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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黄大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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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时间还来得及,李唐脑海里开始检索起李清照本人的情诗来。但是,他马上就发现一个问题:李清照的情诗多是伤感之作,并不适合现在这个时候写出来,想一想,他还是决定放弃。毕竟,眼前这首《摸鱼儿》就已经足够经典的了。
正思量间,忽听范宏德问道:“大家都写好了吗?”
这回大家都很干脆地作出了肯定的回答。写诗词,对于眼前这些人来说,实在不是什么难事,唯一的差别就在于写得好一点差一点罢了。
于是,范宏德便走上前来,一一把各人的答卷收了上去。
第39章 名草有主
众人交完卷,便纷纷围在范宏德身边问道:“方才那第一二道题目的答案是什么啊?”
范宏德“嘻嘻”笑道:“这个啊——我——也不知道!”
众人哪里甘心,继续追问,范宏德被逼不过,一时苦不堪言,还是那个白衣儒生出来帮他解围:“大家不要逼他了,他确实不知道。。若是他知道,以他那爱显摆的性子,早就说出来了,哪里还需要等大家来问!”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范宏德只好苦笑道:“章四哥说笑了!”
这时,赵明诚忽然走上前去,说道:“范小乙,我的卷纸如今也捏在你的手里了,你也不能因为私怨而——”
那章四哥不悦地说道:“赵三,你这话过分了。范小乙这个人我们都是了解的,虽然平日里和你意气相左,每次见面都争执不休,但绝不会行宵小之事,你就放心好了。”
赵明诚兀自有些不信,瞥了一眼范宏德那俊俏得有些令人嫉妒的玉面,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
范宏德俊脸涨得通红,他忽然厉声说道:“赵三!我告诉你,我范氏一门向来顶天立地,俯仰无愧于天地。不说先曾祖范文正公,就说我祖父尧夫公,也就是你口中很是不屑的那个‘范二’,你父亲虽然和他政见不同,但能指出他老人家私德上哪怕是一件足以诟病之事吗?我范宏德作为范家的子孙,自幼承庭训,也不敢辱没了先人的贤名!”
赵明诚听了这一番训斥,一脸无趣,只好“讪讪”地说道:“罢了,罢了,就信你一回,也顾不上客套,转身而去。
而李唐在旁边却感慨不已,没有想到范宏德这小子竟然是一代名相范仲淹的曾孙,又是另一位一代名相范纯仁的孙子。难怪这小子把祖上闯下来的金字招牌一亮,即使是身为死地的赵明诚也不得不悻悻而退。
想一想,做人要是能做到范仲淹和他的几个子孙一样,令对手都无法诟病,那也算是极致了。
那边那章四哥见赵明诚离去,也神色淡然地向范宏德说道:“范小乙,我也先回去了,今日易安居士请我来维持秩序,我也算是圆满地完成了所托。不过,我怎么觉得今日最是不守规矩的倒是你本人呢!你以后可要收敛一下性子。”
范宏德脸色略红,心悦诚服地说道:“多谢范四哥提醒,我以后会注意的。”
那章四哥轻轻拍了拍范宏德的肩膀,淡淡地笑了笑,翩然而去。
那剩下的几个人见章四哥离去,也纷纷向范宏德打个招呼,出寺而去,不一会就走了个精光。李唐见此,正要跟着辞去,却被范宏德一手拉住,说道:“你等等!”
李唐奇道:“还有什么事吗?”
范宏德道:“你还没有把你自己的住处告诉我呢,如果到时候你获得了这‘楚云之会’的请柬,叫我往哪里送去?”
李唐反问道:“那你怎么单单问我一个呢,他们这么多人——”
范宏德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瞪,说道:“他们这些人腹中有多少货,我岂能不知!再说,我和就这几个人的住处,我闭着眼睛都能找到,还用得着问吗?”
