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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笑:毒医弃后-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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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剑直指向她的胸口,轻轻划动,却没有刺进来,只是那个红衣怪人,一直在盯着她眼中带着汹涌恨意的眼神,似乎很喜欢。
“你杀了我娘。”她忽然固执的抬起头,恨恨的瞪着他:“你杀了我娘!”
接下来,他还会杀了自己!
“对。”那个人在笑,笑的妖魅极了,笑声很好听,眼睛很漂亮,甚至眼睛好像还会变颜色。
“我杀了你娘,怎么样?你恨我?想要报仇?”
官阡陌咬唇,还在死盯着他,笨笨的抬起手,柔软娇小的小手用力握住胸口的剑,鲜血顺着自己的手心缓缓滑落,同时,她看见那人的笑意似乎更大了些,很满意她的表现,满意她这憎恨的表现。
“如果你现在不杀我,等我长大,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哈哈哈哈哈……好,很好!!!”
“那我就等着你长大,等着你来杀我的那一天,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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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混蛋……”
“还我娘来……还我娘的命来……”
“你这混蛋……你……”
“姐姐,姐姐,你醒醒,快醒醒啊!”
“姐姐,不要睡,快醒醒……”
倏地,官阡陌睁开酸涩的眼,看见小喜正一脸担心的跪坐在自己身边,她一怔,彻底从梦中清醒了过来,想要起身,却发现背后的伤疼的厉害,不由又咬了咬已经快被自己咬烂的嘴唇,勉强用一只手撑着坐起身,小喜伸手扶住她,又将身旁篮里的一些清粥小菜拿了出来。
“姐姐,我是趁着李妈妈忙活着招呼客人时偷偷从厨房拿了这些东西出来的,我不能在这里太久,你快吃,我马上就要走了。”
“你……”官阡陌勉强坐稳,看了一圈,发现这是牢房,顺手接过小喜捧来的热粥,鼻一酸,露出一丝苍白的笑:“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我自己没多少钱,就将小姐你送我的那只玉镯给了牢门前的守卫,他们就让我进来了……”
“傻丫头。”官阡陌空出一只手,想要摸一摸小喜那瘦了一圈的脸,却被她拽了下去。
“哎呀姐姐,我的好小姐,你别管我了,快吃了这些东西吧,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挺过去,许大人一定就快回来了……”
多余的话不用说,官阡陌会忽然出现,宁可被抓被审被打,一定是心里过意不去,小喜明白,再难过也只能这样了。
“嗯。”官阡陌笑笑,低头小心的喝着粥,心里却是隐隐有了些希翼。
在自己昏倒之前,王员外似乎开始怀疑起自己儿当天究竟做了什么,更也确实知道,证据并不十分准确,应该是还能拖延一阵。
“姐姐,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我明早拿些伤药过来给你涂一涂,你后背上全是血……”小喜一脸心疼,连碰她一下都觉得她仿佛一瞬间就会碎掉。
“不用了。”官阡陌喝了些粥,抬眸笑了一下:“你不能总是跑来,李妈妈若是知道了,会惩罚你的,别让我担心。”
“可是姐姐你……”
“我没事,暂时,还死不了。”
只是……
她回眸,看向牢门之外的那些狱卒。
在心底叹了口气。
只是那个县官似乎不太好应付,他急功近利,似乎是想要将自己马上给办了,不想丢了面,更想在王员外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但愿,不要出什么差才好。
花迟番外《血蝶--陌上花开》34
或许老天真的总是不隧人愿,连续两天,官阡陌被从牢里叫去,施以重刑,再又让她说当日的情况。。
摆明了就是那县官不想让她有精神和力气去回想,更也不想让她将这案的结果给翻回去。
她忍了又忍,终究也拗不过这强权。
那王员外不知是不是失心痛,即便知道她也许是冤屈,但毕竟有那差不多的证据,还有她最有杀人的动机,也不知道县官对他和城主说了些什么,从此在堂中只看,不再说话。
第二天夜里,官阡陌在牢中刚一醒来,就又被拽到了大堂。
“啪!”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报上名了!”
