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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横行-第4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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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卷之上,是一片山峦,其中有殿宇房屋,数不胜数。
九重宫阙晨霜冷,十里楼台落月明。
端的是一副仙家圣地景象。
“这是……”
荒赤端着罗盘,飞了过来,站在横江身边,一起端详着摆在独孤信桌上的画卷。
只看了一眼,荒赤就惊得说不出话来。
荒赤自衣袖里,掏出了一张卷轴,随手一抖,卷轴打开,也是一方画卷,其中也是画着诸多殿宇楼台,山川走势,若论画卷的详细程度而言,比独孤信的要稍稍强了些,可若要论每一座殿宇楼台的的布局位置精度而言,很明显荒赤手中画卷较为模糊,精确度比不得独孤信刚画出来的这章。
荒赤将两张画卷,并排摆着,问道:“这……这是独孤道友,刚刚画出来的?”
独孤信淡然一笑,不作回答。
恰好一股强风吹来,将这宣明竹纸画卷上,一道尚未干透的浓浓墨迹,吹得稍稍有些晕开。
到了这个时候,荒赤再无疑问。
这画卷墨迹未干,如果不是现在刚刚画出来的,又是何时画出来的?
“独孤道友,我这画卷,是我将此地探查了许多次,又回到三宝宙船,翻阅师门典籍,又曾多次询问我祖母,再合我兄弟二人之力,立时数十年,慢慢摸索,渐渐补全,才将这画卷画了出来。未曾想到,独孤信初来乍到,只飞到空中,将此地景致,粗粗看了一会儿,就能画出这张画卷……”
荒赤对比着两张画卷。
乍看一眼,两张画卷大体相似,相差的地方不多。若是寻常人只扫上一眼,粗粗过目,还以为这是临摹出来的。
“唉……”
荒赤道:“以前我不信这世间,真有举世卓绝天才,我对于旁人所说,那紫霄宫赵清雪,那稷下仙宫桓京等等人物,素来不放在心上,觉得那只是相互吹嘘而已,实际上哪有那么多天纵之才,如今见了独孤道友,我可算是相信了。”
独孤信摇摇头,注意力却一只落在横江深山,她挥手间再度拿出一张雪白的宣明竹纸,按照横江所说,重新画了一幅,每当横江说哪座阁楼,哪座殿宇,甚至哪一条小路,应该是如何排布之时,独孤信便信手画出。
她画技极其高超,一笔挥就,浑然天成。
画到一半之时,独孤信才随口回答道:“在下才疏学浅,只是今日到了此地,偶有所感,才画出了这画卷。”
荒赤道:“独孤道友能够偶有所感,也实属不凡啊,虽然比不得那赵清雪与桓京等人,却也是一等一的英杰。”
“英杰么?”
独孤信淡然一笑,浑不在意,道:“英杰二字,未必算得上。可诸如赵清雪,却未必比得上我。至于那桓京,我只在庆功宴里见过一回,不算熟悉,不做评价。”
竟如此傲气!
荒赤觉得有些无话可说。
却不料,独孤信又道:“横兄珠玉在前,我又怎及得上英杰二字?”
荒赤不知所云,暂未理解独孤信指的是什么。
而就在此刻,横江原本很是低沉,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类似于梦呓的声音,陡然拔高,道:“此处……此处……还有此处……这洞府的大门位置,共有三十六种主要位置,每一个主要位置,又有几十种不同的开门方式,总计一千二百三是余种……”
荒赤听闻此言,惊道:“横兄是怎么知道的?”
横江顺口答道:“若我……”
话语至此,横江闭口不言。
迷惘的眼神,也渐渐恢复了清明。
横江原本是要说“若我记得不差”,可话到嘴边,却又觉得不对。
这座洞府,但从独孤信与荒赤那两张图纸上显现出的布局景象而言,十有**是远古群仙时代,一座极为恢弘昌盛的仙家宝地。
远古时代,距今有多久?
除了那些长生不老的天尊,以及少数接触到了远古历史的仙门中人以外,有几人知晓?
短则数十万年百万年,长则更加久远。
横江才活了多少岁?