李唐这才恍然,原来这些都是熟人。那既然范宏德这小子临时硬把自己拉进来,肯定是看准了这些人都只是赵明诚的陪衬而已,无法对赵明诚形成实际上的威胁。这样一来,以后赵明诚看见自己,肯定要以仇寇相待了。
不过,尽管如此,若是能获得这个“楚云之会”的请柬,李唐当然不会错过,不要说赵明诚不高兴,就是他老子赵挺之不高兴,也一样要去。
当下,李唐答道:“我住在朱雀门街的‘一家客栈’。”
范宏德皱眉道:“你是外来的生员,当然是住一家客栈,我问的是,你住哪家客栈!”
李唐只好耐心解释道:“那客栈之名,就叫‘一家客栈’。”
范宏德这才明白过来,嘀咕道:“原来竟有名字这般奇怪的客栈!”忽然,他脸色又开朗起来,笑着向;李唐问道:“慕武兄,你这次感觉如何,那三道题可都没有问题了?”
李唐没好气地说道:“我的卷纸现在就在你的手中,你一看不就知道了吗?”
范宏德脸色立即变得严肃,道:“李易安让我代他公示题目,我岂可私看他人的答案!”
李唐心中又是佩服又是好笑。他所佩服的是,范家果然家教严格,范宏德这小白脸看起来像是很奸诈的样子,竟然还能这样守规矩;他所无奈的是,这答题都结束了,看一下答案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被人看过之后,那答案就会改变掉吗?
李唐摇摇头,不答反问道:“范兄你自己也是太学生吧,怎么自己不参考,反当起了监考官?”
没有想到范宏德一听此言,脸色一红,满面扭捏之色,也顾不上追问李唐的考试的情况,嗫嚅地说道:“没有什么就是不愿参加而已!”
李唐见他尴尬,也不好继续追问,便跟着他一起缓缓向寺外走去。
刚才来的时候,因为赶得急,对路边的风光根本无暇细看,这时候走得慢了,就有时间细细欣赏了。
这相国寺总体四周遍植花木,虽然是早春,但四下里依然是草木郁郁的,果然很有看头。不过,范宏德却好像被李唐的一句问话勾起了心事,一路上话也不说半句,只是垂首而行,倒把原本想让他介绍一下这大相国寺的历史和格局的李唐也弄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相对无语地走出了大相国寺。
刚走到门口,李唐便马上向范宏德拱拱手,说道:“范兄,在下先告——”他忽然发现范宏德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前方,脸上流露出奇怪的神色,像是兴奋,又像是哀伤,总之复杂已极,根本就没有听见自己的话。
李唐也转过头去,就见寺门口正停着一辆颇为华丽的马车,那帷幔是一张半透明的彩色丝布,上绣一对双飞小鸟儿。马车的四周守护着四名相貌颇为凶悍的壮年男子和四名丫鬟打扮的俏丽女子,个个神色肃穆。
而此时,四周就连一点微风都没有,那帷幔却在轻轻地颤抖着!
原来这范大帅哥名草已经有主了,而且这对方还是一个看起来很有点气派的女子哩。唉,真不知道又有多少怀春少女要暗自垂泪了。
李唐心下想着,也顾不上打招呼,转身而去。
《《《《《《《《《《》》》》》》》》》》》》》》》》》》》》》》
笔者一向很少在文后加一段的,并不是不愿和读者交流,只是因为那会有凑字数的嫌疑。
大家有什么建议,甚至是批评意见,请在书评区留个言,现在书评区竟然没有一篇有关文章本身的评论,这让我有些彷徨,不知道自己努力的方向是否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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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鹿家包子
李唐走出大相国寺,天色已经不早了,想起今天一天下来,已经逛了不少地方了,也算是颇有收获,便返身往自己所住的“一家客栈”行去。!
