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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黄大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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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上,不要说只是区区胭脂,就是女子的衣物,让李唐带在身上,他也不会犹豫的。

龙翔居士本来是打算看李唐的尴尬的,不想人家根本毫不在意,她自己心下不免心气大泄,怏怏地说道:“那也不必这么急。胭脂这物事,只要藏入内衣之中,立即就能隐去你的行踪。我觉得你还是出发北上之日再用也不迟!”

李唐点点头,忽然又说道:“我的问题就这样解决了,那说说你自己吧!你方才不是说,过了今晚就要走了吗?你如今伤成这样,怎么走?还是留下来再修养几天吧,我想那两个爪子蠢如鹿系,胆小如鼠,一定不敢再回来了,你养好伤再走不迟!”

爪子,就是这时代市井方言里所谓的“笨蛋”“傻瓜”一类,不过那是市井俚语,一般读书人很少说的。因此,龙翔居士乍一听,不免有些哭笑不得,她摇摇头说道:“来不及了,我还有事要办,方才我已经运功压下伤势,一时之间,是不会发作的。等我事了之后,再找个地方疗伤也不迟。”

李唐忽然想起方才几个人对话里面的什么“大明尊教”“潜龙阁”还有什么“名单”之类的,知道关系着一场大型的江湖厮杀,这种事情还是越少知道越好,当下也不细问,只是担心地问道:“你的伤真的没事吗?要是再遇上刚才那两个爪子——”

龙翔居士傲然道:“以我的武功,当今天下即便有人强过我,但我若是一心只求脱身,谁又能奈我何。方才我只不过是一时疏忽,被他们使诈骗过,才被他们夹击,形成了不得不硬拼之势。何况,我现在已经压下伤势,功力已经恢复了颠峰时期的水平,就是和他们硬拼,也未必就会落败!”

李唐自然不能说不信,只好附和着点点头。

龙翔居士脸色忽然阴了下来,冷冷地说道:“不过,临走之前,有一句话,我必须要警告你。清儿是我唯一的徒弟,你若是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李唐没有想到这女人说翻脸就翻脸,正要出言反驳,却见面前的龙翔居士已一腾而起,还没待他反应过来,就看见珠帘相击,那人影已经在他面前消失。

李唐站起身来,就听远远的龙翔居士的声音传来:“记住了,我的真名叫水兰儿,下一次见面,我一定会把你占了的我的便宜找回来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的,四周变得异常寂静。

李唐心中暗忖道:“说走就走,用得着赶这么急吗?再说,你既然有这个压下伤势的功法,怎么当初不用,前几天也不用,偏偏今天遇见强敌了就用出来?”

虽然暗暗对龙翔居士的人品持怀疑态度,但这并不妨碍李唐对她的名字的好奇:“水兰儿,倒是个好听的名字,柔柔的,媚媚的,应该陪一个性情温顺,样貌可爱的小萝莉才对。怎么偏偏就被这个面皮僵硬,性格乖张的女人占据了呢?”

李唐站在那里又是叹息,又是感怀,偶尔一抬头,见到东方晨曦微露,忽然想起自己这一声血衣还没有处理好,若是给胡家的人看见,还真不好蒙混过关,连忙回到边上的偏房,换了一身衣物,然后又打来一桶水,找来一块胰子,把血衣仔细搓洗了好几遍,知道确定了上面再无明显的血渍之后,这才罢休。

洗完正在晒衣物的时候,忽听远远一个声音喝道:“啊呀李先生,您怎么这么早自己出来洗衣物呢?”

李唐听出是王院君的声音,便回过头去,笑着说道:“今天起得早,左右没事,顺便把自己的衣服洗一遍也好。”

王院君连忙迈步上前道:“不可,不可!先生难道忘了,今天可是大年初一,岂能洗涤衣物,打扫庭院?”