官阡陌想冷笑,奈何身饱受摧残,连笑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被扔在地上,跪不起来,就只能趴着。
她不动,只闭着眼轻叹。
“大胆官阡陌,本官在问你话,为何不答?!”
“……大人……既知民女名姓,还何须废话?”
“你!大胆!来呀……给我打……”
“再打就出人命了吧?”
“是啊,这阡陌姑娘虽然是个青楼女,但在咱们明月城也没少救济过穷人,就算是她杀了人,也不能这么折磨她呀……”
“再打真的出人命了,大人,别打了吧……”
堂外那些看热闹的百姓里,渐渐有了隐约的不平声。
官阡陌总算欣慰了些许,原来这世道上的人,还并不是真的完全都那样冷漠无情。
“审吧,不要再打了。”王员外有些不耐烦的对县官摇了摇手。
县官脸色一黑,无奈的又一拍惊堂木:“肃静!肃静!!!”
一瞬间,整个大堂内只闻官阡陌艰难而粗重的呼吸声。
“官阡陌,你可知罪了?你是招还是不招?”
官阡陌咬牙,缓缓抬起头,手上和脚上绑着铁链,想要坐起身,却起不来,她双眼通红,脸如死灰苍白,嘴边的血迹干了又染,染了又干,早已不成样。
“民女冤枉。”
“冤枉?看样你还是不招了?”
“怎么?……呵呵……”官阡陌忽然一笑:“大人还要打不成?”
“哼哼,打?打都是便宜了你!”县官又一拍惊堂木:“来呀,上夹棍。”
官阡陌一惊,夹棍?!
传闻那种夹手指逼着犯人招供的刑具之下,再没有几双完好的手,不管是冤枉还是认罪的人,只要被那夹棍夹过,手都彻底废了。
她手指用力扣在地上,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面色冷漠的王员外和城主,又看向县官眼里的阴狠,终于明白什么叫官。场黑。暗。
“大人,夹棍带到。”
“好,给她架上。”
“你们……”官阡陌再无力气与他们争辩,身陡然被拽起,被迫跪坐在地,一双手的铁链还未被取下,便又被伸进了夹棍里。
“再问你一次,官阡陌,你招还是不招?”
官阡陌怔怔的盯着手边的刑具,眸光微亮了些许,似乎是从绝望中做了什么视死如归的决定,她淡淡一笑,仿佛哧笑的看向县官:“大人……你……想让民女……招什么?”
“还敢狡辩?!你杀害王家公,罪名早已成立,却迟迟不招,反害自己活受罪,若你现在肯承认罪状,在纸上画押,本官便免了你这活罪,可以……”
“呸!”她忽然就笑了:“明明没有确切证据,只为快点将这案结了,你们屈打成招!这堂外的百姓可是都看到了!”
“……你!好你的个官阡陌!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就别怪本官公事公办,心狠了!来呀,动刑!!!”
