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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笑:毒医弃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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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结果不都还是一样的么。

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苏瞳扯了扯唇 笑了出来 缓缓坐起身 揭开被子 看了一眼身上被换的一身干净的衣服。干净的白色 一如房外的雪地 一如梨花飘白 青丝垂到身侧 她没理会 随手将暖石弃于地上 下了床 踉跄着向门外走去。

几乎快遗忘了腹中的小小生命 因为连她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内伤未愈 脸色苍白如纸 房门一被推开 冷风吹散她身后及地的长发 吹得她单薄的 衣衫形同虚设。

空洞无神的双眼静静看着雪地里斑驳的脚印 细心的找到属于莫痕和凌司炀的痕迹 这才缓步走出木屋 凹陷的双眼带着一圈淡淡的暗色 木然的踩着那一步一步的痕迹 随之而去。

直到走到了后山附近 地上的脚印被狂风吹散 渐渐的看不真切。

苏瞳抬眼 看向后山的方向 忽然间温柔的笑弯了眉眼 抬步走向上山的小路。

身体微微的摇晃 狂风一吹 便几乎可以肆意的倒下去 满头青丝狂乱的飞舞 直至脚下一僵 站得远远的 看向远处后山山顶的人。

莫霖扶着满脸黑紫的莫无画 一次一次试图以内力替她解毒 莫钧站在另一边帮忙与莫霖换着来 却似乎这样连续三天 只是保住了莫无画的命 也没解得了这毒。

莫痕随着银风走至山顶 远远看到还在受折磨的莫无画 顿时蹙起眉 微叹着快步走上前: 无画 你该知道为兄帮不了你 你若不主动出手伤皇后 就也绝对不会中毒 为兄没法向陛下求情 若你有怨 全算到为兄身上也罢。

莫无画双眼无神 缓缓抬起 淡淡的看向莫痕有些紧绷的脸 不由轻轻一笑 难受的蹙了蹙眉 勉强笑着: 哥  我不是真的想伤她 我只是没想到她不躲开 你们不是都说苏瞳那个女人  绝对不会犯傻到任凭人家伤她么?我又哪里知道她发什么疯

说时 莫无画又是难受的对着地面吐了一口黑血 瞬间双眼一翻再次昏死了过去。

无画! 莫霖和莫钧一惊 忙抱住她 莫痕拧眉 快步上前抬手在她身上几处 上一点 随即面有难色的转过脸 看向漠然的站在几米开外仿佛盯着那棵被雪覆盖的老榕树出神的银面之人。

第207章:揭开面具

这是什么?

是蚂蚱呀 看不出来?看不出来是蚂蚱么?那我重新编一个再送你好了。

送我?

废话  不送你我编这东西干什么?

别扔 我收下。

不行 你不是看不出来么 那我重新编一个再给你好了

不用 这个好 我喜欢。

你好奇怪

那一天 这棵苍老的榕树之下 那个女子清澈的双眼泛着水润的光芒 明亮迷人 编了一只绿色的草蚂蚱。

也只有像她这么一个粗鲁又不温柔的女人 才能想得到送人一只草编的虫子做礼物吧。

莫痕走至银风身后: 陛下 要不要尽快离开梨花谷 娘娘昏迷不醒 带回行宫可以静心调养 还有无画她毒气攻心 属下就这么一个妹妹 不想看她就这样死。  且十三王爷近几天前因为等不到陛下而准备动身回皇都 恐怕陛下您若不在王爷之前回宫 江山就要易主了。

苏瞳耳力极好 虽然离得很远 秉住呼吸藏的很好 却还是在听到莫痕对银风说的话时而脚下不稳的向后腿了一步。

十三?

苏瞳蹙眉 却忽然踩到雪地下的一块锋利的石尖上 心头一惊 果不其然的全身失重的向后倒去。却也同时看见银风倏然转身 终于发现了她

四目相对 即便依然隔着一层面具 苏瞳却忽尔浅浅的勾唇一笑 满眼苦涩 随之看见他飞身而来在她即将跌落身后的山坳之前一把抓住她左手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双臂将她环住。

熟悉的气息 熟悉的面具 只是面具之下是不同往常那般洒脱又不羁的温柔眼神 那双眼里夹着无奈 夹着苦涩 带着一丝不应该属于银风 也不应该属于凌司炀的小心翼翼。

感觉到腰间环住自己的手臂越来越紧 苏瞳这才眨一眨眼 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眼底幽深一片 微微歪着头 清澈的双眼暗淡无光 却硬是挤出一丝微弱的明亮 直直看着眼前还带着面具的男人。

