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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佐之梦-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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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赞扬了他一句,“你的这份心情,我十分欣慰。”

“既然这样,就请您同意我支援德川家如何?”景政趁势请求道,“您应该从宣直那听说了,滨松殿下已经接受羽良筑前的妹妹为正室,以换取秀吉殿下的援军。本家如果不做什么的话,德川家很可能会倒向羽良家……毕竟熊姬只是您的养女,而竹千代才还只有两岁啊”

“对了,羽良家援军的主将,已经决定了吧?是不是景秀?”我忽然问道。

“是,”景政点了点头,“这是很明显的事情。能够代表筑前殿下的,目前只有秀长殿下和景秀殿下两位……景秀才在贱岳之战中大放光彩,而秀长殿下要安抚和整合柴田家的越前国,自然就是由景秀率领家中的援军。”

“既然这样,那么我也该出面活动一下啦”我笑着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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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烂之章  第一百四十八章:羽良景秀(中)第一百四十

“难道……您是想拉拢景秀?”景政不可思议的望着我,“羽良家目前掌握十余国,又有吉川、德川为盟友,乃是天下间仅次于本家的大名,而这样一份庞大的家业,极有可能会落入他的手中……所以,除非家道中落,否则他不可能会背弃羽良家吧?”

“你说得不错,如果我现在想拉拢景秀,的确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我微微一笑,“所以我不会立刻这样做,只需要表达本家对他的善意,并且加强他的名望就行了到了一定的地步,筑前守殿下自然会疏远他的。”

“表达善意,并且加强名望么?”景秀想了想,抬头望了过来,“还请父亲大人详细指教。”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他道:“你觉得,筑前守殿下希望景秀靠拢本家吗?”

“肯定不希望,”景政立刻回答,“之前和千手姬立下婚约,是为了取得本家的支持;可是,等到消灭畠山家逆党后,筑前守殿下就再也没提过这件事了,很显然是想让景秀和本家保持距离。”

“那么,筑前守殿下会让景秀继承家业吗?”我又问道。

“这是当然的事情,”景政的回答依然很快,“筑前守和秀长殿下都没有子嗣,家业只能由养子继承。如今景秀已经建立了极大的功勋和名望,也获得了家中大部分重臣的支持,自然是继承家业的最好人选。”

“未必会是如此,”我笑着摇了摇头,“你没有听说过吗?筑前守殿下已经决定了,要将池田家让出的摄津国交给养子秀次。”

“确实听说了,”景政点头道,“但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啊秀次是池田家的女婿,继承池田家让出的摄津国,既考虑到了池田家的感受,也有利于让他迅速稳固领国,乃是两便的事情啊”

“可是,景秀出生入死,立下这么多功劳,也才获得北近江;秀次何德何能,刚元服就能担任数**势的副将,然后顺势拜领一国?”我提醒他道,“你们几兄弟中,当初谁获得过这种待遇?”

“是兄长在第一次征伐纪伊时……”景政吸了一口凉气,显然是明白了过来。但是,紧接着他又有了新的疑惑:“这却是为何?同样是养子,放弃已经建立威望、获得家中支持的景秀,另立才元服的秀次,以筑前守殿下的明智,怎么会做出这种不智之举?……如果处理不慎,很可能会在家中引起混乱的啊”

“这就是筑前守殿下的局限了,”我又喝了一口凉茶,“筑前守殿下毕竟是农民出身,他能够兢兢业业的奉公,能够热络的拉拢别家大名或豪族,却无法理解武家关于家名和家业的观念,只会本能的看重自家的血缘……从血缘关系上,景秀是姨侄,和他并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而

秀次是姑侄,与他同出一源,因此他更希望由秀次来继承家业。”

“……以您的眼光,自然是不会有错的,”景政这样说道,脸上却依然是一副将信将疑的神情,“不过,您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秀次的弟弟辰千代,不是已经成为秀长殿下的养嗣子了么?(秀长至今未婚,历史上五年后四十五岁上才娶了正室,这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既然弟弟成为秀长殿下的继嗣,那么他本人继承筑前守殿下的家业,不是很明显的事情么?”我笑了起来,“至于说对武家家名的理解……你想必应该知道,‘羽良’这个苗字是怎么来的吧?历来武家的苗字,都取自本家的惣领,除了筑前守以外,还有哪位武士这样拿自己的苗字当儿戏?”

