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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笑:毒医弃后-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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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需要多少血

十日后——

算一算日子,凌司炀的时间顶多只剩下两个月不到。

苏瞳连续三日将自己关在坤雪殿里不出来,连日连夜的研究药物,可是根本无望,唯一的方法还是人血。

而每每在她几次差点因为太激动而试图用自己的血去看看能不能找寻什么两全其美的方法时,凌司炀总是能如早已算到一般诡异的出现,一派温和的笑意仿佛什么也不知道,可是每每轻淡的言谈中总会有那么仿佛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就能迫使苏瞳不敢再乱来。

三天里,苏瞳终于还是认了输,然后,她在思考。

重新翻看着《耀都皇朝志》,想要寻找过往的历史,更是想找到能牵绊住拓跋玉灵的东西,每个人都有一个死穴,谁都有一个弱点,苏瞳不信拓跋玉灵的心分明是肉长的就不会心软。

她总会找到方法,然后请求拓跋玉灵为自己的儿子贡献一点点血。

而花迟那边,她暂时需要时间,面对一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或许还好办,可面对花迟那样一个连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满心只剩下无边的恨的人,她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爷。”

“皇后呢?”

“回王爷话,娘娘在内殿研究医书,已经连续三日未出来了,娘娘说谁也不见,王爷若是有事请改日再来找娘娘吧。”

“三天?”正在坤雪殿外的十三顿时拧眉:“皇兄知道么?”

“陛下已经知道了,但是娘娘的脾气王爷您也该了解,陛下这几日顶多是下朝后和夜里看着娘娘吃下东西才肯回去安歇,但娘娘的脾气太固执,陛下好言相劝要娘娘去休息,娘娘也不肯,陛下今日早晨时说过,如果娘娘一定要这样便由着她去,但要奴婢们看管好娘娘的膳食和安全,不让外人随便进去打扰娘娘。”

“那……本王可否进去看看?”

“这……?”

“怎么?本王也算是外人?”十三顿时一笑。

环佩盯着睿王爷好看的笑脸顿时红了脸庞,小心的低下头:“王爷,这里毕竟是皇后的寝宫,您要不,等奴婢通传一下……”

“不必了,本王自己进去。”

“这,要不然……让奴婢告知娘娘一声也好……”

“环佩,让睿王进来吧。”忽然,内殿里传来苏瞳平淡的声音。

环佩一听,连忙低下头向后退了一步:“王爷,请……”

十三微微笑了笑,单手轻轻背于身后,缓步走了进去。

刚一走进内殿,便看见明亮的殿堂里,苏瞳一脸严肃又满脸疲惫的翻看着《耀都皇朝志》,不由挑眉一笑,走上前:“这么认真的在找什么?”

“看看这二十几年的文帝和景帝在位时所发生的事啊。”苏瞳匆匆的答了句话便继续翻着,一边翻一边蹙起秀眉:“最好是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十三顿时走了过去,站在桌案边,见桌上摆着的几本史书和记载基本都是关于拓跋玉灵的:“这是什么?”

说时,轻轻拿起一个杂记,上边写着的是玉夏国长公主拓跋玉灵生前的传奇,倒像是民间的人胡乱写的酒馆里乱传的故事。

在民间的传闻里,拓跋玉灵早已经不在人世,这生前的传奇也只停留在十九年前罢了。

“是拓跋玉灵的一些故事,不管是真是假,但至少结合历史的记载可以分析出来一些。”苏瞳依然没有抬头,继续看着手中的书,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的寻找。

十三蹙了蹙眉,看了一会儿才有些不解的抬眸看向满脸认真的苏瞳:“我听说你将自己关在宫里是一直在研究能救治皇兄的药,怎么倒是研究起这些东西了?你对拓跋玉灵很好奇?”

苏瞳正翻着书,却赫然一顿,抬起眼:“你怎么知道我在找药?”

十三挑眉一笑,却是未答。

“你知道凌司炀的身体现在……”

“姐姐。”忽然,十三阔别这么久,再一次如此唤她,很温柔很认真的轻唤着,在苏瞳有些呆愣的表情下笑道:“别忘了我凌景玥从五岁开始装疯卖傻,并不真的如你所想的单纯,有些事情心里知晓但不一定要说出来,你既想隐瞒,我又何苦多事去问,你说是不是?”

