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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横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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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江听了之后,又吃下一颗滋养魂魄的丹药,再度运功修行,以此来印证东方未明先前所说的修炼心得。
修炼一轮,横江再度睁眼。
如此两次修炼,时间已过了好几天。
东方未明见横江醒了,便拱手弯腰,对他深深的施了一礼。
东方未明道:“多谢横师弟!我这段时日,口口声声叙说着大魔的魔性如何厉害,没想到我已不知不觉间,受了魔性的影响。若非横师弟及时当头棒喝,把我惊醒,我受到的魔性影响必会越来越深,后果不堪设想。”
横江点点头,不愿多言,心中只想道:“所谓魔性影响,实际上还是源自于被影响之人的本心。当初我和廖师姐被困在地底,若非我见廖师姐身材妙曼,且相貌极佳,心中生出了一丝旖旎的念头,魔性又怎能影响到我?这东方未明,若非本就心思诡秘,处处想着算计别人,魔性怎能影响到他?”
东方未明见横江沉默不语,又道:“横师弟有何想问的,尽管问我,我知无不言!”
横江道:“难得阁下如此坦诚,那就不妨借着这个机会,将阁下这一次的计划,前前后后,原原本本的说一遍。”
东方未明点点头,道:“我奉了紫霄宫之令,来此与大魔争锋。紫霄宫为此,给了我一面令旗,一颗火种,一柄紫绶扇。令旗用来号令左道旁门修士,火种用来封冻大魔的魂魄,紫绶扇则是用来扇火的法宝。只等大魔魂魄被封冻,就会动弹不得,到时候再靠近大魔,劈开魔躯,杀魔取血。”
横江略一沉吟,问道:“大魔强横至极,紫霄宫为何不派出高手,亲自来此诛魔?”
东方未明道:“近万年前,紫霄宫主,曾和九崇山掌教的教尊,做了一场赌局,赌那九崇山的高手徐无忌,万年之间,能否真正创出以魔制魔之法。赌局期间,紫霄宫修士,不得插手封魔岛大魔之事。”
横江又问:“既然不能插手,为何要借你之手,来此杀魔取血?”
东方未明说道:“我虽来此杀魔取血,却又怎能真正杀死大魔?只要大魔不死,紫霄宫就不算违背约定。”
横江再问:“紫霄宫为何要这么做?”
东方未明淡然一笑,道:“因为那紫霄宫的宫主,也有心瘾啊!不过,他那心瘾,却不是食人饮血吞魂的心瘾,而是惦念着一个女子,日思夜想,千年万年,都不能忘,故而相思成瘾。那紫霄宫宫主,就是想借助我等左道旁门,战胜心瘾的办法,来寻求一条断绝相思的路途。”
堂堂紫霄宫的宫主,统领仙道世间里,数百万里山川河岳。
这样的人物,竟然相思成瘾。
甚至他对那女子的相思,已经强到了影响他求仙问道之道心的地步。
横江对此,深表好奇,问道:“阁下是否知道,那样的女子,又是何许人物?”
东方未明从衣袖里掏出一方画卷,递给横江。
相比两日之前,东方未明胖若两人,如今面含笑意,语气平和,仿若谦谦君子。
可横江却捧着打开的画卷,愣在那里。
他目光呆滞,死死盯着画中女子,嘴唇微微张开,失魂落魄。
一种相思情绪,惊涛骇浪一样,冲刷在横江心头。
澎湃不休,来回激荡。
第一百二十七章:凶魔入梦
相思!
当横江把目光从画像上收回来之后,他第一时间,就明白了,自己面对画像,心中翻滚激荡的情绪,必定就是相思!
