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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横行-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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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江知晓,这必定就是仙门修士将突破至神魂境之时,引来的天地雷劫。
此等雷霆,不可用法术、法宝阻挡,也不可藏在阵法当中躲避,更不可请人帮忙抵挡。
仙门修士须得站在雷霆之下,让天雷灌体,借此精炼魂魄,将之化作神魂,一旦成功便至神魂境界,如若失败便魂飞魄散。
天雷降下之时,徐夜月当即将阵法打开一道缺口。
廖长空衣袖一甩,从缺口里飞出,迎着天雷而去,空中降下的雷霆顿时分出一半,轰向廖长空,剩下的一半依旧朝着阵法袭来。徐夜月亦是离开大阵,腾空飞去。
空中降下的雷霆恰好一分为二,分袭廖长空与徐夜月二人。
横江盘膝坐在阵中,抬头凝望。
如今廖长空与徐夜月双双突破仙门修士境界,引来雷劫,唯独横江依旧是仙门修士,他却没有半点妒忌,眼神一如往昔,云淡风轻。
“廖师姐早已达到仙门修士巅峰,只需机缘一到,就会有天劫降临,甚至可以主动引来天劫,涤荡魂魄。如今得了徐无忌的精气之助,突破至神魂境,水到渠成。徐夜月与徐无忌一体同源,本就是同一个人,徐无忌的精气进入徐夜月体内,自然能完美无缺被徐夜月融入自身。若非徐夜月这一世修炼时间短暂,根基浅薄,以她独得徐无忌五成精气而言,也许她能一夜之间,直达纯阳,成为纯阳仙人。”
“我虽得了三成精气,可这些精气只有小半被我吸收,不过,就算是那一小半精气,也让我在一夜之间,将三魂淬炼完毕!那些未曾被我吸收的绝大部分精气,如今贮藏在我丹田当中,须得天长日久,将之渐渐炼化以后,才能化为己用。”
“师门典籍记载,神魂境界,一共分作定神,出壳,夜游,日游,驱物,显形,附体,夺舍,道胎,总计九重境界。我从徐无忌身上受惠得来的三成精气,一旦全部炼化,至少也能助我修至神魂境五重以上。若是我不曾修炼过魔功,以后也不准备修炼以魔制魔之法,不需日夜受心瘾折磨,不需损耗修为,我从徐无忌哪里得来的,也许能让我在百年之内,直达纯阳!”
横江观看着空中被雷劫轰击的二人,衣袖一卷,拾起地上徐无忌留下的那颗金色珠子。
此乃道君高手,死之遗留的一颗金丹。
至于先前徐无忌身躯犹若沙塔一样,崩解为灰灰的过程,在仙门典籍里,也有一句话,专门阐述此事,叫做:大道如磨,众生化灰……
第二百二十二章:宫门再显
丹道,亦是仙门中人,求仙问道的方式。
此道可分作两种,一内一外,分别称之为内丹术与外丹术。
横江修炼以来,得师门垂青,服用了许许多多辅助修行的丹丸,除此之外也有宣明柔水丹一类的疗伤丹药,而那封魔岛里的鬼仙聂隐娘,也特地炼制了一种疗伤的好逑丹,赠给横江。此等能够服用的丹药,以及横江手中那一串可以当做法宝的大日火鸦丹珠,都算是外丹术的范畴。
至于内丹术,则是仙门中人,在体内修炼成一颗丹丸,此丹多半位于小腹丹田当中。修炼此道之人,只需一步一步淬炼内丹,一旦将丹丸修炼至赤金色,就称之为金丹。修炼此道的仙门中人,在仙门修士境界,也寻常修士差不了多少,可一旦修至神魂,体内就多了一颗丹丸。等到将丹丸修炼至赤金色,等到金丹一成,便是是纯阳仙人,寿八千载,福禄绵长。
仙门中人若修炼丹道,纯阳以后,金丹又会有九次提升,号称丹成九转,金丹会变得晶莹剔透,浑然如同玉珠,璀璨无瑕。拥有这等九转金丹,便意味着修至道君,寿十万年。
“徐无忌不是丹道中人,否则他留下的内丹,就不应该是一颗九转金丹。”
横江端详着手中金丹,只觉掌心传来阵阵温润如玉的触感。
通过众妙之相面罩,横江更能看到,隐隐约约间,有一颗一颗灵光,如同日月挪移,星辰运转,在金丹表面,盘旋移动。
“徐无忌道友留下的阵法精要,全在这一颗金丹当中?”
