都做。连续吃了十多年后,家里人已经将这种食物深恶痛绝了。
当然,他们讨厌的只是回锅肉本身,对于猫咪,终究还是喜欢的。
回锅肉在我身边四处晃荡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前两天在某蛋网上看到的一段视频,一个八个月大的婴儿的一天。
非常忙碌的一天。全程除了吃饭便便以外,他就一刻未停。不停的在房间里爬来爬去,摸摸这个,抱抱那个;从房间的这一边爬到房间的那一边,又从那一头爬到这一头,还好他不是蜘蛛侠,不然他一定会爬到吊灯上去荡秋千。
敢情这房间都完全用不着打扫了,只消把他放进去两个小时,他一定会将房间里的所有角落都爬的干干净净。
回锅肉又跳过来,抱着我的脚开始啃咬了。
而我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计算机。
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爱运动的了。喜欢躺着看一本书,抑或坐着品一杯茶,更多的时候是对着计算机一整天。
于是,青春就在这样的静坐间溜走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与弟弟妹妹一同出去的时候,他们会嬉笑的叫喊:“哎呀,你们这些老年人了……”
啥呢?!刚想强烈抗议一番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热烈的讨论最近的哪首新歌好听,某某明星超酷……
我才发现我根本插不上话,才发现那些青春时代我也曾热衷的东西,已经慢慢淡出我的视线了。
是么?我不再年少。
朋友之间的聚会开始减少,各自开始组建各自的家庭,各自开始打拼未知的明天。
借用张悦然的一句话:我已不能,让青春连着陆地。
回锅肉仍在不遗余力的四处游荡嬉戏,我突然在想:猫咪过了青春期之后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或许它不会和我一样茫然失措吧,毕竟,它只是一只不愁吃喝,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忙着在花园玩耍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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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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