谢谢。   苏瞳苍白的脸上忽然勾起一抹客气至极的浅笑 缓缓抬起手 嘴边笑意越来越深 仿佛鼓足了所有的勇气倏然一把扯下那张冰凉的面具 看着他随之微微偏过头 看着他乌黑的长发被面具后忽然断裂的的银丝划到散落。

_文_温润如玉 笑若梨花。

_人_那是一张这世间绝对没有人伪造得出来的脸 白晰的皮肤 好看的眉宇 深邃的双眸 挺直的鼻梁 习惯带着浅浅的温柔的微笑的的薄唇 脸颊边每每在他微笑时的那个浅浅的酒窝。

_书_青丝拂动 却分不清是谁的青丝谁的十指冰凉。

_屋_冷风袭来 她身后及地的长发与他的长发一同妖野的盘旋 极至的美 苍凉的美。

直至他在她的凝视下微微转过头 似乎是忽然卸下了面具 就瞬间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方式开口。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只是她此时眼中未变的浅笑和让人有些心慌的淡然 他不得不勉强笑了笑 温润的眼里是她熟悉的温柔目光。

扶着她站好 见她一动不动 顿时笨拙的不知道是应该继续这样抱着她 还是放开手。

直到苏瞳终止了这可怕的沉默 淡定一笑: 陛下 可以放开我了么?

这么生疏? 他隐去嘴角几乎要渗透出的苦涩 对着她温柔一笑 是她许久都没有再见过的那么无邪又温柔的浅笑 终是没有放手。

你是皇帝 而我只是一个村野妇人 何况我还有一个丈夫 那皇上您觉得民妇不该与您生疏么? 苏瞳苍白的脸上忽然染上一层仿佛幸福的笑 仿佛幻想着家里还有一个男人在等着她 而他不是凌司炀 他只是银风而己。

瞳儿

苏瞳忽然因为他这一声温柔缱绻的低语而惊到 募地抬手轻轻推开他 他没有强迫搂住 见她向后退了一步 满目疏离不带一丝感情的色彩。

陛下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民妇不叫拓跋落雪 所以不是皇后 所以你我是无关的人 您就算是皇帝 也没资格如此亲昵唤我的名子。且民妇夫家姓银 陛下若想称呼 烦请陛下屈尊唤民妇一声银夫人。

说时 苏瞳勾唇浅笑 小心的做了个万福礼 不再去看他的眉眼 不再去看那张此生莫忘的脸。

民妇身体不适 想先回去休息了。 说罢 微微转身 视线投在落在地面上的泛着寒光的银面具 双目寒意涔涔 缓步就要离去。

你的丈夫 叫什么名子? 忽然 他在身后轻问。

苏瞳脚步一顿 倏然勾起一抹幸福的薄笑 背对着那个声音温柔好听的男人: 他叫银风 银色的银 来去如风的风。

那我可以否见一见他?

苏瞳缓缓抬起手 轻轻抚向小腹 眼底瞬时漆黑一片: 恐怕不能。

为何呢?

因为 他死了。 话音刚落 苏瞳再也不想和他如此说着无聊的对话 陡然抬步 头也不回的走下山。

却是没走几步 鼻间檀香环绕 瞬间一袭银白身影伫立眼前 双臂随之被擒住 轻轻的一握 便没有她可以选择逃开的余地。



---纳兰静语---

(第四更。)

第208章:不会放手

他依然是大权在握 依然是面对什么都从容不迫 依然是随意便可将一个人的生死操控 他的棋盘延伸到了梨花谷里 他依然是这个一笑温柔似水倾国倾城 二笑残忍噬血转瞬间就能血染梨花谷的白衣修罗。

他握着她手臂 静静看了她许久 看着她沉默望向他的眼 她眉如远岱 眼似秋月飞霜化不过 青丝飘然 苍白如纸的脸颊一侧的血痕昭示着他或者她之间的一步一步走错和挽回不了的蹉跎。