横江不是没有相思过。
七岁离家,行走四方。
横江总会遇到各式各样的人,生出各式各样的情感,自然也会遇到女子。
横江也有过恋情。
如今双方虽早已不再联系,失去了音讯消息,甚至不知对方位于何方,是死是活,横江却能记得,当初两情相悦,是怎样一种感觉。
开始之时,只要两人在一起,总是每时每刻,每一个呼吸,甚至没一眨眼的时间,都妙不可言。
时时刻刻惦记着,念想着……
这就是相思。
时至今日,横江对于数年之前的那个女子,虽然记忆犹新,可心中早已没了半分思念。
若非那个女子,只怕他前身后背的伤疤,不知要削减多少。
不过,时至今日,他大多已经释怀。
人生在世,总要经历一些波折,遭受一些苦闷,风吹雨打过后,才会渐渐的心思沉稳。
于是,相思这种感觉,横江已经有些陌生了。
可此刻面对这一副画像,横江心中却掀起了千重波澜。
这种相思之情,如若深埋在魂魄深处!
哪怕横江当年情窦初开,与人两情相悦之时,也未曾有过这等刻骨铭心的感觉!
“横师弟!横师弟!”
东方未明呼唤两声。
横江紧紧抓着画卷,深吸一口气,渐渐回过神来,道:“先前,我帮阁下祛除心中魔性,阁下却只说了些修炼凤凰晒翅之法的心得,尚且不能抵消我那份恩情,不如再将这画卷赠我,如何?”
东方未明想了想,笑道:“这画卷不算珍贵,只是一个凡俗间的画师,对着雕像临摹而成,我就送给横师弟了。”
“雕像?”
横江收起画卷,神色有些发白,问道:“那雕像在何处?”
东方未明道:“紫霄宫往东,有一座万丈高山,山顶上就建着这女子的雕像,高达上百丈,栩栩若生,哪怕相隔数十里,只要天气晴朗,也能远远的看清楚雕像的面容。传闻,那女子雕像,是许多年前,紫霄宫的宫主,亲自雕刻而成。也正因有这个雕像存在,紫霄宫主思念一个女子之事,才让世人皆知。”
横江又问:“那雕像是何时所建?”
东方未明摇了摇头,道:“紫霄宫主早已修成了天尊道果,长生不老,世人不知他活了多少年,自然也不知雕像是何时建立。那雕像所在的大山,有仙门大阵守护,才让雕像得以与世长存。”
横江点点头,不再多问,他心中却有太多疑问,暂且难以理清头绪。
东方未明道:“你打坐修炼的这两天,我与三大纯阳高手,已经商议好了,五天之后动手。此事,不能再等了,若再等下去,三座镇山下方大阵,全数被破掉,大魔必会应运而出。一旦让大魔临世,吞噬了这世间众生的血肉魂魄,大魔就能迅速回复实力,到了那时,就算我手中有三件紫霄宫的宝物,在大魔面前也只是一个蝼蚁。”
横江道:“既然知道大魔出世,便魔焰滔天,无可阻挡。你为何不早些动手,却还要等待五天?”
东方未明道:“这封魔岛下方,除了古城大阵之外,还有诸多大阵,许多阵法相互叠加,才成了封魔之阵。这些阵法当中,有一座九脉求魔剑阵,威力浩瀚,就算是纯阳高手,一旦闯入阵中,也会被阵内法剑,顷刻间斩杀!我等在此逗留,只为等那九脉求魔剑阵被大魔冲坏。这些时日,我们每天都会派人前去探查九脉求魔剑阵,算算时间,以大魔由内而外破阵的速度,正好是五日之后,剑阵受损。”
横江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再等五日。”
东方未明拿出酒来,小口小口喝着,又问:“横师弟已经知道,此战我只有三成把握,而且你也断定,你若要走我绝不敢阻拦,为何横师弟还要以身犯险,留在此地?”
横江道:“这世间诸事,怎会事事都有十成的把握?”
东方未明问道:“我去紫霄宫求来三件宝物,就是要赌一把,赌赢了就能击破魔种,摆脱心瘾,闯出牢笼。如若输了,就性命不存,万事皆休。难道横师弟也和我一样,有几分赌徒心性?”
