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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佐之梦-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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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因此他的嗣子一条内政虽然也擢升为内大臣,却究竟结果不是家主,只能排到了第二列。

作为对关白的抵偿,在这场茶会之后,今日第二场将以一条内基和我为主,由领大藏卿法印的今井宗久主持,与会者也都是官阶从三位以上的公卿或叙任参议之职的殿上人,武家之中也就是我、信景、三大老、五中老、领式部卿法印的前田玄以这十一人有此资格。

如果第一场茶会名副其实的话,第二场与其是茶会,不如是和歌会更加确切,甚至连茶具也被酒具取代。究竟结果,茶道原本是由号称“武家佛教”,的禅宗之僧从中国带来、经坍町町众发扬光大的,如今也主要流行于武家之中和歌才是这些公卿的传统兴趣。迫于形势,

我也只得顺着众人诌了一并:“紫野池边树,年年发新枝:唯有寒鸦声,寂寂如往昔。”一时间倒也赢得众公卿纷繁赞叹。

“正所谓,杜鹃啼夏,寒鸦叫雪,如今深秋已至,初雪也就不远了呢!”,

“此歌上阙咏春,下阕悲秋正与全歌叹惋年华之逝的主旨辗转呼应,实乃少见的佳句!”,

“能够在如此秋景之间得聆如此秋歌乃是吾等之荣幸!”“秋景虽好,红叶终将残落,正如人免不了要化为灰尘一般……,未知曲终人散之后,下次是否能与诸公相会,又将是在何年?”,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出这句话的,显然是一位稍稍上了年纪的公卿。这些公卿们的骨子里,都藏着的不成磨灭的灰心和对世事无常的感慨,自平安时代起就是如此,而近几十年来,京都屡遭兵火,公卿们生计艰难,也就更加习惯于伤景伤的……,估计他此言一出,场中马上就是一片应和的悲声吧!

果然,紧接着他的话语,很快就有好些公卿出言附和。有些人着着,甚至为自己的情绪和场内的气氛所感染,感动得默默的留下了两行悠悠清泪,让人在,洗惚之间,恍如是置身于数百年前的平安时期。

真是有些煞风景了……我心里一叹,借口不堪酒力,向关白一条内基和众公卿告辞。而看见我离开,信景等人也自然不会久留,纷繁带着家眷跟着我离开,把这个紫野会场留给那些逐渐进入“祖传”状态的公卿们。

回到二条城内,我感叹的对信景道:“这些公卿,虽然颇具情致,可是未免太过顽废了些。”

“是!哪像我等武士,必如夏花般绚烂,然后方不负平生之意”,”信景颔首应道,又略带埋怨的问我,“这些公卿聚会,父亲大人为什么要带我们加入呢,还咏出那么顽废的和歌?如今东征在即,这样的文句宣扬开来,可不是那么鼓舞人心!”,

“我以后究竟结果要留在京都的,免不了和这些公卿打交道,自然要稍稍依从他们的体例”,我微微一笑,“至于顽废,却是不至于吧?也就是上了年纪的人随意感叹一番罢了!”“父亲大人得是。”信景垂头应道。

“不过,公卿们,寒鸦叫雪,简直很有事理。如今天气渐凉,要尽快出征赶在关东降下大雪之前平定上野国。如此,接下来的两三个月,北条家无法出兵干预,正好可以让泷川一益、岛津家久二人收拾上野国的人心……至于剩下几天里的茶会。们就没必要再出席了。”

“是”信景又低了垂头。

……,……

九月初九是重阳节,也是整个紫野茶会的最后一天,我和直虎第三次来到会场在当日天皇留下的御席旁为众人点茶。考虑到时值重阳的原因,我还特地依照平安时代的风俗准备了菊花酒并以折扇、寿饼等赐赉年高之人,让茶会的气氛更加热切。可是,临近中午的时候,留守二条城的近shi忽然仓促而来,向护卫的前田利长了些什么,前田利长闻言脸色一正,急忙来到我跟前低声述说。

“什么?景政取出了东福寺秀吉夫fu的首级,悬在一条庚桥示众?”我感到很是惊讶。真是的!我不是早过没必要如此的么?并且秀吉夫fu的首级虽然经过石灰炮制,不是那么容易腐烂,可是如今究竟结果死去两个多月了那模样总是很不雅观观”“虽然他们是仇敌,却也是曾经的同事,宁宁还是秀景正室和浅野长政正室的亲姐姐,何必如此作践?

