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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叫我威廉三世-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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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天右手食指直直的指向旁边的普林斯,左手紧紧按住佩剑的剑柄。血肉横飞与生死一线的场面,鲜血与阴谋的洗礼,这些非常人能够经历的东西让辰天看似冷漠的目光下隐隐透着一种令人从心底感到畏惧的寒光。

此刻,这个大厅里每一个人都在看着辰天,只有普林斯能够“超然”的置身事外,这种“超然”也是辰天的观点最好的证据。

对于普林斯的沉默,辰天并不领情,他向右一个跨步,右手一把揪住普林斯的衣领并且用力往上一拎,站在普林斯旁边的侍卫惊讶之余企图阻止辰天,然而辰天的动作如此之快、气势如此逼人,以致于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普林斯被拎着站了起来。

普林斯呆滞的目光终于有了一点变化,他茫然的看着面前的辰天,已然不记得过往的一切,面部肌肉僵硬,毫无表情可言。

“让这样一个废物当皇帝,你们答应吗?”辰天的怒吼是对内阁的质问,更是对政客们的叱责。

“军队不会答应!人民更不会答应!”

此刻提尔皮兹坚决而冷漠的话语更像是一把利剑,深深的刺在比洛等人的心里。

帝国海军之父的话,代表着数十万海军将士,也代表着正在英吉利海峡支援陆军作战以及守卫全国各港口的数千艘舰船。

大厅里没有人敢于提出相反的意见,即便是皇后或者比洛,他们在国人心目中的地位以及战时的权力,都远不及海军的主宰者。

或许这个政治的天平从法尔肯海因离开皇宫的那一刻就开始倾斜了。

再一次扫视大厅中众人的时候,辰天清楚的看到这些人与先前大不相同的表情。皇后借助哭泣掩饰自己真正的情绪,另外5个王子和1个公主无助的微微颤抖着,比洛则还在想着反驳的词语。

然而辰天并不打算给比洛任何反驳的机会,他松开自己的右手,普林斯无助的坐回到椅子上,侍卫们则惊恐的扶住这位“超级阿斗”。接着,辰天狠狠的白了比洛一眼,然后大步流星的朝大厅门口走去。

提尔皮兹快速环视大厅一周之后紧随而去,后面的5位海军将领也显得非常坚决。与法尔肯海因不同,这些海军精英们懂得感恩,懂得谁才能引领他们走向胜利和辉煌。

辰天走过的时候,站在大厅门口的格拉夫将军恭敬的向他欠身致意。

待辰天等人离开大厅之后,比洛忽然松了一口气,在他看来,辰天刚才的言语和动作完全没有政治家的风范,他更像是一头凶猛的野兽。

比洛忘记了,辰天的部队正是有名的“皇家野兽军团”。

辰天走远之后也舒了一口气,他轻轻吐出一个字:

“爽!”

此时在柏林的陆军部,法尔肯海因并不知道皇宫里刚刚发生的这一幕,他更为关心的是如何在军事上确保普林斯顺利登基,疏不知内阁的政客们刚刚被无情的“凌辱”了。

德国,法兰克福。

夜晚10点,在法兰克福西郊的兵营里,大多数士兵都已准备就寝了,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只有被窝里显得更为舒服和温暖,至于战争和政局,对于这里1个半师大约2万名驻军来说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

忽然间,尖锐的集合哨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军营里顿时亮起了十数盏探照灯,一根根巨大的光柱在营房和清冷的操场之间来回扫视着。温暖的营房内很快陷入一片忙乱之中,虽然战争爆发已经快半年了,但位于柏林以东70多公里的法兰克福还从未遭到过战火的骚扰。

“干!又是临时演习吧!”