“这倒是真的。”景政点了点头。

的确,整个战国时代,像拜领偏讳一样,拿别人的苗字来用的武士,只有秀吉一人,可谓是空前绝后。至于他为了幼子秀赖,捏造理由将关白秀次一门斩尽杀绝,埋下丰臣家灭亡的最大隐患,这更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以他的思维方式,绝对无法理解,昔年的相州岛津家家主岛津运久,为什么宁愿放弃自己的嫡子岛津忠贞,立出身伊作岛津家的养子岛津忠良(岛津贵久之父)为继嗣,也要将两家合为一体,从而打下了统一岛津家的基盘。

虽然他向来十分慧黠,但是在继嗣血缘方面的坚持,却是非常的不聪明,比起许多地方小豪族都做得更差。当然,也许他认为,凭自己的遗命和众人的血誓,已经足够维持身后的稳定,但事实却证明,他在这件事上的确是昏头了,严重破坏了丰臣家的稳定和名望。等到后来站队时,秀次的那些遗臣,如中村一氏、山内一丰等,都纷纷背离了秀赖,甚至连小早川秀秋的背离,也与秀次之死脱不了关系。

退一步说,即使我的判断失误,秀吉并没有越过景秀、以秀次作为继嗣的打算,但是景秀出身吉良家,这绝对是秀吉心头的一根尖刺。只要我表现出对景秀的赞赏和亲厚,并且通过适当的方式,刻意的在人前强调景秀的出身,那么这根尖刺将越长越大,直至刺得秀吉难以安神。

“我这么辛苦是为什么?和吉良家拼命竞争是为什么?以景秀为继嗣的话,那最终这一切还不是给了吉良家的人?”

——到了某个地步,他心里肯定会这样想吧

那个时候,两家的决战说不定就要爆发了。以秀吉用人朝前不朝后的性格,这时候他已经不需要通过景秀来维持和吉良家的关系,很可能会冷落景秀,而且还会怀疑他是否有转投吉良家的苗头,正如他后来对得力臂助黑田孝高的冷落和提防一样……

“父亲大人

,您这招真是太高明了”被我一点醒,景政也想通了其中的奥妙。很显然,这种利用他人的方式,非常合他的路子;而由此也能够想见,这小子很有鬼谋的潜质。

“虽然对景秀不太公平。但是为了本家的大业,就先委屈他一阵吧”我叹了口气,半是解释半是告诫的对他说,“要迅速打倒羽良家,除了自家的实力和外围的竞争以外,直接在羽良家内部下功夫会更见成效。毕竟,城池时最容易从内部攻破的,你要牢牢记住这一点。”

政郑重的伏下了身去。等到抬起头来,他关切的问我:“那么对于景秀,父亲大人准备如何安排呢?”

“等到尘埃落定,我会给他补偿的。”我顺口回答。

“您想怎么补偿景秀呢?”景政追问道。

“比照宣直的先例,收为我的养子,然后娶千手姬,定为本家的连枝家”我说出了早已拟定的打算。

……,……

次日,海神级第二代的首舰还没来得及安装舰炮,就被我放出了船坞。草草的进行了简单的海试后,我命人从吉良城馆和莲池津屋中调来大量绫罗、绸缎、金银、珍玩等,将这艘船装饰得极为华丽。好在去年出发的勘合船队最近才到今治港,这些物资都非常丰富,甚至连担任副使的李芳梁也专门赶过来,替我忙前忙后的安排这件事情。

