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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黄大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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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皇帝赵煦继位之初,太皇太后高氏主政,所用的大臣都是范纯仁、苏轼兄弟等一系列守旧派大臣,“青苗法”自然是没有出头之日。太皇太后薎了以后,赵煦亲政,立即就驱逐了几乎所有的守旧大臣,而且把他们打为“党人”,对他们实行了强力的镇压。而在朝政上,他也在章惇的帮助下,恢复了很大一部分的新法,但是这“青苗法”由于种种阻碍,却一直难以恢复。

难道官家有意恢复“青苗法”吗?

这个问题让考生们十分为难。因为如果皇帝是要恢复“青苗法”,你却批判了“青苗法”,那对不起,不论你说得如何文采飞扬,有理有据,你这次考试肯定名落孙山;相反的,皇帝若是要批判“青苗法”,你却大说特说“青苗法”的好处,那也是一样的。

好在李唐只是略一犹豫,就选择了以自己能想到的最美妙的词汇来赞美“青苗法”。对于他来说,这个选择并不很困难,因为他知道赵煦这个人是以继承他老爹的遗志为己任的。若是他不喜欢“青苗法”,绝对不会提起这茬。想当初,苏轼说一句先帝期间“百姓困苦”,都被弹劾为诽谤先帝,他自己若是对神宗期间的基本方针政策进行大批判,那其不俗打他自己的嘴巴吗?

当然,李唐本身是并不怎么赞同这个“青苗法”的,觉得这是一项出发点很好,但施行难度很大的措施。这原因简单,这项法令的施行,其实是和地方官本身的积极性与品行有着很大的关系,地方官有着很大的**空间。在大宋这个监察机制并不完善的时代施行起来,结果只可能有一个——失败。毕竟,如今大宋官场的清廉程度比起当年的王安石时代,只有更差而不会更好。

况且,要说本领,李唐觉得王安石还是比章惇强一些的,王安石做不到的事情,也很难相信章惇能做到。

只不过,如今是在考场之上,不是在自家书房里,你永远不可能安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写东西。所以,李唐的文章里对“青苗法”极尽赞美之能事,仿佛这就是世上最完美的一种举措一般,简直就把它夸成了一朵花。而且他写的时候丝毫没有感觉愧疚,毕竟他再怎么说,也无法决定这项举措的可实施程度,若是赵煦要施行的话,绝不会是因为一个考生在卷纸上把它夸得太过美好。况且,李唐也并没有声明过他会对写在卷纸上的这些言论负责,《宋刑统》里面可没有规定说谎话是有罪的!

当然,李唐的这篇策论要得到很高的分也很难,因为除了旗帜鲜明地阐述了“青苗法”的好处之外,整篇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了。所谓“策论”,你的观点当然重要,但若是不能提出自己的“策”,还无法算得上一篇很合格的东西。

而那诗赋题对于李唐来说,就有些挠头了。题目其实很简单,而且李唐也不是没有答案。

“题写游历农家之随想!”。这个题目很偏很强大,不过也正反映了赵煦的风格。农家?很多士子一辈子都生活在汴梁城里,就连农家去都没有去过,哪里谈得上有什么感受!李唐在这方面要好一点,他虽然不是出生在农家,却是一个经常出入农家的地主。

问题是他的经验对他来说是毫无用处的,他本人对诗赋可以说三脚猫水平。所以,他不得不靠“前辈高人”帮忙。

当然,古诗中写农家的很多,最著名的就是杜牧的“牧童遥指杏花村”,简直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问题是,这些李唐固然知道,在座的没有一个不知道,若是他把这首诗写上去,给别人添加喜剧效果自然是少不了的,只是给他自己就只能添加悲剧色彩了。

北宋以后的诗,写农家的就不那么多了,但李唐也背得有一篇,这一篇当然也不是见不的人的。相反,里面还有一个和“牧童遥指杏花村”同样级别的名句。但就是因为如此,李唐才不想用它,这诗太著名了,对他来说并不是好事。如果你以后再“写”不出同样的妙句来,别人会怎么想?