“那你都知道多少?”苏瞳缓缓站起身。

十三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才淡淡笑了一下:“如果我说,我全都已经知道了,你会如何?”

苏瞳眨了眨眼,收回惊讶的表情,倒是反而愈加平静的看了看他。

忽然,她落落一笑,缓缓坐了回去,抬眸看着十三的脸:“那你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研究拓跋玉灵的事。”

十三缓缓垂眸,沉默了一会儿,哑声轻语:“需要多少血?你我加一起也不够么?”

苏瞳有些无力感,一边翻着书一边静静的开口:“每个人的体内平均有八斤的血,而失去一斤血就可以让一个人昏迷,但只要这个人的身体素质良好,再加上有专业的大夫也就是宫中的太医细心照顾,并无生命危险,多吃些补血的东西就补回来了。”

“但十三你想想,如果我们每个人试图供给司炀一斤半的血,我们需要多少人,才能让他体内的毒血流光后有足够他活命的血液去延缓生命?”

第339章︰要問朕什麼?

见十三了然的点了点头,苏瞳低叹:

“拓跋玉灵毕竟是你们的亲生母亲,就算没有养育之恩但这份血缘在这里,她和你,还有花迟,你们是这世间仅剩下的能保住司炀性命的人,而我虽是凤凰血,但我不知道和你们这些人的血和在一起会不会弄巧成拙,毕竟血种和血种之间也有相互排斥的可能,这些也许你不懂,但我心里明白,如果我要救司炀,那必须拓跋玉灵还有花迟还有你都有足够的血给他,而且,没有其他的路可走,这是司炀唯一的活路。”

“而楠谨和小白都还太小,一个是他们的血还不适合,二是他们的身体本来就很脆弱,我曾经怀着身孕时你也知道我都经历过什么,我不能再拿着孩子冒险,所以,现在我只能想办法找找能让拓跋玉灵肯心软的方法。”

“那花迟你要如何处理?”

苏瞳正翻着书的手顿时一僵,缓缓抬眸:“花迟现在比拓跋玉灵更难办,不过十三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不信他花迟的心真是黑的,何况,有爱才会有恨,他恨的越深,就代表他其实越在乎这些亲情,他之所以恨,只是憎恨这些过程罢了,我想,他总是会同意的。”

“我不了解花迟,至于拓跋玉灵……”十三忽然微微拧紧眉心:“有些事情,或许不该说,但如果想要她解开心结,或许这件事情也应该叫皇兄和你说一说。”

“什么啊?”苏瞳一点也没听懂,抬眼看了看他:“司炀还有什么事隐瞒着?和拓跋玉灵有关?很重要吗?”

十三迟疑了一下,没说话,转身坐了下来。

苏瞳一看,便叫人进来给他倒了杯茶,然后不再多问,一边翻看着书一边偶尔看看静坐着似乎是正在思考的十三。

过了一会儿,苏瞳忽然皱起秀眉:“这上边说,拓跋玉灵十九年前就已经死了,和这里记载的一样,这是在司炀十岁那年发生的事情,但五年后文帝死前的那一晚,并没有召唤见过七皇子凌司炀的记录啊。”

“而且,文帝难不成是知道自己第二天会死,所以才会将衣服交给司炀,让他拿去藏身在竹林里的拓跋玉灵?这也太神了!”苏瞳蹙了蹙眉。

这是她想过很久的问题,但之前因为太多的事情而无心太仔细的想这个过程,现在想想,似乎有点偏离了什么轨迹,是逻辑还是记载有误?