我和直虎交代了两句,起身来到众近shi跟前,问报信的山冈藤九郎道:“这件事众大老和众中老知道吗?播州大纳言和浅野大藏没有阻止?并且这种事情该由京都所司代负责,秀兴又是怎么亮相的?”

“禀公方殿,众位大老和中老都知道这件事,商议之后,几位殿下一致同意了伊势少纳言的做法因此所司代大人也没有理由否决。”

山冈藤九郎恭敬的回答。

居然是这样?我感到更加奇怪。众大老和中老以秀景为首,他不是这么严酷的人,并且当日我亲自和他过不势必两人的首级示众为什么他现在会附和景政?

“起舆,立刻回二条城!”我吩计众人道。

二条城很快就到了我踏下乘舆,径直来到正厅。如我所料,主事的秀景和当事的景政都在,显然是等着我的咨询。

“这是怎么回事!”我有些恼怒的问景政道。

“回父亲大人,根据手下的情报,前两次您在紫野出席茶会时,曾经有面貌酷似京都所司代的武士微服混入,可是那两日秀兴却并没有前去紫野茶会。也就是,那个人是之前曾经通缉过的羽良景秀,如今试图靠近您,很可能是有对您晦气的想法。因此,我才想出利用秀吉夫fu的首级,将景秀引出来“……,如今一条庚桥周边已经广泛暗桩,只要景秀在附近呈现,就一定无法逃脱我们的追捕,那么父亲大人也就免于这一重威胁了!”景政垂头回答。

“胡闹!我身边那么多shi卫,又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一个浪人,能够有什么威胁?”我不以为然的呵斥道,“虽然顶着大目付的职司,但目前的主要任务,是为东征上野国作好准备。治安和平安方面的事情,有京都所司代和服部正成等其余目付负责,何必游手好闲,越俎代办,来操这个闲心?”

面对我的呵斥,景政自然不敢抗辩。可是他也稍稍别过头去,并且一言不发的连结着缄默,显然是心里不以为然。

“兄长请息怒”,秀景在一旁劝道,“景政此举虽然失之严酷,却也事出有因,究竟结果兄长的平安非同可,留着这个人总是个隐患…………不但如此,听他还曾经造访过德川三河守,或许真的有所图谋也不定。”

“秀景,对这个孩子,就如此的看不惯?”我摇了摇头,“他造访三河守,不过是冲着昔日一同在甲斐、摄津作战的情份罢了,这有什么要紧的?我不是过,任由他如何行止吗,就算出仕于德川家又如何1”,…他和德川家有所图谋,先不他没有什么念头,德川三河守难道也会跟着他胡闹吗?作为一个饱经世事、极识时务的人,三河守不会图谋这种毫无掌控、动辄有覆顶巨灾的不智之事。”

“可是景秀不肯投入本家,这证明他对本家还是有戒意的。既然如此,兄长何必还如此纵容?”秀景不以为然的继续劝谏我,甚至又提起了家中的那个忌讳,“并且,作为双生子,他原本就不该出生避世、不该留在这个世间的。”

“这句话,无妨和秀兴,问问他是什么想法。”我颇为感慨的道,又不由自主的想起年初的事情。

那时,景秀前来泉州见我,我让秀兴出面迎接他,比及初步服景秀,便问景秀对秀兴的印象,景秀很坦白的告诉我:“是个很热情的人,一路上屡次向我示好,这实在过于天真了些,究竟结果两家之间形势是那么的微妙。”而我则回答他道:“不觉得,在这样钩心斗角的乱世,这样的天真显得很是可亲可贵吗?并且天下即将平定,之后众人各安其位,也不需要那种勾心斗角的本领,否则反而会成为祸乱的源头。”