士兵们一边穿衣服一边愤愤的宣泄着自己的不满,然而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这并不是一场简单的演习。前往操场集合之后,官兵们得到了前往法兰克福火车站并迅速登车的命令,至于火车将开往何方,他们并不知晓。

王者 第四十四章 躁动的夜

这是一个普通但不平凡的冬夜。

整个伦敦都覆盖在一层厚厚的白雪之下,曾经繁华的街道仿佛恢复了往日的喧嚣,然而这种喧闹却是来自于无情而残酷的战争,大英帝国的心脏在战火下颤抖着,市区里到处都是火焰和浓烟,坍塌的房屋随处可见,炮弹和子弹不断在空气中划过,爆炸声、军官的口令声、士兵的喊杀声、伤者的哀嚎声充斥在人们耳旁。

在这里,就连泰晤士河也无法安静的流淌。

德意志帝国陆军的钢铁洪流是令人恐惧的,即便是集中了尽可能多的火炮和反坦克步枪,伦敦战区的英国守军也没能阻挡兴登堡集团军的进攻,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城区逐渐落入德国人的手里。放眼望去,忽明忽暗的街道上到处是德国人的钢铁猛兽和穿着灰色军服的德国步兵。

在泰晤士河北岸一座楼房的阳台上,一位面色严峻的老将正默默注视着战火摧残下的城市,此时除了这条泰晤士河之外,伦敦剩余的区域几乎已经无险可守了。

面对比自己大16岁的兴登保,埃德蒙·艾伦比将军显得如此的无可奈何,这位原本有希望成为英国一战中最优秀陆军指挥官的将领,在德军登陆开始时匆匆前往布莱顿海滩防线替换失职的比塔中将,紧接着又率部驰援多弗尔防线,最后带着残部退守伦敦,虽然蒙乔治五世信任成为伦敦战区守备部队的总指挥官,但艾伦比不仅没有时间来加固伦敦的防线,用手里的万余残兵来“死守伦敦”也是那样的无力。

艾伦比是抑郁的,他输的不是策略和能力,而是指挥了一场根本没有胜利希望的战役。

当德军坦克隆隆推进的声音隐约逼近的时候,艾伦比的嘴唇动了动,“炸桥!”

在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泰晤士河伦敦段的一座座大桥轰然倒塌,不论它们的历史有多么悠久、装饰有多么华丽,这些凝聚了无数人心血的桥梁都成了这场战争的又一陪葬品。

然而艾伦比和兴登堡异样清楚,炸桥并不能挽回整个战役的战局,尽管在天亮之前,兴登保集团军的先头部队不得不暂时停在了泰晤士河一线。

德军的地面部队停止了推进,但他们的炮击仍在持续,伦敦注定要经历一个不眠之夜。

此时的柏林渐渐进入了梦乡。

这里没有炮火,也没有死亡,只有寂静的街道和清冷的空气。

低温和寒风中,清冷的大街上只剩下执勤的禁卫军士兵,即便是最繁华的地段,大部分商店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早早关门。

一路上的街灯看起来已经有些疲倦了,街道在它们的照耀下显得昏昏欲睡。

不过,嗅觉灵敏者还是能闻到一些异样的气味。

在一阵轻微的汽车发动机声中,一队小汽车出现在街道的拐角。不一会儿,它们在一个禁卫军哨卡前停了下来,灯光下这些车子前面插着的帝国海军小旗格外显眼,接受了哨兵们简短的询问之后,它们便被放行了。

在哨卡左边,一个背着长枪的士兵一边搓手一边望着正在远去的那支车队,“唉,还是坐在车里舒服,今天实在太冷了!”

“没办法,谁叫我们就是这种命呢!又不能上战场争取更多的战功,什么时候才能得到晋升并坐上属于自己的车子啊!”另一个士兵又羡慕又无奈的说着。

这两个士兵并不知道,车子里的人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舒服,至少在这个时代,汽车远不如马车那么奢华和舒适,所以并不是每个政要都会选择汽车作为代步工具。

提尔皮兹和海军部选择汽车,更多的是因为他们是勇于接受新事物的。

就在那支车队里的其中一辆汽车上,辰天和提尔皮兹并排而坐。对于辰天来说,柏林的许多街道和建筑还略显陌生,儿时的回忆,历年的觐见,无不是片断式的记忆。

在成为代皇储之后,柏林才在他的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

辰天轻轻掀开车窗帘子的一角,外面的房子和路灯正在快速后退。

“就像历史前进的潮流一样,没人可以阻挡这一切!”