李唐苦思冥想一阵,脑袋里一片空白,他已经把自己背下来的所有诗篇都搜索了几遍,发现除了这一首以外,竟然没有第二首附和赵煦的命题了。

于是,他只好拿起笔来,写下了这首诗。毕竟,考试的成绩最重要,其他的只有以后再考虑了。这也许就是应试教育的悲哀吧!

第124章 脱身之策

众贡生从大庆殿鱼贯而出,出了殿门之后,就不再形成队列了,而是自由行走。、队形乱了之后,大家便也不再拘着了,开始三三两两地讨论起来。而讨论的话题自然离不开这次考试。

因为这次考试的第一题是个敏感题目,大家都不敢论及,在不知道官家的态度之前,谁也不愿在皇城之内谈论这样的话题。于是,大家都把议论的重心放在了那道诗赋题上。其实,相对于历次考试的诗赋题,这一次的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简单。然而,正因为题目常见,才更容易拉开差距。虽然这样的命题可以说即使是只读过几年书的人都能作出一两首所谓的“诗”出来,但只要看见这些诗作,作者的诗文功底深厚还是一般,在那些大儒的眼中是一目了然的。

李唐倒没有和大家多说,因为他并不像大家一样心中无底,就凭他那一首诗,再怎么的,一个金榜提名是没有问题的,接下来就是看名次了。

有了这样的心境,他脸上自然而然地就露出了轻松的表情,嘴角一抹春风拂过,让他显得神采飞扬。而正在此时,一个学子从后面走了过来,看见李唐的这个神情,那张俊俏的脸上立即蒙上了一层阴霾。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李唐远去的方向,停了下来,开始四处张望。

这时候,赵明诚也从里面走了出来,但见他脚步虚浮,眼神有些恍惚,可以想见,这一次的考试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次愉快的经历。有几名和他相熟的贡生本待上前和他打招呼的,但一眼看见他这模样,纷纷都止住了脚步。那俊俏男子见他恍恍惚惚地向前走着,快要越过自己的时候还没有抬起头来,连忙主动迎了上去,道:“衙——德甫兄,你这是怎么了?”

赵明诚毕竟是堂堂的太学上舍生。这时代的太学生,尤其是上舍生在学子中间是很有自豪感的,就是面对很多官员,都颇有轻蔑之心。他虽然今天考得不好,但再怎么样也不能在这些地方学校的人面前丢了面子。

他若无其事地笑了笑,道:“我只是想起了一些要紧的事情,有些走神了,兄台勿怪。兄台如何称呼啊?请恕——”

刚刚从考场上出来,还能想起什么要紧的事情想得如此入神?难道这事情比科举考试更能让他挂心?这显然是一个借口。不过,卢芳对此却并不关心,他所关心的是,赵三衙内竟然连他的名字都忘记了,这让他本来有点沾沾自喜的心情立即蒙上了一层阴霾。

原来,赵三衙内并没有那么重视自己!

不过,虽然失落,卢芳还是决定立即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让赵明诚重新认识自己。两个有共同利益的人有可能会成为敌人,因为他们可能会互相猜忌。但两个有共同敌人的人,却一定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卢芳收起满心的郁闷,笑道:“小弟卢芳,草字子怀!”

赵明诚“哦”了一声,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卢大郎!”

卢芳更郁闷了,小心翼翼地纠正道:“小弟行二。”

赵明诚只能用干笑来代替心中的尴尬了。他干笑了一阵子,说道:“有点事情要向子怀兄打个商量。”

卢芳见赵明诚似有难言之隐,心下大喜,怕的就是你没有求到我的地方,一旦帮了你的忙,到时候再要求你帮忙,你就不好不答应了吧!当下,他无比热情地说道:“德甫兄尽管吩咐,以咱们之间的交情,能帮上的小弟岂能不尽力?”说得好像他和赵明诚之间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一般。

赵明诚嗫嚅一阵,把卢芳拉到一旁,说道:“子怀兄,能不能……借你的上衣和帽子一用?”