正由于珍视这种天真和热情,我才会收宇喜多宣家为养子,给他连枝家的地位,又别离将海津和冬津(原本是明津,但景重过世,明津的夫婿要继承上川家)委托给秀兴和他照顾。

秀景还想什么,却被我挥手止住:“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没必要再生枝节。景政,迅速将秀吉夫fu的首级送还东福寺埋葬,然后前往兄长信景处协助他。”

“是”,景政勉强应道,“好叫父亲大人得知,出征所需的物资和军粮,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父亲大人和兄长下令,即可以即时出征。”

“做得很好,看来却是我看了”,我点了颔首,微笑着抚慰他,“能够在奉公之余,还关注我的平安,我感到很高兴……不过,想想,以景秀的心智,会这么容易上当么?这样作践秀吉夫fu的遗体,即使他原先无意和本家作对,恐怕也会因此对本家和主持此事的感到不满!”@

第一百五十八章:秋意渐浓(下)第一百五十

“岂止是景秀不满,他身边迈有三四名武士,其中三人的身份已经明确,别离是美浓加藤光泰,堀秀政亲弟、南近江除封的豪族多贺秀种,以及加藤光泰的义弟、转封到北近江的一柳弥三右卫门……尽管您已经下令既往不咎,允许他们重新出仕,他们却宁愿跟随景秀这个浪人,这实在不成纵容”景政趁机辩白瓿“任何没落的势力,总会有少数家臣为之守节,这也是难得的忠诚之意,何必强求他们屈从呢?”我微微叹息一声,想起了夏的祖父,“天下哪有至清的水?哪有无瑕的玉?目付组的任务,是监察各地大名,至于民间之事,完全可以放松些。身为当政者,应该具有相当的怀抱,能够容许不合的意见和一定水平的怨言…………须知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天下间对本家有意见甚至怨言的人其实不在少数,不成能杜绝,因此多几个这样不肯屈服的浪人也无所谓。如果压制得太紧,只会把人逼上绝路,从而造成更大的危害,所谓,川雍而溃,伤人必多”人也是那样的。”景政还没有回答,秀景已经严肃的躬身下拜道:“兄长的金玉良言,臣下一定牢记于心。”

“那么就这样吧!”,我点,了颔首,离开了二条城的正厅,这件由景政闹出来的风波,自然也就在此画上了句号。

然而,恍如是应了“艰屯之际”这句成语一般,事情还没过两天,另外一起风波又产生了。这次的事发地址,是在夏和简妮特所住的鹿苑寺大书院,事情则起因于简妮特的嫉妒心。

自八月初夏搬到京都以来,我花费了大量时间陪她,赏赐和用度也格外丰厚看到这种情形,一向叫惯自夹的简妮特免不了心怀怨忿而九月初一的茶会上,夏和我同席居于上位,同样身为侧室的她只能同景义坐在下首的第二列,到了第二场的公卿聚会,她甚至都没有获得加入的资格,这更让她感到愤愤不服。

十一日的中午,京都的所有活动结束,没有介入中枢事务的各地大名们纷繁返回领国。临行之前除离去各自的主君以外,周景名下的胜贺野、叶山、秋山、本山等万石以上支藩家老景义名下的吉冈、臼杵、田原、田北等支藩家老,别离来到鹿苑寺,向各自主家的大御台辞别。为了接待众人,夏老实不客气的占据了大书院的正厅,只把偏厅留给了简妮特使用,这一下简妮特终于爆发了,当着众家老的面和

