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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九夜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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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因为有孩子而高兴呢。
  赵伶然没有感觉到被重视的幸福,她只是觉得心一下子空落落的,手指在松软的裙子上拽紧又松开。
  心脏扭曲了几下,一抽一抽地疼。
  她现在心里跟宝宝道歉,宝贝,妈妈超爱你,最爱你,但是现在要撒个谎,你不要害怕。
  抬起头,冷冷地说“我想打掉这个孩子,医生说需要签名。”
  曾刻突然僵立在那里,冬雪灌进他的胸腔,突然寒冷到说不出话来。
  他的手猛地捏住那张表,指节发出喀拉喀拉的声音,他的齿关紧闭,因为不知道自己一开口会说出什么话来。深呼吸,深呼吸。
  “为什么?”他的声音颤抖着,难以置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们期待这个孩子多久了?她现在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别说,宝宝听到会难过的。”他捂住她的嘴,他的手心还有一点点汗意,赵伶然怔住,眼泪在眼眶里慢慢打转。
  “因为我们要离婚了,曾刻,我很严肃的,我不想给孩子一个不完美的家庭,我不能对他不负责。”她的手挪开他的手掌。他最近瘦了一些,手背上的骨头越发分明。
  她直视他的眼睛“曾刻,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如遭雷劈,曾刻瞪大眼睛退了两步,意识到什么他迅速低头。
  可是赵伶然看到了他眼眶里掉落出来的眼泪,砸在地上,赵伶然心痛如绞。可是自己当初多痛,现在就要让他痛回来。
  “曾刻,”她上前一步双手掌着他的脸侧“你以后会有很多孩子,你会很幸福的。”
  说着她也有点哽咽,连忙调整自己的语气。“你也可以给你妈找一个喜欢的媳妇,我知道这些年你夹在中间很累了,放手吧,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曾刻心如刀绞。
  偏偏用刀刺伤他的人是他最爱的女人。
  为什么相爱的人要互相伤害对方?是害怕爱得不够深刻吗?
  他还记得过去,刚结婚的时候两人还嫌如果孩子来了会打扰他们的双人世界,所以避孕一直做得很好,但是后来他们的年龄也到了,想要孩子,一时竟然也怀不上,又过了一年多,去检查才发现赵伶然根本不能怀孕。
  他母亲本来就看不惯为人比较高傲的赵伶然,现在更是挑剔得无以复加,每天撺掇自己儿子跟她离婚重新找一个年轻漂亮听话的女孩,不是她这样在职场上能跟男人指手画脚的女人。
  因为她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打压不了赵伶然,也不能用一般的规定束缚她。
  曾刻一直很尊重他母亲,但是也爱妻子,在这夹缝中艰难生存。
  这么多年,赵伶然都累了,他还不累吗?
