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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黄大宋-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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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平也知道这一刻外面虽然是平静至极,但却有很多双目光都在盯着这里面,很多双耳朵都树了起来,就为听见里面的只言片语。只是,如今自己要和范正平所说的话,他却不愿早早让这些人听见。于是,他淡淡一笑,道:“请范县尉上前,本县有一句很要紧的话,要于范县尉说。”

范正平略一迟疑,还是依言走了上去。他虽然心中不爽李唐,但却也不能不佩服李唐。当初,他能高中探花就算有运气的成分在内,如今在这么短时间之内,能把县里的公务处理得妥妥贴贴,实在不容易,根本不像是一个刚刚踏足官场的人所为。尽管,李唐的这些作为多半要归功于秦牧,但秦牧本就是李唐所请的师爷,若无李唐,秦牧也不可能出现在这开封县衙之中。所以说,秦牧的功劳也就是李唐的功劳。

范正平是一个相当客观、坦荡的人,李唐的功迹他也绝不愿意抹灭,李唐的优点他也不愿意无视。不得不说,即使没有秦牧,李唐也比那些只知道死读书,到了真正上任的时候就成白痴的官儿要强太多了。只要给他一些时间,他还是一样能把这些事情处理好的。他实在是一个学习能力颇强的新官儿。

李唐笑了笑,若有深意地看了看四周,仿佛在警告那门外之人不要偷听一般,转向范正平,低声说道:“七个月后,你就有外甥了!”

范正平愕了一下,随即脸上闪过一丝光彩,但很快又暗淡了下去。他张了张嘴,仿佛要说什么,却终于还是没有开口,缓缓地转身出了门。

范正平虽然去了,李唐心下却是兴奋不已。今天范正平的表现虽然还是如一块坚冰一样,对自己一言不发。但是,这块坚冰之上,无疑已经起了一丝裂痕。日后只要天天敲打,日日烘烤,就不怕这块坚冰不化。

李唐正在兴奋莫名之时,忽见一名衙役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李唐一见他的面容,但是吃了一惊,原来他脸上已经肿起一块,而那一块恰恰是一个硕大的巴掌印!能一巴掌扇得如今有力的,一定不是一个普通人,就算不是一个武功高手,也是一个大力士。

李唐连忙问道:“怎么回事?”他知道本县的衙役主要是范正平主抓的,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纪律严明,自己身上有不错的战斗力不算,还绝不敢主动欺负普通的老百姓的。所以,既然是衙役被打,多半是有人上门寻衅。

只是,这堂堂天子脚下,这开封县衙离皇宫大内也不过一里多的脚程,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呢?

那衙役脸上无光,一脸恨意地禀道:“外面有一人,执意要面见县尊。他山上既无任何的凭据,也不愿把自己的身份说清楚。我等阻拦,他却好生凶狠,把我们兄弟几个打了一通,还命小人前来禀报县尊,说小人多耽误一刻,他便在外面多打那几位兄弟一下!”

他嘴巴被打,虽然牙齿还算完整,说话却还是含含糊糊的,令人听得很是不清楚,李唐仔细听了半天,才总算是听清楚了他的话,不由大怒。

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在这京城之中自然不算什么,但也不是谁要见就可以见的。就算是你身份高贵,既然是上门来见,而不是飞帖相请,那就要守这衙门里的规矩。坏了这规矩,就万万不行。

李唐和声说道:“这事你们做得对,这样,我先随你们一起出去看看,待了解了真相再说!”说着,也不磨蹭,立即起身朝着衙门外行去。

刚刚走出衙门,果见那边十分喧嚣,一群衙役正围着一个人在说着什么。那被围在中心之人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抬头望天。

李唐走上前去,一眼就认出那人来,不由失声说道:“你——你怎么来了?”

第84章 不想再被嫖了

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恰是多日未见的宦官童贯。;

这也难怪这么多衙役都不是他的对手,皇帝微服私访的时候,一般都只带他一个人出巡,若是他的武功不是很高明,护不住赵煦,赵煦又哪能如此五次三番地自履险地!