从南门大街转过御街,忽听对面一阵吆喝之声:“包子咧!鹿家包子!狗肉包,驴肉包,猪肉包,羊肉包,素菜包,那是应有尽有咯!不管是官人、娘子、和尚、脚夫还是王公大臣,不论你是做什么的,都能在这里找到你喜欢的包子!”
李唐听那边叫得起劲,顿时想起自己居然中午饭都还没有吃!不想到还好,这一念及此,顿时便感觉到了腹中空空如也,肠胃正在不停地发出抗议只声。当下,他便穿过马路,走入那包子铺内。
这“鹿家包子”乃是汴京城内一家很大的食店。其实,它并不是专卖包子的,而是一个普通的饭庄,还兼卖包子、混沌、拉面等其他杂食。只不过,它的包子因为种类繁多,味道尤其鲜美,在店中所卖的各种食物中最是出名,所以后来就干脆改叫包子铺。
李唐步入其中,见里面食客众多,店内本就不多的几张桌子上,都已经坐满了人。众人在吆喝声中觥筹交错,不时有杯盘相碰之声传来,倒也十分热闹。这里的客人形形色*色,衣着谈吐都各不相同,但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笼包子。果然如那个小二吆喝的那样,不管是什么身份的人,都能在这里找到你喜欢的包子。
李唐找了半天,终于在靠近厨房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位置。刚刚坐下,就见旁边一个年轻男子正在埋头包混沌,这时候已经做了足足做了一大碗,便朝里面喝道:“元四,快来把这碗混沌拿去煮!”
就听里面答应一声,走出一个人来,端起那碗混沌便又转入了厨房内。
李唐一眼瞥见那人,心下不由“咯噔”跳了一下:那不是方才那个“章四哥”吗?怎么跑这里当帮工来了?
可惜,还没有等他再仔细看一眼确认一下,那人已经很快地走了进去。
李唐回头一想,还是否认了自己的念头,那章四哥什么样的人物!就连赵明诚和范宏德都要敬畏三分的,怎么会跑到这包子铺里当杂工呢?想来应该是长相相似罢了。
想到这里,李唐便释然了,随意点了一点牛肉,一角酒和一笼驴肉包子。这家店的效率很高,尽管店内已经爆满,但不一会,李唐所点的东西就全部上齐了。
这包子一打开,热腾腾的水雾氲氤而起,带着一种浓浓的香气直扑李唐的鼻子,他顿时食指大动,用筷子夹起那包子,便吃了起来。
还真别说,这驴肉包子味道确实十分好,又香又嫩,而且丝毫没有一点膻气,吃完一个包子,再吃一点牛肉,喝一口酒,那感觉确实是十分惬意。
正在怡然自得之际,忽听厨房里面传来“哐当”一声,好像是两个以上的碗落地打碎的声音,接着就是一个声音略带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笨手笨脚的!”
李唐一听那个声音,方才的怀疑立时又重新提到了心头,原来,这声音正是大相国寺里面那位“章四哥”的声音!李唐对自己的耳力很是自信,觉得听错的可能性实在不大。
就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埋怨道:“你还说你是穷苦人家出身呢,怎么这么毛手毛脚的,天天都要出点事故啊?怎么样,你自己没事吧?”
就听章四哥的声音答道:“没事。”
女女子又说道:“你还是先回去吧,我看你今天似乎有些走神。”
沉默了一下,那章四哥的声音再次响起:“也好,我确实有点事情要办呢。你也不要太忙了,有些体力活干不了就叫那些人帮一下吧,若是还不成,就等我来!”
李唐一听,原来是学人家扮穷人泡妞啊,那我可千万不能被他看见,在这种地方,若是照了面,肯定彼此尴尬。
想到这里,李唐连忙来到那边柜台,摸了摸身上并没有铜钱,只好拿起一锭银子丢给那掌柜说道:“会帐!”转身便走。倒不是他要摆阔,只要是听那章四哥的话,很快就要出来了,等掌柜的找钱,那不正好和章四哥打个照面吗?