夏大吵了起来,口无遮拦的大揭景重阵亡、身首异处的伤疤。夏起初还不信,不甘示弱的还嘴,后来却捂着头似乎慢慢想起来了一些,脸色越来越白,直至昏厥在正厅之中。

获得这个消息,我急仓促的放下政务,和周景从二条城赶回鹿苑寺。寺中气氛极为紧张,众多shi女在左书院的走廊间驰驱不暇急仓促的捧着水盆、香炉、药品等进出于夏所居的正房,显然是明子已经请来了大夫;两家的家老们都坐在厅内,一言不发的低垂着头,简妮特同样也在,她搂着景义脸上满是惊慌,大概是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02345。。首发}

见到我和周景大踏步走进厅内,家老们的头垂得更低了简妮特却抬起头,可怜兮兮的望着我。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也顾不上教训她,径直往夏的正房而去。正房的外面和外间,跪shi着很多shi女,里间却是很是清静,只有明子、御年寄阿若随shi,另外还有两位上了年纪的僧装大夫,正是京都第一名医曲直濑虽知苦斋道三(日本医学中兴之祖)和他的门生、奉敕担负从五位下施药院使(施药院由奈良时代光明皇后建立)的丹波全宗。

我轻轻走到榻榻米边坐下,仔细的打量着夏的面容。她双眼紧闭,脸色依然十分惨白,然而神情却还平静,不知道是因为室中正燃着的宁神香,还是已经由大夫诊治过了……我望向两位大夫,声问道:“两位大师,御前的情况如何?”,

“回公方殿,御前目前已经无恙,晚间醒来,应该就没事了。即是御前曾患的失忆之症,大概也可以完全康复。”曲直濑道三回答。

“是吗?那我就安心了”我微微吐出一口气,“感谢两位大师妙手回春!”,

“到感谢,老衲倒不敢居功”,曲直濑道三微微一笑,“刚刚老衲已经问过两位,得知御前晕倒,乃是因为和另一位御前的争执……,不瞒公方殿,那才是失忆之症康复的引子。”,

“大师何出此言?”,我惊讶的问道。

“这是汉医之中,攻邪,的体例,起于中土金元时期著名医家张子和”,”曲直濑道三解释道,“御前曾经受过惊厥,醒来后惊气仍在,只是隐藏于内,遂使气机受阻,部分脉络封闭隔绝,概况上看来却是无甚大碍,仅在睡梦中会见得眉目。前一会因为争执之故,将这股惊气引了出来,如此才有了完全痊愈的契机……固然,适当的调度和开导也是需要的。”“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前一两天,我还在和景政“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呢,却没有想到,治疗这种心理疾病,何尝不是堵不如疏?于是我微微自责道,“看来却是我自误了!若非有今日之事,我还会继续严密封锁消息,以图避免御前受惊呢!”,

“公方殿此举,也走出于珍惜之意…………并且,正因为有这段时间的雍养,御前的气血才能如此充盈,可以承受这种“以邪破邪”,的疗法,因此完全不消如此自责。”曲直濑道三抚慰我。

我点了颔首:,“感谢大师为御前诊治,也解除我的一大忧虑…………

听大师曾著启迪集等医书,且获得天皇陛下御览,诏令策彦周良大师撰写序文,可见其书极为不凡。如果大师愿意,我将令人为大师刻版,将此书刊行天下,以弘扬大师的医泽和救济世人之愿不知大师意下如何?”“公方殿好意,老衲就欣喜的接受了。”曲直濑道三面lu笑容垂头向我致谢,“那么老衲师徒先行告辞。”

“恩,周景,替我送送两位大师。”我对周景道。

“两位,请。”,周景站起身来,诚恳诚意的为两人送行。他们尽心为夏治疗,周景也很是感ji。

我又看着夏,在房里留了好一阵”才返回自己居住的住持堂。

路过正厅时,众家老依然还在,简妮特和景义却离开了。看在她这次阴差阳错的做了一桩好事,我不筹算再追究她,于是挥挥手斥散了众家老,直接往住持堂而多晚间,夏果然醒了,我过去看望她时,她第一句话就问我:,“景六郎……景重是死了吧?”我唯有无语的点了颔首,就看见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夏,……节哀吧,究竟结果人死不克不及复生”我叹1口气,尽力抚慰她,“景重是战死在战场上,并且表示得十分义气和勇武,为本家和自己赢得了极高的英名,整个四国都对他很是钦佩…………朝廷还赠给他院殿号,追赠了从二位大纳言的官位,比现在的信景还高,可谓是备极哀荣。”