“姐姐……”堂外躲在人群后的小喜一看,惊的低呼出声。
夹棍瞬间紧铁指间的皮肤,官阡陌浑身不由一个抖瑟,咬咬牙,闭上眼等待剧痛的到来。
夹棍越来越紧,疼痛渐渐麻木了她所有的神经,几日来的折腾,加上小喜已经被李妈妈盯住,不能再送饭来,她早已体力不支,在身发软的即将再一次跌入黑暗的同时,她仿佛听到一阵来自仙界的高呼。
“边域四洲知府许大人到——”
手上的疼痛瞬间消失,官阡陌睁开眼,看见手上的夹棍被忽然冲进来的心安一把拽开,扔在地上,她感激的朝他一笑,却仍是身发软的向后倒去。
“阡陌姑娘!”许心安惊了一下,忙俯下身将她扶住。
许正南走进公堂的那一刹那,除了王员外之外,县官与城主还有其他人皆忙快步上前,跪地行礼:“许大人……”
那县官心里更是惊惧,听说许大人去皇都城入宫替皇上办事,有可能会留在皇都城升官,不会再回来,即便不久后回来的知府,也不一定是他,定是新任知府,可怎么,他这么快就回来了,还在这个当口。
谁人不知道,许正南与这荷月楼的官阡陌有些牵连,关心甚好,如若他是特地为这官阡陌而赶回明月城,那他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姐姐……”一见许大人回来了,小喜一瞬间壮了胆,推开眼前碍事的人,快步冲进公堂,将被许心安扶住的已经神智不清的,硬撑着一丝微弱的精神还没完全昏迷过去的官阡陌:“姐姐,许大人回来了,你没事了,姐姐……”
瞥了一眼被小喜拥在怀里的浑身是血的官阡陌,许正南剑眉深拢,面色凝重的扫向跪在地上的几位官员,又看了一眼静坐在旁,审视着他的王员外。
“怎么,本官回来,各位很是惊讶?”许正南似笑非笑,眸光落在县官身上,倏然从袖中拿出一封书涵与一个册,那上边罗列的皆是他在回来的途中叫人搜罗的王家公曾所犯下的不为外人道的罪行,一把甩在他们眼前的地上。
“官阡陌与王贵坤一案,是否应该由本官重审,各位自行考虑。”
话落,他忽地转身,走到官阡陌与小喜身边,俯下身,将官阡陌冰凉的因为疼痛还在不由自由主的轻颤的身拥入怀里,随即打横抱起,低首看着她微睁开眼感激的看着自己的眼神,不由心疼的朝她温柔浅笑:“阡陌,我回来晚了。”
花迟番外《血蝶--陌上花开》35
官阡陌想要露出一丝笑,却已无力气,只能看了看他,随即头颅一重,便瘫软在他怀中,手指连着身上四处的血迹还未干涸,看起来触目惊心。
“心安,回府,速去叫大夫!”许正南脸色一变,忙将她虚软的身抱紧了些,不再管那些跪在地上看着那册里记的东西而脸色发白的官员,直接抱着官阡陌转身出了公堂,上了马车。
整整两日,官阡陌许是受伤太过严重,一个娇弱简单的女被这般痛打多次,累加起的板已不少于一百,再加在牢中没有好好进食,以她的身体,能撑到现在已是极限。大夫全力救治,也只能见她几次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似乎是因为许正南的归来,而终于放下了心,将多日来的疲惫全部压到了如今的睡眠里,而导致连续两天,都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还是时常在发着高热与昏迷中呓语。
第三天清晨,许正南推开房门,见小喜靠在床边,已经照顾了官阡陌整夜,此时正靠在那里小睡,顿了一下,便缓步走进去,轻轻的从小喜手中将布巾取下。
“啊,许大人……”小喜本来就浅眠,又加上担心还没醒过来的官阡陌,手中的布巾一被拿开,就直接惊醒。
看见是许正南,顿时微红着脸,紧张兮兮的要跪下:“给大人请……”
“不必了,你接连几日照顾阡陌,也该好好睡一睡,这里交给我,至于你,叫心安给找个干净的房间去休息。。qbxs8。”许正南谨然淡笑。虫
“啊?不、不用了,大人,姐姐她……由小喜来照顾就好,姐姐现在这样,小喜就算是躺下,也睡不着的。”
“不听话?”许正南顿时微倾着头,挑眉看着小喜眼里的倦意:“快去休息。”
“可是,可是姐姐她……”
“嗯?”