一语方了,卢芳但觉屁股一阵发*痒,赵三衙内喜好这口吗?他这话算是暗示吗?不过,即使是暗示,也不必在这皇城之内说吧,这里人多嘴杂的。卢芳当然是不喜欢这一口的,但是说实在的他见多了,以他的长相,确实有不少人对他垂涎不已,只是那些人不是老丑就是无权无势。若是能攀上赵三衙内这棵大树,就是牺牲一下后*庭花也不是全然不可以的。但是,赵三衙内这说得也太仓促了,他是全然没有准备。

“德甫……你若是真喜欢,就依你也可,只不过,咱们可不能在这里谈论这等事情——”

赵明诚一愕。他毕竟聪明,立即反应过来卢芳的误会所在了,正要否认的时候,忽然一眼瞧见卢芳那羞羞怯怯、欲拒还迎的样子,忽然心下一荡。他不禁暗忖道:“少爷我活了这把岁数还没有尝过这后*庭花的滋味呢!偏生这俊俏哥们自己找上门来,我何不就在他身上品味一番!”

想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子怀啊,这事情咱们容后再说,只是如今这外面有我几名家仆在守着我,我只要一出去,必然会被截住,要和你谈论的事情自然是无从谈起了。我就想,咱们不如换一下外衣和帽子,到了那边你先出去,一出门就低着头往西边跑,我那几个家仆必定会追上去。我则伺机逃出来。咱们分手之后,就在西大街的大药铺门口相会,你说可好?”

这里虽然是皇城的外城,但毕竟是很多朝廷重臣办公的地方,在这里脱衣帽是不合适的。好在这宣德门外,有一个很大的广场,这广场的出口就是一扇门,平日里这广场是是开放的,里面张贴了各种朝廷新发的诏书、文告等,百姓们可以自由进去观看。但是,今日为了殿试,这广场也一并戒严了,在这里脱衣帽虽然也不是什么雅事,但赵明诚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他实在太渴望自由了。尤其是这次考试再次考砸了之后,他就越发渴求自由。因为发榜,他恐怕就再也无法奢望自由了。

卢芳一听是自己会错意了,俊脸一红,点了点头。他这样的美男子一举一动都别有一番风味,这一脸红之下,面容更显俊俏,赵明诚此时已经起了异样的心思,看着卢芳的目光就大不一样了,见此情形,他心下一荡,伸手去拉卢芳,却有意无意地在他的;脸上拂了一下,嘴里说道:“咱们走吧!”

※※※※※※※※※※※※※※※※※※※※※※※※※※※※※※※※※※※※※※※

自从范三走进范晓璐的院子,和她进行了一次长谈之后,范大小姐终于开始进食了。其实,这一场战斗看起来像是范大小姐最后以妥协而告终,但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输家是老爷。范三若是没有得到老爷的允可,是不可能进大小姐的院子的。

这一日夜里,范三忽然趴在床上睡不着,但他浑家自从范三受伤之后,家里家外都是一个人操心,还要忙着在范三面前唠叨,早已累得不行了,睡得异常的香甜。

范三悄悄地爬起身来,正要下床,忽然觉得后面一阵剧痛,忍不住闷哼一声。原来,他浑家翻身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他的身子。

他受伤之处,夫妻俩其实并不同床,范三家的是在范三的床边打个地铺就这么随意歇着。范三对此是十分愧疚的。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他早已摸清了浑家的秉性。一句话,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里说得非常厉害,其实却异常心软,自己还有孩子有一点小毛病,她便会十分紧张。

最近几天,经过良医的诊治,范三的伤情很有一些痊可的迹象,范三便命他浑家也睡到床上来。反正这床铺很大,两个孩子小时候,他们一家四口可是睡在一张床上的。只要小心着一点,就不会有问题。范三家的拗不过范三,便睡到了床上。

本来,今天也不会碰到这一下的,偏生范三起床的时候,一不小心触到了范三家的的手臂,她下意识地推了一把,正好推在范三的伤处。

范三这一声闷哼响起,他浑家立即醒了过来:“你,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范三咬了咬牙,道:“没事,没事,你继续睡吧!”