李唐心下明白,既然是童贯来了,那便意味着赵煦又有事相召了。换句话说,童贯此时乃是天使,代表的是皇帝赵煦。就算是李唐对他的行为颇为不满,也绝不能此时发飙,不然就有欺君的嫌疑了。

况且,赵煦既然在自己还在衙门当班的时候来宣召,说明确实有急事,李唐又岂能怠慢。

不过,李唐此时见了童贯,心下确实是有些心虚的,原因无他,就是因为上次和孟皇后发生的那件事情。

童贯见了李唐,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不过,随即他又似想到了什么,脸上换上了一副倨傲的神情,道:“李县主,你这衙门里的这些人忒也无礼,不识得我也就罢了,还敢对我动手,这便是你开封县衙的待客之道吗?其他的我也不愿多言,你看着办吧!”他的意思很明白,今日你不好好惩戒这几个人就是不给我面子,就是和我做对!

李唐本来还想着对方是天使,不与他计较的,没有想到童贯打了自己的手下也就罢了,反而恶人先告状,没完没了了,他心下的怒气顿时有些遏制不住了。这不仅仅是不给他的手下面子,也是不给他本人面子,若是这时候他向童贯低头,以后在这衙门里就人心丧尽,再也没办法混下去了。

正在此时,忽听后面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原来这衙门里的这些官吏听说外面出了打架的事,一齐奔出来,欲要看个究竟,而其中打头一个,就是范正平。大家刚刚出了门,就听见童贯这句近乎嚣张的质问,齐刷刷地把目光转向了李唐,想看他如何应对。应该说,李唐接下来的应对绝对会影响到他以后在大家心目中的位置,影响到他在这衙门里的受欢迎程度。

对于童贯,李唐的最初想法是尽量不要得罪,虽然也不宜过分和他走得太近,但为了自保,最好也不要和他成为敌人。但今天的情况是,若是给了他面子,今后在这衙门里就难混了,谁能瞧得起一个媚上欺下的上司?而且,这上司本就是新来的,还没有摸清楚衙门里的状况。

这一取一舍在李唐看来并不很难决定。

李唐尽量抑住怒气,道:“童大官,今日之事,我衙门里的这些衙役们应该都没什么做吧?他们都只是忠于自己的职守而已,若是不论什么人走过来都毫无理由地要求见到下官,下官还有时间处理公务吗?下官驽钝,不知道童大官要下官给他们定一个什么样的罪过呢?”

“大官”乃是宋廷之中对于高品宦官的称呼。众人一听李唐的称呼,立即意识到眼前此人的身份了。宫里能称得上“大官”,又姓童的只有一个,那便是童贯了。据说这位童大官乃是皇上的心腹,皇上不论到什么地方,都要带上他的。

大家都不由为李唐捏一把汗。要知道,童贯这样长期在天子身边呆着的大臣可不是好惹的,他们只消在皇上面前随便诋毁两句,有时候比谏官们在朝堂上一场慷慨激昂的弹劾还要有用得多。因为他们比外臣更懂得皇上的心思,更知道如何才能撩拨出皇上的怒火。而李唐方才的这一句话看起来像是把决定权交回给了童贯,由他亲自来处罚这些衙役们,其实却语藏讽刺,内中充满了对童贯的不满。

这,不是结结实实地扇童贯的大耳刮子吗?

童贯一听此言,眼中闪过闪过一丝怒色。但他终究是宦官,能爬到他这个位置的,都是脸皮极厚,很能受委屈,最善赔笑作揖的。

李唐这个人虽然职位不高,单从官家的表现来看,对他十分的信重,象冲真法师生病的事情,官家探望的时候不带御医去,却偏偏带他去,而且上次明显是在里面宠幸了冲真法师一次,官家居然也毫不避嫌,就让他在外面守着。

这就说明,在官家的心目中,这个人是很值得信赖的。再联想到官家亲自顶着包括章相公在内的这些大臣的反对,以及外间的流言蜚语,执意把这个人擢为探花,又抬举到了如今这样一个炙手可热的衙门,童贯早就得出了一个结论:李唐此人实乃如今官家最为宠幸的人之一。这也就是当初童贯主动拉拢李唐的根本原因。他就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若是没有好处,他又岂能纡尊降贵去结好一个人!