“……唔,好……”小喜低下头,捏了捏手指:“那小喜这就去找个地方睡觉,小睡一会儿就过来,大人还要替姐姐申冤清理案,千万别累着身体……”
“傻丫头。”许正南笑了笑:“快去吧。”
“嗯。”小喜俯了俯身,微红着脸转身跑了出去。
房中陡然安静,惟独剩下官阡陌在昏睡中因为身体不适而微微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许正南脸上的笑意渐渐变淡,黑眸看向床中面色苍白的女,不由轻叹着缓缓落坐于床边一侧,抬起手中的布巾轻擦着她额间溢出的汗,看着她在昏睡之时常常蹙起秀眉,不知是做了什么让她痛苦不堪的梦,还是身体上的痛楚叫她睡不踏实。。
放下布巾,轻轻的将她冰凉的葱白玉手握在掌间,目光锁在她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上,心疼,担忧,层层的布满他眼里。
这是在官阡陌醒着的时候,许正南绝对不会在她眼前露出的表情。
他知道她心怀仇恨要报,却从未听她提及过太多,只知她个性强硬,又太过固执,心里怀着天大的仇恨与报复,却因为太过年轻而使得眼里有着太多不符合她年纪的沧桑,更也遇到太多不是她该承受的苦处。
犹然记得两年前他考取到了功名后的第一时间便是向她求亲,不顾她是否出身于清楼,但他了解她,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是多难求的好妻,可她偏偏一言回绝,并不许他再提此事,硬说是她这样的女人配不上他,若他还提及两人的事,她从此都不会再见他。
那件事从此搁下了,两人心照不宣,互相有礼的往来,她性薄而寡淡,他虽稍热切却有礼有寸,免得她看出他太多的心意而逃开。
两年了,他忍了太久,终于找到机会能替她做些什么,却没想到,因为路上一些小事的耽搁,让她平白多受了这么多苦。
“娘……”
正看着她的睡脸,忽然听见她有些痛苦的梦呓,许正南忙微俯下‘身仔细倾听:“阡陌?”
“娘……”
“娘……”
“不要……”
“……为什么要逃……娘……”
“娘……不……不要杀她……不……娘……”
“不要!不要……”
发觉她掌心全是汗,似乎在梦中看见了什么,整个身开始不由自由的发颤,许正南忙按住她乱动的身,俯身在她耳边低声安慰:“阡陌,你是不是做梦了?别怕……”
“不要,娘……娘……娘你别走……娘!!!”
“阡陌?”
“娘……不要走!不要……”
“不!”
“阡陌?你怎么了?醒醒,快醒过来,那只是梦,阡陌,醒醒!”发现她的不对劲,许正南一滞,猛地将她一直抖个不停的身轻拥进怀里,安抚的拍着她的肩背:“只是梦而己,不要怕……”
“救命……不!!!”
“娘……娘……”
“阡陌?!”
“不要——”
“官阡陌!”许正南抬手,用力去按她的人中:“快醒醒。”
按了有一会儿,官阡陌在他怀里乱挣扎的身终于渐渐安静了下来,单薄的身蜷缩在他胸前,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而还在隐约的轻颤。
这是许正南不曾见过的官阡陌。
这是她从不曾在人前露出的脆弱和胆怯。
“怎么样?醒了么?”将她从怀中扶起了身,许正南低头看向她满是脸的脸颊,抬起手,以衣袖温柔的替她轻轻擦拭:“阡陌?”
官阡陌双目有些发呆,似乎还没从前尘往事的噩梦中走出来,足足坐了好半天,眼里才渐渐布上了清明。
“许……大哥……”
许正南顿时松了口气,无奈叹笑着,将她颊边汗湿的发丝轻轻拢至她耳后,手指在她脸上轻抚着安慰:“醒了就好,你做了什么梦,吓成了这种样?”
“啊?我……”官阡陌垂首,闭上眼让自己平静了一下,才又抬起头环顾着房间四周的一切:“这里是……?”