李唐这才想起,按照本地的习俗,大年初一是不能打扫庭院,洗涤衣物,上山下田的。反是扫帚等用具,都要一概藏匿起来,象征着来年可以不必看见这些东西,可以清闲享乐了。风俗这种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老百姓却一向都是十分看重的,李唐连忙歉然笑道:“小可竟然忘了,还往院君不要着恼才是。”

王氏却一脸愤懑地说道:“你叫老妾如何不着恼?先生你若是要浣洗衣物,我家中有这么多养娘,还怕个个都没闲吗?就是她们都很忙,老身自己也是穷苦出身的,尽能洗涤衣物,就是先生怜悯老身年老,老身可还有两个女儿哩!先生你自己浣衣,不是骂我们一家招待不周吗?”

在王院君的步步进逼之下,李唐只好声泪俱下地反省了自己洗衣服这个极大的错误,做出深刻检讨的同时,还保证以后决不再犯类似错误。经过好说歹说,王院君这才止息懣怒,接受了李唐的歉意,然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不必说,自然是请李唐过去一起吃早点的。

年初一的团圆饭,李唐自然无法拒绝,虽然他并不是胡家的人。一刻钟以后,李唐便和王院君一起,出现在了胡家的其余三个人眼前,大家都已经围桌而坐,专等李唐到来。

李唐落座之后,大家就开始一面说着祝福的话,一面开始吃早点。

席间,李唐忽然说道:“我明日就要进京了,昨夜既然喝了酒,咱们今天也就不必饮酒了,这一顿,就算壮行。”

胡家一家五口一听这话,本来满转绽放的笑意顿时就全部僵住了。

还是胡浪率先打破了沉默:“明天好象不良于行啊!我看不如再等两天,过了天庆节,再寻个黄道吉日上路不迟。”

所谓天庆节,就是正月初三。当初大宋的神仙皇帝真宗在大中祥符元年(公元1008年)的这一天自编自演了一出“天书降凡”的好戏。后来,就下诏以这一天为天庆节,全国要休假五天,各地还要提前七天建道场设醮,断屠宰等等。

时至今日,当年“天书降凡”整件事情的始末其实大家都已经很清楚,但这个天庆节却还是保持了下来。对于官府来说,多休假五天,也算是一种福利了,但在民间,这个节日却是没有任何的影响力的,人们并不会因为这个节日而停止日常的任何行为。

换句话说,胡浪此言,其实只不过就是一种变相的挽留,因为他挽留的借口根本就不成立。

李唐摇摇头,道:“我一向以为,出行的日子和这一天本身从易理上推算出来的凶吉并没有什么关系。因此,我出行也不必等什么黄道吉日了,就是明日了。”

胡家的人听他这么说,知道他已经作出了决定,再难更改,脸色都变得有些怏怏的。王院君立即向胡浪身边侧了侧,向他打了个眼色。胡浪尴尬地摇了摇头,回了一个无奈的眼神。而两个小孩子也是各自用眼神交流着。只有胡清儿默默地吃着点心,一言不发。

李唐又问道:“不知隔壁有什么商铺没有?”

胡浪连忙殷勤地说道:“有倒是有。不过,先生需要什么物事,只管说一句便是,我们家中多半都有,就是没有,我们吩咐人去买来就是了。”

李唐暗道:“别的还没有请你们代买,这胭脂水粉让你们代买,岂不被你们笑死?”他连忙摇摇头,说道:“我要买一些随身用的物事,还是自己去买为好。”

胡浪也不勉强,便向胡多道:“吃完饭,你就亲自领着教授去一趟,知道吗?”胡多忙不迭地点头应承。

李唐心下暗暗叫苦,被你这小子在旁边看着,那还不是和让你代买一样,被传得到处都是。不过,胡家人的热情他实在无法推辞,只好暗下决心,等下一定要多买点好东西堵住胡多这张嘴。

吃完饭后,胡多倒是一下都没有耽搁,径直领着李唐便来到了旁边的一爿商铺。见到李唐买胭脂,胡多心下大奇,问道:“教授,你买胭脂做什么?”