横江心中疑惑,越发的觉得手中金丹不凡,不知不觉间就将金丹端到了眼前。
等金丹一靠近横江的脑袋,突然间有一道灵光,自金灿灿的金丹里照射出来,直达横江眉间。横江只觉得脑仁微微一震,立时察觉到了有一段讯息,顺着刚刚那一道灵光,传达至脑海当中。
横江闭着眼睛,沉吟许久,再度睁眼之时,他对手中金丹的作用,已经了然于胸。
这金丹当中,蕴含着一座阵法,叫做魔心种道剑阵。
此阵威势至强,乃是徐无忌在和徐夜月反目之后,数百年间,凝神静思,苦苦探求而出的一座杀伐之阵。
阵如其名,操控此阵之人,首先要有魔心,其次要能压制住心中魔念,怀着求道的念想,如此才有了魔心种道四字。
具体何为魔心,何为种道。
徐无忌并未在那讯息当中细说,还需横江细细体悟,他只说此生此世,所修所得的阵法真谛,全都蕴含于这一座大阵当中。
徐无忌活了上万年,修行已久,早知看事容易做事难的道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他便将这阵法精要,蕴含与金丹当中,需要横江仔细去慢慢体会。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至于体会的过程,便是将此阵运转出来,使用这一座大阵的时候!
横江手中金丹,可将魔心种道剑阵完完整整的布置出来,可以与人争斗,也可以杀伐四方。只是此阵的阵眼,乃是徐无忌留下的金丹,至于此阵威势,则全靠这这颗布阵金丹里的精气。
这就意味着,横江能在金丹消耗干净之前,将此阵领悟十成,就算是完全得到了徐无忌阵法精髓。
若是金丹被消耗得干干净净之后,横江还是不能领悟此阵的半分真谛,此阵就算是断了传承。若横江只能领悟两三分,便只能得到徐无忌阵法精髓的两三分传承。
“多谢徐道友馈赠!”
横江拱手抱拳,朝徐无忌烟消云散的位置,施了一礼。
他素来是守礼之人。
空中雷声,渐渐断绝。
两道人影,相继从空中落下。
廖长空落到横江身边,徐夜月却站在了不远处寒气未散,依旧是冰霜冻结的湖面。
如今徐无忌已死,世间只剩下一个徐夜月。
徐夜月的眼中,未免有些悲切。
她凝视远处,看着冰霜边缘之处,那些在风中摇摆不定的荷叶与荷花,久久不语。
横江见徐夜月这番神态,亦是心中叹惋,摇摇头收起金丹,朝远处徐夜月问道:“不知阁下可否告知,我与师姐该如何离开斗魔洞府?”
“你已得了徐无忌的阵法传承,就算是此地半个主人。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人家绝不会阻拦你?”