见她不愿回答,许正南也不勉强,扶着她让她重新躺下,盖好被,才安抚道:“放心,这里是我的府邸,没人能伤害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官阡陌看着他:“许大哥,谢谢你能赶回来,给你添麻烦了。我是说,我那件案……”
花迟番外《血蝶--陌上花开》36
见她不愿回答,许正南也不勉强,扶着她让她重新躺下,盖好被,才安抚道:“放心,这里是我的府邸,没人能伤害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官阡陌看着他:“许大哥,谢谢你能赶回来,给你添麻烦了。我是说,我那件案……”懒
“毋须担心,一切交给我办就好,你好好休息。”
官阡陌松了口气,却忽然又蹙了蹙眉:“会不会耽误你什么?王员外毕竟家大业大,何况他曾经还是朝中的……”
“呵呵。”许正南忽然轻笑:“我知道你在担心何事。”
“王员外曾在朝中确实有不小的地位,也为皇帝所信任,但再怎样忠心耿耿的人,也定是会护着自己的儿,虎毒都不食,何况爱被杀,他失心痛,会受人蒙蔽也并不为过,只是苦了你了。”
“……你的意思是?”官阡陌睁大双眼:“他明知我受了冤屈,却宁可被蒙蔽在其中,不管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定要将我治罪?”
许正南想了想,才点了点头:“不过没事,他要杀你,并非因为你杀他儿。”
“我没杀人……”官阡陌一个激动,猛地就要坐起身:“我……”却是因为扯到背后的伤,顿时面色一白,若非许正南及时扶住她,恐怕刚刚才开始恢复的伤口,又要裂开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没杀人,别激动。”许正南拍了拍她的肩:“我只是这样一说,你的性我了解,再怎么如何,也知道分寸,绝不会做出那么冲动的事。”
“我只是想告诉你,王员外是不想因为这件事,而牵扯出更多关于他儿王贵坤曾经所犯下的那些足以被判死十数回的罪孽,他怕因为你的这件事而牵扯出更多,所以才会同意县官的草率办案。”
“我记得……”官阡陌被扶着重新安然躺下,她揪着被,在回想:“我记得那日王员外说,要回去查一查当日所发生的事,可是之后,他就不再提及,他定是查出了什么,发现了什么。”
“没错。”许正南轻叹着点头,忽然发现自己与她说的太多,不由轻握住她纂的死紧的小手,放在手中轻轻拍抚:“好了,你只管休息,将身养好,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
官阡陌点点头,尽管信任许正南,但未免还是担心王员外的势力会伤害到许正南未来的官路,但见他眼中那样堵定,该是胸有成竹,自己既然都已经第一次求到他来帮忙,若不放心交给他,恐怕也不好,便只好静下心,勉强勾起一丝浅笑:“谢谢你,许大哥……”
“再说这样的话,小心我生气。”许正南与她相视一笑,趁着她还没发觉,便将她的手松了开,放回被里,随即缓缓起身,转眸看向窗外,道:“小喜照顾了你几日,现在被我叫出去休息了,待会儿我会传个麻利些的丫头过来照顾,你安心睡一会儿。”
官阡陌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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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知府衙门后堂。
“知府大人,这官阡陌一案……”县官忽然造访。
许正南转眸淡看了一眼县官眼中的急切,合上手中的书涵:“你若不提,本官也该是提一提了。”
“这,大人的意思是?”县官想起那日被扔在自己面前的那些王贵坤的罪状,和当时王员外难看至极的脸色,顿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只觉不寒而栗。
这许正南才刚刚升官没多久,怎么明明人在皇都,说回来就回来,甚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王员外之这些年所犯过的罪行都罗列的**不离十,摆明了是不想这么痛快的放过王员外那已死的儿,想用王贵坤的罪将官阡陌的罪抵过。
不过……
县官眯起眼,忽然冷笑。
任他许正南再怎么能耐,官阡陌杀人之罪他也没法替她摆脱得掉,王贵坤已经是个死人,犯过多少罪又能如何,何况与官阡陌的案也本无关系。
“升堂,重审。”许正南抬笔,正欲写些什么,却倏地瞥见那县官眼里的微光,不由一顿,抬眸淡看于他:“李大人,你在明月城做直县多久了?”