苏瞳不语 虽脸色苍白 毫无可以挣脱的力气 却是笑的极淡 眼底幽光闪烁 明明虚弱至极却是满身不容忽视的气场 渐渐的目光如炬 声若寒霜: 放手。

当日在宫中后园 那天雨夜你曾说过 叫我不要后悔。 他忽然开口 沉声低语仿佛叹息: 可是瞳儿 朕 后悔了。

苏瞳一震 抬眼看向他。

朕后悔了怎么办? 他仿佛一个无措的找不到方向的孩子 握在她肩上的手微微收紧 凝视进她毫无波澜的冷眸里 依然在笑 却是笑的浓浓苦涩。

在你的人生里 你可曾纵容过旁人的后悔?若在这一局天下的棋盘之上 与你对弈的人想要悔棋 你可曾给过对方这么一个机会? 苏瞳歪头一笑 盈盈目光看进他深邃眼底的感情。

是  她看得清清楚楚。

她曾经在皇宫里试图想要找到的东西 她终于找到了呢。

这个男人爱上了她 她成功了呢。

只可惜

真的太迟了。

见他不语 只是凝视她 苏瞳倒也不退让 直视进他眼底: 一步错 步步错 满盘皆落索 是  我说过 你最好不要后悔 因为你没有后悔的资格 懂么?陛下?

不对 你当然懂 你怎么可能不会懂 你是凌司炀  心思缜密到可怕的男人 胜败皆从容的男人 你当然懂

你若不懂 就不会带着面具伪装成另一个人来接近我 你若不懂 就不会在一次一次想要置我于死地之后却反过来用另一个身份救我 你若不懂 就不会和我一起留在梨花谷 你若不懂 就不会一次一次打破我心防让我爱上银风

因为你自己也知道 你凌司炀没有资格再这样站在我面前 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在印阳山上抱着你 我说过 ‘再见’。     说罢 苏瞳面无表情的挥开他的手 转身便走。

那就不能继续爱着银风么 如果你愿意 他会回来 凌司炀也会彻底消失。 忽然 他看向她绝然的背影: 娘子  我就是银风

苏瞳呼吸一滞 僵住脚步 干涸的眼底隐藏的湿润因为那么一声 娘子 而终于涌出眼眶 滑落至脸颊上的伤 好疼。

那一夜 他拥着她跪在地上 面前是一对红烛 他笨拙的将一块红布盖在她的头上 在她控制不住的喷笑时将她拥住 在她耳边说着此生不换 耳鬓厮磨 温柔缱绻。

银风  银风

那个喜欢调。戏她 喜欢嘲笑她 喜欢逗弄她 喜欢占她便宜 喜欢用着太过简单又气人的方式逼她吃醋 喜欢在她脸上轻吻 喜欢梨花树下煮酒再教她舞剑 喜欢拥着她将她护在怀里 喜欢早上无赖的抱着她让她帮他更衣 喜欢在她耳边说着瞳儿我们生个孩子吧

那个陪着她做了一场又一场美丽的梦的男人  银风

那个毅然的陪她跳下悬崖的男人

苏瞳抬眸 将眼底的泪水忍了回去 眼前水润的模糊一片 忽然灿灿一笑: 银风  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那是一场梦。

梦醒了 他就不见了。

苏瞳声音有些发空 一步一步远去: 一场梦而己  而你这个踩着一条一条无辜的 命走过来的凌司炀 不配做他

脚下一软 苏瞳忽然无力的跪坐到地上。

直到他上前伸手扶起她 苏瞳唇边带着一丝笑 转过眼毫不畏惧的直视进他眼底: 谢谢皇上。

随即瞬间 便被他忽然一把揽入怀里 是她拒绝不了的力量 青丝纠缠 却扔是被她毫不犹豫的一把推开。

我不想放手 你该知道自己任 的将一颗死寂的心催的重生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既然我凌司炀这么残忍 那你以为我会放开你么? 他忽然苦涩低笑 微微俯  看着跌坐在地上的苏瞳 双眸凝视进她冰冷的眼底 手指却温柔的抚过她的脸: 瞳儿 别以为我会放手。

见他伸手欲再次扶起她 苏瞳募然拢起秀眉: 滚开。

直到他根本不在意她的话 双手搀住她的胳膊 苏瞳顿时用尽全力的挣扎: 放开我!你若不想我现在就吵着我恨你 你若不想我再因为激动而伤了身体或者急火攻心而昏迷不醒 那你就放开我!让我自己去静一静!

