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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影幽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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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他偏过头,打量她宛如浸淫在一波烟雾中的迷离神情。

    “没什么,有感而发罢了。”

    “哦?说来听听。”

    “我只是在替白娘子不值。想想看,这么浪漫唯美的邂逅,本当结下百年良缘的,没想到却落得如此悲凉的下场。异类又如何?至少她是真心在对待她的丈夫呀!

    “可是许仙又是怎么对她的?满口承诺爱语,道尽了地老天荒的痴狂,到头来,却一点也禁不起考验,受了法海煽动,背叛了爱情!而白素贞呢?一片真情,换来的回报却是被镇于雷蜂塔下,受苦受难!”

    石莫怀被她认真的神态给撼动,不自觉便被她的话题所牵引。“你猜,她恨不恨许仙?”

    “我不知道。每个女人面对爱情的态度都不尽相同。”

    “那如果是你呢?”

    “我会恨他,只要还活着的一天就恨!”她极为专注的回道:“我想,被镇于塔下受尽磨难,对白素贞而言,并不是最痛苦的。她最深的痛,应该是源于她付出了一切、全心信任的丈夫,却如此狠心的对待她,那才是血淋淋难以磨灭的伤痕。我如果是白素贞,绝不会原谅一个曾经绝情待我的男人!”

    石莫怀没由地一凛。

    不知怎地,听了她这番话,竟令他心惊不已,莫名地感到不安。

    “莫怀,你会不会也这么对我?”她突发此语,仰首盯视他。

    “你想到哪里去了,这辈子我都要死缠着你,才不会轻易放开你呢!”他以轻快的语调说出口,像要说服她,同时也驳斥心头那来得突然的惶然。

    “那就好。否则,我绝对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恨一个薄情负心的男人,你记住罗!”

    “说什么傻话!”他拥紧了她。

    这一刻,他也更加看清了湘影的性子。她看来虽柔顺温婉,但却有着此一般女子更为刚烈的性子,一朝爱上,可以义无反顾,痴狂到底;而恨一个人,也能恨到天绝地灭,至死方休。

    对爱情,她要求得极为严苛,容不得一丝一毫的背叛,是真性情的女子,他暗暗告诉自己,要用一辈子,认认真真的对她。

    游完西湖,经过香火鼎盛的月老祠,她突然道:“进去拜一下好不好?”

    “为了我?”他戏谑地朝她眨了一下眼,眸底闪烁着笑意。

    “你想得美喔!”她轻嗤,看都不看他的走了进去。

    “女人就爱言不由衷。”他喃喃自言,也跟了上去。

    止住步伐,她站在两行对联前。

    愿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属

    是前生注定事莫错过个缘

    她细细玩味,笑了。

    “这分明是在说我们嘛!”他大言不惭地戏言道。

    “你再不正经一点,冲犯了神明,我可不理你。”

    “又错啦?”看着她的背影,石莫怀一脸好无辜的表情。

    见她拈了三柱清香,一拜再拜,还拉着他一道陪她。他心思根本不在求神问卜上,只是趣味盎然的偏着头打量她闭眼专注的模样。

    想也知道她求了些什么,见她这么认真,他的唇畔不自觉勾起一抹笑。

    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难免都有傻气的一面,现在的她就是。

    如今的她,纯稚得令他好生爱怜。

    她天真的相信,一对男女只要诚心的相偕前来求愿,月下老人便会成就姻绿,让他们相守到老。

    真傻呵!他才不管月下老人是否在姻缘簿上为他们记了一笔,总之,他要定她了,谁也改变不了!

    求了道签,她依偎在他怀中,读着手中的签诗,而他则欣赏着地甜美满足的笑靥,怎么也看不够她。

    蓦地,她的笑凝结在唇畔。

    石莫怀见她神色有异,低问:“怎么了?”

    随着她的视线往下看,只见签诗上头写了四句话:

    雨打鸳鸯劳燕飞,好事多磨徒伤悲;

    两情若是久长时,云开月明总相随。

    是“柳暗花明签”,难定好坏。

    见鬼了!这是什么烂签诗!早知道就不要进来了。

    “湘儿——”他想说些什么,却在迎视她含愁的神情时震了一下。

    “会吗?我们的感情,当真会多灾多难,不受祝福吗?”她担忧的问。隐约的恐慌,如今更加深浓了起来。

    “别信这些无稽之谈。”他当下果断的抽掉她手中的纸张,揉在掌心,看也不看一眼的往身后丢去。

    就算他心里真有一丝的不安,也绝不会表现出来!湘影忧惶的神态惹疼了他的心,他只能用全部的心力安抚她,同时也在心中一遍遍拿那句“云开月明总相随”来定自己的心神。

    “叹!”他“毁尸灭迹”的速度太快,她想拦都来不及。

    “别胡思乱想,我们会无风无雨,平顺至白头。”他回给她肯定的笑。

    “可是,我有很不好的预感……”