“……回许大人,已有半年。”
“半年……”一个仅仅做了半年县官的小官员,竟然如此猖狂,草率办案,急功进利,想必是已然听说他许正南得皇帝重用,很快就会升官,迁移至皇都,那么这知府的位置便会有空缺,这姓李的县官会忽然这么急切的想捞些“功德”,力争上游,急求表现,也算是情有可原。
只可惜,他恰恰撞上了最不该撞的枪口。
伤了,最不该伤的人。
“李大人今天过来,该不会只是看本官在这里审阅信涵的吧?”见他只一直盯着自己,却不说话,许正南挑起剑眉,冷然一笑:“怎么?那案,李大人不希望本官插手?”
一见这许正南似乎有些明白过味儿来,那县官顿时将袖中的一个精致的盒掏了出来,低眉顺目的将之呈了上去:“嘿嘿,许大人,您看,既然您也知道下官和王员外的意思,何况这里还有王员外要给您看的东西,您看看……这案是不是……”
说着,精致的锦盒被摆放在许正南眼前的桌上,县官后退了一步,等着许正南的答案。
“这,是什么?”许正南眯眼,淡看着眼前的盒,猜也猜得到这其中是什么伎俩。
“呵呵,许大人,您是聪明人……”
许正南淡看了他一眼,随手挑开锦盒上的锁,见里边竟是叠的整齐的十余张超过一万两的银票。
“许大人,王员外毕竟是朝中的老官,这论地位论声望,想必您也明白些,王员外的儿死的挺惨,他只是想给杀害自己儿的人一个正法罢了,希望许大人您,不要插手……”
花迟番外《血蝶--陌上花开》37
李县官一脸含笑,仿佛眼前的知府就这么就可以搞定了
许正南亦是淡笑不语,将那锦盒轻轻合上,挪到一旁,挑眉笑看着县官脸上的笑意:“恕许某不甚明白李大人的意思。”
“你!”
“这银票,李大人还拿回去还给王员外,许某受用不起这么多的钱,何况朝廷奉禄丰厚,许某冻不着饿不着,这么些银摆在这里反倒叫人睡不下吃不好,何苦来哉。”
“至于李大人你,想必这贿赂收受了不少,你看,你希望本官如何来做?嗯?”
“这……这……许大人!”县官一见他竟不吃一套,忙一个翻身跪在地上:“下官没有别的意思,下官只是替王员外传个话而己,我……我……这大人,您看……”
“既如此,那话不多说,李大人,请回吧。”
“可是大人……”
“明日午时,开堂重审。”
“大人?!”
“心安,送客。。”
“……哎?许大人……您……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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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阡陌一案要重审的消息,早已在明月城的大街小巷传遍。
一辆马车缓缓驶入明月城……
十三,也就是凌景玥如今贵为一国之帝,早已从半年前印阳山下那个跪倒在地拥住苏瞳一起哭泣的十三王爷成长的更有担当,亦有了更多的责任。
不久前听闻明月城是个好地方,早就有此意来闲逛,本想带着苏瞳一起过去转转,陪她散散心,可自从半年前的事情之后,她从此再也不言语,闷的让人心疼,每天将自己关在佛堂里不出来。
他又不能多说些什么,关于七哥其实还没有死的消息,更又不知怎样才能告诉她,这半年多来,他一边治理国事,一边照顾苏瞳和她的两个孩,还要替在梨花谷守约的七哥保守秘密,另一边,要找机会寻到花迟。
若花迟依然怀恨在心,不想给他们任何一个人好日过,恐怕七哥为了苏瞳不受伤害,这一辈都不会再肯在她面前出现。
他微服出宫,和许正南那小暗下打着赌,只是马车刚一进明月城,他便知道这赌局,自己输了。
许正南定是已经回城之日,闹得城中沸沸扬扬,甚至还在办什么冤案。
“爷,要不要先找家客栈休息?”