作为商人出身的他,对于我这么豪奢铺张的行为,并未感觉有什么不妥。或许他还觉得,以我如今的地位和财富,早该有这番排场才对。但是,对于这艘船的命名,他却颇有异议。

这艘船被我命名为“永安”号。

其时,近两百年前成书的《三国演义》早已风行开来,在日本也多有流传,“永安”这个地名,作为蜀汉刘备托孤和驾崩之地,自然也就广为人知了。

“殿下擅长汉学,以赤节金钺为仪仗(马印),筑泉州城掌管勘合贸易(明初曾于泉州设市舶司,主持勘合贸易),又以汉地命名座舰,这乃是景慕汉风之举,甚善……可是,关于座舰的名字,是否再斟酌一下呢?”李芳梁郑重的劝道,“以日本如今的情势,可比汉末三国之时;殿下家格高贵,向有仁厚之名,恰如汉之昭烈。对于殿下而言,永安这个名字,可是大大的不吉啊”

“你这番比喻,也是非常的不吉啊”我笑着说道。

李芳梁也笑了。他的立场向来非常超脱,是少数能和我言笑不禁的人。不过,虽然我毫不在乎,就这么付之一笑,他依然坚持着劝我:“不如改为‘长安’如何?意思也差不多。”

“长安是汉唐帝都,岂是我外邦能够僭越的?”我摇了摇头,“就连天皇所居的京都,都只敢自比洛阳呢。”

“但

是……”李芳梁还想说什么,却被我挥了挥手,用一句话止住了他的下文。

“反正这艘船也不是我用的。”我对他说道。

“不是殿下用的?”李芳梁面露惊讶,“这样宏伟华丽的大船,除了殿下以外,还有何人能用?”

“到时你就知道了。”我神秘的一笑,吩咐近侍前去请小夏和德姬上船。

不久,永安号和今治的东瀛、东溟、东濛三艘勘合贸易船(简妮特号前往九州博多),以及从九州赶来的定海、伏波两支分舰队汇合,浩浩荡荡的驶向泉州町(原来的堺町)。六艘三千石以上的超大舰船,几百艘护卫战船,将泉州港占去了一大半,也震动了大半个畿内,整个泉州町都沸腾了,町众们纷纷赶到海边,想一睹这番胜景,而看到的人,无不啧啧赞叹。那些自觉有相当面子的大商家,则纷纷递上名帖,希望能够得到传见,登上华丽无比的永安号。

甚至连摄津的小西行长水军,也闻讯赶了过来,以拜见我的名义打探本家虚实。

我很是热情的接待了小西行长,还特地将义景、岩松经定、岩松景经叫来和他相见,并且笑着对他们说道:“以后恐怕会有很多打交道的机会,希望各位能够愉快相处。”

小西行长立刻瞪大了眼睛:“怎么,义景殿下和岩松大人所部水军要返回濑户内海吗?”

“是啊,”我大大咧咧的说道,“九州的局面已经稳定下来了,不需要留三支水军坐镇。义景的领地是淡路岛,岩松家的领地是小豆岛和宇多津,驻地也都在这边,自然要返回的啊”

“九州义景稳定了么?那真是可喜可贺”小西行长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据在下所知,太常公近年来一直养尊处优,将政务交给了羽林殿下……如今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是否有什么要事呢?”

“小西大人请注意言辞”本多正纯呵斥道,“太常公的行止,岂是你能够干预的”

“是在下冒昧了”小西行长连忙致歉。

“行长并非外人,说说也是无妨,”我挥了挥手,非常坦白的告诉了小西行长,“第一件事,是关于勘合贸易名义的问题……当初入贡大明时,由于太政公的坚持,一直没有正式接受册封,用的是摄政官署的印信。前年年末太政公归天,大明也得到了消息,在去年年末贸易使团动身时,再次提起了勘合名义的事情。因此,余决定奏请天皇陛下,由余来接受大明的正式册封。”

“原来是这样,”小西行长脸色微变,“听太常公的意思,应该还有其余的事情?”

