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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佐之梦-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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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多留一会?”简妮特见我要走,连忙挽留道。

“还有点事情,”我向她点了点头,“晚些时候我再过来吧。”

……,……

我说的事情,自然就是德姬那一件。她现在住在右屋敷,和左屋敷相距不远,经过两道回廊,再绕过居馆前面的前庭,就到了她的居处。而当我到达右回廊时,她已经和於加带着一起迎了出来,将我请进前厅之中。在她的身上,是一件朴素的蓝è和服,容貌比几年前相见时成熟了一些,但依然是十分的清丽端庄。

看见她的衣着,我很是觉得奇怪,因为这实在太朴素了。蓼蓝是最便宜的染料,蓝è衣服一般是平民所穿,照理说很不符合她的身份。而且,记得以前的时候,即使是在不如清州繁华的冈崎,她也经常穿着绯红è的衣衫,衣衫上常常绣着繁复的uā纹,有的uā纹甚至是以金银丝线所织,可谓是极为华丽。

我正不知道怎么开口呢,总不能直截了当的告诉她,“这件事情只是误会,就算你本人同意了,也不能够留在这边”之类吧?那样她的颜面就没地方搁了。

而关于衣衫的事情,刚好就是一个很好的话题。

于是我转过头,用责备的语气对於加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以公主的身份和年龄,怎么能穿这样的衣服?”

“妾身也这么说。可是,公主坚持要穿这样的衣服啊”於加说。

“公主自己的要求?”我奇怪的打量着德姬,她怎么转变成了这样的衣着风格?

“是。”德姬iǎ声回答道,脸上泛起了一片晕红。

“这个……总之是我们怠慢了,”我低了低头,“没考虑公主的心情,擅自就向松岛殿下提出请求,然后把公主接了过来,实在是非常抱歉”

“您不用这么客气,”德姬立刻说道,神情也平静了一些,“关于这件事情,叔父和我说了,我已经有了准备。而且,姑姑也认真教导过我的。”

“你姑姑?阿市公主?”我更加的奇怪,阿市怎么也参合了进来?“不是早已经嫁到越前去了吗?”

“是,”德姬点了点头,“但在那之前,姑姑已经和我相处了好几个月,也和我说了很多……姑姑责备了我在德川家所作的事情,然后和我说,身为武家之nv,就应该尽力维系本家与夫家之间的联系,并且传承两家的血脉,以nv子的方式促进两家的繁荣……我觉得,她说得很对,因为离开德川家后,想到自己,想到冈崎殿下,我也十分悔恨,而且非常思念两个孩子……”

她说不下去了,眼中流下两行泪来。

我忍不住为她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事情已经过去,公主不用再想太多,只看以后就行了。”我安慰她道。

“是,”德姬接过於加递过的绢帕,拭了拭眼角的泪痕,“所以请殿下放心,我已经接受了叔父的委托,就一定会尽职尽责,学姑姑奉柴田殿下那样,努力奉殿下的。”

我知道,她是部分的误会我的话了。但麻烦的是,面对她这副模样,我却不好现在就出言拒绝她。

“可是,”我想了想,决定提一个苛刻的条件,让她知难而退,“我目前已经有了正室,如果公主嫁过来……”

“对象是您的话,就没什么关系。”德姬却这样回答道。然后,她回头低声吩咐了身边的几句躬身应命,很快就走进里间,捧出一个首饰盒来。德姬接过首饰盒,很珍重的打开了,从里面拿出一枚分判金。

“这是当日殿下送我的礼物,并且告诉我说是父亲大人吩咐的。我也一直珍藏着,以此作为对父亲大人的念想……可是,后来去叔父那,叔父却告诉我说,分判金的事情,都是殿下在负责,这种有父亲大人uā押的珍贵iǎ判金,只有殿下和丹羽殿下手中才有;而且父亲大人令殿下支援三河时,也没有提到我的事情……”

她有点失望的叹了口气,把分判金递到我面前:“所以,我念想了好几年的,其实并非父亲大人的心意,而是殿下的好意和关照呢”