徐夜月似笑非笑,意味深长道:“你若能将徐无忌留下的阵法精髓,了然于胸,休说是这斗魔洞府的阵法,哪怕是紫霄宫里诸多法阵,也困不住你。你若连这斗魔洞府的阵法都无法破除,那就老老实实留在此地,等到此地诸多事情了结之后,人家自然会将离去之路,告知于你。”
早在徐无忌浑身起火,身死魂灭之时开始,徐夜月就似是与前世男子身份,断绝得干干净净,如今一口一个“人家”,竟无半分别扭之感,反倒是极为娇俏。
只是,就算她没有偷偷在阁楼上洒血,横江对她也无半分动心之处。更何况如今双方已然决裂,横江对徐夜月更是毫无好感。
“也罢。”
横江淡然一笑,道:“此地灵气充裕,我刚刚又得了徐无忌道友三成精气之助,正好借助这座洞天福地,安安心心修行一番。”
徐夜月衣袖一甩,御风而去。
比起徐无忌身死魂灭之前,这徐夜月为人处世,洒脱了许多。多年以来,徐夜月暗藏在心中的仇恨,不仅仅是一夜之间烟消云散,她更是明悟了,徐无忌根本就没有暗害她的心思,反倒是一心一意,要替她斩杀体内魔种,要让自己枯者死,要让她徐夜月荣者生。
今时今日,徐夜月也领悟到了徐无忌从枯荣真解体会出的心境,这让她比起昨日,已大不相同。
“师姐,你我就在这斗魔洞府,住上一段时日。”
横江当先离开这水榭阁楼废墟,朝数百米外另一座水榭楼台飞驰而去。
廖长空话语不多,跟随于横江身边。
这斗魔洞府之地,原本有诸多侍女侍奉,如今那些侍女,都听从徐无忌的调遣,离开了宫门,前往门外另一处殿宇楼天汇聚之地,迎接那些来到此地的各派仙门中人去了,再无人替横江准备茶饭。
无人烦扰,横江更是乐得清闲。
不过,廖长空却按耐不住性子,三日之后,终于是说起了师门之事,对横江道:“师弟,早在月前,你我离开师门,去打理师门诸多产业,东南其他六大道场,对师门已经有了不轨之心。你我留在此地,虽能借助这洞天福地修行,可师门之事,却让我心中难安。”
“无妨。”
横江神色淡然,道:“离开师门之前,我已经修书一封,让独孤兄替我送至封魔岛聂隐娘手中。此人与我早有约定,若我有事找她,只需一封书信,她会星夜兼程,前来助我。算算时间,如今那聂隐娘,应该早到了宣明山。此人是纯阳鬼仙,一身道术仙法,传承于九崇山,算是此地主人徐无忌的后辈。”
纯阳鬼仙聂隐娘!
廖长空眼神一凝,神色微微有些黯然,却也不多说。
这三日以来,廖长空身上散发出来的剑意,越发的凌厉精纯,这意味着她得了徐无忌二成精气相助之后,一身实力,正在急速提升当中。用不得多少时日,也许她就能迎来第二次雷劫,突破至神魂境第二重。
而横江,在先前一夜之间连续淬炼完毕三魂之后,却进展缓慢。如今体内虽有徐无忌留下的精气相助,修炼速度远超横江当初的预计,可若要与廖长空相比,依旧远远不如。
至于金丹当中的魔心种道剑阵,横江更探求不出阵中的奥妙。
直到半月之后,横江才将七魄当中的第一魄,淬炼完毕,开始着手淬炼第二魄,一身修为,堪堪达到仙门修士第五重。
就在横江修为稍有突破的这一日,消失已久的宫门,再度出现在不远处湖泊之上……
诸多侍女离去之时,徐无忌是说让他们接待客人。
既然算是客人,就终有一日会来到这阵中的斗魔洞府所在的湖泊。
花香阵阵,随风而来。
一条花路,延伸在宫门两段。
诸多侍女从从门中飞来,立在湖面两侧。
紧接着,一个个各派仙门中人,跟随在众多侍女后方,来到了这一处洞天福地当中。
时至今日,湖泊岛屿边缘那一座被火焰烧毁的水榭楼台,早已被徐夜月清理得干干净净,就连地面也已经被她用仙门道术,培育出了一簇一簇葳蕤青翠的蒿草,再也看不出原先的狼藉满地的场景。
众多侍女不需徐夜月吩咐,就各自领着一些仙门修士,前往周围水榭楼台安顿下来。此地阁楼极多,任何一座水榭阁楼当中,都有数十个房间,她们给每一个道场之人安排一座水榭阁楼,绰绰有余。
众人随着侍女前往水榭阁楼之时,去发现湖泊东方,那两座相隔上百米的阁楼里,竟然已经住了人,便一个个心中惊疑,朝身边侍女询问,想要知道到底是何人住进来了。
侍女只说这两座阁楼里,住的是此地主人。
“既然是此地主人,你我理当前去拜访。”
“斗魔洞府有着斗魔之名,想必此地主人,是当年能与深渊之魔一争高下的前辈高人,我等后辈修士,理当前去见礼。”
“拜访与拜见二词,用得不妥,你我此番登门,是拜见万年之前的仙道前辈,是去瞻仰前人风骨,。”
“同去!同去!”