“不错,第二件事就是想见见景秀,毕竟是亲侄儿和未来的女婿嘛”我呵呵一笑,显出一副极为满意的神情,“听说他在贱岳之战中

居功至伟,全赖他的奋战,筑前守殿下才得以战胜柴田?……这真是堪比吾儿周景和他生父秀景的少年名将啊果然不愧是我源氏嫡系吉良家的血脉”

“这……”小西行长脸色立刻变得极为尴尬。景秀的确是贱岳之战的一番功,但是说全赖他才战胜柴田,这就赞誉太过了,如果秀吉本人听到这话,绝对会非常不高兴。而关于景秀的出身,随着他近几年屡次大放光彩,以及羽良家的急剧扩张,据说正慢慢变成羽良家中禁止谈论的话题,连景秀本人都不愿听到。

不过,他毕竟是商人出身,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平静的躬身一礼,“既然太常公有命,在下这就回去转告家主和景秀少主,请家主作出安排,让少主前来拜见太常公。”

“这倒是不劳你费心了。离开土佐之前,我已经令景政前往知会筑前守殿下,邀请景秀前来一见,”我笑着摇了摇头,“虽然如今正值支援武田家的关键时刻,但景秀还有一段时日才能成行,想必筑前守殿下不会拒绝让他来见我的……这件事情,毕竟涉及到两家的婚约,而我如今也难得出来走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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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羽良景秀(下)

……,……

我相信,即使秀吉心里再不情愿,也肯定会接受我的要求。他目前刚结束一场大战,要花费大量的金钱封赏立下功劳的家臣和豪族,因此迫切的需要我继续履行协议,送上今年那部分勘合贸易的利润。另外,之前在看待毛利家、丹羽家和生驹家的措置上,两方累积了很多的不合和矛盾,他必须取得我的谅解,否则我趁他出兵征伐武田时,在后方挑起事真个话,他就会面对极大的压力,甚至不克不及不中途而废,从而极大的损伤他的名望。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接到景政的知会,秀吉很快将景秀召到了伏见城。隔天的时候,景秀就率领着他自己带来的近侍,以及秀吉放置的护卫,离开伏见城直奔泉州而来。陪同他的除景政以外,还有秀吉的亲信右笔富田知信。知信在羽良家中负责外交事务,之前和德川家、北条家的交涉,以及家康和阿旭的联姻,都是他居中主持(历史上负责过德川、北条、伊达三家的交涉),他这次跟随前来,显然是身负秀吉的使命。

我本想让秀景出面迎接,并且和弥夜一同介入我和景秀之间的会见,没想到却被景秀拒绝了。

“我知道兄长的意思,”秀景叹了口气,“但实在是没有这个需要,尤其是对弥夜……如果今后能够成为一家,那么今后多得是见面的机会;不过我觉得,大半还是要酿成仇敌的吧!那么还不如不见,免得弥夜更加伤感。”

“觉得,景秀不太可能投向我们?”我望着秀景,心里很有些意外。

“兄长知道,以前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我在负责本家的情报收集事务,然后将各种情报归纳汇总,把汇总结果向兄长述说。兄永日理万机,不成能无微不至,有些情报,对兄长而言不过是几句话的结论罢了,但却是我通过大量的事、经过认真的阐发而得。因此,有些事情,例如景秀的性格,我了解得绝对比兄长更加透彻,那是一个从就极为倔强、极为好强、甚至很有些偏激的孩子,一旦两家敌对,他绝对会全力以赴,尤其是面对我和秀兴之时。这既是为了在羽良家获得更多的功劳和更高的地位,也是为了向我们证明,当初抛弃他而留下秀兴,是何等不智的选择……”秀景露出一个苦笑,“或许,是兄长太过于轻视宿命的力量了。作为双生子,简直是宿命中的仇敌,注定要互相争斗、只留下一个人存活下来的!”