  听到自己能有孩子,竟然这么高兴,他越高兴,赵伶然越失落。这实在很矛盾,他们都爱她肚子里的孩子,但是因为这同样的爱却恨上对方。
  “伶然……”他开口,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眶红了一片。
  赵伶然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脆弱的样子,也很心软。
  她很爱他,只是那个家庭真的受不了了。
  整天想着给媳妇下绊子,明枪暗刀地针对她,时常给自己儿子介绍其他女人。
  他们住在新别墅区,她还能每几天叫司机把她从城市一端把她送过去专门挑刺。什么女人就应该在家打扫卫生,洗衣做饭,生儿育女。赵伶然最恨她这样的说辞,在她不孕症查出来以后,那个“婆婆”更是高兴得不得了,像是中了五百万的彩票一样。嘴角压抑不住笑意来跟她提离婚的事情,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赵伶然这辈子没有被人扇过耳光,当时就还了手。
  他妈在餐厅发飙,最后把曾刻叫来了。他们的目光对视了一眼,他听到赵伶然还手的时候目光深沉,赵伶然心里难过极了,但是当时却只是冷笑一下,拎着自己包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第二天早上离婚协议就送到了他办公桌上。
  眼前的曾刻目光苍凉,走上前抱住赵伶然,口里说着“伶然,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身体慢慢下滑,直至跪在伶然面前。
  赵伶然吓了一跳,但是曾刻抱住她的大腿,他的个子高,今天赵伶然没有穿高跟鞋,他把脸贴在赵伶然的小腹上。
  “我爱你,老婆,我爱你,宝贝。”第二声却是在跟肚子里的宝宝说话。
  他的眼睛没有抬起来,认真地跟她肚子里还没成型的胚胎说话。
  “宝宝,爸爸爱你。但是更爱妈妈,如果因为你妈妈要抛弃我的话,爸爸选择妈妈,你不要生气。”他的手覆上她柔软的小腹,轻轻摩挲了几下。
  赵伶然听着他的话,终于止不住泪流。
  “伶然,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我并不是因为我要有孩子而高兴得发疯,我只是想,我们两个终于有一个孩子了。就像你说的,眼睛像你,鼻子像你,嘴巴像我,小小的,我们每天给他讲故事,穿可爱的衣服,你要当一个辣妈,我要当一个潮爸……”他哽咽到再也说不下去。
  赵伶然想起了过去跟他在床上窃窃私语,一起构想未来的孩子会长什么样,那都是他们最美好的期望,那个孩子会是他们的宝贝,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他高兴,她心里有刺。他不高兴,她心里也会有刺。
  这段感情经营得太苦,坚持的人却只剩下他一个。
  曾刻把眼泪擦干,站起来,除去微红的眼眶,他又变成了一个金融精英。
  “我可以给你签字,”
  赵伶然眨着眼,心里一直在跟宝宝说道歉的话,她怎么可能把孩子打掉,这世界上她最爱他。
  “但是你不能跟我离婚。”
  赵赵伶然愣住,又出言嘲讽。“你放心,离婚了股权我也不会卖给别人,毕竟是我们俩一手创立起来的,不会影响公司的运行。”
  “我会把我爸妈送出去养老,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再也没有其他人。”他说的话像是重磅炸。弹,赵伶然心头一颤,面上却不表露出来。
  “那跟我有什么关……”
  他的唇轻柔地贴上来。
  “伶然,宝贝,我们可以没有孩子,但是我不能没有你。你是我的大宝贝。”曾刻即使是在床上也没有说过这么肉麻的话,他的气息烫得赵伶然想逃。
  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慢慢地把手环在曾刻的腰间,头靠在他的胸口上。
  宝贝,爸爸说他最爱妈妈你不要吃醋,因为妈妈还是最爱你,我们不告诉爸爸。
  她埋在他怀里悄悄地笑了,可是眼泪也湿透了曾刻的胸口。
  还有很多恶毒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再也不忍心了,这个男人过得也不快乐,她知道。
  “所以,再给孩子一段时间好吗?你再考虑多一点时间。”他小心翼翼地,生怕惹得她不痛快。
  “嗯。”她冷漠回应,心头却暖乎乎的一片。
  你不肯下的决定,让我来推你一把。?

☆、锋利的爱情

?  “妈,什么也不要说了,你可以在这里养老,但是以后不能来找伶然的麻烦,或者我给你在乡下再买一栋房子……”话音未落就被他妈锤了一下胸口。
  她尖利泼辣的声音滚油一样浇到他身上“曾刻!你这头畜生,为了一个女人要把自己的妈妈赶到乡下去住,你不想想,没有我哪来的你,现在你有钱了就要把老娘丢在乡下?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说话间想到曾刻对她其实很不错,又转了个话锋“是不是那个女人又来缠住你了?我听你的助理说了,她要离婚,你就离呗,立了重新找了一个黄花大闺女,你看她那骚样,还生不出孩子……”
  “够了!”曾刻的太阳穴青筋鼓起,双眼怒睁含血“妈,你不要再说她一点不好了,不管她怎么样,她是我老婆,是我要过一辈子的人!”