各派修士稍作议论,已是有了决断,却又不知该先拜访那一座水榭阁楼,便分作两批人马,各去一处。
第二百二十三章:死期到矣
横江居住的水榭楼台,本是随意挑选,却正好选在了湖泊东面。
至于东之一字,本就有主人的意味。
所谓东家,东道主,指的就是此地主人之意。
此地水榭阁楼院落,傍水而建,坐落在湖心岛屿沿岸,楼院与楼院之间,尽是园林。
数里平湖,涟漪不绝,微波荡漾,风景独好。
这一日,相隔悬空山正式出现于青砀峰,悬挂九彩虹桥那一日,已有二十余天。这些天从中土帝国各方道场,赶赴青砀峰的仙门修士,也只有数人而已。
徐夜月原本设想着,要让悬空山的九彩虹桥,一直存留到次年三月。如此一来,就能给中土帝国仙门众人,预留足够的时间,让各方道场里想要来此探访斗魔洞府之人,能及时赶赴此地,如今不过二十来天,就已经多了数人,这已让徐夜月心满意足。
徐夜月知道, 只要虹桥依旧悬挂在空中,接下来的日子里,赶赴斗魔洞府的仙门中人,只会越来越多,等到明年三月截止之时,进入斗魔洞府里的仙门中人,也许会超过千人。甚至连中土帝国之外,其他国度里的仙门中人,也会来蜂拥而至,也许人数会达到数千,甚至上万!
“我就不信,来此的上万仙门中人里,就无人比得上你横江!”
徐夜月站在阁楼当中,临窗而立,窗外就是波浪潋滟的大湖,隐隐有荷花馨香与荷叶馨香,顺风而来,沁入鼻间,让人心旷神怡。
此刻,分作两路的各派仙门中人,其中那一批,已是来到了徐夜月所在的这座阁楼前方。
小银针穿着红肚兜,挺着胖乎乎的大肚子,站在门中。
他光着脚丫子,立在门槛正中央。
作为一个小娃娃,小银针身高不足二尺,自然是挡不住宽数尺高数丈的阁楼大门,仙门中人只需随意一步,就能从他头顶上越过,直达阁楼当中,却无人这么做。
门外之人见了小银针,已在窃窃私语。那些曾经见过徐夜月用鱼钩钓出小银针的仙门修士,已是朝身边之人,透露出的小银针的来历。
“小娃娃也许是此地主人养的,我们不可怠慢。”
“徐夜月当初用一根钓竿,像钓鱼一样把这小娃娃从悬空山里钓出来,那番举动,极为诡异。也许这小娃娃的心性,也很是诡怪,我等不可轻举妄动,一旦不慎,惹起小娃娃生气,导致此地主人因此而迁怒我们,后果不堪设想。”
“无妨,无妨,先进去拜访此地主人再说。就连手下使唤的侍女,都尽是神魂境界,此地主人一身修为,必定是深不可测,诸位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众人议论一番,抬步向前。
不过,却有一些后辈仙门修士,心性未定,喜欢到处观察,东瞧瞧西看看,还有几人飞到了湖面上,回头一看,却见阁楼的第二层,有一个身穿紫衣的女子,正站在阑干之内,凭栏而望。
“那不是洪都道场的弟子徐夜月吗?”