“公主都这么说了,殿下就没什么顾虑了吧”於加笑着说道,“如果殿下担心公主的容貌……”

她移到德姬的身旁,然后拂起了她左额的发丝。在那里,赫然有一条明显的疤痕,似乎是被碎瓷片割伤后所留下来的。

“哎呀”德姬一声惊呼,连忙推开了於加的手,整理好额前的头发。她的脸è变得更加红晕,仿佛是身上的隐ī部位被展现在了人前。

“其实没什么关系,基本上不影响公主的容貌。是不是,殿下?”於加含笑看着我问道。

……第一百四十四章:局中之人(上

第一百四十四章:局中之人(中)

“这样对待公主,也太冒失了吧?”我有点尴尬的说。

关于容貌的问题,我自然不会介意,而且也不会在意。我并不是以貌取人的人,甚至也不一定要娶德姬。可是德姬那样的反应,又被於加这么一说,气氛好像就有些奇怪和暧昧了,连於加身后的好几个侍女都紧紧抿住嘴唇,像是强忍着笑意似的。

“这样吧,”我摸了摸鼻子,“如果你觉得这里住得还习惯,那么继续住下去也好……,再过三个月就是太政公的周年祭,到时候我会亲自去京都。等到回来之后,我再为你做出安排如何?”

“是,听凭殿下做主”德姬低头回答说,“而且,在这里住得很习惯。”

……,……

接到蜂须贺正胜的邀请,伊予、土佐、赞岐三国豪族在几天之内纷纷赶到了今治城。不仅如此,连泉州城的秀景也亲自赶了回来,并且还带着丹羽长秀托他转交的书信。

“这是长秀殿下前几天送来的。”他把信交给我说。

我把信拆开,仔细的看着。信中说了两件事情,一件是九州已定,毛利已和,希望我尽快转向畿内,收拾越来越严峻的局面;第二件是关于德姬,他本人对我娶德姬表示赞同,并且建议我通过这件事重回中枢。

我知道他说的严峻是什么意思。一个多月前,秀吉和毛利家达成和议、并且收纳宇喜多家以后,转而向东拉拢北近江高岛郡的津田信澄,试图在柴田胜家的北近江打入一个楔子。留守的泷川一益发现这个动向,很快将情报送往柴田胜家和织田信孝。两人正在前线和上杉家作战,听说秀吉和毛利家议和,将爪子伸了过来于是也放过了甫经大乱、实力大减的上杉家,

和上杉景胜达成和睦,然后回师北近江,以津田信澄“身为明智光秀养女婿、讨逆之战中暗通逆党”为借口直接灭掉了津田信澄。

可是,无论借口是多么的冠冕堂皇,这件事毕竟严重违反了清州会议的精神也开了攻伐昔日同僚的先例,影响极为恶劣。为此,秀吉提议再次召集龘合议,对两人的行为作出惩罚;另外,安土城早已修复,信孝却依然没有送吉法师娃娃去安土城,因此秀吉还指责信孝私心自用、挟持家督已经不适合再担任后见职务,并推荐信雄继任此职。信孝和胜家自然不甘示弱,也指责秀吉任命自家亲属杉原家次(宁宁和弥夜两人的叔父)担任京都所司代还在山城国南部修建伏见城,意图独自掌控京都;另外还独吞吉良家贡上的勘合贸易利润,用来加强自己的军力和防卫,显然是图谋不轨……,双方的嘴仗打得极为激烈,手底下自然也不含糊,纷纷扩军备战,许诺拉拢,大战可谓是一触即发。

至于娶德姬,丹羽长秀自然不会有意见。早些时候他就拜托过我,要我务必保留信长的血脉,而迎娶信长这位女儿,正是保留血脉的最好途径……当然,他应该还不知道垩德姬已经不能生育的事情。

“羽良家最近有什么动向?”我放下信件问道。

“这正是臣下要说的事情”秀景欠了欠身,“之前任命杉原家次为京都所司代,算是秀吉殿下对本家的善意;但修建伏见城,显然是意图和我们的泉州城对抗了……而最近,秀吉殿下则把手伸向了水军和德川家”

“水军?”我忍不住一笑,“秀吉殿下是想单独建立水军么?”

