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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情缘_楼心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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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疼他的母亲绝舍不得责?他。
皇太后看他一脸悔意,纵有再大的气也提不起来了。「算了,算了,人平安回
来就好了,下回可别再这?任意妄?。」
「儿臣明白。」纵有得意,他也很聪明的掩饰了起来。顿了一会,他很小心的
斟酌着字眼,慢声说道:「母后,儿臣此番下江南,遇上了一名女子,她生得天姿
绝色,灵慧聪颖,儿臣一见着她便倾了心,在回京前,儿臣曾允诺她,待请示过母
后之后便迎她入宫,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哦?」没想到她那眼高于顶的儿子也会有倾心的姑娘,这倒勾起了她的好奇
之心。「她叫什?名字?哪家的千金呀?」
朱寿喜形于色,愉悦地回道:「她叫李凤,住在梅龙镇上,和她的哥哥开了间
龙凤酒店,靠卖酒营生。」
「什??」皇太后闻言大惊失色,「是个低下的卖酒女?」
「母后,您别这?说嘛!李凤是个很好的姑娘。」
「有什?用?身分不相当。皇儿啊!你贵?一国之君,迎个酒女入宫会贻笑大
方的,这?做,你教咱们皇族的脸往哪儿搁呀?」她苦口婆心的劝道。
「又是身分地位!」朱寿颇感气恼,「若我的身分和地位会使我失去李凤,我
情愿不要这沈重的头衔,我只要能和李凤相守一生,便已满足。」
皇太后乍闻此言,惊愕地难以成声。
天啊!瞧瞧她听到了什??皇上居然?了一个酒女而想弃江山与黎民百姓不
顾?
她怒不可遏。「那酒女究竟用了什?手段,居然把你迷成这副德行!」
「没有、没有,她没有用什?手段,我们只是相爱!母后,朕身?一国之君,
难道连个衷心所爱的女子也没法拥有吗?难道连对衷心所爱的女子许下的承诺也无
力实践?那?,朕要这帝位何用?」他激动的?喊,想起临行前李凤心碎断魂的模
样,他更是悲痛的失去理智。
「皇儿!」皇太后惊骇地望着他,见他这失常的模样,更加深了她对李凤的排
斥。「你冷静点,那李凤不适合你!说不定……她只是个一心想飞上枝头仿凤凰的
乌鸦,她看上的也只是你的地位而已,她不值得你这?对她。」
「够了、够了!别再扭曲李凤对我的真心了!她对我付出了一切,我没能实践
对她的承诺已经够对不起她了,您何忍再曲解她?再说,她在将自己奉献给我的时
候,根本不清楚我真实的身分,这?不求回报的无悔付出,您怎能再怀疑她?!」他
不顾一切的和盘托出,倾诉着内心澎湃的爱恋情潮,「母后,李凤已经是儿臣的人
了,我不能辜负她呀!」
「荒唐、太荒唐了!」皇太后愠怒的斥责,「皇儿,你实在太糊涂了!这……
真是乱来!」
「母后,您就成全儿臣吧!」
「皇儿呀,你醒醒吧!这样的女子根本不值得你如此眷恋,今日她可以和身分
不明的你发生这种亲密之事,难保日后她——这女子太随便、太不知廉耻……」
「母后!」朱寿狂怒的打断她。「李凤不是这种女人,她冰清玉洁,她聪慧过
人,她……请您别丑化我们情不自禁发生的一切,好吗?」
「你——我看你是无药可救了。」她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个病入膏盲的患者。
「 那是因?您不懂我和她之间那份刻骨铭心、至死不渝的感情!」
皇太后气恼又无奈的重重叹了口气。「我不想再听到你提起任何一句有关李凤
的事,你自己好好冷静的想想吧!小李子,小心『伺候』皇上。」讲明白一点,这是监视。
说完,她不理会朱寿急切心焦的呼唤着,道:「来人,摆驾回宫。」
「母后,母后!」朱寿又急又恼的叫唤着,却是徒劳无功。
他颓然跌坐椅上,将脸埋在掌中,任由椎心的痛楚和无边的懊悔淹没了他疲惫不堪的心房。
第三章
紫禁城内一夕间加强了防守,戒备森严得连只蚊子也飞不进去,尤其是朱寿居
住的紫宸宫和看书批奏的乾坤宫,更是明显加强了守卫。
这分明是软禁嘛!朱寿恼怒挫败的想。
如今,母后对他避不相见,他无法迎李凤入宫:想去见见她,偏偏又出不了
宫。他这个皇帝当得真失败!