“先前悬空山中,幻阵启动的时候,徐夜月和她身边跟随的两个活尸,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此事让洪都道场之人焦急万分,那风肆更是在悬空山里,寻找了好些时日。直到此地侍女出现之后,风肆才随着众人来此,却还是留下了陈浮生继续在悬空山搜寻。未曾想到,她竟然早早就来到了此地。”
“莫非,那徐夜月本就是被斗魔洞府之人抓走了,如今被软禁在这阁楼当中?徐夜月也算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青春靓丽,若是此地主人垂涎她的美色,在此金屋藏娇……”
顷刻之间,众人便把徐夜月在楼中的消息,告知给其他人。
洪都道场风驰,就在这人群当中。
其他道场之人对此地主人心存忌惮,不敢妄闯阁楼,他们不愿意从小银针身上跨过去,更不敢直接从楼上窗口飞进阁楼里,便纷纷跑到小银针面前,拱手施礼,说些想要拜访此地主人一类的话语,小银针却从红肚兜里掏出一个萝卜,一小口一小口啃着,只顾着吃东西,压根不搭理这些仙门中人。
可是,风肆却顾不得那么多。
“师侄!风师叔来救你了!”
风肆大吼一声,冷然看了小银针一眼,突然间足下生风,腾空而起,直达这水榭楼台的二楼。蓦然间环视四周,风肆却发现这阁楼第二层里,除了徐夜月与几个神魂境侍女之外,再无其他人。
见此景象,风肆心中越发的愤怒,暗想道:“难道此地主人喜新厌旧,把师侄玩弄了之后,便将她丢弃在此,不管不顾?”
“弟子拜见师叔!”
徐夜月嘴角勾起一道弧线,脸上挂着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朝风肆盈盈下拜,又吩咐侍女,道:“我师叔来此,尔等还不速速奉茶?”
“遵令!”
一个侍女躬身行礼,自衣袖中拿出早已准备的待客茶具。
这一幕,让风肆有些不明所以,眼神里怒意未消,却又带着几分茫然,想道:“莫非我这徐师侄,已经和此地主人,勾搭上了?若非如此,她又怎能对这些侍女呼来喝去?此地侍女,尽是神魂高手,徐师侄只是一个后辈仙门修士,如何能对神魂之辈指手画脚?”
徐夜月却不以为意,她微微一笑,走至茶几旁边,示意风肆坐在她对面,又道:“风师叔有所不知,这斗魔洞府,本就是我徐家的家业。我来到这里之后,这斗魔洞府里的侍女,认出了我的来历,就把我奉为主人。”
“此话当真?”
风肆眼神一抖,凝视着徐夜月。
徐夜月面带微笑,道:“此地主人,叫做徐无忌,乃是万年之前,九崇山一脉的高手。此人在阵法一途的造诣,哪怕是紫霄仙宫之人,也未必比得上他。至于我,师叔你知道的,我本就姓徐,而且对于阵法一途的天赋,我自问在中土帝国数万里山河,上万仙门中人里,无人比得上我……”
风肆听闻此言,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相信了徐夜月的说法。不过,风肆心中,依旧留有疑问,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后,便问道:“不知此地主人,现在在何处?”
徐夜月眼神里带着一丝悲切,喟然长叹,道:“此地主人昨日夜间,引来雷火烧身,将肉身烧成了灰灰,却把一身修为凝聚成精气,传达至我身上,让我一夜之间,从刚入仙门修士的层次,直达神魂境第一重。只是他却因为肉身魂魄灰飞烟灭,已是身死。”
“竟然如此,师侄请节哀。”
风肆点了点头,正要再说,却突然间听到,不远处横江所在的水榭楼台之处,传来一声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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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江!你死期到矣!”
古木风站在阁楼门外,指着楼中,怒吼之声犹如山石炸裂,震耳欲聋。
这蝠池道场开山祖师,纯阳仙人古木风,今时今日,携带着满心杀意,出现在横江面前!