二十余岁拜入师门,自此步入仙门,在封魔岛修炼了十余年,回到师门之后,又暂留了一段时日,再从拓锦殿赶赴这一层深渊地狱,前前后后不过数年而已,加上前年的二十年与十年,横江不过三十几岁。
仙门从来不计岁。
对于荒赤这等修炼了千年以上的纯阳仙人而言,横江这等岁数,实在是一个刚刚修行不久的少年人。
这样的少年,怎会拥有远古之时的记忆。
横江若真那样说了,说出来谁会相信?
一旦别人相信了,后事如何?
横江语气稍稍一顿,续着刚刚那一句话,道:“若我……若我猜得不错,很有可能这样。”
荒赤也未多想,只道:“原来是这样,可横道友猜出来的,未必是对的啊。”
横江道:“如今你我就在这远古仙府之处,等下试一试,不就知道正确与否?”
荒赤点点头,道:“难怪刚刚独孤道友说,有你在此,他当不得英杰二字。原来比起独孤道友,你是那个更有能耐的。”
横江笑笑,不多说。
他哪里是比独孤信更有能耐,他确确实实,是脑子里突然多了一些记忆,多了许许多多,极为陌生却让他莫名其妙有几分熟悉感的画面。
“按照时辰推算,再过半日,府门位置将再一次稳定,约莫会停留三个呼吸的时间……”
荒赤死死盯着罗盘,左手连连掐指,不停的掐算着,又道:“这半日里,我们好好休息休息,严正以待,以最完美的精神面貌,来探访这一座远古仙府。”
“如此也好。”
横江点点头,荒赤此言正好符合他的想法。
刚刚脑海里多了一些记忆画面的时候,横江没来由的觉得十分困倦,就好像是凡俗世人三天三夜没有睡觉,劳心劳神,先写连眼皮都睁不开了。若非他有着神魂境的修为,精力远非常人可比,且毅力极强,他早已躺在地上,昏睡过去。
独孤信见横江眼中有疲倦之色,本有诸多话语要和横江说,可她更想要横江舒舒服服的休息休息,再作打算。
嗖!
一道光辉,从独孤信衣袖里飞了出来,落在地上,化作一个木雕的院落,虽只有巴掌大小,却雕琢得很是精致,甚至连屋顶上的瓦面,以及窗棱上的花纹,也全都雕琢得清清楚楚。
“涨!”
独孤信将法诀一捏,朝木雕院落指了一指。
院落见风即涨,越变越大,化作一座几进几出的大院。
横江见识过师门这等木雕院落的手段,想当初他和廖长空师姐,去青砀峰探访徐无忌的斗魔洞府之时,廖长空用的就是这等法术。
横江直接入了院中,走近一间屋子,躺到床上,倒头就睡。
荒氏兄弟也进了院落,各自休息。
独孤信看了看院中诸多房屋,最终脸色微微一红,走到横江睡觉的那个房间里,推门而入,盘膝坐在房中摆着的蒲团上,打坐练气。
床上已传来了横江沉沉的呼吸声。
“横兄果真是太累了,这一段时间一来,从剿灭九岳大阵周围深渊魔物,再到前往独行大魔的魔窟,前前后后,诸多布局谋划,全靠他亲自掌控,所要耗费的脑力,简直难以估量。深渊大魔堪比仙门天尊,其智略本就非寻常仙门高手可比,横兄将深渊大魔玩弄于鼓掌之中,步步都是险棋,一招失误,满盘皆输,自此万劫不复……”
独孤信转过身,打量着横江明显消瘦了不少的面容,不禁觉得有些心疼。
过不得多久,横江的呼吸声,又变得粗重起来。
独孤信知道,横江必定是在做梦,而且是在梦中遇到了很是危机之事,否则以横江的道心,绝不会把持不住平稳的心绪,变得如此情绪激动。
独孤信猜测,横江也许是梦到了那个打开地狱之门,离开这一方深渊地狱的独行大魔。
不过,这回她却猜错了。
横江在梦中梦到的不是大魔,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这一次的梦境,是横江所遇到的,最为美轮美奂的梦境。梦中蓝天白云,繁华满山,仙鹤翱翔,灵果满树,花瓣如雨。
这果林倒也奇怪,满园花瓣飞舞,本该是花开的春季,可果树之上,却挂着一颗颗鲜红熟透的果子,只是隔得太远,看不清到底是哪一种果实。
有叮叮当当的琴声,高山流水一样,从果林里传来。
横江飞在空中,进了果园,发现此地果树,全都是桃子,摘下一颗吃在嘴里,却觉得味道很熟悉,细细一想,才知和封魔岛里,大阵桃林里的桃子,是一个口味。
“尊上!”