那掌柜拿着那锭足足二两的银子,发了一阵子呆,待得李唐的身影已经在门边消失,才忽然想起什么来,喃喃地说道:“客官,还没有找钱哩!”
正在此时,就听一个声音问道:“林伯,您老这是在和谁说话呢?”
那叫做林伯的掌柜跺了跺脚,说道:“是元四啊,怎么,这是要回去了吗?”
那元四点了点头。
林伯说道:“方才有一位客官,忽然跑上来,说要会钞,丢下这么锭银子就跑了。我们鹿家包子铺那可是出了名的老实从商,本分待客,信誉第一,童叟无欺,现在忽然接到这么一锭还不出去的银子,你让我老儿怎么办啊?”
那元四笑笑,说道:“林伯你放心好了,必是那客人临时有急事,来不及拿找零就跑了,等他办完了自己的事情,一定会回来取回银子的,你又何必为此发愁呢?”
那林伯笑了笑,点点头说道:“那也是,我就把这银子放这里,守株待兔吧!”
元四笑笑,正要向大门走去,就见那厨房里忽然走出一个女子来,年纪约莫在十**岁间,一身深色的粗布衣裙,肤色有些黝黑,但眉眼还算颇为清秀,那一对衣袖高高卷起,露出白藕一般的手臂。总体上来说,这少女虽然算不上绝美,但也颇有几分姿色了。
她一出现,立即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店内的食客都纷纷停下杯箸,或是直勾勾的,或是拐弯抹角地把目光往者少女身上瞥去。
这少女显然是对这样的场面已经习以为常了,脸上丝毫没有忸怩之色,径直来到正对着她深情而望的元四面前,递过一个篮子,说道:“你这人呐,怎么这样没心没肺的,回去总该带点吃的给你的那些同窗吧。咯,这里面是两笼包子,还有一些熟牛肉,再有就是一条生驴肉,让大家没事的时候,可以烤着吃!”
元四也不客气,伸手接过那篮子,说一声:“多谢!”
那女子脸上红了红,略略一转头,正好看见那个掌柜林伯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心下更窘,脸色变得越发红了,她忽然加大声音说道:“快走吧!你可别误会,我只不过是看你每天过来帮忙做事,又不要工钱,便找点吃的给你,算是抵消工钱了!”说着,也不待元四有什么回应,便大步流星地转身回到了厨房。
元四尴尬地朝着林伯笑了笑,在众人或是羡慕,或是嫉妒,又或是冷漠的目光注视之下出了店门。
他不知道的是,刚刚走出店门,就被角落里一双眼睛顶上了,那那双眼睛的主人,正是李唐。
只见元四穿过马路,便转身向南走了百步左右的距离,穿过一条小巷,来到那条小巷的十字路口上,又再次转弯,拐进了一条更加狭窄的巷子。
跟在后面的李唐越发疑惑起来,决定跟上前去看看。汴京城的格局是城东和城北所住的大多是显贵人物,而南城所住的大多数平头百姓和商贾人家。这条小巷便是南城所特有的,只有穷人才会住的地方,它狭窄,潮湿,夜间昏暗。
但是,元四这样的人物又岂会住这里呢?方才听那鹿家包子的那个小娘话里的意思,似乎元四是住在太学的,而这里显然不是去太学的路。
略带疑惑地跟着元四继续往前走了一阵,就见前面忽然传来一个童稚的声音:“元四哥,你又来了!”李唐定睛一看,就见元四已经在一处有些破旧的宅子前面停了下来,那宅子里面立即跑出一个小孩来,衣衫有些破旧,上衣上还打着大大小小几处补丁。
那小孩见到元四,显得十分高兴,抓住元四上衣的衣角就跳了起来。
这时,就听门内一个苍老的声音叱道:“你这孩子,怎么这般没有规矩,我都告诉你多少次了,要叫‘元四叔’,你怎么就老是改不过来呢?”