“是,而且动作很大,本处设在摄津国的大阪和尼崎,大将是宇喜多家的小西行长。”秀景回答道。

“没关系!秀吉殿下和小西行长的水军,不可能对我方构成威胁。”我不在意的说道。

“是。”秀景有点奇怪的看了看我,大概是在想我为什么如此有把握。

我心里暗暗一笑。在原本的历史上,秀吉整合全日垩本的水军,依然在征朝战役中被李舜臣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而那个时候,水军总领就是小西行长……,当然了,秀景不可能知道。

相比起来,另一件事倒不得不防。

“你说秀吉殿下拉拢德川家,是怎么回事呢?”我问他说。

“这是德川家留守京都的石川数正大人透露的……石川大人说,秀吉殿下曾经找过他,声称如今毛利、上杉已和,九州已定,织田家的攻略目标只剩下了武田家,这一家乃是太政公当日最大的敌人,也是德川家的死敌,如果他能够秉政的话,第一件事就是和德川家一起讨伐武田。然后,石川大人又大谈兄长对德川家的恩德,大谈宣直所部井伊赤备的勇武,以及他本人对兄长的敬慕……听他的口气,似乎是希望本家大起援兵,替德川家讨伐武田,那么德川家将很乐意投效;否则的话,说不定只好就借用羽良家的力量。”

“这件事……的确有点麻烦。”我下意识的用指尖敲着手边的精致扶几。

德川家这是在逼宫,是在请我尽快表态,显然是厌倦了骏河国到天神山城之间的长期拉锯战,想尽快借助外力平定武田家。

如果我愿意,出兵消灭武田并不难,可是消灭之后,骏河国要给德川家吧?三河国边的南信浓要给他们吧?剩下的甲斐、北信浓和西上野,都远离我的领地,打下来以后也很难控制,结果只会便宜周围的德川、上杉和北条,于我并无多少好处。到那时候,德川家少说也有百万石领地,还有骏河甚至甲斐的金山,即使臣服于我,我也不能放下心来。德川家康这个人,我可是非常的清楚,我连毛利家的百万石都容不下,何况是这只老乌龟呢?

之所以只派去了井伊宣直那一千赤备,就是为了先稳住德川家,等我平定畿内后再席卷过去然后最多给他们骏河一国或半国就行。可是,如果德川家康等不及,真的和秀吉联合,那么秀吉肯定将如虎添翼从而得以更快的统合织田家,并且给我将来的畿内攻略造成更大的困难……

“你认为,德川家会投向秀吉吗?”我决定听听秀景的看法。

“投向秀吉殿下大概只是他们的一个选择吧?”秀景想了想说道,“据臣下所知,几天前北条家的北条氏政将家督之位让给嫡子氏直(比历史上早一个月),德川家也派人送去厚礼相贺,并且试图和北条家联姻,将次女嫁给北条氏直(历史上联姻成功)……也就是说,他们并非是只有联合羽良家一途所以在局势未明之前,他们不会轻易决断,依然会维持和本家的亲密关系。”

“是么?”我笑了起来“你说得很对!家康殿下不会轻易改弦易辙,而且也有足够的耐心……从和武田交恶起,他已经等了十余年,应该不会再介意等上一年半载的”

……,……

在我颁布法度‘确立家中核心体系的同时,信景在肥前国的行动也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秋收之后,他立即集龘合了筑前、丰前、肥后三**势,以及景七郎名下的丰后、筑后两**势,率六万人向肥前龙造寺家发动了进攻。这个时候的龙造寺家已经信望大失家督政家也只是一个体弱多病的青年,自然没有当初龙造寺隆信力抗大友家的能耐和勇气,很快就向信景降伏。然后,信景以龙造寺政家病弱、无法统领家务为由,对龙造寺家领地的管理权进行了大肆分割。