李唐只好随意编了一个理由糊弄过去。然后又反问道:“既然来了,就帮你也买点物事吧你要什么?”

胡多想了半天,很认真地说道:“那也给我来一盒胭脂吧!”

胡多差点晕倒,但还是只好乖乖地付钱,回去的路上,还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把今天买的东西说给别人知道。胡多见他说得认真,连忙点头应承,心下却对兜中的这盒胭脂产生了越来越浓厚的兴趣。

第33章 定情

夜半时分,明月皎皎,空悬在光秃秃的梧桐树梢之上,偶尔一阵凉风吹过,带着一阵阵冷气,轻轻敲打着那扇半开着的门。、

李唐好整以暇地坐在屋内的椅子上,双目微闭,他在等。

忽然,又是一阵凉风吹过,紧接着便是一阵轻微的衣带破空之声传来,李唐睁开眼睛,还没有看见那人,便开口笑道:“大小姐,请坐吧!”

来者正是胡清儿。她此时正穿着一身合体的淡绿色的衣裙,在夜色直射之下,显然十分素雅清丽,雾鬓风鬟,经过一路上寒风的吹拂,已经有了一丝的凌乱,但这非但无损于她自身的艳丽,反而对她平添了另外一种风韵。

她今晚,显然是经过妆扮才过来的,只是夜风不做好事,稍稍地破坏了一些她的妆扮成果而已。但就是这样,李唐心下也不由不产生一种新的惊艳之感。

“你是来问你师父的吧?”李唐见胡清儿坐下,率先开口道:“她今天凌晨便走了,说是有急事要办。”

胡清儿抬起头来,幽幽地望着窗外的明月,眼中流露出一丝忧郁和无奈,“她老人家总是这么行色匆匆,做什么事情又不和我说一声。”

李唐静静地听着眼前这个美丽女子的幽怨叹息,没有接口。

胡清儿忽然又转过头来,眼中的忧郁却已经散去,变成了羞涩,她微微垂下头去,额头的刘海也随之垂下,正好遮住了她的双眸,一张俏丽的脸蛋变得红红的,像是染了朱墨一般。她期期艾艾地开口道:“谢谢!”

她的声音实在太小,李唐没有怎么听清楚,便茫然地问了一声:“什么?”

只见胡清儿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事来,说道:“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李唐一眼看见她手上那件物事,两眼瞪得溜圆,眼珠子差点就暴了出来,那不就是白天给胡多那小子买的那盒胭脂吗?怎么跑到胡清儿的手里去了?

看见胡清儿这羞羞答答的表情,不用说了,肯定是胡多那小子自作主张,借着自己的名义把这盒胭脂送给了胡清儿。原来那小子死缠着要胭脂,是有预谋的!

到了此刻,李唐自然不能解释说这礼物不是他自己送的,他只好讪讪地应道:“喜欢就好!”话一出口,李唐差点就忍不住甩手给自己一巴掌。这都什么事啊,不分辩清楚,还顺着她的话说,这不是典型的没事找事吗?

胡清儿脸上现出喜色,又轻轻地问道:“那你此去,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李唐只好继续顺口答道:“那要看考试时间了。若是省试就名落孙山了,那自然是早早归休,若是省试通过,还要殿试,然后等阅卷,候召见,那就很难说清具体的时间了。”

胡清儿听了,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道:“你医术高超,学问也必定很好,那岂不是要在京呆很久?”她这话逻辑很有问题,因为医术高明与否,和学问高明与否,完全是两码事,这中间又有什么关联呢?但是这话她说出来固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而李唐此时心笙乱动,自然也没听出其中的不对来。

李唐已经听她的话越说越亲密,语气中充满了依恋,好似已经完全把自己和她当成了热恋中的情侣一般,不由也渐渐有些迷失了。要知道,他本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又是来自男女开放的二十一世纪,对于男女之间的情事,本就比一般人通达不少,遇上这么个深情款款的大美女,岂有不心动的。

他心下计议良久,终于还是确定了某句流行的真理:“做人莫装B,装B遭雷劈!”