横江道:“事在人为。我虽不赌,却也懂得拼搏二字。”
东方未明哑然失笑,有些不明所以。
横江转身回了房间,只留下东方未明一个人在厅中。
这东方未明,哪里会明白,横江为求仙问道,甚至走过连一成把握都没有的事情。
他更不知道,横江当初,将那一成把握都没有的事情,做成了十成把握。
数年前,横江回到墟城,依旧怀着求仙问道的心思。
墟城位于中土帝国西北角,地处荒漠当中,周遭万里人烟稀少,哪里有求仙问道的机缘?
横江无中生有做了金矿,弄出一座牛角洲市集,建造一座酒楼,引人来此,最终引来了仙门弟子,继而与独孤信一路通信,得以拜入宣明山。
步入仙门之事,全属“事在人为”四字。
至于其中艰辛,唯有横江自己知晓。
横江回房,并未睡觉,只将画卷持在手中,眼睛眨也不眨,盯着画中之人。
“我从未见过这个女子,为何却感觉这个女子的相貌,早已牢牢刻印在了我心神深处,永生永世难以忘却。”
“我甚至隐隐约约间,感觉到了我与这个女子,发生了无数的过往,也许是山盟海誓,也许是神离死别,却无论如何,都回想不起任何画面。”
“我心神深处,有一道羽化之法,也许我转世重修之前,认得这画中女子。可这女子的雕像,在世间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紫霄宫主也不知活了多少年。如此看来,这女子不知是多少万年之前的人物。我若真是以羽化之法转世重修之人,我前世距离今生,短则数年,长则数十年。以此而言,我也不可能认识这个不只存在于多少万年前的女子。”
横江强忍着心中思念,合上画卷。
他的脸色,却已变得一片惨白。
只因他将目光从画中女子身上移开,再合上画卷之时,心中竟生出了一种生离死别的悲切与心痛。
这等苦楚,比起心瘾爆发,来的更为强烈。
即便横江这等心性定力卓绝之人,也不仅伸出手来,用力捂住心口。
“我与这女子,到底是何关系?”
横江心中忖度道:“等到离开封魔岛之后,必定要去紫霄宫所在之地,前往那座万丈高山,亲眼去看一看……”
当横江压下念念不舍的心绪,收起画卷,准备继续运功修行之时,心中却时不时出现一阵阵心悸,当他心神不定,难以凝神静气运转功法。
师门净心咒与净身咒,被横江念了一遍又一遍,却无法静下心来。
到头来,横江心力交瘁,困倦不堪。
在此之前,他连续修炼两天,不眠不休,如今干脆就放下心中各种念想,来到床上,倒头就睡。
这一睡,就做了噩梦。
自从回到墟城之后,他已有数年时间,没有做梦。
整日忙碌,心神疲惫,横江在墟城连睡觉的空闲都很少,哪有时间做梦?
等到拜入宣明道场,学了“净心咒”与“净身咒”,每日持咒念诵,神清气爽,心思安稳,便更不会胡乱做梦。
这一回却梦到了激战大魔,同行的三个纯阳高手,以及其他左道旁门的修士,全都被大魔的魔性掌控,一个个化作了僵尸厉鬼,朝他扑来,撕咬着他身上皮肉,啃食着他的骨血……
横江甚至深陷梦里,明知是在做梦,却无论如何都醒不来。
在那噩梦当中,当横江被那面目狰狞的大魔抓着魂魄,塞进魔口之时,一个女子从远空飞来,手持一束红绫,朝大魔信手一挥,红绫掀起滚滚红色沙城暴,遮天蔽日,汇聚万丈红尘,袭向大魔。
那万丈红尘铺天盖地而来,从大魔身上横扫而过。
眨眼之间,大魔浑身血肉消散,划走一具森森白骨,就连那抓着横江魂魄的手掌,也变作了骨爪。
横江魂魄如同一片羽毛,在风中飘飞。
女子飞驰而来,抱住横江,柔声道:“郎君,难道你忘记了我吗?”