「唉!」他烦闷的苦叹。
不知李凤如今可还安好?自别后,对李凤的思念与日俱增,他疯狂的想着她、
念着她,然而,却只能在这坐困愁城、无计可施。
「凤儿……」他喃喃轻吟着,「我刻骨的相思,你可能感受到分毫?」
还记得,她曾满怀柔情的对他说:「今生,我注定?你而活。。。。。。」
他心口蓦地痛缩,苦不堪言。
「对不起,凤儿,是我无能,连自己的幸福我都无力争取……」他懊恼的抡着
拳,一拳一拳毫无知觉的捶向墙壁,直到血丝渐渐滑下手腕,才疲惫不堪的抵着
墙,闭上了双眼。掌上传来的疼痛,却远不及心中撕裂般鲜血淋漓的剧痛。
此刻,他突然好恨!恨自己?什?是一国之君,恨自己连心爱的女人都无力拥
有,恨上天?什?要这?捉弄一对有情人……
他好希望自己只是个平凡人家,只要能和凤儿朝夕相随,就是粗茶淡饭,他也
能自得其乐,可是?什?他就连这?一个小小的希望都是奢求?是否唯美的深情也
会遭到天妒?
究竟要到何时,他和李凤才得以苦尽甘来,守得云开见月明?
他无言问苍天…
向晚的夕阳染红了天际,李凤靠着木门,凝望着美得如真似幻的晚霞。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她脑海浮起了这个诗句。
犹记得,六个月前,她曾和朱寿一同站在这儿欣赏着落日美景,当时,他就感
慨的轻吟了这首李商隐的诗。
他们的情,也如这向晚的彩霞般美得醉人,然而,却也短暂。自从匆匆一别,
她的世界只剩如黑夜般的萧索凄冷。在短暂的美丽之后,她却只能抱着凄美的回忆
度过难熬的漫漫长夜……呵!好贴切的形容啊!
她哀凄断肠的想着。
「你不是无情之人,我相信你,或许,你有难言的苦衷。但是,你?什?音讯全无?你可知我
心里有多难受?今天的太阳又落下了,而你呢?你还是一点消息都不给我……」
李龙在屋内望着心伤落寞的她,终不忍见她如此自我折磨,于是悄悄走近了
她。
「小凤,天快黑了,这儿风大,进屋去吧!」
「不,」她执拗的摇着头,「我要等他。」
李龙闻言,不由难过的低叹。「放弃吧,小凤!都半年了,他要来的话早来
了,你再这?痴痴等候,也改变不了他是个负心汉的事实啊!」
「不会的,他不是这种人,他承诺过我的。」李凤轻柔的反驳,清澈晶亮的眸
子,隐约闪着梦幻的美丽神采。
见她这副模样,李龙不禁满心酸楚,哽咽的安慰道:「好,好!我也相信他会
来接你。可是,小凤,现在天色暗了,你站在这儿很容易感冒的,我答应过皇上,
要代他好好照顾你的,万一你病了,我怎?向他交代?而且,」他的目光移向她隆
起的腹部,「你忘了你已?人母吗?你总得好好照顾你和他的孩子,是不是?进去
吃饭吧!别让你们的小宝贝饿着了。」
「孩子?」她喃喃轻吟,右手缓缓覆在孕育着她和朱寿爱情结晶的腹上,脸庞
绽放着一抹凄迷柔美的风华。「这孩子是我的宝贝,我好爱他……哥,我们进屋去
吧!我怕孩子会饿着。」
「对,这样才对。」李龙欣慰的点头附和,扶着她孱弱憔悴的身子,回到寂静
的屋中。
自朱寿回京后,李凤便日日站在门口痴候,起初村民们只敢在背后悄悄议论,
可是时日一久,再也没有人相信朱寿真会来迎接她,每个人莫不在背后讥笑她的痴
