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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大师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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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裙女子微笑:
“这是自然。”
“大师——”
千面很显然有些不满,但看到紫裙女子微微皱眉,便立刻欲言又止,而女子则再次拍了拍手,她身后又是另一女子上前,看向守路人:
“十枚下品灵石,我们再买一匹天马。”
说着,她指了指剩下的七匹天马中,最壮实神骏的一匹,守路人见了,自然不会反对,女子便牵着马走到了紫裙女子身后,与另一托着一木盒的女子对视一眼,双双走到祝红衣两人面前,那托着木盒的女子直接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满满当当的一些丹药,这时候,那紫裙女子方才微微侧头,对着祝红衣道:
“一份薄礼,不成敬意。权当我这个做师姐的替我这师妹赔礼了,还望这位道友能收下,网开一面。”
慕白尘微垂下眼睑,这女子也算有心了,不送灵石送丹药,应该就是看在祝红衣只是凝神后期的缘故。
同一时刻,另一边凉亭中的众人早就被几人之前的争斗所吸引,现下又看到紫裙女子如此强势派头,以及其身后几个女子的雷厉风行,不禁纷纷向这边望来。直至看清几人时,其中一人忽然惊呼了一声,直接倒吸了一口冷气:
“是她!七仙之一中的‘天仙’,仙影门絮华峰内门入室弟子‘叶云隐’,师从白曼青大人!”
“怪不得,原来是仙影门天仙,难怪可以挥金如土。”
“天仙?嗯……长相倒是算得上,不过……”
“切,一看你就是才出山门。且不说仙影门的资源本就雄厚,便是仅仅说叶云隐的本家,就是一一强大的修仙家族,自然不怕没灵石花。”
而此刻,祝红衣却微微一笑,收了手中的长梭,千面瞪了他一眼,没再说些其他什么,只是一溜烟跑到叶云隐身后,望了一眼慕白尘,忽然脸一红,有些扭捏道:
“你……你叫什么名字?”
慕白尘淡淡的扫了她眼一眼,没说话,祝红衣将长梭丢还给千面,看也不看那匹天马与另一名捧着木盒的女子,叶云隐却是点了点头:
“谢过道友。”
祝红衣仍是微笑:
“别,人,我是放了,但这事情,可不能这么简单揭过。”
“你想怎么样!?”
千面奇怪的呵斥出声,祝红衣故意装出一副明显看起来就很假的高傲表情,一脸严肃认真:
“三枚极品灵石……你先是无缘无故口出狂言辱即·即墨,后又夺取天马不成,将其杀死,使得鲜血飞溅……今天若是拿不出三枚极品灵石来道歉,别想善了!”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齐齐一愣……一百枚灵丹才能换得一枚下品灵石,而一百枚下品灵石,才能换成一枚中品灵石,又一百枚中品灵石,才能兌换成一枚上品灵石,最后,一千枚上品灵石,才能兌成一枚极品灵石。
而祝红衣张口就是三枚极品灵石,这不是纯属讹诈找死么?!想到这,众人不禁哄堂大笑,就连千面自己也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世道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呢,大师姐愿意给你这些赔礼,便已是给你们几分薄面,你却如此看不清形势,直接狮子大张口,莫不是得了什么失心疯?”