童贯虽然长相威猛,武技高超,却也是一个颇有眼色的人,既然官家宠幸,一时间扳不倒李唐,自然是要和他做朋友的。为了交朋友,受点委屈在他看来根本不算什么,因为他这一辈子受过的委屈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几乎每一次都比今天要屈辱太多了。况且,今天的事情本就是他主动挑起,而且已经占了很大便宜了,根本不算什么委屈,如今收手,也不过是个见好就收,不愿和这些下人们一般见识罢了。

有了这个想法,童贯便换了一副嘴脸,道:“李县尊莫要见怪,洒家方才只是出手试探一下他们而已。洒家早就听说开封县衙的衙役个个奉公执法,绝不因为身份的高低贵贱而有所偏颇,今日一看,果不其然。李县尊啊,李贤弟,愚兄真为你感觉高兴啊,有这么好的手下帮衬,何愁不能大展身手,报效皇上的隆恩!”

众人听得惊奇不已,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一世的童贯童大官居然在李县尊面前服软了?童贯的话里虽然还在狡辩,但既然称赞了这些衙役,自然等于变相的道歉了,谁也不能指望童贯真能低头弯腰地对着几个衙役赔小心、自扇嘴巴的。

大家一时间对李唐真是又敬又服,一个刚满二十岁的新上任知县能逼得宫里的红人认栽,这可绝非一件易事,但李唐却只用了淡淡的一句话,真是让人不服不行。

就连范正平的眼色中也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赞赏之色。他范家的人素来最讲求的是“铁骨”二字,从范仲淹始,三代为臣,个个都是以直言而扬名的忠臣。他们最佩服的,当然也是同样不畏权贵,敢于直言的官员。

李唐见童贯认栽,大大松了一口气,若是童贯继续强硬下去,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难道下令揍他?且不说欺君不欺君的,以童贯的伸手,这里的所有人一拥而上也打不过啊,他的本领,当初李唐也是见识过的。

李唐遂决定不为己甚,也以笑脸迎笑脸:“童大官客气了,大家都是恪尽职守,为皇上效命而已。不知道大官此来——”

童贯“哦”了一声,道:“官家命我来宣召,李县尊这便随我去吧!”

众人又是一阵惊异,小小的县令居然有独对的机会,真是天大的一份恩宠啊。李县尊这个人既不畏权贵,敢于出头,又深得皇上的恩宠,真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上司了。跟着这样一个上司,只要好好做事,何愁前途?

且不说开封县的众官吏正在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做事,争取得到李唐的赏识,却说童贯领着李唐向前走了一段路,忽然转而向边上拐过去。

李唐本来心下就担心不是去皇宫,待得一见转道,心下顿时“咯噔”一下,原来果真不是去皇宫,而是去瑶华宫!

李唐心下暗暗叫苦,自从发生上次的事情之后,他最怕的就是去瑶华宫了,生怕见到孟皇后的时候脸色不自然,被赵煦看出什么端倪来。到那时候,死还是小的,就怕赵煦那小子会把自己抓出去阉了,然后放回去。面对着两位绝色美人儿,却只有干瞪眼的份,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

李唐连忙快行两步,追上童贯问道:“童大官,怎么这又是去瑶华宫吗?”

童贯也不隐瞒,点了点头,道:“自然是,咱们这都去了这么多次了,怎么,李贤弟有疑问吗?”

李唐被他左一句“李贤弟”,有一句“李贤弟”叫得有些头晕。不过,他又势不能直言、阻拦对方向自己示好,只好勉强听着。

“童大官,难道那位法师身子又有什么不对吗?”