目前龙造寺家的领地包括锅岛、江上、后藤分家在内,共占据着肥前国东部和中部的基肆、养父、三根、神崎、佐贺、小城、藤津、杵岛八郡地方,石高达到三十五万七千石。其中,锅岛家家主锅岛直茂是龙造寺隆信的义弟兼表弟,目前掌握着家中的实权;江上家家主江上家种、后藤家家主后藤家信,分别是隆信的次子和三子;除此以外,龙造寺隆信还有两个弟弟,分别是龙造寺信周和龙造寺长信。这几个人,也就是龙造寺家目前的辅政家老。

信景并没有动龙造寺家的领地,却把这些人全部划为分家和支族,然后根据各人的领地、驻地和渊源,分别从龙造寺家领去一郡。锅岛直茂领佐贺郡东边的神崎郡,驻肥前莲池城;江上家出自筑后国,和迁入筑前的高桥家(现在又迁了回去)原本都是筑后国“大身十五家”之一!因此领有和筑后国接壤的养父郡;后藤家信领后藤家惣领,并加封惣领所在的杵岛全郡,驻武雄城;龙造寺信周和龙造寺长信,则分别领有杵岛和佐贺郡之间的藤津郡和小城郡,与神崎郡锅岛直茂共同掌握家中的实权(也就是日后佐贺藩御三家的划分方式):至于家督龙造寺政家,则是领有被神崎、藤津、小城三郡包围的惣领佐贺郡,以及位于国中最东端、和养父郡相邻的基肆郡和三根郡,除去千叶、犬冢、成富、太田、石井、西乡等家臣领地外,剩下的石高只有六万石,和包围佐贺郡的三位家老各自领地差不多。

在这种情况下,以龙造寺政家的能力,自然不可能驾驭三位家老。而三位家老,也肯定会维护各自的领地,阻止宗家向外扩张,这乃是武家之常情。也就是说,经过这样的分割,龙造寺家实际上已经四分五裂,而且互相牵制着,不可能再统合起来。万一有哪家异动,想扩大自家的势力,不用旁边的筑前、肥后、筑后三国动手,其余的几家就会群起而攻之,以维护和扩大各自的家业。

然后,信景收取了各家的效忠誓书,并且在领内以郡为单位发布检地令,承诺等各郡的检地完成,就按照结果给予领地安堵。这样一来,龙造寺政家进一步失去了统辖全领的名份,除了自家三郡以外,连其余郡的领地分限帐和武士名录甚至都拿不到手中。

接下来,就是西南部的有马、大村两家和西北部的松浦家了。大村家是当初和肥后岛津家久、筑后周景一起击败龙造寺隆信的功臣,彼杵郡的领地自然是安堵的,并且给予长崎奉行的世职;有马家当时虽然在隆信麾下,却是消极应战,而且在一定程度上充当耳目,所以高来郡四万石也交给了他们。只有松浦家一直没有归附,而且所在的松浦郡石高达到十五万(后世的下松浦平户藩和上松浦唐津藩),还有平户和唐津(征伐朝鲜的大本营名护屋)这样的港口商町,实力很不容小觑。所以,信景征求了众臣的意见,决定拿这一家开刀。

他首先向松浦家派出使者,谈判设立平户奉行之事,以稳住松浦家的情绪。等到龙造寺家旧领和西南两家献上誓书,他立刻命令谈判的石谷宣政大幅提高要求,先是逼迫松浦家退出平户,然后又提出将松浦家转封到长门国,和岛津义弘对换领地。松浦家当然没岛津义弘那胆量,敢于直面毛利家,于走向信景提出抗议,并且试图联络国中其余家族抵制信景的安排。只不过,到了这个时候,那些人都在忙着检地的事情,好多安堵一些石高,没有人会来趟这浑水了。松浦家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派人前来今治城向我申诉,声称信景所为,“有损太常公向来的仁厚名声”请求我出面主持公道。

“有些人啊,不仅搞不清楚状况,而且还喜欢自作聪明,”我扬着申诉状,对前田利长冷哼道,“想离间我们父子?想打击信景的威望?以为我看不出来么?”