“历史的潮流……人的力量……”

提尔皮兹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此时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些复杂的东西,像是在回忆过去,又像是憧憬未来。

不多时,海军部那具有独特外形的建筑就出现在车队的视线中。下车的时候,辰天看了一眼门口那些穿着海军制服的卫兵,尽管天气寒冷,他们看起来仍是精神抖擞的样子。

不知为什么,辰天觉得来到这里有种特别的安全感。

于公于私,这里都是他目前最好的落脚点。

刚进门,一位海军参谋就迎上来报告到:

“殿下,元帅!帝国海军各部目前一切正常,每个港口、每艘战舰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下!”

辰天点了点头,目前的形势对于他来说不算好也不算坏,虽然陆军大臣令人失望的投向了内阁一边,但前线各集团军仍将主要注意力放在英伦之战上,而且不论是克卢克还是兴登堡、黑林根,这些将领都不会因为法尔肯海因的政治倾向而轻易的动摇。

最令辰天担心的,是陆军部有权调动德国本土的各陆军守备部队。

“陆军部有没有什么动静?”辰天转过身问着自己的参谋。

“殿下,据我们所知,陆军部目前仍处于陆军大臣兼总参谋长法尔肯海因将军的控制之下,除了发布命令让驻守在本土的各部队进入待战状态并向铁路集结之外,他还试图召集柏林禁卫军各部指挥官开会!另外,陆军部最近几个小时频频向外拍发电报,但具体内容我们暂时还没有得到情报!”抵达柏林之后,辰天的移动参谋部已经在海军部的协助下全力运转起来,这位参谋所报告的内容,相当一部分是由海军情报部协助提供的。

辰天看了一眼提尔皮兹,他很清楚这位海军大元帅已经将整个海军押到了自己身上,确切的说是将海军称霸世界的梦想寄托到了自己身上。

提尔皮兹依旧是那幅酷酷的样子,仿佛天踏下来他也毫不畏惧。

“那我们的人呢?”辰天压低声音问道。

“我们暂时还没有和‘匕首’联系上;‘小刀’已经按计划抵达,不出意外的话,我们的联络官应该很快就会与他们会合;‘大刀’已经上路,顺利的话明天凌晨就会抵达!”参谋口中的暗语,分别是雷尼、奥利和马修的代号。

雷尼虽然还没有联络上,但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辰天对此并不担心。

“很好!”辰天一面在军官的帮助下脱去外套,一面跟着提尔皮兹走向旁边的休息室,他已经闻到了那熟悉的浓郁咖啡香。

和大部分海军将领一样,提尔皮兹也是咖啡爱好者。

另一个咖啡爱好者则是辰天的密友、东普鲁士集群的指挥官马修将军,此时他喝咖啡的地方已经不是哥尼斯堡,而是一列向西南方行驶的火车上(哥尼斯堡位于柏林东北方约500公里处)。

之前进行了周密而细致的准备,加上所有的部队都已登车待命,马修所率领的这两个步兵师接到密电后便从哥尼斯堡出发了,这期间几乎没有浪费一秒钟时间,但马修并未因此而放松,此时他手里的咖啡也是用来提神而不是细细品味的。载着两万八千三百名全副武装官兵的三十余列火车在铁轨上高速行驶着,以这个速度他们很快就能抵达德国的政治和军事中心,然而在东普鲁士地区畅行无阻并不意味着他们可以马不停蹄的抵达柏林,毕竟他们是没有受到陆军部邀请的“不速之客”。