心妄想、不自量力,他们的事成了村民茶余饭后的闲聊话题。
这些流言多多少少传到了李凤耳中,甚至有个藉酒装疯的客人干脆当着她的面
嘲笑她,要她别再作白日梦了,干脆让他收了当小妾……她的反应出其的平静,种
种羞辱,她咬牙忍了下来,默默地承受着?人加诸在她身上的讥笑嘲讽。可是这种
情形看在李龙眼里,令他担忧不已,最后索性关了酒店,暂时不再做生意,只求她
的心情能平静些。
六个月过去了,朱寿绝了音讯,李龙早已绝望的看破,李凤却依旧朝夕苦盼
着,执拗的相信他有朝一日会来接她。她的痴傻,看得李龙好生心疼,这样深刻无
悔的付出真是值得的吗?他没有答案。
月儿高挂星空,今夜依然是星月交辉的唯美景致。
李凤在满天灿烂星月的光芒照拂下,一步步慢慢地走到了她和朱寿初次见面的
大树下。
自朱寿走后,她便时常在这里徘徊流连,因?在这儿,她邂逅了她此生最爱的
男人,也在这儿,她最爱的男人对她倾诉着星月也?之逊色的璀璨情话;在这儿,
她能捉住些微往日欢笑的影子……曾几何时,承诺将一生守护她、钟爱她的人儿已
不复见踪影,徒留不肯由梦中醒来的她,在这儿追忆着他们过去的点点滴滴。
她手中紧握着朱寿临行前送给她的白玉佩,上头刻着栩栩如生的龙形图腾。
「你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牢牢的记在脑中,舍不得忘,因?对我而言,
那都是最珍贵的宝贝,最美的回忆。你说,它代表着你的誓约,我一直很小心的收
藏着它,每看一遍,就让我想起你深情的承诺,所以,不论我受了多少委屈,尝尽
多少世间冷暖,我都一直记得我拥有你的爱,你在遥远的天边想着我、念着我,你
的心从不曾和我分离。但,你究竟感受到了吗?我好想你、我好痛苦,如今,我苦
已尝遍,泪也流尽,你却还是没有回来。」她轻抚着镌刻细致的龙形图样,两颗与
星儿同样晶灿的泪珠滚了下来,她眨了眨眼,想止住泪,它却泛滥得更凶。「你说
要我别哭、你说你会心疼,可是,你却一直没有消息,我?你哭了多少回、落了多
少泪,你知道吗?可是心疼我的你又在哪里?我的痛,我的泪,你难道再也不在乎
了吗?」
她悲恸地低喊,虚弱的身子晃了晃,靠着一旁的大树,哭出了心底揪肠刺骨的
哀痛。
「你知道吗?其实,我不要你?我努力争取皇后的地位,我不求进深宫内苑,
不要你风光的迎接我,如今的我,甚至不奢求能和你天长地久、长相厮守,就算你
把我们的山盟海誓都忘了,我也不介意,一切本就只是过眼云烟,我什?都不怨、
不恨,只求你再回到这大树前,再说一遍爱我,再和我——演一遍『唐明皇』……
我就已心满意足……」决了堤的泪扑簌簌滚落,她痛彻心扉的哀泣出声,却再也没
有温暖多情的臂弯供她倚靠……
远处,李龙满怀忧虑的疾行而来,在看到这一幕后,不禁难过的长叹一声。
他早料到在这儿可以找得到她,他这个妹妹呀,错就错在太痴心了!
「小凤——,夜这?深了,你怎?还来这儿,快回去吧!」李龙心忖:三个月又过
去了,小凤大腹便便,已近临盆,人却是愈来愈消瘦,赢弱如风中柳絮的身躯似乎
一不小心便会消逝,再这?下去,可怎?得了!