不过《耀都皇朝志》里的关于文帝死前的记载,每一天的都很详细,但是所说的前夜召见凌司炀的事情根本没有。

也就是说,不是这里记落下了,就是凌司炀在这件事情上有什么隐瞒。

苏瞳现在完全相信凌司炀,但是对于拓跋玉灵的事情她必须知道的详细才可以,不由得忽然间觉得自己有些钻牛角尖,想了想,便继续翻下一页。

“也许,父皇至今还活着。”忽然,十三平静的淡淡开口,却是语出惊人。

苏瞳手中的东西差点掉在地上,匆忙的拿稳,猛地抬起眼惊愕的看向十三平静的脸色。

……

“事情就是这样。”半个时辰后,十三将苏瞳的疑问一一解释清楚。

“……”苏瞳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的将自己从震惊中拉了回来:“你的意思是……先帝并没有死,而司炀也知道,或许所有的所有的一切依然还在司炀的控制之中,包括拓跋玉灵去杀先帝,之后的一切一切,司炀都知道?”

“只是猜测,我们都知晓皇兄没有恶意,但拓跋玉灵虽然机敏狡猾,但实际与皇兄相比,或许她还不及自己儿子,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被她亲手挖出心的人或许根本就不是父皇。”

“皇兄或许从一开始,连父皇都被他保护了起来,我问过他,他没有掩饰却也没有承认,这一切都是过去的事情,或许真的如他所说没有必要再提,但若是你要找拓跋玉灵的弱点,或许在父皇的行踪或者在皇兄的话里能找得到,你该知道,皇兄究竟有多深谋远虑,也许十几年前,他就已经算到现在会发生的事情。”

苏瞳微微眯起眼,轻轻合上手中的书,沉默的思索了一会儿,又抬眸看向十三干净的眼眸。

“我该问他么?”苏瞳犹豫了:“我承诺过这一生都不会再怀疑他任何,而且不管先帝是死是活,司炀就算是真的把先帝藏起来了,那他也是真正的好意,他只是救自己的父亲,我没有理由去开口质问他这些,而且,这些过去的事情我们都只是猜测,我不想他难过。”

十三淡淡一笑:“我似乎是没说皇兄做了什么错事,不过这件事情,如果你一定想要找到根源,或许你这样日夜的翻查,不如直接让皇兄开口。”

“毕竟……”十三站起身,缓缓走回到苏瞳桌案面前,静静的看进她明亮清澈的眼里:“你要做的,是救凌司炀的命。”

“何况,如果父皇真的还活着,能从皇兄口中问出他的行踪的话,解铃还须系铃人,若父皇还能出现,也许会是拓跋玉灵的一个弱点。你不是说过,拓跋玉灵竹屋中的画像,分明就是像极了父皇么?”

苏瞳沉吟了一会儿,才无奈的叹息,抬手抚向额头,有些疲惫的低叹:“让我先静一静,等我静下心来后,我才知道要怎么去问司炀。”

第340章︰暗藏危機

“要问朕什么?”内殿金门处珠帘轻揭,梨花白衣之人悠然浅笑着缓步走入。

瞬时,熟悉的檀香轻轻拂过苏瞳的鼻尖。

苏瞳一愣,将视线从同时失了一下神的十三身上移了开来,转眸看向赫然出现的景帝陛下。

“呃……”十三缓缓起身:“皇兄不是正在处理西部的战事,这时候忽然到来皇后这里,倒还真是让臣弟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

“切!你这话说的好像你姐姐我和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苏瞳顿时一脸无奈的笑着翻了个白眼,瞪了一眼痞痞的贼笑了一下故意逗她的十三。

“那本王趁此时在皇后宫里,若是旁人,不就是会误解了?”十三反问。

苏瞳又瞪了过去:“臭小子你存心想让你皇兄给本宫好果子吃?”

“问题是皇兄是否忍心那样对你……”十三笑着耸了一下肩,随即抬手摸了摸鼻子,见一进门便淡淡的笑着看了看他们的凌司炀,便正了一下脸色:“皇兄莫误会,十三在和姐姐闹着玩。”

苏瞳笑着翻白眼。

凌司炀温润一笑,缓缓走至苏瞳身前的桌案旁,垂眸看了一眼上边布满的书本和典籍,眼底未有太多表情。

唇边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桌上的布帛,又随之放下。

“本来朕并未多想,你们两个此时一唱一合,反倒是让朕不小心吃味了。”说时,转头看向十三有些尴尬的模样,更是扯开嘴边的淡笑:“十三弟近日倒是清闲,看样子府上一个朕新御赐的王妃还不够,应该多送些人去让你忙的分不开身才好。”