夏没有理我,依然伤心的哭着,我只好继续找话抚慰她:“安心”我已经和亲贞了,让他的次子和明津结缘,过继给继承上川家”所以也不消担忧家名的问起……”

“名誉有什么用?哀荣有什么用?家名又有什么再?人都死了!”夏嚎啕大哭,一把扯住我的衣袖”“我的孩子……他才那么点年纪!把他还给我!”,

因为伤心过度,她的力气其实不大,我只要一挣就能挣脱,然而我此时却无法做到。景重的事,虽然有我的错,却几乎没有什么人敢于指责,也只有身为母亲的夏能这么质问我了。可是,我能有什么体例呢?我自己何尝不是满腹的后悔和伤心?如今听着夏的哭声,我感到头都大了一圈,平时的自在和机智全然不见,双手也忍不住紧握起来,指甲几乎要将手心刺破,恍如要找什么工具打上一顿才能解除心头的沉闷。

夏见我无言可对,似乎更加的伤心,几乎要再次哭倒在地上。

我再也无法忍受了,扯落她的右手,大踏步的离开书院,返回住持堂的厩舍牵出坐骑,借着清皎的月色奔出鹿苑寺,也不考虑什么标的目的,一径向前狂奔,只想离鹿苑寺越远越好。可是,无论如何,耳边却始终充盈着夏哀哀的哭泣,那泣声并不是是从夜风中传来,而走出于我自己的心中。

路终于消失了,眼前呈现了一座山,我下马登上山顶,望着远处京都中星星点点的灯火发出一声叹息,然后无力的坐倒在地上。

好一会儿之后,山下传来一声马嘶,一个人影往山上而来,靠近到我的身边。

“是周景吧!”我依然看着京都标的目的道。

“父亲大人,是我。”周景回答了一声,在我的身边坐下。

“对景重的事,应该和母亲一样,也对我怀着埋怨吧?”,我叹着气道。

“这自然不克不及。我的性命和一切,都是父亲大人给的”周景摇了摇头,顺势抚慰我,“我想景重同样会这么认为……并且,他在战场上阵亡,也是武士的最好归宿之一,您完全没有需要为此自责。”,

“他那么,能够知道什么?”我苦笑了一声,想起当日同赴糟岐时景重所的那些天真话语,心里忍不住又是一痛,“原本就不该让他上战场的!”,

周景没有回答,显然也是这么认为。这是他的习惯,虽然向来很是谦冲,内心却十分高傲,历来不屑于作伪和点缀,所以也不会一些违心的巧言。

“知道吗?在最初离开土佐时,以及在织田家出仕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只是想着保全自己,呵护家人,并且给家臣们一个前途,并没有想过争夺天下。因为我知道,想成为最顶真个那个人,将不克不及不做很多违心之事,并且那个位置坐得其实不愉快,因为要承担极大的压力和责任”,我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想想织田太政,他少时放dàng不羁,或许就是意识到成年后要背负的责任有多重吧?然后一路走来,他杀了亲弟弟,杀了妹婿,杀了女婿,流放了诸多家臣,所有人都在他面前战战兢兢,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真心相处,甚至遭到亲身母亲的厌弃……还有秀吉,他从一介农夫成长为大名,经过了几多艰辛困苦?除绞尽脑汁、兢兢业业的奉公外,有时候还要堵上自己的性命。这样的日子,难道就很有意思1”……而我为了要呵护自己,不辜负众臣的期望,又何尝不是用尽了心思?许多人只看见我屡战屡胜,感叹所谓的天命所归,哪知道我在内政和经济上做了几多工夫,又经过了几多谋划,甚至被迫作出种种妥协,才能够在战前即获得巨大战略优势,从而每战必克?”“父亲大人得是。”周景点了颔首。