一道呼声,从近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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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芳泽
江转头一看,只见一个气度不凡的女子,从飘飘摇摇的花瓣雨中走了出来,朝他试了一个侍女的礼,道:“尊上,有贵客来了哩。”
瑶池!
横江眼神颤,他在那侍女抬起头的时候,蓦然发现,这个侍女竟然是当年他在封魔岛桃林当中,半夜遇到的那个自称瑶池的女子。当年也正因为这个女子,施展出轮回法门,让横江一夜之间,多出了千世万世的轮回记忆。也正是那千世万世的轮回,孜孜不倦去求仙,将横江的道心千锤百炼,铸就了一颗举世无双的道心。
横江深吸一口气,问道:“你是瑶池?”
瑶池嘴巴一瘪,似是要哭出来,楚楚可怜,眸中带着哀怨,道:“尊上今日是怎么了,莫非是因为贵客登门,喜不自禁,这才连瑶池也不放在心上了?我知道了哩,对尊上而言,也只有今天这个贵客,才入得了尊上的法眼,至于瑶池这样的女子,全都不能被尊上牵挂在心上呢。可怜人家兢兢业业,一门心思服侍尊上,对尊上忠心耿耿,到头来,尊上半点都不记挂着人家……”
此时此刻,横江已经知道,自己处于梦中。
横江和这瑶池,仅在封魔岛有一面之缘,不知瑶池性格,也不知她的为人,更不知她来历与底细。
如今在这梦里,横江自然也不知,该如何对待这个瑶池。
“我先见贵客。”
横江只得这么说了一说,迈动脚步,朝琴音传来之处走去。
转过几处桃树,在花瓣铺满的地上留下了一条尝尝的脚印,横江来到桃林深处,终于见到了那个弹琴的女子,却只是背影。
单以背影而言,已是风华绝代。
横江也只凭着对方的背影,就已经猜出来了,这弹琴的是谁。
这奏琴之人,就是他以前经常在梦里梦见的女子。
紫霄宫山门之外,有一座亘古长存的雕塑,雕刻的也是这个女子。
横江走过去,拱手一礼,道:“贵客有礼了。”
他全然不知为何会有这个梦境出现,也不知梦中将要发生何种事情,可他却不是第一次在梦中梦到她,这女子曾在梦中多次助他。当初横江刚刚进入遗知山镇守府,夏侯翼领着夏侯一氏族人,施展那一道名作群魔夜行的入梦之法,便是这个女子在梦中出手相助,打得夏侯氏诸多族人元气大伤。
既明白这女子不会害人,横江自然以礼相待。
他也很想知道,这一次做梦,梦里会发生些什么。
毕竟这一次的梦境,和以往全然不同,以往的梦境要么模糊不清,要么是在与深渊诸魔激战,要么就是漫天风沙,这女子背对着他,看不清楚容貌。而在以往的每一次梦境当中,这女子和横江最多也只是三言两语,二人相见虽多,横江对着女子,却全然不了解。
对于瑶池,横江至少还知道她的名字。
可对于梦中这女子,横江除了她的容貌与气度之外,余下的事情,一无所知。
女子回过头,嫣然一笑,道:“道友将我叫做贵客,莫非是因心中惦记着其他女子,所以对我生疏了?”
横江原本想说我和你素不相识,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哪有什么生疏不生疏的说法。
可横江心中想说的话语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我非多情之人,又怎会惦念他人?大劫在即,你本该远离这一场是非,又何必回来寻我,以身历劫?”
女子摇摇头。
横江正寻思着为什么会说出这一番话语,思忖着大劫指的是什么,口中却已经再度说话:“你这又是何苦?”
女子走过来,牵着横江是的手,道:“林花盛开,如雪飘飞,要是再说那些烦人的事情,那就荒废了这一番美景。今天,你就陪着我,简简单单的赏花,可好?”
她不等横江回答,又道:“你就依我一次,好不好?”