“不必。”十三下了马车,直接将手中的扇往那身边的大太监原康手里一扔,便大步朝街市中走去。
原康一看,忙追了上去:“爷,这明月城毕竟是边塞,靠近疆域,十分危险,咱还是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然后派人通知许知府来迎接,您这样太危险了……”
“罗嗦!”十三白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繁华景象,想想许正南当日在这宫里和他吹嘘的明月城,嗯,不错,确实比想像中好上许多。
如果……
他忽然苦笑,如果苏瞳也来,那该有多好。
一想到那个现在定安静的坐在佛堂里吃斋念佛的女人,那个已经半年多未再开口说过一句话的女人,那个再也没再笑过的女人,他心下就一阵刺痛,痛的撕心裂肺。
“哎,你听说没有,那个荷月楼的官阡陌的案,今天又要重审啦!”
“是啊,也不知道这许知府回来了,那案又会是个怎么样的审法,你们说,许大人会不会包庇官阡陌啊?那人明明就应该是她杀的,否则的话,不也是太巧了?”
陡然听见大街小巷上似乎都在围绕着同一话题,甚至还与许正南特意赶回明月城有关,十三挑眉,示意紧紧跟随在身后的原康去查一查到底怎么回事,自己则随便找了家茶馆坐下,见那边有说书的,便又向说书的那边坐的近了些,方便听故事。
正听到热闹处,忽然看见茶馆外围的一堆人,不知是看见了什么人,忽然喊着什么偷酒的小偷,就涌上去一顿痛打,他一滞,想了想,正要过去看看,却同时被迎面跑回来的原康拉住。
“爷,我问过了……”说着,原康俯在十三耳边,低声将刚刚听说来的事一并告知。
那边追赶什么偷酒的小偷儿的人群已经散开,地上却似乎有着一小片血迹,十三正听着原康的报告,忽然瞥见那处血迹,想了想,便推开他,大步走了过去。
推开已经散开了不少的人群,再也看不见那个被围攻的“偷儿”,仅看见地上的血迹和几块衣服被撕下来的残片,还有一只略显精致的酒壶。
“切,真是扫兴,每天那该死的酒鬼一来,大家都能捞到几拳头,打他个过隐,怎的今儿个那死酒鬼也不知是看见了什么人,忽然跟见鬼似的跑了……”
“是啊,那偷酒的死叫花,平时怎么被打也不怕,怎么刚才忽然翻了个身就跑了呢……”
酒鬼?
十三眯起狭长的凤眸,淡看着地面隐约的血迹,又看了看那只小酒壶,心底有一种说不出的莫名之感,只觉一阵怅然。
几月前他曾背着苏瞳前去印阳山祭拜,却发现了七哥还活着,更也陪着七哥保守同一个秘密。
七哥在梨花谷等着花迟的放手,却不知如今依然活着的花迟现在究竟在哪里。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是苏瞳曾经说过的话,总是那样一语中的,如今天下太平,皇位之争和那些由拓跋玉灵所起的纷争都已渐渐落下。
惟独他们兄弟三人散落各方,互相不得扶持共饮的兄弟之报。
“爷,您不舒服?”发现凌景玥站在人群里闭眼轻叹,原康忙上前。
“没有。”十三抬眸,叹笑:“不过是想起了一些人罢了。”
一些,从出生开始就注定受诅咒的他们,这些人罢了。
花迟番外《血蝶--陌上花开》38
。
“我们走吧,先找家客栈。”十三转身,不再看向地面的那只酒壶。
“是!”
在他们转身离开茶馆附近的那一瞬间,不远处的墙角下,一抹脏乱不堪,满身酒气与身上的血腥味儿扑鼻的男人静静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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