说时 苏瞳抬眸冰冷的凝视他: 你应该知道我现在身体有多差吧?要不然我们赌一把 看看你现在强制的将我带走 是带回去一个活的苏瞳 还是一个冰冷的属于拓跋落雪的尸体!

凌司炀握在她手臂上的手顿时一松 眼中温柔不变 唇边笑意扩大 那是他惯有的代表着他怒意的微笑 可他却真的松了手。

第209章:梦醒了

凌司炀握在她手臂上的手顿时一松 眼中温柔不变 唇边笑意扩大 那是他惯有的代表着他怒意的微笑 可他却真的松了手。

很好  瞳儿连威胁都学会了。 他忽而一笑 声音轻飘 冰凉的衣袖轻轻擦过她的脸颊 转身而走。

苏瞳坐在冰凉的雪地里 笑得满目疮痍: 不过就是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陛下应该懂。

凌司炀顿住脚步 微微侧过头 眼角的余光淡淡扫视那个勉强的站起身的女子 看着她踉跄的模样 转身背对着她艰难的走着的模样: 三天后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苏瞳募地僵住 抬眸看向远处飘落的飞花 笑了笑 装做没有听见 继续向前走。

走两步 摔一跤 站起来 继续走

摇摇晃晃 踉踉跄跄 最是那寻寻觅觅 冷冷清清 凄凄惨惨戚戚

眼底是一层朦胧的笑意 双手轻轻覆在小腹之上 微弱的生命波动 才刚刚半个月 普通的太夫根本看不出来她是否有身孕。

所以 凌司炀应该是不知道她腹中孩子的存在吧。

苏瞳握了握拳 唇边笑意加深 越走越远。

苏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隔壁的李伯一看到面如死灰般木然走回来的苏瞳 在她忽然跌坐在自家屋门前时 顿时跑了出去 伸手拉住她 却忽然有惊愕的低呼: 苏姑娘!你身上怎么这么凉?发生什么事了?你家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呢?他不是你相公吗?怎么能放任你就这样在外边

苏瞳不语 只是淡笑着摇了摇头 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话。

苏姑娘?

我想回家   在李伯要扶着她去他们家屋子里叫他媳妇替她弄热水时 苏瞳忽然站定脚步 无神的双眼转开 看向自己的木屋的方向。

这  那你男人在家么?苏姑娘你看起来很不好

我没事  我只想回家   苏瞳拢了拢秀眉 忽然轻轻甩开李伯的手 转身便要走 却是整个人瞬间跌进雪地里。

冻的通红的手指深深陷入冰凉的雪地 整个身子几乎麻木。

你这孩子!身体都这样了还这么固执!你等着 我去叫我那老婆子送你回去!顺便让她给你熬些汤喝!

没一会儿 李婶儿擦着手走了出来 和李伯一起把苏瞳扶起 一边在她耳边感叹着她身体冰凉的吓人 又疑问她脸上的伤是哪里来的 再又一直在问她那个带着银面具的丈夫去了哪里。

直到终于回到她的小木屋 苏瞳才茫茫无神的的坐在床边 任由李婶拉过被子围在她身上 李伯说要出去找银风回来 听着他们在耳边忙碌的声音 苏瞳才渐渐有了知觉 才渐渐发现她没有真的麻木。

来 孩子。 李婶儿弄了些热水 走到她身边: 先喝些热水暖暖身子 呆会儿你家相公可能就会回来了!是不是你们吵架了?哎呀 你们现在这些年轻的刚刚成亲的小夫妻  因为一点口角就喜欢闹别扭 你看我和你李伯 几十年了 在这梨花谷里 也常吵 但也一辈子这么走过来了 孩子   这可是一辈子  成亲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别太在意那些小口角 否则吃苦的都是咱们女人自己 。

李婶慈祥的拍了拍她的头 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把水喝一些 呆会儿再洗个热水澡 别这么折腾自己 你还年轻 不然以后老了落下了病根就不好了。

苏瞳乖乖的喝水 即便麻木的嘴唇被有些烫的水烫了一下也没什么感觉 喝了几口 便笑了笑 没多说什么 任由李婶儿在她耳旁唠叨着他们平凡夫妻间的小事儿。

她也想像他们这样 吵吵闹闹几十年 就这样平平安安宁静的过下去了 就这样一辈子。

可是她不能。

她曾经爱上的 后来又恨过的男人是耀都皇朝的皇帝 而她后来动心的 又和她在小木屋里拜过天地的银面人 那个与她仗剑天涯相伴的 丈夫  却只是一场梦而己。

梦醒了 就依然只剩下她一人了。

苏瞳麻木的坐着 乖乖的也不挣扎 任由李婶照顾她 还喂她喝粥 给她吃药 直到入夜之时 李伯忽然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一脸惊慌的样子。