范三家的惑道:“这半夜三更的,你起来做什么?”

范三道:“我这一天到晚都躺着,到了夜里如何还能睡得着,我想要出去走走!”

范三家的想了想,点了点头,便也坐了起来,道:“既然如此,我也起来陪你走走吧!”

范三连忙伸手把她摁住,道:“别,你别起来。你一天到晚忙内忙外的也够辛苦的了,如今正是休息的时候,起来做什么!你放心,前天我不是就能自行下地行走了吗?这两天下来,已经大好了,只在这院里走走岂能有事?”

范三家的想想,也是这话,便又重新躺了下去,嘴里还不忘叮嘱道:“那你自己小心一点。若是有什么事情,千万不要自己扛着,在外面叫一声,我便起来了。千万不要为了面子——”

她还在这里唠叨不已的时候,范三已经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了房门。浑家虽然絮叨,但却给他带来了一种难言的温暖。外面虽然凉风习习的,但范三却并不觉得寒冷。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范宏德的屋子走去。

第125章 逃离

范家负责看门的是一对父子,老院公名字早已不为大家所知,实际的年岁,大家也不甚清楚,听说是和老太爷差不多年纪的。、单是这样,就足够让后辈们尊敬的了,以七十岁上下的年纪,还帮主人家看门,除了难得,你很难想到什么好的说辞。据说不论是老爷还是老太爷,都亲自劝过老院公,到了他这把年纪应该放松心怀,多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府里的事情应该交由晚辈们去做。但是老院公却不答应,回答说:“天伦之乐当然要享受,不过我这人做了一辈子的事,哪里还能闲得住,你们若是还信得过老奴,就让老奴继续守门,老奴自己守白日,犬子守夜间。若是觉得老奴老朽不堪了,不愿再用老奴,老奴自然也不会赖在这个位置上!”

话说到这个份上,范家只有继续用他父子看门了。

老院公的儿子其实如今也已经不再年轻了。他叫马周,和前朝的一位大名臣同名同姓,今年四十六岁,长相很普通,只是鬓发略见苍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老上几岁。不论是脾气还是做事的方式,他都和他父亲有几分相似。

这时候,马周已经送走了自己的老父亲,自己在门房里坐下。范家为了照顾老院公,这门房其实是布置得相当舒适的,火炉、桌椅等一应俱全,更为难得的是里面竟然还有一张小床,白日里若是没事,老人家躺下来休憩一阵子也没有关系。

这样的环境,若是手头有一本书,没事的时候随便乱翻翻,那是多么好的事情啊!反正,主人家是以宽厚闻名的,绝不会因为你看书就说你怠工。只可惜马周和前朝的那位名人不一样,他大字不识一个,就连自己的名字,也都不认识。这样一来,闲坐在这里面就变成了一件很难受的事情,因为他根本找不到事情可做。也正因为如此,他的那一双眼睛就总是不停地往窗外望去,总想找点事情做做。

这样一来,马周就成了范家有名的热心人。不论男女老少,扛着重物经过,他总是第一个出去帮忙提携;老人来了,他总是第一个出门搀扶;有事打听,只要他知道,他总是滔滔不绝;至于套马、看管物事等事情,就更不在话下了。