    话语未完,来势汹汹的烈吻迎面烙下,他将娇柔的身躯完全嵌进胸怀,狂热地掠取红唇,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样,你信了吗?”柔吻移向她的耳畔,“我会一直这样抱着你,绝不松手!”

    “嗯!”他的柔情安抚了她的心,她这才注意到,他们狂放大瞻的举动,已引起不少人的侧目。

    “你快放开我!”小手轻捶了他一下,她羞得无地自容。

    “我们夫妻恩爱,关他们什么事!”他不以为然的嗤哼,改搂向她的纤腰,两人相依相偎的远去。

    临去前,湘影犹频频回首,“这里真的好美,好舍不得走。”

    “无妨的。正式成亲后,我们还是可以再度重游旧地,何况,世间美景并不仅只有西湖,不论你想去哪里,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与你一同浪迹天涯,当对神仙眷侣。”

    “真的可以这样吗?”波光流转的秋瞳流露出向往的神情。

    “当然可以,只要你高兴就好。”他伸手拂开她迎风轻舞的发丝,凝望她的神情是满满的包容及宠溺,“如果你真的这么喜欢此地,那么当我们走遍千山万水之后,便在这里结庐而居,共迎朝阳,同送落日,过着闲云野鹤、与世无争的悠闲生活,好吗?”

    “好,当然好!”这是多美好的远景啊!无俗务缠身,又有个坚毅深情的臂弯供她依靠,伴她度过漫漫晨昏……

    想着、想着,她勾起了微笑。

    ☆☆☆

    过足了两人世界的逍遥日子,家门也已在眼前。

    “玩也玩够了,你心情调适好了吗?”

    “我……有点紧张。”湘影退却地道。

    拜托!她可是武功不凡的侠女耶!江湖杀戮都见识过了,居然会因为要面对他的父母而胆怯?

    他忍不住笑谑道:“放轻松,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嘛!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有点气魄好不好?”

    瞧他说得好像要上断头台似的,害湘影的心绷得更紧。

    石莫怀习惯性的搂了搂她,“有我在,你担心什么?我向你保证,我爹娘不会为难你的。”

    “嗯!”她点了一下头,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坚定的信念,飘浮的心才逐渐踏实了起来,与他携手跨进门槛。

    长年离家的儿子突然返回家门,对石云峰而言,不啻是莫大的惊喜,一得到消息,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冲到前厅来。

    “莫怀!天哪!怀儿,真的是你!”石云峰激动的扑上前,将儿子牢牢抱了个满怀。

    “爹——”石莫怀有些别扭,不大自在地喊了声。

    两个大男人抱成一团,成何体统嘛!真没有一家之主的威严。

    “你这个不孝子!这三年多你死到哪儿去了?连封家书也没有,我还以为你给阎王爷招去做女婿了呢!”

    石莫怀苦笑,确实差一点他们父子两就再也见不到面了。

    “人间便有美娇娘,何须上穷碧落下黄泉,那太麻烦了啦!”他以调笑方式一语带过,拉来身后的佳人,“阎王爷的夜又女儿,哪有我柔情似水的湘儿美,不孝子的眼光不错吧?”

    石云峰愣愣地看了过去,瞬间慑于湘影绝艳无双的美,还以为是天上仙子下了凡尘呢!

    “晚辈顾湘影,见过伯父。”她微微一礼。

    “早就是一家人了,你该跟着我喊爹。”石莫怀不苟同地纠正她。

    两人一来一往,石云峰都给听傻了。

    “怀……怀儿,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他那生性飘泊如风的儿子居然要娶妻了!而且还是个美得不同凡向的人间绝色,要他不惊讶都难。

    “谁开玩笑了,要不是有湘儿在,你儿子我如今恐怕真的在和阎王爷套交情了,我当然要‘以身相许’罗!”

    石云峰神情突然复杂起来,“他还是不放过你?”

    他耸耸肩,“无所谓,反正身边有个似水佳人照料,不算太糟糕就是了。”

    他还在想,要不要包个媒人礼过去。

    “所以,你就顺道将人给拐了过来?”