她这话虽然说的并不算客气,但众人却是看出来了,这千面本就个性如此,她似乎并没有因为祝红衣的话生气,但她的话,的确几乎代表了所有人的想法。
祝红衣见状,也跟着淡淡一笑,忽然深深看了千面一眼,而后转身:
“既然你们不愿意,那就罢了。即墨,我们走罢。”
而叶云隐却是瞳孔陡缩,不知为何,在祝红衣转身的瞬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突兀从她心头升起。
这种感觉,就仿佛心脏被锐器猛地一扎,又好像突然被一头翱翔九天的鹰隼盯上,似有似无,不甚明了,但却给人一种不安的危险预感,这种预感,对她这种结丹已经接近巅峰的人来说,绝不可能仅仅只是一时的幻觉,极有可能只是突兀的‘心血来潮’,十分罕见的预知了一下未来可能会碰上,什么有关生死攸关的大事,而这件事,又与面前这事脱不了干系……莫不是……
叶云隐微微皱了皱眉,她自然不会认为这危险的来源仅仅只是出自这一小小的凝神后期巅峰修者,那么……剩下的只有……想到这,她又再次看了看慕白尘,却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他的修为,当下心中蓦然一凉——
如今这两人分明已知自己七仙之一的身份,却仍旧如此做派,怕只怕,还有什么仰仗……如此一来……微微明媚一笑,她笑道:
“两位道友又何必急着走?此事既然是我等有错在先,自然会拿出足够的诚意。千面,把灵石拿出来——”
说着,她微微瞥了千面一眼,千面却是一愣,好半晌都站在原地不动弹,直至叶云隐又微微皱眉,她才恍然惊醒,从袖中取出一方锦囊,又拿出三枚极品灵石,不甘不愿的扔给了祝红衣,这才又再次转向慕白尘:
“喂,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慕白尘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
“即墨幽诺。”
“即墨幽诺?即墨……幽诺……”
千面喃喃重复,小脸突然又是一红,祝红衣却是没有接那三枚极品灵石,任由它们直接坠落在地,淡然道:
“算了,先前不过是我开开玩笑,出一口闷气罢了。你们既然如此有诚意,我等二人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小气之人。”
说完,他走近慕白尘,慕白尘伸手从掌心聚出一个十分巨大的水球,直接从祝红衣头顶泼下,又控制着水流绕着他快速旋转,最后收手,抽干祝红衣身上的水汽,祝红衣低头望了一眼自己恢复洁白如雪的白衣,不禁低沉的笑出声,眸中有暗光流动:
“即墨,有劳了。”
慕白尘点头,一旁的叶云隐忽然叹了一口气:
“既是如此,那便罢了。这个,却是请你们一定收下。”
说着,一道黑光直接从她手中飞出,落入慕白尘手中,而后她轻声道:
“告辞,后会有期。”
祝红衣二人也没有拦她们,只有千面仍旧一步三回头,最后隔着老远对慕白尘喊道:
“即墨幽诺~后会有期,下次见面,我一定告诉你一件秘密!”
半晌,等人都走远了,祝红衣这才看向慕白尘的手中,原来那道黑光,却是一枚黝黑的令牌,上面刻着‘百兽’二字,正待说话,那位还留在原地的叶梓钧忽然面色一变,低呼道:
“百兽令?!”
慕白尘道:
“你认识这令牌?”
叶梓钧目光十分复杂,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
“这……是一份机缘,但却是一个十分凶险的机缘……凭借百兽令,你可以携带着一人进往百兽岛,岛中只有元婴以下的修为者才可进入,里面据说遍布灵药丹气,甚至暗藏诸多修炼法门,只可惜同时还有的,就是诸多凶兽,往往进去百人,出来时,却十不存一……里面更是折了无数的结丹修者,这令牌……每年说来一共也只有三千枚,秘境也只是一年开启一次,入了百兽岛,令牌便会粉碎,但也算珍稀,也不知……那叶云隐是好心给你们这份机缘呢,还是包藏祸心,想要你们葬身兽口。”
。。。
 ;。。。 ; ; 也闻得此言,祝红衣二人转头望去,说话的是一名身着淡粉色华衣的女子,容颜不过二八左右的模样,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皱如雪月光华流动轻转,却刚刚垂至脚踝,使得其的步态看起来十分雍容柔美,而三千青丝则被一根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绯更是给她营造出一种肌肤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都好似那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与她刚刚的霸气喊话相比,其的气质显然与她的模样截然相反。
“把天马给本姑娘牵过来!”
那姑娘又隔着颇远的距离朝着几人喊到,见状,祝红衣的眸中极快的闪过一丝冰冷之意,只是,还不待他开口,那守路人却似乎也有点看不惯她娇纵的模样,丝毫没有半点怜惜女子的美貌,直接冷冷的开口道:
“姑娘若是想要凭借天马,何不自己亲自上前?”
那粉衣女子便果然上前了,而后皱了皱眉,很是有些恼怒:
“本姑娘让你牵,你就牵,啰嗦那么多做甚么?!”
那守路人的眼睛瞬间微微眯了眯,而后慢悠悠的说道:
“哦?可是,这匹天马,已经被这两位道友挑走了,正所谓,做事总有个先来后到,我身为兌城的路守,可不会如同某些不懂规矩的修者。”
女子立即被他激得大怒,不知从哪里拔·出一支类似尖刺一样的银色长梭,大声骂道:
“贱奴才!你休想在本姑娘面前呈威风,本姑娘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没什么本事的散修,不过区区一个兌城的贱奴才,你得意什么?!”