横江被大魔那一抓伤了魂魄,有些心智不清,他感受着女子怀中的温暖与柔软,叹道:“我和姑娘素不相识,忘记二字从何说起?”
女子凄然道:“郎君不记得我了,可我生生世世,都记得郎君啊。”
横江在梦中有些迷糊,问道:“姑娘为何记得我?”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女子痴痴的看着横江,继而又摇了摇头,衣袖上红绫飘飞,翩然远去。
“姑娘!”
横江突然间神智一清,高呼一声,坐起身来。
顾目环视,看了看四周,却发现自己坐在床上,大汗淋漓。
至于刚刚发生的诸多事情,则全是梦境。
回忆梦境,横江霍然发现,自己竟记不起那女子的面容,只记得那白色衣裙,与衣袖上绯红的红绫。
他赶紧拿出画卷,打开一看,却见画中女子,和梦中女子的穿着打扮,甚至气质风度,全然不同。
做了这一场噩梦之后,接下来的几天,横江皆是夜间无梦,平稳度过。
到了第四天夜间,东方未明与横江回到石宫。
众人商议着如何对敌大魔,想了许许多多的方式方法,谋划了诸多应变之策,继而又定下了数套方案,最后又确定了出发的时间。
东方未明自始至终,都没有把他对横江说过的那个计划,告知众人。
他只等众人商议完了,才手持紫霄宫令旗,发号施令,让众人在对敌大魔之时,听他调遣。
众人因此而心生不满,连声反驳,却被三大纯阳高手强压了下去。
黎明之前,众人离开石宫,前往九脉求魔剑阵……
一路上无人说话。
心事重重,哪有闲心开口?
大魔何其强横,众人早已知晓,此战不成功,便成仁!
第一百二十八章:剑主
嗖嗖嗖!
一束一束光芒,自石宫门口飞出。
这等光辉,是仙门修士飞驰之时,脚下飞剑、法宝,亦或是雷霆、法术之属,放出的光辉,五颜六色,绚烂多姿。
青丘冲骑着一个葫芦,飞在最前方。
东方未明则脚踏雷霆飞行,与横江位于队伍中后段。
独孤光与毕防川则在队伍中央。
那毕防川似是牢牢记着独孤光的叮嘱,时不时回头看上几眼,一直在注意着横江。而横江却也回过头去,看向那飞在最后放的聂隐娘。
这鬼仙也不靠法宝法术,只凭着鬼仙的魂魄鬼体,御空飞行,在她飞离那一座隐藏石宫的阵法之时,她在空中手臂一挥,顿时阵中有星星点点的光芒飞起,宛若是流星火雨,飞进了她衣袖里头。
至此,大阵已被收回,藏在阵中的石宫与诸多房屋,再也无法遮掩。
随即,聂隐娘又捏出一道法诀,在把手掌放到嘴边,朝石宫方向,吹了一口气。
石宫与房屋,灵光闪闪,猛地变小,画作一座一座只有巴掌大小的建筑物,一股脑儿飘到了空中,飞进聂隐娘衣袖里。
横江收回目光,心中想道:“原来阵法、石宫、房屋,都是聂隐娘这个鬼仙的手段,难怪我这几日住在里面,总觉得阴气颇重。”
“少年人,刚刚你在偷窥我哟。”
聂隐娘的声音,突然想起在横江耳畔。
横江回过头,只见聂隐娘不知何时,已飞至了他身边,而且二人靠得极近。
还好横江回头的速度不算很快,及时侧了侧身,否则只怕已经把嘴唇,碰到了聂隐娘光洁细嫩的脸颊上。
“咯咯……”
聂隐娘掩口偷笑,花枝乱颤,悄声道:“少年人你若是喜欢,人家就送你一座房子吧。”
言罢,一座巴掌大小的房屋,已是被她递到了横江手里。
横江细细一看,这房子竟是纸糊的!