“安心吧!我会解决好这件事情的,也可以这样向弥夜作出包管,”我不以为然的笑着对秀景,“如果羽良家灭亡,他也不肯返回本家么?我还真不信个邪。”

“希望兄长是对的。”秀景回答道,态度却很有些索然的意思。

见他这么灰心,我也不想勉强他了,于是退而求其次道:“那么只让秀兴出迎和陪同可以吧?无论如何,他终究要面对景秀这个弟弟。”

“是!总是要面对的,先见见也好。”秀景点颔首,接受了我的这个决定。

秀兴获得消息,却是很是的高兴。他特地穿上全套的礼服,骑上昔时元服时我送上的白马,和本多正纯率近侍赶往和泉与河内的边疆迎接景秀。根据正纯后来的回复,一路上尽管景秀其实不怎么话,秀兴却饶有兴致的问了很多问题,还向景秀介绍了和泉国和泉州町的风物,以及秀景和弥夜这些年的情况。景政有时候也插上几句,或者帮秀兴搭上几句,但大部分时间都在旁听和旁观,很有些看戏的意味。

却是和几人的性格很是相符……我这样想到。

到了泉州町时,两人的仪仗和相貌,自然是吸引了许多的目光。之前,有些人听过景秀的身世,却因为当初了消息,只知道他身世吉良家罢了,其实不清楚他和秀兴的关联。如今看到两人一模一样的相貌,事情自然就昭然于世了。

尽管在路边恭迎队列时,町众们都不敢议论什么,但事后在居酒屋,众人免不了要私下议论一阵。

“长浜殿下,和城主家的秀兴少主,原来是一对双生子!”

“这可是一件不吉祥的事情!”

“敢不吉祥么?长浜殿下乃是击破柴田的名将,秀兴少主协助城主治理我们町,也是一位热心的殿下!”

“可是,双生子之间,是不克不及轻易相见的吧?”

“是不是准备打战了?羽良家最近大出风头,太常公恐怕是无法容忍的……”

这些议论,景秀不成能听到,但他却能看到很多异样的目光,也因此不肯意在町中多待。他和富田知信一行,被放置在町中规模仅次于南宗寺的大安寺住下,距我下榻的南宗寺很近,而在住下确当天,他立刻就通过本多正纯,向我提出了晋见的要求。

“是么?那么就告诉景秀,让他先休息一天,后天在南宗寺见面吧!”我让本多正纯这样回复道。

见面的那天,我带上负责勘合贸易的浅野长政,和富田知信接洽关于解送今年利润的事情。这让富田知信松了一口气,显然,最重要的一项出使任务是完成了。他感激的谢过了我的好意,又拿出了北河内的领地分限账和武士名录,以及一份土地转让状,通过本多正纯转交给我。

“这是预定给井伊宣直殿下出征武田的奖励,转让状已经由清州殿下代吉法师少殿花押,请太常公过目和笑纳。”富田知信恭敬的解释。

我随意的看了一眼,顺手放在身旁,向富田知信问道:“这份转让状,是要比及攻克武田家才生效么?”

“只需要北之庄殿下平定能登国就可以……不,其实现在就可以生效了!”富田知信连忙解释,“为了腾出北河内,筑前守殿下准备将高屋殿下转封到能登国,目前高屋殿下已经进驻北陆,随秀长殿下征战,克日就将攻克能登七尾城!”

“这样,”我点了颔首,“那么我就不管了。剩下的事情,和长政商量吧!如果有什么不克不及决定的,可以去城内请右京殿下裁度,他完全可以代表本家的立场。”

“是。”富田知信恭敬的道。

“还有点事情,我想和景秀私下相处一会,没有关系吧?”我忽然又道。

“这……”富田知信看了景秀一眼,稍稍犯了迟疑,“冒昧的问一下,是什么事情呢?”