    “那也得你儿子俊,否则谁理我?”什么叫“拐”?真难听,他可是光明正大的追求呢!

    “莫怀!”湘影扯了扯他的衣摆,怎么他连对自己的父亲说话都口没遮拦的。

    未料,石云峰竟大笑出声,想不到他这狂放不羁的儿子也有被人管束的一天。

    “我已经习惯了,倒是你,小姑娘,你最好再慎重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嫁给这浪荡子!”他笑谑道。

    乍闻此言,她反倒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嘿,爹!你怎么可以坏人姻缘,若吓跑了我老婆,你要我上哪儿找娇妻啊?”石莫怀立刻抗议。

    “莫——”

    石莫怀不避讳地环抱住她,没等她开口,便在她耳畔低语:“小傻瓜,你难道看不出来,你已经得到我爹的认同了。”

    是吗?湘影不晓得该不该相信他的话。

    石云峰默默旁观,小两口眼波流转间,有着显而易见的挚情,他露出会心地一笑。其实,这样的莫怀,反而比较让他放心。

    早几年,莫怀太过沉郁,一直到近几年,才渐渐开朗得多,眉心不再总是颦蹙着,不知道是他看开了,不再期待,所以便不再受伤,还是将所有的失落压在心灵深处,小心掩藏,不去碰触……

    这唯一的独生儿子,太过令他心疼。

    而今,多了个女子真心待他,使他的生命更加圆融,他想,往后的莫怀,不会再轻尝悲涩,他该可以安心了吧?

    ☆☆☆

    见过了未来的准公公,石莫怀将湘影安置在房中,一路风尘仆仆走来,难免倦怠,他体帖的要她好好休息,而自己则稍作梳洗,立刻又赶往母亲所居的院落请安去了。

    汤婉晴的居处,一年到头都是这样,不爱仆佣成群的喧嚣,少有人走动,往往总是静得只有风声与落叶声,清清冷冷的像是与世隔离般。

    每一回他来,总是看见她独自一人地立于窗边,默默看着不定时飘下的落叶,任时间流逝,从不开口说一句话。

    “娘,孩儿回来了。”怕吓着母亲,他说话总会不自觉放得轻缓些。

    汤婉晴连看他一眼也没有,目光停在那片适时飘落的绿叶上,像是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在。

    “这些时日以来,孩儿在外头,时时挂心着家中的一切,不知娘过得可好?”母亲给人的感觉过于纤细,他总难克制那份怜惜之情,明知她不需要,他还是抑不住强烈的情感想关心她。

    她的沉默,是意料中的事。

    一直以来,总是他在说,而她坚持她的沉默,从来不会回应他什么,有时,他都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听到他的话。

    不只对他,对爹,也是一样的。

    曾经,他有过很荒谬的感触,竟觉得她强烈的怨恨着他与爹,好像他根本就不该存在,是他和爹害了她,所以,她对他们恨之入骨……

    是错觉吧?娘看他的眼神,始终是一片空洞幽寂,找不到一丝情感,他甚至怀疑她是没有情绪的,又怎么会明白什么叫恨?

    头一偏,看向桌上原封不动的饭菜,他叹了口气,“娘,您又忘了用餐了吗?”

    上前端过犹有余温的汤,他轻拍了一下母亲的肩,“先喝点汤,再用餐,好吗?”

    汤婉晴终于回过身,眼眸定在他脸上,冰冰冷冷的,不泛一缕温度,“你打扰了我的宁静。”

    不该太意外的,她什么都不要,不希罕锦衣玉食的生活,不希罕待她一往情深、无尽包容的丈夫,甚至不希罕这个她怀胎十月的儿子,而只要她的宁静。

    “娘——”他眸底浮起一抹长年来极力压抑的伤痛。

    明明早该习惯母亲的冷酷,偏偏他还是无可避免的受到了伤害。

    她找了张椅子落坐,面无表情地开口,“回来做什么?”

    有没有他,一直都无所谓,他要是能永远消失在她面前,那是最好不过了。

    淡淡的一句话,让他读出了这样的讯息。

    努力不让太多的情绪剌伤自己,事实上,他已经很习惯这么做了。他吸了口气,才又道:“特来禀明娘亲,孩儿即将娶妻。”

    娶妻?

    这字眼令她震了一下,回首看去。

    能得到母亲的注意是意料之外的事,他本以为她会再用无动于衷的神态回应他,于是他又道:“湘儿是很好的女子,孩儿很在乎她,非卿莫娶,请娘成全。”

    在乎?非卿莫娶?