元四淡淡一笑,一边走入门内,一边说道:“郑大伯不必客气,小孩子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我其实倒有些喜欢宝儿叫我四哥,这样才显得我年轻嘛。他要是叫我四叔,我反倒会显得不自在哩!”
那宝儿一听此言,顿时鼓舞起来,又蹦又跳地说道:“爷爷,这回可是元四哥亲口说的,你总没话可说了吧!”
说话间,元四和那宝儿已经步入了屋内,这屋内空间颇为狭小,正中的桌子上摆着一盏灯,灯光摇曳,像是随时要熄灭一般。
屋子的角落里,一张椅子上正躺着一个白发老者,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那目光也像那灯光一样,像是随时要熄灭一般。而那老者的旁边,还蹲着一个妇人,看起来约莫三十出头的光景,脸色有些蜡黄,一身衣服倒是颇为整洁。此时,她正专心致志地在帮那个老者按摩大腿,神色十分专注,好像屋内其余三人的对话和她完全无关一般。
第41章 宝儿
直到那老人伸出干瘪瘪的手,轻轻推了那女子一把,那女子才疑惑地回过头来,一眼看见元四,那女子欣喜地站起身来,说道:“元四兄弟又来了!”
她说话的声音有些生涩,发音很古怪,似乎是那种学语不久的孩子一般。。
元四并不回答,而是指了指手中的篮子,又对着那一家老少三口比划了一番。原来,那女子竟是一个聋人,但她显然也不是一个天生聋子,因为天生的聋子几乎都是哑巴,她的说话的口音虽然生涩,却还是很容易听得明白的。
那聋女顿时明白了元四的意思,用她那特有的声调说道:“真是太麻烦元四兄弟了,又巴巴的给我们送东西来!”不过,她也没用拒绝,而是很熟练地伸手过去接过。
那老人声音也变得有些呜咽了,满怀感激地说道:“元贤侄啊,真是太谢谢你了,自从我那短命的儿子没了,若不是你时常来襄助一下,我们这一家三口恐怕早就沦落到沿街乞讨的境地了!”
元四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抽搐,声音有些低沉地说道:“老伯不必客气,我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你们一家人在这样的困境下,犹自不怨天尤人,乐观上进,那才让我们这些晚辈们感佩呢!”
这时,那宝儿走过来,小手抓着她母亲手中的那篮子问道:“这里面是什么啊?”
那老人连忙训斥道:“宝儿不要胡闹,真是没有规矩。”
元四却满面宠溺地说道:“郑大伯不要训斥小孩子了,宝儿年纪这么小,吃了这么多苦,却从来不哭不闹,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而且我近来发现宝儿的功课也越发好了,显见是用了心的。”
那宝儿被他爷爷训斥一句,顿时便松了手,脸上顿时有些沮丧,又被元四一夸,那垮下去的小脸又抬了起来,小胸膛也挺得直直的。
元四又转向宝儿说道:“宝儿,那篮子里的我为你带的驴肉包子,还有一些牛肉,这些现在还热着,都可以现吃。不过,你也要等你娘把篮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才可以啊!况且,你娘亲为了这个家,一天到晚辛劳,还要照顾你和你爷爷,是不是很辛苦,更应该多吃一点呢?还有,你看你爷爷头发胡子全白了,牙齿也不好,平时那些吃的,都不怎么吃的下去,这容易咬的东西,是不是也要让爷爷先吃呢?”
宝儿低下小脑袋,说道:“元四哥,宝儿错了,宝儿不该贪吃!”
元四摇摇头,道:“这不是贪吃不贪吃的问题,你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孔融让梨的故事吗?做人要学会谦让,要为别人更多的考虑一下,尤其是那些对你好的,象你娘亲还有你爷爷一样宠你,爱你的人。知道吗?”
宝儿点点头,说道:“嗯,我知道了。”忽然,他又抬起头来,加了一句,“还有元四哥你!”