“不瞒,我确实有一些秘密手段,帮忙我能够掌控面前的态势…………我也曾经认为,可以将一切都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可是,我终究不是神佛,所以到后来,事情往往就有些出乎意料,而景重之死,还有和景秀兵戎相见,则是我尤为痛惜的两件事情。”我再次叹1口气。

“是谁!”周景忽然翻身站立,一把抓过左手边的太刀换到右手,然后扶着刀鞘抽出半截。

“有什么消息吗?”,看到周景的动作,我吃了一惊。

周景没有回答,依然凝神戒备着。好一会过后,他才再次放下了太刀,坐下和我解释:“刚才您叹气时,我似乎听到周围有一点消息。”,

“这么来”我回想着刚才的那番感叹,心中有了一丝明悟,“或许是景秀那个孩子吧1”,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在关注我,并且现在还留在京都。”,

“那么请您速速回转!”周景连忙催促,并且进一步建议道”“马上告诉秀兴,让他再次对景秀发出通缉令如何?”“那也不消”,我摇了摇头,“他跟踪我,妾许是有些误会在其中……不过现在误会即使没有解除,也已经无关紧要了。既然他刚才没有呈现,今后也永远不会在我面前呈现的

绚烂之章  第一百五十九章:畿内之冬(上)

从大军越过南近江国,进入东海道开始,景政就不断派人回来,详细汇报征伐的进展情况。或许是由于第一次单独主持整个方面,主将信景和副将景政都非常谨慎,他们一丝不苟的沿着官道向前推进着,一直到达了骏河国,与驻于甲斐的东山道泷川一益方面取得联系。

在军议的时候,景政提出了一个暗度陈仓的计划,他建议信景就停在骏河,隔着箱根天险与北条家的小田原城对峙,同时征召伊势、尾张、三河、远江、骏河五国联军,作出要强行突破、包围小田原城的模样;另一方面,由岛津家久率麾下的部分力量前往甲斐,与泷川一益的东山道军团汇合,单独担当攻克上野国的任务。如此一来,有征伐主将和副将的卖力配合,肯定能够牵制北条家的主力,使攻略上野国的难度大减,确保在降雪之前完成预定目标。

当然,信景和景政也并非无事可做,他们可以先mō清当地的地形,熟悉东海道诸藩和诸豪族,并且预先攻下一两座支城,为来年的正式征伐打下基础。毕竟,东山道崎岖难行,无法供太多的军势通过,如果是近二十万军势大举进攻小田原城,肯定要走东海道一线。在这份上,我方还有占据绝对优势的水军,可以在行军和补给方面予以配合。

这个计划,不仅得到了信景的首肯,也让我非常欣赏。为此,我十分配合的将首席中老井伊宣直和大目付本多正纯派回国内,协助信景掌握东海道军团,另外还同意了景政的另一个提案,次年信景从上野方面起兵后,将主要负责转战关东各地,逐一拔除北条家驻守的各处据点,而小田原城外围就全部交给他,由他单独率东海道军团负责。

九月月末,东海道军团集结完毕,在当年源赖朝与武田信义合兵的黄濑川边与畿内军团汇合,威胁箱根十城之一的山中城。这座城是小田原城最西面的支城,也是北条家防卫骏河的最重要据点,由不得北条氏政、北条氏直父子轻忽。因此,他们将玉绳北条家家主、北条纲成之孙北条氏胜派来(其父北条氏繁和长兄北条氏舜已死),率本部四千人进驻城中,防备我方进行突破,其余的韮山、下田、松井田、岩槻、钵形诸支城也另外部署了兵力,竭力加强各自的防御。