老婆子!老婆子!不好啦 咱们梨花谷忽然进了一大批外人 好像是一堆士兵 都镇守在后山上边 扎了帐篷不知道想干什么呀。

李婶顿时也懵了 转身跑出去和李伯问话 后来李伯忽然说 没有找到银风 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些从外边进来的侍卫抓走了。

苏瞳听得清清楚楚 便也只能呆坐在那里 一动不动的勾了勾唇。

直到深夜 李伯和李婶一边不安着一边又担心她的身体 最终也熬不下去的回了家 苏瞳径自一人坐在屋子里 目光淡淡的看向旁边柜子里的几件银色的衣服 还有那柄属于银风的剑。

三天后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白天时 凌司炀这样告诉她 声音轻淡 却是不容她拒绝和反抗的金口玉言。

带她离开?

然后将他们所遗留过的痕迹都撤除 将梨花谷里所有的人都杀死 所谓的血洗梨花谷 究竟会是什么原因 若除了隐藏银风就是他的这个身份之外 还有什么样的秘密能让他这么残忍的要将这么宁静的地方灭绝?



---纳兰静语---

(有亲们反映瞳儿太平静了?    你们没有感觉得出来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么?瞳儿平静的多可怕呀哈哈~~~~)

第210章:逼不得己

黎明的曙光刚刚升起 苏瞳走出木屋 却在刚走出时 身后忽然被披上一件 的狐毛大麾 顿时僵住脚步 转眼看向木屋之外站了两排的侍卫。

是什么?

监视她?还是想让这梨花谷里的人恐慌的开始怀疑她的身份?

娘娘 陛下交代 娘娘身体虚弱 三天后再启程离开梨花谷 请娘娘这三日好好请养 不要再出来吹冷风。 刚刚将一件大麾给苏瞳披上的莫痕恭敬的向后退了一步 垂下眼眸依然不敢看她的眼睛。

苏瞳陡然勾唇一笑: 他会对梨花谷怎么样?

莫痕不语。

她又是一笑 转而面对他 走过去一步 在他欲向后退时忽然伸出苍白的手一把揪住他胸前的衣服 见他拧起剑眉又不得不抬眼看向她: 娘娘 如此 不合规矩。

我在问你话 你们想对梨花谷怎么样?他杀了白家的人 杀了谷中一切知道十年前的事情的长老 我不稀罕去知道他背后所藏的阴谋和秘密 不过我警告你 你们谁敢再动梨花谷里的任何一条人命 我绝对让你们血债血偿!

娘娘误会了 没有人想要对梨花谷怎么样 陛下只是交代属下保护好娘娘 不让其他人靠近 娘娘您多虑了! 莫痕垂眸 抬手轻轻推开她的手腕 向后退了一步 保持距离。

苏瞳冷笑 转眼看向四周的侍卫 看见远处关的紧紧的所有人家的房门。

咬了咬唇 忽尔笑出了声: 呵呵

这里 应该不归属耀都皇朝的管辖吧?这里的人 没必要听命于你们的皇帝吧?若是这里的主人不欢迎你们 你们以为自己有资格在这里嚣张么?

说时 苏瞳忽然将前几日被送回来的那块翠绿的戒指从袖中拿了出来 套在拇指上 转眸看向莫痕愈加难看的脸色: 白谷主临终前将谷主之位交于我 现在我不仅是你们的主子 我更也是梨花谷的主人 我让你们滚 滚出梨花谷!

娘娘   莫痕拧眉: 请别为难属下 陛下有交代

那他怎么不滚过来见我?他交代什么?交代你们把我软禁在这里?交代你们看着我不要让我逃跑?还是交代你们看好我 他好去杀人?好去血洗梨花谷?将这谷中所有曾经照顾过银风也照顾过我苏瞳的人都赶尽杀绝!!! 苏瞳忽然极力嘶喊 却顿时难受的有些站不住。

在莫痕惊的要上前扶住她时 却一把甩开他 摇晃的站在原地 转眼瞪向他: 莫大人 我们谈个条件如何?