「哥,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太傻了?他说不定已经忘了我,我却还。。。。。。傻得无
药可救,一心以?……」她悲痛欲绝的问着,苍白的容?是这?哀凄悲伤。
「小凤……」李龙心酸地望着她,一时哽咽地难以成声。
「你不用说了,我了解。」她凄苦的一笑,笑得好沧桑、好萧索。「所有的人
都笑我在痴心妄想,说我只是个愚蠢的女人……我不相信,我以?,我是对的……
他要我相信他,他说他今生只爱我,只想和我共度白首,我信了,我坚持着,可是
……他却没有回来,无声无息了九个多月……哥,你说,我还应该再继续相信他
吗?」
对上她无肋茫然的凄楚眸子,李龙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莫非我真的错了、错了……」她又哭又笑的,「天啊!不要这?残忍的对我
……告诉我?我究竟该怎?办、怎?办。。。。。。」她哭喊出声,激动的拉住李龙的手,
「哥,我怎?办?我到底要怎?做才是对的。。。。。。」
倏地,她止住了话,腹间传来的剧痛教她一时呆怔住了。
李龙察觉她的异样,连忙紧张的询问:「小。。。。。。小凤,你怎?了?」
「我……啊——好痛、好痛……」她眉心纠结,抚着肚子,痛苦不已的低叫。
「我——恐怕要——生——生了——」她急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
「要——生了?」李龙顿时慌了手脚,「那……你忍着点,我们快点回家,我
去找?婆。」
李凤咬着唇,忍着一波又一波的痛楚,此刻脑海浮现的,是那张温柔依旧、深
情如昔的英挺俊容。
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折腾,李凤顺利?下了一名眉清目秀的小男娃。望着小娃娃
无邪清秀的小脸蛋,她露出了欣慰的满足笑 容。
生?后的李凤,整个人又虚弱了许多,本就赢弱的身子,在这番磨人的折腾过
后,更是体弱多病,如今连下床都已是勉强。
终日卧病在床的她,只有在怀抱着能找到朱寿影子的小生命时,才能勾起她一
丝笑容。
小宝贝生得俊俏,眉宇间的神采和朱寿极像,十足是朱寿的小翻版。
有时,望着酷似朱寿的小娃儿,她又会忍不住悲从中心来。这孩子,可有见着
亲生父亲的一天?
她的黯然落泪看进李龙的眼里,疼在心中,他忍不住又气又怜的说:「我们小
凤到底是做错了什?,?什?要让她吃这?多苦、受这?多罪?都是那可恶的皇帝
害了她!」
一旁的大牛更是气愤难平。「皇帝又怎样?身?皇帝就能这样玩弄人、欺负人
吗?他若是一刀杀了我们倒痛快,?什?要用这种方法折磨凤姑娘!」
「唉!别说了,人家是尊贵无比的皇帝,我们又能把他怎样?只有认了吧!」
「不行,我要到京城去。」大牛突然坚决的说:「就算拚了这条命,我也要找
他算帐,问问他这是什?意思!」
「大牛?」李龙傻住了,半晌,他感动的望着他,看哪!连他们请的伙计都比
李凤倾心相许的朱寿还要有情有义。「你的好意我很感激,可是我们不能害了你。」
「说这什?话,以前您一直很照顾我,而且这事太令人气愤,我看不过去。」
「还是不妥,我看你。。。。。。」
「哎呀!我只去一趟京城打听消息,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你等我消息吧!」说
完,他不给李龙有开口的机会,立刻拍拍他的肩,「就这样说定了,我去打点打点
行装,明天就上路!」
李龙??地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不禁感触良多的逸出一声叹息。
当大牛千辛万苦、风尘仆仆的赶路来到京城,却只能苦恼的望着宏伟壮观的宫
城兴叹。
皇帝岂是一般平民百姓可以说见就见的,宫外守卫重重,他该怎?做才能见到住在深宫内苑的皇上?