纯阳仙人暴怒之时,周身气息,宛若狂风一样席卷着,吹刮着,让横江所在的这座阁楼周围的湖水,掀起了一重一重浪涛,拍打在卵石堆积的湖岸,哗啦啦作响。
风肆乃神魂高手,即便相隔百丈,也能将古木风脸上怒意,看得清清楚楚。
“不好!”
风肆神色大变,惊呼一声,他心中虽对横江为什么会住在对面阁楼之事,十分惊诧,却选择在第一时间朝窗外飞去,意图救横江一救。
“师叔且慢!”
徐夜月手指微动,捏出一道法诀,立时就有一道波纹,出现在茶几旁边,化作一个光圈,将已然腾空飞起的风肆,禁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师侄你这是何意?”
风肆满脸焦急,道:“我洪都道场和宣明道场,历来同气连枝,你为何要阻我……”
他话未说完,却见徐夜月站起身来,手中捏出一道操控阵法的手诀,再转身面向横江那座阁楼,淡然说了一句:“何方鼠辈,竟敢在我斗魔洞府放肆!”
这话语声音不大。
至少风肆听起来,徐夜月的这句话全无半分威慑力。
可就在徐夜月说完之后,这斗魔洞府湖上天空,突然间被乌云罩住。
雷霆电光,连天而起。
霍然间,一道沉闷如雷,威势万千的话语之声,响彻天宇。
“何方鼠辈,竟敢在我斗魔洞府放肆!”
此话犹如平地惊雷,震得那正在横江所在阁楼之外的古木风嘴角一抽,神色勃然大变。
古木风遥遥打量周遭景象,却见不到此地主人的踪迹,他皱眉细想片刻,便抬起头来,看向天空乌云,朝着先前那如雷之声响起之处,拱手问道:“鄙人古木风有礼了,不知阁下可否出来一见?”
“哼!”
徐夜月轻哼一声,道:“区区后辈修士,有何资格面见本君?尔等来到本君修行之地,此地自然有一份机缘留给尔等,若再聒噪,定斩不饶!”
继而,乌云深处,那道声音将徐夜月的话语,重复了一遍。
古木风心中已有畏惧之意,只是咬咬牙动了动嘴皮子,却终究不敢再多说什么,心中只想道:“此地主人,自称为‘本君’。他若没有故弄玄虚,他一身修为,理当已是道君层次。我修仙数千年,如今只是纯阳仙人,他若真对我动了杀心,我必死无葬身之地,今日只能暂且绕过横江,留他多活一些时日……”
那位于徐夜月身边的风肆,则比古木风更加震撼,他忽然间觉得,才二十余日不见,这个在阵法一途天赋卓绝的师侄徐夜月,已是变化良多,让他觉得颇为陌生。
风肆心中很是疑惑,正要多问,却听到远处阁楼外古木风有在大放厥词。
古木风指着那阁楼,冷声说道:“既然此地主人出面,我古木风也不能做一个和东道主为敌的恶客。今日暂且饶你一命,留待日后再杀!”
言罢,古木风衣袖一甩,转身而去。
风肆见他走了,心中稍安。
可就在此刻,对面那阁楼当中,却传来了横江的声音:“你口口声声,说我死期到了,一心想要杀我。我若忍气吞声,岂非让四方修士,笑我横江胆小如鼠,岂非让我师门颜面无存?于是,如今你想绕我一回,可我横江,却饶不得你,一心只想着,要把你古木风的性命取走啊。”
第二百二十四章:藏剑十万
“你口口声声,说我死期到矣,一心想要杀我……于情于理,我都要把你古木风的性命取走,才算礼尚往来啊。”
横江的语气很平静,很清朗,一如往昔,依旧温文尔雅。
比之古木风先前大声怒吼,声音犹若开山裂石,震耳欲聋的场面,横江这番话语,刚刚传至楼外仙门中人耳朵里的时候,众人只觉得,这横江纹面也太温和了些。
这世间哪有被对方指着鼻子喊打喊杀之后,还能如此平心静气回应的?