聂隐娘又拿出一本只有几页纸的小册子,放到横江手里,道:“此等驱物变化之道,算不得什么高深的仙门手段,如何使用木屋的法诀,都在这册子里,你且拿着。”
“多谢。”
横江收起纸房子与书册,朝聂隐娘拱手一礼。
实际上以价值而言,这等用鬼仙手段制出的房屋,没有其他玄妙的功效,其最大的好处,就是在荒山野岭露营的时候,拿出来可以当房子用,遮风挡雨,极为方便。
真正的仙门高手,本就能呼风唤雨,何惧风雨?
而且,若将土系法术与木系法术稍稍精修一些,此等土木手段,构建房屋,实则只是两三法诀施展出来,便能房屋院落,自平地而起。
横江却懂得,鬼仙聂隐娘为何要送他这般礼物。
只因聂隐娘要以送礼之事,来向周围左道旁门之人表示,对于这一次与大魔争锋,她聂隐娘很有信心,甚至有必胜的把握。
唯有战而胜之,才能活下性命。
只有活在世上,才有使用这纸糊房屋的机会。若连命都没有了,要这等房屋何用?
果然,聂隐娘送了房子给横江之后,周围那些满怀心事,甚至可以说是死气沉沉的左道旁门修士,神色已经好转了不少。
继而,就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都是说些什么聂隐娘必定是有必胜的手段,否则也不会送人房子,她脸色也不会如此轻松。
横江默默的注意着周围动静,对于聂隐娘,经不住又高看了几分。
“就连凡俗世间里的人,也会说那些年纪大的是人老成精。聂隐娘这等修至纯阳,不知活了多少年的仙门高手,一个个心思缜密,审时度势,老于世故,工于心计,方方面面,皆有过人之处,不可小觑!”
横江一边感慨着聂隐娘的用意,一边在心中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与大魔争锋,耳边却又传来了聂隐娘的声音。
这鬼仙说道:“激战大魔之时,你千万不要随随便便就施展出仙门啸法。如若让大魔认出来了,你修炼的是九崇山的仙法道术,大魔必会第一时间,将你斩杀!”
横江听到声音,蓦然回头,却发现聂隐娘位于队伍最后方,正在笑盈盈的看和他,双方距离,尚有数十丈之遥。可聂隐娘的声音,却直接响起在自己耳中。
显然,这等传声之法,也是仙门手段。
若论年龄,聂隐娘虽不知活了多少岁,反正鬼仙层次,已是纯阳高手,有八千岁寿元,只要一日活着,就能安葆一日青春。
如今这盈盈一笑,竟有勾魂夺魄之能力。
若非横江定力十足,只怕已是心思荡漾。
“这聂隐娘,怎会知晓我修炼了九崇山的仙门啸法?必定是我做噩梦醒来之时,大吼一声‘姑娘’,不小心使用出了仙门啸法的发声方式。而东方未明布置的隔音阵法,只能涵盖木屋的大厅,故而我的吼声,传至屋外,被聂隐娘听到,她才知晓我修炼了仙门啸法。她知晓我啸法的来历,却好心提醒我,难道聂隐娘,与九崇山一脉,也有所关联?”