问出这个问题,李唐心下就在忖道:“天哪,千万不要再重演一次上次的事情才好!危险不危险的且不说,老子怎么有种被嫖的感觉?嗯,也怪老子自己,怎么忘记和许将那老家伙说一声,让他把这件事情的决定权交给老子这个新阁主了?还有,特别是那个促狭的小道姑,那小妮子实在有些可恨,若是这次再暗算我的话,我一定要让他尝尝本阁家法的滋味!

或许,许将那老小子就是故意不在我面前提及此事的吧?他还想以我为工具,给赵家的皇帝戴绿帽,以满足他变态的快感!”

正胡思乱想之时,瑶华宫已经到了。还是按惯例,童贯留在外面看门,李唐自行走了进去。

第85章 当然愿意

本来,按照李唐的猜想,既然赵煦召他来,必然是因为孟皇后又“病”了。。反正,前面两次孟皇后都是以生病的理由引来赵煦的。想当初,李唐已经帮着孟皇后圆过一次谎了,如今自然是不会不愿意再帮一次忙。

但当他来到孟皇后所居的院子前面看见眼前的三个人的时候,心下却不由“啧啧”称奇起来。今天,孟皇后看起来固然没有一点生病的样子,赵煦也是满面春风,浑然没有一点担心的表情。倒是随侍在他二人身边的那个姓刘的“潜龙阁”小道姑一直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令人很容易忽略她的存在。

这三个人一起坐在那巨大的槐树底下,各自的表情颇有些不同,但目光却颇为一致,都注向了正向这边走来的李唐。

李唐走上前去,正要叩拜,赵煦已经伸手拦住,道:“李爱卿平身,休要多礼了!”

李唐连忙道谢起身。

赵煦又笑道:“李爱卿啊,自你离京,已经两个多月了,朕一直挂着你呢,许久不见,你容光越发焕发了,真是令人不胜欣喜啊!听说你这次回家,一口气娶了两位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才子佳人,真是令人羡煞!”

李唐连忙笑道:“陛下谬赞了,这都是托陛下的鸿福!”他一眼看见赵煦,脸上的笑意就变得勉强了起来。虽然只是短短的两个多月不见,赵煦比起以前来,又越发瘦了,脸色也越发蜡黄了,额骨高高*凸起,这病态已经是难以掩饰了。李唐站在一个医者的角度上,唯一能献给他的四个字评语就是:“病入膏肓!”在如今的医学条件下,李唐已经可以开始为他掰手指计算剩余的天数了。

赵煦笑了笑,抽动起面皮,那薄薄的面皮就像是在骨头上径直划过一般,中间没有一丝的肉。这个时候,你才能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皮包骨头”。

“今日召你来,是因为梓童,哦,冲真法师。她身子又有些微恙,还是想让你帮忙看看!”赵煦淡淡地说道。

李唐见他嘴上说孟皇后身上有病,脸上却笑得象一朵花——当然,是一朵干瘪的快要枯萎的花——一样,心下大为讶然,忙点头道:“臣遵旨!”便走了上去。

孟皇后看见李唐走近,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之色,连忙把眼睛垂了下去。看起来,两个多月以前的那次癫狂,她是至今也没有忘记。这也难怪她,这样的事情任谁都是会记住一辈子的。

其实,李唐此时也是十分的尴尬,但他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好在刘道姑是他自己人,不会出卖他,而孟皇后为了自己以及家人的性命着想,也不怎么可能出卖自己,所以他并不十分担心性命安全。

“请仙长伸手!”李唐来到孟皇后的面前,孟皇后兀自低着头,李唐只好出言提醒道。

孟皇后“哦”了一声,迟疑地伸出手来,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而赵煦则在旁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孟皇后,一脸的诡异笑容。

李唐把手搭在孟皇后的脉上的时候,孟皇后的手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地迅速往回一抽,但还是很快定住,又重新伸了出来。李唐一探那脉搏,脸色顿时大变!