NND,到了这个时代,美女都主动到这个份上了,如果还要死守着什么伦理道德不放,还岂不是比古人还古人,怎么算的上是一个血统优良的穿越者呢?如果这时候拒绝,那就是典型的装B了,不为其他,就是为了不遭雷劈也要接受了再说。

况且,先前不拒绝,到了这时候再拒绝,人家女孩子还有脸皮活下去吗?这时代的女孩子可不比二十一世纪那样,把失恋当家常便饭的。

于是,在这个月色泠泠,小风冷冷的夜晚,这一对青年男女在对方的眼神中看见了爱慕,然后,李唐便伸出手来,轻轻地握住胡清儿的柔夷。胡清儿的小手只是象征性地躲了一下,却哪里躲得开!李唐抓住那一只温暖的玉手,立即感觉到了她手上的颤抖。然后,他手上轻轻加力一拉,便把胡清儿拉入了自己的怀中。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胡清儿忽然幽幽地说道:“我要回去了,你明天还要赶路,早点休息吧。”说着,便要从李唐怀里爬起身来。

李唐轻轻一拉,号称武艺高强的胡清儿便又跌倒在他怀里,“没有事的,我身体好着呢,就是一夜不睡,也能照样赶路。再说了,下午你父亲对我说,已经派了一辆马车送我进京,要是真觉得困,车上睡觉也没有什么问题啊!”

胡清儿忽然一挣,脱离了李唐的控制,嘴里说道:“不行的,你还是好好休息吧,马车上那么颠簸,哪里睡得着。而且即使睡着了,也容易受寒,哪里比得上在床上睡得舒服。”

李唐只好无奈地说道:“那也好,要不,你也来一起躺着?”

胡清儿啐了一口,红着脸骂了一声:“色狼!”又说道:“你睡吧,我在旁边看着,等你睡着了再走!”

李唐只好一天脱下外袍,钻进被窝里,一边说道:“真的不进来?其实我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同你交流一下关于人生的那些迷茫和彷徨。”

胡清儿笑着摇摇头,说道:“没有想到你这人是这么无赖的,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呢?”

李唐“嘿嘿”笑道:“嘿嘿,人的狰狞面目本来就是要藏得深深的,那有什么奇怪的!不过,我的真面目你现在发现却已经晚了,咱们孤男寡女在这里搂也搂过了,抱也抱过了,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只要你敢反悔,我便把今夜之事宣扬出去,看哪个敢要你!”

胡清儿听李唐亲口说出“你是我的女人”,心下忽然感觉一阵甜蜜,嘴上却说道:“少贫嘴了,快睡觉吧!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李唐又耍笑几句,终于感觉有些倦了,眼皮渐渐开始打架,最后终于渐渐睡去。

而胡清儿则小心翼翼地把那椅子搬到李唐的床边,用一双会说话的美目认真地注视着床上这个睡得正香的男子,心下充满了甜蜜。

她,已经好几年没有感觉这样快乐充实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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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适逢其会

胡府的大门洞开,门外停着一辆装饰颇为华丽的马车。。那马儿静静地等在那里,似乎有些不耐烦地不停甩着尾巴。马车旁边站着三个瘦瘦的男子,一个个脸色都有些蜡黄,他们的耐性显然比那马儿好上不少,一个个都面色平静地望向门内,不时地,还低声交流几句。

这时候,门内忽然涌出一大群人来,为首一人正是李唐,而他的两名弟子胡家小兄妹则是一左一右地拉着他的两只大手,缓缓地向前走来。

紧随着他的,是胡家的三个大人。而他们后面,则又跟随着一大群家丁和丫鬟,养娘。今天大家集体出动,都是为了一个目的——给李唐送行。这些日子以来,凭借着李唐的“妙手”,胡家很多人都有受惠。