莫痕顿时垂眸: 属下没什么条件可与娘娘谈 请娘娘进屋休息 凤体为重。

你妹妹叫莫无画? 苏瞳不理会他的话 苍白的脸上忽然勾起一抹邪笑: 你们替她解了毒么?恐怕她现在的状况比我还差吧?我好歹休养一阵子就没事了 可是莫无画她却已经离死不远了吧?

见莫痕剑眉深拧 苏瞳笑了笑: 我有解药 但你必须让这些人撤走 我不想看见这么多人围在我的屋子外边。

娘娘 属下恕难从命。 莫痕向后大大的退了一步 募地单膝跪地: 但既然娘娘有解药 烦请娘娘大发慈悲 饶舍妹无画一命。

那我用一条命 换这梨花谷几百条人命 行么? 苏瞳忽然也跪了下去 满头青丝落地 直视进神色复杂的莫痕眼里: 不然 再加上我这一条命 也给你们!我只求你们罢手 别再杀人了 我求求你们

娘娘! 莫痕一惊 见苏瞳忽然苍白着脸给他磕头 顿时连忙起身上前一把扶住她: 快起来

我求你们 别再杀人了  木阳城里的五万冤魂已经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求求你们 白谷主和白少主还有白晴儿还有这梨花谷中所有的长老的血已经够多了 你们想杀多少人?你们想踩着多少人的血才肯罢休   苏瞳无力的跪着 却忽然被莫痕一把扯了起来 摇晃的站着。

有些事情 陛下也是逼不得己 他也有苦衷

他有苦衷 所有就因为他的苦衷而必须杀那么多的人么?他有苦衷!他就可以随便践踏人的性命么?他有苦衷 他就可以随便抬手一挥就是几万人的血吗!!! 苏瞳忽然大叫 转头看向远处从侍卫身后一步一步走进来的一身月白锦袍的男人。

陛下他只是   莫痕话未说完 便只见苏瞳忽然一把甩开他 转头踉跄着大步走向面无表情的凌司炀。

每每差点跌到时 都勉强的支撑着站稳 死活不肯倒下去 直到走到他面前 清澈的眼里满是伤痕 抬眸瞪着他: 你要怎样才能饶他们一命?

凌司炀不语 淡淡看着一脸苍白的女人青丝乱舞 圆睁着双眼狠瞪着他 仿佛他果然是个噬血的恶魔 仿佛他多年来为了隐藏十几年前的秘密为了不让天下大乱而所做的所有噬杀都果然不可理喻。

缓缓抬起手 轻抚上她冰凉的脸颊 感觉到她轻颤了一下向后退了一步 不由勾唇温润一笑: 瞳儿说不许杀 朕就不杀。

苏瞳一顿 先是怔愣了一下 随即顿时咧开嘴笑了出来 冷冷的发笑: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么?

她怎么会来求一个骗子 一个用着银风的身份在她身边看着她出尽了丑相的骗子。

第211章:君无戏言

我不相信你! 苏瞳冷眼看着他 向后又退了两步 神色冷然 面色凄惶: 你太可怕了 你可以这边对我笑着承诺 你也可以下一瞬间在我看不见的时候让这里血流成河 我不信你  你不值得我信!

他却笑了 温柔似水 无邪魅惑 缓缓抬手 三指并拢 淡笑着看进苏瞳满是寒霜的眼里: 日月为证 君无戏言。

一片梨花瓣飘过 遮住苏瞳的眼 恍惚中那满眼熟悉的温柔浅笑 午夜梦回间几经辗转 终也还是这一副温润笑脸 心头的印迹久久不去 那是一生的烙印。

苏瞳忽然极为镇定的一笑 转开头看向四周的侍卫: 那让他们滚开。

凌司炀缓缓放下手 看了莫痕一眼 莫痕会意 收兵引着那些侍卫向后走去。

天色渐渐大亮 苏瞳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白衣男子的温润浅笑 深邃的眼底是琉璃般的黑瞳 折射着淡淡的初升的日的光辉 那份温暖 却怎么也暖不到她心底。

她爱凌司炀 也爱由凌司炀假扮的银风 这是她无法掩盖的事实 也已经没有能力再去自欺欺人。

只是这份爱里 太多人的性命 太多仇恨与阴谋的洗礼。

她累了

谎言和欺骗或许可以道歉可以原谅不用那么小肚鸡肠的去怨着 只是太多人的死去 太多冤魂挡在她眼前 她看不清眼前的路 只能在爱与恨的纠缠里越陷越深 无法回头。

苏瞳转身 面无表情的打开门 顿了一顿 忽然手指握紧了门框: 我曾经 问过银风一个问题 我问他 你真的爱苏瞳么?然后他对我点头。

那么 凌司炀   她微微侧过头 淡淡的看向他月牙白的锦袍 看向他长发垂在身后只用一根玉带系住 看向他温柔的眼底的淡笑: 你也爱苏瞳么?