“这!这怎么可能!”李唐差点就大叫起来:“老子这是枪法如神还是怎么地?怎么只是一枪便让孟皇后也怀上了呢?若是老子的枪法这么厉害,清儿她应该也早该有孕了,老子检查过她的身体,也无碍啊!”

孟皇后的脸色更红了,就连耳根也被染成了赤色,她深深地低下头去。

赵煦看见李唐神色古怪,脸上的笑意就越发浓了,他已经从李唐的表情上看出了准信。

“爱卿,”赵煦笑容可掬地问道:“法师她所患的,是何种病症哪?”他这时候的问话,其实已经不是在寻求答案了,而是寻求一种被证实的快意。

李唐连忙压抑下心中的巨浪翻滚,禀道:“陛下,法师她——她怀了——”那“龙种”二字,他却是不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因为从脉象来看,孟皇后怀孕应该就是两个月左右。因此,她所怀的,正是他赵平的骨肉!

赵煦此时心下一阵激动,哪里还能从李唐的语气中听出这些端倪来!

自从亲政以来,他就一直为皇子而发愁。他曾经有个两个女儿,却都夭折了。而儿子却直到去年才得了一个,不过,那个儿子不论谁看了,都知道是很难喂养大的。即使是喂大了,多半也是个残废之人,根本难以承继大统。

所以,他日夜苦思,都想着要再有一个儿子。为此,他隐瞒下了自己身患绝症的事实,一边为那个残障的儿子寻医,一边努力宠幸后妃,想要尽快再弄出一个儿子来。只是,他的那个儿子的病势虽然大为缓解,但再造一个儿子的大计却始终难以成为现实,他反而由于“用功过度”耗掉了最后一点真元,那造子的器具居然是垂头沉睡,再也不肯抬起头来了。

可是没有想到,就在他充满了绝望之时,他居然莫名其妙地找回了一次雄风,就这么一次又恰好让前皇后受孕。这,对他来说,简直苍天开眼了。当他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兀自半信半疑,连忙召来了李唐,从李唐的嘴里得到了准信之后,他心下简直快乐得要爆炸开来了。

但随即,他又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如今孟氏乃是冲真法师,再也不是皇后了,难道要把她重新接入宫中吗?若是把她接回宫中,就不能立为一般的嫔妃,只能是重新立为皇后。这样一来,如今的刘皇后怎么办?

想到如今的刘皇后,赵煦心下更是一阵烦恼。

想当初,孟皇后还在宫里的时候,赵煦最为宠幸的便是她。后来,孟皇后因为图谶之事被废,她更是在很长时间之内得以专房,这才有了后来的小皇子。

只是,自从这小皇子出世之后,赵煦发现刘皇后悄悄地开始有了变化。最初,赵煦忙于为小皇子寻医,又来又出了科考弊案,赵煦一直没有时间理会她。直到最近,他才从刘皇后的旁敲侧击之中听出了一重意思,那就是她觉得赵煦身子太弱了,不宜过度操劳,有些事情,她这个当妻子的夜愿意为赵煦解决。

这话的意思,已经是不可谓不明显了。她在要权,她已经不满足于后宫之主这个身份了,想要更进一步,成为一个有实权的后宫之主。赵煦甚至怀疑她已经看出了自己身子违和,时日无多,才想要在这个时候未雨绸缪,早点抓住实权,为以后效仿赵煦自己的太皇太后高氏那样垂帘听政做准备。

要说赵煦这一辈子最恨的人不是被成为“熙宁党魁”的司马光,也不是熙宁党中的翘楚人物范纯仁,更不是苏轼、苏辙兄弟,而是他自己的祖母高氏。想当初,赵煦就是在高氏的严密看顾之下长大,一举一动无不在高氏的监管之下。

这也就是赵煦亲政之后一意要废去高氏建立起来的所有政策,罢黜高氏所信任的几乎所有官员的很大一个原因。他要发泄,他嘴上不能说,就只能用行动来表示自己对祖母的强烈不满。