元四的脸皮再次微微抽搐了一下,他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来,转过话题说道:“别说了,还是去吃包子和牛肉吧,今天吃的东西多,你也就不必谦让你娘亲和爷爷了,尽管敞开吃!”又从怀中取出一锭五两的银子,道:“元四哥最近会比较忙,有一段时间不能来看宝儿了,你记住要好好念书,知道吗?这锭银子你拿着,让你娘亲帮你爷爷买一点药,知道吗?”
这边宝儿还没有答话,那边郑大伯已经叫了起来:“元四贤侄,这使不得,你一个太学生,俸禄也不宽裕——”
元四已经把那锭银子赛入了宝儿的小手之中,又向那郑大伯说道:“老伯就不要推辞了,我一个学生,虽然俸禄不高,但也没用花钱的地方。况且,我除了俸禄以外,还有其他的来钱渠道的。这钱,不看你自己,看着宝儿娘还有宝儿,也该收下,宝儿这么聪明,就一定要让他好好读书,不能因为生活拮据而荒废了他。”
郑大伯满脸含愧,一双老眼之中泪水一直在打转,却没有再说话。
这时候,宝儿娘已经把那篮子里的东西用三个大碗装好,端了出来,一一摆在桌子上,她首先端了一碗,放到郑大伯的面前,然后向宝儿说道:“宝儿,过来吃包子!”
元四趁说道:“郑大伯,天色也晚了,我这就告辞了!”又转向宝儿道:“老规矩,不准哭鼻子,不准跟出来,知道吗?”
宝儿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却还是强忍着没有哭出来,只是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一直躲在外面的李唐见此,赶快先一步从那小巷里走了出来。
走在外面宽大的御街上,李唐心里又是感慨又是疑惑。
大宋就是这么个社会,贫富差距之大,很令人震惊。那富裕的阶层,自然是官吏和皇族,而其中大多数又是只领钱,不做事的。而这些个闲人所拿的钱相对于平头百姓来说,又是一个天文数字。
那贫困的阶层,数量也是有很大,其中有些极致的就是那宝儿一家那种,全家就靠一个残疾的女人支撑着,若是哪一天这女人也倒下来,那这祖孙二人就是乞讨都未必有能力了。
当然,这些问题李唐也只能是想想,他既没有解决的能力,也没用解决的办法,也只能在这里胡乱感慨了。
而李唐心中真正关心的,还是那个元四,也就是范宏德口中的“章四哥”的身份。他先前已经在心中暗暗分析过,这个人一定是有着显赫的家世的,要不就是他本人很具有“王八之气”,一旦散发出来,就能让旁人敬服不已。
但显然这第二种可能性并不存在,元四这个人虽然相貌堂堂,但绝不威猛。但是,若他是一个贵介公子,为什么对这宝儿家这般热心呢?
若说是帮助穷人,那巷内有的是穷人啊!况且,听方才几个人的对话,元四好像是经常去的,如果他只是要资助他们,只需多给些银钱,也不必花那么多精力在上边呐!