当列车开始减速的时候,马修知道自己要扫清的障碍才刚刚开始。

柏林南郊的齐腾兵营表面上看起来和市区一样平静,实际上冰层底下的暗流却酝酿着巨大的能量。

晚上8时许,奥利、比洛和鲁普雷西特分别迎来了特殊的客人——辰天派来的特别联络官。

奥利兵团指挥部里一片忙碌的景象,在柏林市区的大地图前,军官们正在有条不紊的做着标示,通讯官们则来回传递着最新的情报。辰天的联络官、一位三十岁出头的少校正在讲解着什么,一旁的奥利边听边在地图上比划着。

辰天派到比洛将军那里的则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上校,这个时候在比洛将军的指挥部里,年逾六旬的比洛将军正面色泛红的与访客交谈着,访客说话时也是慷慨激昂。

前往巴伐利亚王储鲁普雷西特那里的,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校,鲁普雷西特与访客的表情都显得较为谨慎。

一刻钟之后,奥利和特使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奥利一脸严肃的召集军官们开会,而特使则在指挥部里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不到半个小时,比洛和辰天派来的那位上校也走出会议室,比洛将军面带悦色的召集将领开会,并派出一队士兵将特使护送到奥利兵团的驻地。

足足一个小时之后,鲁普雷西特所在的会议室才打开了大门,辰天的特使如释重负的样子,而鲁普雷西特则显得相当平静。在派出一个警卫连将特使送往奥利兵团驻地之后,王储也召集了自己的将领。

王者 第四十五章 漫夜

我们要去哪里?

1915年1月1日的夜晚,许多人脑袋里都有这样的疑问。

其实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地,柏林。

德国,科尼茨车站。

这是马修兵团离开东普鲁士之后需要经过的第一个车站,车站的规模不大,由于东线平静已久,这里只驻扎着一支约50人的守备部队。

尽管是一年中最寒冷的季节,守卫车站的士兵们仍在尽职的站岗和巡逻,只是每个人都包得严严实实的。黑夜降临之后,通过这个车站的火车比白天少了许多,目前经这里往东去的多数是装载援俄物资的火车,以及东普鲁士与德国其他区域之间往来的民用和军用货物,目前这里的铁路线远没有战争爆发之初那么繁忙。

临近9点的时候,一列装甲列车出现在哨兵们的视线中,最近两三个月没有出现过异常状况,加之这列火车的车速不快而且发来德国陆军部队的识别信号,哨兵们只是向车站指挥官报告了这一情况,并向对方发出信号要求停车检查。

在值班哨兵的注视下,那辆装甲列车如约停靠在了车站东侧,德国军用火车、国旗、陆军士兵,面对这一切,哨兵们子弹并未上膛,而是等待自己的指挥官向对方确定身份。此时没有人发现在这列火车的尾部,一群黑影悄然溜下火车并摸向车站的站台和哨位。

车站的值班军官带着两名士兵来到火车头旁边,那名军官看起来有些削瘦,浓眉大眼倒显得很有精神,领章和肩章表明他的军衔是少尉。在火车头后部的装甲车厢旁边,2名军官和4名士兵之前就已经下车等候,领头的是一位披着灰色军大衣的年轻军官,年纪看起来不超过30岁,但脸庞和目光却显得非常成熟和老练,鹰勾鼻和宽宽的肩膀显得很有贵族气质。

“您好,您的军衔、番号?”车站的值班少尉谨慎而礼貌的问到,而他眼前这位一看便知道绝非小角色。

“沃尔夫冈·冯·瓦格纳,陆军中校,隶属于陆军部直属特别行动部队!这是我的证件!”从列车上下来的那位军官伸手递出证件的时候,顺便露了一下自己军服上的领章,如此年轻就成为陆军中校,这的确是一件令大多数人羡慕不已的事情。

少尉说着翻开那本证件,并借着旁边的灯光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我们没有接到上级的通知说有这样一列火车要经过我们的车站!”