在一筹莫展的烦闷情况下,他只好硬闯,嘴里还不停的大叫道:「朱寿!你这
个浑帐皇帝,负心汉!快给我出来。。。。。。」
但是,这根本是愚蠢至极的笨方法,他一点拳脚功夫也不懂,三两下便被士兵
给擒住了,将他当成了闹事的野莽夫,拉下去打了好几大板。被轰出去的他,却还
是不死心,无惧的再度闯了进来……
就这样,他一下一下的挨着板子,挨得伤痕累累,口中仍不停的喊着,「我要
见皇上……负、心汉……薄情寡义……辜负了凤姑娘……」
朱寿悒郁寡欢,神情落寞的一口一口暍着闷酒,憔悴的脸庞,掩不住深深刻镂
的痛楚。
「皇上……」小李子战战兢兢的唤着,却得不到回应,又壮着胆子道:「皇
上,酒喝多了伤身哪!您可要保重龙体。」
朱寿彷若末闻,迳白狂饮着灼人肺腑的烈酒。
他心头好苦哇!有谁能了解呢?如果一醉真能解干愁,他会饮个狂醉!
「皇上,这样好了,不如奴才来说个今日发生的趣闻给您解解闷,您说如何?」
见他默不作声,小李子便自做主张的开口说了,只盼万岁爷听了之后能一扫烦闷。
「刚才呀!我听宫中的守卫说,今天来了个疯子,大概是喝多了酒,跑到皇宫外大
吼大叫,疯言疯语的,还直嚷着要见皇上您呢!笑话,万岁爷岂是他一个市井无赖
可以见着的?不让他见,他居然大骂皇上你是负心汉呢!」
朱寿顿时脸色丕变,呆然怔住。
小李子还没发现他的异样,滔滔不绝的接着说道:「这可真是好笑,他一个
大男人,皇上您怎?负了他?想负也没法负嘛!更好玩的是,他不怕死耶!他好像
打不怕似的,屁股已经皮开肉绽了,还一次又一次的勇往直前,非要见着您不可,
看来这个自称是大牛的男子,可仰慕皇上许久了呢!」说完,他终于注意到朱寿惨
白的脸色,连忙问道:「皇上,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奴才这就?您传御医去。」
「等等,小李子,我没事。」朱寿急着说道:「快,我要见那个叫大牛的,你
务必要带他来见我。」
「皇上?」小李子张口结舌。不会吧?难道皇上当真「负了」那叫大牛的男人?
「还杵在那儿干什?,快去呀!」朱寿大吼。
「喔、喔!是,奴才这就去。」虽然满腹疑云,小李子还是领命而去,片刻也
不敢多停留。
约莫一刻钟后,那个被打得浑身是伤的大牛让小李子给带了进来。
朱寿拧起眉,望着鼻青脸肿的大牛。「大牛?你还好吧?他们怎?把你打成这
样!」
「哼,你少惺惺作态了,薄情郎!」大牛嗤之以鼻。
小李子一听,立刻抡起拳头,欲代主教训口出不逊的狂徒。「大胆,你竟敢
……」
「小李子!」朱寿沈下脸,不悦的斥道。
小李子再怎?不愿,还是乖乖的收起了他那不安分的拳头。
「你说得没错,我是对不起凤儿。」朱寿落寞心伤的说,「告诉我,凤儿还好
吗?」
「你会关心吗?你会在乎吗?十个月来对她不闻不问,你不是早将她?诸脑
后?」
「我……我有我的苦楚,你不会懂的。」他疲惫无奈地低叹。
「哼,好个苦楚!就只有你有苦楚,凤姑娘就没有吗?你一去不回,可知道她
?了你承受了多少屈辱、谩??可知道她受了多少活罪?可知道她怀着身孕,忍受
多少人的异样眼光……」大牛气愤难平地说。
最后一句话,犹如一道威力十足的巨雷,劈进了朱寿的胸口,心口支离破碎的
剧痛,教他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你说凤儿她——有了身孕?」
「对,都是你,害她吃尽了苦、受尽了罪!」
「噢,天!」他的心好痛、好痛,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告诉我,把一切都
告诉我!」
「你要知道,我就说给你听,看看你良心能不能安!」大牛走向他,咄咄逼
人:「从你离开那天起,她就日日站在门口,早也盼、晚也盼,偏偏就是盼不着你
来接她,每一个人都劝她放弃,她却始终坚持地认定你不会辜负她,可是结果呢?