  他严厉的样子把他妈吓了一跳,后者反应过来一个屁墩坐倒在地就开始哭嚎,一边哭一边说着他和赵伶然的坏话。
  “我当初不如生一块叉烧,把你养大了却要气死我,没有天理了,你这畜生啊……”
  曾刻的爸爸从房间里走出来,他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为了回城跟她结了婚,害了自己,也害了曾刻。
  “你非要我离婚,那你知不知道,现在住的房子,你每个月用的钱,开的车都有赵伶然的一半,离婚?按照法律有一半财产都是她的,再者,一开始注册公司的人是她,你以为离婚了你还能好吃好喝地待在上海?”
  这里的物价高到离谱,她一个人就算是给人当牛做马也没办法供得起自己一个月的生活,偏她不知道她现在的如意生活一半是赵伶然奋斗出来的。
  曾母被唬住,一时间停住了干嚎,试探性地看着曾刻“你别骗你老娘,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么?她就像只鸡一样跟很多人睡来睡去,你不想要孩子,你还不怕得病吗?”
  老爷子再也听不下去,一耳光扇到她脸上,直把她打得脸侧到一边半天扭不回来。
  “爸……”曾刻握紧双拳站在他爸爸面前。
  曾刻的爸爸对于没有孙子孙女还是很遗憾的,他心底不是没有想过让曾刻离婚重新找一个,但是现在听他这么说,离婚这件事真是弊大于利,得要好好思酌,再者,现在不是还有代孕什么的,实在不行就让曾刻找个代孕。
  但是这时候他没有心思想这些,这些年的压抑在这一刻都发泄出来,曾母还要哀嚎,又吃了曾父的一记窝心脚。
  “金秀英,你闹够了没有,你不走,我走!”跟这样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实在太可怕,曾父厌恶至极。
  曾母吃了一脚,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彪悍的身躯蜷缩成一团,脸上满是冷汗。
  她再怎么样也是曾刻的母亲,他的怒火被父亲的突然发作浇熄大半,见母亲脸色不太对连忙把她扶起来坐到沙发上。
  曾母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一口气掖在胸口,张嘴却发不了声音。
  曾刻连忙去给她倒水,那疼痛很快过去,但是还是没有什么作用,她说不了话了。
  这时候的家庭矛盾立刻转移到她的身体问题上,曾刻二话不说扶着她就开车去医院检查。结果却是除了三高以外,她没有其他的毛病,折腾了一整天换了几个医院都没有检查出毛病,只有精神科的医生说可能是突遭刺激导致失语,医生也建议她到乡下休养一段时间。
  她文化又没有什么,只知道张开嘴发出“嗬嗬”的气流声。
  曾刻听了心里也有一点难过,但是心头陡然松活了大半。
  他爸爸听到诊断结果以后也是暗叹了一声天意。
  等到过几天曾刻母亲渐渐稳定下来以后,他把赵伶然带了过来。开门见山地说她怀孕了。
  两老震惊不已,可是曾母依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心里恨极了也怕极了,恐怕这是自己的报应。不敢再为难赵伶然,对方却全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她们向来不对头,她这样的态度也是合情合理的。
  家里终于没有了斗鸡一样的声音,做好饭菜曾刻让保姆先离开,他们一家四口,不,一家五口终于坐下来好好吃了一顿团圆饭。
  这是曾刻最高兴的时候。
  吃完饭以后曾父去书房看书,曾刻到厨房洗碗,客厅里就只坐着两个女人。
  赵伶然看了会儿电视,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地转过头来,“金阿姨,曾刻说你说不了话了,这是真的吗?还是你们只是听着我怀了孩子,逗我高兴?”