“少尉,我们的目的地就是这里!”中校转而压低自己的声音说到,“我们是来这里执行秘密任务的,确切的说是抓捕一个潜伏在这里的间谍!如果不想成为包庇间谍的叛国者的话,您现在最好什么也不要做,让我们来处理这一切!”

少尉诧异的看着面前这位年轻的中校,他那严肃的眼神丝毫不像在开玩笑,而那锐利的目光似乎正在窥视自己内心的一切,这令他在心底打了一个寒战。

“间谍?上帝啊!中校先生,您确定这件事情吗?我想我最好是向我的上级汇报一下!”少尉正欲转身,却听到中校加了冰块的声音:

“您现在最好什么也不要做,否则我们会把您当作间谍处理!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们自然会向您的上级报告这一切!”

少尉重新盯着中校的眼睛看了几秒,他试图与那种眼神对抗,不过很快便败下阵来。当中校微微点了点头的时候,他居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让你的士兵全部到站台上集中,立即!”中校说这句话的声音仍旧那样的冷漠。

愣了两秒之后,少尉快步走到站台旁边的一个岗亭里,接着拿起电话说着什么。

那位叫瓦格纳依旧昂首傲视前方,而他身后的士兵则默默的注视着那位少尉的一举一动。这个时候,那些从车尾潜出的黑影实际上已经控制了整个车站,他们有意避免一切伤亡,除非对方是群不识像的家伙。

少尉打完电话后径直走会中校面前,大约一分半钟之后,守卫车站的士兵全部在站台上列队。

“中校,科尼茨车站守备队56名士兵全部在这里了!”

“全部在这里了?”中校确定了一遍。

少尉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是的,全部!”

中校右手一挥,从后面几节车厢里冲出足足两个连的士兵,他们迅速将站台上的士兵团团围住。

看到自己人的枪口,守卫车站的士兵们显然非常惊讶。

“少尉,谢谢您的配合!”瓦格纳的嘴角忽然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这个表情令可怜的少尉隐隐感到不妙,然而现在为时已晚了。

大约5分钟之后,瓦格纳带着大部分士兵重新登上那列装甲火车,另外一些士兵则接替了哨兵们的位置。此时在科尼茨车长以东大约6、7公里的地方,马修兵团剩余的三十多列火车正在有条不紊的向东行进。

“将军,先头部队发来信号,他们已经占领了科尼茨车站。”

听到参谋的报告之后,马修的脸上并没有胜利的喜悦,或者说这并不是一次令人愉快的行动。

“通知各车继续前进,任何人不得擅自下车,全程保持灯火管制!”

下达完命令之后,马修将目光移回到面前桌上的地图,他们距离柏林还有一半的路程,科尼茨车站只是他们接下来要经过十余个大小车站中的一个,其中规模较大的有斯德丁和施韦特的车站,接下来才能抵达柏林。要像通过这两个大车站,恐怕就没有控制科尼茨车站这么简单了。这些也正是辰天所担心的问题。若是有陆军部的支持,这一切就不用如此麻烦了,这也是辰天为什么在知道法尔肯海因并未支持自己时感到那样失望的原因了。

当列车一列列驶过科尼茨车站时,已经被关起来的值班军官和他的同伴们不禁惊叹道:“天啊!这些火车是从哪里来的?它们又要到哪里去?”

这些问题的答案,天亮之后人们就会知道。

打算通过铁路线前往柏林的并不只有马修兵团,在接到陆军部的紧急调令之后,驻扎在法兰克福的部队在指挥官博格将军的带领下向法兰克福车站集结。不过很显然,他们的准备并不充分,就连博格将军在此时也还不知道自己的部队要参与什么行动。

法兰克福西郊火车站,一个原本沉寂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热闹起来,黑色的夜幕几乎被四周那些大功率照明灯驱散,一队队背着行军包袱、腰系武装带、肩扛修长毛瑟步枪、头戴尖顶头盔的士兵们正在向站台方向集结,有的火车已经停靠上站台,有的还在缓缓进站,放眼望去,这里的场面稍显混乱,军官们则在尽力维护着现场的秩序。