乍然听了此话,众人只觉得这个横江,只怕是个软弱无能之辈,如今见古木风饶了他一命,这才色厉内荏,放了一句狠话,只为赚回几分面子,只是此言一出,到头来却更显懦弱。
不过当横江说完之后,众人再回味横江的话语,却倏然间觉得味道不对。
横江哪里是为了赚回面子放狠话。
横江这种语气,分明就是在阐述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今时今日,必定要留住古木风的性命。
此等话音,以仙门啸法吐气开声,虽无震耳欲聋的音效,可声音却带着如仙音贯耳,回荡在众多仙门中人脑海深处,同时也让那已经迈步转身,正要离去的古木风,身躯一震,停下脚步,转身回望阁楼,视线直达二楼栏杆。
横江立身之处,就在栏杆后。
也正因为横江没有藏在楼中房间里,而是站在栏杆处打量来到此地的各方仙门中人,才使得古木风在打量周围景象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横江,继而呼喊着要诛杀横江。
古木风冷笑道:“我乃纯阳仙人,寿八千载,纵横四方数千年!即便是你宣明山东方索与张空阙,也未必胜得过我,更不敢将取我性命二字,挂在嘴边。你这境地之外,信口雌黄,竟开口闭口说要杀我,简直是痴人说梦!”
身为一派掌门,古木风气度凛然,不怒自威,冷笑之时,眼神犹如鹰隼,寒气森森。
周遭众人仅是多观察了古木风片刻,就被此人目光所慑,纷纷转头,不敢多看。
唯独横江,面不改色。
至于站在横江身侧的廖长空,如今已是柳眉微蹙,眼神决然。她对横江亦是信心不足,即便这几日间,横江对她说过,虽暂时没有将徐无忌那颗金丹里的阵诀领悟透彻,却也颇有所得,已然能运转一座名叫九脉求魔剑阵的阵法……
就算如此,廖长空心中依旧没有胜算,只是用眼眸余光,打量着横江持在手中的一柄玉剑,心道:“师弟说此剑就是九脉求魔剑阵的剑主,能操控十万飞剑,衍生九方剑光……”
玉剑长七寸,宽三分。
此剑入手寒凉,如同触摸万载玄冰,在横江的手指周围,凝聚丝丝缕缕雪白霜气,若非横江一直将凌枯荣亲手缝制,以紫布船帆为材料,制成的那一件里衣,穿在凤凰羽衣之内,使得他体内生出一道道暖流,沿着周身经络直达指尖,堪堪抵消了寒气,手指回暖,只怕横江的手指头,已被寒气冻掉。
七寸小剑的剑柄之上,用狂草字体的虫书,鬼画符一样,篆刻了“陆慎”二字,此乃九崇之妖的名字。封魔岛下方,那一座九脉求魔大阵,理当是万年之前,九崇山高手将大魔镇压之时,由陆师亲自布置而成的剑道阵法,只为了防备大魔从道塔当中闯出。万年以来,大魔一直困在塔中,不能越雷池半步,这也意味着九脉求魔剑阵,自从布成之后,就未曾发动过……
直到封魔岛山崩地裂,横江与东方未明等仙门中人前去探访,这九脉求魔剑阵,才算重见天日,只可惜不知出于何种缘故,横江进入剑阵之时,这剑阵已威力全无,阵中玉剑四处乱飞,犹如雪花飞舞。那些在场之人见猎心喜,每人都取了一些,横江独得了这一柄剑主。只是,众人遇到以枯荣真解一分为二,变作两人,性格拐杖暴戾枯荣真人之后,死伤惨重,最终只有横江、聂隐娘、青丘冲、独孤光、东方未明五人,不曾殒命。
十年间,聂隐娘早已让门下鬼修弟子,将当初那些遗留在地底的布阵玉剑,悉数取回,交给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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