横江略一凝神,便想通了此事,暗道:“陆师曾说,九崇山一脉,有九脉道统。如果九脉之一,有鬼仙一途,聂隐娘得了九崇山的鬼修之法,也在情理之中。”
众仙门中人沿着幽泉河飞驰,又以仙门手段,穿行于山石土壤当中,不一刻间,已是在地底遁行了二三十里,来到了九脉求魔剑阵所在之处,才停了下来,落到阵法边缘。
此阵,位于一座地下洞穴。
横江往四周打量一番,只见洞穴方圆上百丈,四四方方,像个巨大的盒子一样,至于九脉求魔剑阵,则被装在盒子里。
洞穴地面中间,有一道阶梯,笔直往下。
周围洞壁,光滑如镜,以虫书勾勒出诸多纹路。
横江虽认得诸多虫书字体,可诸多文字组合在一起,他却全然分辨不出,墙壁上由虫书组成的纹路,到底是何种功效。
一柄一柄玉剑,长长短短,大大小小,数以万计,悬浮在半空中,散发出盈盈光泽。
当众人落地之时,空中立时飞出一波玉剑,汇聚飞剑成一股洪流,挟裹着风火雷电光芒,朝众人轰击而来。
青丘冲在最前方,他见到玉剑袭来,立时掏出一并雨伞,撑开挡在前方。
雨伞一张开,伞面便急速变大,宛若一方巨大的锅盖,将众人罩住。
一阵蹦蹦啪啪的响声之后,青丘冲撤去了雨伞。
当众人在去看悬挂在半空的玉剑之时,这等布阵的飞剑,已是光泽暗淡。
玉剑如同风中飞絮,在半空里一顿乱飞,像没头苍蝇一样相互撞击,发出叮叮当当之声,再也没有了先前各按阵法方位,井然有序,法度森严的仙门大阵气象。
随即,一些玉剑像是失去了力气,自空中飘摇而落,啪嗒啪嗒掉到地面。
有些仙门修士见猎心喜,伸手去捡。
“休要去管这些玉剑,大事要紧!此阵已被魔气侵蚀,威力散尽,诸位随我下去!”
青丘冲将手中雨伞收起,随手收了几柄玉剑,便一马当先,走至洞穴中央的阶梯口,拾级而下,独孤光与毕防川紧随其后。
东方未明朝横江招了招手,也大步走了进去。
其他人也随着这几人,鱼贯走向台阶。
他们只各自收了几柄玉剑,并不贪多。只因这些玉剑不会遁走,若战胜大魔,可以回来再取,若死在大魔手里,拿再多也无用处。
此等玉剑,对于九崇山的高手而言,也许只是用来布阵之物,可对于如今这些后世修士来说,却是价值不菲的宝物。
横江本也想去捡几柄玉剑,可他腰间缠着的紫色船帆,突然间发出了一阵阵热意。
空中有一柄约莫七寸来长的小剑,夹杂在诸多坠落的玉剑里头,飘飘摇摇,绕着弯子坠落,恰好落向横江腰间。
横江伸手一抓,就捏住了小剑的剑柄。
此剑入手寒凉,如同触摸万载玄冰,眨眼间就让横江的手指,冻得失去了知觉,好在紫色船帆里发出一道暖流,沿着经络直达指尖,才抵消了寒气,让手指变暖。
小剑似是察觉到了暖意,剑上寒气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剑柄只是略略有些寒凉。
横江感受着身上紫布与手中小剑的变化,抚摸着剑柄,却感觉到剑柄微微有些凹凸的纹路,他便低头看了小剑一眼,眼神却猛地一抖!
这七寸小剑的剑柄之上,竟用狂草字体的虫书,鬼画符一样,篆刻了“陆慎”二字!
横江装作若无其事,打量着周围坠地的玉剑。
其他玉剑,剑柄上尽是些“削”、“斩”、“刺”、等等寻常字样,唯独他手中之剑与众不同。
横江不动声色将小剑纳入衣袖,心道:“看来诸多玉剑里,只有我这柄小剑,最为独特,竟然刻着陆师的名字!”
可就在此刻,那柄被横江纳入衣袖的玉剑,却猛地一抖,剑锋从横江之间划过。
手指破皮,伤口溢血,沾在剑锋上。
一道寒流,从剑锋冲出,钻进横江手指伤口,沿着经络穿行在横江体内,直达脑部,再砰的一声炸开,化作一篇文字,浮现在横江脑海里。
此乃九脉求魔剑阵的阵法精要!