上到管事、大丫鬟,甚至是胡家的几名主人,下到那些平日里有点小病不舍得去看医士的下人,只要你找上李唐看病,李唐都一视同仁,治疗的时候同样一丝不苟。这不仅为他赢得了整个胡家上下的感激,还赢得了尊重。

是以,得知他今天要走,大家都聚在一起前来相送。而胡浪今天也体现出少有的宽厚,并不因为大家离开了自己的岗位而责骂。于是,那些本没有受过李唐的恩惠,只是想凑凑热闹,或者偷窥一下美女的下人们也都纷纷加入了进来。这就进一步促进了这个送行队伍的壮大。

这时候,大家已经到了大门口。胡浪拱拱手道:“先生,我在这里祝你折取芳桂,独占鳌头,等你回来之日,老夫亲自为你摆上樱桃晏,专贺你载誉而归!”

经过了昨夜之事,现在再听到胡浪称自己为“先生”,李唐顿感有些尴尬,便把目光向王院君身后躲着的胡清儿望去,却见胡清儿也正直直地望着自己,眼中满是灼灼的依恋。两人目光相碰,立即避开。

李唐连忙装腔作势地用手擦了擦眼睛,转向胡浪道:“保正客气了!不过,不过如何,还是要多谢保正吉言!”又转向前来相送的众人道:“各位,多谢相送,若是今科得中,一定不忘各位的情分!”

那些下人齐声叫好,场面一时热闹无比。

李唐上得马车,一瞥那车夫,不由笑了。原来,这次胡浪安排的的车夫总共有三人,是轮流赶车,闲着的就陪着李唐闲聊解闷。而这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以往跟在胡多后面的“风尘三侠”。只是如今这三个人比起当初来,面色红润了不少,虽然还是很瘦,但精神已经好了很多,看起来,早不是原先那幅“痨病鬼”的样子。

李唐又回头和众人拱手作别,这才钻入马车。

只见车夫扬起马鞭,大喝一声“驾!”,那早就等得不耐烦的马儿便扬起四蹄,向前冲去,只留下一双双各有所思的眼睛,在那里巴巴的远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

李唐一行四人,取道江宁府(今南京)渡过长江,再北上庐州,经寿州,过南京(今河南商丘),一路上走走停停,经过十九天的功夫,终于到达了北宋的都城,也是当今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汴梁。

几个人也顾不上欣赏东京城的繁华景象,便在靠近南薰门的朱雀门街找了一家客栈安置下来。这家客栈名字倒也有趣,就叫“一家客栈”。原来,他们掌柜的姓易,本来起名就叫“易家客栈”的,后来,来了一个读书人投宿,就给他们提议改了这个名字,他本人也对这个别致的店名很满意。

这家客栈虽然算不上顶尖豪华,但在离汴京的中心地带——南门大街较远的地方,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因此上,它的房钱也不便宜,每天是一贯钱。李唐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本就带了不少的银钱,加上这次在胡家,胡浪一定要他带上的,银子总共竟然超过了五百两,足足抵得上近千贯钱了。所以,对他来说,这个房费还是付得起的。

安顿下来之后,李唐又留着这三个人在汴京城四下里游玩了一番,直到三天后,这三个人都有心回家了,这才将他们送走。临走之前,李唐又取出三锭十两的敲丝分别交给这三人。三人连连推辞,说道:“小人们这一路随着先生北上,吃得好,喝得好,睡得好,还玩得好,这是几年都难得的机缘,岂敢再收先生的银子?”

李唐“哈哈”笑道:“收下吧!这逢年过节的,麻烦你们随我跑这一趟,不能在家和家人一起共享天伦之乐,实在过意不去。这点银子你们都收下,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对你们来说,可也算是一笔钱呐!”