维克下士是战争爆发后才应征入伍的预备兵,当初他还为自己将要接受战火洗礼而忐忑不安,没想到他所在的部队一直驻守在法兰克福,他们部队的任务就是监视东线并应对突发情况。俄国人进攻东普鲁士的时候,他们曾经戒备过几天,随着俄国人的溃败,他们又变得无所是事;法国战事最激烈的时候,他们一度集结在这个车站随时准备增援前线,然而法国人不久便被击败,在这之后除了部队轮调之外,德国陆军再未向国外增派一兵一卒,维克下士也就成了一个连和敌人打个照面的机会都没有的德国士兵。不过维克对此并不感到沮丧,毕竟他周围的同伴也都和他一样,战争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

从听到集合命令到从军营出发,再到步行来到火车站,维克和他的伙伴们只花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虽然未经战阵,这些步兵们还是显得相当的训练有素。紧急集合和行军之后,他们仍然军容整齐、士气饱满,每个人背着一个方形背囊,此外还有陆军标准装备中的步枪刺刀、马克沁机枪和手榴弹,不过根据陆军部的命令,他们随行没有携带火炮。

维克和同伴们登上一列火车时已经临近午夜时分了,这时本应是睡觉的大好时机,不过士兵们脸上没有丝毫的困意,大多数人脸上都写满期待,这其中就包括维克。

“我们要去打仗了吗?”

“是不是找到刺杀皇帝陛下的凶手了,我们要现在去惩罚敌人?”

“是英国吗?还是法国人?或者是塞尔维亚人?”

“这是我们的复仇之战吗?”

士兵们小声议论着,这也仅限于士兵之间的谈话,没有人会向上级提出质疑,要知道德国军人执行命令向来是不打折扣的。

随着士兵们陆续登车,第一列满载士兵的火车开始启动,其他火车也陆续离开站台,这时距离马修兵团离开哥尼斯堡已经有近4个小时了。

教堂的钟声敲过12下,新年的第一天也正式宣告结束,但对于德国来说,这个黑夜还很漫长。

王者 第四十六章 葡月之变

“每个人都行动起来,快快快!”

在一座不起眼的营房门口,留着一撇小胡子的尉官大声招呼着他的士兵,从营房里奔出来的士兵都是一身标准的战斗装备:尖顶头盔、灰色冬军装、皮靴、毛瑟1898步枪、刺刀、子弹带、手榴弹、水壶、杂物包以及连排装备的轻重机枪、迫击炮。

在营区里,探照灯的根根光束来回扫动着,人们耳边尽是脚步声、口令声,还有不远处传来的隆隆发动机声。士兵们很快以连队为单位集结起来,然后在军官们的带领下向着预定目的地前进。在营房之间的道路上,不时有喷着白烟的坦克或是满载士兵的装甲车开过,骑着马的通讯兵则在忙碌的向各级部队传达最新命令。

站在指挥部门口的奥利抬手看了看表,午夜零点三刻。这时在他的指挥部里坐着三位身份特殊的人,一位三十岁出头的少校,一位年约四十岁的中校,还有一位四十多将近五十岁的上校。

喧闹的夜,喧闹的齐腾兵营。

对于营区里的热闹场面,符腾堡公爵和他的军官们自然不会视而不见,然而此刻他们却惊讶的发现通往外界的电话全部不通,营区东南西北四个出口也被比洛和鲁普雷西特的部队封锁了。

“他们要干什么?难道老比洛和鲁普雷西特殿下疯了吗?他们怎么可以在柏林做出这样的举动!简直是无视帝国的政府和权威!”公爵愤怒的握拳大呼,他手下的参谋和军官也都是一副愤然的表情。

“他们居然敢发动兵变,真是令人不敢相信!”对于目前的局势,参谋们找不出比兵变更好的词语。

越想越气,越说越怒,公爵转了一圈,用近似咆哮的声音喊道:“陛下刚刚去世,他们这样做实在太可耻了!应该严厉的惩罚他们,应该将他们全部关进监狱,应该将肇事者枪毙!”