此时夜已经深了,马周还是习惯性地往外张望,同样的这一个动作,今晚他已经连续做了起码四五十次了。其实,他并不奢望能看见什么,只是习惯在驱使着他不住向外张望而已。但这一次,他却万分意外地发现,居然有一个人影正向这边缓缓走来。

是范三范总管!如今这全府上下,也只有范总管走路才会这么一瘸一拐的。马周想也不想,立即开了门迎了出去。

“范总管,这半夜三更的,您老怎么不在床上窝着,反跑这里来了?”马周脸上堆出笑意,虽然口中这么问,却还是飞快地迎上去,扶着范三向门房这边走来。他是一个耐不住安静的人,早就渴盼着有人来陪他说说话了。

范三一边向前走着,一边笑道:“半夜三更的就不能出来了吗?若换了是你,一整天都在床上躺着,到了晚上还能睡得着吗?”

马周笑道:“自然是睡不着。范总管,以后啊,您要是晚上睡不着,就来我老马这里好了,你看,这里床铺什么的,都是现成。您要是站着觉得累,可以坐着,坐着——您现在也不能坐,那也可以躺——趴着!当然,这些都是其次了,最重要的,老马这一张嘴,绝对不会让您觉得闷!”

范三“哈哈”大笑:“老马,说实在的,我这一出门就找你,就是因为这个,老马你这人很不错的,尤其是你这张嘴,全府上下都知道。我记得有一次老爷还在我面前说起过你呢!说咱们这府里,你老马是第一号热心人!”

马周笑得合不拢嘴了。老爷官儿虽然不大,但却有着好大的名声,满朝谁不知道老爷的。被他夸了一句,老马顿时感觉骨头都轻了几分。好一阵子过后,他才终于能接口说话了:“老爷谬赞了,我老马只不过是尽了自己一份绵薄之力而已,当不得老爷这么说的!”

在范三有意无意的示好之下,两人的谈话越来越投机,气氛越来越融洽。马周但却这么多年以来,自己一张嘴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得到完美地爆发过了,这种感觉简直就是酣畅淋漓,爽得不能再爽了,他简直就迷醉在这种感觉之中了。

不过,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条纤细的人影向前闪过,趁着他没有注意的时候,一下子藏到了这门房的后面。

门房里面的两个人还在继续说着,气氛还是那样热烈。但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马周愕然地回头看时,却见一个白色的人影向这边跑了过来。待那人跑到近前,马周才认出他不是别人,竟是大少爷!

“大少爷,您这是——”

范宏德尴尬地笑了笑,像是忽然看见门房里的范三一样,道:“三叔,您也在啊?”立即又转向马周道:“马周,我有一点事情,你看看能不能帮个忙!”

马周刚刚才听见自己的优异表现连老爷都是看在眼里的,自然不能拒绝,便问道:“大少爷请吩咐!”

范宏德赧然道:“是这样,我房内的窗户纸不知道怎么的,破了!这夜里这么寒冷,就算躲在被窝里,也实在睡不着。你看,能不能帮我暂时弄一张纸糊上!”

马周滞了一下,这事情其实并不难。相反,是太容易了,大少爷自己完全可以做到的。不过,考虑到他是少爷,不惯自己动手,也是可以理解的。问题是,为了帮这点小忙,可就要离开门房,到大少爷所住的院子里去,那门房这边怎么办?

一直在旁听的范三一听这话,连忙走上前去,摆摆手道:“不就是糊个窗户纸吗?小事一桩,这么着吧,我去帮你糊!”

说着,就迈着那歪歪扭扭的步伐向门外走去。

马周一看范三这走路的姿势,暗道这如何可以,都伤成这样了,还主动去帮忙,自己这个好手好脚的却在这边偷闲,这岂不是辜负了老爷的夸奖了吗?

当下,他连忙上前拉住范三,道:“不行,不行,范总管,你这身子如此不便,怎么能去做这等事呢?”