横江阅览着脑海里的文字,略一凝神,心中已是有了决断,只想道:“看来东方未明这一次,果真没有骗我。看来这封魔岛,还真是九崇山一脉掌教的教尊,与紫霄宫主的赌局之地!这两人既然设下了赌局,想必都是同一层次的人物。那紫霄宫主能想到借左道旁门修士,来插手封魔岛之事,九崇山一脉又怎会没有应对之法?”
“我早就怀疑,为何在这大魔即将出世的关键时刻,镇守封魔岛的九崇之妖陆慎,以及落薇真人,却对大魔弃之不顾,相继离去。如今看来,九崇山一脉,早就有了应对之法。根据阵法精要里的文字记载,我这柄玉剑里,暗藏九脉求魔剑阵的真谛,乃是这九脉求魔剑阵里,十万玉剑的剑主。只因我腰缠九崇山一脉的船帆,此剑有灵,受到紫布船帆感召,才落到我身上。”
“如今看来,这柄玉剑,必定是九崇山一脉,预留在此的手段。也不知那个执行九崇山应对之法的人,到底是谁。”
一念至此,横江已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他神色微变,停下脚步,转身往后方看去。
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后,那个飞在最后的聂隐娘,姗姗来迟,终于是来到了洞穴。
她周身焕发着五行土法的黄光,从洞壁上浮现身形,飞向横江。
“事不宜迟,你我赶快进去。”
聂隐娘掀起一股森冷的凉气,卷着横江,二人一起飞向台阶。
令横江惊诧的是,这聂隐娘竟丝毫没有拾取玉剑的想法。
此地十万玉剑,在场之人,人人都收了一些,少则二三柄,多则十来柄,无人例外。
唯独这聂隐娘,对此地玉剑竟然视而不见,一柄也不取!
第一百二十九章:道塔
凉气汇聚阴风,载人而行。
横江指了指周围玉剑,问道:“前辈何不取剑?”
聂隐娘细细的看了横江一眼,道:“我师门之下,共有九脉道统。各脉道统之间,虽无芥蒂,也无仇怨,却很少会相互交流修炼法诀。我这鬼修一脉,只有一些粗浅的御剑法门。此地玉剑,就算落到了我手里,也只算明珠暗投。不过,少年人你若有心,不妨多取一些,也许以后用得上。”
九脉道统!
横江眼神一动,点点头,“前辈果然来自于九崇山。”
聂隐娘顾目流盼,眼含深意,道:“何止我来自九崇山,少年人你不也算是九崇山的么?”
横江面色平静,不置可否笑了笑,“我来自于中土七国宣明山,是宣明道场弟子。”
聂隐娘却道:“中土七国,三**道场,大多都是得了九崇山遗留的法诀,才开宗立派,也可算是九崇山的道统。不过,那三**道场里,却无一人,能得到完整的九崇山仙门啸法传承。也无一人,能住进镇魔山的桃林里。”
横江摇了摇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他虽得了九崇之妖陆慎传承道法,也得了陆慎门下,那二位童子川榛与白桦的符箓法诀,算是与陆慎,有着传道受业的情义,却不曾拜师。
如此算来,他和中土帝国诸多道场之人一样,只算得了九崇山的功法道术,却不算拜入九崇山的门墙。
聂隐娘见横江不说话,只朝周围玉剑,打量了一番。
两道光幕,自聂隐娘眼中放出,在周遭扫视了一遍。
聂隐娘脸上笑意越发浓厚,语气也越发柔和,道:“这九脉求魔剑阵,是万年之前,由我九崇山的妖尊,亲手布置而成。其中有一柄玉剑,是这座剑阵的剑主。此剑之上,刻着妖尊的名字,如今却不见了。也不知到底是谁,竟有此缘法,能在十万玉剑里,挑选到剑主。”
横江思忖着前因后果,略一沉吟,感慨道:“是啊,也不知到底是谁,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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