听着她一口一个贱奴才,姑且不说祝红衣二人的反应,那守路人也是心中大怒,然而他却强行忍了忍:
“姑娘也莫难为人,本修虽然的确没什么大本事,但规矩就是规矩,你若不想守,城门就在山脚,你随时可以自行离去。”
那女子顿时脸色被气得白了一白,而后狠狠的瞪了祝红衣两人一眼:
“哼,一丘之貉,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俩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看着倒是人模狗样——”
话出,慕白尘本来忧郁的脸情不自禁的微微露出了一抹类似于息隐的冷意,只不过短短一瞬,立即又恢复了即墨幽诺的落寞孤寂,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祝红衣突然一改往日温和乖顺的模样,十分锐利的朝她瞪了一眼:
“哪里来的野丫头,竟然对即墨口出妄言,就不怕何时得罪了什么不该惹的人物?”
女子反瞪回来,还没说话呢,慕白尘忽然对祝红衣轻轻摇了摇头:
“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后又转向女子,指了指那匹天马:
“姑娘既然喜欢,这匹天马,我们让给你便是。”
听了这话,这女子顿时征了一征,而后又是冷笑,突然收起长梭:
“算你们识相!”
而后,又朝着守路人扬了扬眉,傲然道:
“贱奴才,听到没有,还不把天马给本姑娘牵过来?”
守路人这下总算整个沉下了脸,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简在掌心握了一会儿,突兀捏碎,接着疏离道:
“你走吧,这天马,本道还就不愿意借你了。”
女子又怒,再次拔·出长梭,二话不说,瞬息之间,一梭子就已经捅·进了天马的脖子,刹那鲜血飞溅,天马嘶鸣,因是没有过多准备,所以当这一切发生时,祝红衣只来得及直接挡在慕白尘身前,为他拦下扑面而来的红色液体,而守路人则伸手一指;从他衣袖笼罩下的手腕处,飞出一个青铜色的手镯;十分迅猛的化为一道青光,直奔那女子的头顶:
“锁。”
语音刚落,那青色的光圈便朝着那女子身上套去;只见那女子面不改色,手腕一抖;刷的一声破空之音响起;一道银光闪过,却是她执起长梭朝头顶的光圈挡去,同时冷笑了一声:
“区区一个勉强算作下品的法宝,又怎能抵挡得了本姑娘的灵器?”
守路人大惊;那长梭果然结结实实的将他的‘锁灵圈’挡住了。而后只听得‘叮’的一声;锁灵圈悲鸣一声;倒飞而回,他低头一看;却发现那上面已然多有了一道缺口,不禁心疼的低呼了一声:
“我的法宝!”
那女子得理不饶人,还想动作,一旁的祝红衣却正在很认真的仔仔细细打量着慕白尘的红色绸衣,神色温柔而柔雅,也不管自己白衣上多处被溅上的朵朵‘红梅’,突兀伸手拂去慕白尘手背上的一抹红点,低声喃喃道:
“真……是……该死。”
真是该死?!虽说这些事说来话长,但实际上,却仅仅发生在几个瞬息之间,所以当听到这简单的一句话;女子立即神气高昂道:
“你说谁该死?!”
祝红衣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只是看了女子一眼;淡淡重复道:“你该死。”
女子顿时暴走;哪还管祝红衣两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身份;方便不方便在这兌城动手杀人;直接就是一长梭刺了下来。
然而,面对这寒气森森的长梭,慕白尘的第一反应却并没有推开实力明显最不够看的祝红衣,而是眼中依旧带着一股淡淡的清愁之色,缓缓的抬起了他的右手——
无疑,这是一只白皙修长,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瑕疵的手,映着长梭的寒光,这只手简直美到了极处。只是粉衣女子没有觉得其中的美,守路人也没有感到其中的美,只有祝红衣低垂下眸,遮掩住自己眸中的痴迷之色,唇角含笑……他的大师兄,还真是不小心呢……即使知道用障眼法改变了自己的容貌,却似乎忘记了……这么一双有如白玉无暇的手,与他的脸实在有些不合,只可叹回溯之前,自己竟然没有为此感到怀疑过……
而同一时间,因着慕白尘的动作,整个凉亭突兀都被覆上了一股汹涌的水气,澎湃而冷冽……其气铺天盖地,仿佛无穷无尽,没有枯竭的一天般,就连周围的空气都若似被其覆盖住了,然后……就在这种令人头皮发麻,牙齿做酸的情况下,那女子的动作竟是不由自主的被其影响了,她的整个身·子,似乎都被沉重的水压逼迫得一滞,最后干脆竟是动弹不得,祝红衣很是合时机的从她手中夺过长梭,将其架在女子脖颈上,悠然一笑:
“仗势欺人么?如今落在我们手里,你还有何话说?”