范三回过头来,大义凛然地说道:“老马啊,你这话就不对了,咱们身为范家的奴才,帮主人家做活那是理所应当的。我虽然身为总管,也不能有丝毫特殊嘛!不要说只是这点皮肉小伤,就是再重一倍,主人家有事,我们也应当奋起!”说着,便要挣脱马周出门而去。

马周一听这话,顿时就有些惭愧了,觉得总管的境界就是高啊,我们普通仆役只能高山仰止。他连忙说道:“范总管,要不这样,你在这门房里面歇着,待我老马随大少爷前去,去去就来,绝不耽搁,你看可好?”

范三瞪着一双眼睛,道:“这倒是可以,我本就闲着无事,帮你看一下门也不值什么,只是——”

马周连忙截入道:“没有什么只是的。这半夜三更的,不会有人造访的。范总管你就是在床上趴着去,也断然不会出事。”

范三点点头,道:“那就好!你记得快去快回吧!”他心下却说道:“快不了的,宏德这小子绝不会让你那么快的!”

马周点点头:“您老望安吧!”说着,便出了门,和范宏德一起向范宏德的住所走去。范宏德临走之前,故意落后半步,回过头来,深深地向这边望了一眼,这才回过头去,追上马周。

他二人的人影刚刚在黑夜中消失,门房背后那人立即便走了出来,她不是别人赫然就是此时本应该被关在自己屋内的大小姐范晓璐。

“三叔!”范晓璐站在门外轻轻地唤了一声。

范三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我这样做,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不过,既然我不至于做,你宁可饿死,我似乎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只希望,往后的日子里,你能够幸福快乐吧!”

范晓璐的俏脸红了一下:“三叔,其实我想对你说一句实话。早些日子,我也从来没有饿着过,每天晚上大哥都会拿着食物从那个地道里进去给我送吃的。三叔你太容易受骗了,既然我都告诉了你有地道,怎么就想不到大哥能帮我送吃的呢?”

范三苦笑道:“三叔老了,糊涂了!”

范晓璐笑道:“三叔才不老哩!三叔只是关心则乱罢了!好了,我走了,总有一天,我会和他一起回来的,来看三叔!”说着,便挥挥手,自己打开门出门而去。

范三愣愣地站在那里,喃喃地说道:“傻孩子,三叔不糊涂,也没有关心则乱。三叔只是看得出,你已经完全陷进去了而已。若是不放你出去,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快乐。与其让你如行尸走肉一般生活,还不如冒个险,相信一次你的眼力。只希望那人真如你说的那般重情重义吧!”

第126章 吃豆腐

李唐走着走着,忽然笑了,他看见前面大路的对面站着一个人,一个清丽无比的女子。!很多人行人的目光都倾注在那女子身上,有些人甚至停下脚步,站着欣赏起来。在如今这年月,在街上看见如此美丽的女子实在是太过稀罕了。但是,那女子丝毫不为这些路人所动,她的双眸之中,只有大路对面的那个男子。

于是,李唐笑了,那女子便也跟着笑了。然后她们一起迈开了步子向前走去。再然后,他们在路中心相遇了,四只手很自然地握在了一起。

胡清儿没有问李唐考试的结果如何,因为那并不是她最关心的。李唐也没有责怪她这么站在大路上等着自己太傻了,因为他喜欢的就是她这种傻。

路人看见如此平淡而又温馨的场面,眼中除了羡慕就只剩下嫉妒了。纷纷都迈开步子开始走自己的路。而李唐和胡清儿也开始慢慢滴往前走。

“我饿了,咱们去吃‘鹿家包子’!好些天没去吃了,肚子里馋虫都开始乱爬了。”

“嗯!”

李唐虽然口称自己饿了,但脚步却移动得十分缓慢,只是看着胡清儿呆笑。但忽然,他的脚步顿住了,眼前又出现了另外一个美艳丝毫不亚于胡清儿的女子。她和胡清儿一样,也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有很多路人驻足观看。

只是这女子脸上的表情却没有胡清儿那种浅浅的幸福的笑意,她的眼中满含着忧伤和憔悴。

李唐看着这女子,嘴里不由轻轻喊了一声:“晓璐!”