想了良久,李唐心中仍是不得要领。好在他有个习惯,就是想不通的事情就干脆不去想,便把这件事情暂时放到了一边。不管怎么样,帮人别人总不会是什么坏事。
不知不觉间,“一家客栈”便到了,李唐缓缓地步入了客栈,却没有发现外面正有一双发光的眼睛在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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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吃了点东西,生病了,今天只吃了一餐晚饭,晚上打字的时候,手感觉十分无力,好在还是完成了。谢谢大家,这周本书没有推荐,就把新书榜聊当推荐了。
第42章 罹祸
李唐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也许是昨天走过的地方太多的缘故,他这一觉睡得特别沉,一躺下就睡着了。他揉了揉眼睛,爬起身来,却感觉身上还隐隐有些酸软。
他下得床来,唤过小二打来面汤盥洗了一番,这才穿戴整齐,来到楼下。
一家客栈的一楼也是做食店营生的,早餐也供应包子、豆浆、稀饭还有其他的一些林林总总的早点。
李唐随便点了几样东西就吃了起来。还别说,前几天的早餐也是在这里吃的,还不觉得,昨天晚上吃了鹿家包子铺的包子以后,再来吃这里的包子,就觉得实在不怎么地了。
很多时候,好的东西却恰恰是养成人们坏习惯的祸根。就好比红颜祸水能让一个明君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昏君一样,美食也可以让一个胃口很好的人变得刁钻。而李唐就是刚刚被美食腐蚀掉的那个人。吃着一家客栈的包子,他心下就开始为昨天还没有吞下肚子的那一笼多包子暗暗后悔起来。于是他匆匆吃了几口,便停了著,叫来了小二,道声:“会帐!”
一家客栈的易掌柜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子,和一般的商人不一样的是,他身材颇为高瘦,脸上总是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李解元,承惠,一共是十七文钱。”
李唐点点头,把手伸入口袋里,但他很快就变了色,脸上现出尴尬的神色,手也僵在那里,既没有继续往里面陶,也没用拔出来。
“怎么了?李解元,莫非是钱丢了吗?”易掌柜的脸上的笑意也僵住了。
李唐心头一颤,连忙说道:“我去楼上房里看看!”便立即拔腿向楼上跑去。推门进去,他立即打开了自己的囊箧,搬出上面的书,那囊箧的底下就出现了一个包袱里面有一个包袱。
不用打开这个包袱,李唐就知道完了,所有的银子和那一盒胭脂都不翼而飞了!因为那个包袱是瘪的,很显然,里面什么都没有。
李唐心下又是愤懑又是奇怪。
这贼人既然是偷东西的,为什么上面这些书一本都不动,却偏偏连一盒胭脂也不放过呢?而更奇怪的是,那贼人既然把包袱里的东西全部偷走了,为什么却不干脆连这个包袱一起带走?那样岂不是简单方便得多吗?
这时候,那易掌柜已经跟着走了进来,看见李唐的脸色,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好默默地站在那里,等着李唐先开口。
“开封县衙在什么地方?”李唐回过头来,问道。
易掌柜想了想,说道:“既然盗窃之事发生在我们客栈,那还是由小人领着解元去一趟县衙吧!”
李唐见这掌柜既不一开口就要饭钱,也不推卸责任,心下好感大生,点头说道:“有劳了!”
当下,易掌柜便带着李唐向开封县衙而去。
开封县衙就在开封府往南两百步左右的地方,县衙门口自然也设了一面大鼓。两人连忙击了鼓,便有一个衙役出来问道:“两位何事击鼓?”
李唐便把自己失窃的事情说了一个大概。那衙役说了一声:“等着!”便步入了门内。
很快,那门内便走出一名官员来。
这官员约莫四十岁上下的样子,身材高大,走路的时候,昂头挺胸,自有一番威严。他髯须颇长,随风而动看起来很有几分威势。
他头戴一顶两梁冠,犀角簪导,练鹊锦绶,腰配铜环,他的袴褶是绿色的,内着白绫中单,白绫裤,白罗方心曲领。从服饰上,只能一眼看出这是一个六品以下的官员,但却无法说清他的真实身份,因为大宋六品以下官员,除御史以外都穿这样的朝服。而开封县衙门里最大的官员——县令,也才是正七品而已。
不过,一般来说,官员只有朝会的时候才会穿得这样正式的,在衙门里当班的时候,并不会穿这样全副武装的朝服。这也可见这官员本身是一个很认真的人。
当那官员走出来的时候,身后还跟了几名衙役。
“你便是那报案之人?”这官员说话的声音颇为粗豪,倒也声如其人。
“生员正是。”李唐连忙躬身应道。
那官员见听李唐自称“生员”,知道的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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