  金秀英自然说不了话,因为这件事她这几天迅速消瘦下来,又多了几分刻薄相。
  她不知道赵伶然是关心她还是讽刺她,也不自取其辱,紧闭着嘴巴看电视。
  赵伶然自讨了个没趣,也不恼怒,自顾自地从茶几上拿了个橘子,曾刻一直注意着客厅的声响,这时候正好看到她要吃橘子,连忙擦了手就走出来。
  “伶然,我帮你。”给赵伶然细细剥了个橘子,还撕掉上面的包衣。“少吃点,怕着凉。”
  说完又看他妈“妈,你吃吗?”
  金秀英摇摇头,怒视着他。
  这样也好,说不了话,许多伤害的语言就出不来。曾刻甚至希望她以后都不要再说话了,他从孩子一路走过来,知道他妈的语言有多狠毒,才不管谁是孩子还是不是。
  晚上两人回家,曾刻低声下气地求她不要再计较以前他妈妈犯的错,毕竟她说不了话了,而且这个期限还不知道是多久,她毕竟是个女人,是他妈妈,希望她能体谅一点。
  忐忑地等待,赵伶然只是冷淡地嗯了一声。
  曾刻如释重负,一直宝贝宝贝叫个不停,好像从上次开始他就这么叫她,宝贝宝贝。
  赵伶然还是冷冷淡淡的样子,但是曾刻越发爱她。
  “曾刻,”她叫他一声,把他从过往的回忆中拉扯出来。
  “你得写个遗嘱,以后你的资产都是我们孩子的,我也写,好不好?”
  这样的话实在不吉利,但是曾刻却也没有反驳,如果这样的行为能让她开心起来,哪还有什么不行的,连忙答应了,并且在回家的时候就联系好了律师,让他准备一下。
  赵伶然这才露出释然的笑容,然后怀着不安和歉意转过来看着他。
  “是不是太无理取闹了?”
  “没有没有……”他一连叠声地否认,看着她的笑容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情不自禁把她搂在怀里亲了又亲,直把自己折磨得气喘吁吁。赵伶然暗笑不已,把手环到他脖子上,两人鼻尖蹭着鼻尖,享受着温馨的夫妻时光。
  第二天早上去上班,赵伶然接到一个电话,匆忙赶到电话中约定的地点。
  离他们公司十几分钟的车程的一家咖啡厅,进去的时候约定的人还没有过来,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点了几个甜点,略等了几分钟玻璃门那边才有两个身影姗姗来迟。
  一高一矮,推门而入,咖啡厅里的人都把目光投过去,实在是那个男孩太过不凡,身高近一米九,身高腿长,体格完美,再看看那张脸,即使繁华如上海,也要叹一声这样的人比模特还要好看。
  矮的那个齐刘海,长直发,被打扮得像个精致的公主。
  两人看起来就是一对小说里的学生情侣。
  找到赵伶然做的地方以后,两人走过去,高的那个自然是天戈,不,傅泯恩。矮的那个就是六安。
  傅泯恩自然地给她把椅子往后挪了一点等她站定又把椅子往前推推让她刚好能坐到桌前,随后自己才安然坐下。
  六安倒是不说话,桌前的蛋糕清甜,咖啡奶香味浓郁,她用叉子戳了一块放到嘴里。
  傅泯恩看她心情不差,这才转头跟赵伶然说话。他脸上的笑意只对着六安,赵伶然有点害怕看到这个少年的眼睛,总觉得里面藏了太多让人害怕的东西。
  “你怀孕了。”他陈述似的说了一句,紧接着“你婆婆现在也说不了话了。”
  赵伶然捂着咖啡杯的手不住握紧,张嘴想要辩解什么,傅泯恩手一抬,她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
  “但是没有收到你的钱诶?怎么办,我最讨厌人家言而无信了。嗯?”他的眼睛里是毒蛇冰冷的视线,赵伶然身体发颤。六安把叉子放到盘子边,傅泯恩立刻抽纸给她擦嘴。
  赵伶然冷汗涔涔。
  “让她说话。”六安的声音像是夏日里的冰泉,清脆至极,暗含冷意。
  也不见傅泯恩如何动作,赵伶然又能说话了。
  
  她原本想说缓缓,一下子抽不出这么多现金,但是现在她已经不敢说这样的话了。
  “明天,最迟明天,我一定打,六百万……”她的声音又急又哑。
  傅泯恩没了兴致,冷下脸对她说:“明天没有见到钱,我给你的,照样能收回来。嗯?”