这时候,横江已无法掌握他梦境里的言行举止,像是旁观者一样,看着自己和这女子手牵着手,在这林花满天的果园里,漫无目的的散步。他也能看到,瑶池站在不远处一颗桃树下,默默的看着他们。
俄而,一股山风,吹荡而来,卷起地面落花。
落花似暴雪,翻滚飞腾。
瑶池的视线,自然被遮住了。
牵着横江手掌的女子,顺势暗暗施法,让满天飞花,在二人身边越聚越密,当繁花完全遮住了瑶池的视线之后,女子如乳燕投林,投入横江怀中。
横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子的嘴唇越来越近,而他也在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
漫天花雨里,二人拥吻。
横江只觉得嘴唇上传来温润、柔软的感觉,心中却似是有一阵阵电流,激荡而过,酥酥麻麻,整个心都在砰砰的跳着。
他此刻处于梦境当中,只是梦里之事,却不知他睡觉的房间里,发生了些什么。
独孤信一直在注视着横江,鼻间闻着横江身上传来的淡淡奇异香味,突然间脸色一红,想道:“反正是你自己往身上弄了这些香味,主动引诱我。我要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归根到底都是横兄你的责任,怪不得我。”
她蹑手蹑脚,像做贼一样,走向床铺。
独孤信本就没做过贼,没有经验,格外的紧张,脚步虚浮,就好像喝醉了酒站不稳,又好比是行走在云端,脚下软如棉絮,深一脚浅一脚。
她本只是要走到床边,摸一摸横江那棱角锋芒的脸颊。
对于独孤信而言,做出这等亲密的举动,已让她脸红心跳,羞赧难当。
可偏偏她脚步虚浮,一不小心,一脚踩在了横江摆在床边的靴子上,身躯一歪,就朝着横江身上倾倒。
作为一个仙门中人,有着神魂境的修为,独孤信若心思平静,她随便施展些许手段,挥手间就能让自己行动自如,绝不会摔下去。
此时此刻,她方寸大乱,哪里还记得自己是一个仙门中人。
至于她的道心,此刻也已荡然无存。
瞅着眼前越来越近的横江面容,她浑身已经僵硬,连举手投足都万般艰难,整个人就像个布偶一样,砸在了横江身上。
这万分危急时刻,独孤信做出的最果断的选择,竟是把自己那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给闭上了!
砰!
这一砸,砸得结结实实。
叮!
这是独孤信戴在脸上的众妙之相面罩,和横江脸上那一个众妙之相面罩,相撞之时,发出的金铁交鸣之声。
独孤信心砰砰直跳,试探着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横江闭着的双眼,和浓浓的眉毛。
“还好没有醒来!”
独孤信觉得万幸,转而又想道:“他好歹也修炼到了神魂境,就算沉沉睡去,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也会立刻醒过来,怎么可能和凡俗世人一样,睡得这么死?这个坏胚子,难道是故意装睡?”
如此一想,独孤信脸色红得像是仙道世间里,朝阳初生之时照亮的红霞。
倏然间她又觉得,唇上传来一种别样的感觉,有些粗糙,却又酥酥麻麻。
这一瞬间,独孤信猛地反应过来。
她似是一只受惊的兔子,从床上蹦了起来,蹭蹭蹭往后退了几步,旋即赶紧提起手来,看了看自己身前衣物,又看了看横江手掌的位置,这才心中稍安,伸手挡住粉嫩嫩的、被稍稍撞肿了的嘴唇,道:“还好这个坏胚子,没有趁机动手动脚。”
仔细观察一番,独孤信发现横江依旧没有醒来。
“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装傻!你分明就已经发现了我的底细,这才随身携带催人欲念的东西,时时刻刻都在引诱我,现在占了便宜,竟然还装若无其事……”
独孤信越想越气,气呼呼走回床边,抓起横江的手掌,狠狠的咬了一口,再用力将横江的手掌甩了回去。
看到掌上那几个清晰的牙印,独孤信才稍稍解气。
可是,横江依旧没有醒来。
“横兄竟然还在装睡?”