“是。主公明鉴!”前田利长恭敬的说。

“你替我草拟一封书信,让信景以负隅顽抗为由,将松浦家连根拔起……,你告诉他,一定要干脆利落,不留后患,让肥前国甚至整个九州地区的大名、豪族们引以为戒。”

“是”前田利长领命道。

第一百四十四章:局中之人(下)

时间进入九月,肥前国的检地已经初步完成,松浦郡的松浦家也被信景平定下来,郡内的十五万石领地和平户、唐津两大商町全部被收归本家。信景任命表兄石谷宣政为平户奉行,在町内设置了撰钱屋和津屋分部,颁布撰钱令、市易法和尺贯法,全面推行以三重町为蓝本的本家政策。另外,信景还整修了松浦家位于平户岛上、与九州本土隔海相望的平户城,以之为基础进行了一定规模的扩建,作为本家在肥前的据点,由他的乳兄平野长泰担任守备。

关于这个任命,他来信征求过我的看法,我却没有发表什么意见,让他自己作出决断。

而他任命宣政和平野两人,也在我的意料之中。虽然这两人能力都不算突出,却是自幼跟随他,又一同在安土相处了好儿年,经历了了本能寺之乱后的逃亡之游,白然是格外得他的信重。

或许,应该将年轻一辈的家臣们都交给信景,让他培养自己的班底了吧。

这样想着,我将身边的前野景定、坪内景定、金子景元等十多名出自宗家家臣的近诗全部派往肥前国,拔入了信景的麾下,只留下前田利长、胜贺野周信、本多正纯等出身织田家与力和分家家臣的近侍。

除此以外,周景名下的莲池备也被我从九州调来。他们将和我身边的三重备一起,护卫我前往京都参加信长的周年祭,然后就近拔入和歌山城周景的麾下,以应付畿内越来越混乱的政局。

对于我这次京都之行,好些家臣都隐隐表达过担忧。中途在泉州城停留时,秀景就建议由他替我入京,参与信长的周年祭。

“虽然家主无法分身,由兄长亲往却走太冒险了,不如由臣下代替如何?以巨下作为家主后见的身份,应该是可以代表本家的立场参与祭拜的。”

我知道他的意思。自织田信孝柴田胜家讨灭津田信澄以来,织田家旧臣之间已经是剑拔弩张,甚至连立场较为中立的丹羽长秀,都不敢像一年前那群孤身入京更不用说织田信孝、柴田胜家、泷川一益等人了。

不过,我却不用过于担心。

“放心吧,京都是秀吉殿下的他盘。在统合织田家之前,他都不敢招惹本家,一更何况,我有这三千精锐,还有整个上京区町众和大量公卿的支持,自可以来去无碍。”我宽慰他道。

“无怜如何,毕竟还是有一定风险啊!“秀景继续劝道,“不过是周年祭而已,兄长何必那么在乎?去年的时候,兄长连葬礼都缺序了的啊!”“其实,我这次去,还才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决定向他担白。“什么事情?”秀景立刻追问道。“和朝廷接洽,并且争取源氏长者之位。”我回答。

“源氏长者!”秀景惊呼一声这个名义,实在是太惊人了啊!以秀景如今的镇定功夫,依然免不了大惊失色。

“不错,正是源氏长者,”我点了点头,“以本家如今的他位,得到这一职务,就等于走从朝廷获得了平定天下的名份,从而彻底脱脱离织田家系统。另外,还可以压迫目前对峙的秀吉、柴田两方,让他们感到时间紧迫,然后尽快发生决战。”“确实如处,只不过,源氏长者这个位置,不是由幕府将军家出任的吗?”秀景皱起了眉头,“以本家如今的地位,似乎还够不上啊!”“你错了,源氏长者不是由将军家出任,而走由官职最高的源氏后裔出任,”我呵呵一笑,

“而在目前,我作为从二位治部卿,正是源氏后裔中官职最高的人啊!”