  赵伶然强忍着不适点头,然后立刻起身离开那里,出门的时候往回看了一眼。
  少年正在舔。舐少女嘴角的奶油渍,似有感觉一般,他转过头来,两人视线相对,他的笑意还没有收回来,赵伶然一个寒战头也不回地走掉。
  ?

☆、锋利的爱请

?  “好吃吗?”他细细将她唇边的奶油都舔舐干净,天真无邪地问她。
  这时候他看起来就像是天戈,真正的天戈。
  “傅泯恩,”她的视线垂在陶瓷盘上,似乎是在看上面细致的花纹,声音终于不那么冷淡“你把天戈怎么样了?”
  傅泯恩的好心情突然就坏了一半,语气不善地说“吃了。”
  六安抬头看他,认真严肃地问他“我知道你不可能吸收他的灵魂,否则也不可能现在才醒,我们商量一下,我给你重新找一个躯壳,你把天戈放了好不好?”
  这个女人从来没有求过他什么,这样放低姿态还是第一次,她越是这样,傅泯恩越不能答应她的要求。
  “你就这么喜欢他?”
  六安摇摇头,“也不是,大概是最近活过来以后,心也热起来了,对他没什么感觉,只是见不得对我好的人因为我搞得魂飞魄散……”说到这里她就想起了还在苦等自己去寻找的长生。
  她对他其实也没有什么感觉了,这么多年,就算是用刀刻在心上的人也会逐渐忘记。
  咖啡厅里放着轻柔的歌曲,傅泯恩用她的勺子挖了一勺蛋糕放到嘴里。
  “这具身体我要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趁我换体的时候算计我一把,放弃吧,你身上的咒除了我谁也解不开,就算是我死了,你又能活多久呢?”
  六安看他“好,那你把天戈的灵魂换出来,身体,你可以找一个又矮又丑的人给他,我只是想他活着。”
  傅泯恩咬着勺子不松口,突然歪歪头看向她,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
  “真的?”
  六安毫不犹豫地点头。
  “不好,这样也不好。”傅泯恩摇头,“就算是又丑又矮又怎样,这样只会让你更同情他,你想要补偿?我可以给他,给他一个温馨的家,过上富足的生活。”
  六安皱眉“你什么意思?”
  傅泯恩不答话,继续问她“你是不是死也不肯让我长生?”
  六安点头,傅泯恩却笑了。
  “好,那我知道要怎么做了。”他又凑过去亲吻六安的嘴唇,她皱皱眉,最终没有避开。
  傅泯恩情热,在她耳边私语“我们现在回家做一回?你心甘情愿地,然后我就答应你,嗯?”