你是怎?回报她的?她怀了身孕,又要忍受别人的指责和嘲笑,她一天比一天还要
憔悴,你却在深宫内苑逍遥自在?可怜凤姑娘还日日流连在那棵大树下,痴痴的期
盼着有天你还会再度回到那里……」他愈说愈悲愤,愈说愈难过,「你一定不知
道,她生?之前,人在哪儿吧?告诉你,她站在那棵大树下,手中握着你给她的玉
佩!她?你生了个儿子,人却病得奄奄一息,可怜她只剩一口气,却还是一心想着
你、等着你,总是望着你们的儿子默默掉泪;你说,你怎对得起她?!」
朱寿被他一步步逼得跌坐椅子,痛苦的闭了闭眼,心疼地不住低喃道:「凤儿
……」
「看你的样子,对凤姑娘也是有情的,是吧??什?不去接她,害她在那儿断肠心碎?」大牛问出了心头的疑问。
「我也想呀!可是我母后不同意,还加派防守,我根本出不了宫。」他无尽苦恼。
大牛神色缓了缓,语气柔和了许多。「想想办法去接她吧!她整个人已经被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气了。
朱寿心口一紧,无力地撑着头,「我能有办法的话,就不会在这里藉酒浇愁了
……咦,等等!」他倏地弹跳起来,「我想到了,母后一直抱孙心切,说不定……」
大牛有默契的介面,「她会看在凤姑娘生了个儿子的份上,同意让凤姑娘入宫?!」
「对,就是这样。」朱寿一扫眉心的愁绪,脸上有着焕然一新的光彩。
「什??」又是一句震撼的问号兼惊叹口吻。
「儿臣说,李凤?朕生了名健康的小娃娃。」朱寿不厌其烦的重复一次。
皇太后不敢置信的倒抽了口气,又惊又喜又旁徨。
「母后,这孩子可是您的小孙子,龙种耶!总不能让他流落民间吧?还有喔!
母赁子贵,李凤该有资格进宫了吧?」接着,朱寿以十足的威胁口吻说:「如果母
后不答应儿臣将李凤接进宫,硬要做拆散人家母子的缺德事,那我情愿不要这个儿
子,您的孙子也没啦!」他说得很潇洒,一副「我绝不?难你」的模样。说话要有
技巧,这回他可学聪明了。
「你居然要胁我?」她老大不高兴的瞪着耍小聪明的儿子。
「儿臣不敢,只是在提醒母后,如果这个孩子没了,这往后嘛!您也甭想有机
会抱孙子。不知母后注意到没?儿臣这十个月来可曾临幸哪个嫔妃?这种情形会一
直持续下去;如果不想儿臣当个清心寡欲的柳下惠,」他耸了耸肩,「母后知道该
怎?做的。」接着,他要笑不笑地再度说:「谅母后再高明,也没本事强迫儿臣做
‘这种事’吧?」
这不是威胁——至少他说什?也不会承认——只是剖析事情的轻重,看看是面
子重要还是皇嗣重要,皇太后再笨,也不会舍重就轻,因小失大。
很无奈又很没志气的,她妥协了。「好吧!我答应你将李凤接进宫,不过,你
是一国之君,不能老是擅自离京,所以,你只能派人去接她。」
「可以。」朱寿欣然同意,反正来日方长嘛!十个月都等了,哪里差这区区几
天?凤儿,你等着,我们的幸福可期……他在心底无声地说道。
大牛随着朱寿派的人马一道回了梅龙镇,浩浩荡荡的队伍惊动了宁静朴实的梅
龙镇,村民们个个又羡又护的围在李家又恭喜又道贺的:李龙忙着应付如浪潮般涌
来的村民,欣慰着妹妹终于熬出头了,她的付出总算有了代价。
而在这欢天喜地的一刻,唯一不知情的却是主角本人。
「咦?凤姑娘呢?」大牛困惑的东张西望。
「一定又跑到大树下去了,」李龙笑着摇头,「我去找她,她知道了,—定很高兴。」
果然厂李龙在大树下见着了李凤。
李凤落莫的低垂着头。「我知道很?,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会执着地等下去。」
「我就要告诉你,皇上派人来接你了,连大牛也回来了。」他眉开眼笑的告诉她。
李凤怔了一下,惊疑不定的?首望着他,似乎想辨明话中的真?。「是真的
吗?别安慰我,我承受不了失望的打击。」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
「是真的、是真的!」李龙忙不?的点头,「那场面就像迎亲一样,聘礼多得
数不清,还有一套很美的凤冠霞帔,现在家里正挤满了围观的人呢!喏,这封是他亲手写给你的信。」
李凤颤抖着双手接过信,紧张地几乎拆不开它。她屏息的读着:
凤儿:
很抱歉,我无法亲自去接你,不过,我们是要相守一生的,也不差这
几天,是不是?虽然对你的承诺延宕了许久,不过,总算是兑现了。
爱你、爱你,诉不尽的缠绵情意在心头,我相信你会明白。想你、想
你,诉不完的刻骨相思在心头,我相信你能体会。很抱歉,让你受了这?