    汤婉晴细细玩味着这个字眼。他也识得何谓情深似海,何谓刻骨铭心了吗?那么,如果一对生死相许的男女被恶意拆散,他明白那会是什么滋味吗?

    瞳眸飘过一丝阴晦。这憾恨,她尝了二十多年,也该换人来尝尝。

    如果石莫怀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怕会是一阵胆寒心惊吧!

    “娘?”看不出她的情绪,他忧虑地轻道:“我让湘儿过来见见您,好吗?”

    “不必,你的事毋需问我。”她侧过身,优雅地轻抵着螓首假寐,什么都不再说了。

    石莫怀垂下眼睑,掩去落寞。

    是他奢求了,她连他这个儿子都能不当一回事的忽视了二十多年,又岂会在意他所喜爱的女孩会是如何?


第五章


    在石家住下也有数日了,湘影始终未曾见过石莫怀的母亲,整个石家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再加上汤婉晴深居简出,她们根本没有机会碰面。

    愈来愈浓的困惑缠上心房,一开始,对于久违的儿子回归家门,她的反应不若石云峰般热切的想见儿子的面,这淡漠到不合常理的反应,便已让湘影费解,再加上这些日子以来,石莫怀也绝口不提他母亲……

    真的是像石云峰所说的那样,汤婉晴只是单纯的身体不适,不宜见客吗?

    总觉内情没这么简单,她突然想起石莫怀曾对她说过的话……莫非,汤婉晴对自己的儿子当真如此漠不关心?

    扣除掉这方面的困扰,石云峰待她很好、很亲切,石莫怀没骗她,他的父亲的确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这让她稍稍感到安心。

    “在想什么?”石莫怀出其不意的开口,由身后环住她。

    乍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一个不留神,指头让针给扎了下,沁出一颗血珠子。

    “呀——”

    “怎么了?”他绕到她身前,二话不说便将她的手指含入口中吸吮。“你在刺绣啊!怎不早说?”

    湘影白他一眼,“你无声无息的冒出来,要我怎么说?”

    石莫怀拿起绣品打量,“你想绣鸳鸯?”她才刚开始绣,最初的雏形都还没出来,但底样画得很美,就不知她绣功如何了。

    “做个荷包送你,不好吗?”

    “好,当然好!”他手一张,将她整个人纳入怀中,“我该怎么回报你呢?以身相许可好?”探出的舌尖,轻舔如细致小巧的耳垂。

    “你少不正经了!”她意思性的挣扎了一下,像想起什么,由他怀中仰起头,“你什么时候安排我见见你娘?”

    石莫怀身子不明显的僵了一下,旋即掩饰过去,“这事不急。”

    湘影不容他轻易打发过去,直起身子逼问:“你老实说,你娘不喜欢我,是不是?”

    他别开脸,帖着她的颊,压下了难言之隐,“想到哪里去了,你别多心,我娘她……很喜欢你,只不过……她不太适应与人相处……”

    有些事,他并不打算让她了解太多,只因他不愿娘亲像伤他一般的给了湘影同样的感觉,那是很深沉的难堪,他不要她承受这些。

    “是这样吗?”不是她不相信他,而是他过于闪烁其词,难以取信于人。

    “别想太多,你只管好好爱我就行了。”没给她思考的机会,他持续地挑逗她,含住了她敏感的耳垂,以唇舌逗弄着,一手不安分的往衣襟里头探去,覆上柔软的乳丘,尽情揉捻起来。

    湘影惊呼了一声,“莫怀,你做什么?”

    “大丈夫要言而有信,我说要‘以身相许’就绝不会赖掉。”拨掉外衣,他俯下头,含住那敏感轻颤的香乳,以牙齿轻嗫扯弄着,逼出她声声娇喘。

    再俐落地扯去她的亵裤,长指探了进去,激起她满腔苏醒的渴求。

    “会……被看到,回……床上去……”

    “猫头鹰都睡死了。”他在她跟前跪低身子,以唇覆上那片幽密的甜美地带,舌尖狂浪地探入,需索一份更热烈、更赤裸裸的大胆激情。

    “啊!”她羞得满脸通红。这未免太……太……

    她形容不出来了。想抗议,但那种刺激玄妙的快感却让她完全说不出话来。

    解开下身的束缚,他将她抱坐在腿上,捧住她白嫩的娇臀,微一挺身,深猛地刺入那片不可思议的柔软当中,展开枪魂噬骨的律动。

    湘影只能搂住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肩上,配合着他的进退而前后挪动,承接他狂野有力的冲刺。