显然,北条家是完全上当了。他们认为骏河这边有征伐主将和副将,有中老井伊宣直和大目付本多正纯,由宿将德川家康担任军奉行的职务,兵力方面也占优,甚至连“建业”、“武昌”两艘护卫舰也开了过来,不时在相模湾的海面上冲着小田原城发射几枚炮弹;而上野国方面,担当攻略的泷川一益、森长可、河尻秀隆、稻叶贞通、金森长近、xué山信君、真田昌幸等,或者是织田旧将,或者是武田降臣,只可能是负责侧翼牵制的工作。因此,他们将大部分力量都集中到了小田原城周围,上野国方面只留下了一个多次在上杉、北条两家之间dàng秋千的北条高广坐镇。

直到岛津家久和石谷宣政出现上野国,率津岛备、蟹江备、三重备、河内国人众会同进攻箕轮城,并且公布了他和泷川一益分掌上野国的消息,以此招降上野国众豪族,北条家才明白,上野国也是我方的重要目标。然而,这时候小田原城周边的防守态势已成,面前也的的确确有一支大军驻扎,他们不敢贸然改弦易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上野国诸城逐一陷落或降伏,看着众豪族纷纷倒向岛津、泷川两家的怀抱,看着关东其余地方的大名和豪族与负责调略的石谷宣政暗通款曲。

到了这时,此次征伐的目标已经基本完成,可以挟胜解散军势。然而,信景却有点技痒,他发动大军包围了山中城,分出左中右三支军势,昼夜不停的轮番发起进攻。北条氏胜也随之将守军分成三部,分别针对正面和两侧的进攻,以免被我方三个方向调动得疲于应付。

局势就这样暂时僵持了下来。好在天气尚未转冷,可以由着信景多练练手段,我也就没有怎么干涉他。

京都方面却是出了一点事情,让我不得不提高了一些警惕。这件事情,起源于前田玄以报上来的僧位晋升名单,名单上列了近三十人的寺籍和法号,都是在前一段时间的寺格、寺领勘定中表现出sè的僧人。他希望能够以这种方式对这些僧人进行奖励,并且给予他们一定的地位,方便他们与各寺交涉,更好的为寺社法度立法僧团和幕府奉行所效命。

由于是从底层提拔的僧众,因此授予他们的僧位都不高,不过是法印(大僧正、僧正)、法眼(大僧都、少僧都)、法桥(大律师、律师)之下的凡僧僧位而已,而且大部分都是低阶修行位,授高阶传灯位的仅有寥寥五人。这样的凡僧僧位,连担任式部卿法印的前田玄以都能够直接决断,之所以送来让我过目,更多的是出于他的忠谨之心,表达不敢擅专之意。而我本来也只粗略的扫了一眼,就准备颔首同意,却突然在预授传灯位的五人名单中发现了一个非常特别的法号。

大德寺总见院如水园清!

据我所知,历史上拥有这一法号的,乃是退隐出家的黑田孝高,因此被敬称为黑田如水。那么如今这个如水园清,很可能就是他,因为播磨之战后,战场上并没有发现他的遗体,只是投诚的武士和足轻们纷纷传言,说他早已在姬路城陷落之前就已经阵亡。

如果说法号还不足以为凭的话,寺籍则是另一大可疑之处。大德寺总见院,那是信长的菩提寺,由织田信雄担任住持。而织田信雄最后一次参战,是在秀吉的本阵担任副将之职,与作为秀吉军师的黑田孝高多有交接,收留黑田孝高是在情理之中。而黑田这么热心的赞助我的事业,肯定是另有图谋,否则信雄怎么会允许?他被我勒令出家后,一直怀恨在心,不可能允许寺僧为我效力。

当然,关于这件事情,以黑田孝高的辩才,肯定能够对奉行所说得圆满,连他的身份,也可以遮掩过去,毕竟谁也不会想到他会“死而复生”,而且就隐藏在幕府的眼皮底下。我如果不是知道这个法号的来历,以我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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