军官们还未来得及应和,另一个军官便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

“公爵大人,不好了,我们的营区被包围了!”

“什么?”公爵瞪大了双眼,他的指挥部里则是一片哗然,对于他们来说,任何侥幸的幻想在此刻都破灭了。

“是的,包围我们的有第4集团军和第6集团军的部队,我们还在营区东北面发现了黄色涂装的坦克和装甲车,那些应该是下午抵达的远征军部队!”刚才那位军官的补充令在场所有人为止色变,这也意味着他们被数倍于自己、拥有装甲武器的部队包围了,由于是归国参加阅兵和修整,他们没有携带多少重武器和反坦克武器,也就是说那些坦克和装甲车可以轻易的冲进他们的营房,而他们对此几乎没有什么还手之力。

“这群混蛋!我要用拳头狠狠砸扁他们的鼻子!老糊涂的比洛,乳臭未干的鲁普雷西特,还有那些只能去土耳其的草包!”公爵如同一头发狂的公牛来回走动着,大约半分钟之后,他指着在场的将军和校官们,“你们跟我走,我看他们谁敢碰我!”

众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只得跟在符腾堡公爵后面走出指挥部。

尽管营区里聚集了成千上万的士兵,冬夜的空气依旧冷的让人流鼻涕,此时双方的探照灯的光柱都聚集到了符腾堡公爵所部营区的边缘,双方的士兵正在那里持枪对峙着。两边的士兵穿着同样的军服、拿着同样的武器、留着同样的日尔曼血液,可以用于区别彼此的,就只有外面一圈士兵们左手臂上临时绑上的毛巾了。在这里,不论是包围者还是被包围者,大多数人对于事态的起因并不知晓,只有少数中高级军官才知道个中缘由。

公爵径直走向营区东北面,那也是齐腾兵营中央操场的方向。正如他的军官所报告的,那些涂着黄色涂装的坦克和装甲车在黑压压的人群中格外显眼,这些铁疙瘩的发动机并未熄灭,它们尾部不时升起团团青烟,驾驶员和车长分别从自己的舱口探出头来,而黑洞洞的炮口则直直的对着这边的人群。

自己人枪口对枪口,刺刀对刺刀,这些久经沙场、见惯了生死的官兵们感觉自己仿佛在做梦一般,一场恶梦!

“让开!”

公爵的吼叫雄浑而激昂,他如同一只发狂的大猩猩一般,此时就差用拳头猛锤自己的胸脯了。这一侧的士兵纷纷扭头看着自己的统帅,同时很自觉的让开一条通往营区边缘的道路。

大猩猩怒气冲冲的穿过人群来到包围者面前,他扫视了一遍眼前这些手持武器、手缠毛巾的士兵,还有他们后面那颜色难看的坦克。

“我是符腾堡公爵,叫你们的指挥官来见我!”大猩猩狂吼一通,几秒钟之后,见对方的人群没有反应,他又重复了一遍。

面对血液正在沸腾的符腾堡公爵,外围的士兵们既不回应也不让路,除了枪口和刺刀之外,回应他的只有一张张冷竣的面孔。

许久不见动静,郁闷而恼怒的公爵想要继续往前走,然而他的军官们死死拽住了他,尽管德国士兵没有冒犯上司的习惯,但是对面那些士兵手里的可是真家伙,加上他们隶属于别的集团军,执行上级命令的决心是勿庸置疑的。若是公爵硬是要往对方刺刀上闯,万一场面失去控制,难免会出现什么意外。

正当军官们准备将公爵拉回指挥部另想办法时,他们对面的士兵终于有了一点动静,原本水桶般密不透风的阵线渐渐让开一条两人宽的通道,不一会儿从那条通道里走出几个人,确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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