起这个问题,很多人都存在误解。事实上,最早的源氏长者,是作芳为所有源氏后裔的笔头公卿,负责源氏的祭祀、召集、裁判和氏爵稚举等事物,并且还兼任淳和院、类学院别当,负责源氏子弟的教育事务。第一位源氏长者,乃是由嵯峨天皇第七子、左大臣源信(第一源氏)担任,并且由他这一脉的嵯峨源氏继承。后来嵯峨源氏没落,这一位置先后径过醍醐源氏和宇多源氏,最终落到村上源氏手中。村上你源的嫡流,有久我、崛川、土御门(源氏)、中院四家因此在相当一段时内;源氏长者都涟在四家之间转换,由四家家主中官职最高者(往往也走年龄最大者)出任。

到了室町时代初期,由于南北朝动乱,崛川、土御门(源氏)两家断绝,中院家衰退,于是久我家家主、内大臣久我通基在朝廷活动一番,排除了出自中院家分家的北富家和出自久我家的六条家,,这才由久我家独占了源氏长者的位置。”

只不过好景不长。1383年(弘和3年/永德3年)时,己经晋升到左大臣的足利义满趁着时任源氏长者、久我家家主久我通相去世,从他的儿子、权大纳言久我具通手中夺过了源氏长者之位,自此开创了武家清和源氏担任源氏长者的先河。这除了他本身的权势以外,也因为源氏长者由官位最高者担任的传统。在此之后,源氏长者之位就依照这个传统,由清河源氏足利家和村上源氏久我家转流担任。其中,足利家出任的有足利义满、足利义持、足利义教、足利义尚(存疑)、足利义植五人,其余的足利义量、足利义胜、足利义正灸、足利义澄、足利义晴、足利义辉、足利义荣、足利义昭都因为官职不够,没能担任源氏长者。

最为体现这个传统的,就走足利义植。尽管他被足利义澄赶下了将军之位,但因为他担任着从二位权大纳言,官位高于足利义澄和时任从三位中大纳言的久我邦通,困处依然担任着源氏长者。等到足利义植去世,足利义澄和后续的几位将军生前官位都不高,因此源氏长者再次落入久我家,先后由久我邦通的养子、从三位权中纳言久我晴通(近卫家出身),以及久我晴通之子、正二位权大纳言久我通坚出任。

永绿十一年,信长拥足利义昭上洛,久我通坚因为支持足利义荣,和关白近卫前久一同被朝廷解官流放,四年前死于界町!。从那时到现在,源氏长者之位就一直空缺着。离这个职位最近的,是久我通坚之子久我敦通,他个年十五岁,前年元服时获得从三位位阶,得以跻身公卿之位,但是还没有担任任何官职。

既然公家源氏的久我家家主只是从三位的无官公卿,而武家源氏中,又以我的从二位治部卿最高,那么我完全可以援引先例,向朝廷申请出任源氏长者听了我的材释,秀景也露出了释然中带着激动的表情。他能够明白,如果我出任源氏长者,那对于天下武家将是何等的震撼,而我吉良家的声望又将达到什么样的高度。面对这样的诱惑,他忍不住开始患得患失起来:“这件事情,兄长有把握么?朝廷会同意吗?秀吉殿下会同意吗?”

“朝廷那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很多公卿,包括关白一条内基,都会替我说话的。去年的时候,如果不是我敞开相国寺接纳和保呼了他们,并且和日野家定下亲事,不知道多少人要受到秀吉殿下和信孝的追究呢!”我微微一笑,“至于秀吉殿下,他又不是源氏出身,有什么立场干涉源氏长者的任命?如果他眼红的话;先去拜个出身源氏的义父再说。”“这么说来,就没有任何问题了!”秀景激动的拜了下去,“恭喜兄长!