三人本也就是假惺惺地推辞一下,见李唐坚持,还不齐齐眉开眼笑地接过银子。

这边厢四个人在依依惜别,大家都丝毫没有注意到,道路的那一边,一双贼兮兮的目光正在盯着他们。

且说李唐送走三人,见天色还早,便向南门大街一路行去。虽然作为一个男人,他也和大多数男人一样,最怕逛街,但这南门大街说不定是当今世上最著名的一条大街了,来了不逛怎么都有些说不过去。加上他是一个人,想逛就逛,想走就走,并不需要跟在别人后面当“搬运工”,这逛街的心情也大不一样。

而这南门大街的繁华也没有让李唐失望,一路行过来,不仅茶馆商户多不胜数,路边的小商小贩,走江湖卖艺的杂艺之士,还有僧庙道观,多不胜数。各种吆喝叫卖之声交汇在一起,变成了一种十分嘈杂的声音流,这样也让这么多年清净惯了的李唐感到新奇不已。

却说李唐径直往前走去,忽然抬头看见前面一座寺庙,匾额上写着“大相国寺”四个字,不由心下大动,信步走了进去。

这大相国寺对于李唐来说,简直是如雷贯耳了。不说它的起源神秘,就说从这里走出来的大唐高僧玄奘法师,还有将要进入这里的大宋“低僧”花和尚鲁智深,那对他来说,都是偶像一级的人物啊。

更何况,这大相国寺的“相国霜钟”还是大名鼎鼎的“汴京八景”之一,那自然是不乏看头的。

李唐正在行步之间,忽然身子不知被谁撞了一下,脚下一个踉跄,他到底练过一些武功,身子虽然歪向了一边,却仍旧没有摔倒。李唐稳住身形,正要呵斥,就见撞到自己的那人站立不稳,竟尔“啪”的一下,直直地摔在地上。

李唐见他摔得狼狈,心中的懣怒一扫而空,便不为己甚地伸出手来,想要把那人拉起来。那人却毫不领情,抬起头来,扫了一趟一眼。忽然眉头一皱,一把推开李唐的手,冷哼一声,自行爬起身来,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一边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李唐见这人年纪约莫在二十岁上下,一身合体的青色儒服,面皮白皙,脸型端正,样貌看起来也还颇为不错,不想却这样无礼,明明是他从后面撞到自己摔倒了,自己伸手去扶他,他反而愠愠而去,倒像是自己从后面撞倒了他一般,心下不由怫然不悦。

正在此时,忽听后面一个声音道:“这位兄台,你不必生气赵三这厮就是这个样子,虽然没有大恶,但行事说话着实让人厌恶!”

李唐回头一看就看见了此生到现在为止见到的最为“漂亮”的一个男子。

这男子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头戴一顶黑纱的唐巾,身上穿着一领青罗儒袍,浅绿色的汗巾上缀着两个碧玉环儿。眉清目秀,面如冠玉,肤若凝脂。端的是俊秀无比。若不是他喉咙口那个若有若无的喉结,李唐一定以为他是一个桥女郎装扮而成的。

“这位兄台认识他?”李唐奇怪地问道。

虽然是大冷天,这美男白皙无比的手上却拿着一把纸扇,他手上一边无比娴熟地翻转着这把没有打开的纸扇,一边说道:“兄台连他都不认识吗?难道是外地进京来赶考的?”

李唐点点头说道:“兄台真是一猜就中。”

那美男恍然大悟,点点头道:“那就怪不得了。那兄台又是从何处得知这次的‘楚云之会’的呢?”

李唐奇道:“什么‘楚云之会’?在下并不知道啊!”

那美男脸上的神色凝了一下,忽然仰头忘情大笑起来,半晌,等他笑过之后,才说道:“那可真是太巧了,想不到世上还有这般巧的事情。那不必说了,兄台既然来了,那就随小弟走一趟,去看一看吧!”

李唐惑然道:“可是在下连这‘楚云之会’是什么物事都不知道,又能陪兄台去做什么?”