    她的娇喘一声比一声更为急促,彼此交融的汗水滚落下来。湘影学着他最常有的举动,仰起头吻去他的汗水,像个向主人撒娇的慵懒猫咪,以舌尖轻舔他热汤的俊逸脸孔,一路舔上了薄唇,沿着他完美的唇线轻滑,又吻又咬,并且企图深入他的唇腔,与他纠缠……

    “噢,你这小魔女!”石莫怀低吟了声,一手束紧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以更为猛烈的戳刺回应她,频密的进退律动,快得她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

    “嗯……”

    “谁教你爱玩火,后果自理!”

    “我……”她急喘着,“我爱死这个‘后果’了……”

    他闷哼了一声,“你挑逗我!”

    接下来,几乎是一整夜的时间,湘影都在承受这个由她所挑起的“后果”……

    ☆☆☆

    被石莫怀纠缠了一晚,害她记不起原先想问什么,直到独处时,她才猛然忆起……

    这算不算另类的“顾左右而言他”?

    见鬼的顾湘影,你真没用!她没好气的咒骂自己。

    人家美男计随便一使,她居然就晕头转向,忘了今夕是何夕!

    一天天过去,她开始怀疑,他该不会是在安慰她吧?而她之前的担心成了真,汤婉晴其实并不如他所言,满心欢喜的接纳她这个儿媳妇?

    她多少也隐约察觉到,回到这里之后,石莫怀的笑容少了,眉心多了几许淡淡的忧郁,他在困扰什么?难道,真的是因为他母亲不接纳她?

    太多的疑问在脑海转来转去,却得不到解答,令她的心无法安定下来。

    直到有一天,一名婢女意外的端了碗补汤给她,说是夫人吩咐她送过来,要给她补身子用的,同时也转达了她的话,说:“都要当新娘的人了,得养足好气色。”

    说不惊讶是骗人的,这些日子,汤婉晴摆明了刻意的冷落她,她还以为……

    真是她多心了吗?就像石莫怀说的那样,一切都很圆满顺利?

    最后一丝疑虑化为轻烟,她未来的婆婆与公公一般,都是疼惜她的,眼前这碗示好的补汤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吗?

    她露出释怀的笑容,接受了准婆婆的心意,双手小心翼翼端起热汤……

    ☆☆☆

    多年来,石云峰不只一次的告诫自己,别再踏入这里一步,别再让她有伤害他的机会,偏偏他就与儿子一般,学不会对她不再期待,早被伤透的心,对她依旧有压抑不了的渴盼……

    他还渴望什么?冀盼什么?明知她除了残酷,什么也不会给,痴绝的心为什么就是醒不过来?

    因为太清楚她不会回应给他,所以,他只是静静站在她身后,不唤她,也不出声。

    察觉了他的存在,她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回过身来与他对视。

    “你心情很愉快?”他以为,她早就遗忘什么是喜悦了。

    “你说呢?”

    石云峰又是一愣。

    对于他的话,她鲜少回应过。

    她今天是怎么了?

    他定定望住她,这样的容貌,生于女子身上,是无疑的清艳绝伦——就像她;生于男子身上,多了几分阳刚英气,也是绝对的俊逸出色——像莫怀。

    上天很厚待她,给了她这样一张得天独厚的容貌,在当年,她是绝代佳人;而今,岁月更是厚待她,几乎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而他呢?早被这些恩怨情仇磨得身心苍老无比。

    他们的儿子完全遗传了她的好相貌,像极了她,他真的不明白,面对这么一个酷似她、身上流着她的血的孩子,她如何能狠得下心,冷酷相待?

    不知怎地,她此时的神情,就是让他觉得不安,“婉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为什么问我?”冷冷的眼神,比冰霜更能寒透人心。

    “因为你摆明了就是不对劲!”他凝起面容,这多年来的第一记笑,反而令他心慌。

    “原来我已经失去愉快的权利了。”她轻轻地、淡淡地笑出声来,没有欢愉的笑声,只充斥着冰冷与讽刺的意味,“你也知道我被剥夺了快乐的权利?很有自知之明嘛!”

    “别跟我来这套,找太了解你了,你是要自己说,还是要我去查?”