  六安的手指拽紧裙摆,伸手把傅泯恩推开。明明是一具身体,但是她就是很讨厌他,想起过去跟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顿时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实在太好。
  她的身体活了,心也活了,再也不能平淡如水,接受所有没有超出她底线的大逆不道。
  “六安,好不好?”他的手指在桌底钻到她的裙摆里去,她伸手按住,面上已经不悦,想着天戈,最终点了点头。
  傅泯恩一面开心,一面怨恨,倒是很快把六安拖到家里去。
  在超大的浴缸里卑微地服侍她,火热唇舌和灵活的手指都在她腿间,六安双手扶在浴缸两边,脸上红潮不褪,实在忍不住了就伸手去按他的头。
  傅泯恩从水里出来,自己已经是剑拔弩张的,但是看着六安的脸色,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用浴巾把她裹了送到床上去,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事。
  六安在他面前也不掩饰,来自于身体的一波一波的浪潮快要把她推翻,她心里并不高兴,可是也不抗拒,其实活着的感觉真好。身体的感触比之前灵敏许多,傅泯恩在这方面开窍,又肯伏低做小把她服侍得快快乐乐。
  那感觉越来越强烈,六安抓住傅泯恩的头发,松软的身体越绷越紧,低吟不断,最后推高成为一声不压抑的哼声,身体完全软下去。
  傅泯恩这才从下面爬起来,嘴边脸颊都有光滑水泽。
  “六安,”他看她双眼迷离,自己心里也软化许多,身体的煎熬被他用意志力压下去。
  他凑到六安耳边轻轻对她说话,嘴唇和耳朵离得很近,“原谅我好不好,我们一起活,一起死。我知道我当年做错了,可是我没有碰过任何女人,那天……”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来“我根本就没有碰她,除了你以外的女人,我都硬不起来。”
  “你知道我们族里有同心环,我把它改了一下带在手上,也没有办法碰其他女人。”
  他们确定在一起以后,傅泯恩就做了一对手环,自己一个,六安一个,乌漆麻黑地带在手上说是族里的传统。
  其实那就是同心环,被他改过以后,两方只要有一方变心或者跟其他人有那种接触,就会当场死亡。
  其实束缚的只是他自己一个,这是他忠诚的证明,他也很骄傲,认为这世间能配上自己的女人只有六安一个。
  六安懒懒地应答着,傅泯恩压住她,小心地进入,一边动作一边跟她说话。
  其实这些六安早就知道了,只是觉得傅泯恩作出的举动太过幼稚,也知道如果让他成事,那自己肯定是不能找到长生的,所以才会离开。当时世间没有什么能困住她,她的灵魂和心都被磨到光滑无比,跟谁在一起,离开谁根本就没有什么影响。
  没有想到他用情这么深,其实也不算,或许只是一种执念。
  就像是她要找到长生,傅泯恩想要得到她,就这么简单。
  谁说枕边风只有女人会,傅泯恩也精于此道。
  六安的手懒懒的挂在他脖子上,瓷白的肌肤里红晕游走,开口说话,被他撞得断断续续。
  “嗯……别,那么用力。”她锤了一下他的胸口“你把天戈放了。”
  傅泯恩用力一撞,停下来看她的眼睛。
  “我放了他,你就跟我在一起?”
  六安这时候到上不上到下不下的悬在半空,不耐烦地抽了他一耳光,其实只是轻拍了下他的脸,更像是撒娇“看你的表现。”
  傅泯恩闻之大喜,身体大开大合地挞伐,直到六安实在承受不住才停下来。
  两人细细喘息。
  他的手还环在她的腰间,侧过身体看她。
  “其实我已经想好了,我让他投生到赵伶然肚子里好不好?”
  六安吃了一惊,拒绝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只是在脑中过了一遍他的主意,却不得不承认他想得周到。那家人,两口子有爱,家里有钱,务必能让天戈过上跟过去完全不同的生活,而且他还可以感受到父爱母爱。
  咬咬唇,眼波流转,难怪在知道她这些年生计的时候,傅泯恩会从很多个邀请中选了这个,原来早就想好了。
  “那你得把那家人的刺头都拔掉才行。”
  傅泯恩点头“赵伶然婆婆现在已经不能说话了,她要是不听话,我再给她弄几个蛊,不做好事胸口就会疼的那种。”
  六安噗嗤一笑,过去听过傅泯恩说族里会对犯错事的人用这种蛊,没想到现在居然要用上了。