“皇兄……”十三无奈的又摸了摸一鼻子的灰:“你吃味起来还真是挺可怕,温柔的可怕。”

凌司炀不由一笑,落落的抬起手,将桌上的《耀都皇朝志》拿了起来,看到上边苏瞳做了记号的地方,沉吟了一下便仿佛早已了然般的将之轻轻放回了桌上,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十三。

十三回眸,知道凌司炀的视线包含了怎样的含义,不由得清了清嗓子:“那个,皇后她一直在翻找拓跋玉灵的事情,臣弟不小心贡献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司炀……”苏瞳怕凌司炀生气,连忙站起身盯向他的侧脸:“是我问十三的,因为我实在太想知道拓跋玉灵更为详细的过去,我想找到她的弱点,这样才方便劝服她肯供一点血给我们,十三是好意……”

凌司炀未语,倒是静静的挑起眉宇,转眸意有所指的轻笑道:“怎么,朕看起来像是易怒的人么?”

苏瞳顿时不再言语,静静的看进凌司炀满是温柔的眼里,愣愣的出神。

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几天总是这样,有时候忽然间坐在哪里或者是坐在哪里,忽然间整个人就仿佛魂魄离了身体一样但却是意识清醒着,发呆了好半天,才发现眼前有些模糊,仿佛看见了好几个凌司炀的影子在眼前旋转。

“瞳儿?”

“苏瞳……?”

“瞳儿?”

“苏瞳你在发什么呆?”

忽然,苏瞳只觉肩上被人轻轻握住,有人轻轻拍打她的脸,刚开始很轻,后来稍微重了些,因为有些疼痛才募地圆睁开眼:“啊?啊怎么了?!”

终于重新看清了眼前的人,却只见凌司炀正扶着她的肩,好看的眉宇间带着让人看不太懂的忧思,却是眨眼即逝。转眸又呆呆的看了一眼站在几米开外的十三,只见他正拢着剑眉一脸孤疑担心的看着她。

“你没事吧?”十三蹙眉急问。

“啊?我?”苏瞳不解于十三那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她怎么了?她刚刚只是……

刚刚?

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苏瞳满眼疑问的转眼看向一如既往的温柔却又沉默的正凝视着她的凌司炀:“我怎么了?我们刚刚不是正说拓跋玉灵的事?你什么时候走到我面前的?”

十三隐隐皱起眉,却未再多说什么,眼神倒像是见鬼了一样的瞪了苏瞳半天。

苏瞳依然盯着眼前的凌司炀:“怎么了啊?发生什么事了?十三他那是什么表情?司炀……?”

“没什么。”凌司炀勾唇笑了笑,微微转开头隐去眼底滑过的幽光,却是抬手轻扶着她让她坐回桌案后的檀木椅上:“坐下说。”

苏瞳有些被动的坐了回去,敏感的察觉到了仿佛有什么异样,却更是有些不解。

怎么了?难道他们两个见鬼了?

傍晚。

“跪送王爷千岁——”

十三缓步从坤雪殿步出,却是当走出了殿门时,脚下忽然仿佛是被什么硬生生的拉住。

犹豫了一下,转眸又看了一眼里边的内殿方向。

之前苏瞳难道不知道自己足足发呆了半盏茶的时间,甚至双眼圆睁仿佛魂魄飞出了身体一样,脸色也渐渐发白,那样子明明是清醒着在站着发呆,却竟然当凌司炀在问她时,她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而凌司炀竟然没有多说什么,他自然不能多言。

只是苏瞳这忽然间有些古怪的模样怎么……怎么那么像是中了什么邪术?

赫然间,藏于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快步走下玉石台阶。

“燕叔。”走至宫门时,十三忽然顿住,转眸看向守候在宫外等他出宫的燕达。

“王爷?”