正因为受够了一个权欲强烈的祖母,赵煦就越发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日后也走上一条和自己一样的轨迹。但是,如今看起来,刘氏的权欲之心丝毫不下于当年的高氏。这让赵煦一直以来都很为难,宋朝的母后垂帘从仁宗朝的刘太后开始,已经形成了一个传统。赵煦也很难阻止之。况且,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即使明知道刘氏日后定然擅权,也很难拿她怎么样。因为不论是杀了她,还是废了她,日后都可能会成为儿子怨恨自己的理由。儿子绝不会想到自己这么做竟然是为他好的。

但是,若是再有一个儿子,这一切的问题解决起来就十分简单了。

赵煦用几乎颤抖的声音问道:“爱卿,你可知她腹中这孩儿是男是女?”

李唐苦笑道:“请恕微臣无能。而且,微臣相信,这世上恐无有一人有看出腹中小儿男女队能事!”

赵煦一脸失望地点了点头,道:“朕何尝不知,只是——唉,是朕糊涂了。爱卿哪,冲真法师母子的安危,就全看爱卿的了。你一定要保证这个孩子能够健康安全地出生。若是这件事情你办到了,朕重重有赏。以后,朕会经常派人去传召你,你要随召随到。至于你衙门里的事情,据朕所知,你不是请了一个师爷吗?据说这师爷还是很有些本事的。而且你那位岳父大人虽然脾气不怎么好,处理政事也还算是一把好手,这些事情就多交给他们去做吧,你每日去衙门里转一圈,有些需要你签名、授权的事情你处理完便是!”

孟皇后腹中的小孩本就是李唐的,赵煦令赵煦来照看这一对母子,李唐哪有不愿意的!至于重赏不重赏的,就已经不在李唐的考虑范围之内了。他连忙应道:“遵旨!”

第86章 暧昧不好玩

赵煦又命李唐开了一些安胎养身的药,李唐自然是无有不奉诏命的。、

赵煦看看天色,忽然说道:“爱卿啊,今日多谢你了,为了今日之事忙了这大半天的时间。”

李唐连忙说道:“这是臣理所应当的!”心下又接了一句:“确实是理所应当的!”

赵煦又笑了笑道:“法师今天恰好熬了一些酸梅汤,朕一看还挺多的,她说这都是因为爱卿你屡次来帮她看病,她对你很是感谢,无以为报,才特意多熬了一点酸梅汤,算是对爱卿你的谢意!”说着,便转向刘道姑道:“去端上来吧!”

李唐连忙称谢,又转向孟皇后道:“多谢仙师!”一眼看见孟皇后将头埋得很低,就差陷入自己胸前双峰之间去了,脸上更是火红如霞,李唐暗暗惊心。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若是让赵煦看出反常,大家可都要完蛋了。

与此同时,一种异样的快感爬上了李唐的心头。李唐已经很久没有品位过这样刺激的感觉了。想当初,也只有在胡家偷看明教的人围攻许水兰还有那一次许水兰逼迫自己在独活以及和范晓璐共同赴死之间做出抉择的时候,才有过这样的紧张感觉。只是那两次一次是害怕,一次是悲愤,那感觉来得紧张激烈,却仍嫌不够刺激,而这一次虽然感觉远没有上两次强烈,但危险性却丝毫不下于那两次。更重要的是,今天的气氛更加暧昧,更能引起人的遐思,还有这天气,也——嗯,真热啊!

“爱卿怎么了?”赵煦忽然笑道:“很热吗?朕看你似乎满头都是汗了!”

李唐差点站立不稳,满头的热汗差点就变成冷汗。这还了得,我刚刚在想什么,你就全然知道了,这以后还在吗混?他连忙以尽量平静的语调回答道:“确实有些热!”

赵煦笑得更欢了:“冲真法师的酸梅汤是很不错的,方才又用冰镇了一下,想来是更加解暑了——哦,来了!”