  看她笑了傅泯恩才又窝到她颈窝里亲吻。
  房间里只听见傅泯恩小声地祈求“宝贝,嗯,六安,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好不好……”
  另一边,赵伶然当下就把钱打到六安的卡上,
  这笔钱从公司账上走,被她瞒了下来,确认钱到账了她才安心,只是要赶紧把这笔钱填上才行。赵伶然立刻把自己名下的一栋房子拎出来挂卖,希望赶紧把资金补上。
  第二天,回家吃晚饭的时候发现房子里还多了两个人。
  赵伶然几乎吓得腿软,就是傅泯恩和六安。
  她公公连忙解释说这两个小年轻说是可以治疗她婆婆,而今天小试牛刀的确让她婆婆开口说了几句话,公婆二人连忙把人请到家里来。
  傅泯恩六安好似全然不认识赵伶然,她自然也不会提这件事,只是脸色有些发白,立刻被曾刻发现。
  “尊夫人这是被寒气侵入了。”傅泯恩脸带笑意。“你家风水有问题,我刚才看过了,只是一时想不到法子解决,兴许吃了饭就知道了。”
  这几天金秀英安分极了,听傅泯恩这样说连忙点头,因为他说她有这样的症状也是因为家中阴邪作祟导致痰湿堵塞。
  果不其然,在吃完饭以后,傅泯恩在他家中走动一番,改变几个物件的摆放,金秀英立刻能发出微弱声音。
  傅泯恩一笑“老太太别急,很快就会全好了。”
  也不谈钱,吃完饭就带着六安离开,全然世外高人的模样,不要钱不要感谢。
  果然,晚间金秀英就能说话了。
  不过在这之后,她发现只要自己心中有什么恶毒的话要说出来就会心绞痛,更别提辱骂赵伶然,相反,做点好事,对媳妇嘘寒问暖症状就会轻很多。
  所以她在这之后完全变了一个人,对赵伶然好得不得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赵伶然见她这样也就不再跟她计较,果然做到了合家欢乐。
  后来家中多了一个大胖小子,全家宠爱不提。
  第十一个故事【锋利的爱】完结?

☆、何处寻长生

?  还有十天,如果没有解开身上的咒语,她就会完全变成一个普通人,会重新踏进生老病死的轮回中。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中到底想要什么,是不是在得知自己会变成普通人的时候松了一口气,还是对于这结果无法接受。
  两者都有,这样茫然孤独的生活再也不想过下去了,可是总要把长生的愿望实现了。她害怕现在找到的长生是垂垂老矣的老人,他们没有办法在一起,她害怕找到长生的时候自己已经是个老人,而他却是青春年少。
  她什么都给不了他怎么办?
  还有天戈,她也欠他。现在是决定好了他的去处,那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可是问过天戈自己的意见吗?
  身体是他的,凭什么由他们这些不相干的人自以为是地决定。
  六安平躺在床上,傅泯恩早就睡着了,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这么高个人,完全占有的方式宣告自己的主权。
  六安侧过身跟他面对面,纤葱一样的手指轻轻地滑过他的浓黑的眉毛,长翘的睫毛,高挺的鼻梁骨顺着下来是薄厚适宜的嘴唇。
  指尖突然一阵湿润,却是傅泯恩在睡梦中含住了她的手指,轻轻噬咬了一下,痒痒的。
  六安把手指抽回来,伸手把他的手臂移开,他的大腿横跨在六安的腰上,她低头看了看,轻轻推开然后悄无声息地起床。
  不能就这么被他困住。
  六安不是不给自己留后路的人,她走到另一个房间开了保险箱,里面只有两个装着液体的玻璃瓶,是她的血液。
  这么久都没有凝固,瓶身冰凉,里面的液体在黑夜里呈现微弱的红光。她蹲在保险箱前面好一会儿才决然地起身。傅泯恩能算计她,她就不能算计回去吗?
  只是不知道锁魂咒能发挥多大的功效,她不是傅泯恩,失去了自己得天独厚的天赋,她感受不到血咒的力量,自然也就不能感知时间和效用。
  六安把食指从瓶口伸进去,刚接触到血液就是一阵揪心的疼痛。
  就像是手指在冰雪的刀刃上狠狠划了几道,不停休,拿出来一看,指尖一滴血渗进去,手掌手背有花纹蔓延出来,迅速成型。
  正是傅泯恩在她手上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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