    “不用这么麻烦了。”她走向桌前,从容自若的倒了一杯茶,轻啜了口,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水杯,盯视水面波纹,美丽的唇角再一次勾起令人失魂的浅笑,语带恍惚地道:“怎么能不开心呢?我一直都在诅咒他,是他害得我这么痛苦,在我沦陷地狱中生不如死时,他这个罪魁祸首,怎么可以得到幸福呢?会引起人神共愤的。”

    “你口中的他,是你怀胎十月的儿子!你这样的想法,才人神共愤!”石云峰难抑激动的驳斥。

    “你心中难道就只有卓文岳,除了他,你什么都容不下、看不见了吗?那我呢?莫怀呢?你怨恨我,我没有话说,但是莫怀没有错,他是无辜的,他不仅是我的儿子,也是你的呀!”

    她面无表情。

    他苦涩地笑了笑,近似自言自语地又道:“我真傻!如果你心中对我或莫怀有一丁点的留恋,不会任卓文岳为了你锲而不舍的追杀莫怀,眼睁睁看着莫怀一次又一次在死亡边缘挣扎而无动于衷……

    “我一直不敢让莫怀知道真相,因为我无法想像,莫怀若知晓,将会心痛到什么程度,你自己扪心自问,汤婉晴,你配当人家的母亲吗?”

    “他不是我儿子!我从来就不承认他是我儿子!要不是你强暴了我,我不会怀下这个孽种,我恨你!更恨石莫怀,他根本就不该存在,是他毁了我的一生,我对他只有深恶痛绝!”她字字刨出她锥心的恨。是谁将大家陷于如今的局面?是他自作孽,不可活,他今日又有何资格来指责她?

    “我没有强暴你!你这么说有欠公允,当时我并不知道你——”他痛苦地闭了闭眼,“错已铸成,我用了整整二十七年的时间来承受苦果,这还不够吗?你到底还想怎么惩罚我?我是怎么对待你的,你会不清楚吗?你还想要我怎样?”是不是要他死无葬身之地,她才会满意呢!

    “你以为我希罕吗?我唯一在乎的人,始终只有一个,你却用卑鄙的手段强夺了我,而今,三两句话就想文过饰非吗?告诉你,石云峰,我到死都不会原谅你的!”

    “你要我说几遍,我当初——”他顿了顿,深感无力。

    这些年下来,他解释过不只一遍了,为什么她就是听不进去?

    一开始,她不信或许情有可原,可是都这么多年了,他的为人她还不清楚吗?他不是那种会强取豪夺的人呀!如果当初他早一点知道她和卓文岳的事,他再心痛,都会成全他们的!

    也或许,是她将自己封闭在她一个人的世界里,追忆着她的旧情人,固执的不愿看清事实,盲目的恨着他,这样,她才有活下去的目标,是吧?

    他心灰意冷,“好,就算我对不起你好了,随你要杀要刚,我都认了,这样成了吗?”

    无所谓了,由她去吧!他早就没什么好坚持的了。

    未料,她竟讽刺地挑起眉回视他,“你以为我会这么便宜你吗?”

    “什么意思?”他警戒地望住她,早先那不好的预感又兜回心头。

    一抹异样难解的光芒闪过她的眼瞳,“听说,石莫怀有个心爱的女人——”

    她的神情让石云峰莫名发寒,他心弦绷得死紧,沉声问:“说清楚,你做了什么?”

    “我说过,我会要你后悔莫及;至于石莫怀,我会让他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这是你们父子欠我的!”

    “该死!”石云峰扣住她的肩,发狂地吼道:“我说过,有怨有恨,尽管冲着我来,放过莫怀,别再去伤害那个可怜的孩子了!”

    “不毁掉石莫怀,如何让你痛心疾首,悔不当初呢?”

    “汤婉晴!你——”石云峰气得失去理智,一把扣住她的咽喉,

    “你到底说不说?”

    “你想杀我吗?”她脸一沉,“动手啊!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有石莫怀心爱的女人陪葬,黄泉路上,我一点也不寂寞,只要能看到你们父子痛不欲生的样子,豁出一条命算得了什么?我想,此刻她大概已经喝下那碗‘别出心裁’的补汤了吧?你要不要让石莫怀去送她一程呢?”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石云峰泄气的垂下手,她变得好可怕,再也不是他所认识那个清婉甜美的女子了……

    另一道声响由门边传来,两人同时回首望去,只见石莫怀惨白着脸跌退了一步,撞上身后未关的房门,瞪大的眼里写满了不敢置信。

    石云峰讶然。他站在那儿多久了?又听到了多少?

    “怀儿!”石云峰忧心地想靠近他。

    “不——”犹如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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