独孤信皱了皱眉,不过此刻她怒气消了大半,思绪也变得清晰了,便施展出仙门法术,对横江探查了一番,发现横江的心跳、呼吸、脉象,以及周身天地灵气的运行轨迹,以及他体内法力的运转迹象,都显示着他尚未醒来。
这让独孤信又有些迷茫。
她思忖了片刻,长吁一口气,心思便越发的平静,想道:“以横兄的为人,就算是看穿了我是女人,多半也不会选择这种,随身携带催发欲念之类邪物的手段。如今看来,多半是哪个女人,看上了横兄,却又发现横兄道心稳固,不是一个贪图女色之人,于是就偷偷动手,在横兄身上施展了诡秘法术……”
“横兄已修至神魂境,却察觉不到被人暗施了法术。而且这段时日以来,与他相处的有不少纯阳仙人,期间又曾遇到道君,甚至和天尊见过面……可是,这些仙门高手,都没有告诉横兄被人暗了法术。”
“难道就连道君与天尊,也察觉不到横兄身上的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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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轻如烟云
“要么是那个暗施手段的女子,修为太深,道行太高,即便是仙门的道君与天尊,也看不穿她的手段。要么就是那女子来历非凡,就算仙门道君与天尊,察觉到横兄被人暗施法术,也佯装没有察觉,视而不见,不闻不问。”
“那女人到底是谁!”
独孤信暗暗寻思着,回想着她刚刚找到横江,再度重逢那些时日,横江对她说起的在深渊地狱的所见所闻。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确实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
独孤信尚在胡思乱想,突然间心思一动,转过身去,看向床铺,正见得横江眉毛轻轻动了动。
沉睡之后,眉毛微动,要么是在做梦,要么就是即将醒来。
果不其然,横江猛地睁眼,翻身坐起。
他这一睁眼,眸中精芒闪闪,尽是戒备之色,当他见到独孤信端坐在前方蒲团上的时候,便讪讪一笑,道:“做了个噩梦,让独孤兄见笑了。”
独孤信不以为意,倒了两杯茶,摆在桌上。
横江起身下床,突然觉得嘴唇有些不适,便伸手轻轻一抹,蓦然发现,指间竟摸到了些许湿润。
“奇怪,奇怪,为何梦中一亲芳泽,吻过之后,嘴唇也会湿润?”
横江随口说着,端起茶杯,却又发现了手掌上的牙印,又道:“咦,梦中被人咬了一口,为何醒来之后,手上依旧有牙印?”
独孤信不说话,低下头,脸色发红,心中暗恼。
不料,横江又道:“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中是一片繁花盛开的桃林,桃子和封魔岛里的灵桃差不多,口感也一样,有一个女子在林中弹琴。而我在桃林当中,曾经遇到的那个名为瑶池的女子,也以侍女的身份,出现在我身边,把我叫做尊上。”
独孤信也不说话,低头品茶,默默听着,心中暗恼,想道:“你那分明就是春梦,哪里是什么噩梦!”
这个时候,她不愿意轻易抬头,不肯让横江看到她脸上的羞红。毕竟横江刚刚说的嘴唇湿润,全然是被她吻的,而手掌上的牙印,本也就是她恼怒的时候,用力咬出来的。她不说话,横江正好滔滔不绝的说下去。
“桃林中那个女子,我以前也曾梦到过,却不知她是何来历,这次在梦中,她和我把臂同游,当满天花雨落下,挡住了瑶池视线的时候,她趁机亲了我一口。等到繁华散去,那女子也道别离去之后,瑶池则怪我不该忽略她,就抓起我的手掌,咬了一口,说我这个尊上不懂风情,该咬。然后又说她以下犯上,不该冒犯尊上,又撅起屁股,让我打她,算是处罚……”
“我虽已经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却有如何下得了手,故而没有再理会他。不过那神秘女子离去之前,留下了一沓图纸给我,说那是时下比较流行的建设洞府的式样,让我参考参考,我见其中有一份图纸,和独孤信先前画出来的图卷,颇为相似,便将那些图纸,都记了下来,随即不知不觉,就醒来了。”
横江自顾自说着,拿出纸笔,在茶桌行摊开一张宣明竹纸,洋洋洒洒,将梦中记住的那张类似的图纸,一笔一划,画了出来。
他师从中土帝国的当世大儒周先生,满腹诗书,琴棋书画样样学过,拜入仙门亦有十几年,闲暇之时也不曾放下舞文弄墨之事,如今挥笔作画,画出来的倒也不必独孤信的差。而且与独孤信细致风雅的画风相比,横江的画风更加粗犷豪迈,另有一番韵味。
独孤信听横江说起梦中之事,半信半疑,又觉得横江有可能是故意在调戏她,于是芳心大乱。
当画卷一成,独孤信眼中已满是惊诧。
她拿出自己那副画卷,相互对比,再回忆先前观察此地乱山的之事,越发的觉得,横江这一副画卷,和此地远古仙府,分毫不差。
“横兄!你!”