如此情况,即便被祝红衣用自己的灵器对准着自己;粉衣女子却依然没有什么畏惧的表现;反而依旧很是倨傲的冷笑了一声:
“要杀就杀,我千面今天认栽!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
祝红衣眸色渐渐暗沉,他的嘴角依旧挂着一如既往的那抹笑意;指尖却是微微用了一点力;长梭顿时在女子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你知道你最大的错处为何么?”
女子不屑:
“修者之路,步步艰难,故而分三六九等。而天道之下,又是强者为尊,本姑娘既然有这个实力,凭什么还要委屈自己,装什么贤良淑德、温柔可人?今天之事,我只错在实力不够,不能将你们几人一同斩杀,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祝红衣都是微微皱眉:
“冥顽不灵!你最大的错处不是太过张扬,而是……不该杀了这匹天马,更不该让它的血液沾了即墨的身,否则,我未必还会与你一般见识。”
女子又是一愣,慕白尘不禁朝祝红衣看了一眼,守路人这时也反应过来了,走到近前,忽远处又传来一句动听的声音:
“且慢!”
几人抬眸,只见远处又是呼啦啦的走来五名美貌女子,一名男子。
其中,为首的有两人,一人正是慕白尘两人在入兌城·城门时见到的城守‘叶梓钧’,而另一名,则是一名身穿一袭淡紫色长裙的女子。
翩翩迈步间,她裙绣上的一只蝴蝶好似在一片花丛中翩翩起舞,衬着其披在身上的蓝色薄纱,显得清澈而透明,亦真亦幻。
再往其上,她的腰间是一条白色的织锦腰带,清新而素雅。就连女子的秀眉也是美如柳弯,眼眸似水,鼻子小巧,樱唇润红,肌肤似雪,青丝乌黑,上斜一支木钗,木钗精致而不华贵,举手投足间,尽皆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高雅,其气质但是与这身素装显得十分相得益彰,美得好似仙女下凡。
而其身后的其他四名女子,尽皆穿着与千面一般无二的粉色褶裙,美貌虽然与那紫色长裙女子没得比,但也比起千面来,差不了太多,一行人的修为,最低的都与千面一样,到达了筑基。当然,紫色长裙与叶梓钧除外。
。。。
 ;。。。 ; ; 兌城,虽说只是一座修者们自发组成的集市,但有道是,无有规矩,不成方圆。所以,入这兌城,自然也是有一番套路规矩的。
而当祝红衣出了仙影门,与慕慕白尘伪装成的即墨幽诺到达这兌城之时,已是次日下午时分,刚刚接近高大的城门不久,便有一股阳刚气息扑面而来;一道略带低沉的声音远远响起:
“来者可是要入兌城?”
祝红衣两人抬头,来人乃是一名二十八岁左右模样的男子,有着黑色直发,额前留着几缕长长的刘海,束起的白色发带上,印着一枚简简单单地阴阳鱼。面目表情温和,眸中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暖意,颇有种似醒非醒的意味,而米色的粗布麻衣袍上,还绣着不易察觉的竹叶。其腰间更是随身带着一支翠色的竹笛,笛穗上坠着一块刻有“溪”字的白色玉佩。而他,就是在此种状况下,身子微微从城楼的瞭望台中探出,平静的注视着下方的自己两人,又是重复了一句:
“来者可是要入兌城?”
“是。”
祝红衣微笑着回答,那男子便又道:
“可有入城令?”