“其实是两位内人想见见景秀,”我微微一笑,“特别是上川氏,昔时景秀和秀兴降生时护卫过他们俩。听景秀这次过来,她很是的高兴,然而,她却不便利呈现在两家会见的正式场合,因此只好请景秀移步了。”

“原来如此,”富田知信恍然道,“那么太常公请便。”

我笑着点了颔首,率先站起身来。景秀也跟着起身,目无脸色的跟随我进了里间。

才进入里间的庭院,转过院门口的照壁,景秀的声音忽然从后面传来:“有什么话,请您就在这里出来如何?”

“怎么,宝藏丸,不想见的那位伯母?”我依然面带笑容,叫着他的名道,“降生那会,我正出征三河国。若非忘忧院殿和她一力护持,大概已经夭折了吧!”

“我只想,其实我其实不肯来这一趟。然而,来与不来,其实不是由我决定,正如当初我降生在哪一家,也不是由我决定一样,”景秀十分冷淡的回答,语气中很有些埋怨之意,“您上川夫人想私下见我,还不如是您自己想见,至少是想摆出这副私下见我的格局。”

面对他这副有些无礼的态度,我并没有生气,依然和蔼的道:“这倒不尽然。我确实有些话要和,至少是希望和零丁谈谈。”

着,我率先向庭院的山上走去。那里有一座凉亭,在亭中可以看见整个泉州港的景致,以及港外的六艘巨舰和数百艘整整齐齐的战船。景秀稍一犹豫,也跟着我登上了山。

“应该听过吧?我的每一座居城,差不多都坐落在海边。这是我特意选择的,因为每次看到广阔的海景,心情都特另外放松和舒畅,”我回头望了望他,“的长浜城,坐落在琵琶湖边,应该也有相似的感受吧?”

“不错,”景秀点了颔首,脸上很有些震惊。显然,那么大规模的巨舰和舰队,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除个人喜好以外,也有经济和作战方面的考虑。有了海路和舰队,我可以获得大量的资金,也可以随意攻击敌方的海边据点,或者在敌方海边的任意地址登岸,让敌方顾此失彼,无法组织起匹敌的力量。因此,在我还只有四国时,就能够处处压制毛利家,如今尽管毛利家的水军被我全部歼灭,还被迫割让了长门国,他们却唯恐和我再次产生战事。”

“您这是在炫耀武力么?”景秀微微皱起了眉头。

“只是有感而发罢了。既然不喜欢,那么就另外吧,”我大度的笑了笑,“能否告诉我,的志向是什么呢?”

“自然是建立武名,光大家业,”景秀很快回答道,“这是任何武士都应担当的责任。”

“不错,任何人都有自己的责任,”我点颔首,顺着他的话了下去,“这次来,同样也是在尽的责任,因为筑前守殿下希望获得我的谅解和支持……也许觉得有些委屈,或者对自己的经历感到怨愤。可是,我要告诉,即使是我和筑前守,还有城里的泉州殿下,有时候为了责任,也不克不及不被迫作一些违心的选择。而无论是还是秀兴,以及曾经挑战过的、目前出征骏河的宣直,对绝大大都同龄武士来,都已经是足够幸运的了——这点必须认可吧?”

景秀默然的点了颔首。如果不是吉良家和羽良家的孩子,他即使再勇武,也绝对不成能统领一国,并担负一路军势的总大将。

见他的神情有些缓和,我再次转变了话题,指着港口的永安号问他道:“看见那艘船了没有?感觉如何?”

“是一艘很宏伟的巨舰。”景秀随口回答。

“那是我最新三艘战舰中的第一艘,另两艘还在建造之中,”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看得上眼,那么就送给吧!”

“恕我不克不及接受,”景秀本能的拒绝了,“无功不受禄,何况是这么一份厚礼!”