独孤信一手持着一张画卷,忽而问道:“你可记得,梦中那个美女,叫什么名字?”
横江摇头道:“不记得。”
独孤信问道:“横兄你应该问问她。”
横江道:“她辞别离去之前,我一直都想问她,可我在梦中,言行举止不受控制,哪里问的出口。等她走了之后,我去问瑶池,瑶池也只是面带微笑,一动不动,似是一个傻了的木偶人,我哪里问得出来。”
独孤信道:“那个女子,就是你以前在梦中,时常会梦到的女子?”
横江点点头。
独孤信再拿出一张白纸,挥笔画了一幅人物画,画的真是横江梦中的女子。
画完之后,独孤信摇头轻叹,道:“此女当真是高贵绝俗,举世难寻。也难怪就连紫霄宫宫主,紫霄天尊那样的仙门大能,也对她念念不忘,将紫霄宫山门之外,整整一座石山,雕出了她的模样。紫霄天尊甚至将这女子,当做仙路一途的大劫,于是让东方未明,前往封魔岛,谋取大魔之血,要以那大自在魔尊的鲜血,揣摩大自在魔尊的诡秘手段,以此来破除心障……”
一言至此,独孤信眼神一凝,悄然问道:“我忽然很想知道,她为什么要将诸多仙府图纸,给横兄看?”
横江道:“她说要和我亲手建一座洞府,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要有江南水乡的柔和,要园林格局……”
横江说到一半,便不说了,嘴角挂起一丝尴尬的笑意。
独孤信暗暗咬牙,装作不在意,道:“梦中之事,多半当不得真。横兄切不可因虚无缥缈的梦境,而心驰神往。我们师门当中,也有不少好女子,如廖长空师姐、钱盈盈师姐,都很不错。就算横兄对师门那些师姐师妹,生不起男女之情,紫霄宫里也有一个兰心慧质的洪馨菡,愿意等你……”
横江神色一正,拱手抱拳,道:“独孤兄放心,我只是觉得梦中之事,很是诡异,难以揣测琢磨。对于梦中女子,我也是处于好奇。若论男女之情,区区一场大梦而已,又怎能信以为真?”
独孤信点点头。
横江则拿着刚刚画好的画卷,寻荒赤去了。
独孤信关好门,回到蒲团山,坐下来打坐练气,却不论如何,都静不下心来。
“果然,横兄一门心思,把我当做生死兄弟。若非如此,他在梦中梦到绝色佳人,梦到和女人一亲芳泽之事,断然不会对我说。”
“唯有兄弟之间,私下里谈论女子,才会肆无忌惮,谈论各自和女子之间发生的事情。若他知道我是女人,绝不可能和我说这些。”
“好在我在横兄心中,一直都是风度翩翩的文雅模样。如若我平时表现出来的性格,和荒赤一样粗豪不羁,横兄多半会和我说,梦中女子的身材如何如何,身段如何如何,身上的香味人如何如何,嘴唇如何柔软,腰身如何娇柔,胸……”
诸多话语,诸多念想,堵在独孤信心头。
千言万语皆说不出来,也无人可以倾诉,只化作一声叹息,轻如烟云。
独孤信愁肠百结。
她原本还觉得,来到这一层深渊地狱,和横兄朝夕相处,即便是征战不休,总是和深渊诸魔生死相杀,也无关紧要,只要能够和他朝朝暮暮就好。
独孤信突然很想回师门。
回到宣明道场,回到以前那种,经常可以见到廖长空的日子。那样,她有什么心事,可以找人倾诉,有什么怨言,也可以对廖长空说。就算有些话语说不出来,也可以扑到长空姐姐怀里,痛哭一场。
虽然在此之前,独孤信一直男装打扮,学人男儿有泪不轻弹,如今却突然发现,若是能哭上一回,她猜测那应该是很痛快。
可因风雅绝伦太久了,她连正常女子,应该如何伤心流泪,如何抽噎哭泣,都已经忘记了。
唯有拿出自己炼制的小酒坛,一小口,一小口喝着。
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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