他的话音刚落,啪嗒一声,慕白尘便扔出了两块黑色,刻着一个‘兌’字的木牌,男子徒手接住了,看了一眼,又重新扔了回来:
“吾乃兌城‘守’,散修,名叶梓钧,二位莫要见怪。”
说话间,他的人突兀从瞭望台中整个消失,而后城门口的一处空气,忽然淡淡的扭曲了几下;就如同水波中骤然荡开的涟漪,待到其平静时,叶梓钧已经出现在了这个位置,望着两人微微点头,抬手施了一礼:
“两位道友,请——”
说话间,他的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柄黑锤子;而后还不待祝红衣两人回礼,他已经猛然转身,而后高高举起黑锤子,就是狠狠的往紧闭的城门狠狠一砸!
随后“哐当”一声;城门被砸开了一条裂缝;而后整个门扉这才猛然大开,露出里面一片灰蒙蒙;雾滚滚的山脉。
而山脉之中,山与山之间,更是隔着一片片浓稠如浆的沸水;内里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虎蛟起舞,而在其的山脚;有着一根根的细长铁索;一直随上蔓延到云端,没入到雾里;难见全貌。此等景象;就好像两人站在城外,冷眼旁观着一幅被镶嵌在城门内的画卷;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之感。
“为何不入”
叶梓钧再次出声,神色显然已经有不悦,祝红衣摇了摇头,施礼道:
“有劳道友。”
而后转身看像慕白尘:
“即墨,我们进去罢。”
慕白尘淡淡的嗯了一声,率先走入其中,直接踏上了一处山脚下的铁索。祝红衣见了,同样跟上,两人一边漫步其上,一边闲聊。当然,大部分都是祝红衣在讲,而慕白尘在听,说到最后,祝红衣突兀道:
“即墨看起来,似乎对这兌城很熟?”
“嗯。身为修者,总有需求。”
慕白尘轻轻柔柔的答,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忧伤而孤寂,祝红衣身子顿了顿,俨然好似有些走神了,脚下其中一步,顿时猛然踏空,竟然踩在了锁链之外,随后身子顺势就是一斜,下意识的小小惊呼了一声后,就是反射·性的抬手握住慕白尘红色衣袖,整个人就开始朝着刚刚踏上来的山脚处跌去——
“即墨!”
“小心!”
同一时间,慕白尘直接反手握住了祝红衣抓住他衣袖的那只手,而后一使劲,竟是又直接将他重新拉了回来,待他重新站稳,这才低声开口:
“你怎的这般不小心?今天若不是本尊在此,你一小小还未筑基的修者,若是掉下去,那可如何是好?”
祝红衣也不松手,只是趁机更加不经意的又靠近了慕白尘几分,站在铁索桥上;隔着灰蒙蒙的云雾;他低头看了一眼脚下,有些闷声闷气:
“有即墨在,就算红衣摔下去了,你也能接住吾的不是?”
慕白尘一时沉默,半晌,他终是轻轻的一叹,只是道:
“如此,你可得抓紧本尊。”
祝红衣笑笑,点头道:
“红衣明白,吾一定……抓紧,绝不松手。”
慕白尘从容应了一声,随后两人继续如初时一般抬脚漫步其上,只是不同的是,这一次……祝红衣的手,正紧紧挽住慕白尘的一只胳膊,而后也不知又走了多久,虽然铁索看起来似乎很长;跨越了数十座山川;云里雾里的;可当真正行于其上时;祝红衣却又感觉自己两人的脚程过于快了;还没怎么着呢,两人就已经到了铁锁的一处岔路口前,而一名同样是守路人的男子朝两人点了点头,神色见怪不怪,只是指了指左边处黑汪汪的大江;又指了指又边处一条青色石阶:
“通往集市的路有两条;一条水路;一条陆路。”
“这水路与陆路,可是有何区分?”
祝红衣谨慎而柔和的问道,那守路人便背对着两人,懒洋洋回答:
“水路通灵丹妙药,陆路通法宝灵器。”
“多谢。”
祝红衣施了一礼,而后与慕白尘同时看向那黑汪汪的大江,待走的近了,这才突兀发现,原来,在这江的一处死角处,还有着一处凉亭,而其内,正立着一伙人,这伙人个个皆翘首以盼,好像在等着什么,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原来,此时正有一条摇摇晃晃的船只正在逐渐靠近江边的凉亭,如此情况下,这让祝红衣微微迟疑了一刹那,只是下一瞬间,他便微笑着开口:
“此番水路人群正多,即墨,不如我们先去陆路瞧瞧?”