多委屈,今后,我会用我的爱,一点一滴的补偿你。我真的好想见你,别
让我久等了。
朱寿亲笔
短短的几行字,她却看得激动不已,泪眼蒙胧。「他真的派人来接我了,哥
哥,他派人来接我了……我要回家,快,快点……」她踏出淩乱的步伐,因?心
急,孱弱的身子晃了晃,跟舱得几乎跌跤,还是李龙及时扶住了她。
「小心点,慢慢来,我扶着你。」李龙搀着她,一步步往回家的路走去。
还没到家门口,一群人便拥了上来,七嘴八舌的恭贺她。
人,本来就是健忘而现实的。
不过,李凤并不在意这些,沧桑悲凉的心,如今早巳洒满了温柔的阳光。
闺房中,鲜红的嫁衣正稳稳躺在她的床上。她轻抚着以上等布料裁制而成的嫁
衣,脸上绽放着梦幻般的笑容。「他是有意的,他想让我有『嫁』的感觉,告诉
我,他是以一个『爱我的男人』在娶我入门一般的诚挚慎重,而不是皇帝纳的一名
嫔纪——噢,这个温柔的男人!」她胸口充塞着一股感动的热潮。
换上了美得不可思议的紫罗裳,她?清廋的容?抹上了胭脂,虽遮不住那份
苍白,柔弱中却别有一番惹人怜惜的楚楚丰姿。
依依难舍的辞别了李龙,她坐上舒适的马车内,他们的孩子在后头的小轿子
上,朱寿很细心的差来一名奶娘,好一路照顾孩子。
每想到他的一分好,她就多爱他一分,如今的她,早已无法自拔,却也是心甘
情愿沈溺其中。此刻,她恨不得自己能插翅飞到他身边。
一行人马赶路赶了好些天,负责指挥的周将军才发现李凤的苍白不寻常。
「李姑娘,你还好吧?要不要让队伍耽搁几日,也好?你请大夫?」
「不,不用了,我不要紧的,能快些的话,就尽量赶路。」李凤连忙回绝,低
首看了眼朱寿写给她的信——我真的好想见你,别让我久等了……
她也好想快点见到他!
「那好吧!」周将军只得听命行事。
队伍又行进了几个时辰,天空忽然乌云密布,雷声大作,豆大的雨又凶又猛的
打了下来,威力强大得足以扎痛人的皮肤。突如其来的狂风骤雨,令前往京城的车
马寸步难行。灌耳的雷雨回荡在耳边,李凤又惊又惧,心头不断的祈祷着,求上苍
收收雷雨,好让她早日去到京城,和她朝思暮想的情人如愿厮守。
雷电交加的雨势如倾盆般不停的下着,他们无奈的被迫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
店的荒漠中。
好冷、好冷!李凤浑身打颤着,贯穿全身的寒意毫不留情的啃噬着她。忽然
间,她觉得头好重,意识昏昏沈沈的,眼皮也愈来愈重——
不行哪,她不可以睡着,朱寿还在京城等着她呢!
可是,她觉得好累。。。。。。好累。。。。。。
眼前……咦,她怎?看见朱寿正含笑站在她面前?他的眼神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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