“查一查几日前进宫的往来记录,顺便将皇兄与我曾经的暗师洪老爷子找来,本王有事问他。”

“好。”

第341章︰過去,曾經

翌日。

皇后将自己禁闭了四日后竟然出了殿门。

甚至直接趁着皇上刚刚下朝还在和众大臣在御花园一边走一边说着事情时半路杀了出去,拦截住所有人的去路。

凌司炀一见到忽然间挡在半路双眼直视着他的苏瞳,看到她甚至没有穿凤袍,只着了两件单衣一点也不顾及形像的模样,顿时觉得眼前的苏瞳似乎是变的有些不太一样。

隐去眼底的忧思,落落失笑:“皇后此举……意欲何为?”

身后的几个正和陛下商量战事解决之道的官员悄悄的私语起来。

苏瞳故意清了清嗓子,淡淡看了一眼凌司炀身后的人,便大步走了过去,从腰间拿出她不太常用的丝帕,一脸殷勤的举至凌司炀额前:“陛下,臣妾知陛下近日来身体不适,且才刚刚回宫就忙这么多的事情,担心陛下的健康,所以刚刚在坤雪殿里正出着神,便不受控制的跑了出来,忘记更衣了,万妄陛下莫怪啊。”

窃窃私语的声音渐渐减少,直到没有。

凌司炀勾唇笑了笑,垂眸看向满脸堆笑的苏瞳,缓缓抬手轻揽住她的肩膀,俯首在她耳边浅笑道:“有劳皇后了。”

苏瞳瞬时翻了个白眼,抬手便趁着没人看见的角度一把抓住他胸衣的衣襟:“少废话,我说皇帝陛下,你昨天是不是少说了些话?”

“什么话?”他微笑,满眼无邪。

苏瞳闭上眼,咬了咬牙,就知道他昨天肯定是故意故弄玄虚,害得她一时间真觉得自己可能脑子出了问题而差点忘记了要问他先帝和拓跋玉灵的事情。

哪知道某只小白兔竟然隔天就不认帐了!

“先帝的事。”苏瞳耐着性子抬起眼轻声说。

凌司炀眼中笑意加深:“不如朕今晚临幸坤雪殿,有事夜里再说?”他笑的愈加温柔,眼中柔光似水,温柔的手指在她背上轻轻一点。

苏瞳僵着脸,恶寒于这只披着兔皮的狼终于在因为被她了解的太多后而渐渐露出狼的本性,竟然大庭广众下跟她来暧昧的?

“如何?”凌司炀挑动眉宇,笑意阑珊。

“谨遵圣旨!”苏瞳咬牙,抬手在凌司炀手臂上用力一掐,看见他脸上笑意加大,夹杂着忍着这痛楚而无奈的笑意时,才哼了一声有些扭捏于这样过于亲密的方式,转身娇羞的“小跑着走开”。

当苏瞳一个人跑到御花园一角时,才忽然间想到。

靠,她娇羞个屁啊,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又不是纯情的不懂世事的少女!

于是,满脸对自己相当鄙视的快步走回坤雪殿继续“面壁思过”……

其实,现在已经是冬日。

冬日并非梨花绽放的时候,苏瞳却细心的忽然发现宫中多了好多梨花树。

甚至,多出了许多那种像梨花谷一样四季常开的树。

当苏瞳被乾司殿的公公请到她许久不曾再去过的那个后园时,一看到那满园的青树变成了梨花林,漫天飘落的雪白花瓣仿如梦中。

仿佛,如同三年多前,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银风站在自己面前一般。

凤撵忽然停下,苏瞳有些呆愣的转眸,整个人还没完全从震撼中走出来,只见随行的环佩恭敬的做了个万福礼:“娘娘,陛下交代只送娘娘到这里,至于里边,陛下说让娘娘自己走。”

“搞什么名堂?”苏瞳无语的瞪了一眼环佩,却是脚下还是接受了这个安排,不由自主的走下凤撵,转身,看向远处的一片梨花素白。

等到她回过神来时,身后抬着凤撵的宫人和宫女皆已经快速离开。

“凌司炀……让你跟我说说那年的事情罢了。你以为就算是真的将梨花谷给老娘搬了过来,我就能放过你?”好歹她是要救他的命,他要是敢不识抬举她可没曾经那么好对付。

缓步向里走去,踩着脚下柔软的铺了一地的花瓣,苏瞳思绪有些飘乎。

她不是什么浪漫的小姑娘,从来都不是。

可是自从遇见凌司炀后,她学会了野蛮,学会了遗忘,学会了更加狠心,却也学会了心痛,学会了喜欢,学会了责任,学会了温柔,也学会了在正常人正常的爱情里去找寻她不曾有过的甜蜜。