慕白尘自是不会反对,于是两人就这般一齐踏上了青色阶梯,不想走着走着,穿过了一条幽径小道,出现在道口上的,又是一个亭子,而亭中正圈养着八蹄大天马,慕白尘两人上前,又是一名守路人抬了下头:
“两位可是要借天马?”
祝红衣遥望了一眼远处灰蒙蒙的大道远端,点了点头,指了指八匹天马中的其中一匹:
“即墨,这路不知还有多远,你看这匹天马如何?”
慕白尘点头。他一向不太注意这些身外之物,就在此时,忽然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十分霸气的快速由远及近:
“那边的那两个什么人,这匹天马,本姑娘要了!你们两个,全部给吾让开!”
。。。
 ;。。。 ; ; “絮华峰‘酒仙’……苏酿大师兄?”
话出,周围顿时静了一静,苏酿凉——或者应该说是苏酿,动作更是一顿,满是阴沉的脸,几乎在瞬间就变得面无表情了起来:
“你竟识得吾?”
祝红衣柔雅的一笑:
“谬赞了,在下只是曾听闻,一魔三圣四妖七仙中,仙影门占一圣三仙,其中,除去剑仙白衍之大师兄,天仙叶云隐大师姐,最后一位,便是其好友酒仙苏酿。
然……传闻酒仙苏酿除去一身酿灵酒的好本事,最喜欢的便是……伪装成外门弟子,随性做一些‘风雅’之事,结交朋友,最是放浪不羁,不知……我说的可对?”
只是;祝红衣这话刚一说完;苏酿便已冷冷道:
“你一个新来不久的外门弟子,竟也能知晓得这么清楚,确实不易。只可惜;……你既然知晓我的兴趣,居然还敢直接这般挑明,吾倒是看你;胆子不小啊,简直放肆!”
苏酿的声音并不算小,这话一出,恐怕旁边来来往往的人,都能将其听得清清楚楚。祝红衣也不惊慌,嘴角仍旧勾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此言差矣,苏酿大师兄是何等身份,又怎会怪罪余与我这一小小的外门弟子?你若是当真想要红衣的灵丹,又何必与我废话?直接与奉例管事说一声,或是一个法阵展开,恐怕红衣就算回了己峰,也不会知晓灵丹为何而丢。”
苏酿扬眉:
“好一个伶牙俐齿,不卑不亢,你若不是从幻隐天走出来的,吾说不得与你结交一番。只是可惜……吾今天,还真非要与你一般见识了,你奈我何?!”
祝红衣摇头,收回了微笑:
“如此看来,红衣虽也想成全苏酿大师兄,却碍于师兄之命……因此,苏酿大师兄若是有何问题,不妨去与我那冷扇师兄长谈一番?红衣告辞。”
说罢,很是规矩的行了一礼,苏酿也没故意拦他……以他的身份,没被揭发出来时还好,想如何做,自然凭他高兴。但如今已经被祝红衣明明恍恍的当面认了出来,他若还是不顾身份的出手,那才叫真丢面子,没脸没皮了。所以最后,望着祝红衣的背影,他微微一低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啧了一声,喃喃自语:
“冷扇果然说得不错,这小子的确看起来温吞得紧,却够狡猾,是个有趣的人……不过……吾若当真就让你这么走回幻隐天,那冷扇与叶云隐两人又该如何看吾?不行不行……这赌,我还非赢给你们看不可,吾才不是除了阵法与酿酒,就再也干不出其他事……”
说到这,苏酿干脆的剁了剁脚,一拍脸,换上原先的阴沉表情,而后几个纵身之间,就重新站在了祝红衣面前,满是倨傲的讥讽一笑:
“哈哈!落了吾的面子,你还想走?!你当吾七仙之一的名头,是可以任人践踏的不成?!”
祝红衣身形微顿,垂眸间,他眼中紫光一闪而过,虽不知冷扇是如何说服这苏酿来找自己麻烦的……不过,……也好,这次便随了他的意,他倒要瞧瞧,这后续还有哪些算计,若是能从中把握住机会,未必不能趁机借力试探出冷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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