“没关系!筑前守殿下拿我的礼物还少么?当初他夭折了的孩子做满月庆,我可是送上了五千贯的,比他昔时的总收入还多呢……并且,这件事我已经托西行长和筑前守了,如果我是筑前守的话,肯定会很乐意的接受,他的水军,正缺这么一艘旗舰!”我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要是想不过,就把这看成我给千手姬准备的嫁妆吧!昔时雨津出嫁,我也送了信孝一艘东洋号,如今总不至于比那时还气是不?”

“只是,信孝殿下的结局,可不算太好吧?”景秀针锋相对的回道,脸上露出一个略带讽刺的笑容。

“那是因为他太过于坚持和执拗了,”我摇了摇头,“太政公的周年祭上,我专程和他见过面,请他交出吉法师少殿,那么我愿替他转圜,包管他的美浓领国和地位,可是他拒绝了我的提议,一心要和筑前守匹敌。”

景秀点了颔首:“关于您和信孝殿下的会谈,当初却是传出过一些风声。”

“是!他去世之后,我也很是伤感,尤其是对雨津。虽然她追随丈夫而去,尽到了作为武家正室的责任,也赢得了世人的尊敬和赞赏,可是我宁愿她逃回母家,也曾经想体例转达过这个意思,可惜同样被她拒绝,”我叹了口气,“之后,我就立刻敲定了海津和秀兴的婚事,并下定决心,再也晦气用孩子同其余大名家联姻了。”

“是么?”景秀陷入了沉吟。

“不过却不一样,”我认真的望着他,“如果决心娶千手姬,并且好好照顾她的话,随时都可以和我,我也随时城市给予照顾……固然,我不要求现在作出回答和许诺,只是让先去见见那位伯母,觉得如何?”

“……那就去吧!”景秀思索了片刻,终于回答我道。

第一百四十九章:风再起时(上)

四月末,羽良景秀率南近江、北近江两国的三万军势出阵,在美浓与池田恒兴、河尻秀隆、森长可汇合,由东山道标的目的进攻武田家。这是一条很是艰险的道路,先前河尻秀隆和森长可接连进攻了大半个月,也没能攻破信玄女婿木曾义昌的木曾福岛城。不过,虽然击退了河尻秀隆和森长可的延续进攻,木曾义昌的力量同样损伤不,也没有从武田家获得任何支援,这次面对规模更大的军势和如日中天的羽良家,他被迫选择了降伏,从而打开了武田家的西部防地。

获得这个消息,骏河国的穴山信君也选择了出降。他之前在野战中被德川家康和井伊宣直所败,之后一直笼城据守,然而木曾义昌的西部防地一破,敌军将直趋武田家腹地的甲斐国,他的坚持也就失去了意义。不过,他向德川家康提出了一个要求,希望在武田家覆灭之后,由他的明日子胜千代继承武田家的家名。考虑到胜千代的母亲见性院乃是武田信玄的明日女(与武田义信、北条氏政正室黄梅院同是三条夫人所生),确实有着充沛的继位名份,德川家康承诺了他的要求,亲自为胜千代元服,取名武田信治(早逝后德川家康以第五子为其后嗣,取名武田信吉,称武田松平氏,领水户二十五万石),并遥尊武田家家督武田信胜为信治的养父。

与此同时,北条家和上杉家也开始了行动。北条家的北条氏邦自武藏国出阵,汇合前次出阵时投诚的北条高广(这人持久游走于上杉、北条两家之间,御馆之乱时一反常态支持景胜,并杀死支持上杉景虎的明日子景广,之后又投北条家,真是何苦!),逼降箕轮城主、内藤昌丰养子内藤昌月,攻破了武田家的东部防地。上杉家和羽良家有约,承诺不攻取武田家领地,却派人劝降了海津城城主春日昌元。春日昌元乃是春日虎纲次子,因兄长高坂昌澄战死于长篠,父亲也于三年前病逝,从而继承了家主之位。他接替春日虎纲镇守海津城,并担负上杉家的外交取次,主持了甲越同盟的缔结,和景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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