‘不久,我率领三重备、蓬池备和秀景塞拾我的淡路备,从泉州城出发前往京都。路过伏见城的时候,听说守备城池、主持后续建役的是羽良秀长,我特意停了下来,派统领淡路备的浅野长政前狂致意。羽良秀长是个知理的人,又有宁宁弟弟浅野长政的面子,很快就率少教近侍出城,亲自前来军中拜见。“今兄秀吉殿下已径进京了吧?”我问道。

“禀报太常殿下,家兄是三日前进京的,”羽良秀长恭敬的回答。他称呼的是我的官讳,客气中隐隐带着些许的疏远:“另外,同行的还才摄津池田殿下、备中宇喜多忠家、南河内富山殿下等儿位,都是前往拜祭太政公。”

“昌山殿下也去了吗”我有些惊讶的问。宇喜多忠家还好,昌山政尚却是后来投靠秀吉的人,并非织田家外样,照理说不应该一同前往祭拜的。

“是,”羽良秀长应该猜出了我的想法,“据在下所知,昌山尚城大人也随柴田殿下一问来到了京都。

“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正如昌山政尚并非织田家外样,高山尚城也是柴田胜家后来招收的家臣。

他是富山尾州家家主,在尾州家的昌山早高投向信长继任昌山金吾家时,一度投入犯伊的昌山高政(昌山政尚、昌山昭高之兄)门下,如今投靠柴田,显然是想借助他的力量,和出自尾州家的昌山政尚再掰掰腕子,争夺政尚名下的南河内半国。

这还真是全方位的对抗啊而等到我告别羽良秀长,率军进入京都,才明白对抗有多么的激烈。整个京都,几手成为一个大兵营,。羽良秀吉和柴田胜家为首的两方,分别拥兵一万多人,以京中的、四条大宫为界,占据了下京区和中京区的大片地带,仿佛就是应仁之乱之前的态势。秀吉的本阵,设在中京区的二条城:柴田胜家的本阵,设在下京区鸭川以东的东福寺;丹羽长秀则率领着麾下的五前余足轻,占据着下京区和中京区的交界他带,防止两家发生什么冲突。不过,他们都没才进入我重建的上京区,显然是很有默契的留给了我,只有生驹家长率三千人驻扎,守卫着位于上京区紫野的总见院。

和他们相比,我这三千人倒显得十分低调,至少是和我的他位很不相称当然,在战力方面,我相信即使和他们任何一方死抗,这两支备队也不会落于下风,至少护着我杀出京都是毫无问题。所以;我很担然的进入京都,沿丹羽长秀控制的走廊向上京区进发。

才进入这片地带,丹羽长秀立刻就亲自出面,将我迎进了他暂驻的涉成园。这座名园由嵯峨天皇十二皇子、河原左大臣源融(上述源信之弟,《源氏物语》的原型)所建,原本是他所居六条河原院的苑池,风景极为忧美,而且四李风景不一,在现代是日本的国家级名胜。这个时段,原本是园中最负盛名的枳壳邸挂果之时(因此又被为枳壳邸),只可惜由由于入驻了大量足轻园中的枳壳早己被糟蹋碍不成样子,只剩下一些残枝枯叶,在肃杀的秋风中呜呜哀鸣。看见这副零落的惨状,我忍不住叹息了一声:“真是可惜了。”

“是啊,的确可惜。”丹羽长秀也叹道。

我自然知道,他所指的不是园中的风景,而是如今织田家众旧臣兵戎相见的紧张情势。

这一年以来,为了维持表面的和平,他作了大量的工作,花费了大量的心血,无论是他头上的花白头发,还是脸上心力交瘁的表情,都深刻的揭示了他的努力和付出。只可惜,即使是表面上的和平,也被织田信孝和柴田胜家两人的擅自行动破坏,以致家中形势直转而下,一发不可收拾。

“长秀殿下放心,太政公的周年祭上,应该没人敢冒天下之天下之大不韪的。”我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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