范晓璐眼中的泪花立即顺着她苍白的面颊滚落下来。忽然,她跑过来扑进李唐的怀里号啕大哭起来。

李唐连忙搂着她,轻摇着她的身子,安慰道:“别哭了,你这是怎么了?”但是问了两遍却没有得到应答。不过,范晓璐的哭声却渐渐地变得越来越低,最后终于归于平静。

四周的行人本来见到李唐携着一个大美女在街上形若无人地走着,就很有些嫉妒了,此时再见到她居然又抱起另外一个大美女,更是愤愤不已,纷纷迈开步子,酸溜溜地走开了。

李唐也感觉有些头皮发麻,便对怀里的范晓璐说道:“晓璐,咱们回去说话吧!好不好?”

没有应答。

李唐低头一看,不由苦笑一声,原来范晓璐竟然这么靠在自己的身上睡着了!

李唐只好回过头来,向胡清儿抱歉地笑了笑。胡清儿笑道:“先回去吧,‘鹿家包子’总不会消失的,咱们下次再来吃就是。我想,晓璐妹妹最近一段时间在家里应该是受了很多苦呢!”

李唐一边把范晓璐拦腰抱起来,一边说道:“你怎么知道?”

胡清儿不语。她心下却说道:“我如何能不知道,自从当初送她回去,我就感觉到了她以后的日子绝不会好过的。只是我担心影响了你的考试,一直没和你提起而已。”

※※※※※※※※※※※※※※※※※※※※※※※※※※※※※※※※※※※※※※※

西大街的大药房是西水门一带的标志性建筑,大药房的门口有一棵老槐树,地方是十分的好找。卢芳摆脱了赵家的那几名家丁之后,便问着路,早早来到了这槐树底下等着。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直到卢芳开始失去了耐心,赵明诚才姗姗来迟。

不论如何,赵三衙内肯赏光就好,卢芳立即把等候的焦躁和不耐一股脑抛到了九霄云外,迎了上去。

令他有点不解的是,赵明诚此时却没有一丝顺利大逃亡的欢欣,脸上布满了阴霾。卢芳连忙小心翼翼地问道:“德——三衙内,您这是怎么了?”

赵明诚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之色:“我又看见那对狗男女了!”

卢芳有点疑惑地看着赵明诚,道:“衙内说的是李唐和——和那个姓胡的贱人?”

赵明诚道:“那女子姓胡吗?这么说来,你不但认识李唐,还认识她身边的女子?很好!不过,我今天看见的女子可不止她一个,还有另外一个女子,居然也和他有着那种关系!”

卢芳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之色,俊脸红了红,道:“此人惯会用花言巧语欺骗女子,没有什么奇怪的,不知道又是哪家的贱婢落在了他的手里呢?”

赵明诚看他脸红的样子,心下一荡。

大宋这个时代和后世不一样,有钱人家养娈童是很平常的事情,赵明诚的父亲赵挺之就养了一个娈童。而汴京城内不仅妓馆众多,蜂窠也很有那么几个。里面的相公们身着女装,仔细打扮起来,不论是身材相貌,还是言行举止,比起女子也不差几分。而习惯了从上攻伐的男人偶尔品味一下后*庭的滋味,也是不错。

赵明诚原本是没有对卢芳起心的,但卢芳的误会勾起了他的不良之欲,此时再看卢芳,眼神便有些不一样了。看见卢芳又恼又羞的小模样,他有些心猿意马,便伸出手去轻抚卢芳的肩膀道:“算了,咱们不要站着说话了,找个地方边吃点物事边说话。”

卢芳被他摸得头皮发麻,但还是不得不装出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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