李唐顺着他的眼光望去,果见刘道姑捧着一个托盘,上置三碗酸梅汤正小心翼翼地往这边行来。

李唐倒也不客气,见刘道姑把一碗酸梅汤放在自己面前,便端起来喝泯了一口,入口顿觉清爽,仿佛四周的酷暑一下子就全部都消散了一般,太阳在这一霎那也变得温柔了起来。李唐的脸上不禁露出怡然之色。

旁边的赵煦见了,会心一笑,也低头抿了一口。

喝完酸梅汤,赵煦又嘱咐了孟皇后一阵子,说了一些关切的话,才领着李唐出了院子。

在小径上缓缓地走着,赵煦忽然丢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爱卿觉得朕的身子如何啊?”

李唐愕了一下,赵煦的身子只要是正常一点的人,都知道是不怎么好了,只是,他毕竟是皇帝,李唐总不能说“你死定了”“没得救”这一类的话。事实上,就算是带点不祥意味的话都不是那么好说的。

“爱卿不敢说,就罢了!其实,朕知道,朕已经没有多少天的活头了,朕实话对你说吧,几个月以前,朕就开始安排后事了!”

李唐吓了一跳,赵煦的话他当然是相信的,因为他早看出赵煦的病情了,但是,这话不能说,也不能听的,听得不好也是要出人命的。李唐连忙跪倒,道:“陛下何出此言,您千秋鼎盛,就算是二竖偶尔为虐,也不过是一时的小疾而已,陛下又何必太过在意!”

赵煦苍白的脸上绽出一丝苦涩的笑意,道:“爱卿起来吧,咱们两个人在这里说一点体己话,爱卿不必害怕,话是朕自己主动说出来的,于你无涉。”待得李唐站起身来,他又喟然道:“朕今天就把实话全部都对你说了吧,反正朕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有些事情总算要让人知道的。”

“你知道朕上次领着去找你治疗的那个小皇帝为什么会染上那等病吗?其实,那都是因为朕一时轻狂,皇后怀胎之时,朕没有忍住情*欲,和她勉强行了人伦之事,导致她动了胎气,才致使这等惨剧的发生。”赵煦言语之间,唏嘘不已,很为当初所做的事情后悔。

李唐终于恍然,原来是怀孕期间行房动了胎气才导致小皇帝的小儿麻痹症的,这就难怪了。

同时,他心里也却越发惊心了,因为赵煦此时所说的,可以算得上是他本人乃至整个后宫的丑闻,这种事情岂是随便能说与人听的?。虽说他现在还颇为赵煦所欣赏,但是,掌握了这等秘密,日后赵煦难道不会杀人灭口吗?他心下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早作准备,不要到了赵煦要把自己拖出去砍了的时候,才后悔莫及。

赵煦看了看李唐,又说道:“爱卿不必惊心,朕打算这几日就向众臣民公布病情!”

李唐惊讶得“啊”的叫了起来,皇帝得了绝症的消息传出去,岂不是要炸开锅了?看小皇子的那样子,注定是个悲剧了,多半是没办法继承皇位的,即使继承了,也当不了皇帝。这样一来,赵煦的那些兄弟们想要不起异心也难了。

更何况,大宋西有西夏,北有契丹,这些都不是省油的灯啊!西夏自不必说,百年以来一直和大宋打打和和,无日不在窥伺着大宋的疆土以及钱粮财帛等物。大宋只要有了内乱,他们必然是不可能错过良机的。而辽国虽然和大宋已经罢兵许多年,边境多年没有烽烟。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对大宋的美好风物不动心,若是有了好机会,特别是如果大宋在和西夏的交兵之中损伤巨大的话,他们是不介意坐收渔利的。

赵煦忽然轻轻地道了一声:“朕就是要让他们都跳出来!”

李唐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赵煦有意立孟皇后肚子里的孩子为储!

李唐心下顿时一团乱麻,他可是知道的,孟皇后肚子里的小孩,是自己的,他不姓赵,而姓李。随即,他又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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