凌司炀不是什么浪漫的人,但他的整个人便是苏瞳所喜欢的。

所以,当她脚步倏然停驻时,便是看见了前方,远远的地方,一个着了一身素白软袍的人,带着许久不见的银色面具,静静的等着她。

轻轻摇动的蒲扇之下,一壶飘香恒远的梨花薄酒,酒香醉人。

苏瞳慢慢的眨眼,一步一步,一步一步走了过去,直至银面之人看见前方停驻的裙摆,直至他抬起头来。

微风拂过,银风之人勾唇一笑:“娘子安好?”

苏瞳歪过头,静静的凝视眼前这个男人,许久,才有些哽咽的哑声轻道:“我该叫你银风,还是凌司炀?”

银面之人笑的愈加散漫,抬起一支玉杯,凝眸笑看着她:“瞳儿喜欢的,都好。”

苏瞳一笑,瞬间盘着腿坐了下去,也不顾形象,抬起明亮清澈的眼看了看眼前的男人,似凌司炀而非凌司炀,是银风而非银风。

第342章︰近在眼前

“真没想到你竟然还能有这样的雅兴。”苏瞳一边笑着一边接过酒杯,凝眸看了看手中的杯子:“我的酒量你是知道的,呆会儿要是不小心辱骂了皇帝,你可别砍我的头。”

银面之人瞬时转开头满眼笑意,看了一眼四周吹过的飞花,眸色渐暗。

“瞳儿,凌司炀这一辈子,最开心的最放纵的,也是最天真的日子,便是在梨花谷里,那是个不懂得爱情却偏偏不舍得放手的银风,他在摸索,摸索着新的一段人生。”

苏瞳垂下眼眸,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嘿嘿一笑:“不错!这酒还和曾经你给我酿过的一样甘甜好喝!”

银面之人见她故做轻松的表情,不由无奈低笑,陪着她喝了一杯,却是当视线滑过苏瞳手背上那个几日前被忘魂赤蛇咬过的地方,渐渐消失的伤口因为苏瞳沾了酒,而导致伤口处开始渐渐泛着诡异的赤红。

眸光悄然幽转,放下酒杯时,已恢复淡淡的笑容。

苏瞳又倒了一杯,眸光盯了酒杯好半天,忽尔落落失笑:“如果现在还是在梨花谷,我们还是曾经的我们,如果一切都还是按着原有的轨迹在走,我不知道,会不会在三年前时就紧抓着你离开,遵从自己的心愿,去自私,自私的只爱一个凌司炀,不去关心别人,不去在意别人的感受,不去把最在意的人当成自己去自私的伤害,自以为是的以为没事。”

银面之人缓缓斜卧在地上,单手撑着头,凝眸笑看着她一副神伤的模样:“如果真的那样做,也许到现在也还没有真相大白。”

苏瞳一愣,募地转过眼:“你有没有怪过我在你昏迷的时候将你藏了二十几年的秘密全盘说了出来?”

他挑眉:“怎么会怪你?我反倒很感激。”

“感激?”

“有些话,我不该说,也不能说,可你说了,就是卸下了凌司炀一身的重担,他现在很轻松,真的很轻松。”

“轻松到可以宁可失去拓跋玉灵血的救援而死,也还要藏住先帝的行踪么?”苏瞳忽然放下酒杯,声音微微严肃了起来:“你不要告诉我,今天弄出这样一幕,就是为了让我分心?”

银面之人无奈一笑,慵懒的缓缓抬起手,轻轻揭开面具。

青丝落下,脸如梨花般清透,貌比潘安,一笑间搅动一池春水,美的惊心动魄。

面具在手中被把玩着,苏瞳淡淡的看着凌司炀的手轻轻抚摸着面具,看着他修长好看的手指在面具上滑动。

“如你们所想,父皇确实仍然在世。”忽然,他淡淡的缓缓的开口,声音很轻,同时抬眸,温柔的笑着看了一眼苏瞳微微瞪圆的双眼:“之余理由,你也早该想到。”

“那,先帝在哪里?”