那美男毫不在意地笑笑,拉了李唐一把,说道:“兄台尽管随我去就是,至于其他的,咱们到了地方自然知道。总之,今天你适逢其会,参加一下对你来说只可能有好处,绝不会有坏处的。”

李唐被他“玉手”一拉,心下不由起了一阵疙瘩,暗道这小子别是兔儿爷吧。想起这个可能,他连忙向旁边退了一步,离得他远了一些。

那美男却并没有看出李唐神色上的变化,一边领着李唐向前走去,一边说道:“小弟范宏德,行一,在太学读书,嘿嘿,是一个不成器的内舍生。不知道兄台如何称呼?”

第35章 成婚了吗?

李唐照实答道:“在下李唐,草字慕武,江南歙州人士。。”

那个叫做范宏德的美男并没有虚伪地说一些“久仰”之类的鬼话,而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说道:“兄台来得够早的,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才开考,这就赶到了。不过,这样也好,若是能赶上这次的‘楚云之会’,那一定会是你人生的一件大幸事!”

李唐听他一直在强调那个所谓的“楚云之会”,却不说出这是个什么玩意,未免心下有些痒痒的,心下不由真正地被他勾起了几分好奇之心。

范宏德忽又转过头来,低声笑道:“不知道兄台在诗赋上造诣如何啊?”

李唐听得一愣,哪有这样问话的?中国自古就有谦虚的传统,不要说李唐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即使是李杜一类的人物,别人问他诗赋水平怎样,他恐怕也会答说还不成,需要锤炼之类的。

难道这小子是个二愣子?

好像也不是。且不说这小子长得这般俊俏,风度翩翩,腹中看起来也不像是只有粪便,别无他物的。就凭他太学内舍生的身份,也不会脓包到哪里去!

要知道,大宋的学校分为小学、乡学、县学、州学、太学这五级,每一级都是要凭借考试升上去的。尤其是那太学,每年在校学生保持在不足三千之数,那可都是从各地州学之中考上来的佼佼者啊!

况且,太学里面的学生又要分三等:外舍生,内舍生和上舍生,其中外舍生二千人,内舍生三百人,上舍生一百人,这内部又是要通过考试实行升降的。外舍生成绩好的,升内舍,成绩差的退到庠(读祥)序,或者直接退回到州学。这个庠序位于东京城郊,专门接受州学成绩好,又没有考上太学,或者从太学里面淘汰下来的学生,属于边缘化的学校,在汴京城里,是很被太学生和国子生看不起的。

正因为有这样诸多的限制,太学的内舍生和上舍生再怎么差劲,也不会是爪子。但是,他怎么却问出了这样匪夷所思的问题来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书呆子,专会读书,不会交际的吗?如果真是那样,就太可惜这副好皮囊了。

思虑了好一阵子,李唐只好苦笑着答道:“勉强过得去吧!”当然过得去,史上那些诗词名作,只要背上几首,就觉得不会过不去了。

范宏德大喜,道:“慕武兄过得去就好,今日之事,就看慕武兄的了,可千万不要被赵三那厮比下去了!”

“赵三?”

范宏德“嘿嘿”一笑,明显有些不怀好意地挑拨离间道:“就是方才撞倒慕武兄却非但不道歉,反而怒目相视的那厮!我说慕武兄啊,你别看那赵三貌不惊人,肚子里却还是很有些货色的。他可是我们太学的上舍生,连续两次都是一优一平,殿试上也是连续两次落第。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不过,这厮虽然运气不佳,但实力却还是很超俗的,我兄可不要小视哦!”

李唐一听,这赵三居然这么倒霉,怪不得他脾气这么坏了。

原来,按照宋制,上舍生每两年都要举行一次考试。这次考试的成绩和你的平时成绩综合起来算总成绩。如果是两项都得“优”,那就鲤鱼跳龙门了,直接取了旨意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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