见他只是笑 微笑的弧度加重 眼底温柔一片 那是无声的答案。

我知道了。 苏瞳忽然转回头: 是我错了 当一个魔鬼有了心之后 或许比无心时更为恐怖 我有罪 我该死。

看着她忽然走进去 绝然的将房门关上 伫立雪中的白衣男子 唇边笑意不变 眼底的温柔渐渐朦胧 募然转首 看向不远处抱着长剑一脸闲适又一脸邪肆的红衣之人 温润的眼底顿时闪过诡异的流光。

当真是精彩。 花迟将一直放在嘴里扣牙的一根草棍吐了出去 慵懒的抱着臂膀斜靠在木桩上 转眼邪气一笑: 等了陛下多时了 久不见陛下出现在行宫 就知道你这里还有事没办完 谁知竟不巧的撞见了这等事情 你说花某是不是应该鼓掌 赞叹一下陛下你完美的演出结束了呢?

凌司炀淡淡笑了笑 转眸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木屋的门 随即仿佛没有看见花迟一样 转身便走。

你以为只是一味的杀人 就能将一切都隐藏下去?纸是包不住火的 一如你现在的身份被揭穿了一样。 花迟倒也不恼 只是忽然勾唇一笑 邪邪的看向凌司炀募然停顿下的身影。

凌司炀转过身 一脸从容 凉薄一笑: 司烨 二十几年的漂泊 你就只学会了看热闹?

花迟先是浑身一僵 瞬时冷冷一笑 火红的衣摆轻轻拂动: 真是遥远的名字 。

若只是想报仇 朕自会亲自迎你 想必拓跋玉灵见到你还活着也很惊讶 不过你若非要搅得天下大乱 怕是难免手足相残。

手足? 花迟顿时转尔邪冷狂笑: 何为手足?二十五年前就因为我的脸上多了一块血蝶的印迹 就注定活在黑暗当中 二十年前若不是得知了你我的真正身世 你又怎会亲自将你的手足推入 宫的安明河 怎么 没想到二十年后的今天 我会以这样的方式回来吧?我至亲至爱的手足 嗯?哈哈哈哈——

凌司炀勾唇笑了笑: 你以为 我当年是想要杀你?

花迟不再答语 只是目光冷淡的扫向那一袭月白身影: 多说无益 这凌氏的江山你可坐的安稳?别忘了曾经拓跋玉灵那女人可根本就没有和文帝同过房 更也别忘了你虽然没有血蝶的胎记 却也根本就不配做这耀都皇朝的帝王 你 凌司炀 没资格!

所以 你现在站在凌氏皇宗仅剩的唯一血脉身旁 助他夺我江山么? 凌司炀微微一笑 眼底无波: 司烨当真以为 朕不知晓十三伪装痴儿?

花迟停顿了一下 转首 冷眯起眼: 你若知晓 又怎会留他存活?

凌司炀淡淡一笑 梨花瓣飘落于指尖 轻轻捻碎 飘然消失。

朕期待那孩子的锋芒渐露 已经很久了 只不过你的出现 不在计划之中 着实也使朕惊讶。 凌司炀目光辗转 嘴边一抹似笑非笑的温柔弧度 眼底流光闪烁 长发于身后飘舞 淡淡看向花迟: 所以 朕也愈加期待这场纷乱。

怪不得你还能如此淡定的在这梨花谷中儿女情长 原来早有防备 看来花某还真是小看了你。 花迟陡然嗤笑: 我也愈加期待当天下百姓得知他们景仰如神的皇帝陛下 其实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一个流着根本不是凌氏血统的孽种 你和那个毫无人性的 。人拓跋玉灵 会是怎样凄惨的下场!

看着那个依然从容不迫长身玉立的身影 花迟邪冷一笑 目光淡淡扫过那边的小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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