“……”

“他既然还活着,那他知不知道拓跋玉灵这样对待你们,知不知道拓跋玉灵这样疯狂的在报复他?他怎么可以这样一直隐藏着自己而不出来,怎么可以做个缩头乌龟看着你们这些儿子自杀残杀而不管?你……”

“瞳儿,有些事情,没有为什么。”凌司炀静静的打断苏瞳有些激动的话,缓缓坐起身,倒了杯酒,然后将新的一壶梨花酒放在炉火上,看着小小的火苗拼命烧着壶底:“父皇什么都知道,可他不能出来,更也不敢出来,若是他重现在那个女人面前,或许就是同归于尽。”

是啊。

苏瞳想得到,若是拓跋玉灵看见依然还活着的先帝,一定会气到宁可炸了这整个世界也绝对不要放过他,宁可同归于尽。

“可是现在我们需要他出现啊,也许不一定是这样的结局,也许拓跋玉灵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先帝,只是她不肯承认罢了,你说是不是?”苏瞳起身,走上前蹲在凌司炀身边,抬起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司炀,我们唯一的希望就在拓跋玉灵和花迟的身上了,若是我们能解决得了拓跋玉灵,那花迟也一样可以慢慢让他放下仇恨,司炀我们努力下去好不好?他们毕竟是你的亲生爹娘,不管怎么样,你的生命,他们有着一半的责任!”

凌司炀不语,抬眸淡淡看进苏瞳眼里微湿的光芒。

缓缓抬手,轻轻擦去苏瞳眼底悄然落出的两颗晶莹,柔声轻问:“为什么哭?”

苏瞳苦涩一笑:“我是怕你从我的世界里消失,怕你不肯为了我而活下去,我怕……我在你的心里永远第二,而理智,却永远是第一。”

凌司炀顿时笑柔了神色,抬手轻轻握住苏瞳的手腕将她拉至怀里,轻拥着她的身子轻言:“傻瓜,凌司炀于你,向来都是这样,除了银风这件事之外,从未可疑欺骗过你。”

“父皇他……在皇宫里。”凌司炀轻抱着苏瞳,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道。

苏瞳陡然向后退了些,惊愕的看着坐在铺满了梨花的地面之上的男人:“在皇宫里?”

凌司炀浅笑,沉默着点头。

“在……在哪里?”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忽然诡异一笑,却同时倏然眼底微寒,淡淡看了一眼梨花林外远处的一个方向。

苏瞳知道凌司炀在卖关子,但有时候卖关子也是要有关子可卖才行。

不由得眯起眼转眸向四周扫了一圈,同时如凌司炀一般感觉到百米之内有人忽然靠近。

第343章︰不能听

梨花在头顶纷飞,苏瞳又捧着杯子喝了一口酒,随即转眸凝视了一眼正对着她微笑的男人。

凌司炀温润的含着笑意的眼里,带着苏瞳看得懂的警示。

苏瞳打马虎眼似的转过头去看着飘飞的花瓣痴痴一笑,仿佛没有发现有杀气在缓缓靠近一般,痴恋的看着头顶的飞花。

“司炀……我好久没有舞剑了。”说罢,苏瞳也不等凌司炀出声,便陡然腾的一下站起身,本来以为没有剑,却忽然看见凌司炀身后放着一把,不由得满眼欣然的快步走了过去:“来来来!快给我!让你看看本宫进步了没有……”

“瞳儿可是醉了?”凌司炀未阻止,淡笑着看着她兴致勃勃的模样。

“也许是。”苏瞳垂眸与他相视一笑,眸中淡淡的温情带着相同的诡异之色,一种默契在眼底滑了开来。

瞬时,苏瞳转身,脚下在地面轻点,许久不曾再舞过的剑法在指尖缓缓撒了开来,银风在剑身微闪,梨花婉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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